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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卷天下-第3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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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汉国的波斯人,他们不断谈起波斯人祖先与汉人祖先的传统友谊,建立的基础就是曾经的帕提亚帝国是用超规格的待遇迎接汉使,随后两国也没有产生什么矛盾,虽然波斯人和汉人没有联合起来怼匈奴人或是怼罗马人,贸易方面却是非常频繁。
  陆上丝绸之路的建立的确是在西汉,初始的丝绸之路最远也是汉商到帕提亚帝国境内,走得最远的汉人是到地中海洗了一下自己的靴子。
  西汉开始的陆上丝绸之路繁荣只维持了不到四十年,中间是不愿意臣服汉人的匈奴人西迁,一度截断了陆上丝绸之路。
  等待这一股北匈奴再次被汉人击败并驱赶,陆上丝绸之路也没有重新变得繁荣,原因是帕提亚帝国与罗马进入决战期,导致帕提亚帝国对于奢侈品的需要量遭到锐减,没有需要汉人就失去了跨越千险万难带货品前往交易的欲望,生意自然是没得做了。
  当代的波斯人,至少是来到汉国的波斯人,他们动不动就讲什么“来自先祖的友谊”,其实双方的祖先连正式的国书都没有互相之间递上一份,有个什么鬼的友谊可讲?
  波斯人那边是怎么记载的汉人不清楚,当代汉人倒是找出了一些零星关于与波斯人交流的记载,有一份算一份的内容全是责问波斯人为什么没保护好汉商,要求波斯人必须给予大汉一个交代,要是存在友谊,也一定是波斯人作为“M”,汉人却不肯当那个“S”。
  都是玩政治的,谁不清楚某个突然间冒出来的国家,张嘴就是友谊,闭嘴就是期盼友谊,带着的是什么样的心思。
  “波斯人担忧我们继续向西扩张,害怕我们的兵峰指向他们。”冉闵从来就是喜欢讲大实话:“这一次搞出什么三国核心盟誓,臣所看到的是波斯人和大秦人在我们的压力下已经想要放弃敌意。”
  可谓是一针见血了,两个打生打死千多年的民族,他们突然发现有一头巨兽就那么窜出来,一再评估后发现自己干不过,尤其是互相之间还在撕咬更干不过,理智驱使他们思考放弃血拼,要不要一笑泯恩仇先不说,反正是不能再继续互相流血了。
  “大汉给他们的压力可想而知。”纪昌多少是感到自豪,光是大汉的存在就能让两个打了千多年的死敌想着放弃血拼,侧面也证明他这个丞相当得非常成功:“臣所不能理解的是,他们难道认为组建这么一个同盟,就能与大汉成为盟友了?”
  如果说罗马人和波斯人是真的那么认为的,会不会觉得很搞笑?
  但真实情况就是罗马人和波斯人就是那么认为,他们相信由君王签订的盟书,等待转变成为敌人,那也是君王告知取消联盟关系,绝对不会是作为盟友期间的开战。
  汉人会觉得盟书什么的就是逗人玩,一方面是汉人就没和哪个国家签署过盟友,一直以来就是汉人带着一帮小弟在玩,简单的说就是汉人不被约束;另一方面是,诸夏历经战国和之后各时期的尔虞我诈,早就不相信盟书会有什么约束力。
  在诸夏这边,签署盟书是为了让敌人失去警惕性,好趁其不备阴一把。
  在罗马和波斯,他们对待正式签署盟书哪怕不严格执行,也绝对不会在没有取消联盟之前背信弃义开战。
  所以,又是一种思想上的代沟……


第916章 礼崩乐坏
  诸夏进入到战国阶段之后,古典时代就已经被终结,是进入到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和无所不用其极的阶段。
  “对内如此,对外……”冉闵毫不掩饰地嘲讽道:“不更过份怎么能行呢。”
  讲得那么直白,那么再说什么都是错的,不免还会被认为虚伪,众人陷入无语状态。
  “说话啊。”冉闵见所有人都是怪异的表情保持沉默:“难道闵说错了?”
  就是因为没说错,才令人无言以对。
  自战国时代的开局之后,诸夏就进入到“兵者,诡道也”的圈子,那个谁按照古典礼仪守则进行交战,被嘲笑了两千多年,也许还会继续被嘲笑下去。
  嘲笑者不会知道自那之后礼仪和信义就被选择丢进了坟墓,坚持信义和诺言的人成了难能可贵的稀有品种,是需要大书特书的事情。
  什么事情越是难得,才会有提倡的资格,要不人人呼吸空气,有人认真且正经……并且还要慎重其事地觉得,应该全方位去保护那些呼吸空气的人吗?
  坚守信义和承诺曾经是作为人最基本的品德,慢慢就变成了需要刻意提倡才会去尊重的操守,最后连用律法去约束都不一定遵守了。
  秦帝国之后季布只因为重视许出的诺言就得了一个“千金一诺”的成语,是不是表明像季布这样重视诺言的人成为少数。
  要是人人都重视诺言的话,单单去提季布是个什么情况?
  春秋战国是礼崩乐坏的时代,是所有人都承认的实事,甚至开创新的新帝国的老刘家都公开承认。
  有那么一个阶段汉人是想要把过去丢弃的重新捡回来,不过并没有成功,还搞出了一头名为儒家的怪兽。
  儒家对于要不要提倡信义可是有进行很认真的研究,他们研究来研究去得出一个结论,只有对被认为是自己人的人才值得讲信义,对于内心里不认为是自己人的人,可以使用任何的手段……包括假装成为好朋友,然后愉快地捅刀子。
  国家与国家的相处方面,儒家大体上是分为两派。
  一派认为除了中国人算是人之外,其余任何种族都只能算是动物,而人是不需要去和动物讲什么信义的,动物好好接受驱策就是了。
  另有一派认为,咱们是人类,不要去搭理任何的动物,关起门来好好过日子就好了。所以是连交流都不要有,关于应不应该持有信义什么的讨论来做什么。
  后面又有了新的延伸,哪怕是自己人都分为两种,一种是可以吸纳成为自己人的人,另一种是只需要有动物本能的人。
  没别的,无非就是读书人就要拉拢到一块,百姓是越愚昧越好。
  儒家成为庞然大物之后,并不缺少正直的人,不过一般是被人认为读书将脑子读傻了,尤其是“只有卑鄙才能成功”成为欲干大事者的座右铭之后,太多没有底线的人一再地获得成功,就让后续的人知道社会的现实是什么。
  那些成功干成大事的人,他们知道自己是怎么获取了成功,清楚不能让人学自己,开始禁止别人有样学样,提倡各种美好了。
  “先人事已逝,我等继续努力。”桓温才不管社会怎么样,只知道做出相关的规定,谁越界谁得到该有的惩罚:“先汉承秦制,大汉再续未尝不可?”
  这里桓温说的那句话,就是建设一个法治社会,每一个阶层都有自己的约束。
  刘彦听懂了桓温要表达的意思。
  可以说诸夏在公元前的时候就走上了正轨,但仍需要一再改进。
  老秦国讲求法律,不过刑法太过残酷了一些,动不动就斩手、断脚、割鼻、切耳、黥面。但要是没有违背秦律,再严酷的秦律又与良善者何干?
  秦帝国之后,诸夏就进入了人治阶段,律法的存在就是一个补充,领导说对的就是对的,哪怕是错的也是对的,一旦真的是错的也只是因为有更大的领导开口说是错的。
  现在的汉国其实也是这样,大体上是按照律法在维持国家运作,不过要是有足够掌权的人干涉某一件事情,律法也是要靠边站。
  “臣……”王猛这个时候就需要站出来了:“出使列国,所见所闻与大汉略有差异。”
  王猛还没有被安排新的差遣,能参与小朝会是刘彦亲自点名,为的就是让他讲述出使见闻。
  “列国各有国情,对待国书却是极为看重。”王猛这个说法就能解释罗马和萨珊为什么要搞新的同盟:“以大秦和萨珊为例,两国若是签订国书,便是交战也会遵守。”
  刘彦对那么些事情倒是有印象。
  不是讲歪果仁总体上有多么好,是环境使他们明白信誉有多么重要。
  像是分裂成为数十上百个国家的欧罗巴,只要是能够混上区域性强国的地位,就算是最不讲信誉的国王,他们对于国与国签署了什么字面的协议,不会去严格的执行条款,但也不会视签署国书为儿戏。
  当前的罗马和萨珊,民间是怎么样且不去谈,官方怎么对待国内民众没人在乎,以国家形式签订国与国的契约却会遵守。
  刘彦还是知道除却诸夏和一些没资格参与博弈的国家,欧罗巴和中亚、西亚的古典时代还在持续,欧罗巴的古典时代是被蒙古人终结,中亚和西亚的古典时代终结于阿拉伯人之手。
  有了王猛的介绍,吕议也就继续自己的阐述。
  尤利安和克谢亚斯可不会说没和国内沟通,他们是以使节的身份提出了构想,三个当世强国走到一块去,一同主宰世界,鱼肉众国。
  “寡人可否理解为,大秦与萨珊邀请大汉对世界进行瓜分?”刘彦见吕议懵住了,自己忍不住笑出声,笑了一会才对吕议说:“典客可以继续与之商谈。”
  瓜分世界?那么是不是该划定一个势力范围,刘彦很想看一看罗马人和波斯人是怎么进行划定。
  “王上。”纪昌提醒道:“大汉是不是该警惕大秦与萨珊修好?”
  刘彦再次笑了,罗马人和波斯人已经被汉人吓惨,走向友好会是两国的既定国策,现在汉人走不了那么远,却可以充当搅屎棍,能干的事情多着去了。


第917章 实事求是
  “大汉需得修整内政。”纪昌不敢露出什么痛心疾首的模样,相似的话已经说了无数遍,今天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多地未置县,何也?”
  是压根没有那些人口去充填,没有人生活的地方就是一片原始荒地,划定了郡是行政单位,可要置县总归要有人吧?
  “吸纳归化胡之多,十民半之。”纪昌不得不挖脓包,非常严肃地说:“归化之胡,持汉籍,归心乎?”
  这一点同样没有任何人敢给出保证,就是汉军在战场节节胜利的当前,各个地方也会时不时出现归化胡纠集起来的小规模叛乱,谁还敢说那些归化胡真将自己当成地地道道的汉人了?
  会发生归化胡的叛乱当然是有原因,不外乎就是歧视问题,再来就是原先胡人作威作福期间的遗留问题。
  歧视问题很现实,不要奢望就那么几年归化胡就摒弃了原先的生活习惯,甚至可以确定不会说汉语的归化胡占了大多数,重新翻身做主的汉家苗裔自然是会鄙视乃至于从行动上给予歧视,官府其实也会进行针对,免不了是要出现问题。
  胡人风光了那么些年,遭了各种罪的汉家苗裔是占绝对的多数,几乎每一名汉人都有一个以上的仇人。
  现在又轮到汉人牛逼了,某个汉人看到了以前的仇人,才不会认为现在是同一个国家也从户籍上成为同一个民族,就放弃仇恨选择团结友爱,脾气暴躁的就是当场报仇,觉得难以正面怼的就选择呼朋唤友怼或用阴暗侧的方式报仇。
  这个就是现实,怎么可能官府提倡团结友爱,人人就选择遗忘自己的遭遇,没碰上也就罢了,遇到了绝对是一场你死我活。
  军队外出打得激烈,国内杀人事件也是层出不穷,整个国家其实是热闹得很。
  “去岁,死于仇杀之人……”庾翼拉了一个尾音不是为了装逼,是需要好好在脑子里核实一下:“多达两千七百零四人。”
  报这种仇,能杀全家就绝对不会放过一人,杀人者也不是孤身一人。
  “十二年来,亡于仇杀者十三万余。”庾翼才当廷尉没有多久,之前的记录数据也不严谨,反正是说不出万之后的零头:“涉及仇杀被执行死刑者一万余,徒刑者三万余。”
  所谓的徒刑就是成了刑徒,早几年是被丢到西南当野人,近些年则是带出海丢岛屿,算是为所有汉人的子孙后代当垦荒的先锋了。
  仇杀的情况是早几年比较严重,那个时候刚好是安置期,还是集中人口搞城镇化的阶段,自然是比较容易碰上仇人。
  越往后面,恶性仇杀其实就没有那么频繁并严重,比如要只是一些羞辱性的事不涉及亲人被杀,自己的小日子过得挺滋润,着实不会选择放弃当前的好日子去杀人再逃亡。得是有亲人死于谁之手,碰上了才会选择搞出人命。
  刘彦对这么些事情并不是不知情,对会有这样的情况是早有心理准备,真没奢望自己一声令下就真的会国泰民安。
  某种程度来说,刘彦对于有仇报仇有怨抱怨还是挺理解的,就是没办法进行纵容,只能是以律法框架来维持公正,不止是处理仇杀判刑,还包括追捕备案的杀人者。
  记录户籍的时候,任何人都能进行备案,如自己的某位亲人是死在谁的手中。
  官方就会有备案,统一进行户籍登记时会进行甄选,一些手里有人命的胡人就过不了这么一关,要么是被抓起来砍头,要么是丢进某个矿场劳作到死。
  要是没有那一层甄选,后面的仇杀事件才不会那么少,应该是乘于十倍乃至于是百倍的频发率。
  汉国一直都在警惕,搞出合格兵源每年的服役,就是将最大的不稳定因素给控制在框架之内。
  合格的兵源可不止是汉家苗裔,是所有的人。
  不管是原来的汉家苗裔,还是后面归化了的新汉人,成为郡县兵也是给予上进的通天大道,说难听点就是刘彦在无所不用其极地批量制造有爵者,又让那些有爵者成为有产者。
  有恒产者有恒心是一句至理名言,只有一无所有的人才会动不动吼嗓子“脑袋掉了碗大的疤”。
  没有什么可以珍惜的人,一时的冲动就敢真的干任何事情,因为他们真的是一无所有。
  能把日子过下去的人,一时冲动就会思考干了什么会有何等后果。
  另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在汉国有爵位就代表是利益既得者的一份子了,自然而然也就产生了归属之心。
  利益是不会去区分先前就是汉家苗裔,还是归化胡的。他们在这个国家获得了好处,不想失去那些好处,必然就要维护国家。
  很多时候吧,刘彦就在思考一件事情,要是没有系统少不了是要干出分田的事情,用这种捆绑大法来完成自己的大业,至于分出去的土地要不要再归于国有,呵呵呵呵!
  “太尉可是有话在先了。”冉闵刚才好几次给徐正递眼神没有得到回应,再一次选择跳出来怼包括纪昌在内的所有文官:“如有必要,用兵多少根据实际情况论断!”
  不打仗?那是在开什么玩笑!
  如果真的世界和平了,军人怎么升官,怎么爵位晋级。
  不升官又无法升级爵位,失去上进途径,信不信一帮大佬在内部搞事情?!
  “唔!是该视实情而定。”徐正刚才还真没有注意冉闵递眼神,是在想事情。他对着冉闵按了按手表示别激动,很有军方大佬自觉地注视纪昌:“何时有敌,不取决大汉。”
  “民生不振,未敢言稳。”纪昌根本不想和军方扯那么多,他太清楚都是些什么人了。他看了一眼一直闭眼做养神状的刘彦,谨慎措辞道:“大汉如朝阳,旭日东升有时长,万世基业平地而起。”
  军方那么虎逼,其实也是刘彦给纵容的,导致纪昌太多的话都无法说。
  很多的时候,纪昌真的想要与刘彦进行最彻底的沟通,例如讲清楚汉国现在看着强大,但只是强大在军事和储备金,民政差点就能用乱七八糟来概括了,要是不及时调整好国策,他们这一代或许没问题,可是第二代国家的掌权者绝对会很难受。
  再难听的话纪昌也不敢讲,要不然就干脆说二世而亡……


第918章 汝甚屌,汝子屌乎?
  第一代人能开创基业自然是很牛逼,但千万不要认为自己就牛逼到可以肆无忌惮,起码应该考虑为子孙后代夯实地基。
  刘彦自然是了解纪昌的想法,并且认为纪昌的想法很正确,开口定下基调:“丞相可有章程?”
  纪昌立刻就是精神一振。
  这是刘彦首次表态,认为的确应该重视一下民政。
  “如今对于各地结寨已经解决,百姓配合安置。”纪昌又讲了一些过去取得的成果,后面着重说:“丁口有户籍,收入有记录,臣以为可由点到面。”
  也就是一开始不全面搞,抓紧一些需要立刻处理的,再缓缓地铺开?
  “大汉建国道,道路沿途新兴城镇甚多。”纪昌不得不介绍近期的新发展,讲了一下人口又在自行集中化:“此有利,却也有害。”
  汉国现在的地盘很大,大到无人区有些多,真要解决民政,怎么去合理进行人口分布,就是最优先需要解决的事情。
  刘彦一听到这个立刻来了很大的兴趣,之前已经证明强制迁移人口会遭到抵制,可是随后是往好的方向在发展。
  现在的情况远远要好于以往,以前不能干的事情现在却是可以干。
  很多时候,一些正确的事情却不一定是排在要做的第一序列,刘彦之前也知道应该重视民生,可之前周边的环境并不允许国家安生。
  忽略掉民生优先对付外敌这件事情也就刘彦能干,那是因为他有一个系统。
  系统,可以在必要的时候进行暴兵,可以无损耗地转运一些辎重,仅是这两项就足够刘彦有信心不怕国内动荡和继续对外用兵。
  刘彦光复的是一个千疮百孔的汉家旧土,民不聊生这个说法还算是轻了,是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民生,零零碎碎的割地自治是普遍现象。
  乡子结寨,家族结寨,豪强建立坞堡,没有打出什么国家旗号,可就是自治状态,官府连管都管不了,谈什么民政?
  元朔五年的时候,文官就在谈什么民政,想的是不要对外开战了,要把军事力量专门用在对内的收复管理权上面。
  那个时候的汉国才据有青州、徐州、兖州和冀州局部、豫州局部,离光复汉家旧土还远,甚至大多数人都认为不小心会被石羯赵国反扑灭掉。
  当时包括纪昌在内的一些人是发觉了刘彦的神秘,不过真没法搞明白是怎么回事,想的就是不好搞内政国家就进不了正轨。
  那个时候刘彦的选择很中庸,继续和石羯赵国死磕,国内的梳理也进行,可是吓坏了一大帮人,认为那样干绝对要完。
  要是没有系统的存在,刘彦那样干的后果的确是会完蛋,例如军粮支应和运输途中消耗会把他们这个势力拖垮。
  顶住乃至于是无视内部乱七八糟的事情,对外一再地怼,一次次都证明只要外敌解决了内部再乱也无法动摇统治,甚至是对外战争一再胜利,震慑更多原本不配合的人开始进行配合。
  一个又一个例子让坚持先搞好内政的人也动摇了,就成了后面的样子。
  现在该被汉人解决的生死大敌哪怕没有彻底消灭也仅剩下苟延残喘,眼看国家没有生死忧患,无论往哪一方面来讲都该是进入到治理内部的阶段。
  “诸位同僚。”蔡优缓缓地开口说:“今时不同于往日矣。”
  性格虎到如冉闵也听懂了,外部敌人就剩下那么多,国家也吃撑了,到了该休整一下的时候。
  第二个发声的人出现了,负责民事的人也相续开口,都在表达一个意思,国家用一条腿走路的时间太长了,是时候让另一条腿得到救治。
  像是纪昌,他认为国家就是单独在用一条腿走路,一再忽视下去一旦摔倒一次很难爬的起来。
  另外一些人,尤其是根本无法插手军事的人,国家不将主要精力转移到民政方面,他们就要继续没什么存在感,建功立业什么的更是无从谈起。
  军方唱独角戏已经唱了十多年,很多插不上手的人无时无刻不想吼一嗓子:汝甚屌,汝子屌乎!
  有私心,但也是秉持公心,哪有国家只重视军事而一再忽视民生的?
  只有军事实力强大,并不是真正的强大,甚至会给后续者造成错误的价值观。
  到了接手基业的第二代,他们认为自己接手的是一个牛逼到不行的基业。
  国家看着版图那么的大,军事实力又是那么的强。
  吾不屌,谁屌?!
  觉得自己屌,膨胀成了必然,会觉得全部的人都是傻逼,只有自己才是聪明人。
  自小又养成了宇宙该围绕自己旋转的想法,哪怕没有胡作非为也会迫不及待想要超越第一代,然后基本上就是坏菜了。
  二世而亡的例子最为出名的只有两个,可是自古以来二世而亡的可真不少,只是除了秦二世和隋二世之外都不怎么出名罢了。
  一般会二世而亡,离不开第一代创业者留下隐患,第二代没有发觉那些隐患或是想要剪除隐患玩脱了。
  聪明的第一代在培养或者挑选继承者的时候,第一选择要求不是继承者甚屌,相反会挑选中庸之辈。
  以二世而又强盛者,唯有李二一个例子,但李二其实也不是完全的第二代,打江山的时候李二就在出力,还是一个很屌的创业参与者。
  第一代怕的就是继承者觉得自己甚屌,迫不及待要解决隐患,要是能力高超也就解决了,但事实无数次证明自己觉得有把握并不是真正能将事情办成。
  守成的继承人才会是第一代优先挑选的对象,第二代是一个多做多错少做少错的角色,要能按捺得住,明白持有大义名份的重要性,慢慢去牵制和消磨不稳定因素,等待自己家是天下统治者的观念成为一种自然而然,江山也就稳了。
  刘彦完全明白了以纪昌为首一些人的出发点和想法,就是纪昌等人压不住军方。他今天不会立刻拍板,但决定往后立场应该往文官集团那一边移动一下,也真的是应该让国家能够用两条腿来走路。


第919章 躁动就对了
  刘彦对于国家的民政该怎么搞其实是心里没底的。
  比如说刘彦想要直接拿后世的发展路线来整,基础没那个基础,官员陷入懵圈状态,百姓更加适应不了,乱套是属于必然的。
  每一个时代都有属于每一个的发展路线,不会存在什么完美的发展路线。
  自建立势力以来,经刘彦之手的民政屈指可数,影响最大也是作用无限的自然是搞合作公社,不但支撑起了汉部时期的生产,也在汉国初建时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不过合作公社的作用也仅是适合发展初期,想要走入正轨,合作公社就会成为负担,乃至于是完全的倒退。
  当前合作公社自然是被取消。
  刘彦搞出来的另一个民政倒是还在执行,那便是屯田兵团。
  从一开始屯田兵团的存在就是为了支应军队的后勤,也就不能只看“屯田”这两个字,他们不但要种田,还要进入各种作坊进行劳动,甚至在矿产上面也出了大力。
  国家越来越正规之后,屯田兵团是被刘彦从军方系统划到了少府,对此军方曾经挣扎过,但是并没有什么鸟用。
  刘彦制定下的军方制度,将军无法长期指挥一个军团,甚至中郎将、校尉、军侯也是会定期调动,杜绝了某支军团成为某个谁私兵的最便利操作空间。
  最为重要的是,刘彦还搞出了入伍时必须宣誓效忠天子的流程。
  不要小瞧誓言的威力,古时候的人们对于发誓是持认真的情绪,就是到近现代宣誓效忠也还有着很强的约束,纳粹德国和小日本战败之后那么多人自杀不全是心生绝望,其实也有为宣誓效忠对象尽最后忠诚的意思。
  屯田兵团对于汉国来说一直是很重要的一个机构,他们的人员来源,一开始是预备役兵源,后面逐渐转变为主要以降兵为主,再配以军队轻度伤残退役者。
  规划到了少府管理之下的屯田兵团,一直都是国内建设的主力,像是正在建设的几个国内产粮区,屯田兵团的相关人员就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用以产粮区建设的劳动力最多为奴隶,屯田兵团主要是以技术人员的身份参与。
  屯田兵团成为少府的一个组成部分之后也是被拆分,例如负责火器的工厂和作坊,包括技术人员以及工人原先都是属于屯田兵团编制。
  “寡人记得这个地方……”刘彦刚才就注意到这个偏僻的地方人来人往也太频繁了一些:“很偏僻吧?”
  崔宗赔笑,话却是不敢多讲。
  刘彦会突然出声,是听到了脚步声的接近,耳边也传来了一声“陛下?”的呼唤。
  桑妙已经假装路过这个章台好几次,没有得到刘彦的主动召唤,犹豫了好久才出声。
  章台这种玩意在宫城有许多,既然是有个“台”字,代表它是修建在夯高的地基之上,建有楼房,配以阁。
  刘彦刚才瞧模样是在眺望远方,实际上眼眸压根就没有焦距,只是在进行最纯粹的发呆。
  深冬时节,接连下了一场雪,到处都是被铺上一层银装。
  阳光充足,照射之下到处显得一片刺眼的雪白,也就说明根本不适合观看雪景。
  听到呼唤声,刘彦做出恍然中回过来神的模样,看着站在五步之外保持行礼姿势的桑妙,只是看着没有对呼唤给出语言上的回应。
  桑氏在石羯赵国时期就已经成长为一个大族,满门俊杰几乎全是在石虎政权中当官,也有族人去了慕容燕国和拓跋代国,可真是称得上一句多处开花。
  要不桑虞拒绝石虎的召唤选择不出仕哪能继续活下去?还不是依靠桑氏一族的周旋。
  胡虏祸乱天下的时候,不止是桑氏给胡人效力,还留在北方的那些所谓世家,有一家算一家都是出人效劳胡人政权。
  大环境之下,不管是想逃逃不掉,还是舍不得北方的基业,不给胡虏效劳就要有全族皆亡的心理准备,愿意举族被辗成齑粉的家族是不存在的。
  对于家大业大的家族来讲,哪怕是家主想要坚持华夷之辨,底下有的是人规劝,着实劝不动就干掉家主换个人主事。
  等待刘彦崛起之后,真正有骨气的北方世家早就被消灭了,还能存在的家族谁也别笑话谁丢了祖先的脸,只能比一比谁最无耻。
  一些真正帮到胡虏忙的家族,他们在很短时间内迅速崛起。
  无一例外的是,任何一个为胡虏效力的家族绝对是双手沾满了同族之血。
  桑虞在合适的时间和正确的地点为刘彦办事,只不过桑虞给刘彦当官之后,桑氏早就将桑虞开除出桑氏族谱。
  开除族谱什么的,对于稍有底蕴的家族早就玩得很溜了。
  东汉末年时期,一个家族要是没有做出分别下注的事情,都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是一个大家族的成员。
  在同族内战的时候,各家族还不需要干将某个谁开除族谱的事,内战状态下的各诸侯就是觉得再恶心也要接受那种现状。
  到了华夷有别的时候,尤其是石羯赵国看着势大,喊着光复汉家旧土和恢复汉家荣光的刘彦这边却瞧着一推就倒,桑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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