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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卷天下-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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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现状。
  “那里迟早会是我们的。”桓温已经领受征讨李氏成汉的任务,交州北部就是宁州。他完成灭掉李氏成汉的任务后是继续南下,目标就是宁州:“战事顺利的话,请允许臣进逼该处。”
  刘彦对入侵长江以南当然重视,却是对战事进程快或慢有些拿捏不准。
  汉军将会采取多处出击的策略,长江沿线有三处,可以确认的就是还会派军登陆扬州东部,要不要从江州登陆则需要看实际情况。
  李氏成汉所占的疆域并不大,也就是蜀地和荆州西部小块,拥有的军力该是有个七八万。
  桓温对攻打李氏成汉在早些年前就开始进行研究,比较纠结的是他研究的是从南向西北,可真没有研究过从北南下。
  蜀地从先秦灭掉古蜀王国之后一直都是中原王朝的疆土,典籍记载数量非常多,也不难从一些地图上查找关于山川的分布,桓温回到临淄述职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到少府那边。
  少府是管理君王私产的一个部门,关于各地的地图收集的数量最多,桓温找到关于蜀地的地图后着手研究,才有了一路汉军前去荆州北部,另一路汉军重新进入关中。
  刘彦很乐意看到桓温志气高涨,就是蜀地本来就地形一场复杂,好走一些的路沿途不是关卡就是关隘,打起来真不是太容易。
  想从蜀地入宁州,需要翻越的山岭比从关中到蜀地或是荆州到蜀地更多更险。实际上关中入蜀还有栈道和一些历史上开通的道路,各个朝代没有重视过蜀地入西南,要有也是从蜀地入黔地,而黔地……那不是桓温这一路军队的征战地。
  小朝会结束,刘彦需要做西北之行的最后准备,众臣工也有自己要干的事情。像是谢安要南下,桓温要入蜀,其余需要随同刘彦出巡的人怎么也该将家里的事情安排一下。
  刘彦出巡是在二月二日,不过现在却没有什么龙抬头的说法,那是武则天当政之后才出现的节日。
  出巡的队伍十分庞大,那是不但刘彦携家带口,百官也是全家老小一块随行。会这样是刘彦已经决定暂时将中枢搬到邺城,那里的地理位置决定不但可以关注北线战事,对南线的联络也会比在临淄快上不少。
  临淄成为临时都城仅是两年,不存在根深蒂固的什么观念,区域争执也没有那个环境,可没有像一些朝代要更换都城时会有那么多的麻烦。刘彦这次暂时将中枢搬到邺城,尽管邺城那边宫阙设施齐全,可并不是要拿邺城作为下一步的都城。
  出巡队伍一走,相隔六天之后如观星官推测的那样,东面的渤海最先开始出现降雨,随后向内陆一直移动,大半个青州开始进入新一年的雨季。
  “下雨好。”刘彦对农耕的理解也就那样,却非常清楚水源对农耕的重要性:“青州的秋季会是一个丰收的好季节。”
  六天的行程让出巡队伍进入到鲁郡,接下来会进入东平郡,走的是济北郡、濮阳郡、顿丘郡再到魏郡的路线。
  “其余各地已经开始恢复稳定了。”崔婉怀抱儿子在逗弄,她在冬至节那天被册封为王妃,少不得日后就是皇后,不但崔氏一族欢欣鼓舞,冀州各个豪族也是心里底气大增。她的左边坐着闷闷不乐的拓跋秀,右边是参与逗弄孩子的桑妙,说道:“王上还给新光复的那些地方免了三年的税,很快会恢复人气的。”
  免税是刘彦在册封崔婉为王后的同时昭告天下,赋(徭役)却是没有说不会再征,汉国百姓在感谢刘彦的时候难免是会提到崔婉。
  桑妙今年十九岁,是桑虞的族妹,她是在元朔二年随了刘彦,目前是充依(千石俸禄,位比十二等爵的左更)。
  车辇的边角坐着谢道韫,她对一块乘坐王辇其实还是比较抵触,一是没有正式成亲显得名不正言不顺,二来是与另外的那些娘娘并不熟悉,几天下来除非是有人过去说话,要不然都是安安静静地看着。
  刘彦是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他入邺城是一项很值得纪念的事情,还会去襄国走上一圈,以示汉国对石碣赵国取得了大胜。
  政治意义上特别,免不得是对冉闵正北伐兵团进行必要的威慑,稍微敲打一下冉闵。
  那是冉闵扩充军队的速度太快,虽然实现中枢已经确认冉闵可以征募当地兵源,问题是不到一年的时间,冉闵麾下的北伐兵团由十四万暴增到接近四十万,要是猜忌心严重的君王连调查都不会,肯定是直接将冉闵给“咔擦”了。


第468章 冉闵还是冉闵
  君王出巡一般是为了进行威慑,也就是让一些不安分的人收敛,再来就是对地方上进行安抚。
  一般情况下,强势的君王少不得是要几年就出巡一次,亲眼看看自己的江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展现控制力。
  喜欢出巡的君王在历史上不少,相对被记住的却不多,能够被特意记住是那些君王至少对于华夏做出了难以抹灭的贡献,像是华夏第一个皇帝嬴政,西汉时期的孝武皇帝刘彻,杨隋时期的隋炀帝杨广,三个君王在开疆拓土上做到了为同一苗裔打拼下了更多的生存空间。至于满清那些喜欢下江南玩女人的野猪皮皇帝,比如那个屁事没干半点敢号称自己十全十美的家伙,不说也罢。
  除了强势的君王喜欢出巡之外,开国之君必定也会时常出巡,只有一个子承父业又没什么雄心壮志的君王才会甘心一直窝在宫城的这一个小天地。通常一直窝在宫城的君王也很难做出一些对民族有助益的事情,不是他们不愿意或不想,纯粹是眼界就那么狭窄。
  先秦时期和西汉时期培养君王继承人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继承人不能两眼抓瞎。
  秦国的君王自秦孝公之后就不断让继承者在民间吃苦,使继承者对民间了解通透,制定国策的时候不完全是受到臣子的摆布,有自己的见解,这一套培养继承人的方式还真的让秦国连续出了不少的明君。
  西汉对太子的培养则没有先秦那么粗犷,西汉的皇帝一直是让太子多出宫走动,越是年少轻狂和行事荒诞的太子越是受到皇帝的喜欢,比如文帝对景帝,景帝对武帝,一直是到刘彻的太子刘据才被打破培养方式。事实也证明一个将礼仪深刻到骨子里的太子不会受到皇帝喜欢,刘据硬生生是被逼反。皇帝喜欢的不是太子的荒唐,是继承人多到民间才能了解自己将要治理一个什么国家,不会任由臣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君王亲眼所见远比奏章上的描述更加直观,刘彦之前看奏章看得是各地正在复苏,可是怎么个复苏法哪怕描述详细也不知道能不能信。他从临淄出发到了魏郡,耗费时长是两个月,尽管依然看得粗略却有更直接的印象。
  季节即将转入夏季,两个月之中汉国除了专注各地农耕和继续备战之外,没有太大的动作。不但是刘彦统治下汉国,其余各国基本上也是相同的举动,也就是继续备战和关注农耕。
  魏郡比其它让刘彦看到的郡县显得更加满目苍夷一些,那是之前魏郡集中了大多数异族的精华部分,种族仇杀在魏郡远比其它地方更加激烈,不但是处处的残垣断壁,甚至可以看到没有被收拾干净的尸骸。
  冉闵是从壶口关前线来到邺城向南三十里外迎接刘彦的到来。
  北线汉军目前与石碣赵军是处于对峙现状,主要的对峙地点是在上党郡辖境之内,一处是壶关,另一处就是壶口关。
  事实上按照石碣赵国的行政划分,上党郡就是属于并州的一部分。石虎不想伤了羯族的元气,一再避战想要巩固住并州和朔州两处,处于上党郡境内的壶关和壶口关特地被经营。
  壶关和壶口关从地图来看是相隔百里,它们皆是处于太行山的西北部,两处的后面是一片相对平坦的地形,形成大山区的也就是谒戾山那一片。由于有九泽这一个大湖的存在,周边水系支流不少,胡人常年特意制造荒芜之下,并州大部分地区的水草非常丰美,对于游牧民族来说是一个放牧的好场所。
  并州在石碣赵国划分的时候是个大州,含上党郡、武乡郡、太原郡、永石郡、平阳郡、定襄郡、雁门郡,涵盖范围非常广。
  朔州更不用说,地皮就是整个河套区域,之前汉家设立的郡县基本荒废,只是被石碣保留一个朔方郡单位,辖境之内有大批的混血匈奴和诸方杂胡。
  汉军北上之后拿下了上党郡的三分之二左右地盘,能够阻挡汉军继续从上党郡方向北上的地方真心不多,壶关和壶口关的重要性也凸显出来,让石虎不得不启用了一些晋人大臣和大将,毕竟胡人对于关隘防御真的不是那么擅长。
  “臣尝试了几次进攻没有得逞。”冉闵看上去十分的神采飞扬,对于刘彦亲自过来似乎没有多想,汇报了一些情况后开始讲怎么继续与石碣赵国较量的事:“驻防壶关的是伊农,是个老奸巨猾之辈。驻守壶口关的是张豺,世代将门不说,对防御关隘也很有一套。”
  也就是冉闵了,面对非战斗损员会很严重的冬季还想着进攻,换做传统一些的将领想的是怎么避免非战斗损员。
  驻防壶关的石碣赵军根据情报是有八万,由两万左右的羯人族兵作为主力,余下是来自羌、氐、杂胡、晋人。
  防御壶口关的石碣赵军一开始只有三万,冉闵亲自到场之后石虎进行增兵,壶口关目前的守军足有十六万之多,光是羯人族兵就有七万。
  刘彦这一次来魏郡,主要目的就是敲打一下冉闵,不使之得意忘形之下干出一些双方难堪到你死我活的局面。他没有见到冉闵之前,不知道多少人隐晦提过应当提防,内心的想法不免会被稍微左右。他见到冉闵之后,冉闵看着除了太过兴奋之外没有什么异常,监视人员也没有上报什么疑点,说不感到欣慰那是假的,毕竟各安其事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站在一旁的缪嵩看到刘彦的神色心里松了口气。冉闵本来是要大张旗鼓来迎接,被他给劝了下来,要是真的出现数万强军过来,场面是浩大了,后果也肯定不好说了。
  自冉闵领征西将军官职北上,先是入魏郡拿下邺城,再攻克广平郡夺取襄国,该获得的荣誉已经足够,毕竟是连续攻下石碣赵国最为重要的两座城池,爵位也达到了第十二等的左更,比早期就追随刘彦的那些要高出不少,绝对是汉国爵位最高的一人。
  这个汉国爵位第一人干的事情却是有些不经过大脑,面对当地一些来投者可谓来之不拒,短短时间之内将征西将军幕府下的兵力由十一万(战损三万)扩充到四十四万。征募当地青壮为兵的行为虽然是事先有得到君王的同意和中枢的允许,可是冉闵做得也太声势浩大和肆无忌惮了一些,不被猜忌才是不正常。
  因为冉闵的性格原因,哪怕是身为其家臣的蒋干、缪嵩、刘猗、戴施等人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劝说,再来是知道劝了也没有用,他们能做的就是在一些细节上敦促冉闵收敛。
  “收民为兵就是给他们口饭吃。”冉闵面对刘彦直白地提到征西将军幕府麾下的兵力太庞大,似乎没有多想到什么,有一说一:“种族仇杀引起的混乱太大,民间产出完全断绝,没法平白无故地放粮,给他们找条活路能收为己用,再来也是真的需要人手。”
  刘彦会直白提起,是清楚冉闵听不懂什么弯弯道道,说虚了先不谈会被怎么理解,恐怕说了也是没有用。他还是比较欣赏冉闵在军事上的才能,因为一些特别原因也不希望发展到卸磨杀驴的地步,那么摊开了讲一讲真的很有必要。
  面对君王直言相问,冉闵满不在乎地说事实,旁边在听的人脸色却是不断变化。
  像是纪昌和桑虞看刘彦对冉闵的态度就感到心情复杂,他俩对冉闵的印象非常不好,不管是公开还是暗地里没有少提防。
  蒋干、缪嵩、刘猗、戴施等一些冉闵的家臣脸上表情更精彩一些,不断变化之中眼眸里有震惊也有欣喜,那是他们看出刘彦对冉闵并没有什么含有杀意的趋向。
  “说起来,为什么不放粮?”冉闵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说道:“百姓有些惨,之前就是吃树皮草根,有些连土(观音土)都没得吃,还是杀胡旨意下达,他们拼着命杀胡人换取粮食,也是抢胡人粮食才能活得舒心一些。”
  汉境之内的种族仇杀被严控,原先属于石碣赵国辖地的区域则是完全失控,哪怕是到现在还有仇杀现象,差别就是汉军入驻之前是胡人杀晋人玩,由晋人变成汉人之后则是逮着胡人杀着玩。
  中原的胡人不说都是富有,缺少不了家中有粮或是放牧牲畜,汉人重新崛起之后,发泄长久的怨恨是一方面,用胡人首级换功勋和物资和抢劫才是新成为汉人的主业。
  刘彦才不会去回答为什么不放粮,制度原因有一部分,杀胡来换已经是一项措施,再说还有徭役的劳动提供吃喝。
  “胡人之间的互相仇杀也很严重?”刘彦对这个比较感兴趣,问道:“他们不断向汉境之外逃窜,自相残杀不在少数吧?”
  “王上说得没错。”冉闵一说这个就有点眉飞色舞:“不少胡种互相残杀之后,拿着首级来请赏,臣有选择性地同意了一些……”
  之前司州的各种胡人盘踞了接近三百万,从元朔三年八九月份到元朔四年的四月份,司州基本上看不到胡人的身影。三百多万的胡人除开是死于汉人的报复,事实上更多是胡人迁移途中互相残杀居多,甭管是怎么死,死上个一两百万绝对有。
  司州是胡人聚居最大的一个州,那是石碣赵国的国策所决定了的事情,如襄国周边就盘踞百万,邺城一度也聚居接近百万。其余如冀州、并州、幽州、朔州的胡人不像司州会聚居,是分散在各处。
  “臣倒是可惜他们逃窜了。”冉闵见刘彦眉头一挑,理所当然地说:“咱们自己杀起来才解恨,少不得是给百姓多杀一些好恢复武勇之心。”
  说到武勇之心,重新爆发出血性的汉人是真的有些猛,汉军控制的疆域到处皆是杀胡声,非汉军控制的地方当地百姓暴起之后也在杀胡,目前还有百姓拿着首级到汉境换取赏赐。
  中枢之所以认下冉闵的扩军行为,比较主要是不想打击民间的血勇,汉人与异族的战争会持续下去,并且是不知道会持续多久,民间百姓多悍勇要比懦弱好。
  一路走一路聊,刘彦来到邺城的城外,所见的是密密麻麻的人群位于高耸的城墙之外。
  邺城是一座大城,是石虎最为重视的第二座城池,一再加强之后城墙高度达到五丈,城内的民居分布混乱与其它城池没有区别,绝大多数的地区却是宫阙修建地,甚至是城外都有相应的章台和楼阁。
  王旗接近之时,万众百姓早早就在放声呐喊欢呼,等待刘彦真的到来目光一扫,也不知道是由谁带头,随后皆是拜服于地。
  面对君王进行跪拜是由始皇帝起的头,要不先秦之前也就是低头弯腰鞠躬。始皇帝这么干是震慑六国遗民也是加强威严,后面的皇帝也就将这一套制度给延续下来。
  刘彦不想搞什么破坏风俗的事情,使民敬畏是统治者都会干的事情。面对黑压压一片的人群,他默默看了很久,摆了摆手王辇才继续前行。
  是的,刘彦也没有对百姓公开讲话的必要,不是他不亲民,是一些行为不能由君王来做。再则君王真的珍惜民众也不是一些作秀就真的办到,治理国家的时候多为百姓想想才是正理。
  王辇在城门洞消失,欢呼声又开始响彻天地。百姓其实没有看到刘彦的真容,他们能看到的就是那一杆王旗,再来就是随行的护卫军等人,哪怕只是这样也够他们跟子孙吹嘘了。
  护卫军是由禁卫军和一些功勋子弟组成,绝对有堂堂皇皇的气势,不会使看到的百姓感到失望。
  邺城的城墙够高,相应的就是基座也宽,城墙厚度该是有个六丈左右,出了城门洞向城里看去,最为引人注目的是一眼就能看到的宫阙群……


第469章 邺城之内
  邺城之内的道路两旁依然是站满了欢呼的百姓,他们身上没有什么盛装,极为多数的百姓看着甚至显得非常落魄,脸上看着也是一面菜色,神情却是很激动。
  刘彦其实是知道会有那么多的百姓肯定出于官方的安排。
  这是一件很显然的事情,百姓没有得到通知怎么知道君王会来,就算他们知道君王要来而前往围观也不会得到允许。再来是没人担负得起出现意外的责任,保安措施官方也要事先进行预案和演练。
  作为一座曾经石碣赵国的第二重要城池,邺城的大道还真的有进行严格的规划,宽度约是六丈左右,尽管并非完全笔直却似乎是贯通了整个城池?
  靠近城墙的道路两旁看着空旷,那是必须的缓冲地,不允许出现房舍或是杂物,以免战时建筑或是什么物体被引燃演变成为无法扑灭的大火。
  离城墙大约两百步之外开始出现建筑,大道两旁是一些两层高的茅舍,路边甚至栽种着整齐的树木。
  也就是道路两边的建筑物显得有规划一些,除此之外的其它地区显得东一个西一个,看一些小路的分岔与纵横,可以想象出该是个怎么乱法。
  欢呼声很大,喊的口号也显得比较复古,是“王上万年”这个先秦之后已经消失的口号。要说的是“万岁”这个口号目前还不是单独为君王所有,那是有明一朝才被单项指标的限定。
  场面有些时候是应该出现,有万众百姓空巷出迎会使被迎接的人感到愉悦,同时百姓自己也会在热闹中产生快乐感。
  刘彦的到来,百姓迎接之后会有一些载歌载舞和吃吃喝喝的活动,皆是由官府进行组织和提供物资。
  中原的汉家苗裔很久没有出现过什么盛大的活动,胡人禁止汉家苗裔进行一些传统节日,有的就是压迫再欺凌,年青一代对于汉家有什么传统节日早就模糊,老一辈更多的是不敢触碰胡人设置的禁忌。
  随着汉军光复一个又一个郡县,汉家传统节日肯定是要回来,就是不能奢望近些年能有多么热闹或是富足的场面,只能是等民间的生产恢复和感到真正的安全,节日才会有节日该有的模样。
  “襄国解救的女子也是安置在邺城。”冉闵说的是从石碣那里解救出来的全部汉家女子,总数量达到了十七万这个恐怖的数字,大多就是一些年轻貌美的女子。他“呵呵”笑着说:“是安排在宫阙群。”
  刘彦知道这件事情,将那些女子安排在宫阙群是得到他的允许。他的这一举动并没有少让人误会,比如说要全部接纳那些女子开一个大到没边的后宫,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地里骂上一句“荒淫之君”。
  被石碣掳掠的女子并不完全是少女,许许多多是别人的妻子,在她们被汉军解救之后,很多家庭前来要求讨回。一开始官方是只要能够证实女子真为其家人就让迎回,后面却是发生一些令人非常不愉快的事情,女子被接回的事情也就暂时停止,少不得又让刘彦被不知道多少人暗地骂。
  “那些是可怜人。”刘彦所知道的,被石碣掳掠的女子就没有什么好下场,语气冰寒地说:“活着的是侥幸没有被折腾死和吃掉。”
  石碣对待晋人就是采取两脚羊的理念,男人被杀被吃,女人不但要被杀被吃还要被奸淫。所以说作为一个汉人,日思夜想灭掉石碣全族绝对属于正确。
  “王上,是不是重新让人接回她们?”冉闵首次显得有些惆怅,说道:“她们的家人闹是一方面,宫阙庞大是需要人手照顾,可粮食也真的消耗得有些多。”
  刘彦并没有开一个巨大后宫的想法,是一些人作为男人没有自知之明和懦弱。
  女子被掠并不是她们的过错,她们的经历却被当成罪恶,那些无法保护她们的男人因为她们所遭遇的经历进行责难与惩罚,给了不幸的人再加上更大的不幸。
  事实就真的是那样,不但上演着一个民族的弱小与悲哀,还显示出丑陋的一面。一些男人在面对胡人的时候不敢反抗只能逆来顺受,可他们对已经遭遇不幸的自己女人却显得威风八面,全然没有想过是他们无力保护才使自己的女人遭遇不幸,将一切过错都推到遭遇不幸的女人身上,显得极其卑劣也是实实在在的懦夫。
  “愿意走,自然是可以跟着亲人走。”刘彦一想起一些人的作为就恼火,说道:“若是不愿意,给找些活做,使她们能够自力更生。”
  也是相当多被接走的女子没有得到安慰与安定,反而是遭遇更大的不幸,不但让刘彦恼火,她们自己对于被接走也产生恐惧心理。要不然官方不让走,压根就没有进行约束的情况下,为什么会没有女子自行离开?
  汉国有的是方法安置类似的人,不管是以集体农庄的方式,或是干脆送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再与人结成连理生活下去,总有保存那些遭遇不幸女人尊严的活法。
  刘彦来邺城并没有要进驻宫阙居住的想法,没有将宫阙烧掉已经被民间传得沸沸扬扬,再有安置那么多的女子在宫阙群更加甚了不好的言论,他要真的住进去可就坐实那些说法了。
  邺城有包含着山,石虎在选择建造宫阙群的时候是将城内的山作为主要修建地,远远看去就能看到位于青山之中的楼宇、章台、宫殿,可见规模之大。
  “只是修建了十分之四五。”冉闵有自己到过宫阙,他甚至想过在里面居住,幸亏是被自己的家臣劝阻下来,用着难明的语气说:“都是民脂民膏修建起来的,里面异常富丽堂皇。”
  很远就能看到一片明黄之色的瓦砾,其余是红色与黑色的墙壁为主调,要是离得近了就能看到一些墙壁上很讲究地有雕刻墙,都是一些胡人围猎时的场面。
  刘彦哪怕是要去宫阙游览也不能是一来就去,因为一些言论存在的关系更没有可能大张旗鼓。他会在城内游逛一圈,依照汉家的传统接见一些老人进行慰问亦是尊老,随后就会再次出城进住营盘。
  这个年头能够活到长寿并不容易,除开战乱之外就是饮食和卫生的关系,冉闵等人是寻了许久才找到十来个超过六十岁的汉家老人。
  早些年间的华夏有一种习俗,那就是款待老人时进行露天饮宴,饮食未必是要多么的丰富和奢侈,要表现的是对老人的尊重,听取活得久了的老人进行各种唠叨和提出一些看法。
  刘彦接见老人是在城中的一处广场,该处事先已经垒砌了一座高台,是很普遍的一种土台子。土台高也就是一丈左右,地面铺上一层地毯,摆设上案几和坐圃,中间弄了个三足鼎和香案,香案上会放置一些果品和一些文轴,少不得是要有一炉香。
  在传统的汉家社会中,活得久了就是一种资本,不但可以随时随地见当地的官员,还能对官府怎么治理地方提出建议和进行干涉,真要是惹到了他们,凑足足够的人数到都城要求见君王,但凡是爱惜自己名声的君王都是要见。所以说,汉家江山下的老人真心是轻易惹不起,在乡可以横行霸道(非反义词),面见君王连一郡的郡守都能弄得罢官丢职,甚至可以引起一场由上而下的杀戮。
  不知道多少目光的围观之下,刘彦频频向十来位老者敬酒。在老人的各种述说中,他时不时会“哈哈”大笑一声表示愉悦,有时候则是会露出愤怒的表情。
  能后活到六十岁以上的人,他们都是出生在西晋年间,历经过同一苗裔的各种内斗和内战,再有司马一家子不断引胡人南下。
  根据一部分老人的讲述,一开始不管是什么胡人来到中原都是小心做人,那个时候虽然是国家刚从东汉末年的各诸侯国内战中走出来,可是胡人对待汉家后裔还是有很大的敬畏之心。
  胡人对汉人的敬畏之心是由西汉孝武皇帝出塞北击匈奴开始,一场汉匈之战打了一百三十余年,打得那个叫惊天地泣鬼神,随后西汉年间尽管是历经不少内战和混乱,问题是在对外战争的时候一直保持强硬和获取胜利。
  胡人对汉人的畏惧保持了很久,哪怕是新朝之乱和绿林之乱,胡人也不敢轻易南下瞎掺和。由刘秀建立东汉,东汉在一开始的时候匈奴人蹦跶得非常厉害,由于是历经大乱东汉政权在面对削弱版的匈奴时竟然是采取守势,一度让胡人有抬头的迹象,最为明显的就是不但匈奴人蹦跶,连带东胡后裔的鲜卑人和乌桓人也会在东北蹦跶。
  东汉对胡人没有西汉孝武皇帝之后的完全强硬,刚柔并济之下总算是压下匈奴和乌桓,对于鲜卑、羌和南蛮、诸越则是显得有心无力,不过因为西汉时期打下的赫赫军威也使胡人不敢小觑汉人。
  东汉末年汉家苗裔不断自己作大死,董卓乱政时期汉家苗裔就显示出衰弱趋向,最为明显的就是司隶地区沦陷于各种羌的手中,燕地一部分也是被鲜卑人占去,甚至是河朔区域也完全被胡人夺走。
  三国并立时期,曹魏一面要应付内战又要在北线重新收拾胡人,应该说在对外战争中曹魏没有丢人,乌桓打着打着没了,南匈奴重新乖乖做人,各种羌躲避曹魏兵锋逃往高原,甚至是西域都重新被曹魏控制;相应的是蜀汉在内战期间也不断发动对南蛮的战争,又打又剿又抚,很不容易地震慑住南蛮,不过南蛮的反叛依然频发;东吴面对的是南蛮与诸越,这个老孙家的国度与曹魏完全没得比,就算是与蜀汉相比起来都不显得怎么样,东吴与南蛮一直拉锯到亡国,亡国之后诸越都没有被收拾服气。
  胡人心气开始变大是由司马一家子各种武装胡人开始,被武装起来的胡人被带着参与汉家后裔的各种内战,哪能不发现汉家后裔的虚弱。
  胡人真正崛起是在司马一家子自己发生八王混战之后,刀子还是司马一家亲手交到胡人手中,不但司马一家子的皇帝被抓去给刘渊提夜壶,江山也沦陷大半。倒是早就形成气候的各个世家非常利索,他们眼见胡人要肆虐直接卷铺盖来个“衣冠南渡”,到南方继续当自己的上品家族。
  刘彦可以听得出老人们对晋国朝廷的怨念不是一般深,不但说的时候脸部表情咬牙切齿,说话的语气也是各种恨意。
  旁听的人是随着老人的讲述有不同的情绪波动,胡人肆虐不止是听闻还是亲身经历,晋国朝廷的没用由事实来摆明,那些所谓的上品家族逃窜之后继续富贵逍遥,被丢在胡占区的百姓沦落到连野兽地位都不如的地步。
  “天子来了好哇!”颤颤巍巍的老人拄着拐杖站起来对刘彦进行鞠躬,颤着声线断断续续说:“汉家天子再临,是咱们自己的人,就不会有胡人继续肆虐了。”
  刘彦还没有称帝,算不上是什么天子,不过看老人的称呼可以理解为一种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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