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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卷天下-第4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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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是只有布团,还是有没有浸泡油脂,实际上哪怕只有布团被燃烧也会滴下黏糊糊的火星,手持火把的士兵通常需要将持着火把的手远远地倾斜出去,稍微离自己近一些不小心就会被滴到火星。
  被火星滴到可不会只是烫一下,是被粘住烫非常久。
  很多人都会有被沸水烫过的经历,仅仅是几秒的烫伤都是火辣火辣的,要是一烫就是至少几十秒,那该是何等的疼痛?
  若是被火星滴在身上的衣服,衣服又被引燃起来,不及时脱掉就该成为一个人形火炬了。
  手持火把发动冲锋的萨珊士兵,不少是跑着跑着自己在原地丢掉火把狂拍打被油脂火星烫到的地方,甚至出现了浑身被引燃而满地打滚或是乱窜的火人。
  一万进行夜战的萨珊士兵,他们都还没有跑到白沙瓦的城墙边上,甚至没有遭遇来自白沙瓦守军的攻击,自个儿已经有数百人脱离有效战斗力范围。
  扛着梯子向前奔跑的萨珊士兵,他们一只手拿火把之后,另一只手需要握住梯子,自然是没有手用来拿兵器了。
  十分普遍且一点都不搞笑的是,许多合力扛着梯子在向前的萨珊士兵,估计十组之中就会出现三组左右,跑到一半梯子被丢到一旁。
  白沙瓦城头的守军,他们待在黑暗中看到敌军都还没有靠近就是遍处狼狈模样,皆是“哈哈哈”大笑起来。
  夜战手持火把对于交战士兵的影响远不止那些。
  “准备!”
  “射!”
  弓弦的嘣动声以及箭矢被射出去的破空声在刹那间密集地响起。
  向前奔跑的萨珊士兵,他们手持的火把在黑夜中暴露自己的位置,白沙瓦城墙守军开始射箭之后,出现的伤亡远比在白天的时候还多。
  事实上,一名射手在黑夜中射一个亮点,远比在白天的时候看着目标,射起来会更准确一些。
  白沙瓦的城墙守军明显是增加了弓箭手,射出去的箭矢密度比白天要大。
  一次齐射之后,接下来就是自由射箭,城墙上弓弦嘣动的声音就没有出现过停歇,箭矢不断被发射出去。
  白沙瓦的城墙上并没有火把或是火盆,发起冲锋的萨珊士兵,他们看向城头是一片黑暗,那边的黑暗之中一直在射出要人命的箭矢,周边的人不断发出中箭之后的痛叫或是闷哼。
  一些萨珊士兵借着火把的光线,看向中箭倒地的袍泽,讶异地发现不是什么竹箭,箭镞是什么看不到,箭杆却是木材结构。
  当然还是有竹箭被射来,只是木材杆的箭矢数量并不少。
  普通的萨珊士兵估计不知道有了木材杆箭矢意味着什么,军官却是能够有新的判断。
  “他们的精锐弓箭手也在城墙上!”
  寄多罗是一个充分被阿三同化了的联盟势力,被同化的同时也是得到了阿三的基本科技结晶,包括普及化了的冶炼技术,以及一些军事制度。
  使用竹弓和竹箭不代表就是垃圾弓箭手,通常就是为了能够射得更远罢了。再来就是竹箭的制作更加简单,而简单意味着制造速度快,能够囤积更多。
  使用木杆箭矢的杀伤力会比竹箭更大一些,并不代表白沙瓦守军就没有木杆箭矢。
  不过在阿三的军事制度中,列装硬弓的士兵不一定比列装竹弓的士兵要差劲,但使用硬弓的弓箭手在各方面的待遇的确是会高于使用竹弓的弓箭手。
  战争肯定是要死人,作为发动冲锋的萨珊士兵,他们在成片的倒下,有人开始张弓射箭反击之后,他们由于是看不清城头的情况,并不知道自己射出去的箭矢有没有命中守军。
  很多萨珊士兵冲锋到一半的时候,发现手持火把会成为非常明显的攻击目标,他们其实是早就已经丢掉了火把。
  被丢弃在地上的火把很多并没有熄灭,一些火把是点燃了地上的杂草或是其它可燃的东西。
  从城头向外看去,地面和天空共同出现了繁星点点的景象,差别是地面的光是火黄色,天上的星辰是银亮色。
  还有一个明确区别的是,地面出现了成片的大火,完全是取决于那个地方可燃物有多少,火势就会有多大。
  差不多是在萨珊军队冲到白沙瓦城墙下方的时候,白沙瓦城墙之上慢慢出现了火光。那是即将展开肉搏战了,守军将早就准备好了的火盆点燃,提供了足够的光线。
  城墙之上有了光线,一些萨珊军官看去,看到城墙守军中身穿铁甲或是皮甲的士兵,立刻意识到与白天是不同的情况。
  任何一个国家……应该说除了汉帝国那种不讲理的国家,要不然以当前的生产力而言,能够披甲在任何一个国家的军队中都会是属于精锐的那一批人,尤其是能够披上金属甲的士兵。
  寄多罗并不是什么强国,全国上下只有一支配置铁甲的军队,那就是属于寄多王室的近卫军,数量仅有八百。
  全国上下的常备军一万左右,能够有八百铁甲军,是寄多罗所处的位置得天独厚,再来就是寄多王室的重视了。
  白天的时候,白沙瓦守军还只是对城下丢石块。
  到了夜晚,抵近到城墙下方的萨珊士兵再次发现不同,城头上不止是箭矢和石块,还有大木头(檑木)被频繁地砸下来,甚至有滚烫的什么液体被倒下来。
  络绎不绝的惨叫声在夜幕之下听着是那么的凄厉,当场死掉也许成了一种解脱,没立刻死掉则是要经受很大的痛苦才会慢慢死去。
  滚烫的液体可以是沸水,也能是金汁(屎尿),更可能是某种油脂,一旦被淋中的话……
  沸水瞬间就将皮肤和血肉非烫烂掉,人在发出极度的惨叫之后,还能蹦跶代表伤势不严重,更多的是直接滚到地上,没滚几圈就因为极度的疼痛休克过去。
  要是金汁或油脂,被淋中的人,他们的皮肤和血肉就好像是瞬间被融化了一样地成片脱落,脑袋或是主躯干要是出现那种情况几乎是几秒内就死去。
  被沸水、金汁和油脂淋中又没有当场死亡,未来几乎是逃不过各种伤势的病发,通常会是发言发脓,死亡的过程绝对会是非常痛苦。
  已经没有多少萨珊士兵再手持火把,他们是推挤着到了白沙瓦城墙之下。
  进行夜战的萨珊军队其实是要庆幸一点,他们的攻击目标是一座城池,不是在广袤的旷野中进行野战,要不然能不能找到真正的攻击目标还是一个不小的疑问。
  攻城梯开始被竖立起来……
  白天的时候,由于过于匆忙的关系,也是没有试探之前无法掌握城墙的高度,攻城梯是没有扣合装置的。
  到了夜间,有了白天的试探之后,波斯工匠掌握了城墙的正确高度,可算是在攻城梯安装了扣合装置。
  所谓的扣合装置并不复杂,就是在梯子的顶端再弄有咬勾的支撑架,梯子在被搭到城头的时候,士兵再往后拉一拉,咬钩就能倒扣住固定点,梯子就不是那么容易再被推倒了。
  攻城梯只是其中一种最简陋的攻城器械,但因为它最为轻便是被第一批上到战场前线,其余笨重的攻城器械还远远地落在后头。
  这一支前来攻击寄多罗的萨珊军队,他们需要足够快的速度,并没有携带大型攻城机械,比如波斯人也有的投石车、抛石车……等等。
  投石车和抛石车为什么要分开讲?因为它们不但外观和构造不一样,射程和抛出去的物体(重量)也不一样啊!
  一个白天加紧制造出来的两台攻城塔,它们前面是被马匹拉动着,后面人推着,“嘎吱——嘎吱——”转动着木轮子在向前移动。
  攻城塔大概是四米五左右的高度,全身是用木材钉装而成,看着其实没有太复杂的地方,不过是弄成四个方形的框架再堆叠起来,互相之间再牢牢固定住,随后给弄了牛、马或是其它动物的皮,外层的蒙皮给淋湿。
  喊“杀”之声在战场上并没有停歇过,便是号角也偶然响起,鼓声则是一直在持续着敲响。
  作为攻城的一方,从开始进攻到抵近城墙下面,萨珊军队自己搞出来的非战斗损员就有数百。
  开始接战之后,四面城墙的战斗以西面的守军看似最为精锐,这一边的萨珊士兵损失也是最多,还没有人登城就折损掉两三百人。
  城墙上白沙瓦守军在不断地射箭和丢下各种东西,城墙下的萨珊单方面承受伤亡。
  之前被丢下的木头被浇灌了油脂,它们被点燃之后,某些城墙段的墙角发生了火势。
  萨珊军官催赶士兵灭火,自然不是去抬来水浇,是用所能用的方法,用土去不断掩盖显然是他们所处环境最靠谱的一种。
  马斌所在的位置正面是西方,能够看到北面和南面的战斗,东面则是被建筑物挡住的关系无法观看。
  以萨珊军队摆出来的兵力,西面的萨珊士兵最多,北面和南面数量少却也不是佯攻,东面则情况不明。
  “如果仅是这样的攻城方式……”马斌对自己的同僚说道:“是单纯拿人命来拼了。”
  周辩就说:“哪有那么多的计谋百出呢。”
  很多战争的确就是拿人命在拼,使用计谋轻易获取了胜利的次数太少太少,就因为着实是太少了才会被广为传颂。
  “波斯人会不会以我们所看不到的东面作为突破口?”周辩说着自己却摇了摇头:“正因为看不到,寄多一方肯定会更为关注。”
  他们可以理解萨珊军队为什么连夜攻城,无外乎就是时间的优势不在萨珊那一边,不但寄多各地的勤王武装随时随地都会大股向白沙瓦而来,汉军也可能随时都会突入战场。
  城池攻防战打到现在,白沙瓦的守军损失可能还不到两百人,萨珊那一边四个方向加起来已经折损超过一千四百人。
  这种战事,尽管是城墙很低矮,萨珊军队却偏偏展开夜战,等于是让作为防御一方的白沙瓦守军占了天时和地利。
  “换作我们,也会连夜进攻。”马斌其实没亲自指挥过部队,他在军中是赞画的职位:“很多时候,人命并不比时间重要。”
  周辩自然是赞同马斌的观点,他要说的是:“萨珊不止一次攻击过白沙瓦,没道理不知道城墙的战斗结束才是开始吧?”
  寄多这一边压根就没将城墙视作唯一防御带,城墙那边的战斗分出胜负,接下来的巷战才是城池攻防战真正的开始。
  “也许……”马斌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说道:“波斯人获得城墙攻防战的胜利,有自己的手段应对巷战。”
  他们这些在白沙瓦的汉人和寄多一方的人需要靠猜,作为进攻方的波斯将校则是早有了自己的计划。
  “携带的黑油损坏了一批,还是有六成左右带到了战场。”多斯帕尔斯·迦南狄纳是这支萨珊军队的主将:“准备好洒水车!挑选出足够多的勇士,一旦占领城墙……”
  黑油就是没有处理过的石油,它并不单是萨珊境内的特产,只不过全世界就属萨珊境内最多。
  很早之前波斯人就使用石油作为一种战争工具,经常是被用在海上的作战,陆地上面除非是要让整个城市烈火焚城,不然是不会大量投入使用。
  “占领城墙,将守军驱赶到城内,我们的目标就达到了!”多斯帕尔斯·迦南狄纳这一次来可不是为了征服:“就让白沙瓦成为这一场战争的祭品,警告那些敢于站在汉帝国那边的国家!”
  实际上只是占领城墙还不够,萨珊军队还要杀进城区,不然真没有足够的石油去浇灌城市。
  “投石车的制造速度也要加快!”多斯帕尔斯·迦南狄纳恶狠狠地说:“汉人有火药,我们有黑油。使用的方法正确一样能够震慑四方!”


第1083章 小国寡民的战争
  一场夜战……
  开战之初场面壮观,萨珊的攻城部队还算是气势汹汹,过去大约一个小时才算是有攻城的士兵攀上城头,可是还没有来得及站稳就被砍死丢到城下。
  一个小时左右之后,先后有萨珊的士兵上了城头,可是屡屡并没有清除一片城墙段,是被有数量优势的白沙瓦守军杀死。
  当萨珊的两座攻城塔总算是被推上来之后,攻城战才算是进入精彩时刻。
  白沙瓦的守军自然知道攻城塔的威胁程度,两座攻城塔进入到弓箭射击范围之内,守军就狂射火箭,只是火箭射过去不是没能钉住,就是钉住了也没能引燃攻城塔。
  一阵“嘎吱——嘎吱——”的响声过后,攻城塔被推到了城墙边上。
  攻城塔抵近到城墙边上的时候,波斯人爆发出了热烈的欢呼之声。
  与之相对的是,白沙瓦的守军则是不断有人惊恐地求援。
  攻城塔的顶部,两块拼装木板被推了下去,搭在了城墙的女墙上。
  两声并不是太过响亮的木板和泥土的磕碰,拉开了这一场夜战最为激烈的交战序幕。
  白沙瓦的守军自然是蜂拥而来,萨珊士兵也是潮水一般是从攻城塔冲出来,狭窄的交战地段一时间是人挤人,前排不断有人倒下,后面的人可能是在发懵的状态被挤上去。
  另一方面,萨珊的破城锤是早就在撞击城门,只是他们撞了好一会才突然发现,原来城门洞是早就堆满了杂物,还特么被弄来了泥土,整个城门洞压根就是被堵死的状态。
  大批的白沙瓦守军被两座攻城塔吸引过去,后面的兵力似乎是没有及时补上,造成了某些城墙段的守军数量不足,利用梯子进行攻城的萨珊士兵其实也没有多赶,甚至有些一直在犯懵状态的萨珊士兵根本攻城塔已经被推上来,他们就是麻木地攀爬,上了城墙又再麻木地杀人或是被杀。
  越来越多的萨珊士兵上了城墙,一些城墙段的白沙瓦守军被杀光,新的白沙瓦守军却是没有到位。
  交战到两个半小时左右,出动攻城塔的西面战场,萨珊军队控制的城墙段越来越多,大有成功占领西面城墙的趋势。
  这种状况是随着一支铁甲军加入战场被改变。
  寄多王室的铁甲军,从甲胄款式看去与阿三那边是无比接近,只是又多了一些希腊的风格,例如明明是步兵甲却有甲裙,同时一双战靴的防护板是从脚踝一直延伸到膝盖位置,大腿却是没有防护。
  他们的铁甲是两肋、肚子、肩膀部位为鳞片甲,胸膛却是铁板,背后是皮革的护套。这种款式的铁甲不会像套筒一样的甲胄那样,一穿上就没什么灵活性可言。
  套筒型的铁甲,就是一个人形的乌龟壳,穿上之后以做出双脚不动上半身转动的动作,一般就是只有一些关节部位能动弹,其余部位就是稍微弯曲都办不到。这种甲胄防御强不强另说,笨重却是可以确定的事情。
  对于寄多罗这种小国来说,有八百铁甲军是极为奢侈的事情,更为奢侈的是这一批铁甲军可不止有外部的一层铁甲,里面还穿着一套锁子甲!
  三百铁甲军从各个通道上了城墙,前排的铁甲军一手迟钝一手持短矛,盾牌与盾牌互相搭着,短矛是随着每一次盾牌稍微掀开被捅了出来,整个队形就是一步掀开一次盾牌捅出一次短矛,有知晓欧罗巴战法的人在场一看,会辨认出就是希腊人的打法。
  铁甲军之中还混着一些没穿甲胄的人,他们的个子通常会比较矮,身形也是偏向消瘦。每一个人都是背着一个竹篓子,里面放的是一些短杆的标枪。他们就是在铁甲军的队形空隙中灵活地穿插,抓住机会投出拿在手里的标枪。
  攻城的萨珊军队,看穿着是没有萨珊的王牌兵种,甚至是穿甲的人都极少,看着像是军官之类才有身披甲胄。
  得到铁甲军支援的残余守军,他们爆发出欢呼之后像是被打了鸡血,原先的无助和彷徨没有了,换上的是比之前更加的凶狠劲头。
  增援上来的并不止有铁甲军,普通士兵自然是不用说,还有一支专门玩弓箭却是女性的部队。
  “我们寄多罗人,不止男性骁勇善战,女人也能杀敌。”卢赫马鲁·寄多颇为自豪地对马斌说:“看看她们,身手是那么地灵活,每一次射箭都能射死一个波斯人!”
  马斌早就注意到那一支身穿绿色袍服的弓箭手,看武器是一种小型的角弓,无论是体格还是身高都显得非常特别。
  那一批娘子军并不止有小型角弓,她们的腰间还有一柄连柄带鞘大约三十厘米左右的短刀……或者叫匕首?
  有些娘子军在萨珊士兵逼近身之后,是抽出匕首与之战斗。看她们灵活地闪避萨珊士兵挥来的武器,再看总是能够在奔跑、跳跃、滚地时抽冷子用匕首“划拉”一下萨珊士兵,应该是有受过这种专门用来游斗的训练。
  当然不是只有娘子军能杀伤杀死萨珊士兵,其实萨珊士兵逼上去之后,要是能凶悍地忍受被匕首划一下,一刀或一剑哪怕是没砍死或刺死一个娘子军,沉重的力道也会弄得她们不断后退或是干脆摔倒。
  马斌好奇地问:“贵国有多少她们这样的军队?”
  卢赫马鲁·寄多得意地说:“一千。个个都是在很小的时候就进行挑选,三十个姑娘才能留下一个。”
  马斌其实不理解有什么好得意的呢?在汉帝国那一边的观念是,除非是全国的男人都死绝了,要不然哪轮得到女人上战场拼命。
  不过,马斌也没有什么好鄙视的就是了。
  不是每个国家都是汉帝国,或者应该说不是每个国家都有充足的人口基数。
  有些国家是小国寡民,男人不够的前提下,训练女人成为战士,并没有什么需要被苛责的地方。
  兵源不够,难道就不想办法增加兵力了?男女都能上战场拼杀,甚至还要赞赏这个国家(民族)韧性十足和骁勇善战。
  “她们……”周辩不带任何感情波动地说:“要是再继续打下去,很快就要死光了。”
  城墙上的战斗,是在一片宽度只有三米的空间,寄多罗的那一批娘子军,她们接受的训练更像是适合在开阔地形,哪怕是森林那种复杂的环境也合适,就是不适合在这种兵力挤在一团的战场。
  “她们的死亡,会激起我们更大的战斗决心!”卢赫马鲁·寄多有随身翻译,他一脸坚定地说:“一直都是这样的!”
  马斌和周辩对视了一眼,都是颔首表示赞同。
  无论承不承认,男人都是有保护弱小的本能,女性在男人眼里就是属于弱小的群体,需要得到保护。
  上生到民族阶段的时候,男人看到本民族的女性在战场上不断死去,心情绝对不会好受到哪去,尤其自己的身份是一名军人的时候。
  如果卢赫马鲁·寄多派出女性部队是杀敌的同时为了激励自己的战士,那么可以说他成功了。
  白沙瓦的守军,他们因为娘子军的出现而欢呼,看到娘子军把入侵者杀死会兴高采烈。
  画面换成了娘子军被挤压着不断后退,一个又一个身材纤细的娘子军倒在入侵者的屠刀之下,白沙瓦的守军则变成了睚眦欲裂。
  “用一百‘萨玛’的战死,换取那些男人拿出更大的决心去和敌人拼死作战……”卢赫马鲁·寄多没有任何的愧疚感:“难道不正是一名英明的领导者会做的事情?”
  马斌无论是有什么看法都保持沉默。
  周辩嘴唇动了动,想到这里是白沙瓦,战场上不是汉人,不予发表评论。
  要是在汉帝国,有任何一名领导者敢做出这样的事情,不是汉家女子受不可控原因出现在战场,是被驱使着上去送死,用意是激励己方战士的拼死决心?且不论这样做对不对,不但舆论要一面倒,哪怕战争的结果是获胜,必然也要被朝堂甚至是天子追责。
  白沙瓦守军开始“暴种”了,他们呐喊着,像是感受到了耻辱,又或者是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勇气,扑向了就近的萨珊士兵。
  马斌看到又有新的铁甲军在内部的城墙集结,不留痕迹地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卢赫马鲁·寄多,断定道:“这个寄多罗国主……至少是一名知兵的国主。”
  西面进入到“暴种”状态的白沙瓦守军,他们的气势变强,又再次得到铁甲军的支援,一点一点地将攻上城墙的萨珊士兵杀死或挤压空间。
  白沙瓦的守军气势变强,作为进攻方的萨珊士兵自然是士气回落。
  刚才萨珊的士兵可是集体兴奋了起来,一度认为城墙的争夺结果会是以己方获胜。
  士气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其实就是伴随局势的发展而一再出现变化,一旦士气高涨再胆小的人也会变得勇敢,可一旦士气低落再勇敢的人也会变得胆怯。
  在这一个战场,至少是西面城墙的战斗,双方就在因为士气的变化而出现新的局面。
  早先上了城墙的萨珊士兵,他们是经历了兴奋,认为绝对能够获得胜利。再到白沙瓦守军疯狂反击的同时玩脏招,等待白沙瓦守军开始“暴种”又怀疑能不能取得胜利,他们先是兴奋一阵子又自我怀疑,局势又明显出现了不利的情况,不止是被白沙瓦守军逼着在后退,实际上也是自己在迟疑中不断退却。
  第一个认为打不赢又不想死在城墙上的波斯士兵纵身从四米高的城墙往下跳,有没有被摔死不重要是,是给其他人开了一个很不好的头。
  在白沙瓦守军发出欢呼的时候,背景是杀得血流成河,尸体堆叠的七横八纵的城墙面,有那么些没阵亡的萨珊士兵为了活命,一个又一个跳下城墙。
  西面的战斗烈度在不断降低,只有极少数的萨珊士兵还在攀爬梯子,能够算得上还打得激烈的地方是在两个攻城塔区域。
  多斯帕尔斯·迦南狄纳并没有撤回攻城部队,相反还先后向各个战场增派部队。
  没有得到撤退的命令,不代表没有萨珊士兵向后逃,一个又一个被督战队抓起来,被压倒光线充足的地方处死,再有传令官一再重复“逃跑者处死”的喊话,萨珊的士兵就是不想再攀城也要待在战场上。
  从攻城开始,一直到战事烈度变小,时间是过去了四个小时。
  “今夜波斯人无法再组织起更猛烈的攻势了。”马斌有自己的判断:“除非是之前那些败兵被撤回去,换上全新的攻击部队,不然接下来就是烂仗。”
  勇敢会传染,胆怯也一样。
  一支历经血战的军队,真正有勇气又敢战者,他们其实是大多数被消耗在了第一波攻击梯次里面。
  要是血战之后没有取得胜利,敢战者被大批的消耗掉,剩下的那些不会全是胆小鬼,更多是别人干什么我跟着干什么的类型,失去敢战者的带动,又失去了必胜信心,其实基本上这支部队短时间内就失去了作为军队该有的战斗力。
  如马斌所判断的那样,最为激烈的交锋结束,后面的漫漫长夜战事并没有停止,只是最为激情的时刻爆发过后,无论是失去了获胜的信心,或是其它什么原因,除了不防守就会毁家破国的寄多罗人,萨珊那一边着实无法退回去的士兵都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所谓的表演是,俺们吼得很大声,该射箭也会射,但就绝对不往上冲,还是好好地举着能挡箭的玩意窝在原地,被强迫的时候再挪动挪动,奢望俺真的上去跟守军拼命,你就是杀了俺,俺也不去!
  “你觉得是萨珊的将校蠢吗?”周辩问了一下,见马斌摇头,笑了笑揭晓答案:“不但不蠢,并且非常聪明。寄多罗在城外没有留下部队,只能是一味地防守,他们绝对不敢掉以轻心,一旦一个失误就是失守。”
  简单的说就是疲劳战,反正就是不让守军清闲……


第1084章 互有依仗?
  东方的天空变成鱼白色时,太阳还没有出现在视野之内,第一道朝阳还需要有一小会才会出现。
  白沙瓦的攻城方到了后半场则是成了小打小闹,尤其是两台攻城塔被损坏之后,攻城一方的萨珊军队没再大举攀城。
  作为防守方的白沙瓦守军几次想要放松下来,可能是萨珊一方的指挥官察觉到了,鼓捣出了新的大动静,迫使白沙瓦守军不得不重视起来,问题是萨珊只是弄出大动静并没有实际的行动。
  白沙瓦守军自然是不敢掉以轻心的。
  萨珊一方可以弄出几十次假的动静,可只要白沙瓦守军敢真的松懈下来,萨珊那一边只要有一次动真格并且抓住机会,破城就成了可能。
  迫使白沙瓦守军不敢放松的还有一个原因,城墙下还有着数量众多的萨珊士兵。这些萨珊士兵虽然没有再拼命,但毫无疑问就是实实在在的威胁。
  天空开始有了亮色之后,第一道阳光出现在战场之上,有了充足的光线,昨夜交战留下来的痕迹被看得清清楚楚。
  接近城墙两百米左右的范围就是交战场地,离城墙一百五十米之外倒卧着零散的尸体,他们都是属于萨珊一方的阵亡将士,会随着越接近城墙尸体的数量增多。
  看上去最为惨烈的是城墙边上,战死者成堆地叠在一起,可能还有没死的伤患被埋着。
  太多的鲜血流淌到了一块,成了血流汇集向了低洼的位置,成了一摊血水。数之不清的苍蝇在血水上面活动,能够听到非常明显的“嗡嗡嗡”声音。
  真正能被称为凄惨的是一些发生了火势的地段,尸体被火烧得认不清敌我,很多是直接烧成了骨灰。一些则是某个部位被烧,留下了一些没有焦掉的位置,使人看上去反正觉得更加恶心。
  有了充足的光线之后,萨珊那边是敲响了铜锣之声。
  一阵解脱似得欢呼声从城墙边上的萨珊士兵口中被欢呼出来,他们可算是得到了撤退的信号,不用再待在这个满是尸体和恶臭的地方了。
  铜锣之声被敲响的时候,白沙瓦守军也在欢呼,他们认为自己获得了这一场攻防战的阶段性胜利,有足够的理由进行欢呼。
  “城门自己堵死了……”周辩看着没有撤退队形的萨珊部队:“要不然是个出城追击的好机会。”
  尽管后半场的攻防战没有什么亮点,周辩和马斌依然是一晚没睡,倒是卢赫马鲁·寄多到了深夜就去休息了。
  马斌的关注点不在撤退的萨珊士兵身上,他指着萨珊的营地,说道:“夜间就开始在生火造饭,吃完的士兵已经开始在进行集结。”
  他们有携带望远镜过来,可以看远距离的更加清晰。
  萨珊的确是在组织新的部队,还是四面的营地都在进行准备,看模样是没打算给白沙瓦守军多的喘息时间。
  白天到来之后,看东西有了足够的光线,就算是不用望远镜也能看到萨珊那边出现了众多的攻城器械,尤其是打造起来不困难却看似很有用的攻城塔,粗略一看光是西面就有十七座。
  “北面七座、南面六座,东面我们看不到。”马斌目测一下正在集结的士兵数量:“西面不低于五千,北面和南面各自不会低于两千,东面应该也是这样的兵力。”
  兵临城下的萨珊军队有个六七万的样子,之前折损掉的数量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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