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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卷天下-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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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与石碣、鲜卑开启大战,可在长江依然有大舰队,晋军敢上北岸有姚弋仲前车之鉴。”桓温大咧咧地笑了笑才继续说:“再则,看模样你们无法北上。不光是内乱将起,还看你们耗费民力物力搞的什么数十里纵深防御,肯定还是偏安心理较重。”
  要是不了解长江以南实情的人,谢尚或是王述有的是话来反驳,偏偏桓温就是一个了解实情的人,不但桓温是这样的人,抛开立场不谈他们其实是同类人,既全是世家出身,而世家一直都是有最大的共同利益。
  王述大手一挥,说:“还有什么,元子一概讲来。”
  桓温却是拿捏了,扯了扯嘴角,回了句:“且待某见上庾公一面。”


第388章 惨惨戚戚
  要往君臣关系来判断,庾氏一族绝对没有亏欠司马皇室的地方,同理司马皇室亦是没有待薄庾氏一族。一个算是过国朝尽心尽力,另一个也是没有少给予官职。
  庾氏风光有些年头了,是续琅邪王氏之后,成为东晋小朝廷治下最有权势的家族。
  相对于曾经的琅邪王氏,鄢陵庾氏绝对算不上跋扈或是高调,那也是现如今于曾经司马睿时期的不同。
  司马睿一无所有地在长江以南建立东晋朝廷,必须依靠以琅邪王氏为首的门阀和世家,经过几代人数十年名份上的地位积累,到了晋康帝司马岳时期算是稍微恢复了一些元气,但也迎来了最为无能的一代司马宗室。
  庾冰病重会是东晋小朝廷格局大变的开始,原有历史上阳夏谢氏是推了谢安出来,各个世家也是同时发力,又恰逢桓氏族长桓温率军讨伐李氏成汉,庾冰病死之后的庾翼有点孤掌难鸣的意思。
  等待桓温攻下李氏成汉却是没有相助帮忙甚多的庾翼,甚至桓温还有些落井下石,势单力孤的庾氏在近乎于全面围攻下自然就开始走向没落,一个多次北伐又对东晋小朝廷有大功的家族就此沉沦于历史,可见内部倾轧的伤害多大。
  尽收渔翁之利的褚氏一族爬上了第一流世家的地位,国丈褚裒权柄一时无两,他也开始了自己的北伐。
  褚裒北伐可以说是可手里握着无数张好牌,时逢石碣赵国内部动荡,有扬州和徐州石碣多名地方将领上表投靠东晋小朝廷,又有当地百姓奋起帮助晋军。
  掌握无数好牌的褚裒却打出了最烂的局面,任用的部将不得力,对待归降将领又不信任,北伐无功而返不讲,对待归降将领刻薄又使得降而复叛,导致原有的晋土也是丢失不少。
  《晋书》中给予褚裒的评价并不算差,甚至可以说评价相当不错,连带一些人的私人传记也是给了好评价,但大多是赞赏为人和文采,军事上面却没有提。
  桓温到长江以南之前收集的情报并不算少,没有收集到庾冰病重的消息,关于褚裒的情报却是一点都不少,谁让褚裒是风头正劲的人物。
  褚裒镇三郡之地并不在建康,他的儿子褚歆倒是身在建康担任散骑常侍一职。
  散骑常侍其实就是皇帝的侍从,品阶不高却有独特政治意义,毕竟是与宦官同样为伺候皇帝日常起居,皇帝强势时虽然官小却有不输丞相的威势,目前东晋小朝廷是褚太后掌政,虽然有何充牵制,但何充实际上也是染病状态,会是个什么样子不难猜测。
  依靠撒泼滚打的桓温来到了建康城外,他特意收拾打扮了一下,一改之前的高调穿着朴素,甲士自然不可能带进建康城,武士也仅仅是带了最为骁勇的十人,可是数百随从以及马车却是没打算丢在城外。
  建康其实就是现代的南京,为六朝古都之地,之前有东吴已经在这里建都,晋元帝司马睿重建晋国的时候就是考虑到东吴已经有建宫城,选择旧地入住。
  因为有做过东吴都城的经历,建康这座城池实际上并不算小,可要说格局大气则是没得讲。
  南方多山多水的地形,要建立大城池限制太大,关于都城的城墙该怎么弄就是一个大难题,以至于城墙实际上不是什么四四方方,是一种歪七扭八的局面,然后将一些山以及水系给包了进去。这样一来城门的划分就有陆地城关以及河系水关一说。
  桓温等人是从东北边而来,进入的城关除了北面就有东面可以选。
  建康周边的城市不算少,要说热闹一些还是在东面,那里按照地域划分的话,古会稽地区是在西汉已经经过广泛开发,人口汇集密度高,农业开发也相对完善。
  古会稽地实际上有包含的地域很广,算起来现在的徐州和扬州基本是局部被包裹进去,时过境迁下来地区的名字会变,开发程度也会变,可是人口流动要变起来则会非常缓慢。
  建康的东城门处守卫森严,过往的人基本上会被严格检查,只有一些马车有家族徽章才有特殊优待。
  “又是花样工程,要么就全部严格检查,留下特权和没有检查有什么区别?”桓温不是在调侃,他在说大实话:“难道小民还能卖国,他们只能卖自己。”
  话虽然难听,但事实就是这样,能卖国的只有掌握权柄的人,说得一众人是尴尬之后继续尴尬,可谁也没有打算改变现状,他们的特权说什么都不能被剥夺。
  进了城,桓温看着熟悉的街道,嘴巴却是没有停下来:“看进城的情况,再看城内人口激增,江都对面该是基本上都搬空了,只是安置到都城来不怕出乱子?”
  真实情况是,东晋小朝廷这边不得不清空于汉境只隔一条长江的地带,一是担忧战火无情,晋境的人口并不多经不起没价值的消耗;二来是汉国那边的国策不但对寒门,对百姓的吸引力也是无比大,他们在晋境很难有出头之日,去了汉境只要能够加入军中,卖命博取功名至少是有机会的;第三个考虑就是必要的坚清壁野,进驻军队的同时保证兵力部署的隐秘性。
  “能出什么乱子,过来的基本上都登记建册,能增加劳力以及兵源。”王述话是这么说,语气却沉重,说:“元子见庾公……能不说的,可以不说吗?”
  桓温沉默了下来,是等待到了庾家府邸前方,投帖之后,才对王述说:“不能说的自然不会说,倒是怀祖究竟是什么想法?”
  之前王述有隐晦表达要前往汉国发展的意思,恰逢刘彦处置祭祀仪式上咆哮的人,自然是没有了后续。
  经过几个月的沉淀,炎黄庙那边的事情已经是淡化下来,百姓的记忆力和金鱼差不多,该平淡的很快就会被忘记,要不桓温可不敢来建康。
  “这件事情结束,述就会辞官……”王述也没有避讳谢尚等人,顿了顿才说出最后两个字:“北上。”
  没人有什么特殊表示,东晋小朝廷这边是真正的家国天下。


第389章 首先要务
  “这么说,桓温去了建康?”
  “回王上,廷尉到建康很快就又离开,投帖于庾冰没有得到接见。”
  刘彦是在五天前离开临淄率军向北,目的是漳水南岸,离前线该有百里左右,处于渤海郡、乐陵郡、河间郡三郡的交界处。
  目前王辇是在乐陵郡境内,预计再有四天左右会抵达目的地。
  身为一国之主离开国都并不是简单的事情,却不是前线吃紧,是目前汉国的国策有些乱,刘彦不止是会到北线看一看,还会前往西线看一看,免不了也会去辽东以及南线。
  汉国目前开启的战线有点多,比较大的是冀州和豫州,光是在这两个州就有两处大战场,局部战场时时刻刻都在变化。除了冀州和豫州之外,比较大的局部战事,关中那边算是一处,辽东那里自然也是其中之一,长江沿岸的摩擦也能算一个。
  若不是刘彦,换作其余正常国家根本就无法支撑那么多战事,哪怕是兵源足够后勤肯定也要出问题。
  事情是明摆着的道理,汉国会面对这样的局面有部分是扩张方向混乱,但基本上就是被逼的,各个敌对国家就是要让汉军多处作战,意图从国力消耗上来拖垮这个新生的国家。
  很多决策不是光盯着山川舆图听谁讲几句话就能决定,还得是亲自走一走看一看,虽然依然无法全面了解,可总是比拍着脑袋稀里糊涂拿主意好。
  自古君王不出宫城听到的会是想要听到的,可能是臣子沆瀣一气瞒骗于君王,也可能是君王听不得坏消息,例子多不胜数,以至于君王虽然名义上统治国家,其实能说话算数的也就是在眼皮子底下的一片土。
  打江山的开国君王当然不会惨到那份上,那是因为掌控力的关系,可有些时候掌控力强了不代表没麻烦,那就是上报的信息太多反而有些互相矛盾,那就更应该由君王亲身亲地用眼睛看一下。
  出巡的用处非常大,尤其是对道路交通的检查上面,刘彦一路过来走的就是所谓的官道,可能不是那么的平整,但道路实际上比较宽大。
  汉军的粮秣有城镇中心作为传输这个大杀器,很多东西并不需要长途跋涉,也是不会被无意义中消耗,但一些东西并无法依靠“传送”,尤其是非系统部队上面。
  恰恰是有城镇中心这一个大杀器作为底蕴,汉国目前的国力才没有被拖垮,要不哪怕是有系统农民可以产出三倍的粮食,事实上也是消耗不起的,原因是粮秣在运输途中的消耗远比真正运到前线的多,可能是三倍,最夸张的达到十数倍也不是开玩笑。
  刘彦之所以认为是来征服世界,不就是因为有系统?他给予国民的心气和底气已经足够,花的时间也比较长,可那是必需的。
  “王上,传回的最新消息是庾冰已经病故,小朝廷内部正陷入权力倾轧。廷尉认为这是大汉插手的好机会,或许可以不用动兵就得到疆域上的扩张。”
  “策反庾翼?”
  庾翼被排挤是肯定的事情,以司马皇室和谢氏为首的这一帮人,他们会先排挤庾氏,时机到了就该进行清算。
  桓温已经开始着手接触庾翼,他信心满满地向刘彦表示,若不吝于爵位与官职,或许能够策动庾翼带着大半个荆州归于汉国。
  汉国的国策已经够乱了,哪怕是东晋小朝廷进入新一轮的内部权力倾轧,可要是庾翼敢带着大半个荆州投奔汉国,东晋小朝廷就是再怂也该拼命。
  因此,刘彦实际上已经发出信件,命桓温按照原计划行事,吓阻东晋小朝廷能达到目的最好,不能就让晋军去打李氏成汉,别搞什么节外生枝的事情出来。
  “庾翼会反?”刘彦目光的视线是在远处的农田,敲了敲靠背的木伦子发出清脆的响声,问服侍一旁的王猛:“景略以为呢?”
  “臣以为庾公恐怕宁愿辞官隐退,不愿这个时候投奔大汉。”王猛时常被会刘彦问一些看法,之前还会感到紧张,次数多了也就习惯,说道:“常闻庾公素来以为人公正而著称。公正的人最爱惜名声,若大汉与晋国睦邻友好,庾公会来。可现如今大汉与晋国……”
  说的是爱惜羽毛的人必然不会干出一些太夸张的事情,尤其是会损其半世建立的英名,像这类的人还真宁愿被弄死,也会为了死后的名声考虑。
  刘彦笑着摇了摇头:“你与廷尉的意见截然相反啊。”
  王猛当即低下头去。
  秋季的秋收已经结束有一段时间了,农田里却是有农夫在忙碌,他们应该是趁雪季来临时照顾田亩,要不等雪化开再弄可就来不及。
  汉军在冀州攻占的土地不算少了,没有像之前那样每攻取一地就迁徙人口,这也是国策上的一个变动。
  之前每攻占一地迁徙人口并不是妥善之举,主要还是没有把握守住前线,再来是为了梳理人口。
  目前再那么干会显得气短,再则是会显示出气弱,空出了地皮对国家实际上也没有好处,就是在人口户籍登录上会造成麻烦。
  冀州原本就是人口密集之地,哪怕是经过数十年战乱也依然是天下各州中人口相对多的一个。
  汉军攻占大概三分之一的冀州之后,人口登记的事情其实还没有来得及干,甚至绝大部分区域是处于管辖真空的现状,那么汉国统计人口包括赋税其实就不将冀州这边算进去,豫州那边也是相同的情景。
  包括纪昌在内的三公九卿一致认为,汉国目前有两大要事,除开国战之外,对于新占之地的人口登记造册最为重要。
  国家要对人口户籍进行登记,其实也包含了对地方的管理阶层完善。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牵扯到的地方远会比想象中来得多,比如刘彦好好一个君王在建国第一个年头,就搞出巡也是其中之一。
  “理清国政,制定明确国策,景略可以时时前往左丞相处观摩。”
  “臣谢王上。”
  目前纪昌是到了冀州,桑虞是去了豫州,两个左右丞相当即要务就是在干官员下乡的事。
  刘彦毫无疑问是要培养王猛,能在青史上留名的不会是什么泛泛之辈,纪昌与桑虞没可能永远都是左右丞相,总是需要有接班之人。
  今年实岁只有十九的王猛还有很多的学习时间,刘彦将他留在身边三五年也该外放,会从某个县的副职开始干起,能不能爬得上来则看实际的政绩。
  王猛要是在民政上能够有政绩,少不得是要前往军中也历练一下,毕竟刘彦的汉国会是一个开拓型的进攻国家,没打算光复汉家旧土之后会停下脚步。
  按照刘彦自己的计划,就算是一步一个脚印用十年怎么也该一扫清平将天下重新归一,只是不知道代价会有多大。
  要是能够顺利理清楚国策,有明确的步骤,也许用不知道十年那么多,刘彦理所当然是想越快越好,但那看的还是外部因素。
  君王的车辇旁边跟着两个国家使节车驾,他们是张氏凉国和拓跋代国的来人。
  张氏凉国的正使是张祚,副使是谢艾,他们到临淄已经有两个月,一直以来却没能正儿八经地得到刘彦的谒见。
  拓跋代国的正使是拓跋孤,副使是许谦,他们则是在刘彦要出巡前恰好抵达。
  拓跋孤是拓跋什翼犍的四弟,长久以来是监察北部,也就是管理鲜卑发源地,有着与慕容鲜卑多次交战和抗衡的经历,由他作为正使来到汉国恰恰也说明拓跋什翼犍在河朔那边猫了一段时间开始有些躁动了。
  曾经拓跋秀提议刘彦指使拓跋代国从草原的方向攻击石碣赵国或是慕容燕国,书信发出去其实也就是两个月不到的样子,拓跋代国有使节团来,并且来的还是拓跋孤,容不得刘彦不重视。
  若说拓跋什翼犍派拓跋孤前来是慎重其事,张骏派张祚来肯定是为了冉氏秦国那边的事情。
  冉闵去除国号的事情基本上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不过秦王的头衔依然还戴在头上。
  冉氏秦国能建立与张氏凉国有着重大关系,冉闵连招呼都不给张骏打一声去了国号,虽然还保留秦王的头衔,但冉闵要举国归附刘彦又不是什么密不透风的事,那关乎到张氏凉国举国的国策调整,听闻张骏派出使节团来到汉境后,张骏本人也有意前往关中找冉闵一会。
  刘彦止于目前为止都还没有正式接见张祚或是拓跋孤,他在等待消息。
  第一个要等待的是吕议抵达草原是不是接收了拓跋秀的部落,也就是拓跋代国一直拖欠的嫁妆,拢共是三万多的人口和众多马、牛、羊这些牧畜。
  第二个是等冉闵回馈与张骏的会面。
  这样一来的话,刘彦出巡是让两国的使节团随行,实际上就是带着转悠,什么时候时机合适了就到了该谈话的时刻,相信那一天很快就会来了。


第390章 秦汉是怎么亡的
  拓跋代国先与匈奴诸部交战,后面又被慕容鲜卑在打宇文鲜卑的时候顺带进行驱赶,损失多少又还有多少实力除了他们没人清楚。
  近些年拓跋什翼犍将国都迁徙到了河朔边上,大概是朔方向东六七百里外的地方取名盛乐(和林格尔周边),建城而又听从晋人燕凤的建议开始屯田,倒真的是有些国家该有的气象,不全然是个游牧的部落。
  将主要部众……或者说是国民迁移到河朔周边的拓跋代国,他们在东边面对慕容燕国的时候表现得比较怂,大多是小打小闹一下立刻抽身走人,可他们在面对匈奴诸部的时候却非常勇猛,打得匈奴诸部不得不投靠石碣赵国以求庇护。
  匈奴作为一个民族,迁徙前往西边的北匈奴抵达东欧区域开始进入到了高速扩张的时刻,很快就会将哥特人教训得没一个人样前去投靠西罗马;留在东方投靠汉室的南匈奴,他们在刘渊时代风光了一下却很快没落,不但是被奴隶羯族翻身做主,其余族群也没有人拿他们当回事。
  按照原有的历史进程,东方的历史该是进入到鲜卑时刻,就是以慕容鲜卑为主的鲜卑族人先攻占中原大部分地区,等待氐族和羌族联合起来慕容鲜卑退出历史舞台,可是很快拓跋鲜卑被按住暴打一顿,可是拓跋鲜卑又很快雄起了。
  当然了,拓跋鲜卑的雄起还没有半点影子,被按着打倒是正在上演,不得不让刘彦怀疑拓跋什翼犍派拓跋孤过来是不是要占便宜。
  没有什么波折来到乐陵郡、河间郡和渤海郡三郡交界处的刘彦,没有进入什么城池,是选择在野外依山傍水的地方安营扎寨。
  跟随王辇而来的汉军,除开一万禁卫军之外,五万援军继续向前进入冀州兵团序列,归于吕泰指挥。
  冀州得到五万援军,总兵力也才增至八万,后面还会有援军陆陆续续而来,兵力将会达到十二万,至于是不是还要增加则看战事发展而定。
  刘彦到来,吕泰和王基再忙也该抽身来见。
  没有什么复杂的礼仪之类,见了面谈一谈近期的战事概况,讲一讲有个什么样的部署,之后就轮到提出需要什么。
  “八万兵力摆在绵长接近两百里的战线略显不够,所幸的是大汉舰队犀利,只需要在一些可登陆地点着重安排驻军。”王基是在徐州战事结束后主动投奔刘彦,后面留在长江沿线清扫地方不服的豪强,又到了豫州战场当军队副将,现在是冀州兵团的行军长史。他看一眼吕泰,见吕泰点头,才对着刘彦行礼说:“将主与臣明摆借鉴济南郡之战,引敌军南下再以优势舰队封锁水道,进行一场包围歼灭战,有姚弋仲前车之鉴石斌与慕容格都相当谨慎……”
  著名战例必然是会传遍天下,可能不被知道详情,但粗略过程显然瞒不住,吕泰和王基并不是真的要复制济南之战,纯粹就是当时情况太危机而又兵力不足,弄出的场面完全是为了吓住敌军,看样子取得了成功。
  “臣以为,等待敌军发现上当必然会恼羞成怒,慕容格会做什么选择不好猜测,以石斌的暴躁性格和自负的心态,石碣新一轮的攻势必然会有。”
  王基已经站了起来,走到挂着山川舆图的地方,指着地图上的漳水与滹沱河的交汇处,又点了点旁边的东平舒旧址。
  “鉴于石斌出动出击的机率,臣与将主的设想是,集中优势兵力在这里打一场正面对攻。若胜则直扑向北进击文安,将整个章武郡攻取。若不胜也有漳水作为屏障,可保后路,也能引诱敌军过河,在成平或章武再来一场会战。”
  刘彦发现王基将慕容格给无视了,他却没有开口问,默默继续听。
  “除开在章武郡的战事外,我们还需要保住河间郡。以长久以来的观察,石斌是让客军自由游弋选择开战时机,慕容格目前是在河间郡地界依靠短途高速机动不断游弋,一旦东平舒的战事爆发,慕容格该是会扑向武垣。”
  提到的地名有些多,基本是从东汉就定名下来的地方,大多是有建设城池,可是经过西晋时期的战乱再加上胡人入主中原的肆虐,大多数城池只留下残垣断壁的废墟。
  “臣近期忙碌于军务之外,主要是奔走游说地方上的大族与豪强。”说到这里的王基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刘彦,发现刘彦脸上神情没有变化,暗暗松了口气才继续说:“之前大汉每到一地必然进行迁徙,各地大族与豪强哪怕不站在胡人那边也是抵制我军,左丞相抵达冀州后传告四方,近期各地大族与豪强已经渐渐软化。”
  说白了,不管是大族还是豪强,他们的根本就是所拥有的土地,有了土地才能收编人口,一旦失去土地那些归附的人也就散了。
  一无所有的人搬家很利索,有点资产的家庭搬家则会伤筋动骨,大家族与豪强搬家无论如何都会元气大伤,可见迁徙真不是能随随便便就做的。
  刘彦仅是点点头没有什么特别表示。
  “臣已经摸清楚情况,若是王上允许,冀州或可以再聚兵三万,粮秣等辎重也可以由当地大族或是豪强分担四成,只是……”王基迟疑了一下,低声说:“哪怕不许诺官职,承认他们对土地的持有……”
  这个时候刘彦却是不得不出声:“想要官职拿功勋,土地除开真实为之前拥有,战乱之后夺占一概归于国有。”
  王基愣了一下,想说什么又吐不出口。
  “这一点是底线。”刘彦沉声道:“大汉没有危机到需要地方豪强支持才能保住的地步,口子一开……军功爵制有什么用?”
  不止是军功爵制度,一旦默认或是允许地方豪强私占土地,汉国给有功士卒的封赏会土地不够,再来是国家会是地方豪强的国家,人口也肯定是要被大部分隐匿。
  吕泰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被刘彦视线看过来,呐呐地说:“王上如何说,末将如何做。”
  近期刘彦的烦恼已经够多,不止是国战上面,最麻烦的还会是新兴贵族阶层的崛起,再来就是随着长江以南的世家和寒门北上,又有攻占地区的大族和豪强,关于土地的丈量与核实,甚至是土地持有与买卖,复杂的事情一大堆。
  “寡人从一无所有到建立大汉,无论多么艰辛和困难,一直秉承一个理念,该是他们的就是他们的,不是他们的就不是。”刘彦没半点好脸色,说道:“想一想秦怎么只有二世,前汉又是怎么亡的。”
  吕泰与王基立刻就惶恐了,他们就是为了战局的顺利才想着拉拢地方大族和豪强,怎么给牵扯到了国家兴亡啊!
  秦亡,那是因为始皇帝开了空头支票,百万秦军灭六国之后,该得到的封赏除开被免去后,又搞中央集权要将土地尽可能地收为国有,弄得是联军入了关中偌大的秦地数百万人根本就没有什么自发性的抵抗,反而是因为入侵者的小小承诺给传檄而定。
  汉亡,无非就是地方豪族强大,他们掌握的力量比朝廷的还大,本末倒置的结果也让国家没了。
  前车之鉴有了,后来者更是多不胜数,一个国家的兴亡就是在土地的兼并上面,虽说刘彦不觉得自己建立的国家会缺少土地,可一些口子真不能乱开。
  被教训得冷汗潺潺的两个人差不多要将脑袋给贴到胸膛,吕泰或许真的是为了战局考虑,王基则绝没有那么简单。
  王基说到底也是中原大族之一,家族掌握的土地多到难以想象,其中还不知道有多少是抢占来的。他就是要用这一次服务于冀州的战事来试探刘彦心里的想法,得到答案也被敲打了一顿,已经知道应该怎么处理家族拥有的土地。
  “你们怎么部署计划,要怎么执行,寡人并不做干涉。”刘彦严厉地扫视着两人,说道:“专注要军事,民政有左丞相在办。”
  吕泰惶恐至极地站起来单膝跪地应:“诺!”
  王基是颤抖着身躯双底跪地重重拜下去。
  刘彦心情糟糕地挥手让两人退下,闭上眼睛像是在养神,对解决新兴贵族的贪念并不觉得困难,怎么去解决地方上的那些家伙才是要慎重。
  “王上……”王猛已经等了有一会,尝试呼唤了一下,见刘彦睁眼看过来才说:“代国正使以及副使已经在账外等候有两刻钟,您看?”
  刘彦却是问:“景略,你对地方豪强有什么看法?”
  “这个……臣不好说。”王猛知道刘彦想要什么答案,可真的是不好说,只能左右它言:“左右丞相想必是有对策的。”
  刘彦立刻就笑了。
  以纪昌的反应无非就是杀,不听话直接杀到听话,哪容得叽叽歪歪。
  桑虞会温和一些,来个教而诛之,但也是杀。
  王猛不知道刘彦为什么发笑,只是又请示了一下。
  刘彦调整一下坐姿,颔首:“让他俩进来吧。”


第391章 啥!包藏祸心?
  拓跋孤进帐之后表现的态度恭敬懂礼,一切都是按照汉家礼仪来参见又正襟危坐地安静待着。
  许谦也是一般模样,礼节上绝对没有什么缺失,甚至是带着一丝丝的讨好。
  两人的态度让刘彦觉得有些不妙,得是有求于人才会是这样的态度恭敬和礼节周到,无欲无求或者不想占便宜才不至于这样,毕竟汉国和拓跋代国还隔着一个石碣赵国,汉国再强也威胁不到拓跋代国。
  刘彦以拉家常的语气,笑着问拓跋孤:“见过你妹妹了?”
  “回汉王,已经见过了。”拓跋孤的长相与汉人没有太大的区别,鲜卑中有白种人血统的以慕容鲜卑居多,他也不像胡人长得粗犷,甚至该说很像是一个斯文的读书人。他微微笑着说:“妹妹问及嫁妆问题,着实令孤羞愧。”
  是吕议前去草原接收拓跋秀的嫁妆出了什么幺蛾子?
  “虽然有道路不畅通的关系,可足足拖了三年之多,孤私自做主给加了两千帐又给补了一些牛、马、羊,兄长知道后给补了五千帐和一批牧畜,一些王公或多或少给补了八百帐。”拓跋孤看着还真是一脸的不好意思:“后面那些不算是兄长给妹妹的嫁妆,只是补偿。见妹妹时,妹妹言及需要更多,可代国目前……着实不富裕,所以……”
  草原是按“帐”来算丁口,一帐至少有四人,多一点的可能超过七人,那么就按照平均值一帐五人来算,等于是拓跋什翼犍和拓跋孤,以及一众拓跋氏的宗族,拢共给拓跋秀补了大概四万人的嫁妆。
  刘彦姑且也就信了拓跋孤的解释,以他对拓跋秀的了解想要多要一些嫁妆更是理所当然,那不是一个对娘家客气的女人。
  既然是嫁妆,不管是按照汉家礼节还是鲜卑的价值观,实际上不管拓跋氏一族付出多少,任何东西都不属于刘彦,是属于拓跋秀,而拓跋秀有了子嗣就该是下一辈的,不能算是汉国王室的财产。
  自然了,要是拓跋秀愿意让刘彦来用就没有什么,但归属权依然还是拓跋秀的。
  “嫁妆是嫁妆,不算是还债的。”拓跋孤正色地说:“这点我们都分得很清楚。”
  一下子给公主四万人以及数量庞大的牧畜作为嫁妆在草原上并不多见,可以说拓跋氏一族已经算是非常大方,难得他们还特意解释债务是债务,没有要欠债的意思,这点就非常有意思。
  上次鲜卑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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