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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卷天下-第3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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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华夷有别的时候,尤其是石羯赵国看着势大,喊着光复汉家旧土和恢复汉家荣光的刘彦这边却瞧着一推就倒,桑氏唯一能做的就是劝桑虞回去,桑虞不回去就只能开除族谱。
  石虎的做法是,才不管桑虞被桑氏开除族谱了,逮住了就是一阵杀,流放什么的属于不存在。
  桑氏有过悲惨的一段时间,伤亡了不少的族人,不过桑氏一族其实要感谢石虎找他们的家族算账,要不然等刘彦光复了冀州,就算刘彦没要求桑虞与桑氏进行真正意义上的切割,桑虞也不敢与桑氏有什么关联。
  石虎要是没处理桑氏,就轮不到等冀州归于汉国之后的桑虞重归桑氏,桑氏的族人为官也是几代之后,家族嫡女更没可能伺候刘彦枕席,哪来现在的北方系大佬的身份。
  类似与桑氏这种情况的家族非常多,刘彦立国并光复汉家旧土之后依然能够混得好的却是没有几家,除开一些眼光准早早投奔刘彦的,其余家族是消失在光复之战中。
  桑妙就是再有千言万语,被刘彦只是注视而不说话,心理压力大直接受不了,行礼之后就退去。
  对于亲情刘彦是看重的,对于感情也是会珍惜,但是以他的地位而言一般以上两种很难获得。
  接纳桑妙为后宫之一,是刘彦出于政治目的考量,并不是因为感情而结合。
  不止是桑妙,连王后崔婉也是出于释放信号给北方世家和豪族的结合,其余的众多女人更是没差别,接纳一个要么是拉拢臣工,要么就是为了稳定地方,真没有一个是因为感情而走到一起。
  这么说起来,刘彦还是蛮悲哀的。
  刘彦待在这个章台大概是两个小时左右,可不单单是桑妙一再路过,出声呼唤刘彦的却只有桑妙一人。
  这不,远处还在装作散步的几个人,她们看到桑妙的下场无不是露出了庆幸或后怕的表情。
  她们是在庆幸自己不是第一个出声呼唤,要不该被刘彦怎么看待。
  她们怕的是后果一点都不会简单,哪怕是刘彦以后只是对之爱理不理的代价就足够严重。
  “没一个安份的。”刘彦背着手站立,将视线重新投向远处:“看到王后了吗?”
  崔宗立即答曰:“禀陛下,并未看到王后。”
  别看刘彦一直都是魂游天外的模样,大体上还能观察都是谁在反复路过,问一下崔婉是有其它用意。
  “王后是个守本份的。”刘彦的话可以为是在说崔婉没那么蠢,崔婉更没必要做蠢事。他的一句话却是吓得崔宗身躯哆嗦了一下,又问:“也没看到德妃吧?”
  崔宗不敢有任何犹豫,答道:“臣没看到德妃。”
  德妃就是拓跋秀,她是很少有让刘彦觉得有感情的人之一,不单单是那个时候刘彦还没有多大的势力,也是两人的经历相比其她后宫之人丰富了一些。再来就是因为她从始至终都是以刘彦的利益为利益。要不是因为种族的原因,真轮不到崔婉来当王后。
  “对于国策转变,崔氏有想法吗?”刘彦根本没在意崔宗会有什么答案:“国策转变,又要再开分封,他们活跃起来是应该的。”
  崔宗紧闭嘴巴,连呼吸都是好几秒才呼气吐气一次。
  心惊胆颤的崔宗,他所知道的顺序应该是确认称帝大典日子和重启异姓分封,最后才是国策转变。
  三件中的任何一件都可以说是天大的事情,结果是搅和到了一起,不热闹起来才是怪事。
  事情越大,刘彦是什么样的想法就显得更加重要,没人愿意稀里糊涂,所有人都害怕自己接下来会做出错误的选择,见缝插针地想要了解更多也就成了必然。


第920章 三宫六院算个啥
  刘彦现在后宫中有品阶的女人已经超过三十人。
  这个数量并不算多,甚至可以说在众君王之中算是少数,只是与一些痴情的君王没法比就对了。
  超过三十个后宫有品阶的女人之后,刘彦就记不住她们全部的名字了,很多时候甚至是会叫错。要是数量再多一些,他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必然会出现那种只睡了一次就不再见面,见了面也压根没有任何印象的情况。
  这并不能说刘彦无情,是那些女人本身也不是因为爱情而入宫,可以视她们为自愿或非自愿的牺牲品,仅是一个入了皇宫的身份就足够家族获益良多。
  刘彦的女人多了,子女肯定也就增多。
  对于子女刘彦倒是非常重视,不会出现那种忘记子女名字的情况,就是依然会存在熟悉和陌生的区别。
  熟悉和陌生与刘彦的主动性无关,是子女的生母在宫中的地位来决定。
  刘彦就这么一个,应对的是整个国家,大多数时间并不在经营家庭感情方面,要真的是大部分时间用在陪伴家人,才是一个不合格的君主。
  “我和她们对陛下而言就应该是一件工具。”拓跋秀穿得非常俭朴,她从不刻意地去进行什么打扮,亲手正在为刘彦泡茶:“工具不能有自己的想法,更不能吃里扒外。”
  刘彦非常懒散地躺在类似于沙发的躺椅之上,半斜着身躯看着早没有少女婀娜多姿身形的拓跋秀,看到的就是一个粗腰的少妇正在忙碌着。
  到了元朔十二年,拓跋秀已经是一个三十一岁的妇人,生养了两胎之后,骨架早就因为生育被撑大了,瞧着只会是丰韵,哪来的什么细长身姿。
  就是那么个道理,女性怀孕就是一个身躯骨架被撑大的过程,需要进补也必然会长胖,除非是只顾自己不顾胎儿的母亲,要不是没可能保持原来风采。
  女性怀孕和生育就是一个加速衰老的过程,最简单的就是肚子被撑大之后,孩子生出来必然会有一层层肥腻又皱巴巴的肚皮,不管爱不爱美短时间是不会消失,体态也没可能保持少女模样。
  辣妈?亚洲四大神术之化妆术,外衣里面是一套束身套装,好看是化妆支撑,身形好的代价就是被勒得各种难受。
  刘彦对拓跋秀的那些言词只是笑笑。
  其实谁不是工具呢?包括刘彦自己,他是国家的君主没有错,但是从某一方面来讲他也是一件工具。
  天地万物各司其职,干着自己应该干的事情,有益无益的行为都是一件工具的作用,有差别的只是享受待遇的不同。
  “茶叶是您最爱喝的大红袍。”拓跋秀坐到半躺椅上,没有为刘彦用嘴巴吹凉茶水。她知道刘彦很排斥这种行为,尤其是食物根本不愿意任何人那么干:“喝着其实也就那个样子,搞不明白您派人大张旗鼓去找出来又保护起来,有什么好。”
  对于不懂品茶的人来说,任何茶叶泡出来的茶水都是一样的。
  懂的品茶的人,每一种茶叶都是不同的品味,很多时候不止是在喝茶的口感,还是在喝一种心境。
  大红袍后世应该是被神化了,一种东西一旦经过品牌的一再包装,必然是会超出本身应有的价值。
  刘彦派人找大红袍就是出于一种怀念,再来也是恶趣味的一种体现方式。
  “不懂别乱说。”刘彦手撑着坐起来:“你也就对马奶酒能分出一个好坏。”
  拓跋秀立刻不干了,茶杯放到桌子上,注视着一脸揶揄的刘彦:“又嫌弃我是草原出身了?”
  “寡人连沙漠来的女人都没嫌弃。”刘彦从不觉得草原出身是拓跋秀的伤疤,拓跋秀对刘彦讲出身也不会有什么特殊反应:“日后少不得还会有更多奇奇怪怪的。”
  草原已经是汉国的疆域一部分,汉籍而又出生于草原的新生儿一再出现,地域与地域之间的歧视不会消失,但以后会走向富裕和贫穷的对战,种族歧视会被一再淡化。
  “比如桓温给您带回来的那些?”拓跋秀说的是笈多王朝的王后以及众多公主,按照惯例她们将被充实后宫。她想到了什么,接着说:“王猛什么时候成了红娘,一下子就给您带回了过万的番婆子。”
  刘彦立刻莞尔,他也觉得王猛这一次出使有点意思,好笑王猛抵达的国家究竟在想什么,该是什么样的脑洞才会收集那么多的美女塞过来。
  美女啊?就算是刘彦更大的兴趣是在开疆辟土上面,能拥有更多的美女,尤其是来自于世界各地的美女,还是会觉得很有成就感。
  “这一次来的几个女人……”刘彦抿了一口茶水,感觉拓跋秀的茶艺又有了进步,并不是只会品马奶酒:“意义上很重大。”
  那些女人指的是各国的公主,汉人完全可以将各国送来公主视为一种示弱与讨好,某方面是各国承认了汉人的强大。
  真实情况就是那样,就好像先汉被匈奴压迫得难以喘息,只有送出公主以赢得喘息的时间。
  “曾经的匈奴接纳汉室公主没有继续大兵压进,是匈奴有更好的进军选择。”刘彦并不觉得敬献一两个女人就能改变什么,匈奴要的是汉室的屈服,讹诈财货的目标也达到,汉室又不是一个好欺负的国家,就将兵峰转到它处:“大汉兵峰强势,内政的确是有些糟糕,不妨让那些国家认为自己的目标也达到了。”
  拓跋秀除了会关注一下拓跋一族的事情,对于汉国的其它国事是一点都不插手的。
  拓跋代国灭亡,拓跋一族仅是剩下一支残部之后,拓跋秀连拓跋一族的事都不再开口,更大的精力是扑在自己的一儿一女身上。
  刘彦在拓跋秀处也没有待多久,他将要离去时,拓跋秀只是笑着帮忙穿上外衣没有恳请留下。
  从拓跋秀居住的章台离开后,刘彦漫无目的地在林苑散了一会步,舒心地发现总算没人从自己所处的位置来回地路过。
  然而,刘彦并不知道自己去了拓跋秀处的消息早就传了出去,接下来不断路过他身边的人不会再有,却会有人一再求见拓跋秀。
  散了一会步,感受难得的清闲,对于一个无时无刻不是在忙碌的人等于是精神得到了最大的放松。
  刘彦对近期会热热闹闹早就心中有数,要是平平静静才会显得诡异。
  称帝大典是头等大事,刘彦称帝之后,各级大臣多多少少是会得到一些待遇和爵位的增益。
  关于爵位方面,刘彦历来就不怎么大方,甚至都能说是吝啬,自掌权那一刻起就没干过谁没实际功劳而赏赐爵位的事。
  其实刘彦那样做才是一名君主的德操,但是别人并不这么认为。
  没有人情味的君主使人惧怕,一切秉公而论就更令人恐惧,刘彦令惧怕和恐惧没有最大化,是他还没有开杀戮功臣的先河。
  “陛下。”卓香自出现后就跟在刘彦身后,走了有一小会的路才开口:“大秦与萨珊派人送礼给皇长子,礼物被拦在宫门处。”
  刘慎现在只是皇长子而不是太子。
  因为没有成为太子,刘慎自然是没有资格开府建牙,是和众多兄弟住在同一处宫阙,也没有属于自己的属官。
  “礼物?”刘彦就想知道:“可有经过鸿胪馆之手?”
  卓香答道:“据臣所知,正是没有经过鸿胪馆之手才被拦截在宫门外。”
  刘彦还没有正式召见任何一个异邦来使,自然是还没有收到国礼,罗马人和波斯人连他这个汉天子的礼物都还没有送。先去送汉之皇长子?要么是无知,要么就是在搞事啊!
  罗马人、波斯人……前来长安的那些歪果仁,抵达的前几天没有什么动作,后面活跃起来也仅限是在了解汉国官场,摸索都有哪些达官贵人之类,然后就开始当散财童子了。
  在诸夏这么一个地方,送礼也需要讲身份差距和送礼步骤,不是什么人都能送礼,更不是什么人的礼物都能收,根据刘彦所知的是,歪果仁要送三公九卿包括实权官员礼物,无一例外是连门槛都进不去。
  “让礼物进宫城。”刘彦没说交给谁,他想看看会是谁出来处理那些礼物:“另外……”,后面的话没有说,摆了摆手让卓香离去。
  刘彦现在最大的儿子是八岁,有在进行全套的教育,不过从年纪上来讲就是个小屁孩。他没有将儿女分别安置得远远的,是选择让他们生活在同一座宫阙,目的是为了让他们有更多的感情。
  身为皇子不一定会封王,封王则必然是会被分封在本土之外,那是刘彦没有子女之前就想好的决定。
  按照汉家的礼仪,男子行冠礼才算是成年,以往的冠礼是在二十岁举行,不过随着时代变迁已经降低到十八岁行冠礼;女子则是什么时候及笄(初潮)就算成年,等于是有了出嫁的资格。
  行冠礼什么的都是能够变通的,但也仅限是在贵人这个阶层,普通百姓压根就没有那个经济基础去搞什么冠礼仪式。所以规定多少岁基本就是形同虚设。
  “唔……”刘彦停下脚步看了看周边,吩咐道:“往未央宫!”
  他特别吩咐就是不想大张旗鼓,想要低调看一看自己的子女都在干什么。


第921章 未央宫
  未央宫仅是一个总称,涵盖的亭台楼榭以及山水沧池众多。
  刘彦将一些宫阙按照西汉的名字命名,可是作用以及布局并不是完全的借鉴,名字就只是一个名字。
  在汉国,未央宫并不是国家的枢脑所在地,建章宫才是办公用的宫阙群。
  宫城之内多甬道。
  现在能够被称呼为甬道的就是至少两边高墙遮蔽,讲究一些连顶上都是封闭模式。
  宫城之内地形复杂,甬道一般是被建立在前往某些宫阙群的必经之路,其用意自然也是增加入侵之敌的推进难度。
  甬道两边的高墙一般是按照城墙的规格来建,墙壁厚度至少六米,建有女墙以及箭垛。
  高墙在高达五米以上也不是夯实结构,是建了一些密室。
  密室的用途有许多,藏兵以及储藏物资仅是最基础的功能,墙壁之上留有窗户和一些孔洞。
  窗户打开之后可以提供弓弩手向外射箭或丢下滚石檑木。
  孔洞同样可以让弓弩手射箭,不过一般是用作金汁或火油攻势,它们也就建有一些液体输送管道。
  这么说吧,要是宫城的城门以及城墙失守,宫城内的每一处甬道就会发挥出它们的作用,敌军在任何一条甬道之前都会撞个头破血流,它们的凶险程度比宫门以及城墙至少高十倍以上。
  想象一下,敌军冒着箭雨冲进甬道,却是被泼下火油或什么助燃物,大火一点身处甬道的敌军连躲都没地方躲,进不得又退不了,必然是要成为一具焦尸。
  刘彦已经走过许多条的甬道,宽度达六米的甬道并不显得局促,但甬道的长度至少是两百五十米往上,那么一对比就显得太细长了。
  未央宫的宫门就是处于必经之甬道的尽头,身在甬道向前看去,能够看到的就是紧闭的暗红色门板。
  宫城之内,平时仅是能在一些门道附近看到值岗的禁卫,但绝对不要以为只有那些人在负责宫城的安全,看不到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人时刻警戒着。
  例如刘彦看着空荡荡的甬道,两边高墙之上没看到人影,可是墙壁之内的密室,以及地面甬道的一些暗室,随时随地能用涌出大量的士兵。
  未央宫的宫门看着是显暗红色,一层木材结构仅是表面,里面是一层厚厚的铁板,导致开门的时候需要十来人来推动,门板移动的时候发出了很响亮的“嘎吱”之声。
  哪怕是没有应用一些机械,单纯地多上油也不会发出刺耳并且响亮的开门动静,但宫城的任何一个门开动起来都会有很大的动静。
  那是本来就希望有那么大的动静,任何人都无法悄声无息的开门。
  进了未央宫,看去是一片广场,除却走道是砖石铺成之外,其它的地面就是绿茵,一部分区域建有矮小的房舍,能看到走道两边皆有石灯台。
  大多数房舍是一些工具房,少部分的房舍则是通往底层建筑的入口。
  石灯台现在并没有燃烧,它们在夜幕降临之后会被点亮,成为两条发出亮光的直线,一片漆黑之下仅存两条有光的景色,看去会非常的美丽。
  是绿茵,不是荒草地,也就是十分讲究地进行维护和修剪,绝不会让草长到过脚踝的高度。
  此时此刻就有不知道多少人忙碌着清扫白雪,未央宫的宫门被开启的时候她们还在劳动,看到刘彦的出现才停下干活的动作,面朝刘彦所在的方向弯腰成行礼的姿势。
  从进门处再往前一千米皆为广场,视野再延伸可以看到广场仅是短距离之内的视觉错误,要是从高空往下俯视看到的会是一个巨大的“回”字形状,中间是未央宫的正殿,外围则是其它的建筑群。
  整体显正方形的宫城,城墙之外的广场同样是一个“回”字的形状,又有四条笔直的大道直通宫城的宫门,大道连接的地方会一直贯穿整座城池,直接通向郊外。
  刘彦是徒步走路,却绝对不会是单独一人。
  除非是待在室内,要不然刘彦身边的侍卫就没少过五十人,离得最近的会是身穿重甲的甲士居多,外围则是会以身着轻便的侍卫较多。
  会是身穿重甲的甲士里刘彦近,明摆着就是一旦有什么动静就是充当盾牌,一旦爆发交战他们也会是刘彦身前的坚实防线。
  以刘彦自身的武力值而言,要是以冷兵器的对战模式,世界上应该是没人能单挑打得过他。
  不过,既然是身为一国之君,除非是不将国祚当回事,要不然再勇猛能够亲自上场的机会几乎是没有。
  自建国之后,刘彦其实也没有再上场亲自搏杀的例子。不是他怕死,是在以身作则。
  军队的指挥官就是不应该亲自上场搏杀的人物之一,职责是统筹和指挥全局,不是像个小兵一样自己卖力去杀敌。
  指挥官只有在两种情况下需要亲自上场搏杀,第一种是必须去鼓舞士气,第二种是不拼命就没命的危险之下。
  要不然放弃指挥军队而去展现自己的武勇,压根就不是一个指挥官该干的事情。
  一千米并不短,刘彦是花了十五分钟左右才算是踏上了通往未央宫正殿的台阶。
  刘彦出现在广场的时候,值班的校尉得到消息立刻是快跑而来。
  校尉得到的命令是不大张旗鼓,迎接仪式什么的就不用搞了,更不能让皇子皇女知道刘彦的到来,包括那些身负教导皇子皇女的教员。
  未央宫的正殿依然是建造在可以夯高的地基之上,导致想要上去需要迈过近百道的台阶。
  上了顶端并不是只有通往正殿一条路,出现的是一个面积较小的广场,有多条路与广场形成连接,提供通往它处。
  “禀王上,众皇子在承明殿,众皇女在曲台。”
  未央宫就是一座巨大的宫阙群,涵盖各种殿超过十座,章台的数量则就更多,不但建有各种的林苑以及汤池,少府的主要办公机构也是宫阙群的一部分。
  承明殿一听就知道是什么用途,就是一个小型的宫内藏书馆,有资格进入宫城办公的官员闲暇时会前往休息看书,互相交流时会留下一些手稿,一些言之有物的手稿也会成为承明殿的收藏品之一。
  刘彦极少会去承明殿,想看什么书都是随时随地携带或是临时让人去找来,承明殿也就成了众皇子在那边学习知识的主要场所。
  恰恰是众皇子的学习场所定在承明殿,导致更多的官员只要空闲就会过去,他们没资格直接教导皇子,却能尽力书写一些手稿,说不准会被哪位皇子拿出来读,一旦皇子读着喜欢是不是会问作者是谁?
  值班校尉自然是不能跟在刘彦屁股后面转悠,得到消息的卫尉伏寿用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伏寿是最高跟随刘彦崛起于微末的人之一,跟刘彦时是壮年,那么多年过去却是老了。他之前是兖州的刺史,元朔十年被调回中枢上任卫尉,算是刘彦赏赐他在退休前能有个九卿的履历,日后家谱和墓志铭也能好看一些。
  对了,伏寿是伏伟的父亲。
  刘彦要去看看自己的子女,自然是不会进正殿,是拐向了前往承明殿的路。
  宫城之内不缺绝美的风景,或者应该说到处都是被建得风景如画,差别就是有各自的风格。
  宫殿与宫殿之间必定是会保持距离,没可能是宫殿相连,中间也就存在景观。
  刘彦虽然是长时间待在宫城,却是极少会去闲逛,哪怕是要前往哪座宫殿而经过哪里,一般也很少会将目光的视线注视向景观,经常不是在看什么奏章就是在闭目养神。
  说白了,自己家的东西,家业不大经常溜达不想看也不行,家大业大事业又忙,真没功夫去留意了。建了就不是给自己欣赏,是给客人用来赞叹的。
  从室外进入室内,色彩开始变得丰富起来,不再是室外的一片雪白。
  建筑物越是大,室内就会越是昏暗。毕竟不是开门光线照射进来就能提供整个房间的光线。
  宫城之内的室内,除非是刻意要保持昏暗,要不然照明从来不是难题。
  原始一些,要么是人提着灯笼什么的,要么是墙壁上弄油灯,总是能够提供光线。
  科技还能提供另外一种方式,像是白天的时候会利用光线折射的原理,用不知道多少面或大或小的镜子反复折射阳光,使室内光线充足。夜晚的时候则是一样用镜子反复折射人造光线……例如足够亮的火堆,也能使室内一样光线充足。
  利用光线折射原理提供光亮这么一件事情,埃及人早在公元前三千年就在干了,要是明白原理其实也没什么难度。
  “王上……”伏寿不得不多嘴问一句:“可要遣散臣僚?”
  在这个时间,承明殿那边的人不会少,一些是纯粹过来休憩阅读,更多则是过来看能不能与某位皇子来次邂逅。
  “不用。”刘彦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寡人不会经过大殿。”
  要是阅读一下历史,会发现一个很特别的现象,有明一朝之前的皇朝,只要是正儿八经的汉家苗裔当皇帝,宫城从来就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禁宫,只有后宫才会杜绝外人进入,不然其余区域的限定其实并不严格。
  像是西汉和东汉,中枢的办公地点就是在宫城之内,臣工要是愿意也能到除了后宫之外的地方随意溜达。
  另外一个就是,正儿八经的汉家苗裔当皇帝,除却有宋一朝以及有明一朝之外,皇帝从来就没有与普通百姓过不去的记录,真要针对一些什么人也是至少寒门以上,不过一般是拉拢寒门去干豪强以上。
  所谓的寒门可不是普通百姓,起码是家有数百亩良田,有仆人数十成百,家财万贯不在等闲。那些什么寒门士子,对比的是一些高门,可不是对比普通百姓,能读书就是一个界线。
  刘彦没有自小经过什么特别培养,自然是不存在什么皇家气度,却是真正的皇一代。他对臣僚宽厚不是经过什么教育,大约有一些在现代养成的思维,更多的是对自己统治地位的自信。
  话又说回来,真的只有一个对自己统治地位感到惶恐的皇帝才没有安全感,搞出一套又一套除了限制自己之外的东西出来,搞官僚以及大族也就罢了,算是智商在合格线之上,知道只要百姓支持自己就没什么难关过不去,可是偏偏有那么些皇帝会脑子有病和百姓过不去。
  刘彦不想太多人知道自己来了,伏寿自然是需要尽心尽力地满足刘彦的需求,少不了是有人会在刘彦会经过的地方进行疏散。
  被疏散的人感到莫名其妙的同时,足够聪明自然是会能猜出为什么,但他们绝对不会去声张。
  刘彦一路来到承明殿,却不是走大门进入,是进入一条隔层通道。
  宫城的每一座宫殿都少不了一些隔层,里面也必然是有人在值班,他们就是一群躲在暗地里关注任何谁一举一动的人,被一些人称为暗卫。
  “他们今天学什么?”刘彦在昏暗的视野里是看不到人的脸庞,得到值班暗卫的回答,点了点头:“九章算术是得学。”
  《九章算术》的作者是张苍,却是集合前人的智慧编写而出,儒家还没有完全烂到底,以及被后面的那些腐儒瞎搞之前,《九章算术》才不是什么偏科,是儒者必须学的知识之一。
  刘彦所处的位置有些高,透过薄纱向下看去,教导众皇子学习《九章算术》的教员是有江南第一才子称号的罗含。
  除却罗含之外,三张之一的张亢,会稽名士虞喜,以及一些刘彦没什么印象的人,是作为次席环形坐在边上。
  刘彦现在有十一个儿子,年纪最大的是嫡皇长子刘慎为八岁,女官所生的庶长子刘铭七岁,能够坐在下面学习知识的是五岁以上,一共有六个儿子在场。
  六个皇子坐的顺序很鲜明,作为嫡皇长子的刘慎独自一人坐在最前端,后面则是四妃的儿子坐第二排,生母品阶再低同坐第三排。
  刘彦没想过要怎么地秉承同心,每一个儿女都是同样的态度,他很清楚那么干会有什么后果。


第922章 君失臣兮龙为鱼
  刘彦就是来看一看,不会去打断或打扰众皇子的学习。
  罗含是教员,说白了就是一个讲师,不是师傅更不是师父,连老师都不是。
  教员除了教导的学生身份特殊一点,并不是什么官职。
  当前的汉国关于皇子主教……如少师、少傅、太子洗马是空缺状态,更没有什么人担任太师、太傅、太保的官职。
  不是没人去争取那些官职,是刘彦在册立太子之前根本就不会选人就任。
  目前教导众皇子的教员数量挺多,上一次刘彦搞文学盛会,对于一些有才学的人,能当官的基本是给了官职,一些不适合当官的人则是留在长安。
  被留在长安的那些人,大多数是得了个教员的身份,每个月会有多少工资(不是俸禄),也给安排了住所,但真不是官方在编人员的身份,但却比公职人员的身份更吃香。
  “你可有关注承明殿?”刘彦自然不会是问暗卫,更不是问卫尉伏寿。他人也不在承明殿了,是到了曲台,问话的对象是过来看外甥女的桑虞:“教员讲课如何?”
  曲台同样是未央宫的一个组成部分,听名字好像是一个唱歌练曲的地方,可实际上并不是。
  曲台就是一个拥有各种锻炼设施和有校武场的场所。
  来宫城办公的武官或是禁卫军将士,反正是有空闲或是不值班,喜欢就可以过来练一练。
  对于众皇子的教员,桑虞有意见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原因是众多的教员竟是只有两成不到出身北方,出身南方的教员竟是占了八成。
  “讲明科也就《九章算术》能好好讲一讲,其余就是讲得乱七八糟。”桑虞可没傻到胡言乱语来诋毁,是讲真事:“讲文科,风格偏于柔了。”
  所谓的明科,包含了法令条规以及一些杂学,说白了就是大多不算做儒学。
  现在的文科则就是专指儒学,也就是四书五经那些书籍。
  刘彦最大的女儿刘茵是九岁,生母是拓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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