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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袁家庶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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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植当然知道他话中的意思。
  身为掘子营统领,暗道坍塌的事他是没少遇过。
  以往都是以木料支撑洞壁,他倒没想过用什么法子改变现状。
  “暗道至少须阔十步,此处到内城百步有余!”看向易京内城,袁旭说道:“泥土松软,如此支撑怕是有坍塌之虞……”
  一向没把这位袁家庶子看在眼里,突然从他口中说出貌似内行的话,让李植吃惊不小。
  郭图假如在场,一定会怂恿袁旭说出改进的法子。
  说的出来是情理之中,说不出就是信口雌黄,正好可以借机讥讽!
  李植只是掘子营统领,长相虽然猥琐了点,为人却没那么多心计。
  他没有吭声,眼中流露出了一丝担忧。
  挖掘中发生坍塌还是小事,顶多死几个掘子营的兵士。
  袁绍也不会因为几个普通兵士找他的麻烦!
  万一大军进入再发生坍塌,掩埋的就不是三两个人,很可能他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此处可有木匠?”正烦闷着,李植陡然听到袁旭向他问了一句。
  “掘子营多的便是泥匠、木匠!”不知为何,他竟老老实实的做了回答。
  “某倒有个法子!”面带凝重,袁旭说道:“只是不晓得将军可愿听闻?”
  “公子若有法子,还请明言!”
  “将士们分为两拨,一拨在前开挖暗道,另安排一拨木匠于后跟随,以木板封闭顶部和两侧,再用木料支撑帮壁……”
  “如此一来,要多耗费不少时辰。”李植捻着下巴面露难色。
  “大军围城两年有余,父亲莫不是还会在意几个时辰?”咧嘴一笑,袁旭站了起来。
  仰脸看着他,李植顿时恍然大悟。
  延误几个时辰对袁绍来说并没什么打紧,可袁军通过暗道时一旦坍塌,罪责却不是他能背负的起。
  不等李植做出决定,袁旭招呼随他来此的火头军上了街道。
  话已挑明,至于李植做不做,那就不是他能操心的了!
  目送他离去的背影,李植愣了好一会。
  向来没把这位庶生公子看在眼中,没想到他不仅懂得支撑之法,还分析出对袁绍来说什么更加重要。
  直到袁旭的身影在视线中消失,愕然的李植才向掘子营将士喊道:“都没听见吗?依显歆公子所说,在顶部与两侧打上木板,再以木料支撑!”
  攻入城内的袁军未到天明就彻底清剿了公孙军。
  逃进内城,公孙瓒聚集兵马,能战者不过区区数百人。
  易京被破,外城到处都是袁军,站在城墙上放眼望去,环绕城池火光冲天,不晓得究竟有多少敌军入城。
  黎明前总有一段时间最为黑暗。
  立于内城城墙,公孙瓒低头看了看抬起的手掌。
  月儿已落入地平线之下,漫天星斗也好似疲倦了,藏匿的不知踪影。
  黑黢黢的夜色中,他只能借着城墙上火把的光亮看清手掌。
  一阵女子的哭泣声从城内传来。
  困守易京两年有余,袁军虽一直围城,公孙家女眷却从没有城破的危机感。
  外城被攻破,女眷们这才担忧起将来的命运,恐慌之下,有人放声哭泣也是情理之中。
  然而哭声却让公孙瓒烦闷不堪!
  身边只有数百可战之士,袁军即使不挖暗道,强行进攻也用不了一天就能击破内城!
  抽出长剑,他转身下了城墙。
  没走多远,迎面就出现了一片雕梁画栋的房舍。
  房舍布局精致,四处透着奢华。
  几乎从每间房内都隐约传出哭声,心情烦闷,公孙瓒跨步走到其中一间门口,抬脚将房门踹开。
  此处住着他的一个小妾。
  房门被他大力踹开,发出的巨响惊吓了正哭泣的小妾和正在安慰的几个婢女。
  “夫君……”见了公孙瓒,小妾嘤咛一声跑了上来,到他近前噗嗵跪下,抱住他的大腿哭喊道:“贼人来了,夫君可要怜惜妾身……”
  “怜惜,当然怜惜!”脸色铁青,公孙瓒一剑戳向小妾的脊梁。
  根本没想到会被诛杀,小妾倒下时眼中还流露着不信。
  “内城转瞬即破,你等若是活着必遭袁绍凌辱,都先走一步,某随后便至!”鲜血渐了公孙瓒一身,他咬着牙,面目狰狞的向被吓傻了的婢女们低吼了一句。
  回过神来的婢女顿时乱作一团,有些人起身就跑,也有一些被吓的瘫软在地上动弹不得。
  持着长剑,公孙瓒先是砍翻两个冲向房门的婢女,随后跨步上前,将瘫软在地的婢女一个个当场格杀。
  跟在他身后的公孙军眼见血腥一幕发生,却不敢上前阻拦。
  当他们反应过来时,屋内已是一片狼藉。
  鲜血喷溅的到处都是,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数名女子的尸体。
  提着带血的长剑,公孙瓒缓缓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满是血腥味的空气,两行浑浊的泪水顺着脸颊滚落……
  兵败垂成被困易京,他已没有半点翻盘的机会!
  待他身死之后,女眷必会沦为袁绍的战利品。
  与其让她们活着受辱,倒不如给她们个干脆!
  心脏如同被拧着一样疼痛,公孙瓒转过身,跨步走出房舍。
  屋内的公孙军满脸愕然的相互看了一眼,才纷纷跟着退了出去。


第15章 莺儿不想死
  朝阳从地平线尽头探出脑袋。
  和煦的光芒轻抚大地,浸染着鲜血的易京城也被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边。
  掘子营挖了整夜,终于疏通了暗道。
  部分袁军通过暗道涌入内城。
  公孙瓒麾下已无兵马,进入内城的袁军很快将敌人肃清。
  内城城门缓缓打开。
  从洞开的大门能看到一些城内的景致。
  路旁绿树成荫,沐着春风,一枝枝才抽出嫩芽的柳绦款摆起舞。
  才冒出尖儿的草地上,点缀着一些盛开的小白花……
  进入内城,环顾林立的楼宇,袁军将士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公孙瓒此时正在一间房舍中。
  他最疼爱的小女儿公孙莺儿泪流满面,与婢女相拥着跪坐在地上。
  “主公,饶过小姐吧!”紧紧搂着公孙莺儿,婢女哭喊道:“她可是主公的嫡亲女儿……”
  长剑染满鲜血,公孙瓒已将满宅女眷杀光。
  双眼通红,他根本听不下婢女在说什么。
  “父亲真的要杀莺儿吗?”泪流满面,公孙莺儿哭着说道:“莺儿不会再和父亲胡闹,不会再惹父亲烦恼……”
  两行浊泪顺着脸颊滚落,公孙瓒仰起脸闭上了眼睛。
  杀满宅女眷,他虽是心痛,却并没有像眼下这样痛的钻心!
  即将被他亲手杀死的,毕竟是他最疼爱的小女儿!
  “好孩子,你先走一步,父亲很快就来!”缓步靠近公孙莺儿,公孙瓒话里带着哽咽。
  “莺儿不想死……莺儿不想死……”瘫坐在地上,与婢女紧紧相拥向后退着,公孙莺儿哭着求道:“父亲……求你别杀莺儿……莺儿会乖……会听话……”
  攥了攥剑柄,有一瞬间公孙瓒心软了。
  然而想到他死后公孙莺儿凄凉的命运,他的心瞬间又坚硬如铁!
  身为父亲,无法保护最疼爱的女儿。
  明知她将来的命运极其凄凉,倒不如让她死个痛快。
  横下心,公孙瓒跨步上前,挺剑向公孙莺儿刺了过去。
  “小姐……”婢女尖叫一声,一把将公孙莺儿搂在怀里,用脊梁替她挡了刺来的长剑。
  女儿家的脊梁毕竟不够宽厚。
  长剑刺穿了她的后心,扎透她单薄的身躯,戳入了公孙莺儿的胸口。
  一剑刺穿了女儿和她的婢女,公孙瓒握着剑柄,迟迟没有将长剑抽出。
  紧紧抱着公孙莺儿,婢女美目圆睁,嘴巴微微张着,喉咙里发出了两声垂死的轻响。
  “小蝶……”与她相拥,公孙莺儿只觉着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喃喃念出两个字,向侧旁一歪,与婢女一同倒了下去。
  “莫要走脱了公孙瓒!”屋外传来混乱的脚步声和人的喊声。
  站在门口的一个亲兵向公孙瓒喊道:“主公快走,袁军来了!”
  拔出长剑,公孙瓒转身跑向房门,在几名亲兵的护卫下,朝不远处的望楼跑去。
  进入内城,袁旭很快明白为什么此处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路上每隔不远就躺着一具女子的尸体,路边的房间中更是血迹斑驳、尸体横陈。
  公孙瓒心知必死,亲手诛杀了家中所有女眷,甚至连婢女都没放过!
  四处都是搜寻公孙瓒的袁军将士。
  带着一队火头军,袁旭正走着,突然发现前方不远的一间房舍中跑出了几个人。
  其中一人须发灰白,身披铜质铠甲,很像是公孙瓒。
  “追!”看到这拨人,袁旭大喊一声,纵步冲了上去。
  他看见的,正是亲手杀了女儿的公孙瓒。
  袁旭带人追上来,公孙瓒也在亲兵的护送下,加快速度跑向望楼。
  “公子!”正快步追赶,他听到侧面传来一声呼喊。
  扭头望去,出现在他视线中的是个站在房舍门外的火头军。
  “继续追!”向其他人喊了一声,袁旭掉头跑向房舍。
  “怎了?”到了门口,他劈头问了唤他的火头军一句。
  “方才检视屋内,发现一个女子还有气儿!”抱拳躬身,火头军小声说道:“此女衣着华贵,必非寻常人物!”
  跨步进入屋内,袁旭当即发现地上躺着两个女子。
  两个女子拥抱在一处躺着,趴在上面的女子穿着婢女衣衫,后心被戳了窟窿,伤口还汩汩的流着鲜血。
  被压在下面的女子穿着一身素白罗裙,鲜血将她衣衫洇红了一片。
  从娇小的身躯,袁旭能看出她的年岁并不大,顶多不过十二三岁!
  东汉末年人口稀少,朝廷为鼓励生养,民间女子十一二岁就会嫁人。
  贵胄家的女儿,大多也会在十二三岁出阁,极少有到了十四五岁还没有许配人家的。
  从倒在血泊中的女子年纪,袁旭还真看不出她究竟是公孙瓒的女儿还是儿媳!
  陪他进屋的火头军低声说道:“听闻公孙瓒老来得女,此女应是……”
  止住火头军,袁旭蹲到公孙莺儿身前,探了探她鼻息。
  白玉雕琢般的小鼻头儿贴着手指,他能感觉到一丝微弱的温润。
  “还有气!”抬头看向火头军,袁旭说道:“将尸体搬开,某先为她止血!”
  火头军上前帮着他一同掰开婢女抱着公孙莺儿的手臂。
  人死之后,身体机能迅速衰退,肌肉也会很快僵硬。
  虽然这个过程不算短暂,僵硬程度却足以让人使足力气也难以掰开。
  和火头军一道,费了好大的力气,袁旭才把婢女的尸体从公孙莺儿身上挪开。
  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他低头检视起公孙莺儿的伤口。
  只是看了一眼她胸口的剑伤,袁旭就倒抽了一口凉气。
  伤口所在的部位,离心口只差不足两寸,如果不是侍女抱住了公孙莺儿使她的身体偏离了一些,公孙瓒这一剑,真是会取了她的性命。
  扁平的伤口还在汩汩流淌鲜血,不暇多想,袁旭撕开了她的衣领。
  雪白肌肤衬托下,如同小嘴般的伤口尤其触目惊心。
  “取些水来!”皱着眉头,袁旭向一旁的火头军吩咐了一句。
  兵士转身取水去了,他则从婢女尸体的衣服上撕下一根两寸多宽的布条。


第16章 公孙瓒自焚
  替公孙莺儿清洗了伤口,袁旭小心翼翼的为她包扎。
  昏迷中的她感觉到有人触碰,想要睁开眼睛,眼皮却沉重的像是灌满了铅,只是发出嘤咛一声细不可闻的呻吟。
  包扎妥当,袁旭抱起她走向门口。
  “公子……”屋内的火头军提醒道:“此女终究是公孙家的人,如此抱着……”
  袁旭想了一下,回头对火头军说道:“你去寻件小些的衣甲来!”
  “公子是要……”
  “将她交给兄长必遭凌辱。即便是公孙家女子,某也于心不忍!”
  看着昏迷中的公孙莺儿,袁旭说道:“某亲自照料她,救得一命也是积些阴德!”
  经历了许多事情,火头军对袁旭由衷的钦服。
  虽觉着有些不妥,还是应声离开了房间。
  有能耐逆转战局暗中促使袁军反败为胜,公子必定非同常人!
  他要做的事,当然有他的道理!
  没过多久,火头军捧着一件破败的衣甲折了回来。
  衣甲残破,上面还沾染着不少血渍,明显是从尸体上剥下来的。
  “我等之中没有这样娇小之人!”捧着衣甲,火头军面带愧色说道:“又不敢向人讨要,只得寻了具尸体……”
  “挺好!”打断了他,袁旭接过衣甲说道:“越是残破的衣甲越是好用!”
  “你在外面守着!”吩咐了一句,他捧着衣甲进了屋。
  立于门外,火头军紧攥兵刃,警觉的观望着四周。
  稍远处一群袁军正飞快跑过,其中有人发现了他,因他也穿着袁军衣甲,只是瞟了一眼,并没加以理会。
  关上房门,袁旭把衣甲放在公孙莺儿身旁,低头看着她,也是有些迟疑。
  替她包扎伤口,只需要撕开一些衣衫,然而帮她更衣,却是另一种光景!
  东汉末年,还没像他来到这个时代之前那样穿戴讲究。
  无论男女,根本没有所谓的内衣。
  即使是冬季,里面打底的衣服也很宽大,若要更衣,肯定得全部脱光才行!
  他尤其受不了的就是裤子。
  倒是也有裤管,然而根本没裆,只是简单的将两只布筒子罩在腿上了事!
  躺在面前的要是个男人,袁旭根本不会有半点迟疑,早就动了手。
  可偏偏紧闭眼睛的是个才十一二岁的少女。
  小小的身板儿还没长成,少女应有的特征也只是略微显现而已。
  不过是个小女孩罢了,就当爱心叔叔做好事了!
  找了个理由宽慰着自己,可他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他也不过十五六岁,比少女大不了多少,而且这个年纪的女子,多半是能嫁人了!
  好像理由又有点说不过去。
  “公子快些,长公子入内城了!”正迟疑着,门外传来火头军的提醒。
  不管了!
  把心一横,袁旭扯住了公孙莺儿的领口。
  正要撕开衣服的刹那,他再度迟疑了!
  他不是道貌岸然的所谓君子,当然更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
  趁着她昏迷,替她更换衣衫,等她醒来该如何交代?
  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另一个想法立刻说服了他!
  躺在面前的女子毕竟是公孙家的人,如果被袁谭等人见着,她将要面对的绝不只是被扒掉衣服那么简单!
  找到了说服自己的理由,他再没迟疑,飞快的剥掉了公孙莺儿的衣衫。
  替她换上袁军衣甲,袁旭深深的呼了口气。
  公孙莺儿的身体,他是一览无余看了个通透。
  就连哪里有个黑痣也没遗漏!
  小丫头还在昏迷,真不知道她醒来之后发现衣服被人换了,会有怎样的反应!
  抱起公孙莺儿到了门口,袁旭小声对守在屋外的火头军说道:“带她回去先安顿下来。若有人问起,就说是受伤的兄弟,晚间再将她送到某房中!”
  “诺!”应了一声,火头军背起公孙莺儿快步离去。
  站在门口,目送火头军背影远去,直到他们消失在视线中,袁旭才快步离开。
  离此处不远,聚集了许多袁军将士。
  将士们抬着头,仰望望楼顶端。
  站在人群最后面,袁旭也看向楼顶。
  高高的望楼上,一条身影立于边缘。
  他手持火把仰望苍天,风儿从他身边掠过,撩起灰白的头发和衣衫的边角,即便是站在望楼下的袁旭,也能感觉到他散发出的无尽落寞和沧桑。
  “公孙瓒,汝已兵败,某父念与尔同泽多年不忍加害,只须向我等投降,便可饶你性命!”
  人群中传来了袁谭的喊声。
  望着楼顶的公孙瓒,袁旭摇了摇头。
  杀光家中女眷,公孙瓒早做了必死的打算!
  更何况和袁绍争斗多年,早年又杀死了刘虞,无论于公于私,袁绍也是不可能让他好过!
  活着还不如死了干脆!
  公孙瓒并不是个蠢人,袁谭说的这些,对他根本没有半点说服力!
  罡风阵阵,望楼顶上的公孙瓒伫立良久,低头看向下面黑压压的袁军。
  和袁绍争斗多年,彼此也是有些胜负。
  然而一念之差,却铸就了如今的败局!
  脑海中浮现出少年时出官入仕,浮现出当年同北方胡人厮杀的铁马金戈,浮现出公孙莺儿祈求他饶命的泪眼婆娑……
  两行老泪顺着脸颊滚落,他慢慢放下擎在手中的火把,点燃了身旁的一堆柴禾。
  火光蹿腾越烧越旺!
  从楼下望去,公孙瓒的身影渐渐朦胧于火焰之中。
  “冲上去,把他救下来!”公孙瓒点火自焚,袁谭兄弟大吃一惊,最沉稳的袁熙也是没能稳住,催促将士冲向望楼。
  数名袁军用肩膀猛撞楼下木门,然而门后不晓得用什么东西抵住。
  健硕的身躯撞到门板上,除了发出声声闷响,根本没能撼动木门半分!
  楼顶的火焰越蹿越高,袁谭摆了摆手让撞门的将士停了下来。
  烈火熊熊,就算把门撞开,也不可能救下公孙瓒!
  “呸!”袁尚啐了口唾沫骂了句:“老匹夫,倒是让他死的便宜了!”
  袁谭和袁熙仰望楼顶大火,过了好一会,袁谭才向身后将士吩咐道:“救火!大将军入城须住在此处,莫要全都烧了!”


第17章 若无心机岂非任人鱼肉
  公孙瓒自焚,易京内城大火足足燃烧数个时辰才被扑灭。
  望楼附近建筑焚烧殆尽,放眼望去一片焦土。
  黢黑的废墟上还冒着缕缕青烟……
  站在焦土前,袁旭脸上一片凝重。
  来到易京一个多月,袁军也时常会对城池发起进攻。
  然而每次进攻都是浅尝则止,双方厮杀并不惨烈!
  袁旭只是个火头军头领,并没有机会参与到以往的战斗中!
  攻破易京他也只是在暗中起了关键作用,虽然在战斗中起的作用毋庸置疑,论功行赏时却并不会得到半点功劳!
  数万公孙军沦为袁军俘虏,无数将士战死沙场,说起来竟是他一手促成!
  一将功成万骨枯!
  只为博得袁谭信任,竟然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代价……
  与此同时,内城的一条街道上。
  辛毗和管统并肩走着,他们身后只跟了数名随行卫士。
  管统与辛毗私交甚好,他已将破城时袁旭让出功劳的事告知辛毗。
  “管将军是说……”微微蹙眉,辛毗是一脸犹疑。
  “袁公生养数子,均有英雄之相!”自以为明白了辛毗的意思,管统若有所思地说道:“末将过往确是未以为显歆公子如何了得……”
  “了得,当然了得!”打断了管统,辛毗微微一笑说道:“有个人情,不知将军愿做还是不愿做”
  “甚么人情?”管统一脸茫然。
  “显歆公子乃是庶子,并不被袁公看重!”负着双手,辛毗一边走一边说道:“可他必定有成就大事之心,否则也不会做出这许多!”
  “若有此心,又怎会让出功劳?”辛毗所说让管统有些茫然。
  “显歆公子话已说明,倘若他居了功劳,长公子又当如何?”轻轻拍了下管统的手臂,辛毗说道:“将军莫要忘记,眼下他可是要仰仗长公子!”
  管统顿时恍然。
  他本还为袁旭报打不平,辛毗如此分析,倒让他觉着袁旭心机极深。
  有种被人利用了的感觉,他顿觉不爽!
  “将军可是觉着被人利用心中不快?”见管统蹙起眉头,辛毗问了一句。
  脸色很是难看的点了点头,管统并没吭声。
  “欲成大事者,若无心机,在这乱世之中岂非任人鱼肉?”淡然一笑,辛毗说道:“纵观袁公之子,长公子多有英豪之气,心机却是不深;二公子少言寡语,某也琢磨不透;至于三公子……”
  提到袁尚,辛毗没再说下去,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辛公之意……?”
  “显歆公子可交!”
  给了管统确定的答案,辛毗说道:“行事虽说心机所致,却可做到有功不居,假以时日必成大事!将军与他相近,日后必有好处!”
  “闻辛公一席话,末将豁然开朗!”抱拳朝辛毗拱了拱,管统先是谢了一句说道:“长公子那里,末将自会去说!”
  辛毗面带浅笑没再说话。
  此时他只有一种感觉——在袁绍的诸多儿子中,袁旭或许才是真正能够成就一场大业的人才!
  追随袁绍多年,袁家这个庶子还从没进过他的视线。
  经过易京一战却是锋芒毕露。
  他不免为自己感到悲哀!
  如此人物,以往竟是被他给疏漏了……
  袁军攻破内城,公孙瓒自焚,将士们寻了许久,找到的不过是一具烧焦了的尸体!
  亲率大军拦截张燕、公孙续,袁绍尚未抵达,袁谭兄弟仨人也是各自忙着整备兵马,等候袁绍来到。
  内城东侧,袁熙临时居所!
  坐于屋内,袁熙右手握拳,拳眼抵着下嘴唇,眉宇间露出一片沉思。
  房间里除了他,还有个身披重甲的青年将军。
  青年将军不过二十出头,年岁与袁熙相仿。
  此人名唤张南,追随袁熙多年,与他十分亲密。
  袁熙麾下少有谋士,以往招揽了几个,却都成不了气候。
  每每有事,他总是会把有些智虑的张南唤到身边商议。
  “二公子莫非还在思寻长公子破城之事?”追随袁熙多年,张南当然明白他的心意,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文进,你不觉着此事蹊跷?”看向张南,袁熙说道:“长兄有勇少谋,郭图又是逢迎拍马之人。虽说辛毗颇有智虑,却不被长兄倚重……”
  看着袁熙,张南并没有接话。
  袁熙、袁尚在袁谭军中都安插有眼线。
  他们早得到回报,袁谭并未做好迎战公孙瓒的准备,只是打算驰援南北二门。
  兵力与公孙瓒相当,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能固守防线已是不易。
  然而袁谭不仅成功阻拦了公孙瓒,甚至还夺下了易京外城!
  不由的让袁熙心生怀疑!
  “派出人手,好生查探此事!”思忖良久,袁熙对张南说道:“务必查出其中原委!”
  “诺!”张南抱拳应了,起身离开房间!
  微蹙眉头,张南离去时,袁熙眼睛眯了一眯。
  望着废墟感慨良久,袁旭决定好生歇歇。
  厮杀整夜,又是忙着联系管统改变作战策略,又是忙于周旋各种繁杂关系,他也觉着十分疲累!
  一场大火,烧毁了望楼附近的少量建筑,易京内城多半还是原样风貌。
  火头军头领,当然不会有太高的待遇。
  袁旭的住处不过是内城的一间普通房舍。
  公孙瓒修筑易京,所有百姓都被赶到外城,内城房舍虽多,以往却只是居住着仆役、侍女。
  攻破易京之前,袁旭的帐篷外从没有兵士守卫。
  眼看快到住处,他却发现门外竟立着两个全副武装的袁军!
  火头军立了大功人人嘉奖,却不可能调到作战序列,更不用说配备精良铠甲!
  更何况门外的两个袁军,袁旭并没见过!
  “怎么回事?”离住处还有二三十步,他拦住了一个走过的火头军,小声问了一句。
  “回公子!”毕恭毕敬的行了礼,火头军压低声音说道:“管将军听闻公子居于此处,特意派来人保护!”
  听说是管统派来的人,袁旭嘴角撇了下,径直走了过去!
  两名守门袁军见他来了,齐齐抱拳躬身招呼道:“公子!”


第18章 再冷静的人都有冲动的时候
  易京内城房舍众多,袁旭军职卑微,住处只是一出一进的里外两间。
  外间门厅立着两根原色立柱,简单摆放着几件家具。
  里面房间甚至连张卧榻也没有,有的只是一方铺在墙角的草席。
  草席上垫着褥子,褥子下鼓鼓囊囊像是有人躺在其中。
  走到褥子旁,袁旭轻轻掀开边角,看见的是一片墨色的秀发。
  秀发散乱的铺在垫絮上,他掀开褥子时,躺在其中的人并没有半点动静。
  火头军背着公孙莺儿离开后,依照袁旭的吩咐将她安置在内室。
  以为他是看上了公孙莺儿,并没人擅自为她医治,火头军甚至连伤医也不曾请来。
  昏迷中的公孙莺儿还穿着袁旭为她换上的残破衣甲。
  沾染着鲜血的衣甲很是污秽。
  穿着这一身,对伤口恢复并没有多少好处。
  迟疑了一下,袁旭把手放在了公孙莺儿的领口。
  昏迷中的少女感觉到有人触碰,又是嘤咛一声,眼皮轻轻跳动了两下。
  为什么要救公孙莺儿,连袁旭自己都说不出个合理的理由!
  或许正是像他对火头军说的那样,只是为了积攒一些阴德。
  毕竟因为他的计策,公孙军数万将士沦为俘虏,更有许多人死在了易京战场!
  卸下公孙莺儿的衣甲,将她小小的身躯摆放平整,袁旭替她盖上了褥子。
  脸上沾染着血污,却并不影响她的美艳。
  呼吸比刚被救下时稍稍有力一些,小鼻翼也在微微的翕动。
  不知是不是做了噩梦,她的眼角还残余着泪痕。
  轻轻为她拭去眼泪,袁旭向屋外喊道:“来人!打些水来!”
  守在门外的两个袁军是管统特意派来保护他的。
  来此之前,管统曾吩咐过,无论袁旭提出什么要求,他们都必须无条件服从!
  背负军令,两个袁军当然不敢怠慢。
  其中一人进入屋内,应了一声,出门为他打水去了。
  脱去衣衫,在雪白肌肤的映衬下,公孙莺儿胸前那道伤口极其触目惊心!
  好端端的女儿家,竟要遭这样的罪!
  公孙瓒也真是!
  想杀人只管杀便是,偏偏一剑刺到女孩子胸口!
  小女孩儿还没完全长成,只是初具女子特征的雏形。
  待到日后长成风韵妇人,不知道胸前这道伤口会不会成为永久抹不去的深坑!
  古怪的念头在袁旭脑海盘旋。
  他用力的摇了摇头,自嘲的咧嘴一笑!
  褥子下的女子年岁不大,却已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
  脱去衣甲,她浑身上下并无半点遮掩,只要想看,几乎没有袁旭不可以看的地方!
  他要是想做什么,昏迷中的公孙莺儿只能被动承受!
  有着两千年后思想的袁旭自认没那么下作,在他看来她毕竟还没有真的成人!
  “公子,水来了!”打水的袁军端着木盆进入屋内,毕恭毕敬的立于一旁。
  “放下吧!”示意兵士把水放下,袁旭的目光并没从公孙莺儿脸上挪开!
  兵士退下后,他掀开褥子用丝绢蘸了水,轻手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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