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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卷天下-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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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越好,被君王讨厌封地才会是在穷乡僻壤,基本上都成为一种规则。
这个时候刘彦站了起来,他迈步走下来,是走到了水池中间的台子,背着手昂起头看向薄玉屋顶。
温和阳光照射下,一身冕服的君王多少是显得伟岸。而伟岸从来都与寂寞挂钩,就好像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称孤道寡。
君王动弹起来,群臣的视线当然是跟随移动,连带想要行礼也该改变方向,大殿之内所有人的头都是朝向水池中间的台子,出了班列的众臣理所当然是要将正面也转过去。
“寡人时常在思考……”刘彦的声音其实并不大,众人得全神贯注聆听才能听清楚。他环视在场的众臣,说道:“寡人建立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这个国家是为谁所建立,又会在寡人的统治之下走向何方,是能千秋万载,又或昙花一现。”
一刹那间,众臣无不是拜俯于地,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口呼:“臣惶恐。”
昙花一现嘛,不就是譬如朝露,只是呈现很短的时间就凋零或是被蒸发一空,由刘彦亲口说出那样的话,他们真的是惶恐至极。
跪倒在地的桑虞悄悄地拉了一下纪昌,极力压低声音:“泰安,究竟是发生何事?”
纪昌稍微扭头看了一下又是迷糊又是惊恐的桑虞,咧了咧嘴,说道:“子深查查就知道了。”
桑虞怔了怔,给出的回应是苦笑。他在猜想或许是近期内部倾轧有些严重,导致刘彦设下这么一个局在震慑,就是没有想到事情会比所想的要严重千百倍。
第523章 重大调整
通常臣工对君王说惶恐并不是真的惶恐,就好像是臣工向君王说自己死罪并不真的是要去死,他们只是因为身份特别而形成一种“开场白”。
这一次有些不一样,刘彦的话听上去很重,已经在问建立的国家是为谁而建,会让百官脑袋里有诸多的想象,例如君王觉得众臣在欺瞒、狡诈、违逆……等等无数种。
君与臣是统属关系,亦是对抗的关系。君王权力大到没边的时候,意味着众臣权力被缩小到最小,甚至时刻要生活在惶恐之中。同理的是,众臣的权力大的时候,君王的权力就会被缩小,该换成君王生活在惶恐不安里面了。
历朝历代的君臣关系一旦失衡就是国家不幸的开始,哪怕是再英明的君王权力过大,一生只犯一个错误都会让国家陷入动荡,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唐玄宗李隆基。
君王从来都该是一个仲裁者和棋手,不应当亲自参与博弈,刘彦的权力当然无人可以撼动,他一直以来也是在当一名仲裁者和棋手。恰恰就是这样,他说那些话才会显得有份量。
跪拜于地的众臣,惶恐就是真的在惶恐,他们碰上了一个任谁都无法撼动的君王,身为臣工手里没有什么好牌可以与之博弈,没有被君王针对自然是不会有什么事情,一旦君王决定要料理谁,那人还是安安分分接受君王的裁决最好。
人生在世绝对会犯错误,手中有权力的人犯错的机率会更大,但凡有权之人绝对不存在清白,差别就是犯的错误大不大,或者说是君王追不追究。
“胡人肆虐中原数十载,寡人率众卿解救百姓于豕奔懦泣,更为续汉家伟业辉煌。”刘彦这一刻的身姿看着挺孤独,是在自问,也是在问百官:“如今外有强敌窥视,内有百姓困苦,汉家旧土余有三四未曾收复,汝等之中可是有人不明?”
先是众卿,后面是汝等,代表着君王态度上的转变。
身在大殿之中的百官,要是以九品中正制来算,仅有极为个别是九品官,其余起码是四品往上。他们可以说是汉国统治的阶层,亦是最大的利益既得者,对于君王怀有什么志向,国家面对什么样的环境,基本上是心知肚明。
汉国的武力强悍,从以一国而敌天下能够看得出来,讲征战汉国并不怵任何敌人,对于汉国会全面收复汉家旧土也从不怀疑。
估计是从轻易灭掉东晋小朝廷中得出汉国必定会一统天下的结论,一些人的思想真的是在发生改变。
拿桑虞为例子,汉国仅仅是有青州的一州之地时,他从来没有想过以身份的便利为家族谋取好处,乃至于是汉军攻占兖州与豫州,情势还没有真正明朗之前,可以说是一心为公。他开始为家族谋取利益是到了淮水之战出结果之后,这个转变并不会太过稀奇,因为并不止是他一人这样。
身在高位而又一直秉持公心……或者说以君王的意志为首的只有纪昌一人。他是真的在肝脑涂地效忠君王没有错,内心里其实也渴望君王的伟业能够实现,也就是从中原起步,进而全面收复汉家旧土,最后横扫万国统治整个世界岛。
知道刘彦志向的人并不少,认真的人却不多。这些人的认知中,“天下”从来只有曾经的汉帝国统治的那些范围,哪怕是知道世界并不那么狭小,可像是被催眠的一样,对外面有多少土地基本是无视的态度。
可以说历朝历代中,“天下”从来还真的就只是那么大,以汉帝国曾经占领的地方为基本盘,顶多再算上草原和西部高原,其余的地方只会斥之为“蛮荒之地”或“不毛之地”,明明可以轻易占领也不会多看上一眼。
也许不止是目光短浅,是条件限制,或是占领的成本太大?
汉帝国一再扩张,占领草原之后有些手足无措,惊讶地发现草原并不适合农耕。而汉家苗裔从秦帝国崩溃之后已经失去放牧的这一“技能”,无法形成足够的效益,支付却是拖累国家财政。他们往西扩张到西域,发现西域就是一个戈壁与沙漠众多的贫瘠之地,西域以西更是除了沙子没别的。
唐帝国发展到顶峰,向外进行侵略战争的时候遭遇到了曾经汉帝国的窘境,就是哪怕是打下一地,统治不会有什么难度,可是统治的成本大得惊人却不会有什么收益。有了汉帝国曾经的尴尬局面,唐帝国创造“羁縻州”政策,于某个地方只驻扎少量的驻军,选个当地人作为傀儡来代为统治,让唐帝国跨出了汉帝国遇到的瓶颈,至少唐帝国在疆域版图上比汉帝国要大出那么一些。
当然了,现在要是找旧例也仅是有汉帝国来作为参考,可能无数的人翻阅汉帝国曾经的史料,会发现汉帝国扩张到极致之后遇到的窘境,得出一个“曾经的汉家版图已经是统治极限,再往外扩张反而是负担”的结论。
幸亏只是有汉帝国作为例子,要是有唐帝国的例子可以看,绝对是要吓得他们从懵懵懂懂的反对无限扩张,到惊惊慌慌地反对极限扩张和限制地方军权。要清楚的知道一点,唐帝国的扩张过程黑历史不要太多,然后地方藩镇就是干翻了中枢,才有了后面的五代十国。
这个时候,绝对不会有人吭声,他们只能是继续拜在地上,听着刘彦在那里发表感慨。
“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刘彦在渡步,声音依然不快不缓,听上去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听听,寡人是最不重要的一个。既然寡人都这样,汝等可有自认比尊寡人者?”
要说的是,孟子提出不少的理论,能够被接受的则是太少,其中关于《尽心章句下》的一些言论更是被斥为缪谈,也就说不止百姓不认可,连带官员和君王也从来都当成笑话,只因为说得很好听,但几乎没有执行的可能性。另外,孟子的一生就是作为一名“斗者”,游历各国几乎是逮住一个喷一个,被喷得最惨的是战国七雄的一个国君,搞得列国的国君知道孟子来了就开始闭门拒客。
刘彦的一句话,让众臣又是齐声口呼:“臣惶恐!”
惶恐之余,少不得是有人在思考,难道君王要开始走“孟子路线”,进而从小脑袋瓜里回忆孟子曾经都提出过什么治国思想。
“有民,方而有国。民为国家之基石,国家纳赋、缴税、兵源离不得百姓。以众多小家汇集为一个国家。民安心生产可使国家富庶,民尚武进取则国家兵锋强势。”刘彦可没有想过要走孟子路线,要有也是霸王道杂之的路线。他总算是提高了一些音调:“百姓乃是寡人一切伟业之根本,寡人爱之、惜之。汝等之中有人欺凌、掠夺百姓,使百姓与寡人离心离德,是在挖寡人大业的墙角!”
声音在大殿之内回荡,之前的假惶恐变成了真惶恐,自觉干得过份一些的人开始浑身打摆子。
刘彦没有过多去观察百官是什么模样,是看一眼荀羡点了点头。
荀羡手持一个卷轴迈步而出,朗盛道:“王上诏,众臣听宣!”
文武百官无不是起身再拜,齐声呼:“臣,聆诏。”
宣读诏书一般是宦官干的活,刘彦没有始置宦官,是由贴身秘书郎来干这个活,包括朝会之上宣读和去百官家中宣诏(旨)。
荀羡在宣的诏并不是百官想象中的内容,他们原以为会有谁被处置,听了却是长长的封赏。
诏书宣读起,汉国取消左右丞相分治,由纪昌担任丞相,桑虞为御使大夫,然后一系列的官职安排。
徐正正式卸任征南将军一职成为太尉,这个还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们尽管心情忐忑,却是喜悦三公总算不再空缺,想着刘彦称帝已经提上日程。
听到庾翼被委任廷尉众臣多少是有些诧异,他们多多少少知道庾氏一族为什么会转投汉国,怀疑交换条件有了变化,思考庾翼成为廷尉之后会有什么影响。
自然了,庾翼被委任廷尉要有基础,而基础就是庾氏一族在建康争夺战的功劳,连带桓氏一族和众多世家只要有功也会得到封赏,使本来就对南方世家充斥朝堂有警惕心的人不得不多想。
诏书很长,重要的委任牵扯到不少利益团体,要是细细分析会发现一点,中枢的三公九卿分布转变之下,一套平衡被形成。
要说大殿里谁最开心和兴奋就某过于冉闵,兴奋曾经追随自己的一些人升官晋爵,开心桑虞被撸掉了右丞相一职。
丞相只剩下一个不再分左右,等于是原本属于丞相的权利被集中,纪昌是一个很纯粹的人,由他担任丞相说明君王对权利的分配进行重要一环的调整。
不能说御使大夫这个职位不重要,若说丞相是一个国家的政府最高行政长官,御使大夫的权利就是主要管理记事和管理图籍、奏章,监察文武百官,应该说御使大夫的权利一点也不小。
桑虞转任御使大夫,从行政级别上并没有降低,只因为御使大夫实际上的地位本来就是相当于副丞相,以前桑虞就是副丞相的定位,成了御使大夫之后除了不再具有民政管理权之外,相反是多了一项监察文武百官的重要职权。
诏书还在念,有一些人则是一直没有听到关于自己的内容而开始情绪出现波动,其中以冉闵和桓温最为着急。
徐正本来是征南将军,他晋升为太尉之后,等于是征南将军这个职位有了空缺,而目前汉国对长江以南的战争还没有结束,按理来说徐正卸任之后该进行重新的委任。
桓温认为自己是最合适的征南将军人选,不是他出身于长江以南这一点,还有关于汉国朝堂对他的近一步考察。而他要是成为征南将军,说什么也不会偏袒南方世家,应该说下手会比其余人都要狠。再来是,他先征讨李氏成汉,灭掉李氏成汉被封侯,可是武职上并没有得到晋升,这么一来他无论怎么看都属于征南将军的不二人选。
荀羡还在继续念,刚才刘彦发飙,还没有进行任何处置的时候突然有诏书,让百官心中的各种惶恐与不安随着诏书的公布被冲散了一些,百官的注意力是转到政局的改变上面。
诏书总算是念到了军方的部分,冉闵听到的是自己晋升为骠骑将军,虽说是略略失望不是大将军,但内心里大部分还是比较喜悦。
汉国的核心武职其实并不多,置太尉为武将第一人,可是太尉根本就不会领兵作战,那么大将军、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冠军将军这些可以统兵作战的位比三公级别武将职位就显得很重要,还有卫将军、中尉、中领军这些位比九卿级别的武将其实是戍卫中央不外出作战的。
桓温如愿听到自己成了征南将军,刹那间就是差点咧嘴笑出声。
汉国的四征将军中,目前是以征北将军和征南将军的兵权最为庞大,毕竟北方有石羯赵国和慕容燕国、拓跋代国,南方还有许多的世家正在负隅顽抗。征西将军在目前就是一个光杆,仅是有一个幕府却没有直属野战兵团。征东将军则是显得比较诡异,除开有一支数量不多的直属部队之外,就是多国的仆从军,然后还监管东海、渤海的舰队。
吕泰安安分分地跪拜在地,原以为封赏什么的大概与自己没什么事,听到被委任为征东将军立即愣神,随后是感恩戴德地抬头昂视了一下刘彦。
感到惊喜的不止是吕泰,谢安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谢安在对石羯赵国的战事中表现只能说是中规中矩带着一些出彩,绝对不能说是怎么的优秀。他却清楚自己南调作战后懈怠得太明显,不被革职拿办已经是天大的运气,再有就是谢氏一族在汉国与东晋小朝廷的对抗中死硬了一些,导致他听到自己被任命为征西中郎将的时候真的是呆住了。
中郎将是晋升为将军的必要途径,谢安惊喜之余意识到汉国向西部进军已经提上日程,就是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
第524章 几家欢喜几家愁
关于取消左右丞相的事情桑虞事先并不知晓,委任御使大夫的事刘彦更是没有与他事先沟通,可以说是刘彦……可能还有纪昌参与,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以诏书的形式形成既定事实。
右丞相是专门管民政,国家所有关于“民”的政事都能参与或插手。在这么一个职位上,要是真的有心中饱私囊或是为家族牟利,只要在行政文书上稍微动一下手脚就能办到。哪怕是动手脚有下面的人察觉,他们敢得罪一个掌握重权的右丞相吗?很显然只有二愣子才敢,但官场不会有那么多二愣子。
刘彦可以观察到桑虞额头在往地板滴汗。
这么冷的天还能流汗流到滴在地上,桑虞是真的被吓到了。他现在的注意力不在身躯,不然能够感觉到浑身湿透透,内衣已经完全黏在肌肤。他现在所有的意志都是在支撑意识清明,脑海中的警钟大作,要不是全力支撑着,眼前一黑一黑外加金星狂冒,昏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有人欢喜有人忧愁,大朝会在诏书念完之后,散朝声被喊出,刘彦步入后殿,大部分人依然是保持跪拜的姿势,站起来的人满脸怪异也没有离去。
是等刘彦离开大概一刻钟后,大殿里的人才好像从震惊或是喜悦中回过神来,先是一声声的道贺出现,自觉是好事的人会满脸带笑地回应,觉得受损的人则是带着僵硬的笑容。
桑虞是整整调整了一刻钟才恢复正常,他要寻找纪昌的身影,在一片同僚的身影中找了许久,期间还要应付各种善意或是恶意,一圈下来却是没有找到纪昌。
“恭喜啊,右丞相……啊,不,该称呼御使大夫了。”冉闵一脸乐呵地专门在殿外堵桑虞,堵到人之后就是以看似没心没肺的姿态,全然不顾桑虞压根就不想搭理,又接着说:“以公的才能,定能为大汉官场清明廉洁出大力,就是……”
桑虞刚才已经礼节性地行礼过,郁闷冉闵堂堂位比三公的骠骑将军竟然能干出这事,迈出的脚步没有停下来,只给冉闵留下一个背影。
“还御使大夫呢,一点礼貌都没有。”冉闵说话的对象是正好路过的桓温,他是直接伸手扯住桓温,又在桓温一脸错愕的表情说:“等肃孝、恒安、睿才几个够格的出来,找个地方一块畅饮。”
肃孝是徐正的表字,以冉闵的武将职位其实不能称呼太尉的表字,不过冉闵显然是根本没在意。
桓温稍微一想也就知道冉闵是什么意思了。
徐正是太尉,冉闵是骠骑将军,吕泰是征东将军,桓温是征南将军,李坛是征北将军。其中以李坛的年龄最轻,徐正和吕泰的资格最老,桓温和冉闵都是半路加入刘彦麾下,现在他们都是军方的巨头。
汉国目前已经出现了武将第一人的太尉,连带位比三公的骠骑将军也有人担任,四征则是最早出现的高级别将军号,那么四镇将军、四平将军、四抚将军肯定也必然出现,就是不太清楚会不会有杂号将军。
对于冉闵来讲,除开四征将军,以下的中郎将都不算够资格能够并立,他的话让旁边的人听到就是一阵侧目,不过他却依然我行我素,真的是等觉得够格的人出来,有一个拉一个,就是没有等到徐正。
后面冉闵一问,由吕泰提供答案,说是纪昌和徐正先后被刘彦召唤过去了。
议事大殿的后方是后殿,后殿就是一个休闲的室内场所,比如君王主持完朝会想要开宴,一般就是临时在后殿举行,正式一些的国宴级别则是要前往专门的宫阙。
刘彦不是在后殿见的纪昌和徐正,是在一处林苑。
石虎修建宫城的时候,宫殿、章台、楼阁修了不少,却是以林苑的数量最多,然后又仿照南方的一些林园进行模仿建设。
襄国这边宫城中的林苑有分规格,最大的是王室宗族的狩猎苑,里面放养着许多的动物和猛兽,石虎要是有空就会带着臣子进行围猎。
有传言称,襄国这边的林苑是意外多发地,原因是林苑里面的猛兽着实太多,不但是数量多也是种类多,它们是按照野生的模式生活,猎杀动物就成了平常事,导致宫城的一些宫女、宦官甚至是侍卫也会被猛兽袭击,经常会发生猛兽吃人的惨事,然而石虎并不引以为意,石虎甚至会对宫女、宦官、侍卫被猛兽袭击吃掉感到开心。
石虎的爱好成了刘彦的难题,刘彦没进住之前林苑基本上是被封锁的状态,决定进住之后军方用了大批人手对猛兽进行抓捕和猎杀,但林苑的范围着实太大,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确认是不是有遗漏掉猛兽,结果是王室成员只能猫在后宫不能闲逛。
刘彦自身的武力值很可观,时刻也有甲士随身护卫,是一点都不担心会遭遇猛兽。他住进了宫城之后,已经有多次亲身干掉猛兽,不过却是瞒着文武百官。
徐正和纪昌来林苑的路上都看到有禁卫还在抓捕和猎杀猛兽,他们一致认为这座宫城真心不像话,像是危险的动物园多过于像是一国君王该住的地方。
“至今为止是还没有发生猛兽袭人的事件,但太尉理当恳请王上加派士卒进行全面检查。”纪昌深蹙眉头,万分严肃:“王上安慰关乎社稷,王室成员亦是不容有失。”
按照规格丞相和太尉只能说是地位相等,只不过军和政之间的区别。纪昌曾经的左丞相是管军务,专职丞相又有太尉之后,军务理所当然是该归于太尉管辖。
身份高的人不会随意乱说话,徐正听出了纪昌的意思,真的关心安危,何尝不是纪昌在表达今后不会再插手军务。
徐正面对纪昌的善意感到非常高兴,咧着嘴笑道:“老纪,咱两是老相识了,何必像外人那般客套。你知我知即可,太生分是看不起老徐啊。”
“……”纪昌怎么都觉得徐正是有些乐过了头,沉默走了一小会,提点道:“古往今来,身为人臣应当恪守本份,忠于君王,不愧于国家。”
“是是是,你脑袋瓜子好使,说的都对。”徐正依然还是乐呵呵的模样:“老徐是心里高兴,不想学你明明乐得很,却是非要摆出一副死人脸。”
纪昌脸颊抽搐了几下,内心里却是无比感动。
这人和人要是熟悉,粗鲁的人不会假装彬彬有礼,那是真的当成知交,有些时候口无遮拦是因为信得过对方,愿意以性命相托。要不都是位高权重的人,被抓住一个小把柄就有可能会弄得家破人亡外加族灭,谁还不知道该戴上面具做人。
早期跟随刘彦长广郡奋起的人并不少,可是能够活下来的就不多,活下来而又有足够才能挤上高位的就更少,徐正和吕泰是为数不多中的两个,纪昌是在不其城之战才被俘。纪昌的人似乎还是被徐正亲手俘虏的?
不其城之战后,徐正与纪昌就没少接触,另一个接触最多的人是吕泰,再来就是李氏妇香(阿香),然后又加入了李匡、骞建同等等的一些人。
如果汉国高层真的要分派别,追随刘彦崛起于微末的那一批人天然就成为一派。而现在纪昌和徐正分别成为军政的第一人,不但纪昌认为没那么简单,看上去徐正也肯定是猜测到了什么。
纪昌和徐正见到刘彦时,刘彦刚刚完成翻身上马的动作。
“自己挑选一匹。”刘彦已经换掉了冕服,穿的是一身武士服(传说中的胡服骑射那种),他调整了一下坐姿,有随行禁卫将骑弓、箭囊、战刀等等的兵器一一放置在该在的位置。他扭头看向已经挑选并骑在战马上的徐正和纪昌,说道:“陪寡人散散心。”
现成的丞相和太尉都是刚刚参与朝会就过来,两人都还是身穿大礼服(朝服)。由于事先没有心理准备,自然也不存在携带猎装而来,似乎刘彦也没有让两人一块狩猎的意思,两人都是一身大礼服骑马而行。
刘彦骑跨的战马非常雄峻,马背高度该是有个一米七左右,算上马尾体长至少二米四左右,浑身的肌肉看着发达,毛色显火红。
这匹马是个什么名堂解释起来很复杂,应该是西域更西的地方传过来?(事实上是顿河马)要是以华夏习俗喜欢给雄峻战马起外号的特性,怎么也该又是一匹赤兔。
很多人总以为战马体积庞大、马背高、肌肉发达就是一匹绝世宝马,但其实并不是这样。马也有相当多的种类,其中就有一种重型马,而重型马就是看着好看而已,耐力、冲击力、瞬间发力十分堪忧,压根就不适合作为战马。(苏联重型马被人工培育出来只适合作为挽马)
汉国现如今并不缺马,马的品种应该说还十分的丰富,那是与石羯赵国交战四五年中的不断缴获,也是胡人统治下的中原并不缺牧畜。
马多了就不难挑选出一些特别优秀的马种,尤其是早期匈奴人不断在西域周边劫掠,而羯族是继承了匈奴的遗产。
极其优秀的马都成了刘彦的收藏,连带汉国也能挑选出足够的马来组建一万具装骑兵,其余的各种类骑兵也能找到合适的战马。
“王上。”纪昌问出了憋了许久的问题:“若是商议要务,御使大夫是否需要传唤?”
刘彦撇了纪昌一眼没有回答。
这一次借封赏重新安排官职,就是针对时政做出的特别安排,警告桑虞的成份可以说非常大。
桑虞选择成为世家领袖本身并没有什么,但他做的事情就很有问题。
世家也是国家的一份子,早期的世家也就不说了,但是现在的世家基本就是国家的蛀虫,他们隐藏人口,大肆侵占国家和百姓的土地,包括隐税等等行为也是常事,甚至在国家遭遇危机的时候还会成为祸害,不是蛀虫又是什么。
可以说世家一日没有改变作风,那么就是一日都与国家形成对立,桑虞成为世家领袖之后,没有如同刘彦所希望的去改变世家,相反桑虞很明显地做出了“一切照旧”的行为,刘彦没有直接革职仅仅是警告,就看桑虞能不能醒悟过来。
徐正等待刘彦控马驰骋而出,控制坐骑来到纪昌身边,说道:“泰安,今日王上说什么就是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咱们能别找不自在吗?”
众多骑马禁卫驱马跟上刘彦,马蹄声滚滚之中尘烟泛起,又有徒步的禁卫跑步而过。
一片烟尘之中,纪昌低低叹息了一声,说道:“子深是为家族拖累了。”
徐正咧嘴一笑,说:“那可不一定是家族拖累,看看言之、德才等人,他们亦有家族,为何不像子深?”
吕议和蔡优的确也都是有着一大帮家族成员,庇护于羽翼之下的人不少,似乎还真的没有听过明显公器私用的烂事?
“王后的娘家崔氏一族最应该来当那个什么破领袖吧?”徐正在拿捏马鞭,有话说话:“自先汉以来,外戚才是理所当然的世家领袖,为什么崔氏一族不那么干?老徐可不相信是子深过于厉害或是霸道,又或是崔氏一族愚蠢。”
那一边,刘彦已经在张弓搭箭,对准的是五十步开外的一头野猪,利箭离弦之后准确无误地命中野猪的眼睛,一箭直接让瞧着该有七八百斤的野猪毙命。
纪昌还在思考徐正那些话的时候,徐正已经拍马过去刘彦那边。
“王上神箭法啊!”徐正满脸在述说着手痒,用一种腼着脸的表情说:“臣虽然是身穿朝服,却不妨碍射箭,要不也让臣猎些,好带回去当下酒肉?”
刘彦知道徐正说的下酒肉是真的,他听说徐正仅仅是到襄国不足一个月却每天都带着家将和部曲出城狩猎,打猎回来还会四处拿野味送人,连宫城都时常收到猎物。当时他就感慨,也就徐正敢送食物到宫城,其余人就是一粒米都不敢送到宫城。
话说,送君王食物,要不是胆子大到没边,那就是脑子坏了。
第525章 满脸正经的胡说八道
从刘渊建立匈奴汉国,再到刘耀将国号改为赵(前赵),然后是石勒干掉了匈奴赵国继承赵国(后赵)这个国家,等待石虎弄死了石弘,数十年间胡人建立的国家都在中原执行一个政策。
因为司马晋国的无能,使胡人第一次全面占领中原。胡人成了中原统治者之后,十分不喜欢到处都有村庄和城镇,立下政策要将中原改造成为一个大牧场。
原来的汉家苗裔时时刻刻都没有安全感,要被胡人劫掠和杀死,大批的百姓举家逃亡到深山老林,又有各地方的大族建立坞堡或是城寨,中原各地在胡人的改造下仅仅是留下一些城池,村庄之类小心聚集地只能在山林之中寻找到。
可以说,在胡人数十年如一日的坚持之下,中原真的有变成大牧场的趋势。拿襄国为例子,这座大城的基础建设不怎么样,城内除了宫城就是豪宅处处,外围的无人区却是辐射出去将近两百里。
汉国从来都没有预留无人区的设想,乡间荒芜和野兽众多是一个麻烦,汉军在各地干得最多的除了剿灭地方豪强和大族之外,就是有组织有规模地捕捉和猎杀猛兽,不使猛兽成为交通顺畅的障碍。
除了汉军在抓捕和猎杀猛兽之外,各地官府也是鼓励百姓进行狩猎,稍微有些勇力的百姓杀死动物吃其肉,能够将毛、皮、筋贩售给官府,多少也算是一个改善口粮和增添收入的方式。
这年头的毛、皮、筋可不单单是能用于奢侈品的制造,许许多多的军用器械是需要用到动物身上的一些东西,例如毛可以编织毛毡,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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