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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卷天下-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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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之人竟然如此龌蹉?”苏崔举起茶盏轻抿了一口,没将茶盏放下,捂在手里感受温度:“幸灾乐祸之举,非君子所为。”
“怪不得他们。”常璩轻笑了一下下,说道:“已至元朔九年,燕地归于大汉将近两年,朝堂官署却无一燕地中人。”
客栈除了能提供住宿,由官府进购的新式茶叶也是相当不错,就算不住在这间客栈,喜欢饮茶的人也会过来。
巴蜀之前是被氐人李氏一族统治,却比燕地更早被汉军光复,蜀地士子一开始其实也是受到排斥,还是在对付巴、氐、羌的反扑中为汉国助力,挽救了一下形象。后面更是极力配合汉国对巴蜀的统治,慢慢也就被统治核心阶层所接受。
“我等效力胡虏,却不忘家乡故情。虽有助纣为虐之人,更多是阻止胡虏为恶。”姜昕说得理直气壮,他那么说也大体上没什么错,蜀人别的不用说,可是照顾乡党还是比较尽情:“他们?呵、呵呵!”
呵呵可以有很多层面的理解,可以纯粹是笑,也能是嘲讽,甚至可以化作千言万语的谩骂,姜昕有足够的理由对燕地的那帮士子用“呵呵”来概括千言万语,一切只因为燕地的读书人可能没有全部是为非作歹,可坏到流脓的坏胚确实是有点多。
“止于目前,依然有人暗地勾结胡虏,期盼慕容鲜卑能重回燕地。”常璩真不理解那些人的脑袋是什么构造:“听闻前月征东将军泰证据确凿地诛灭了阳氏一族。”
那个阳氏就是阳裕所在的家族。阳裕可是很有名的人物,只是要可以的话,他绝对不愿意自己是因为那样的原因出名。什么原因呢?就是阳裕很有个性,当着某个人的官,下一刻出卖效劳的人投奔其敌对,周而复始了那么几次,偏偏还能高官当得,人也活得滋润。
吕布因为根本就不存在的“三姓家奴”被骂了两千年,还会继续被骂下去。可阳裕呢?这么一个“多姓家奴”的人却没人骂,甚至在《晋书》上竟然还能留下好名声,几个有资格留史做评价的,给阳裕的评价还都特么很不错。
五胡乱华不是首次开启中国文化人给胡虏当狗的历史,史书有记载的第一个汉奸是中行说,可是在五胡乱华发生之后,给胡人当狗不再是件既是丢祖宗人,也是要被骂的事情,甚至还被引以为荣。
说不要脸,政客肯定排第一,可既不要脸又要名声同时掌握舆论权和记载权的文化人,他们真的是将不要脸发挥到另一种新高度。从另一个层面证实了一件事情,两汉之后再无真正史家,胜利者可以想怎么记载就怎么记载历史,有权也能随意玩弄历史这个美娇娘。
到处的角落,只要是能看到习凿齿和孙盛那场面的人,少有安安静静地看着,更多是在压低声音谈论,使客栈之内起了“嗡嗡嗡”的声音。
习凿齿很尴尬,是无比的尴尬,僵在原地下也不是,不下也不是。
孙盛除了尴尬之外就是有些气恼了,他能猜得出那些议论的人在怎么说自己,无非就是不识时务胆大妄为罢了,可他很想吼一嗓子“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之类的,进了太史府或许日后会有新的机会,自己也的确是年轻能经得起熬,可那真不是想走的路子。
“谁是孙盛孙安国?”
一道洪亮的声音很突然地响起,众人下意识向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入门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一批人,来人皆是军方戎装,站在最前面的人穿着一身校尉规格的服饰。
客栈内原本还“嗡嗡嗡”地吵杂,刹那间就安静下来,可是下一刻更大的“嗡嗡嗡”又闹了起来,那是停下议论的人又更热烈地说话,太多人在说话可就不成了“嗡嗡”声。
孙盛自然也是要看谁在喊自己,看到来的是一群军人,有错愕也有忐忑,先应了一声,又对习凿齿行礼,才步下楼梯。
“该不会是……”苏崔拖了一个尾音,有点难以置信地问:“来捉拿?”
“胡说八道!”常璩警告口无遮拦的苏崔:“说话要动动脑子。”
苏崔露出了尴尬的表情,他是为胡虏效力久了留下的后遗症,胡虏最爱干的事情就是找不愿意为自己效劳的人算账。
离蜀地士子不远的郗超和戴逵面面相觑了一下,随后两人都是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戴逵是世家子没有错,却不是什么官场中人,屡次被征募不出仕,只喜欢画画和雕刻。他这一次来长安,纯粹是有太多的文化人过来,觉得是盛世也就来凑热闹,一点都没有进入官场的打算。
自然了,戴逵可以不入官场,可要是被征募却也是要入官场的。毕竟都已经改朝换代了,之前是一回事,现在是另外一回事,就算是再任性也要考虑家族,他觉得最理想的是家族中另外的人出仕,自己依然专注于画画和雕刻。
孙盛很快就来到一群军人面前,行礼后默默站着。
“本人王永。你是孙盛孙安国?”王永一直盯着孙盛的脸在看,像是要看出一朵花来,得到答案之后点了点头,利索地说:“太尉传话,给你两个选择。”
孙盛还在懵着呢,下意识再次行礼等待下文。
“第一个选择,入太尉署。”王永真的是要将孙盛给瞧仔细了,困惑徐正怎么会去关注这么一个人,还一刻都不耽误地给了指示:“第二个选择便是出国境往平蛮校尉部报到。”
孙盛总算是回过神来,几乎是第一瞬间就大略猜测眼前这一幕是为了什么。他可能有些名气,但绝对没到让太尉派人传话的地步,是不久前天坛那件事带来的后续。
自然是没错了,徐正才不知道孙盛这么一个人物,会派人传话是刘彦的指示。而刘彦这么干无非就是一个意思,欢迎所有有能力的人为国效力。
第785章 陛下圣明
自消灭慕容燕国和拓跋代国之后,刘彦已经很刻意没有再派系统军队到陆地战场,与笈多王朝的战争却是不得不使用庞大的系统舰队。
现如今刘彦可征召的系统部队已经达到八万,阿三洋那边的海军用了一万,关中屯驻了两万,有四万五千的名额用在了农民身上,留下五千的份额作为预备。
在打江山的时候,尤其是早期,刘彦肯定是要好好利用系统部队,可是等到江山基本打了下来,再频繁使用系统部队则是有些不合适了。
很简单的道理,刘彦在世的时候有系统这个金手指,到下一代就没有了。导致刘彦必需有计划地弱化乃至于消除系统部队的存在感,尤其是在对外征战的过程中少用,仅是用来保证统治的稳固性。不然等待他驾崩了之后,建立的国家还能不能继续存在下去真的会是一个未知数。
不是在危言耸听,刘彦能依靠系统部队打天下,甚至能够横扫世界岛,可是统治却不能只仰仗系统部队,强军是多多益善最好。
一个国家不能单独依靠一支强军,可以没有强军,却是不能所有军队都太烂。再来是国家的男人要得到锻炼,单纯用系统部队去打仗,国家的男人慢慢变成见不得血,这样的国家绝对不会有未来。
尤其是,刘彦希望更多的人能去到国外,见识民族竞争的残酷性是其一,看看世界有多大很重要,发财什么的只是顺带。
事实也证明了刘彦做法的正确性,中南半岛不但获取了庞大利益,也开阔了一部分人的眼光,后面开放西域更是一项一石多鸟的举动。
“向外开拓不能只是国家层面的事情。”刘彦耳朵里听着不断传来的欢呼声,说话的声音就不得不加大:“得让百姓参与进来。”
“陛下圣明无错。”纪昌不是在拍马屁,他作为国家的丞相能见证太多的例子:“开阔眼界为其一,疏导国内不满为其二,以其二为甚。”
其实国内的百姓也没有太多不满的地方,主要是老天爷不给面子来了个大面积的天灾,不想打破无付出有回报的社会规则,官府无法无偿提供赈灾物资,那只能是劝有能力的百姓去抢,不想或无法去抢的人依靠工作赚钱来购买生活物资。
不是简单的“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那个道理,真实的情况就是从上古先秦一直到东汉结束,官府真的没有干过无偿开仓放粮的举动,统治阶层坚信人不能平白无故获得好处,要不然就是鼓励人们去好吃懒做,等着活不下去了有人来施舍。
官府不想好吃懒做和等着天上掉馅饼的思想蔓延,因为没有过白得好处的例子使百姓也没盼着凭白获得好处,不管是官府还是百姓都信奉有所劳才有所得的淳朴理念。所以遇到灾年,官府会开放山川河流让百姓自己动手找吃的,百姓也不会什么都不干眼巴巴等着官府来赈灾。
“寡人绝不开此先例。”刘彦以前并不是这样想的,是了解以往的历朝历代为什么不那么干,接受了理念,像是在强调一样地说:“有所劳有所得,国家提供岗位,百姓劳动有所得,挺好的。”
在刘彦自小接受的教育和所处的环境里面,对那一句“中华民族是世界上所有民族里面最吃苦耐劳”的印象非常深刻。他小的时候没有多想,慢慢长大接触到的信息多了,思想也逐渐成熟,对那句话有了自己的理解。
“官府总是希望百姓能够吃苦耐劳,不要有任何的怨言,老老实实地忍耐着,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刘彦看到纪昌脸上出现愣住的表情也跟着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才想起现在根本就没那么回事:“寡人希望所谓的吃苦耐劳不是那样。相比起那些,寡人更想看到百姓活不下去了就去抢异国他邦。”
吃苦耐劳?还有那个“最”字?就如刘彦所想的那样,那些品德是官府最想要的,要说美德自然也是,可……
曾经刘彦有和人辩论过,被一句“要说吃苦耐劳,小鬼子才是当之无愧,一代人缩衣节食打造了可以横行亚洲的海军。小鬼子征服中南半岛,屡屡出现出击为了逮住战机而赶路累死在路途上的士兵,那才叫真的吃苦耐劳。咱们的吃苦耐劳?呵,就是无条件的任劳任怨,还特么不能反抗,就该逆来顺受。”给呛得都不知道怎么反驳。
早先的时候,上古先秦一直到西汉、新朝、东汉、三国、西晋、东晋、南北朝、隋、唐、五代十国,愚民现象是有,可真不是太过严重,尤其是以一些朝代压根就没想愚民,相反是统治者拿着皮鞭驱赶民众去了解世界的几个朝代,哪个不是强盛时期?
等待愚民大业被干成之后,统治者的统治也没有稳到哪去,倒是教会了百姓应该逆来顺受,出现了数千万人抵挡不住异族百万人口的征讨灭国,夸张到数十万人就能打服并统治过亿人口。当然了,最惨的其实是阿三。
纪昌不知道刘彦心情为什么突然之间变差,对刘彦的一些话也不是全然赞成,只是无比盼望大汉有国强民富的那一天。而他无比的清楚一点,想要办到得有有战斗力的军队,并且不能只有单独的一支能打。
诸夏历史上有多次出现整个国家只有一支强军的情况,该支强军的确是某段时期保证了国防的安全,可是向外开拓却会显得不足。
只有一支强军是那些统治者不愿意更多的强军吗?显然并不是这样的。是国家真无法提供更多优质的兵源,也可能是国家的财政支撑不了第二支强军的军费,或许是将门世家不希望再有第二支强军,反正整个国家的方方面面都在拖后腿,导致整个国家只有一支能够拿得出手的强军。通常情况下是那一支强军在某一场战役被歼灭或是重创,然后国家因为失去那支强军无可避免地走向了灭亡。
国家没有优质兵源真是屡见不鲜的事情,尤其是以承平最久又国情懦弱的国家很难找到优质兵源。
纪昌又再一次发愣了,他想了一下自己看的史书,没找到刘彦说的朝代。
“丞相便当寡人是在假设。”
“……”
有那么一个朝代,别说是优质兵源了,就是想找合格的人训练成士兵都难。不是该国家的男人都骨瘦如柴,是这个国家的男人从精神上就已经毁了,有再强健的体魄,却没有与之相符的意志和精神,满脑子想的就是东华门唱名,谁都清楚入了军伍就成下等人,国之重将都能被随意侮辱。
“不能吧?”纪昌是反对国家没恢复过来之前一直打仗,可从来没有想过折腾武人:“如此国家……难道不知‘武’乃一切根本?若是没有武力,昌盛繁荣以何保驾护航?”
刘彦无声的笑了,所以说那样的国家能支撑百年以上简直是世界上最大的奇迹,是之前朝代留下了丰厚的民族遗产,也就是最简单的民族大义和华夷之辨使一些人愿意护国,要不然南北合起来能存在三百一十九年简直是违背常理。
刘彦不能让国家太过依赖系统部队,逐渐使系统部队消失在大众视野,他坚持认为这样才是正道,不是用系统部队无视伤亡地横推,培养军方的侵略性,以及使百姓迈脚向外,那样一来向外扩张不会仅是他们这一代,再来是二世而亡的机率也会无限降低。
“陛下(父王)!”
崔婉率众特别来到宫门处,远远地就行礼参见。
此时此刻,城内依然是到处吼着“万岁”之声,尤其是刘彦下令今晚给劳动者加餐,比之前更加热烈。
爱戴天子是一回事,能够吃上一顿好的才是正经事,之前或许是随波逐流地跟着喊上两嗓子,后面则是发自内心的欢呼。
刘彦一眼看过去,往后以及众妃都带着孩子,他们还特地换上了盛装,显得极其隆重。
在王室成员的后方,众多的臣工以及署僚是整齐地列队,随着前方的王室成员行礼而参拜。
能使百姓欢呼,不管是出自什么样的原因,肯定是值得统治阶层欢喜的事情。
刘彦要是不出征的话,平时其实是比较宅,像今天首次面对百姓而挥手还是第一次,百姓会欢呼也是在意料之中,内心里多多少少是既欣慰又得意。
汉国完成了驱逐胡虏的大业,复仇时时刻刻都在进行,挽救了汉人的心气,重新使汉人恢复了霸主地位,仅是给百姓可以安稳生活的环境已经算是一项功业。
谁都不能否认是刘彦给了万众最起码的安稳,不用像是生活在胡虏统治时期那样时刻会遭到欺辱,或忧虑丢了小命,更不用说为了复仇灭掉一族,还没有停止灭族大业,根本就是要对曾经欺辱过汉人的异族赶尽杀绝的节奏。
以上是精神上面的层次。
如果说驱除胡虏给予汉人安稳的生活环境是基础,刘彦还打破了司马一家子重新恢复“血统论”的垄断。
所谓的“血统论”初始是在上古时代,老子是官,儿子、孙子、重孙子要是没家出横祸的话也应该是官。不排除有人能从什么都不是也能成为官,可例子真的是少到可以,足以证明其困难程度。
已经被封圣的孔子他老人家,他的祖先是周王室分封诸侯宋国的君主,就和很多诸侯国被人篡位那样,宋国后面也是改了统治者,到孔子父亲叔梁纥这一代其实已经是平民。
叔梁纥是一位很牛逼的人物,说的不是他六十六岁才生出孔子(野合,因为是山地旁边,取名丘),是他的武力值很可观。有一次他所在的鲁国受到老大晋国的召唤。
鲁国为了缴纳保护费当然是被召唤之后,赶紧屁颠屁颠地派出军队听候晋国老大的差遣,叔梁纥就是被征召的一员,他在进攻“阳”城的一战之中,干出了举起门闸(千斤闸)的疯狂举动,成功地让入城的友军得以撤退。因为现场有晋国老大正卿家族的智罃和荀偃看着,还有六卿之一的士匄也在场,看到他那神勇的举动印象无比深刻。
晋国老大的高级贵族认为叔梁纥很牛逼,作为小弟的鲁国上从国君下到庶民也必须觉得叔梁纥非常牛逼。那得了,啥都不用犹豫了,赶紧把“大夫”这么高级的爵位给叔梁纥弄上,还得挑个富庶的城作为封地,研究了半天就觉得陬邑挺好的,那就是陬邑大夫了。
孔子他老人家得感谢自己的老爹争气,也要庆幸老爹争气的时候能被晋国老大的重要人物给瞧见,瞧见了还能顺口那么一提,要不然就没有后续的事情。毕竟是春秋时期啊,书是谁能随便读的吗?就算是能读书,是随随便便任何一人都能收徒,还在教学期间提供学生饮食吗?庶民没可能有那条件办到的哇!
第一个大范围打破“血统论”的国家是秦国,是商鞅变法给了普通人也有能成为牛逼人物的更好渠道,感谢历代秦王没有走回老路,使普通人的上进渠道没有断绝,也让这么件事情成为规则。
第二个要感谢的是崛起于微末的刘邦和那一群小伙伴,他们本身就不是贵族世家,没有传统贵族“泥腿子全特么玩儿蛋去”的思想,不但继承了秦帝国的体制也继承了变法成果。
要说第三个要感谢的,应该就是曹操,不过曹操是因为宦官家族背景前期得不到太牛逼的人物相助,后面是地盘越来大能用的人越来越少,可不就甭管什么家族背景,有人能用就很不错了。
从曹丕那一代开始,又历经了司马一家子的统治时期,轮到刘彦成为统治者,普通人正常的上进渠道被斩断已经有一百三十年。
“仅此一项,寡人便无愧于天下人。”刘彦并没有因为被隆重迎接就停了与纪昌的讲话,相反是让纪昌跟在比王室成员更近的地方:“泰安为寡人的丞相,应当知晓众生若是无上进之路该是如何?”
纪昌只想到“主人翁”这三个字,却不是西汉长公主刘嫖的故事,是只有可能参与到国家建设和治理,国家才是天下人的国家,要不然国家就只是个名字。
第786章 我叫桓温
“此战过后,新晋侯爵至少两人,以下无可计算。”
“功名祗向马上取。”
桓温与袁乔的对话发生在船上,两人乘坐于旗舰,周边有列队迎风破浪前行的庞大舰队,他们正航行在登陆阿三本土的航线上。
其实那一句“功名祗向马上取”是一首名为《送李副使赴碛西官军》的诗的其中一句,作者是岑参,出自唐代。
现在要算的话,也就是五胡乱华的初期,还没有进入南北朝阶段,袁乔会说那一句,是刘彦恰好记得《送李副使赴碛西官军》这首诗,于送冉闵出击草原的时候稍微改了改就给念出来,然后被传颂了出去。
必须说的是,每个朝代都有自己的文化风格,例如两汉的“赋”、隋唐的“诗”、宋的“词”。刘彦在现如今的年代念唐朝的诗,某些程度来讲是属于“创新”,也就是弄出了之前所没有的格式。
桓温露出了追忆的表情,反复地念着“功名祗向马上取,真是英雄一丈夫”这一句。
汉国与笈多王朝的战争已经进行了两年,马上就要进入到第三年的阶段。
前一年基本是海上交锋,只出现一次因为笈多王朝攻击平蛮校尉部基地而爆发的沿海陆地战。这一次战事自然是以汉军完胜结束,还俘虏了相当数量的阿三贵族,不但是获得丰足的赎金,也从那些阿三贵族嘴巴里知道更多笈多王朝的情报。
第二年的情势变得比较复杂,汉国海军与笈多海军在大海的较量没有停止,战事规模也不是第一年时期可比,仅是百舰以上的海战就爆发了四次。另外,笈多王朝纠集了众多的小伙伴,打算从内陆向沿海配合海军再次攻打平蛮校尉部主驻地,更大的战事也就毫无意外地爆发。
就目前,汉国阵营以及笈多王朝阵营在陆地上的战事依然是在继续,只是双方越打越保守,战争已经变成了呆仗烂仗,各自依靠地形广筑堡垒又多搭建连寨,好好的战争打出了拆迁队干活的既视感。
陆地上的战争进入到僵持阶段,桓温想要的结果已经出现,那就是让笈多王朝以及纠集起来的众小弟陷在僵持战进退不得,创造登陆阿三大陆的战机。
在另外一方面,前一段时间汉国阵营这边也与笈多王朝阵营在后世孟加拉湾进行了一场大海战,结局当然是汉国阵营获得海战的胜利,虽然没有全歼笈多王朝阵营的海军,可至少是扫清了登陆的最大障碍。
遭受重创的笈多王朝阵营,他们难以再集结超过五百艘以上的舰队,大部分战船不是被击沉、俘虏,就是受创不得不修补,桓温没道理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哪怕知道登陆战依然存在风险,还是启动了登陆作战计划。
要是按照秦时历法算,十月过去之后就是新一年的到来,汉国与笈多王朝的战争就是进入到第三年。只不过现在过的不是秦时的历法,是汉孝武皇帝时期改的历法,得是正月初一才算是新一年的开始,双方的战事依然算在第二年份。
在第二年的秋季,笈多王朝纠集了众多的小伙伴从东面进逼平蛮校尉部,汉国这边是自然也没有闲着。
汉国有倭列岛提供数量众多的仆从军,还有自带干粮参战的波斯萨珊,后面罗马人也来插了一脚,只是罗马人只来了五百人。
在一场参战人数总合超过二十万的战争中,罗马来了五百人仅是能够提供存在感,要说能干点什么像样的事,那就是让笈多王朝生出被背叛的想法。
“阿三有那样的想法一点都不委屈。”袁乔说到这个的时候很想笑:“他们一直以为大秦人是他们的盟友,显然并不是。”
对了,汉人当然知道罗马,就是延续老祖宗的习惯没称罗马,是称呼为大秦。原因则是该懂的都懂,一切尽在不言中。
汉国没有踏上世界舞台之前,笈多王朝与罗马因为繁荣贸易往来是友善的关系,某种程度来讲罗马还有意拉拢笈多王朝找波斯萨珊的不痛快。
得说的是笈多王朝对找波斯萨珊不痛快挺感兴趣,沙摩陀罗·笈多在公元三四三年就开始在资助寄多罗王朝(贵霜残部,为小月氏人),又借着季多罗王朝的手给予波斯萨珊境内那些不甘被统治的阿拉伯人、塞种人、月氏人和一些乱七八糟的民族资助,已经从事实上跟波斯萨珊在作对,区别就是没有正式宣战罢了。
“大秦人与我们有点像,就是做人忒不地道。”桓温却是用着欣赏的表情在说话:“他们完全将阿三当傻子糊弄,真不知道阿三现在该气成什么样。”
“是阿三自己不争气。”袁乔只是从实际角度出发:“若是阿三与我们的战争处于优势,大秦人自然还是阿三的盟友。”
“盟友?”桓温像是在听笑话,摇着头:“只有弱者才需要盟友。”
袁乔下意识就看向不远处的厄古泰·巴赫拉姆,稍微压低了声音:“将军慎言。”
“无妨,便是被听到,波斯人也会假装没听见。”桓温太清楚不过了,汉国与波斯萨珊的结盟不会长久,不过多少是收敛了一些:“波斯人……怎么说?挺……唔,热情?就是热情。”
波斯人发现汉人对阿三感兴趣可以说是欣喜若狂,他们本身就一直在面对罗马的压力,还要不间断地扑灭国内的反抗,真真就是感到压力山大,环顾四周又没能找到一个够分量的盟友,真的想要含泪说声“宝宝心里苦,只是无人可以述说”。
正是因为现阶段的波斯人极度需要一个强大的盟友,才会对汉人的出现想都没想就表现出友善,更恰巧的是汉人本来就是波斯人的祖先无比渴望的盟友。因为需要再有“情怀”,导致波斯人遇到了汉人立刻脸上泛起笑容,要是可以真的想要说句“官人,你总算愿意来宠幸妾了”,嘴上虽然没有说,可是身体还是很诚实地靠上去。
“原本以为第一年就能结束,已经快拖到第三年。”桓温对这个没什么不满的地方,要是没拖下来还没他上场的机会:“既然某来了,不会再有第四年!”
袁乔熟悉和了解桓温,源自于此很乐意与之搭档配合。
桓温从来都是一个怀有远大抱负的男人,不会去管别人怎么看待,只要能够达成目标,手段什么的基本是不忌讳。
要是没有刘彦来改变历史,桓温可是矢志不渝地要攻蜀,不管别人是赞成还是反对,他也真的做到了排除万难完成了攻蜀的志愿,恰恰也因为是那样被认为嚣张跋扈和不择手段。
别人不喜欢桓温,他也不会因为要被人接受而去改变自己。后面完成了攻蜀的目标,他手握的资源和武力开始令人忌惮,东晋小朝廷多次明里暗里地谋划要夺掉兵权甚至杀死,他自然是做出反击,导致后面与中枢的关系不断恶化,演变到生出代晋之心,就是有太多的牵绊,再来也是时局不允许,也就没干。
一个根本不会在意世俗眼光的人,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只要是想要完成一件事情,过程根本就不重要,唯有最终的结果才重要。
在这个历史版本,桓温率军攻克巴蜀的那一刻,得承认他想要谋求巴蜀军政皆管的大权,想要按照众多门阀世家的老路,给桓氏经营和巩固一块基本盘。
问题是,桓温的谋求被拒绝,他观察到根本无法控制麾下军队,再有想法也只能放弃,就是多少会有些不甘心。
桓温在攻克巴蜀之后有那样的心思才是现如今的主流。不单单是桓温,换做任何一个世家子出身的人,不管是生活在胡虏治下的长江以北,还是生活在世家门阀控制下的长江以南,会生出那样的心思着实是太正常不过了。
“灭掉阿三之后……”袁乔看着桓温的侧脸,像是随口那样地问:“将军会谋求异大陆的总督职位吗?”
桓温没有看向袁乔,是看着远方已经出现的大陆架的地平线,平静地说:“全凭陛下裁决。”
袁乔没有再说话,他知道桓温肯定能猜出自己为什么会那样问。
桓温当然知道,可一些事情知道是一回事,点破就很没意思,可能朋友做不了,还会变成仇人。
事实上,桓温还真想过灭掉笈多王朝之后在阿三这边当总督,却不再是培植势力的想法。原因自然是他已经知晓刘彦的秘密,十分符合古人的想法,认为刘彦是地地道道的天之子,面对刘彦那样的一个人就是有再大的野心都要收起来,然后在规则之内谋求富贵,打造家族辉煌的延续。
“美阳侯如此人物,如今尚且……”桓温一些态度还是应该表露,说叨了一下冉闵想封王却没乱来,表示连冉闵那样的人都没敢在刘彦的统治下跳出既定规则,他又哪敢有什么违逆的心思。他扭头迎着袁乔目光,含笑说道:“我们已经知道‘天下’有多大,陛下也有过示意,总有那么一天的。”
桓温说的有些没头没尾,袁乔却是十足的听懂了。
刘彦不止一次表达过自己的态度,异姓王不是不能存在,谁的功劳够了肯定会封王,只是封国(封地)不会在诸夏旧地。
所以啦,刘彦统治下的汉国有野心没关系,不反抗老刘家的统治,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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