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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伐清(稀松)-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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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镇朔军中骑兵众多。消耗更是巨大。如果冒险北上,就只能寄希望于缴获的物资粮草,显然这有些一厢情愿了。
“物资已经改由汉水船运,然后在安康转为陆路。”昌国公高文贵皱着眉头,陪着晋王李定国在漫步巡视,“这已经是最快捷的运输路线了。但数量还是不够。不够我军直入山西,从西面进逼京师。”
“甘陕的情况显然要比朝廷预料的更困难。”晋王李定国轻轻抚摸着腰带,不无忧虑地说道:“吾已经上奏朝廷,陈述困难,请万岁加拔粮草物资,或者有另行安置流民之策。只是这围攻京师的计划,怕是要因为咱们而改动了。”
“鞑虏此计甚是毒辣,坚壁清野啊,使我军难以快速推进。”高文贵有些忿忿地跺了下脚。“也是看准了万岁仁厚,我军又号称王师,必不会置流民于不顾吧?”
李定国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说道:“确实如此啊!如果万岁按原计划明年北伐的话,物资会充裕很多。嗯,估计万岁也没想到北方会凋弊如此,鞑虏会行如此毒计吧?”
“光凭东路大军,攻取京师恐怕不易吧?”高文贵思索着说道:“缺乏骑兵机动保护。便要稳步进军,处处留兵驻守。以保证粮道畅通。这样一来,兵力优势就难以维持。而且冬季将近,作战于我军不甚有利啊!”
“其实——”李定国犹豫了一下,低沉地说道:“如果今年光复京师,恐怕粮草物资的压力会更大。万岁宅心仁厚,定会竭尽全力赈济难民。如此。倒不如把包袱先留给鞑虏,以免有损英名。”
高文贵苦笑着连连摇头,并不是不同意李定的说法,而是觉得皇上定不会如此。
李定国的意思很简单,眼不见心不烦。接收不到难民,也就不用耗费粮草赈济。如果急于将鞑虏驱逐出北地,被破坏得满目疮痍的北地和无数的难民势必成为朝廷的沉重负担,后勤的压力可能会使明军难以继续展开战略行动。这样的话,鞑虏有可能在辽东得到喘息和休养,而现在攻掠辽东的明军很可能难以得到有力的支援。
但朱永兴的脾气禀性李定国和高文贵都比较了解,估计是不大可能接受这种自欺欺人的冷酷之举。而李定国的话语中,也有些许抱怨朱永兴发动北伐的时间早了些。如果按照原定计划,明年北伐的的话,将不可面临如此大的困难。
“没有我军的骑兵参战的话,攻克京师怕是有些困难吧?”李定国对不能按期进兵,以致延误整个战略行动感到不安,骑兵是宝贵的,战马是宝贵的,长趋急行不是不行,但马匹的倒毙将是令人极为心痛的事情。
“嗯,济州岛的骑兵比咱们晚了近一年,即便是不走弯路,怕是也要到明年开春才能够大用。”高文贵猜测着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如果咱们这支强军不能在克复京师一役中展露光彩,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镇朔军的骑兵屡经战斗,特别是在户县,终于与八旗展开了骑战厮杀。不出预料,骑兵墙击败了八旗的传统骑兵。虽然明军在人数上占优势,西安的清军八旗也未尽全力,但新战法显现出的威力令李定国等人欣慰激动,自信心大增。而且,从目前来看,镇朔军的骑兵成立最早,人数最多,训练最久,应该是明军中的第一精锐。好钢用在刀刃上,将领们当然希望在光复京师这样历史性的战役中显露风采。
李定国没有说话,举目望着远处粥棚旁黑压压的人群,大人叫、孩子哭的声音顺风传来,他无奈而又郁闷地长长叹息一声。
……………
“是朕心急了吗?”朱永兴待内阁众臣看过晋王李定国的奏折,似得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停顿半晌,声音突然又激昂起来,“衣冠变为犬羊,江山沦于戎狄,此谁之罪哉?祖宗之地,大明赤子,难道只是辩词力有未逮,便要自塞耳目,视而不见吗?”
崇祯可以面对甘陕“经年大旱,百姓易子而食”的奏折只说句“朕知道了”,然后该征的税一文不少;他可以不发一粒粮食的赈济,而要求自己的子民舍生取义,饿死也要为国分忧出力。但朱永兴做不到,他也必须想出办法,并把群臣的这种观念彻底掐灭。
果然,朱永兴的话基本上便是定了调子。仗要打,难民也要赈济,啥都不能耽误。本来群臣中已经有不少人产生了缓一缓的想法,也就是暂时维持住现在的局面,在明年春天前不去占领那些被破坏得很严重的失地。要知道,如果赈济难民,就不仅仅只是粮食问题,还有御寒的衣服、薪炭,这可是极大的财政支出。
虽然事先也有这方面的估计,但事实上却将大大超出朝廷的供应能力。对此,群臣也有些无奈,谁让皇上宅心仁厚呢,谁让咱是王师呢!
“启奏万岁。”吴三桂硬着头皮上前奏道:“微臣以为,在保障军用物资供应的基础上,尽力赈济难民自是朝廷之责,然若实在缺口太大,也非人之罪也。”
朱永兴微微颌首,示意吴三桂退下。他的意思很明显,全力保障军队,然后嘛,便是尽人事而听天命啦!虽然听起来合情合理,但却不是朱永兴所要的最佳答案。
户部尚书易成上前为朱永兴分忧,说道:“现下海贸愈发兴盛,微臣以为可提高海税,甚至可恢复万历朝时的丈抽法。只是这税钱易得,这物资难集。比如这棉花,即便向大量向海外求购,恐也难以凑齐。”
“丈抽法,易卿详细说之。”朱永兴不太清楚具体的数字,便开口询问道。
万历皇帝的海税收费标准被称为丈抽法:船阔一丈六尺者,每尺抽银五两,以后每加阔一尺,加征银五钱。在这个标准下,一丈六尺船就是八十两银,一丈七尺船是九十三两五钱,一丈八尺是一百零八两银子……最大的两丈六尺船则是十两一尺,每船该抽银二百六十两银子整。
听得易成详细说明,朱永兴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这万历哈,还真是要钱不要命,如此重税固然能使国家财政增收,海贸也有点赚头,但对于商家来说,近一半的利润可就没了。这样疯狂的抽税肯定会让不少人豁出命去走私,这种走私集团虽然也会冒极大的危险,但老老实实的商人利润率实在太低,再加上海贸可能面对的海难等风险,正经商人根本无法同走私集团竞争。
长此以往,正经商人就会渐渐减少,而走私商不断增多,最终海贸利润还是会流到走私商人手里,一个恶性循环形成后,政府也将无法再从海贸中获益。
嗯,杀鸡取卵式的短期暴利,朱永兴决定完善海关,决定加税,但加税的幅度绝不会这样大。
“御寒之物也不是非用棉花不可啊!”朱永兴沉吟着说道:“之前不也预料到这一点,并通过蒙藏购买羊毛、皮货了吗?应该还是不够吧?那就再想想办法。嗯,众卿都集思广益,回去找人商议研究,总有解决之道的。”
……………
第六十七章排除万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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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奏万岁,微臣以为还可再向民间借款。”易成迟疑了一下,继续奏道。
朱永兴沉默不语,国战以来已经先后发行过数期战争国债,他不太确定民间是否还有余钱。
“易尚书,国战以来,朝廷已经先后借了近千万两银子了,民间哪里还有银子可借啊?”大理寺正卿郭之奇不是很同意易成的建议,开口说道:“与其涸泽而渔,与民争利,不如由朝廷官员自行捐输吧!万岁,微臣以为臣僚们都是识大义、知大体的,支助朝廷亦是应该应份。”
自行捐输能有几个钱?朱永兴可不认为自己手下的官员象明末那些官员似的,或者有田产,或者涉足工商,都不指望着俸禄吃饭。而且,这样的旨意一下,为了表示忠心。自然没有敢不捐,但攀比之风,况且这有如摊派般的做法,朱永兴在心里并不赞同。
“郭大人过虑了。”易成不慌不忙地笑着说道:“朝廷借来的银子并没有扔到海里去啊,借来的银子或者从民间购买粮食物资,或者雇请工匠生产制造。或者给士兵们发放军饷,而士兵们又拿军饷在民间购买商品。这样,银子转了一个圈又大半都回到了百姓手里,民间怎么可能会没有银子呢?”
郭之奇仔细思索,朱永兴却听明白了。这与后世什么促进消费,拉动内需,撬动经济杠杆的道理差不多。再加上一直未间断实行的惠民政策,民间其实并不想他想的那样资金匮乏。相反,由于大半物资被国家占用。民间物资是显得不足的。有钱没物,民间是这样的情形吗?他得考虑一下,并且派人调研。
之前对难民的安排也有过计划,但如此众多,如此贫困,北地的环境如此恶劣,显然超出了预计。
“再向民间举债的事情,众卿要尽快商议决定。”朱永兴轻轻抚着龙椅的扶手。思索着说道:“依朕之意,原定向南方安置的难民数量要大幅增加。北地凋弊。又时近寒冬,难民留在当地几乎干不了什么,空耗粮食罢了。南方则不同,越向南越暖和,难民到了那里,可以垦荒。可以兴修水利,可以去工厂做工,还可以减少棉衣被服的需求。众卿以为如何?”
北地凋弊的最大原因是受小冰河影响大,加之农业基础设施薄弱,又没有大规模引进抗旱作物。虽然气温于一六五零年后开始回升。但也不过是气温回暖后灾情减弱罢了,和明朝正常时期比还差很远。按照朱永兴的计算,大概还要十几年,北方的低温和旱情才会大幅度减弱,这也差不多就是满清所谓的“康乾盛世”的起始时间。
所以,北地,特别是西北地区,留置居民过多,并无益处,就算是种植新大陆的高产抗旱作物,也不见得就能自给自足。而将难民转至南方,则能以最快的速度和最有效的劳作创造生产力,为大明增长国力添砖加瓦。
“启奏万岁,微臣担心难民南下后落地生根,日后重建北地将会缺乏劳力。”刑部尚书张煌言上前奏道:“而且,难民数量过大的话,恐与安置地百姓争田,或因习俗各异,而致地方不安。”
虽然因为移民而出过类似的问题,但朱永兴并不认为是大方向错误,只是地方官员的安置不妥,或者是朝廷的安置措施不够完善。落地生根也好,落叶归根也罢,要紧的是解决目前的困难。至于北方日后的重建恢复,可以效仿四川和湄、河两省的成功经验,以田地和优惠政策来作吸引。
“张卿所虑不无道理,然亦不可因噎废食。”朱永兴思虑已定,微笑着说道:“川北新复之地尽多荒芜,湄公、河仙两省亦要扩大垦殖,只是安置得当,问题还是能够避免,并且加以解决的。至于日后北方的人口缺乏,也不是没有办法。咱们一步一步慢慢来嘛,目前还是要以大局为重。满清想方设法迟滞我军行动,咱们便偏不如他们的意,不仅京师要尽力攻取,辽东的攻掠也不能停,绝不给满清喘息之机。嗯,具体的章程呢,还需要众卿群策群力,尽快制定并完善。咱们君臣同心,什么困难也不在话下。”
……………
朱永兴说得很自信,其实也是有些发愁。他定下大方向,把具体的事务交给了群臣,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便撒手不管了。相对而言,他的视野,他的眼光,他的知识,往往会想出别人想不到的办法。而且,他思考得长远,思考得科学。
比如御寒之物,除了棉花外,朱永兴又派人通过茶马交易的口岸从藏蒙购进大量的羊毛和毛皮。羊毛可以擀毡条、做毡毯,还能够纺成毛线织毛衣、手套,再进一步加工的话,便是毛呢。嗯,都是能够御寒的东西。
而羽绒服也作为短期的御寒衣物进行了生产。为什么说是短期呢,因为朱永兴弄不出高级的面料,解决不了钻毛的问题。好吧,给冻得瑟瑟发抖的老百姓穿,谁又会挑这个毛病呢?哪怕含羽量再大一些,也比单衣保暖不是。以后呢。棉花多了,还是要淘汰这不合格的“羽绒服”。
除了穿,还有吃的问题。无论是在寒冷地区作战,还是大运动量的训练,士兵们都需要高脂肪、高能量的食物。即便是从改善百姓的生活着想,肉食也是多多益善。在粮食并不充裕的时期。养鸭、养羊、捕鱼似乎是成本最低的副食来源。但朱永兴并不满足于此,他早已盯上了更大的家伙,而且是不用自己饲养的。
捕鲸,这项活动可追溯到史前时代,当时北极区的人们利用石具来捕鲸。巴斯克是最早从事商业捕鲸的欧洲人,他们冒着风浪行驶很长距离到纽芬兰及冰岛沿岸。这样横渡大西洋的航行早在1372年就已开始。在17世纪内,荷兰人及英格兰人均组成过庞大的捕鲸船队。
中国海域的鲸鱼主要在东海和南海,黄海有少量,渤海较少见。明军水师的庞大。可以使朱永兴组织捕鲸船队,以济州岛和琉球为基地,一方面进行海上训练,一方面进行捕鲸作业。
一头鲸鱼身上有以吨计的肉食,以吨计的脂肪,连鲸须、鲸骨也有用途,很是具有商业价值。但中国的捕鲸量历来都很少,只是偶尔对近岸的鲸类进行猎捕。
有了基地。捕鲸船便可以把捕杀的鲸鱼尽快拖到岸上进行加工。比如把鲸脂提炼成油,把鲸肉制成熏肉、风干肉、腊肉。以便长期保存。
实际上,这已经并不只是朱永兴的计划和设想。前几天,在济州岛的水师就已经捕获过鲸鱼,并把鲸肉送至南京给万岁尝鲜。嗯,吃起来很不错,挺细嫩的。有点象小牛肉。朱永兴相信,随着对鲸鱼出没海域的掌握,以及捕鲸技术的成熟,鲸鱼肉将会越来越多。先供应军队,然后再走进寻常百姓家也就不是什么遥不可及的幻想。
其实。就目前的战争本身而言,满清已经没有胜机。无论是在直隶与明军决战,还是退回辽东休养喘息,失败都不过是时间问题。明廷面对着后勤物资的压力,满清也同样如此,甚至比明廷更艰难。
朱永兴现在所要考虑的是满清一旦退回辽东,明廷是否有能力一面医治战争创伤,也就是在北地进行恢复重建,以稳固地方;一方面继续在辽东投入,对满清进行犁庭扫穴的打击。
从现在的财政运行趋势来看,朱永兴还是很有信心的。海贸在增长,商税在增加,耕地在扩大,工厂在建设生产,只要不出现什么意外情况,朱永兴认为他已经建立起比较合理的国家运行机制,并调动起民众的积极性。以全国敌一隅,战略主动权已经牢牢掌握在明军手中。
依靠着民众的热情,江南的富庶,以及在光复区实行的惠政,朱永兴可以在后勤上保障数十万大军在北地的征伐。
镇朔、讨朔两军占领西安,攻掠西北;伐朔军则由襄阳出动,殄朔军由九江出发,两军向北进击,进入河南于信阳会师后,直接向郑州攻击前进;灭朔、荡朔、剿朔、破朔五军由山东向京师挺进,威势逼人。
只是为了抵挡东路这二十多万的明军,清廷便已经无法继续分兵驻守他地。在西北、河南攻掠的明军事实上已经不会再遇到有力的抵挡,光复地方有些象是在武装游行。
在清廷紧密抽调各方兵力入防京师的过程中,原来的人马大大缩水,绿营逃散大半,甚至有很多哗变、倒戈的事件发生。也就是说,聚集于直隶近畿的兵力绝大多数将是满、蒙、汉八旗的兵丁。
如果满清全族动员的话,胡子兵、少年兵,再加上壮妇,应该还能有十几万兵马。朱永兴倒是希望通过一场大决战重创满清,或者歼灭其大半,顺带着辽东问题也能解决一多半。
“父皇,前几天吃的那,那个鲸鱼肉很细嫩,母妃昨天还说起过呢!”柔儿打着母亲的幌子,其实是她想吃而已。
“会再送来的。”朱永兴笑着摸摸女儿的头发。
吃刁了嘴,享惯了福,还会想失去吗?以小见大,窃据中原的满清会轻易放弃,甘心退回苦寒之地吗?
第六十八章正战稳进
十月二十四,永历携两宫进入南京。
关于朱永兴与永历的会面,后来的史书上说法不一,有的渲染二人嘘寒问暖,彼此谦让;有的则只寥寥数语“帝迎见于太平门,驾入瞻园,文武百官行朝见礼。”
不管是嘘寒问暖,还是冷眼相对,事实上是,永历十七年,也是最后一个以永历纪年的年末,太上皇永历回来了。相对于当年英宗被锁在南宫整整七年,朱永兴给予永历的待遇还是比较优渥的,这从另一方面也显示出朱永兴对掌握政权的强大自信。
瞻园是南京不下于熙园的明代古典园林建筑群,名声比熙园更盛,与无锡寄畅园、苏州拙政园和留园并称为“江南四大名园”。因为它曾是明朝开国功臣徐达府邸的一部分,经徐氏七世、八世、九世三代人修缮与扩建,至万历年间才算是初具规模。
朱永兴入主南京时,也曾有过以瞻园为皇宫的打算。只是梦珠和龙儿更喜欢熙园的林局,方才作罢。但朱永兴本是好意,对外彰显自己的胸襟气度,却让永历等人感到了不安。
在路上永历已经写了奏折,请求去尊号、归藩,但朱永兴接到后并未应允,只是将永历的奏折于邸报明发。这个举动很耐人寻味,特别是心怀忐忑的永历等人,更是左右揣测,胡思乱想。
到达南京后,永历又当面向朱永兴提出此意,朱永兴依然是温言慰勉,一口一个皇兄,叫得亲热。
“非要三揖三让否?”永历心里犯起了嘀咕。
瞻园虽大,但临时招募的宫人不多,永历和两后能住几间屋。倒显得有些空荡。当然,这与在缅甸时自是不可同日而语。华衣美食,宫庭楼阁,下人侍奉,比草房茅屋强似百倍。
而且,朱永兴在见面时便曾言明。永历等人出入自由,莫说是这瞻园,便是这南京以外,或是他省之地,只要向礼部报备,皆可去得。话是这么说,永历却不敢这么拿大,一直老老实实地呆在瞻园,闭门谢客。虽说是闭门谢客。但永历并没有断绝消息来源,有专门在瞻园听候吩咐的礼部官员,有出外采买的宫人,对现在的天下大势也了解了很多。
“回太上皇,昨日朝会时,万岁有御驾亲征之意,为群臣所阻。”礼部官员除了听候吩咐外,还负责每天向永历通报朝野大事。而这恰恰是朱永兴的意思。
“兵凶战危,皇上万金之躯。岂可轻涉险地?”永历轻轻点着头。
“万岁潜龙之时,便曾数次亲临战阵,腾越、永昌、大理、元江、昆明、广州,战则必胜。”礼部官员带着钦佩的神情说道:“万岁若真是御驾亲征,前线诸军必士气大涨,诸将领必以死效命。必可一举而复京师,成就中兴大业。”
永历脸上有些发热,心中不悦,但却忍着没吭声。
“北地新复,朝廷正挑选任命北地官员。微臣乃是北人,已递交了申请,并得到吏部任命,不日就要前往上任了。”礼部官员对着永历深施一礼,说道:“微臣不能再听太上皇教诲了。”
“啊——”永历眨了眨眼睛,伸手虚扶了一下,说道:“相处时日虽短,吾却看出你是个干才,好生去做,前途无量啊!”
“谢太上皇吉言。”礼部官员施礼已毕,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说道:“明日鲁殿下千岁要来拜见,太上皇若有要事,可对鲁殿下明言相告。微臣听说吉王殿下等宗室已至杭州,鲁殿下不日便要返回,继续主管宗人府事务了。”
吉王等人回来了?永历轻轻颌首,这些人估计都是在缅甸追随自己的宗室,如今回到故国,倒也是幸事。嗯,鲁王主管宗人府,自己通过他再次请求退位归藩,兴许能成吧?如果只是个普通藩王,如果不犯错,自然就不用担心新皇的猜忌和怀疑了,也能安心过日子了吧?
…………。。
“万岁已登大宝,身系中外之望,岂能轻涉战场?”梦珠依偎在朱永兴怀里,任由咸猪手在自己的胸前摩挲滑动,娓娓地柔声劝说,“现今又不是潜龙之时,需要文治武功来彰显圣明。”
“嗯!”朱永兴用鼻音表示回答,手向下滑,在隆起的小腹处流连,感受着那小生命的悸动。
“太上皇要归藩,陛下为何不准啊?”梦珠隔着衣服按住了朱永兴的手,笑着问道:“若是准了,陛下安心,太上皇也能安心了。”
“他太着急了。”朱永兴嘿然一笑,亲了亲梦珠的脸颊,说道:“好象是我在逼他一样。如果我过于痛快地答应,恐怕就要给外人这样的印象。嗯,再三再四方能显出他的诚意嘛!当然,我也就会顺水推舟,让他成为普通藩王,安心度日了。”
“陛下,自称要用朕。”梦珠抓着朱永兴的手在自己小腹上轻轻移动。
“在家里不必那么讲究。”朱永兴轻轻按了下圆圆的肚脐眼,弄得梦珠咯咯娇笑,他环拢手臂,拥住娇妻,柔声道:“就象你说的,我现在已经不必彰显什么功绩,只要不昏庸,不滥杀,这皇位便坐得稳稳的。就是不自称朕,也没有什么关系。嗯,你也不用在称呼上太过在意,来,叫声‘亲爱的’的我听听。”
“不要嘛。”梦珠把头靠在朱永兴肩头,笑着拒绝,“王皇后沉静文雅,颇有令名,臣妾要学她,自然不敢遵从陛下。”
“那是对外人。”朱永兴宠溺地贴着梦珠的脸蛋摩擦,笑道:“抗旨不遵,看我来责罚你……”
轻手轻脚,嗯,姿势也得换,难度级别是高了点,可却有不一样的味道和感觉!要不怎么说学无止境呢,干什么都得功夫……
“嗯。阿珠,你可真好,真美……嗯……”云收雨住,朱永兴兀自侧身搂抱着温润的**,胸膛贴着后背,舒服得直哼哼。
“陛下。臣妾,臣妾没变丑吗?”梦珠捉住还在胸前不老实的手,突然有些不安地询问道。
“怎么会变丑?阿珠越长越漂亮。”朱永兴不解其意,胡乱敷衍着,嗅闻着爱妻混和了香水和汗水的体味儿。
梦珠沉默下来,好半晌也没吭声,然后是一声叹息。
朱永兴觉察到异样,便轻扳过爱妻丰腴圆润的**,拔开额前汗湿的秀发。仔细端详着爱妻有些嗔恼的神情。等看到爱妻的手习惯性地在小腹上轻轻抚摸的时候,他一下子明白了。
女儿打扮娘,这不知是什么时候,也不知是谁总结出的经验。在没有b超的年代,观察怀孕妇女的相貌变化,便成了很多人遵循的办法。怀了女孩变漂亮,怀了男娃会变丑。
朱永兴不由得好笑,捏着娇妻的下巴劝慰道:“怀的男娃女娃。跟长相有什么关系,莫听别人胡说八道。我倒觉得这次是男娃。上次也是这般大的时候可没这么欢实。嗯,我摸的时候,他还不老实呢,你觉得呢?”
这是心理暗示,即便是怀过、生过孩子的梦珠,也不确切地知道当时和现在的微小区别。可听朱永兴这么一说。心怀大慰,眨着大眼睛想了想,微笑道:“是吗,上次不是这般大的时候在肚子里踢我的吗?”
“哪有,我记得还得往后一个多月呢!”朱永兴一本正经地说道:“看。这么有气力,肯定是男娃。”
“嗯,陛下这么说,臣妾倒也觉得这次与上回不同。”梦珠显然被心理暗示了,或者她愿意接受这个心理安慰,笑得开心起来,还搂住朱永兴的脖子,在脸上亲了两口。
唉,女人哪,咋就那么喜欢臭小子呢?朱永兴搂着欢喜起来的娇妻低低细语,然后便听到了令他不爽的事情。
“陛下,为了臣妾肚里的孩儿,以后轻手轻脚的也不要了,您让龙儿,或者婉儿侍寝好吗?”梦珠用手指在朱永兴胸前划着圈,开始给未来的臭小子采取保护措施。
“啊,没关系的吧!运动,适当运动有好处。”朱永兴狡辩着。
“有关系的。”梦珠娇嗔道:“陛下就依了臣妾吧!那个,明天要挑选宫人,您去瞅瞅吧,看有没有瞧得上眼的。”
朱永兴无力而又无奈地“嗯”了一声,便随即便被梦珠的软语温存所融化了。
…………。。
子嗣,对于讲究传宗接代的百姓而言非常重要,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嘛!而对于皇帝来说,则更加重要,甚至关系到国家的安危和稳定。
朱永兴觉得有三个美女在旁已是天大的福分,弄得后宫一大堆女人勾心斗角,也确实不是他所愿意看到的。但他不着急,臣子们却是挂在心上。虽说皇帝现在春秋正盛,但有了合法的继承人,则意味着江山的稳固和延续,却是不能马虎。
而且,希望朱永兴多纳汉妃,然后立汉女为后,几乎成为了群臣们的共识。早纳妃,早生子,早立后,也就彻底了了心病。
只是朱永兴显然对从民间新招来的这批宫人缺乏兴致,匆匆而来,只呆了一会儿,便又匆匆而去。
眉目端正,但却没有令人眼前一亮,或者是惊为天人的感觉。朱永兴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梦珠、龙儿、段琬儿都是上上之选,他的眼界高了,心思又不在这里,所以,他也不着急。宁缺勿滥,他还不缺,自然不会草草应付。
现在的首要工作还是北伐,五个军二十多万人马压向京师,为了协调好各部,前敌总指挥部必须加强。朱永兴打消了御驾亲征的念头,派出了总参谋部的几位军官,并委任灭朔军总指挥魏王马宝挂兵部尚书衔,为前敌总司令,灭朔军总指挥则由参谋长吴三省暂时接任。
不御驾亲征的原因并不仅仅是兵凶战危一个,而是考虑到很多因素。物资供应本来就紧张,如果朝廷的紧急举措不能在三个月后见效,财政便有破产的危险。也就是说,依靠目前的消耗,朝廷最多还能支撑三个月。皇帝亲征。即便从简,也会有大量的随从和护卫,增加后勤的压力。再者,御驾亲征确实能提高士气,但也会给前线将领带来压力,为保护圣驾。会占用很多兵力,甚至有可能使军事行动的计划有所改变。
考虑到种种利弊,虽然朱永兴极想在这历史性的一战中书写自己的名字,在战场上风头无两,再听到那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再见到将士们奋勇杀敌的英姿,但他还是忍住了冲动。唉,穿越者不出风头,真不象啊。朱永兴心中也是暗暗慨叹。
明军以济南、德州卫护侧冀,以十数万大军压在河间(今沧州)一线,与清军展开对峙。所谓的对峙,也不过是暂时的,明军正调集大量火炮和炮兵,向前线集结,准备用铁与火击败敌人。
稳步推进,重视侧冀。摆出密集的、堂堂正正交战的姿态,便是要迫使清军与明军在正面接战。以便发挥明军火枪、火炮的优势,最大限度地使清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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