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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袁家庶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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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下吧!”示意兵士把水放下,袁旭的目光并没从公孙莺儿脸上挪开!
  兵士退下后,他掀开褥子用丝绢蘸了水,轻手轻脚的为她擦拭着脸上、身上的血污。
  每当丝绢从伤口边缘抹过,昏迷中的公孙莺儿小眉头都会皱上一皱,发出痛苦的呻吟。
  替她擦拭着血污,袁旭心里却有些凌乱。
  一时冲动把人救下,虽说藏匿的不错,可将来怎么处置?
  身在军中,日后身边突然多个女子,若不招人怀疑才真是出了鬼!
  算了!
  再冷静的人都有冲动的时候!
  走一步是一步吧!
  “公子,辛公求见!”擦拭完毕,他才把丝绢丢进盆里,外面传来了守门兵士的声音。
  手上沾着血渍,盆里的水也是鲜红一片!
  顾不得多想,他连忙用带血的水洗了下手,向门外吩咐道:“快请!”
  房门被人推开,袁旭才到外间,一个人就走了进来。
  进屋的正是曾特意找过他的辛毗。
  “公子!”见了袁旭,辛毗向他深深行了个大礼。
  袁旭连忙回礼道:“某乃火头军头领,辛公位高权重,乃是父亲倚重之人,怎可行此大礼!”
  “某敬重公子,并非因公子军职!”敛起礼数,辛毗目光从袁旭抱起的双拳上掠了一下:“公子智虑练达,挽大军于败局!居功不显,为全大义全不彰功,乃有贤士之风!”
  “辛公都知道了!”微微一笑,袁旭面露尴尬:“想来是管将军说的,某已嘱咐将军……”
  “公子莫非真要隐匿实情?”打断了他,辛毗面带浅笑说道:“即便不欲袁公晓得,长公子那里至少也要有个说法!”
  “身为兄弟,将功劳让于长兄又算什么!”坦然一笑,袁旭回道:“长兄知与不知,并不打紧!”
  凝视袁旭,辛毗含笑不语。
  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袁旭赶紧说道:“辛公来访,某只顾着欣喜,却是忘了礼数!”
  “辛公请坐!”比划了个手势,袁旭侧身让到一旁。
  在一张草席上坐了,辛毗看着他问道:“公子手上血迹淡淡,却并未受伤,可是厮杀之中敌人残留?”
  被问的一愣,袁旭也知屋里有个重伤女子瞒不住辛毗。
  公孙莺儿伤势颇重,不只是清洗伤口就能痊愈,还需要一些伤药。
  军中情势复杂,难保不会有人把消息透露出去!
  当着聪明人撒谎,不是天才就是蠢货!
  与其矢口否认,倒不如坦然承认。
  只是救下公孙莺儿的地方,绝不能如实告知!
  “不瞒辛公,某入城之时见一女子重伤倒地,见她相貌清丽,恰是某心中妇人之选,因此救下。方才正是为她清洗伤口……”
  “公子于何处救下此女?”
  袁旭越是不想提什么,辛毗越是问什么!
  已经想到说辞,他倒没有慌张:“此女乃是在外城所救!”
  点了点头,辛毗说道:“内城均为公孙家女眷,但凡擒获必须交出。既然公子是在外城救下此女,倒也没什么打紧!”
  “辛公此来,不知有何要事?”言多必失,不想在公孙莺儿身上牵扯太久,袁旭当即把话岔开!


第19章 居功不显如锦衣夜行
  “公子大义,某与管将军却认为居功不显,犹如锦衣夜行!”面带浅笑看着袁旭,辛毗说道:“公子莫非真欲只做个火头军头领?”
  “又能如何!”撇嘴笑了下,袁旭说道:“某乃庶生,袁家如何兴盛,与某也是半点干系也无……”
  这句话出口,他发觉辛毗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古怪,当即闭了嘴!
  武将大多无脑,在他们面前怎么说都没关系。
  然而辛毗却是聪明人!
  莫说话说的直白,就算只是情绪中有些不该有的流露,都会被他当场捕捉!
  “公子有话但说无妨!”已经从袁旭话中听出了什么,辛毗说道:“某已与管将军商议过,此事由将军替公子去说!”
  “长兄操劳军务,因些许小事烦扰于他,终究不妥!”
  “易京已得,袁公即日入城。倘若长公子肯为公子说上只言片语……”
  辛毗并没把话说完。
  袁旭并不是个蠢人,有些话根本不需要说透!
  连忙站起向辛毗行了一礼,袁旭说道:“某素无大志,身为庶子,只望能为袁家立些功勋。也好让娘亲日子过的安妥!辛公若能助我,日后必当重报!”
  张氏只生养一个儿子,整个袁家除了她再没别人真心对待袁旭。
  以让母亲日子过的安妥为由,倒也说的过去。
  起身给袁旭回了一礼,辛毗说道:“公子无须如此,只须静待长公子召唤!”
  “告辞!”拱了拱手,辛毗道了声辞。
  把他送到门口,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袁旭嘴角浮起了一抹浅笑。
  在袁谭军中一个多月,他并没有闲着。
  围城之时除了分析战局和勘察地形,他还刻意观察谋士、将军之间的关系!
  郭图擅长溜须拍马,智谋虽说也有,然而并不值得联合。
  相反的,辛毗平日里说话很少,心中却像明镜儿一般。
  尤其对历史有一定了解,袁旭知道这位谋士将来会投靠曹操!
  至于投靠曹操的理由,他不想去做太多分析!
  历史走向大概就是那样,然而具体的细节却不可能在看过的资料里找到。
  即使有的资料记载比较详细,也不过只是书写者主观上的臆想填补。
  或许离事实差距甚远!
  只有亲身经历,才是真相!
  就目前局势来说,与辛毗、管统亲近,远远好过去巴结郭图、淳于琼!
  辛毗与袁旭见面时,袁谭的住处也有客人。
  求见袁谭的,正是攻破易京时立下大功的管统。
  抱拳躬身立于屋内,管统并没有抬头去看袁谭。
  脸色阴沉,袁谭许久都没有说话。
  管统已经详细向他叙述了战斗时的一幕一幕!
  袁旭如何建议他集中一点突破敌军包围,又如何带领火头军趁着公孙军后撤放火阻挠城门关闭……
  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袁谭才恍然醒悟!
  如果不是袁旭,莫说攻破易京,仅仅公孙瓒出城,他都不一定能泰然应对!
  “显歆竟有如此智虑……”沉默良久,看着管统,袁谭像是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
  “长公子!”终于等来了他开口,管统抬头说道:“此都是小事!”
  “公孙瓒出城,险些致使我军防线崩溃,还有什么比这更大的事?”
  “显歆公子有功不居,明明逆转战局,却将功劳推于长公子,此乃大义!”
  回话时,管统偷眼看着袁谭。
  见他表情并没异样才接着说道:“长公子不明就里,训斥显歆公子!明明有功,却遭责难,显歆公子甚至连辩驳也不曾有过一句,此乃大德!”
  “得你夸赞倒是不易!”管统跟了他多年,深知脾性的袁谭嘴角一撇说道:“胸中不平憋了整日,怕是难过的紧?”
  “末将不敢!”抱拳低头,管统连忙回了一声。
  “功劳已是如此,更改不得!”锁着眉头,袁谭想了想说道:“然而让显歆默然承受,某心中又是不忍……”
  没有吭声,管统只是抱拳立于屋内。
  沉思片刻,袁谭说道:“某会找个由头向父亲推举!你且去将显歆带来,某有话问他!”
  “诺!”应了一声,管统转身离开走向门口。
  送走辛毗,袁旭吩咐门口的兵士代他向伤医讨要些草药。
  除了送公孙莺儿来此的火头兵,并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的来历。
  两个守门兵士只当是他从城内捡来的女子,并没有半点怀疑,其中一人连忙帮他讨要草药去了。
  得了草药,袁旭在内室架上一只小铜炉,把药放在陶罐中烹煮。
  蒸腾的热气从陶罐口冒出,小小的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香。
  止住了血,公孙莺儿也是在慢慢恢复。
  讨来草药,不过是担心她伤口发炎,万一发起烧来,会麻烦许多。
  药汁煮出,袁旭先是捞起几根草药,嚼碎了轻手轻脚的替公孙莺儿敷在伤口上。
  已经习惯了这具小小的身体,他此时的心绪是一片清宁!
  先前那些纷杂的念头,根本没在脑海中浮现。
  他只有一个想法,救活躺在眼前的少女。
  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体力恢复的越多,公孙莺儿对疼痛的感觉越强。
  草药敷在伤口上,她甚至疼的轻声“嗯”了两下。
  铜炉内木炭燃烧着通红的火苗,陶罐里的药汁“咕嘟咕嘟”的翻腾。
  看着公孙莺儿煞白的小脸,袁旭轻叹了一声。
  豪雄争夺天下,无数男儿上阵厮杀!
  将士战死沙场,已是无尽孤魂萦绕荒野,偏偏连柔弱的女子也摆脱不了被乱世祸害的命运!
  感慨公孙莺儿小小年纪就遭逢不测,袁旭内心深处却并没有责怪公孙瓒!
  来到东汉末年的日子也是不短。
  儒家礼教还没有被掌权者篡改太多,女子并不需要三贞九烈!
  他曾以为这个时代女人多少还有些地位。
  真的置身于此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死了丈夫的女人可以再嫁,然而在这个时代,对男子的禁锢也是更少。
  公孙瓒兵败,若是不杀了全家女子,等待她们的命运,不过是成为胜利者用来馈赠他人或随意玩弄的玩物!


第20章 居然还会挖洞
  陶罐中的药汁沸腾着。
  坐在铜炉旁,袁旭不时用木勺翻动两下罐子里正煎煮的草药。
  “公子,管将军来了!”门外传来兵士的声音。
  两名守门兵士都是管统派来,对他自然特别崇敬,向袁旭禀报时也流露出毕恭毕敬!
  “快快有请!”和管统、辛毗搭上线不易,袁旭当然不会怠慢。
  才到外间,他就看见管统进入屋内。
  “管将军!”见了个礼,袁旭说道:“辛公方才离去不久!”
  “末将晓得!”回了一礼,管统说道:“末将来此,是代长公子请显歆公子前去说话!”
  “长兄要见某?”从辛毗口中已得知袁谭会见他,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袁旭多少有些吃惊!
  “公子请!”侧身站到一旁,管统比划了个手势。
  朝里面房间看了一眼,袁旭说道:“将军少待,某去去便来!”
  目送他进入里间,管统满心狐疑。
  直到袁旭进了房间,他才发觉屋里弥漫着一股药香。
  “公子在熬药?”待到袁旭再度走出,管统疑惑的向他问了一句。
  咧嘴一笑,袁旭轻描淡写地说道:“煎些草药罢了,烦劳将军引路!”
  袁旭没有直接作答,管统也不好追问,只得陪他出了房间。
  刚才在里间,他把铜炉上的陶罐抬高了一些,又在罐子里加了些水,仔细检视一遍才离开。
  铜炉内燃烧的是木炭,火力稳定,只要水不是加的太多,沸腾时并不容易溢出。
  不做这些,只把公孙莺儿一人留在房内,他是绝对放不下心!
  管统一路上都在和袁旭说着他在袁谭面前请功的经过。
  与辛毗会面时,袁旭有种辛毗刻意要帮扶他的感觉。
  听着管统说话,他却觉着管统是在向他讨要人情!
  谋士、武将与人说话,果真有着天壤之别。
  世间没有免费的午餐,袁旭很清楚,辛毗之所以帮他,必定有着目的。
  只是辛毗不说,袁旭一时半会也猜不出缘由!
  管统却不同,一路上絮絮叨叨,意图再明白不过,就是想要袁旭欠他个人情!
  好似已经忘了击破易京时,他所立的功劳还是拜袁旭所赐!
  唾沫飞扬,管统滔滔不绝的述说着是如何说服袁谭召见袁旭。
  与他并肩走着,袁旭也不打断,只是隔一会就道一声谢。
  手中无权,虽是袁绍的儿子,却根本没有什么地位。
  他可不会因为些许小事开罪了管统!
  正走着,迎面过来几个人。
  当先一人身材矮小,正是掘子营头领李植。
  远远看见袁旭,李植眸子一亮,小跑着迎了上来。
  “末将见过公子!”到了近前,李植向袁旭深深一礼。
  掘子营虽和火头军一样,都是不用上战场厮杀,只做些辅助的事情,在军中的地位,却要比火头军稍稍高上一些。
  袁旭赶紧回了个礼说道:“李将军有礼了!”
  “正要去谢公子,不想却在此处巧遇!”又和管统见了个礼,李植说道:“公子建议末将在暗道中支护木板,幸而如此做了,否则真是要出大事!”
  保持着笑容,袁旭没有吭声。
  和他一同来此的管统却是满头雾水,向李植问道:“李将军这是怎了?”
  “管将军有所不知!昨日晚间,公子与末将一同观看开挖暗道。见泥土松软,公子建议末将以木板支护。末将当时还怀有侥幸,幸而仔细寻思,觉着公子所言颇有道理,于是便遵照着做了!”
  提起头天晚上的事情,李植说的是口沫横飞。
  管统依旧一脸茫然……
  “挖到一半,洞顶掉下许多渣滓!”眸子中流露出一丝后怕,李植接着说道:“泥土太过松软,粘度根本不足。倘若不是有木板支护,莫说不少兵士会埋在其中,暗道恐怕也是要重新挖掘!”
  管统这才恍然,对袁旭说道:“公子还做了这等事情,末将竟是不知!”
  “感念公子提点,末将正打算晚些请公子饮酒……”袁旭只是庶子,说起请他饮酒,李植丝毫没有身份上的顾虑。
  “李将军怕是请的晚了!”咧嘴一乐,管统说道:“某奉长公子之命请显歆公子前去说话。晚间袁公当可入城,届时必有酒宴,显歆公子怕是不能赴李将军之约了!”
  得知袁旭是奉袁谭之命前去说话,李植露出一抹失望。
  掘子营虽比火头军地位高些,却也只是辅兵。
  身为掘子营将领,他甚至没有参加袁绍酒宴的资格。
  无奈之下,李植说道:“既是如此,末将今日便不叨扰公子。来日还望公子不弃末将粗鄙!”
  “李将军太谦了!”朝李植拱了拱手,袁旭说道:“蒙将军抬爱,旭感念备至!来日某定请将军饮酒,管将军若是不弃还望相陪,届时我等不醉无归!”
  得了袁旭允诺,李植顿时大喜说道:“末将便候着公子这场酒!”
  又寒暄了两句,袁旭和管统与李植道了别,往袁谭住处去了!
  走没几步,管统小声说道:“只晓得公子饭食烹煮的好,没想到竟也通晓掘地之术!”
  “奇思淫巧,不值一提!”袁旭当然不会在管统面前托大,轻描淡写的把话题转开。
  前往袁谭住处,会经过公孙瓒的望楼。
  看到那片焦黑的土地和残破的楼宇,袁旭脸色渐渐凝重。
  袁家击败公孙瓒,三军将士雀跃欢呼。
  然而用不多久,曹操击破河内张扬,攻破徐州刘备,随后官渡之战就会爆发!
  到那时,家破人亡的就不再是公孙瓒,而是河北袁氏!
  生为袁绍之子,他又该何去何从?
  兔死狐悲,袁旭正在感怀,管统朝前一指说道:“显歆公子,前方不远就是长公子下榻之处!”
  向前望去,袁旭看到的是一排雕梁画栋,仅从外观就能看出奢华的房舍。
  房舍外,每隔几步站着一个披坚执锐的袁军兵士。
  手持长槊,兵士们腰杆挺的笔直,直到袁旭和管统来到近前,也没人多看他二人一眼,显然已经得了不许拦阻他们的命令!


第21章 绝不能把他留在袁谭身边
  四根漆刷成大红色的立柱分别顶着房间四角。
  厅内正中摆着只陶质火盆。
  火盆里的木炭熊熊燃烧,泛着通红的光亮。
  入春的天气还有些冷,燃烧的木炭给屋内添了几许暖融融的热力!
  袁旭与袁谭相向坐着,他低着头,并没和袁谭目光相接。
  有求于袁谭,再以毫不退让的目光与他对视,即使会有好事,也将因举止不当泡了汤。
  凝视袁旭良久,袁谭说道:“管将军已将破城时所发生之事告知于某。”
  袁旭没有吭声,还没到他说话的时候!
  “有功不居,非是大贤便是大恶,你是怎么想的?”
  “实禀兄长,小弟也想身居其功!”看向袁谭,袁旭说道:“小弟并非大贤,也非大恶,却晓得些大体。懂得什么时候该居功劳,什么时候不该!”
  “哦?”与袁旭目光相对,袁谭问道:“你说说因何不要功劳?”
  “长兄乃是主将,三军将士唯长兄马首是瞻,首功当归兄长……”
  “不要说这些没用的!”打算了他,袁谭说道:“你只须说说当时如何寻思!”
  凝视袁谭,袁旭没再说话。
  二人彼此对视了片刻,袁谭突然一笑说道:“你去吧!功劳被某占了,某定不会亏待你!”
  “谢长兄!”起身抱拳一礼,袁旭转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袁谭嘴角依旧挂着浅笑。
  袁旭没有说话,意思却再明显不过。
  公孙瓒出城之前,袁谭做的一应部署全都偏离了战局!
  换做是他,刚才的问题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无论怎么措辞,只要开口就是错的!
  彼此心照不宣,也就够了!
  袁家庶子!
  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竟有这等心机!
  幸亏他只是个庶子,如果是嫡子……
  “来人!”袁旭离去后,袁谭向屋外喊了一声。
  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一个兵士出现在门口。
  “去将辛毗请来!”
  “诺!”
  袁旭离开袁谭住处,等在门口的管统当即凑了上来。
  “怎样?”压低声音,管统小声问了一句。
  辛毗和他说过,与袁旭交好必有好处,他当然希望袁旭带来的是个好消息。
  摇了摇头,袁旭说道:“长兄深邃难测,某也不晓得!”
  “袁公迎击张燕,今晚应会入城……”
  “将军莫非是说饮宴之事?”
  管统点了点头。
  “父亲每每摆宴,何时想到过某?”微微一笑,袁旭说道:“某尚有些事情,告辞了!”
  目送袁旭离去的背影,管统一脸的茫然。
  以往看不起这位庶子,如今他却看不透!
  经历了易京之战,印象中的袁旭好像突然变了个人!
  正想离开,他听到屋内传出了袁谭召唤辛毗的吩咐。
  刚见了袁旭就要召见辛毗,袁谭怕也是看不清他这位庶生的兄弟,要找个人前来商议!
  撇嘴摇了下头,管统转身离去。
  袁熙住处。
  一个三十多岁的袁军兵士抱拳躬身面朝袁熙,他身旁立着换了锦缎华服的张南。
  面色阴沉,袁熙眉头紧锁,向那兵士问道:“汝所言可都属实?”
  “句句属实,均是亲眼所见!”兵士低着头做了应答。
  “去吧!”屏退兵士,袁熙捻着下巴,眉宇间流露出沉思。
  “二公子……”张南轻唤了他一声。
  看向张南袁熙说道:“显歆向来胆小怕事,并无过人之处……”
  张南没有接话。
  袁熙城府极深,说这些绝对不会是为了表露对袁旭的轻视。
  果然,他接着说道:“此战他不仅英勇向前,而且还逆转败局……有他在长兄身边……”
  “启禀二公子,三公子求见!”正说着话,屋外传来了守门兵士的声音。
  与张南相互看了一眼,袁熙吩咐道:“请三弟入内说话!”
  房门推开,随着一股冷风卷入,袁尚跨步入内。
  袁熙和袁谭虽是一母所生,兄弟二人却并不亲近。
  相反的,刘夫人所生的袁尚,却和他十分亲密!
  只因如此,刘夫人对袁熙也是非常欢喜,时常还会在袁绍面前夸他几句!
  时日久了,在外人看来倒像是袁谭不得人心,惹得嫡亲兄弟联手反对他。
  “兄长可有听说?”才进屋内,袁尚就火急火燎地问道:“易京城破,并非长兄之功,而是……”
  “而是显歆!”打断了袁尚,袁熙说道:“正要去知会三弟,不想汝却是晓得了!”
  “显歆以往木讷少言,父亲对他也是十分不喜!”脸色铁青,袁尚说道:“早知他如此了得,当初某真应向父亲讨要过来……”
  “区区庶子,谁又看在眼中?”冷冷一笑,袁熙说道:“若有早知,天下事不是好办了许多?”
  面带羞怒,袁尚说道:“眼见败局已定,却可逆转战事,断然不能将他留在长兄身边!日久必是祸患!”
  袁尚和袁谭之间的矛盾,自从袁绍得了冀州就由来已久。
  生养袁尚的刘夫人,当然希望日后由他继承袁绍家业。
  由于面相和袁绍相像,袁尚在父亲面前很是讨喜,同袁谭争斗胜算也是颇大。
  袁熙正是看出了关键,才疏远袁谭亲近袁尚!
  “三弟不可妄动!”沉思片刻,袁熙说道:“你我随父征战多年,还不晓得父亲为人?倘若我二人强要显歆,父亲怕是会心生狐疑……”
  “将他留在长兄身边,日后战功彪炳,长兄更是如虎添翼!”
  “还须从长计较!”
  袁绍嫡子之中,以袁熙最为沉稳。
  不是长子,未参与夺嫡之争,也从不表露野心,袁尚对他并没有任何提防。
  听说要从长计较,袁尚有些急了:“兄长倒是说说,该如何计较?”
  “张燕麾下本是黄巾余孽,人数虽多却并非我军敌手,父亲今晚便可全胜来此!”捻着下巴,袁熙若有所思地说道:“倘若时辰尚早,今晚必摆酒宴庆功!我二人力劝父亲犒赏显歆,先卖个人情给他!”
  “然后呢?”
  “给他支派些实务,从长兄身边拨走,临行之时抢先送行!若你为长兄,会作何念想?”


第22章 何必等到他人施恩
  “显歆在长兄军中不过是个火头军头领!”露出一抹冷笑,袁熙说道:“以往不如意倒也罢了,如今立了大功,却眼睁睁将功劳让出……”
  “先施以恩德,再行挑唆!”袁尚顿时明白了他的意图,竖起拇指说道:“兄长果真高明!”
  “既是有了长兄占显歆功劳的把柄,何不来个干脆?”眼珠一转,袁尚接着又冒出一句。
  “如何干脆?”
  “将此事禀明父亲,问个夺人之功的罪责!”
  凝视袁尚,袁熙突然笑了起来。
  “兄长何故发笑?”被他笑的浑身不自在,袁尚茫然问道。
  “攻破易京之时,你我二人领军方至,如何晓得功劳属于显歆?”
  被问的一愣,袁尚嘴巴微微张着,并不知如何回应。
  “暗中在长兄军中安插眼线,父亲便可问我二人个不悌之罪!”
  额头上冷汗涔涔,袁尚暗暗庆幸没有那么做!
  “此事除非显歆亲口说出,否则我二人断不可提及!”
  “我二人进城,恰逢显歆在场,且身上多有血污,必是经了厮杀。在父亲面前,只须借此事邀功便可!”
  “晓得了,一应事体均由兄长决断!”
  袁旭并不知道袁熙、袁尚在谋算他。
  回到住处,他最先做的就是跑进内室看看铜炉上的药汁。
  药汁还在沸腾,比他离去时少了多半。
  提起陶罐,把黑褐色的药汁倒进碗中。
  等着药汁冷了些,他扶起昏迷中的公孙莺儿。
  柔嫩的后背被袁旭的手掌托着,闭着眼睛的公孙莺儿感到一股温热正透入她的体内。
  端着盛满药汁的碗,袁旭小心翼翼的喂她吃着。
  药汁太苦,刚入口,公孙莺儿就用小舌头给顶出了一些。
  扶着她稍稍向后躺了躺,袁旭接着喂她吃药。
  昏迷中的人,举动都是随着身体的感觉。
  苦苦的药汁进入口中,公孙莺儿表现出了排斥。
  小舌头顶着嘴唇,她抗拒将药汁喝下去。
  袁旭根本不理会这些,拇指和食指托着碗,中指顶着她的香腮,迫使她舌头与嘴唇之间无法形成紧密闭合。
  喂她吃药,袁旭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
  扶着公孙莺儿重新躺下,他后脊梁的衣衫已被汗水浸透。
  “公子,袁公将要入城!”歇了没多会,门外传来兵士的声音:“长公子着人来请,说是要公子陪同前去迎接!”
  “晓得了!”应了一声,袁旭起身走向外间。
  还没迈开脚,门口又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启禀公子,长公子令我等送来衣甲,请公子更换!”
  衣甲?
  看了看身上沾染着血污的衣甲,袁旭有些纳闷。
  “送进来吧!”袁谭送来的东西,他又不能退回去,于是向门外吩咐了一句。
  房门轻轻打开,两个捧着衣甲的兵士进入屋内。
  左侧兵士捧着的是一件深蓝色绸缎深衣,右侧兵士捧的则是一套崭新的鳞片甲。
  火头军头领的铠甲与普通兵士相差不多。
  只是在牛皮甲胸前多了个护心镜而已!
  兵士手中捧着的铠甲,却是由青铜打造。
  铠甲上点缀的圆形鳞片闪闪发光,只是被人捧在手中,就透着厚重的威严!
  看着铠甲,袁旭更加纳闷!
  这是什么意思?
  突然让人送来鳞片甲,难道袁谭想册封将军?
  好事来的也太快了些!
  “请公子披甲!”
  兵士一句提醒让袁旭回过神来。
  解开身上的皮甲,他向那两个兵士说道:“请二位帮某披甲!”
  捧着锦缎深衣的兵士先一步上前,帮着袁旭更换了衣衫。
  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同样是深衣,锦缎制成的与袁旭先前穿的麻布深衣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换上衣服,他只觉着整个人都光鲜了许多!
  另一名兵士接着上前,与帮他更衣的兵士一道,为他披挂起铠甲。
  牛皮制成的皮甲不过十多斤而已,穿在身上还不觉着多沉重。
  袁谭让人送来的这副铠甲却是由青铜打造,刚披上身,袁旭就感觉到了沉重的压力。
  好几十斤的铠甲,穿着这玩意,他真不知道打仗的时候还能不能施展的开!
  青铜甲上身效果确实是比牛皮甲威武太多。
  铠甲上身,袁旭张开手臂,低头朝身上看了看,向两个兵士问道:“是不是有些大了?”
  “公子是否觉着宽松了些?”一个兵士赔笑问道。
  “好像是。”
  “请公子少待!”
  应了一声,兵士扯了扯袁旭腰后的一根系带。
  带子扯紧了些,他果然感觉铠甲合身了许多。
  “长公子早已出门,让我等转告公子,他在城门等候!”两个兵士后退了几步,其中一人说道:“还请公子莫让长公子等的久了!”
  朝内室门口看了一眼,袁旭跨步走出房间。
  铜炉内燃烧着木炭却不再煎煮草药,他也不必记挂公孙莺儿。
  屋外,十多个身披重甲的袁军早在等候。
  看到这队袁军,袁旭又是愣了一下。
  只从这些人的衣甲和兵器就能看出,他们是袁谭贴身的近卫。
  派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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