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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走龙种不认帐:皇后,对朕负责-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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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羽云伤感地回答:“我也不知道,我娘在我半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左倾颜被她触动了心事,搂住她的肩头。
“原来我们是同病相怜,我母后也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
“你小时候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苏羽云想起自己的过去,没有娘的孩子是天底下最可怜的孩子。
虽然她有关爱她的奶娘,可奶娘毕竟是代替不了亲娘的。
左倾颜感叹:“是啊,没娘的孩子是很苦,好在都过去了。”
摆摆头,把伤感的情绪摆走。
调侃道:“苏羽云,你说,沐羽溪会不会是你爹的私生女?”
“为什么这么说?”
“你和沐羽溪长得一样,未免太巧了。所以朕猜,会不会你爹见沐国师长得象你娘,就对她动了心思。”
“你不知道沐羽溪的爹是谁?”苏羽云好奇。
左倾颜漫不经心的样子。
“不知道。听说很早就死了,谁知道是真死还是假死。”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以后回家我一定要问问我爹。”
苏羽云半开玩笑的口吻说着,靠在了左倾颜的肩头。
左倾颜心头微微一颤,却没有避开苏羽云,搂住她肩头的手也未放开。
两个人没有再说话,默默地坐在马车上。
就这样相拥着,一路回到了皇宫。
回到皇宫的日子如同以往。
一连过了好几天,沐国师也未再来找过苏羽云,这让她渐渐淡忘了天音坛那天的担心。
也许,沐国师没能认出她是个冒牌货吧。
也难怪,谁能想得到,天底下竟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呢?
每天晚上,左倾颜仍是同苏羽云相拥而眠。
只是这晚的他,表现很反常。
眼里心里全都是她
那晚的月亮特别圆特别大,月光照在窗棂上,给窗棂镀上了一层银光。
左倾颜倾靠在窗边,欣赏月色。
苏羽云坐在床上练功。
这些日子,她的武功已经很有进展。
可惜这进展在左倾颜眼里根本不屑一顾。
苏羽云缓缓收了功,坐在床上,望着窗前的左倾颜。
她已经养成了习惯,趁左倾颜以为她还在练功,不会注意到她的这短暂的时间,好好地看看他。
她不知道她还有多少日子可以象这样看他。
等到扮演完皇后,她得回到苏家去挑起苏家的担子。
而左倾颜会在宫中继续当他的皇帝。
也许,此后他们就人各天涯,再无交集。
所以,如今的每一天每一刻,苏羽云都用心地珍藏着。
这是她将来可以回味一辈子的美好时光啊。
今晚的左倾颜特别的美,月光在他脸上熠熠生辉。
苏羽云看得呆住。
侧靠在窗前的左倾颜直起了身子,转向床上的苏羽云。
苏羽云却未能象过去那样及时地回过神来,她呆呆地望着他。
左倾颜心头狂跳,转身关上窗户。
该死的苏羽云,明知他是男人还这个样儿看他,是想考验他的忍耐力吗?
他每天都在回避这个问题,可是每天都忍不住会想念苏羽云。
眼里心里全都是她。
他不得不承认,他对一个男人动了心。
他左倾颜,飘影国所有女人心仪的对象,竟然爱上了一个男人。
对于即将到来的选妃的日子,他既厌倦又期盼。
对那些陌生的女人,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可同时,又期盼着她们的到来,让他过上正常男人的生活,转移心思,以免对苏羽云越陷越深。
可今晚的苏羽云,以那样的眼神看他,让他心情激荡。
似乎有火苗从身体的某个部位窜出,越窜越高,将他整个人都淹没在火焰当中。
理智被摧毁
火焰将左倾颜仅存的一点冷静与理智全都烧毁。
他别的什么都看不见了,只看见娇媚的苏羽云对他笑着招手。
左倾颜转过身,朝苏羽云大步走来。
苏羽云听见窗户碰撞的声音,猛然醒觉,为自己刚才的失神懊悔。
她偷偷看看左倾颜就满足了,可不想被他发现。
她是要回苏家的,左倾颜是要当皇帝的,还会纳很多很多的后妃。
明知没有将来,何必让左倾颜知道她的心思。
苏羽云调整了下心态,想如同以往那样招呼左倾颜。
却见左倾颜转过身朝她走来,他的眼中,喷射着情欲的火焰。
苏羽云知道这火焰意味着什么。
她曾经同另外那京城三公子一道去过青楼,见识过这样的火焰。
只是,别人眼中的火焰,远远没有左倾颜来得炽烈。
苏羽云惊得屏住了呼吸,他想干嘛?
还没等她想好对策,左倾颜已经带着滚烫的气息将她扑倒在床上。
“左倾颜,我是个男人。”
苏羽云软弱无力地说。
她没有机会再说上第二句,因为左倾颜对她的话充耳不闻,滚烫的唇急躁地覆上了她的唇。
苏羽云没有力气反抗,只能被动地回应着他。
她也不想反抗,如果这是左倾颜想要的,那么她愿意给他。
这辈子她不可能再嫁给别的男人了,对这唯一令她心动的男人,她会毫无保留地给他。
可是左倾颜的粗暴却小小地伤了她的心。
他抓住她的衣襟,用力一拉,就将半幅衣襟给撕了下来。
苏羽云挣扎着说:“左倾颜,你能不能温柔点?”
可是左倾颜对她的话依然充耳不闻。
她的挣扎反倒更加激起了他征服的欲望。
苏羽云终于发觉不对劲,捧起左倾颜的脸。
左倾颜从来莹白如玉的脸此刻泛着潮红,口中喘着粗气,眼神泛散,目光好似没有焦距。
异常的表现
天,莫非他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苏羽云试探地问:“左倾颜,你听得见我对你说的话吗?”
左倾颜不回答,他低头再次吻住了她。
他的手一刻没有停,将他们之间所有的障碍以最直接的方式通通清除。
苏羽云没有再问,也没有再挣扎。
不论左倾颜有没有意识,她都会顺从他。
她顺从他,感受着他带给她的尖锐的疼痛,少女蜕变成女人的疼痛。
等到左倾颜终于平静下来,躺在床上沉沉睡去的时候,苏羽云狼狈地坐起身。
一脸苦笑地看看睡得正香的左倾颜,再看看比她还要狼狈的床。
没有柔情的前戏,没有温情款款的事后抚慰,她的第一次就这样没了。
她感觉自己象是个工具,一个被左倾颜发泄完就扔掉的工具。
可是,左倾颜为什么会表现得如此奇怪呢?
这与他平日里的为人一点都不一致。
苏羽云推推左倾颜。
唤道:“喂,左倾颜,你醒醒,你刚才到底怎么啦?”
左倾颜沉沉地睡着,连眼皮也未曾动动。
苏羽云疑惑地拉过他的手,把住他的腕脉。
脉息平静有力,没感觉到有什么异常。
似乎他就是睡着了。
苏羽云明知有异,但不敢轻易派人去叫御医来。
皇上半夜生急病,这可是件了不得的大事,非把后宫闹翻天不可。
她起身另找了套衣服穿在身上,将床上床下被左倾颜撕成的衣服碎片全部拾起来。
许多衣服碎片上都有斑斑点点的血迹,看得苏羽云面红耳赤。
做贼心虚,生怕被别人瞧见,拿了个带锁的盒子装好了,藏到隐蔽的地方。
看到床上被单下左倾颜裸露的肩头,苏羽云心头狂跳。
又翻出一套左倾颜的睡衣,坐到床上,吃力地将他扶起来穿上。
她怕万一需要唤御医进来诊病,左倾颜赤身露体的不象样子。
很美好的梦
一边穿一边低声抱怨。
“左倾颜,你太重了,你就不会配合我一下?”
好容易替左倾颜穿上衣服,苏羽云喘了口气躺在他的身旁。
身体尚有些不适,心头更是万分的悲哀。
她的第一次,就这样糊里糊涂地没了。
虽然是给了心仪的男人,可是这样不明不白的,心头终究不是个滋味。
侧过身,抚着左倾颜的脸,苏羽云轻声叹息。
“我们终究是不会有未来的,也许,你不知道更好吧,至少我们中间有一个人不会牵肠挂肚。你知不知道,你的第一次被我偷走了。”
“嗯,能够拥有你的第一次,我真的很满足了。等你醒来,你会不会记得昨晚发生的事呢?”
靠在左倾颜的胸前,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
不知道是太累了,还是左倾颜的心跳给了她安全感,苏羽云的眼皮渐渐沉重。
她不住提醒自己。
“不可以睡的,万一左倾颜有什么不对劲,可以及时找御医。”
可是她终究还是睡着了。
不过睡得很不踏实,半梦半醒的。
不时会突然惊醒,把把左倾颜的脉,看看他的气色。
查探无恙,再继续昏昏沉沉靠在他身旁。
当她又一次醒来的时候,左倾颜已经醒了,大睁着双眼盯着帐顶发呆。
察知怀中人儿的动静,左倾颜柔声问:“醒了?”
“嗯。”
苏羽云回想起昨晚的旖旎风光,不敢直视左倾颜。
左倾颜瞥了她一眼,又望着帐顶,嘴角噙着一丝春意盎然的笑容。
“羽云,我昨晚做了个梦,一个,嗯,很奇怪的梦。”
苏羽云心头狂跳,故作镇定地问:“什么梦?”
左倾颜眼中却又露出迷惑的神色。
“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很奇怪,好象很美好的样子。”
“左倾颜,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苏羽云爬起身,皱着眉问。
什么都不记得了
同时拉左倾颜起来,让他运运气,再在地上走两圈。
左倾颜依言做了,更加迷惑的眼神望着苏羽云。
“羽云,怎么了?到底有什么不对?”
“没,没什么。”
苏羽云不想告诉他昨晚的实情,他真的不记得了,不记得也好吧。
找了个借口说:“你不是说做了个奇怪的梦吗?所以问问你了。”
“梦跟身体有什么关系?”
左倾颜失笑。
今早的苏羽云很奇怪,他自己的感觉也很奇怪。
总觉得应该发生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
“有时候身体不好,就会做奇怪的梦。”
苏羽云狡辩,心头的疑云越来越重。
她仔细回想着。
昨日左倾颜一直跟她呆在一起,吃的东西也同她一样,应该不会有人在食物上动过手脚。
可是昨晚左倾颜的情状,明明是生了病或者是中了毒的样儿。
“左倾颜,你以前有没有发生过类似的情况?你的梦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吗?”
左倾颜摇摇头。
“从来没有过。昨晚的梦,就只剩下一个感觉,感觉特别的美好,特别的真实,可是具体是什么,一点也想不起来。”
“哦。”
苏羽云淡淡地应着。
左倾颜想不起具体发生的事情,让她心中的羞怯稍稍减褪了些。
敢于正面他了。
可是,淡淡的失落又在心头悄悄地滋生。
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居然不知道,到底有些不甘心吧。
左倾颜浑然不觉她的心情有异,拉她起床。
“羽云,快起来,我们得去上早朝了。”
苏羽云赖着不想动。
“我好累,今天不去早朝了行不行?皇宫很安全,应该不会有事的。”
左倾颜开着玩笑。
“你累什么?昨晚偷牛了?”
苏羽云脸一红,别过了脸。
她昨晚没有偷牛,偷的是人,把左倾颜的初夜给偷了。
真有断袖的潜质吗
左倾颜也不勉强,伸伸胳膊摆摆腿,再扭扭脖子。
总觉得今日身子有些异样,与平常不同。
可到底有什么不同,却又说不上来。
那天苏羽云破例的没有陪左倾颜去上朝。
待左倾颜走后,她将专为左倾颜诊病的御医召来,细细地询问左倾颜的病史。
左倾颜从小身体就很棒,从未生过什么大病。
而据服侍左倾颜多年的老宫女讲述,左倾颜从来没有发生过诸如神志不清的事情。
苏羽云的询问很有技巧,既探听到了消息,又不会让人怀疑什么。
是不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捣鬼?
苏羽云心头的疑云越来越重。
左倾颜一下早朝就跑到中宫来,而过去,他都是直接去御书房的。
“你怎么不去处理朝政?”苏羽云温言问。
“你不想见到朕?”左倾颜垮下脸。
苏羽云急忙解释:“不是啦,我是不想你因为我耽误事情。”
两个人的对话,整个是对模范夫妻的对话。
旁人听在耳中,非常的自然。
苏羽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自从知道左倾颜是个男人,她之前对他的抗拒抵触全都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浓的爱恋。
唯有左倾颜暗自心惊。
他对苏羽云的态度越来越难以捉摸,越来越难以控制了。
莫非他真的有断袖的潜质?
笑笑说:“放心,不会耽误的。今日是选妃的最后一道程序,需要我们亲自去评选。”
苏羽云心头黯然。
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选妃,这就要出结果了。
起初以为左倾颜是个女人,选妃不过是装装样子,因此对选妃只是报着看戏的态度。
如今看来,左倾颜是真的要选妃了。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左倾颜见苏羽云脸色不好,摸摸她的额头问。
苏羽云心道,是心里不舒服,不想要你选妃。
帮他选妃
脸上却装出微笑,答道:“没有啊,我去换上正装。”
转身走进屋内,把房门关好。
她是个冒牌皇后,每次沐浴穿衣都是自己做,没有让人服侍。
服侍她的宫女们也都习惯了。
关上房门,脸上强装的笑容立刻消失得干干净净。
苏羽云将背抵在门上,悄悄地叹气。
明明窗外阳光灿烂,为何她看到的东西都是灰濛濛的,惨淡无色?
她真的要忍着心酸做个贤惠的皇后,帮助左倾颜选妃吗?
可是,就算不选妃,她又能做多久的皇后?
苏羽云终于恹恹地起身,没精打采地换上皇后的朝服,打开门放采晴进来梳头。
她梳头的时候,左倾颜一直坐在她身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怎么了?有什么地方不妥当吗?”
苏羽云奇怪地问。
左倾颜却只笑笑,不吭声。
直到坐到马车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左倾颜才一声轻叹。
喃喃地说:“如果你是个女人该多好。”
他的话音很低,几不可闻。
苏羽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竖起了耳朵再听,却没了下文。
两个人各自怀着心事,沉默无言地来到选妃的所在。
当马车的门帘被拉开的时候,左倾颜的脸上已经挂上了无懈可击的笑容。
和善可亲,而又不失威严。
苏羽云忙揉了揉自己的脸,装出亲切的微笑。
她常年同人做生意,遇见再讨厌的人也能笑脸以待。
所以,装个笑脸根本不在话下。
殿内,待选的女孩们站了好几排,几乎占据了半个大殿。
个个费尽心思,巧妆华服,争奇斗艳。
苏羽云高高地坐在皇后宝座上,左倾颜的身旁,心中五味杂陈。
她旁边的这个男人不是普通的男人,他是个帝王。
帝王是不会专属于某个女人的。
一排排女孩从面前走过,左倾颜木然看着,没有反应。
有话想对你说
底下负责选妃的内侍女官们偷偷观察他的反应。
直到女孩们全部在左倾颜面前走了一圈,他们也没能看出他到底中意或者不中意哪个女孩。
内侍只好上前询问:“皇上,要开始才艺表演吗?”
左倾颜点点头。
内侍又问:“全部吗?”
左倾颜又再点头。
内侍只好开始下一个项目,表演才艺。
按说,第一轮应该会去掉一些名额的,以免才艺表演占据太多时间。
可左倾颜点了头,内侍也只能安排所有的女孩轮流上场。
左倾颜木然看着,一点选妃的兴致都没有。
选妃的确是他同意的,也是他的意愿。
想把心思转移到别的女人身上,以免对苏羽云过多的迷恋。
可当真面对着这些陌生的女子,却突然意兴阑珊,心情烦闷。
下方表演的女孩渐渐的全都变成了苏羽云的模样。
苏羽云也木然看着。
这些女孩当中的一部分,今日起就会留在宫中,成为左倾颜的女人。
又想起了左倾颜说过的话,他临幸后妃的时候,她就在帐外呆着。
这算什么?
如果不知道左倾颜是个男人,或者说,如果没有昨晚,也许她能够忍耐。
把对左倾颜的一腔爱意埋藏在心底。
可是,经过了昨晚,她无法忍耐,无法忍耐左倾颜在当着她的面占有别的女人。
等到又一个女孩表演结束的时候,苏羽云悄悄拉拉左倾颜的袖子。
左倾颜马上回过头,询问的目光看着她。
“皇上,我有话想对你说。”
苏羽云低声说。
“好,我们出去说。”
左倾颜听见苏羽云的话,心头突地一松。
他有种预感,也许,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左倾颜含笑起身,说道:“朕有要事同皇后商议,选妃之事,稍后再继续。”
拉了苏羽云的手,从容地从一众女孩面前走过,走出殿外。
能不能暂时不选妃
苏羽云感觉自己的手火辣辣的,似乎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左倾颜同她拉在一起的手上。
不过,这感觉为什么如此的美妙?
左倾颜拉了她,来到殿外花园的一个凉亭中,摒退所有的人。
笑笑地看着她说:“什么话,说吧。”
苏羽云却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她该怎么说呢?
让他不要选妃吗?
这个要求,似乎很无理。
左倾颜等了一忽忽,见她始终不开口,忍不住取笑她。
“咦,苏羽云,你平时在朕面前不是无法无天的吗,怎么今日有说不出口的话了?”
苏羽云瞥了眼四周。
凉亭外有绿树丛花掩映,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没有人看得见他们,也没有人听得见他们说的话。
深吸了口气,鼓足勇气问:“皇上,你能不能暂时不选妃?”
“为什么?”
左倾颜脸上的笑容未减,眼中似乎更明亮了些。
苏羽云支支吾吾地,说着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的借口。
“我,我不习惯宫斗,不想成为那些女人的靶子。所以,等我不用扮演皇后了你再纳妃,好不好?”
左倾颜不吭声。
苏羽云企求:“你说过的,我不用扮演太久的皇后,你就推迟纳妃吧,好吧?”
左倾颜还是不吭声。
苏羽云在心里咒骂了一句。
哼,好色的家伙,迫不及待想要纳妃了。
嘟着嘴说:“你不说话,就是说你默许了?我这就去通知他们。”
转身想跑出凉亭。
对左倾颜说了这些话,她只觉得心头慌张,脸上发烧,很想躲开他,离他远点。
左倾颜及时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回来。
莫测高深地笑着。
说:“你的理由根本不成其为理由。朕的眼睛是雪亮的,没有哪个妃子能陷害你,动摇你,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他果真还想纳妃,苏羽云气恼。
你就承认了吧
“你怎么能保证?哼,到时候魂被人家勾走了,哪里还会相信我的话。”
“朕当然能保证,因为朕太了解你的底细。”
左倾颜自信满满地说着。
苏羽云腹诽了一通。
你了解我的底细?你连我是女人都不知道还敢说了解。
罢了罢了,他要纳妃就纳去吧,反正自己同他也是没有结果的。
苏羽云伤感,眼眶热热的,幸好低着头,左倾颜看不见。
假装大度地说:“好啦,我就说说而已,我又不是真的皇后,过不了多久就会出宫的。走吧回去吧,别耽误了选妃。”
到底心里不舒服,口气难免带着点赌气的意味。
左倾颜却站着不动,轻笑出声。
“苏羽云,你口是心非吧?”
“谁口是心非了?”苏羽云极力否认,拉拉左倾颜,“赶快回去看美女啦。”
左倾颜摇头。
“羽云,朕可以不纳妃,但是朕想听真正的理由。”
苏羽云的心跳顿时快了好几倍。
按捺着心头的不安,口吃地说:“哪,哪有什么真正的理由,刚才说的,不就是吗。”
“那算什么理由?”左倾颜不客气地反驳,“你做生意那么精明,区区宫斗算什么?对你来说小菜一碟。”
“生意是生意,宫斗是宫斗,两回事。”
苏羽云说得很无力。
“羽云,”左倾颜的口气突然变得温柔,“你就承认了吧,你是不是喜欢朕?”
拉过苏羽云,将她拉到自己胸前,环住她。
苏羽云所有的话都被他这句话堵在口中,说不出来。
所有的情绪都被他这句话给撩拔起来,连她自己都说不上来,此刻心头是什么滋味。
原来,他都看出来了。
可是,看出来了他还纳什么妃?
左倾颜长叹。
“羽云,知道为什么朕同意纳妃吗?”
“为什么?”
苏羽云心道,还不是因为你好色。
一辈子留在朕身边
左倾颜捧起她的脸,黝黑的眸子直望进她的眼中。
“因为,朕喜欢上了一个男人,情不自禁的,就喜欢上她。每天都想着她,难以自拔。所以,想纳妃将心思转移到女人身上,做一个正常的男人。”
苏羽云心头一凛。
该死,她明明和左倾颜没有结果的,为什么还要把他们之间的这层纸捅破?
她都在做些什么?
慌忙打断左倾颜的话。
“既然是这样,那我们赶快去选妃吧,快,别耽误了,多选点。”
“不,”左倾颜笃定地说,“朕决定了,不选妃了。喜欢就喜欢了吧,管他男人女人,喜欢就好。”
捧着苏羽云的脸,低头吻住她的唇。
他吻得很用力,象在证明着什么。
不管了,他真的不管了,喜欢一个男人又不是什么罪过。
他就要同她在一起,一辈子在一起。
至于那些女人,还有什么子嗣的问题,通通滚一边去吧。
苏羽云如同以往的每一次,沉溺在他的激情当中。
不,应该是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沉溺。
第一次,以为他是个女人,总是有着抗拒的心理。
昨晚,他神志不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只有今天,他是把她当作爱人在吻她。
“羽云,”左倾颜喘息着在她耳边说,“就呆在朕身边,不要离开,好不好?”
“可是,苏家怎么办?我得回去照看苏家。”
苏羽云难过。
苏家是她唯一的牵挂。
她是苏家的顶梁柱,她不能弃苏家于不顾。
“总有法子的。”
左倾颜哑声说着,再度与苏羽云的唇舌纠缠在一起。
直到,身体起了某种异样的变化。
左倾颜倏地放开苏羽云,背向着她,伏在凉亭的柱子上,大口喘气。
让清凉的风抚慰躁动的心。
苏羽云望着左倾颜的背影,心里咀嚼着他刚才说过的那句话。
也许可以兼得
“总有法子的。”
是啊,照顾苏家与嫁给左倾颜,也许并不矛盾。
阴郁的心象是敞开了一道缝,让阳光透射进来。
她怎么那么傻,为什么会以为照顾苏家就得放弃自己的幸福呢?
嗯,她得好好琢磨这个问题,想出一个妥善的方法。
心思又回到了久违的苏家。
她不在的这些日子,一定是爹拖着病体在支撑。
苏家家大业大,没有做过的人根本不能理解这其中的艰辛。
当家的这几年,她何曾睡过一个安稳觉,何曾好好休息过。
这幅担子该如何安置,还真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妹妹们都太小,而且没有一个是可塑之材。
苏羽云想得忘了神,直到左倾颜平复了心情,回到她身边。
握住她的手,含笑问:“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若我呆在飘影国,苏家该怎么办。”
左倾颜心情大好。
“对,这的确是个值得好好考虑的问题,你必须想个妥善的法子出来。”
苏羽云白他一眼。
“哼,最好的法子就是我回到苏家,继续做我的生意。”
左倾颜回她一眼。
“你敢。”
“为什么不敢?”
“你就不怕朕随你到苏家去,把苏家吃个精光?你就不怕飘影国没了皇帝,天下大乱,人人骂你是祸水?”
苏羽云忍不住失笑。
左倾颜看着她的笑颜看得发了呆。
“羽云,你笑起来的样子真美。”
苏羽云被他夸得不好意思,却又非常的甜蜜。
也许,是时候把她是女人的真相告诉左倾颜了。
话到了嘴边,却又变成了另外一句。
“如果沐羽溪回来了怎么办?”
左倾颜收敛了笑容,皱眉道:“她不会回来的。”
“为什么?你知道她到什么地方去了?”
“她,应该是同一个男人私奔了。”
苏羽云默然。
你才是朕的皇后
沐羽溪放着这么好的左倾颜不要,居然同别的男人私奔,真是没道理。
她自己心里只有左倾颜,就认为左倾颜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别的男人都不值一提。
所以,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沐羽溪的行为。
当然,想不通归想不通,庆幸却是肯定的。
幸亏沐羽溪脑子不清楚,跟了别的男人,自己才有机会同左倾颜在一起。
可是,万一她哪天脑筋又变清楚了呢?
苏羽云心里想着,口中就问出来。
“万一,她又不喜欢私奔的那个男人了,要回来当皇后,怎么办?”
左倾颜笑着拧拧她的脸蛋。
“傻瓜,你以为,她想回来当皇后就可以回来吗?从今以后,你才是朕的皇后。”
苏羽云也笑。
她现在真是越来越傻了,很多明明很简单的问题却偏要想得很复杂。
不过,想起左倾颜让她扮皇后的初衷,心里却又没了底。
仰面问左倾颜:“你不担心沐国师了?”
“放心,朕既然要定了你,自然有法子对付她。”
左倾颜胸有成竹的样儿。
苏羽云一笑,好吧,左倾颜都这么说了,她就好好享受当皇后的滋味好了。
“羽云,”左倾颜耸耸肩头向她示意,“借你个肩头靠靠。”
苏羽云莫名其妙地问:“干嘛要让我靠?我又不累。”
左倾颜一本正经地说:“你从小没有娘,又被你爹培养成苏家的继承人,年纪小小的就接过苏家的重担,一定很辛苦,一定没有尝过被人保护的滋味。所以,让你靠靠。”
苏羽云还有什么可说的?
乖乖地靠在左倾颜的肩上,闭上了眼睛。
有这一刻,此生足矣。
半晌说:“左倾颜,你也没有尝过被人保护的感觉吧?要不要我让你靠靠?”
左倾颜揽住她的腰。
“抱抱你就好。”
苏羽云琢磨着,她该如何措辞,告诉左倾颜她是女儿身的事实。
太挑食了
告诉他,免得他老是有心理阴影。
可是坦白事实说起来简单,就一句话的事,但真要把这句话说出口,其实挺不易的。
打从懂事起,她就想方设法掩藏自己的真实性别。
压根就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亲口将这事告诉另外一个人。
一个她很在乎的人。
苏羽云作深呼吸状替自己打气。
刚吸进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呼出呢,负责选妃的内侍却跑过来打断了她。
内侍并不敢靠近凉亭,站得远远的探头探脑。
左倾颜朝他招招手,让他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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