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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卷天下-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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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冀州战场和辽东战场归于一系,慕容燕军在辽东没有达到战略目标,冀州的交战持续着不温不火。可以看成慕容燕国是在蓄力,再一次有动作就肯定是大规模。
  汉国的敌国够多,战线就更多,还不算重新闹腾起来的蜀地和南方那些被刺激得兴奋起来的世家,种种情况都表示汉国的情况有些堪忧,身为汉国君王的刘彦却还有闲工夫,又是大笑,又是讲黄色笑话。
  刘彦的状态有些假装,却真没紧张到连笑一下都做不到,他要给众臣的是,不管局势变成什么样都没关系,多少敌国,多少战场,老子完全接了,就是不要怂,反正就是干。
  君王没有忧心忡忡,表现出来的是绝对的自信,从属看了多多少少是会稍微放松一些。
  实际上情况糟透了,就是再怒再忧虑也无法改变事实,自己先慌了只会让事情变得更严重,稳下来去想着怎么应对才是硬道理。
  “给恒安发去消息,让儿郎们在高句丽那边多讨些婆娘,能上手几个就是几个,没钱就由中枢来支援,最好是把高句丽的适龄娘们全给变成汉家媳妇。”刘彦对于这件事情是认真的:“不止是高句丽,百济、新罗和列岛,儿郎们尽管全力施为,多纳算是有功!”
  众人多少是能猜出刘彦现在的态度是因为什么,他们哪怕是装,也要装着来凑趣。一众人也就嘻嘻哈哈配合刘彦,荤话有一阵没一阵地往外冒,最后搞得不止是东北那边,商定汉家儿郎找异族的女人全给加入到中枢另类辅助之内。
  君臣那么一阵胡搞,心态平缓下去,开玩笑似得一项政策却是实打实的历史大事件,从今往后就变成汉家儿郎走到哪就是鬼混到哪,真要接纳回家是好事,玩玩就算了也平常,反正就是将“种子”洒在走过的任何一处。
  夜幕还没有降临,下午时分刘彦就下令摆宴,原先就在的还没开场就先过去乐呵,中枢上了品阶的官员和大夫爵位以上的贵族,刘彦不会刻意邀请,爱来就报备一下过来。
  事情太多,基本上也都是大事,有条件的人多多少少是听到了风声,每个人在听到那些消息的时候第一瞬间就是感到心情沉重,毕竟汉国强归强,真要面对举世围攻,光是声势上就感觉被压了一头。
  宫城摆宴的消息是有意被放出去,听到消息的人一开始根本就不信,觉得君王现在光是忙都忙不过来,国家面临强有力挑战怎么可能会摆宴,然而事实就真的是刘彦要与众人乐呵一下,身份足够的人不管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都想着去参加一下。
  一场宴会,下午开始,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候,参加的超过千人。不管是带着什么心情而去,君王和三公九卿的那些人就在明处的高台,君王没半点事情大条该有的忧愁,各个高官显爵的人该干么干么,让太多的人怀疑那些坏消息是不是真的。
  “不是……”盖聂不是战国时期的那个剑神,他是刘彦在长广郡的时候就加入这个集体,几年下来大功没立小功劳不少,官职不显赫,爵位也只是第五级的一个大夫,堪堪够资格参加宫城大宴:“那个……我们听到的风声是假的?”
  类似盖聂有相同困惑的人太多了,还是那种不管官职还是爵位都有点尴尬,属于高没高到哪去,与一些真正的普通人相比又好像很牛逼,一种不高不低的阶层。越是这种人,他们不会缺少听闻一些大小事的机会,基本就是听个有头没尾的模模糊糊,连自己都不知道该信还是不信。
  “我刚过来也是懵了。”马愿,曾经做过冉氏秦国的长水校尉,现在是汉国的一名偏将,军职不是参加大宴的依仗,他也是一名大夫爵:“一圈打听下来,坊间传的都是真事,但王上和各位侯爷压根就不当回事。”
  宫城大宴,座位摆设起来就是那种圆圈相连的一排排,留下必要的走道,左右的案几相隔不远,仅是前后留出足够的空间。每一个人坐下之后,不用太大声说话也能与左右的人进行交流。
  觉得自己身份和地位够的,可以往前面凑,坐下之后立刻就有宫女端来任何该端上的东西。要是身份不够非得往前凑,服侍的宫女该怎样还是怎样,就是能不能顶得住旁人用看傻子的目光来看自己。
  人多,就是每个人压低声音,说话的人多了也会形成一种“嗡嗡嗡”的吵杂声。
  刘彦和三公九卿是真的在一处高台,还是处在作为圆圈的正中央,他们的一举一动可以让到来的人看清楚认仔细。
  “那些位置……”盖聂抬手指向高台半腰的一些座位:“特意给谁留的?”
  没人去回答盖聂,他们这里距离高台算是外围,要是能够事先知道答案也就不会是坐这里了。
  高台的面积其实很大,职业一些的称呼应该用“坛”,却没有祭祀时的规模,亦是没什么太花俏的装饰。面积大不光是为了让座位足够,看那留出来的空间,再看一直在准备的乐师,稍微猜想一下也知道是留作表演场所。
  先来有位置,后面再来的人,他们除非是地位高到需要特意安排,要不然只能是临时加座给凑在外围。
  刘彦扫视了一下现场,从高处向下看去真的有种到处是人的热闹。他向荀羡吩咐了一些什么,扭头之后又重新与不远处的徐正聊了起来。
  不一会儿,司马聃最先出现在众人视野。这个小孩穿着一身很常见的便服,被奶妈捂嘴紧紧地抱着,还能看到在不断挣扎,眼泪更是“哗啦啦”地流。
  司马聃之后是李势,后者也是一身便服,走路的时候一直是低着头,那双手还会时不时捏一捏自己的大腿。
  现场渐渐地安静下去,那是发现动静人的一个个传递,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
  两个亡国之君的后面,包括李农、姚弋仲、褚裒等等一些远近驰名的人,一个又一个像是遛串似得,出来之后走向高台,一步一跪地上去,每个都是以“罪人谁谁谁”作为开头,呼名拜见之后再去半腰的位置,宫女安排着坐下,却是没有端上什么东西。
  “原来……大汉俘获那么多王侯将相啊?”盖聂能够感觉自己的兴奋,是那种恨不得狼嚎几声的兴奋指数:“瞧那些家伙,一个个垂头丧气,不知道等一下会不会表演什么节目?”
  做了多少事,取得多少成就,光是听攻下哪,俘获谁,真没有一连串原来身份尊贵的人被拉出来炫耀来得直观,光是看那些人的一举一动,站在胜利者的角度,内心里就会情不自禁地感到开怀。
  现场重新喧哗起来,只要不乱跑就没人去制止什么,该怎么乐还是怎么乐,乐呵的时候瞧着那些曾经的敌人如坐针毡的模样,甭提是何等程度的享受。
  宫城大宴的消息越传越远,扩散出去之后,听到消息的人,他们不管是什么身份,说出嘴的,心里想的,大概就是:哦,咱们的王上就没把那些挑战当回事,可见那些家伙就是跳梁小丑。


第560章 这算众志成城吗?
  欢宴有终时,特意被搞起来的气氛,没有面对危如累卵的紧张,有的只是对以往胜利的回顾,除开太小的司马聃之外,其余俘虏无不是被安排了一场表演,他们可以是滑稽和好笑,也能是胆小不知所措,只是被用来彰显汉国曾经的胜利。
  中原王朝战胜敌国,有了众多俘虏,那些身份足够尊贵的就是被软禁起来,每逢有什么节日,或者是君王干脆想要找个乐子,俘虏都会被拉出来进行展览,用以炫耀武功。
  刘彦做得相当干脆,在那些俘虏的羞愤之中尽情逗乐,期间还逼得觉得苟活无用的李农从高台之上跳下去。
  差不多两丈高的高台没将李农摔死,他是断了双腿和拐了一条胳膊,有人哄然大笑,不缺一些是乞活军出身的人心有不忍。
  不管是怎么样,刘彦的目的达到了,他消除了中枢百官对面临险境的恐惧,给予一些不明就里的人更多的信心。
  虽说是大宴,中枢高层却没真的喝得酩酊大醉,深夜之后很多人没有回家,是留在宫城与刘彦连夜商讨应对之策。
  征兵成为第一个必须做的事情,该怎么征兵,哪些州郡占了大头,训练点是在哪,集合点又该放在什么位置,很快就商量出一个可行的计划。
  汉国目前登记在册的人口有一千三百余万,详细到年龄层的登记方式可以有效计算拥有多少兵源,丞相府和太尉署一阵核实下来,他们被数据惊得目瞪口呆。
  “真要不顾一切征集兵源,可以征召四百三十万人的规模!”徐正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急不可耐地说:“丞相加把力,算算三个月之内可征集的极限兵源。”
  一千三百余万人却能征召出四百三十万,这个与处于乱世有绝对关系。在战乱的年代,青壮因为身体素质的关系存活率比较高,等于是经过了一连串的残酷淘汰之余,一些适应的生存者熬了过来,那些老弱妇孺和身体素质比较差的人哪怕不是饿死也是被病魔夺去生命。
  纪昌很不愿意打击徐正的亢奋,却不得不说:“以当前的条件,至多再征召三十万人,再多……”
  “没粮食?”徐正有那么点不管不顾地吼:“抢,抢林邑和扶南,抢敌国,再向属国征集!”
  “就是已经将能做的都算进去。”纪昌摇着头:“四万禁卫军、八千虎贲军、两万羽林军、二十万常备军、四十万郡县兵、十五万民夫,再加上三十万新征军,甚至是需要再增加的民夫……无法再多了。”
  徐正听得呆了呆,他虽然是身为太尉,可是因为性格的关系还真没有去正儿八经地计算过属于军方的人员总数,不算还没有征召的三十万和更多的民夫,恍然间知道原来已经是八十多万人。
  “还没有算那些改编了的屯田兵。臣的意见是,旧有屯田兵整编为参战部队,新征部队代替屯田兵一边操练一边生产。”纪昌几乎是用恳求的表情在面对刘彦:“若是无粮,恐怕该是崩溃局面。”
  接下来的战事会与之前有差别,之前参战的是常备军作为主力,郡县兵虽然是接近战场任务却不重,军务不一样消耗也会不一样,比如时常游动肯定是要比长期驻扎某处消耗更多,那不止是运输的额外消耗,其实还有一些意外损失掉的。
  “能够支撑这等规模的战事,已经是……”纪昌犹豫了一下,顿了顿还是说:“是王上能够减少路途消耗。”
  目前的战争局势很明显,关中、西北、北疆、东北都会有连串的大战,仅是二十万常备军显得太稀少,需要郡县兵作为参战部队加入,那就是至少拿出六十万的大军用于各条战线,越往后参战的人员只会增多而不是减少。
  大批量征召士兵,多一个士兵就等于是民间失去一份劳动力,一增一减可不是一加一或一减一那么简单,还会有其它的附属效应,比如用来武装士兵的军事器械和阵亡之后的抚恤。
  “近期各地一些不安分的家伙跳腾得很厉害……”徐正狞笑着说:“他们想死,就让他们去死。”
  在场的人都能听懂徐正的话,甚至是一些额外的意思都察觉到,无非就是什么不够就盯上那些家里有的,软的可以当然最好,不行直接来硬的。
  “不妥!”桑虞本来不想说话的,他愤怒地抬手指向徐正:“太尉,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
  徐正斜眼看向桑虞,哼唧了几声,说道:“御使大夫能想出更好的办法?”
  “有罪必诛,无罪则不能莫须有!”桑虞直接向刘彦行礼,声音非常大:“王上啊,再困难也不能枉顾汉律。今次能够以困难之名大肆破家灭族获取粮食与财富,下次是否也能随便找个理由如此作为?大汉一旦是这样的大汉,那大汉还是大汉吗!?”
  “的确。”纪昌不是选择站队,说道:“太尉莫再戏言。”
  徐正砸吧砸吧嘴唇,看到刘彦是用看严厉的眼神在看自己,就是“嘿嘿嘿”一阵尴尬的笑声。
  土豪什么的,灭掉是能够一瞬间获取大批物资,但绝不能土豪没有犯错的时候去干,那是在逼更多的人起来反抗,搞成人心背向的烽烟四起,哪怕是没有在内忧外患中亡国,今后谁敢去创造财富,难道辛辛苦苦是为了被头顶上的统治者肆意的掠夺?
  也就是身为武将代表的徐正说那些话仅被严厉批评,换做任何一个行政人员讲那些,丢官为必然的事情,被弄死也不算冤枉。
  刘彦倒是想到了一些事情,历史上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的的确确是有统治者干过肆意掠夺国中富人的事,抢了富人之后连中产阶级也继续抢,造成国家稍微有点财产的人都是争先恐后地逃亡,然后是国家在天怒人怨中灭亡,极短时间内被另外的统治者取代。
  诸多国家要联合起来征讨汉国,刘彦很清楚这种局势下内部该是以稳为主,内部再自己搞得天怒人怨,内外交攻起来就是他有系统这个金手指也绝对顶不住。
  “诸卿。”刘彦一出声,所有人都闭上嘴巴做出聆听状:“今天便是大汉能够屹立于世的时间,是经受住考验,此后一帆风顺横扫诸国,还是堪堪守住使日后变成长期交战,昂或是失败陷入困局乃至于是亡国,皆看诸卿今日与寡人的一番商议。”
  没别的意思,刘彦就是告诉所有人,收起内心里的那些小心思,都这样了还想着互相找难堪,他并不是仁慈到不杀熟人。
  “臣……将会督察百官,但有行差踏错之官员,必将以律严惩。”桑虞说完自己的份内之事,稍微停顿一下才又接着说:“臣,代表桑氏,献粮秣三十万石,各类财帛合计二十万金。臣还请求一事,请王上允许臣四处走动进行筹措。”
  “臣,献粮秣三万石,财帛合计一万金。”纪昌可没半点因为数量少而羞愧或是尴尬。
  随后包括徐正在内都是做类似的捐献,有多有少的情况下,基本都是自己能够做到的极限。
  按理说刘彦该觉得高兴,可他却是升起了一种恼怒的情绪,不是因为那些捐献的人,是单纯地觉得自己并不够强。
  监御史总署崔悦有足够的资格在场,他是博陵崔氏的一员,捐献开始之后脸色不断变换,最后一咬牙:“臣,代表博陵崔氏,献粮秣七十万石,财帛总计八十万金。”
  说代表博陵崔氏,不是代表王后崔婉,崔悦会迟疑主要是自己好像没那个资格去代表整个家族,可是现场的气氛都这样了,难道王后的娘家就安静闭嘴不言?
  荀羡作为秘书郎本来不该主动说话,他却是在崔悦之后开口:“臣,有事启奏。”
  大家的目光本来是在崔悦身上,听到荀羡说话就都看过去。
  荀羡得到刘彦的允许,以非常平稳的声线说:“臣,代表颍川荀氏、颍川陈氏、颍川钟氏、泰山羊氏、临川王氏、范阳卢氏、弘农杨氏,合计献粮秣三百二十一万石,一百四十万金。”
  刘彦被那一串什么氏弄得有些愣神,听到数额之后才略略反应过来,没有因为数量庞大而震惊或欣喜,反倒是露出了恍然的表情。
  荀羡所说的那些姓氏,没一个都有着各自辉煌的过去,有一些还是十足十的千年世家,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衣冠南渡”之后去了长江以南。
  纪昌眼神带着深意在看荀羡,他嘴角缓缓地勾了起来,笑得有些玩味。
  没人去开口问荀羡,说哪个家族分别是多少,他们想到的是,那些家族是在事先就做出决断,可能是拿出全力,也可能是留有捐献的余地,这样的一个动作为的是在赌汉国能够撑过这一次,也是在为自己的家族重新踏上广阔的舞台缴纳费用。
  所有人都在思考的时候,刚刚学会走路不久的刘慎小跑着出现,他甚至在跨门槛的时候摔了一跤,“哇哇”哭着爬起来继续走,来到刘彦身边直接扑过去。
  刘彦的出现让包括刘彦在内都是看向门外,那里站立着谢道韫,一些敏锐的人甚至都发现刘彦小手里握着卷起来的纸条。
  小孩子只顾着哭和闹,不管之前有谁教他什么反正是顾不得了,刘彦安抚下去之后拿过那卷纸条,也没有看是让宫女将刘慎抱下去。
  “泰安,你来念。”刘彦说完自是有人会将纸条转呈到纪昌手里。他是看着谢道韫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才将目光重新转回来。
  纪昌撑开纸张先看过一遍,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是面无表情地说:“阳夏谢氏、琅邪王氏、龙亢桓氏、吴郡陆氏、潘阳梁氏、江夏陈氏,计献粮秣三百七十万石,两百三十万金。”
  庾翼刚才就已经开过口,张嘴说出的是庾氏捐献八十万石的粮秣和二十七万金。他很清楚那张纸条上的都是一些什么家族,其中就包括未能在场的桓温和谢安所在家族,连王羲之的家族也给带了进去,剩下的那些是南方本土世家。
  至今为止,以单一捐献额度来算,粮秣最多的是庾翼所在的家族,财帛最多的是博陵崔氏。看捐献其实就能够分辨得出来,南方的家族拥有的粮食真心是多,北方的家族因为胡人一再肆虐无法安心生产比较少。
  刘彦问纪昌:“多少?”
  “粮秣合计一千零二十一万石,金合计五百七十三。”纪昌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死人脸,下一句冒出谁都能吓出一身冷汗的话:“世家果然是世家。”
  “呵呵。”刘彦点着头:“的确无愧于世家之名。”
  一句话让一些人差点就晕了过去,要不是极力控制,就该破口大骂舍家为国竟然被忌惮。
  “这才是世家!”刘彦必须表态,要不然一场好事就会变成坏事:“多数世家传承数百上千年之久,姓氏不止是简单的姓氏,是作为先辈为族裔开拓和流血。寡人时常深思,上古世家能为族群流血开拓,理所当然应当接受敬意,亦是自然而然应该享受尊贵。若世家可效仿上古先辈,寡人何愁?是国家之幸、世家之幸、万民黔首之幸!”
  桑虞几乎是用能杀人的目光狠狠瞪了一眼纪昌,率先站起来向刘彦行礼:“更是王上之幸!”
  纪昌很难得地“呵呵”笑了几声,不发言一眼跟着行礼。
  徐正则是一阵“哈哈哈”的大笑,嘴巴里念叨着什么荤话也是行礼。
  三公带头,九卿随后,之后全部都是向刘彦行礼。
  哪个王朝没有一些特殊群体,人生在世拼搏奋斗不止是为自己,其实更多是为了子孙后代,要能够安享荣华富贵谁也不会拒绝。他们会行礼,是因为刘彦表现出来的态度,不是不能接受世家的存在,这一点对太多人着实是重要到了没边。
  刘彦表达得相当清楚,于国有利的世家才是好的世家,这样的态度绝对会引起接下来的捐献狂潮,毕竟每个家族都要思考一下汉国在这一波撑过去,他们没有捐献会不会被算账。
  而事实上……刘彦真心不想搞这一套,后面肯定是会给予补偿。


第561章 该懂的都懂
  如刘彦所料,大宴当夜的捐献只是一个开头,后续一直有人表态捐献,无论捐献多与少皆是被丞相府和太尉署逐一记录。
  后面,宫城有了动静,荀羡带人抬着很多大箱子前往御史府。
  “是王上一一亲自盖印。”荀羡看桑虞有些茫然,解释道:“此些是用于分发捐献之人。”
  箱子里面堆叠着一摞摞的折子,每一本的体制规格都相同,没有什么华丽的东西,仅是里面写着某某谁或是某某家族捐献了多少,刘彦以君王之尊承诺将会给予相应的收获。
  桑虞是等荀羡离去之后才拆开属于自己的那一份,看了之后原地站了一小会,脸上是带着轻松的笑容。
  刘彦给予回馈不是官位或爵位,更加不是一些“免死”之类的玩意,是哪个家族获得了哪个地方的土地的所有权。
  可以理解为刘彦将这一次捐献视为一次交易行为,各家族给的粮秣与财帛,国家用以土地作为回报,而那些土地的交易不计算在封地之内。
  “这样很好……”桑虞已经吩咐御史府所属人员行动起来,会一一将东西送往各处,他摸着自己家族的折子:“不学武帝卖官卖爵筹措,行使的是有所付出有所回报。”
  所有人都会感到满意的,刘彦统治下的汉国没有允许土地进行买卖。这一次以国家的行为来做就是破例,让所有人明白刘彦的反应,也是在展示一种态度。
  土地嘛,没人会觉得多了不好,尤其是以正当的方式来获取土地,更重要的是统治者承认。不少人是认真的觉得就算白捐也情愿,得到回报自然也是极好。很多人等待刘彦做出回应之后则是感到后悔,给自己几巴掌之后,郁闷之前怎么不拿出更多。
  不管是满足了,还是不满足,没人去干追加捐献的事。做人该是傻到什么份上,才会在刘彦进行回报的时候再追加,岂不是在说之前没有用尽全力,可能会得到更多的土地,但也会得到埋怨甚至是更坏的事情。
  一阵的纷纷扰扰中,中枢应对方案出炉,一名又一名的快骑出襄国前往各地。
  快骑背上会插着三杆小旗子,颜色皆是赤红,他们是要前往各州郡传达命令,每有一骑抵达目的地,将中枢的公文传递到该得到的人手里,地方上就会行动起来。
  “抄录起来,用最快的速度下达各郡。”
  “诺!”
  伏寿是兖州的刺史,将命令下达之后,是怔怔地坐在原位。他已经从邸报中知道各国要会盟征讨汉国的事情,对中枢下令征召士兵早有心理准备,事先就在做相关的安排,为的是中枢的命令传过来就能立即展开行动。
  【只是征召退伍老兵,不是预料中举国动员……】伏寿的手指在打着某种节拍,眼眸没有焦距地对着敞亮的门外:【还是在为粮秣苦恼吗?】
  汉国近几年开始缺粮不是什么大秘密,保密也仅是对一些品阶不够的人,身份和地位足够了就不再是秘密。
  伏寿还在思考,一名小伙子在门外唱名求见。
  “尊上,襄国最新的风闻。”
  “下去吧。”
  所谓风闻,就是非官方渠道的消息传递,伏寿没看几行就霍地站起来。
  “来人,来人!”伏寿的手在抖,他看到的是各个家族展开捐赠的消息,伴随的还有那些捐赠的家族得到的回报,等待家老过来,几乎是吼:“招呼家族各房,举行族会!”
  捐啊,必须捐,那是一种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了哪怕是没有回报也不能落于人后的大事,谁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就是脑子有病。
  伏家的族会很快开始,他们不是讨论捐不捐的问题,是核实应该捐多少。
  这个伏家其实就是伏寿所在的家族,伏寿是伏伟的父亲。伏寿在族会开始之后是安静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大体上的意见就是能捐多少就捐多少,甚至是哪怕借也要借来捐,一切都是为了得到更多的回报。
  “你们这些蠢货!”安静够久的伏寿突然发怒而起:“想要害死家族么!?”
  本身是一州刺史,儿子还是军方的郎将,可以让伏寿在家族有最大的发言权和威望。他接到消息的那一刻起,是后悔自己怎么不够聪明,也是郁闷家族的消息渠道有够闭塞,怎么不像那些事先安排的家族立即捐献,非得在事情发生之后才参与。
  “家主……”伏良是伏家年纪最大的长老,他颤巍巍地站起来,不解地问:“献得多了是在为王上和大汉分忧,也能获得应得的回报。错了?”
  “大错特错!”伏寿几乎是怒发须张:“伏家有多少斤两,就去干多大的事情。某些蠢货说要想方设法去借来捐献,是在得罪那些没收到消息的家族,是在为伏家掘开大坑自己跳进去!”
  伏良继续颤巍巍地杵着拐杖站着,等待伏寿接下来的解释。
  “该是多蠢,才会在明知有相应回报的时候去干那些不自量力的事情。哪个家族能出多大的力,哪怕是只有一个家族知晓,也不能超出自己能做的极限。”伏寿目光扫视那些还在懵懂的人:“不懂,就安安分分地听着,别让自己成为货真价实的蠢货,为家族招惹承受不起的祸端。让你们来,是要你们统计家族在自己所需的前提下,拿出能拿的那些积蓄。”
  大堂之内开始“嗡嗡嗡”地响,讨论的事情无所不有,还不懂的人会有明白事理的人去解释,再不懂只需要计算能拿得出的份量,后面才是统计各自能拿出多少。
  “那就十一万石和一万两千金。”伏寿不得不确认一次:“不要有什么偷奸耍滑,要是出事,事发之前不用别人,老夫会亲自杀死那个蠢货。”
  “好啦,好啦,都明白了。”伏良纯粹是拿自己的年纪在当资历或资本,对伏寿说:“咱们现在是不是该将东西摆出来,动静闹得大一些?”
  伏寿是很干脆地摆着手:“东西备下,不要去干哗众取宠的事,有人来接受直接奉上便是。”说着还用严厉且略带凶狠的目光盯着伏良。
  人不是不能能蠢,但别蠢到以为自己很聪明还听不进明白人的劝,伏寿早知道家族里有一些蠢货,召开族会不是为别的,是知道捐献会有回报之后,理所当然该计算每一房出多少力,事后土地的分配又该是各房拿多少。
  一个家族就是由众多有血缘关系的人聚合而成,像是伏家这种后知后觉的家族太多了,他们会有各自的选择,在这么一个事件上的表现,后面将会被“圈里人”拿来作为结交的考量,是该巴结讨好,或是和善相处,昂或视而不见,乃至于找到机会蚕食,决定捐献多少的时候就已经有定数。
  对退伍老兵的重新征召,命令传达下去,每一个县得到命令伊始,忙碌就变成了主流。
  得益于汉国是崛起在一片几乎与废墟无异的土地,大部分的人在纳入统治范围之内后,他们是被集中起来划分区域落地安居。
  通俗点来讲,只要是有条件的话,刘彦并没有让百姓分散生活,是采取了聚拢立寨,汉国登记造册的一千三百多万人之中,超过七百万人就是按照区域的划分的允许集中起来。
  青州的济南郡,东平陵处于国道不远之外,宽度四丈的官道之上,人来车往的景象万分热闹。
  国道是元朔二年开始按照计划修建,计划中是贯穿汉国,东边以临淄为起点,北边以定点到雁门,西边是到酒泉,南边是番禹,等于是一条连接汉家旧土范围内的国道,以国道为枢纽再分岔出一些各地自己修建的道路。
  刘彦是将修建国道当成自己一生中必须做的事情,可能到他临死之前都没有完成,目前临淄到鄄城的地段已经进入收尾阶段,鄄城到襄国的地段起了个开头就被迫停止,原因是国家粮食储备不堪消耗,也是国家将用于战事之外的余力倾斜到水利的建设。
  对了,鄄城是兖州地界,按照计划是该延续到棘津,利用原有的跨黄河大桥,再向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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