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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走龙种不认帐:皇后,对朕负责-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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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带了百里琼紫出宫。

左倾颜在心里沉重地叹息,转过了身,对着满地的黄叶发怔。

半晌,说道:“琼紫,你想怎样祭典你娘?香烛纸钱车上都有。”

百里琼紫答道:“不用了,我就在心里想想娘就好。你呢?你要,要祭典她吗?”

左倾颜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苏羽云,缓缓摇头。

“不了,她时刻都装在我的心里,何须以这种方式来祭典。”

心里,终究是不愿承认伊人已逝吧。

百里琼紫怔怔地坐在车上,无神的眼中潮潮的。

那个她时刻都在他的心里,占据了他的整颗心,自己在他心里又居于何种地位呢?

那天,以死换来了一个妃子的名份,可是,仅仅只是名份。

左倾颜除了关心她的病情,对于她的别的方面从来不闻不问。

每天晚上,在处理完事务之后,他会来看看她的情况。

然后便回到中宫独宿。

一个活着的她,还比不过一个已经死去的女人。

他宁愿为她独守空房,也不愿同她宿在一起。

因为她是个病人,他看不上她吗?

可为什么当她病情好转的时候,他来看她的时间反而更加少了呢?

只有当她病情加重了,他才会在她身边耽得久一点。

每天的黄昏,便是她一天中最快乐最期盼的时光。

一行清泪无声地滑下百里琼紫的脸颊,她没有动。

风冷冷地吹过,脸上凉凉的,没有人知道她在流泪。

她期待着的那个人不会注意到她,因为他在想着另一个女人。

前方传来左倾颜的声音。

“那个时候的我真傻,明明爱着她,却想斩断同她的情缘。带她来这儿,其实是想做最后的决别。你说,我是不是很可笑?”

忘不了她4

百里琼紫悄悄拭去了自己脸上的泪水。

强笑着答道:“她后来不是知道你的心意了吗?倾颜,过去的都过去了,别老放在心上,会很痛苦的。”

“你以为我想吗?每次同她分开,想忘记她,结果只会更加思念她,更加爱她,爱到难以自拔。”

左倾颜仰面望天。

一片黄叶在空中飞着,飞着,打着旋。

让他想起她飘舞的裙裾。

每次分手,每次他都抑制不住自己的思念之情,每次都会放下所有的尊严与骨气去找她。

可是这次,他要到哪里去找她?

两个人,一个站在满地黄叶当中,一个坐在马车上,各自想着心事。

良久,终于百里琼紫打破沉寂。

“倾颜,如果,我的毒能去除,我的身体能够恢复,你会真的要我吗?”

左倾颜回转身,怜悯地看着她。

他该如何回答呢?

给她妃子的名份,是因为她代他中了毒,代他赴死,他想满足她的遗愿。

至于真的要她,他从来没有想过,他无法勉强自己。

如果她的身体真的复元了,该如何处置她,他也从来没有想过。

不愿刺伤百里琼紫,左倾颜答道:“想这些做什么?安心养好身体才是真的。”

百里琼紫如何听不懂他话里的含义。

到这份上了,她都真的成为他的妃子了,他居然还不想要她。

心头的委屈和久久压制着的脾气骤然爆发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百里琼紫怒吼:“你要为她守孝吗?为她守多久的孝?守一辈子吗?她已经死了,可是你得活着,好好地活着。你为她守空房,我为你守空房,这算什么?”

左倾颜无言地看着她。

等她好容易冷静下来,淡然说:“出来得够久了,我们回去吧。你的身体太弱,不能吹太多风。”

“身体身体,身体坏了又怎样?你当真在意吗?你只是内疚吧?我偏要吹风。”

得知她的消息1

百里琼紫别过脸,不想理会左倾颜。

左倾颜无言地上了马,执起马鞭,赶了马车往回走。

对于百里琼紫的大小姐脾气,他不想计较,也不想解释什么,承诺什么。

不是他想独守空房,不是他想对羽云念念不忘,活得如此痛苦。

他只是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忘记她。

没有办法接受别的女人。

百里琼紫气鼓鼓地坐在马车上,突然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可笑。

没来由的就被这个男人的深情感动了,然后便爱上他了。

可是,他的深情却是给了另一个女人,而不会分一星半点给自己。

能够感动自己的深情应该不是一般的深吧。

可是那深情越深,便意味着要忘记那份情越难。

瞧她,动了份多么荒唐的情,这份情注定了是要伴着痛苦的。

路边的黄叶片片飘零,马车在黄叶当中默默前行。

车后,突然又有马蹄声传来,听声音,应该是三骑马。

左倾颜心中莫名的一动,转过头往回看。

只见道上尘土飞扬,三骑马正朝马车的方向奔来。

马上坐了三个人,一个男人,两个女人。

男的在中间,两个女人伴在他的两侧。

看见马背上那个衣着潇洒,俊秀的男人,左倾颜眼眶一热,“羽云”两个字差点又脱口而出。

不过他很快便镇定下来,回复了理智。

这个人不是羽云,而是她的弟弟羽溪。

沐羽溪渐渐行得近了,他那张与苏羽云一模一样的脸清楚地落入左倾颜的眼中。

左倾颜心情黯然。

真不希望见到这张脸,见到他,便会勾起心底最深处的痛。

马上的那两个女人,左倾颜认识其中一个,正是那天带走沐羽溪的阿篱。

另外一个却没见过,估计又是他的那位红颜知己吧。

百里琼紫感觉到马车慢了下来,问道:“怎么了?是谁来了?”

得知她的消息2

“没什么。”

左倾颜随口回答,挥动马鞭,加快马车速度。

他不想见到沐羽溪。

车后,沐羽溪的声音传来。

“等等,别走,等等我们。”

百里琼紫听见这声音,心头惶恐,惊问道:“他是谁?”

怎么这声音同苏羽云如此相似?难道她又活过来了?

左倾颜低叹着说:“是她弟弟。”

百里琼紫稍放下心,还好还好,来的不是她本人。

若她本人来了,自己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马车的速度到底比不过马,很快沐羽溪便追了上来。

左倾颜情知躲不过,干脆停下马车,淡然问:“你找朕?”

沐羽溪今日带孟寻寻和阿篱出来逛逛,最后看看飘影国。

他再不想呆在这个鬼地方,打算以后带两女回到东凌国去,做回他的苏大公子。

听说,娘也在东凌国,娘现在一定很伤心,他得去安慰安慰她。

虽然,娘现在最痛恨的,多半也是他。

若不是挂念着姐姐,他早就离开飘影国了。

这些日子,他害怕千越,怕他因阿篱的事教训自己,因此没敢同姐姐住在一起。

但每天都向乔公乔婆打听姐姐的消息。

知道姐姐的伤势已经痊愈,他没必要再呆在这儿了。

谁知走到这儿,正巧遇上了左倾颜。

关于左倾颜纳妃的事,他也有所耳闻,很替姐姐鸣不平。

不过想到他自己也惹上了一堆的女人,同是男人,将心比心,也就算了。

但姐姐受伤这么长时间,左倾颜竟不闻不问的,这一点太过份了。

难道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

他非得跟他说个清楚明白不可。

见左倾颜停下马车,答道:“没错,就是要找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姐姐?”

左倾颜苦笑。

“朕能怎样?”

难道要他以死殉情吗?最最痛苦的时候,其实真的这么想过。

得知她的消息3

可一来国内太乱,他不能不负责任地丢下一个烂摊子不管。

二来没有见着佳人的遗体,心中总存了几分侥幸,希望她哪天又出现在他面前。

“你能怎样?”

沐羽溪气不打一处来。

“看看她你会死啊?我看你根本就是迷上了这个狐狸精。”

“谁是狐狸精?你少来血口喷人。”

左倾颜还未回答,百里琼紫已经嚷了起来。

阿篱也道:“羽溪你别胡乱责怪好人,这事怪男人,不怪女人。”

她的遭遇和百里琼紫有几分相似,也是后来者,她是后来插入到沐羽溪和孟寻寻之间的。

所以,对百里琼紫有点同病相怜的意味,忍不住帮她说话。

沐羽溪哪敢顶撞阿篱,不理百里琼紫,望定了左倾颜。

语含讥讽地问:“皇上,这事怎么说?”

左倾颜呆呆地坐在座位上,呆呆地望着前方,象是没听见沐羽溪的话似的。

心头思绪万端,疑惑万端。

沐羽溪的话让他生出无限疑问,许多以前没有想到过的东西突然都跑到了面前。

他得好好理顺。

登基的那天,沐羽溪曾对他提到过姐姐,要他不要忘了给姐姐的承诺,不要为难沐国师。

当时,他并未深想。

如今细细回想,才发现此处有着极大的疑问。

记得从东凌国回来之后,羽云曾跟他讲过沐羽溪的事。

那时她还未见过她的这个宝贝弟弟。

打那之后,他们一直在一起,直到羽云被百里赫留在傲龙岛上。

沐羽溪怎会知道他给羽云的承诺?

羽云还没见过沐羽溪,不知道他的性格为人,不清楚他的情况,断不会轻易跟他通信。

左倾颜蓦地激动了。

莫非,羽云,她还在人世?

以前,他只顾着伤心痛苦,什么都不愿想,真的是变傻了,连这些疑问都没有想到。

沐羽溪见左倾颜迟迟不答,挖苦道:“怎么?没话说了?”

得知她的消息4

左倾颜微张着嘴,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好容易才克制着心头的激动,给自己打了半天气,准备好了再一次遭受坏消息的打击。

然后才问:“你见过你姐?见过羽云?”

声音暗哑。

沐羽溪却以为他是在问自己,姐姐受了伤之后有没有见过她。

惭愧地说:“没有。我是想见她的,可是没有法子。”

左倾颜的心一下子跌入到谷底,难道他的猜测竟是错误的?

忍着心头的酸楚和疼痛,又问:“那么,你怎么知道我对她的承诺,不要为难你娘的承诺?”

“当然是姐姐告诉我的了。”

他以为,如果姐姐没有告诉过他,左倾颜不会为难娘,他会轻易揭穿娘吗?

“她是怎么告诉你的?给你写信?”

左倾颜不甘心地问。

“不是,她自己来皇宫告诉我的。”

沐羽溪很不情愿提起当初假扮皇后的事,尤其是在这个夫君的面前,可是又不能不说。

面上的表情极为滑稽。

左倾颜却没注意到他的表情,激动地问:“什么时候?”

“新皇登基前的那天晚上。”

左倾颜再一次说不出话来。

眼望着前方,几片黄叶在风中飞舞着,飞舞着,越来越模糊。

百里琼紫一直在旁边静静地听着。

到这时,终于听懂了这两个人话里的意思。

尖声问道:“你说什么?你姐姐,苏羽云她来找过你?你撒谎。”

沐羽溪对百里琼紫很没有好感,也不清楚苏羽云与傲龙岛的曲折。

不客气地说:“我似乎没有必要撒这种谎,就是撒谎,我们姐弟间的事,也轮不到你来管。”

百里琼紫顾不得计较他的恶劣态度。

尖着声音又问:“可是,那天,她不是已经淹死在海里了吗?已经跌入海里两三天了。难道是她的鬼魂来找你?”

沐羽溪勃然大怒。

“你胡说些什么?你竟敢咒我姐姐死?”

得知她的消息5

“你以为,我姐姐死了,你就能当上皇后了吗?”

这个女人,夺了姐夫,还想咒姐姐死,太可恨了。

这样的女人与姐姐共侍一夫,真是让人不放心。

左倾颜终于稍许恢复了正常,哑着声音说:“羽溪,你别怪她。其实,我也一直以为你姐姐死了。”

说到这儿,声音哽住,不得不停顿了一下。

沐羽溪惊奇地看着他。

他在说什么?

沐羽溪这些天只向乔公乔婆打听姐姐的伤势,并未问及别的东西。

而乔公乔婆气愤左倾颜的移情别恋,从来不愿提起他,因此也未告诉沐羽溪这其间的纠葛。

沐羽溪曾经同左倾颜共处了半年。

虽然怕他识破自己的男儿身,尽可能地避开他,但对他的为人毕竟还是了解的。

这也是他同意苏羽云的提议,揭穿娘的原因之一。

知道他这么说,就是真的以为姐姐死了,而不是在撒谎找借口想甩掉姐姐。

“羽溪,羽云她还活着吗?”

左倾颜热切地注视着沐羽溪,心情激昂,难以平复。

从沐羽溪的话里,他得到的希望越来越大。

眼前漫天的黄叶也越来越明亮,亮得象是反射了满世界的阳光。

沐羽溪答道:“当然啦,姐姐怎可能死?她就受了点小伤而已。”

“小伤?羽云受伤了?她现在怎样?在哪?快点带我去看她。”

左倾颜一连串地说。

跳下马车,焦虑地抓住沐羽溪的手。

沐羽溪赶紧从他的手中抽回了手。

他们两个的关系太微妙,他已经习惯了躲避左倾颜。

他从未见过左倾颜这般焦虑,如此的迫不及待,很替姐姐感到欣慰。

左倾颜的心里还是装着姐姐的,而且对她不是一般的情深。

怕他再失态来抓自己,赶紧说:“你放心吧,姐姐的伤已经好了。”

听说苏羽云的伤已经好了,左倾颜松了口气。

得知她的消息6

“她怎么受的伤?难怪,她一直没来找我,原来是受伤了。”

“听说,她救寻寻的时候,有人误以为她是娘,想要抓她,才打了起来。幸好阿篱的哥哥路过,救了她。”

“她在哪?”

“咦,她不是来找你了吗?”

左倾颜蓦地想起了刚才看见的树上的两个人影,难道,她真的是羽云?

难怪,当时他会有那种异样的感觉。

呀,若她真是羽云,看见自己同百里琼紫一道出来,一定会生他的气。

很生很生他的气。

难怪她会跑掉。

可是,羽云的轻功没那么高呀。

左倾颜疑惑地问:“她出来多久了?穿什么样的衣服?是同谁一道出来的吗?”

阿篱代沐羽溪回答。

“她比我们早了一个时辰出来,应该已经到皇城了吧,我哥哥陪她一道来的。听说,她披了件米色的披风。”

心中回想起了刚才出门时,向乔公乔婆打听消息的情形。

乔公说:“主子非要陪苏姑娘一道去,怕她受不了打击。唉,主子何时对女人这般上心了?”

乔婆接道:“可不是么,这阵子主子对苏姑娘好得不得了,刚才出门怕她受凉,非要她披上披风不可。那披风是我亲手选的,米色的,真衬苏姑娘的皮肤。”

乔公不屑地哼了一声。

“你的眼光能好得了吗?披上你那披风,苏姑娘平白老了好几岁,难看多了。”

乔婆翻翻白眼顶了回去。

“你有眼光?你看看你这身打扮,跟个老叫化似的。叫你换还非犟着不听。”

乔公哈哈干笑几声。

“我是没眼光,若我有眼光,当年怎会娶你?”

阿篱吓得赶紧逃走。

刚逃出数步,便听见身后的院中传来乒乒乓乓的响声。

有呼呼的风声,有重物撞击的声音,还有东西碎裂的声音。

左倾颜听见“米色披风”几个字,差点失声叫出来。

得知她的消息7

刚才,在挂满黄叶的树顶上飞奔的那个身影,可不正是穿了件米色的披风吗。

可是,左倾颜迟疑地问:“你姐姐最近有什么奇遇吗?我刚才看见一个人,但她的轻功很高,绝对不是你姐姐能做到的。”

沐羽溪得意地说。

“我姐姐现在可厉害了呢。她吸收了五色花种子的药力,把乔公乔婆胡乱注入到她体内的内力全都化做了她自己的,功力当然与过去不可同日而语喽。”

阿篱抢着说:“还有我哥哥的一部分内力呢。”

“对对,你哥哥功不可没。”沐羽溪赶紧附和。

他的话还没说完,左倾颜已经一把把他从马上揪了下来。

将他丢到地上,自己飞身上马,拉转马头,往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沐羽溪摔到地上,摔得不是很重,不会受伤,但痛得不轻。

呲牙裂嘴地问:“喂,你发什么疯?”

左倾颜头也不回地说:“我得去找你姐姐,她肯定生我的气了。”

百里琼紫坐在车上大叫:“倾颜,你别丢下我,我一个人,眼睛看不见,该怎么办?”

远远的传来左倾颜的声音:“羽溪,照顾好百里琼紫。她生了重病,若她有什么闪失,我定会找你算帐。”

沐羽溪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对着左倾颜的方向直跳脚。

“喂,我干嘛要照顾我姐姐的情敌?”

阿篱和孟寻寻也下了马,一边一个,替沐羽溪拍着身上的灰尘。

沐羽溪看着一左一右两个美女,心头又是甜蜜又是烦恼。

能够有两个美女当老婆,左拥右抱,故然令人艳羡。

可是,这两个人哪一个他都不敢得罪了,两边都得讨好,生怕一不留神就惹得她们发飙。

没办法,谁叫他不专情呢,理亏的是他。

谁说老婆多了是福?

沐羽溪走到马车边上,对着百里琼紫捋起了袖子。

指节捏得“格格”直响。

得知她的消息8

真想好好“照顾”她。

百里琼紫感觉到不对劲,警觉地问:“你想干嘛?”

“你说我想干嘛?”沐羽溪阴阴一笑,“你破坏我姐姐和姐夫的感情,插到人家两个人当中,你说我想干嘛?”

阿篱听着这话极不顺耳。

拎着沐羽溪的耳朵,将他揪过来。

质问道:“你在说谁呢?谁破坏感情?谁插足了?”

沐羽溪痛得直咧嘴,用手护着耳朵连连叫。

“姑奶奶,你能不能轻点?我说的又不是你,你没插足,我一见到你就喜欢你了,想和你在一起,成不?”

“这还差不多。”

阿篱满意地松开了手。

孟寻寻却不乐意了,拎过沐羽溪的另一只耳朵。

“你说什么?你一见到她就忘了我?原来你是这般滥情的一个人。”

“哎呀,寻寻,你是个明理的姑娘,怎么也这样说我呢?我对你的感情还需要怀疑吗?”

沐羽溪心头哗啦啦直下雨。

唉,他不过是想替姐姐教训教训情敌,怎么就招惹上这两个老婆了呢?

今后说话还需谨慎呀,谨慎谨慎再谨慎。

沐羽溪暗暗地告诫自己。

远处又是马蹄声响,几个人骑着马往这边驰来。

沐羽溪看清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脸上现出尴尬之色。

不过,在瞧了眼身旁马车上的百里琼紫后,又变得高兴起来。

他可以甩掉这个烫手山芋了。

几骑马来到近前,停了下来。

当先的那个跳下马,来到沐羽溪跟前,向他施了一礼。

苦笑道:“该怎么称呼您呢?称呼小姐还是称呼公子?”

沐羽溪尴尬地笑笑,他最怕别人提起他过去假扮女子的糗事。

“随便你。原随,皇上的妃子在此,你好好护送她回宫去。”

原随过去是沐羽溪的贴身护卫,但左倾颜对他相当信任。

在沐国师倒台后,提拔他当了皇宫的侍卫。

为他牺牲不值得1

原随答道:“是。刚才在路上遇见皇上了,皇上也是如此吩咐。”

“既然这样,你就赶快送她回去吧。”

沐羽溪冲百里琼紫摆摆手。

不必照顾姐姐的情敌,不必照顾这个讨厌的女人,真好。

“哦,对了。”沐羽溪又说,“你家皇上骑走了我的马,你的马就让给我骑吧。”

“好。”原随答应。

沐羽溪骑上原随的马,带了两个美人,扬长而去。

原随站在马车边上,望着远去的沐羽溪,以及他身边的两个美人,唯有一声叹息。

在沐羽溪身边当了多年的护卫,却从未发现他是个男儿身。

不知从何时起,就不知不觉的把情用在了他的身上。

老天真是跟他开了个大大的玩笑。

望着沐羽溪,直到他走远,原随才恭敬地对百里琼紫说。

“娘娘,外面风大,请坐到车上去吧,原随护送您回宫。”

百里琼紫呆呆地坐着,不肯动身。

自从听见苏羽云未死的消息,她就开始慌张害怕。

她没死,她竟然没死。

以为她死了的时候,左倾颜都不肯将对她的感情转移到自己身上来。

如今,活生生的她出现了,左倾颜的眼里还能容得下别的女人吗?

她该怎么办?

眼前一片黑暗,整个世界都是一片黑暗。

苏羽云冲动地从左倾颜跟前逃走。

千越扶着她,稳稳地落在了地面,拴着马的大树跟前。

苏羽云的头脑昏昏暗暗,眼前闪现的都是左倾颜和百里琼紫并肩坐在马车上的样子。

耳边回响的都是他对百里琼紫说的话。

“只要你高兴就好。”

只要她高兴?他是如此的希望她高兴吗?

原以为,一辈子陪在他身边的唯有自己,唯有自己才能坐在那辆马车上,他的身边。

没想到,才短短的一个月工夫,他的身边便换了别的女人。

爱情原来是如此的靠不住。

为他牺牲不值得2

苏羽云昏昏噩噩地骑上马,昏昏噩噩地前行。

胸口闷得难受,突然拉了拉缰绳,打马跑得飞快。

千越紧紧随在她身边,不住劝告。

“羽云,别跑太快,你身体受不住。”

苏羽云不想听,她就是想跑。身体?心都死了,身体算什么?

千越只好拿出杀手锏。

“羽云,你自己是无所谓,可是你肚里的孩子呢?他肯定很难受。”

从来爱护孩子的苏羽云这回却不肯听从,只管往前奔。

孩子?孩子又算什么?

跑死了,他们娘俩一块到地下作伴去。

一直跑到临渚城,苏羽云终于支持不住,将马速放慢,伏在马背上喘息。

千越提议。

“我们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再说,好吧?”

苏羽云点点头。

跑了这么长的距离,心情终于平静了些许。

是啊,她自己吃苦受罪不要紧,可孩子是无辜的,她怎能让孩子跟着她一道受罪?

这孩子真命苦,还没出生就遇到这许多事端。

酒楼上,食客众多,沸反盈天。

千越带着苏羽云到僻静的一个角落坐下来,叫了几样清淡的饭菜。

酒客们不可避免地在大声喧嚷,谈着天说着地。

前些日子,到处都是飘影神的信徒,大伙儿说话都不敢放肆。

如今,天下终于太平了,被压抑的情绪一骨脑儿都释放了出来。

谈天论地,说个不休。

只听一人大声说道:“沐国师可真是得不偿失。辛辛苦苦十几年,结果窝里反,被自己儿子给揭了老底。”

另一人接道:“可不是么。若不是她儿子道出真相,只怕大伙儿还被蒙在鼓里呢。”

其余的人被他们勾起话题,也纷纷议论。

“她儿子真不错,大义灭亲啊。”

“可是当儿子的如此对待自己的娘,是不是太过了点?”

“可不是么。这样的儿子,就算是为了天理,也算是不孝了。”

为他牺牲不值得3

“该不会是他跟皇上处久了,对皇上生了感情了吧?哈哈。”

“才不会呢,人家被个女子给拎走了,人家的性向正常得很。”

“那可难说,说不定他男人女人都爱。要不然,他这般做是为了什么?能得到什么好处?”

“也是。沐国师现在肯定恨死她的儿子了。”

苏羽云听不下去了,丢下碗筷,起身走出了酒楼。

千越紧跟在她身后,也出了酒楼。

苏羽云沉默地骑上马,沉默地打马奔出临渚城。

是啊,她真是个不孝女,竟然劝说弟弟反对自己的娘。

口口声声说是帮理不帮亲,其实,根本的原因,是因为她爱着左倾颜吧。

如果左倾颜只是个陌路人,她还会帮着他反对自己的亲娘吗?

她作出这么大的牺牲,换来的又是什么呢?

是负心,是背叛。

她真是痛恨自己,以为自己什么都做得很对,做得理直气壮,事实真是这样吗?

来到迷幻森林的边缘的一个小镇,苏羽云停下马。

对千越说:“我要回东凌国去了,谢谢你的帮助。我需要这匹马代步,我买下它吧。”

说着,便掏出身上的银票,递给千越。

千越却不肯接过银票,说道:“你等等。”

打马奔到镇上驿站跟前,要了纸笔,写了封信,托人送去给乔公乔婆。

然后回到苏羽云身边,说:“我来飘影国,主要目的是找阿篱。如今阿篱找到了,她死活要嫁给沐羽溪,我也没法子。反正呆在这边无事,我和你一道回去吧。”

“你刚才寄信给乔公乔婆了?”

“是。所以,我可以离开了。”

“这太麻烦你了。”

苏羽云知道千越是放心不下她,怕她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心头感激。

但她却更想独自一人安静地呆一会,悄悄地舔着身上的伤口。

不希望把伤口暴露在别人的目光之下。

为他牺牲不值得4

千越笑道:“一点不麻烦,我本来也是要去东凌国的。怎么说,我们也是亲戚,同道有何不可?”

“那,好吧。”

苏羽云找不到借品拒绝,勉强应允。

千越说得没错,他们也算是亲戚了,作伴同行在情理当中。

沉默地走在迷幻森林当中。

当初郁郁葱葱的迷幻森林如今也是一片萧瑟,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落叶。

林中倒是显得明亮了许多。

林中很安静,除了鸟鸣,再无别的声音。

千越突然说:“羽云,你若难过,就大声叫几声吧,发泄一下情绪就好了。”

如此的沉默,把所有的悲伤愤怒都憋在心里,会憋坏的。

苏羽云缓缓摇头。

千越又说:“我有时心情不好,背负太重,就喜欢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大叫。叫几声就好了。”

苏羽云问:“千越,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们是亲戚了,还不能告诉我吗?”

千越神秘地一笑。

“你弟弟肯定已经知道了,你以后问他吧。”

“为什么你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有多神秘?”

“其实一点不神秘,我只是在故作神秘。”

苏羽云心情坏极,没有心思跟他说笑,沉默地前行。

“羽云。”

千越沉默了一会,又再劝说。

“其实你并没有做错。你并没有背叛你娘,并没有对你娘不孝。若你和沐羽溪不揭穿她,任由她继续走下去,她没有能耐将局势全部掌控。到时就算左倾颜不想为难她,只怕别人也容不下她。她的下场会更惨。”

苏羽云叹息,千越这话正说中了她的心事。

自从在临渚城听了酒楼内的谈话,她就一直为自己的不孝行径自责不已。

“也不一定啊,说不定她真的可以成为飘影国的主宰呢。左家的江山也是左家的先祖从别人的手中夺来的。我娘夺他们的江山,也无不可。”

“问题是要她当真能够得到。”

为他牲不值得5

千越不认同她的话。

“左倾颜轻而易举就得回了江山,这说明你娘的根基是不牢固的。”

苏羽云知道他分析得有道理,可还是无法当真对自己的行为释怀。

闷闷的,低头不语。

直至走出迷幻森林,远远地望见前方的鹰嘴峪,苏羽云心头的悲愤又被勾了起来。

她从来也没有忘记过胡子叔的仇恨。

左倾颜曾经说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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