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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间枭雄-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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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人的根据是凶手是个高个左撇子,赵卫安符合这一特征,并且当晚有人看到赵卫安在案发当晚去过你们家,虽然他有案发时不在场的时间证人,但事实上那个跟他一起喝酒的证人中间曾经睡着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内,证人并不能确定赵卫安去了哪里,只是根据他们喝酒的地点与案发现场的距离做出的判断。”
陆子琪道:“关键是这个证人的身份太特殊了,时任秦州市委书记邵庸海,爸爸当时在市委办公室上班,那时候他回家经常说起邵书记待他怎么怎么好,我那时候才六岁,对这事儿却留下很深印象。”
武卫国道:“市委秘书长夫妇被杀死在家中,三岁男儿目睹凶案过程被凶手丢进下水沟不知所踪,当年这件案子震惊全省,我那时候还在省厅技术大队,案发后第二次勘验现场是我带队去的,现场痕迹清理的非常干净,几乎是无迹可寻,我判断凶手绝对是个熟稔司法系统各个环节的老手,这才建议警方把侦破重点放在当时小有名气的年轻律师梁必达身上。”
陆子琪道:“这两个人,赵卫安是将门出身,有过十几年的军旅经历,梁必达一介书生,您怎么会把怀疑的重点放在他身上的呢?”
武卫国道:“所以要不怎么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呢,当日徐韬第一次问询梁必达之后就曾跟我断言,凶手绝不是他,可是我那时候太迷恋现场痕迹和自己的判断,后来徐韬通过走访发现在梁必达之前,赵卫安也曾去过你家,只是在时间上与当时尸检报告上提供的案发时间并不一致。”顿了顿,又道:“当年我对尸检报告笃信不疑,可是后来在美国发生的一起凶杀案的侦破过程证明了其实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凶手通过改变现场温度延缓了尸斑出现的时间。”
陆子琪轻声道:“这也怪不得您,当年那个时候秦州有几户人家是有空调的,又有几个人懂得利用这个来延缓尸斑出现时间误导法医验尸?”
武卫国道:“还有那个寄给你窗帘布料的人,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已经去了美国,这个人却不但找到了你,甚至还把当年保留下来的部分现场物证寄给你,他这么做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陆子琪摇头道:“那个人很神秘,前后三次,每次都是只寄来东西,第一次寄来的是疑似凶器被酒精清洗过的切骨刀,第二次寄来的是我弟弟的那只小鞋,上面的血迹我已经在美国做了鉴定,被证实全部来自我父母,之后就是这块窗帘布了,三件证据似乎都没什么大作用,至于这个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我到现在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诊室的电话突然响了,是关培源打来的。
此刻时间已过凌晨,门诊大楼那边的抢救伤患抢救工作已经告一段落。从其他医院调过来的临时医疗援助队都已经撤出公安消防总院,剩下的工作就是调整病房安置伤患,武院长一直坐镇医院,不仅是作为业务上的后盾,更在后续安置工作方面起到一锤定音稳定局面的作用。
关培源在电话里首先肯定了公安医院全体医护人员在这次爆炸事件中的表现,并对所有事件中受伤的医护人员表示了慰问。最后,关培源又提到了顾天佑。他告诉武卫国,明天早上刑侦总队的戴晓楼会亲自带队去医院与顾天佑交代重要任务。在一旁的陆子琪听的一清二楚,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一句话就是戴晓楼会在明早亲自来医院见楼上院长办公室的那小子。
第七十一章 这个姐姐有点野
上天安排世间一切事务的时候总是这么任性无常,有的时候慷慨得仿佛整个世界都能给予,而有的时候却连一席之地都不愿施舍。六岁那年因为父母双亡被人收养,九岁被养父送到美国,十一岁读完高中之前的课程,十五岁取得医学院学士,二十四岁,宾夕法尼亚大学医学院毕业的双料医学博士。如此残暴的学霸却并非那种只能在学业方面展示能力的女孩子。
昨晚,这个得天眷顾才貌双全的奇女子因为找不到一张安睡的床,陪着有严重神经衰弱症的老院长下了半宿的国际象棋。一夜屠杀,老院长越挫越勇不依不饶,小陆医生哈欠连天,下定决心放下屠刀。
清晨六点,顾天佑还在高卧不起,被一阵急促的砸门声逼着从香喷喷的被窝里钻出来。
开门一看,又是昨晚那位美绝人寰的陆医生。
“找你有两件事,第一,你我都是为了工作来到这里,暂时共用一个地方休息,现在你睡够了就该起床,换我眯一会儿;第二,今天上午你会有一位访客叫戴晓楼,我有件事必须要跟他请教一下,所以我打算在这里守株待兔,请你帮忙搭个桥。”
陆子琪说完这番话,根本没给顾天佑拒绝的机会,摇晃着身子一头扎进休息间,又丢下一句,戴晓楼来了请一定叫醒我,接着便不管不顾的倒头就睡。不愧是洋墨水泡大的,完全不在乎这张床上刚爬起一个男的。
听着轻微的鼾声,顾天佑一眼看过去顿时看直了眼。她躺在床上,仰卧着手脚并用抱着被子,睡姿相当残暴。这姐姐长了一张神仙姐姐的脸蛋儿,却生了一副烧火丫头杨排风的心肝。整个一没心没肺。
看看时间还早,床已经被莫名其妙的人以莫名其妙的方式给夺走了,心想反正闲着没事,不如去前面看看。出门乘电梯下楼,穿过长长的工作区走廊来到门诊大楼这边。经过一夜的努力,残破的景象已经大为改善。之前遍布满地的玻璃碎片和断壁残垣都已经被收拾干净。在安全测评未完成以前,这里还不能继续投入使用。大厅里冷冷清清的,换做往日,此时此刻早排满了等候挂号就诊的人群。
穿过大厅和正门,门诊大楼前的广场已是遍地残破。想到昨晚邵雨泽就在这个位置险些被炸死,心中不由生出一丝担心。尽管明知道不会有多大问题,却还是又致电给赵子明,这小子居然也没睡,得到邵雨泽平安无事的消息后才略微放心。
一辆省电视台的转播车停在大门外,早间新闻的现场记者正在采访路人。看见顾天佑从医院里头出来,立即向这边走来。顾天佑赶忙转身往回走,女记者和男摄影师折腾一早上得到的都是路人甲乙丙丁千篇一律的回答,好不容易看见医院里走出这么一位来,说什么也要问几句,于是紧追不舍。
顾天佑存心躲避,走的自然飞快。女记者和男摄影师哪里追的上。三拐两绕跑到住院部,只见门前的小公园到处是伤患家属搭起的帐篷,也有几个业余媒体人手执DV在摄录。顾天佑尽量避开镜头,快步走进住院部大楼。不意外的,走廊里到处都是人,每个人都有必须留在这里的理由。
想要在上千伤病患中找到昨天自己动过刀的小男孩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先寻到脑外病患住院区,发现就属这里的人最多,在困倦的人群中穿来穿去,挨个病房寻找,费了好一番功夫才终于找到。
小男孩呼吸平顺,暂时没看出术后不适的迹象。苗世凡说过,脑部动刀是风险最高的手术,稍有不慎就会给患者带来终身的后遗症。若不是当时这孩子已经命悬一线,顾天佑也不会下决心切下那一刀。
这孩子的父亲也受了伤,脑袋上缠着纱布,趴在病床边缘正睡着,听见动静立即醒了过来,睁眼就看见顾天佑,一下子便认了出来。昨天情况混乱又匆忙,今天总算有时间把这位恩人看清楚了。慌忙起身千恩万谢。顾天佑冲他一摆手,悄声问:“从昨天到现在孩子苏醒过没有?”
男人说:“手术后三个小时那会儿醒了一次,说口渴,按照医生叮嘱的没给水,哄了一阵子又睡着了。”
苏醒是关键的第一步,知道口渴则进一步说明这方面的神经传导没有受到影响。
顾天佑心里的一块大石终于放下一多半儿。悄声道:“五个小时以内,孩子再苏醒后你要仔细观察,看他与从前有什么不同之处。”
男人闻言愣了一下,迟疑道:“怎么?手术有问题?”
顾天佑把常用的那个电话号码写在纸上递给他,解释道:“脑部手术是很复杂的高风险手术,当时的条件下其实是很不适合进行的,如果不是因为孩子那会儿命在旦夕,我也不会越俎代庖切那一刀,所以万一有什么后患,请你不要找别人麻烦,直接打给我。”
男人顿时慌了神儿,颤抖着接过这张纸,迟疑的:“您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有什么后患啊?”
顾天佑道:“主要是预防万一,脑部手术过后出现后遗症的几率很高,有的是可恢复创伤造成的短期现象,有的则是永久性创伤需要长期用药,比如长时间嗜睡,流鼻涕口水不受控制,视力,听力,运动机能都有可能受到影响,我没看到术后的脑部扫描片子,给不了你明确的说法,等孩子彻底苏醒后你要带他针对这几个方面做一次全面的检查。”
男人还没有完全明白顾天佑的意思,又问道:“您不是这里的医生吗?当时您也是为了救我儿子才给他动的手术,就算真有什么后遗症,我找医院也就是了,怎么好找您的麻烦?”
“我马上还有事,就不跟你多说了,总之你就听我的,如果有任何后遗症,你不要找其他人或医院的麻烦,直接打给我,我会安排人把你儿子送到条件最好的医疗机构去做康复,至于经济方面你不必担心。”
男人这回彻底懂了,没有因为知恩图报而表示拒绝,甚至都没说几句有担当的客套话。
有些话在切下那一刀之后就已经想好怎么说了。情操很重要,但生活太残酷,在向往美好之前首先要做好面对真实的准备。顾天佑要不是自问能承担得起这后果,也不会断然切下那一刀。
回到院长办公室,休息间里那位姐姐仍鼾如急雨。看了会儿书,又上网瞅瞅关于爆炸案的新闻报道。不出意外的千篇一律都把此事报道成由煤气管道泄露引发的意外事件。至于死伤和失踪人员的数字则还在统计中。和谐社会,不需要太负面的新闻报道,这种涉恐类的事件更是红圈以内的重点。
忽然想起任秋实逃狱这件事,昨天戴晓楼介绍经过的时候提到了三个人。从他叙述的情况看,这仨人绝不是一般的江湖混子。营救行动中,雷厉风行,行动准确,无不透着一股子职业军人的气息。其中有一人连续出手打晕多名看守人员和两名训练有素的特警,这件事让顾天佑由此联想起了先前在老火旅馆逃走的刘峰。
这个刘峰应该具备这样的能力,而且他和拐子帮之间牵扯颇深。老耿说他来自三总部直属的精锐部队,目前很可能服务于某个雇佣兵组织。假如老耿的判断是对的,那么劫走任秋实的三个人最有可能也是出自这个组织。天下事没有那么多巧合的道理,刘峰与拐子帮牵扯颇深,曾为了拐子帮的事情多次出手杀人灭口,顾天佑在卧底期间熟知拐子帮底细。除了刘峰外,实想不起还有什么厉害人物跟拐子帮有瓜葛。
看一眼时间,刚刚八点整,估计戴晓楼昨晚多半一夜难眠,指不定这会儿已经赶过来了,为避免误会,便想进去叫醒休息间里的神仙大丫头。刚走到床边,还没等出声呢,床上的陆医生突然翻身跃起,飞起一腿来直踢顾天佑面门。
这一下踢的极其突然,之前完全没有半点征兆。顾天佑反应奇快抬手一挡,捉住了陆医生的脚踝,却感到这一下来势甚猛,竟捉不住她。只好向后一仰头。呼的一下,这一腿踢空。肇事者如梦方醒的样子,瞪着顾天佑,叫道:“你要干嘛?”
顾天佑左右看看,眼珠转转,然后一本正经的:“你确定是我要干嘛而不是你要干嘛?”
“我睡着了,能干嘛?”
“大姐你是真睡糊涂了还是跟我装糊涂呢?你这一腿踢过来的力道具体有多大我不确定,但我能肯定的是警校的打击力测试装置面前你一定能拿满分。”
陆子琪面无表情看着顾天佑,好一会儿才挠挠头,抱歉道:“对不起,应激反应而已,我从小一个人在国外长大,缺少一点点安全感。”
顾天佑道:“真要是这样,那你可得加点小心了,最好是看看心理医生,,好家伙,这一下估计不下五百磅,突然踢过来,我要是没躲利索,非被你踢晕了不可。”又道:“就您这身手,昨晚还跟我说什么走夜路不安全,我看不安全的是流氓吧?”
陆子琪黛眉微蹙,道:“你这人怎么一点风度都没有?好歹也是个男人,跟个女人斤斤计较什么,冷嘲热讽的有意思吗?不是没真踢到你吗?再说,人家正在睡觉,你偷偷凑过来是什么情况?”
顾天佑嘿嘿一笑:“合着你还有理了,要不是你叮嘱我戴晓楼过来的时候叫醒你,我能跟你找这不自在?”又道:“不过说实话,你这身手真不错,从静止状态到踢出这一腿,爆发力和柔韧性稍差一点都得受伤,你一个姑娘家练出这么高的身手肯定相当不容易吧。”
陆子琪一下子想起还有求于人的事儿,连忙换了张笑脸:“哎哟,真对不起,幸亏,嗯好在没把你踢伤。”
顾天佑摆摆手,转身往外走:“那个你洗把脸,准备准备,估计要不了多大会儿老戴他们就到了,你这个样子睡在里头不好看。”
陆子琪眼珠在眼眶里调皮的左右转动,似乎还在为刚才的事情感到尴尬而做的某种掩饰。娇憨的一笑,嘿嘿,盯着顾天佑,试探的口气:“这么说你同意帮我安排跟他对话的机会?”
“他也不是什么领导人,跟他讲话不用预约。”顾天佑不在意的:“你要有事可以先忙去,等会儿他过来,我们谈完正事儿我给你打电话。”
陆子琪留下号码,拎起白大褂就往外走,行至门口忽然停住,回头解释道:“我先去洗把脸,然后得查房,昨晚有个小孩儿脑部被不知道哪来的医生给动了一刀,昨晚醒了一次又睡了,虽说片子上看那一刀切的没问题,但还是不能完全放心,万一有什么不妥的,医院会很麻烦,今早必须得先去看看术后反应,如果戴总队到了我还没回来,请你帮我挽留一下,我真的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找他。”
第七十二章 支援
善于解决麻烦的人很少惹麻烦,善于惹麻烦的家伙很少善于解决麻烦。
早上八点半,戴晓楼急匆匆来到医院。最近,戴总队官场得意,从刑警支队长到刑侦总队长,副处到副厅,一步跨过两道坎儿,本该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却因为上任以来麻烦不断,完全没有时间去体会升官带来的得意。
一进门就说:“省厅那边领导等着听爆炸案的案情报告,我就长话短说了,你提到的那辆丰田车我们在监控记录里找到了,事发前一小时从龙江路进入城区,在那之没有监控拍到,一路上有三处高清摄像头拍到了驾车人的脸,技术分析的结果出来了,与看守所外制造爆炸的嫌疑人特征一致,这次爆炸很可能是与拐子帮有关的某个组织针对警方实施的报复行动。”
“既然已经掌握这人的体貌特征,那就发通缉令抓人啊。”
“对方明显训练有素,且具备有组织犯罪的特征,就以在看守所里发生的事件经过来看,单一靠我们警方的力量很难保证安全顺利的抓到人,所以就在昨晚我已向上级请求派更专业人士前来支援。”戴晓楼语速飞快:“目前我们掌握的线索当中,除了这三个人的体貌特征外,最明确的就是任秋实,抓到他我们就可以知道我们的对手究竟是什么人。”
顾天佑道:“我愿意接受鱼饵任务,不过就我所知,任秋实一身江湖本事非常老辣,未必就比那仨人好对付,考虑到周围群众的安全,咱们是不是可以换个地方展开诱捕行动?”
“你能活捉到他就说明如果不受伤你比他还难对付,我们已经决定通过线人对外泄露你在此养伤的消息,换个地方你觉得他会上钩吗?”戴晓楼道:“如果不是考虑到安全因素,又何必把你安排到最顶楼的院长办公室暂住?一来是这里相对僻静适合抓捕行动展开,二来你作为我们重点保护的对象,住在这里更显郑重也更容易取信于任秋实,我们就是要让他误认为你是故意藏在这里治伤的;第三,在二十三楼开展抓捕行动,一旦疑犯想逃走,直接关停电梯,封闭22楼以下的安全门,疑犯就将没有迅速逃脱或者制造混乱的机会。”
“你们什么都考虑到了,就是没考虑到我怎么办?任秋实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在跟咱们斗。”
“考虑到任秋实现在很可能不是一个人,我们会在上级派出的支援赶到以后再放出消息,暂时你就住在医院等通知,在没接到下一步通知前这段时间,可以允许你出去会一会家人和朋友。”
“现在吗?”顾天佑惊疑不定的确认一下。
戴晓楼郑重点头:“没错,你随时可以走了。”
顾天佑别在这里一个多月了,眼见年关将至,早就恨不得长翅膀飞出去跟方乐儿见一面。闻言大喜过望,欢呼一声,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留,跳到门口拉门就要往外走。
与戴晓楼同行的还有两人,其中一个正是徐晓曼,之前戴晓楼单独给顾天佑布置任务的时候等候在门外,心里头早盼着能借机与顾天佑见一面。这会儿见门开了,急忙凑过来往里看。
二人迎头碰上,顾天佑及时刹车,动作相对慢一些的徐晓曼却似收势不及,一头撞进顾天佑怀中,贴着耳朵说道:“挤鼻涕姑娘想你了。”顾天佑当了一个多月的素和尚,闻言不禁心中一热,想到这小妞进得卧房的火辣滋味,真恨不得现在就抱着她温存一番。
徐晓曼假做羞涩,一撤步,道:“又见面了,这次可不能陪你一起执行任务了。”
戴晓楼从办公室里出来,见此情景轻哼了一声,冷冷的瞪了顾天佑一眼,若有所指道:“这次向上级请求支援,部委首长会请武警总部提供帮助,届时,派来的会是722的精英,考虑到带队者的身份,接待工作将由徐助理负责。”
顾天佑脑袋转得飞快,老戴口中的722就是隶属于武警总部的武警特警学院特战队,也就是徐晓曼那个吊炸天的哥哥徐晓峰服役的部队。既然老戴这么说了,想必这个带队者多半就是徐晓峰。他当着自己的面儿,忽然提起这个护妹狂是什么意思?刚想要详细打听一下,戴晓楼却已经领着徐晓曼和另一个人走了。
顾天佑眼瞅着老戴走进电梯,感应门关闭的一刹那,忽然想起陆子琪来。赶忙连比划带喊的示意老戴停一下。但电梯却还是一路向下,走的干脆果断。显然,老戴是误会自己要打听徐晓曼哥哥的事情了。
正琢磨怎么向陆子琪交代呢,电话忽然响了,一看好像是陆子琪刚留给自己的号码。不由大为奇怪,她怎么知道老子的号码?
陆子琪很客气:“请问您是谁?”
哟,这是什么情况,听口气她不知道自己这电话是打给谁的。顾天佑本以为她是不知道怎么晓得了戴晓楼离开的事情,特意打电话兴师问罪的,现在看来好像不是为这事儿。于是灵机一动,故意加了口音回答:“你给我打电话却不知道我是谁?”
陆子琪口气依然:“您好,昨天您是不是在公安消防医院给一个孩子做了个脑部手术?”
原来是为了这事儿。记起先前她说过要去看看那孩子的术后反应。这会儿大概已经出结果了,不管有没有什么不良反应,她总会打打预防针敲敲边鼓,想法子把责任推出去。估计是孩子爸没顶住压力,把电话号码给她了。承担责任没问题,却不想让她知道那一刀是自己切的。免得给她借题发挥跟自己争地盘的借口。
顾天佑道:“确有其事,怎么?那孩子有什么不良反应了?”
陆子琪连说不是,道:“您不要误会,我冒昧的给您打电话,不是为了追究责任的,病人在我们医院受的伤,救治他是我们责无旁贷的,当时的情况下不会有人能比您做的更好了。”
这姐姐良心不坏,顾天佑心道惭愧,看来之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只听陆子琪继续说着:“孩子目前只出现一次呕吐反应,因为刀口很小,涉及的神经组织也就比开颅手术要少许多,就目前情况看,产生的不良反应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顾天佑暗自松了一口气,道:“没啥大事就好。”言下有意就此挂断。
陆子琪口气甚急:“您先别急着挂断,是这样,我叫陆子琪,在公安消防医院心脑外科工作,我看了您的术后CT,对您做手术的手法非常感兴趣,我是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医学系的临床医学和解剖学博士,跟您说这个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让您知道我对您的医术十分钦佩。”
顾天佑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暗自庆幸的同时也有点小得意。想起十三岁那年跟老不死学艺,为练成几手把戏刻苦锻炼手法。记得当时苗世凡看到后羡慕不已的说,如果这双手拿起手术刀能把医学界的天捅漏了。又想起那会儿被苗世凡逼着拿牙刷把在那些强奸犯身上做模拟手术的经历。这姐姐学历这么高,都对自己这一刀如此推崇,想来老苗的水平大概更高吧。
“不必客气,当时情况紧急,病人脑部水肿严重,多处神经受到压迫,呼吸困难,供血不足,已经出现深度休克症状,我不得不当机立断,其实也是硬着头皮做的。”
陆子琪道:“我不能完全认同您的说法,跟您这么说吧,在亲眼见识了您这一刀以前,我一直对国内医疗界同仁的水平是抱有怀疑的,是您这一刀让我开了眼界,我这次回国工作除了私人目的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计划,就是建立一家专业素质达到国际同业最先进水平的医疗机构……”
“所以你需要这方面的精英人才来帮你共同实现这个目标,你很有野心想法也很好,但是很抱歉,我不是你需要的那种精英,所以,请不要再打给我了。”顾天佑说完最后一个字,立即挂断电话。
这姐姐不一般呀,苗世凡那么生猛的人物都还没混个医学博士的学位。她小小年纪却已经是临床医学和解剖学的双料博士。并且还是在美国医学院当中最出色的宾州大学拿到的学位。记得那会儿没短了在老苗的强逼下背那些成功的手术范例论文。还记着这所大学里有个名字很长的教授,整天被他挂在嘴边儿,总说未能亲眼得见是一辈子的遗憾。这个陆子琪如此优秀,说不定就是老苗偶像的弟子。随即又想到,自己这一刀切的双料博士大美女纳头便拜,作为老苗在医学方面的野徒弟,岂不是间接替老苗证明了他的水平未必逊色于他那位长名字偶像?
电话的另一端,陆子琪急忙又拨了过去,但每次都被对方直接挂断,几次过后也只能暂时无奈的选择放弃。
顾天佑见她不再打过来,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哥们儿切的那一刀固然漂亮,然而医学那是说着玩儿的吗?拢共就背过几本临床学方面的书籍,跟着苗世凡做过百十来次的模拟手术。按照苗世凡的说法,那些医学院临床学毕业的大学生,哪个在毕业前不得做千百回模拟手术?背几十本的手术案例?这么一想,就更觉着不能给陆子琪晓得知那一刀是自己切的了。
正琢磨呢,忽然电话又响了,还以为是陆子琪不死心又打过来,拿起来一看,居然是许佳慧打来的。
第七十三章 光
上帝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许佳慧说卖了秦州的房子在建邺按揭买了个小房子,这个月穷的揭不开锅了要借两千块钱,于是顾天佑颠颠儿的就出门了,把一切暂时抛诸脑后。
许佳慧身上有一种通透的魅力,聪明又坦诚,热情而直率,善良不失世故,睿智的时候像个饱经沧桑看破人生的风尘丽人,简单起来又仿佛一块纯净的水晶,可以透射人心。对顾天佑而言,跟她接触时会有一种发自灵魂的契合感,那是一种难以抗拒的吸引力。
打的赶到约定见面的地点,结果却没见到人。许佳慧又来电说出现场了,改晚上见面。顾天佑随口问她,去哪出现场?许佳慧说,高速路边发现一中毒死亡的尸体。
顾天佑一下子想起去年九月初去警官学院报到时在高速路上的经历。又想起昨晚看的李云清教授的那本书,忽然很感兴趣。立即给徐晓曼打了个电话,先口花花逗挤鼻涕姑娘两句,然后切入正题。徐晓曼现在是刑侦总队长的工作助理,打听这点事儿自是手到擒来。不大会儿,徐晓曼的回电带来一个惊人的消息,今天这案子竟是半年以来的第四个。
交通分局刑警中队的张宝华勘察现场后判断说是中毒死的。法医解剖实验后的结果证实了这个判断。中毒原因是氰。化钾摄入,胃部残夜里检测出雪碧饮料应该就是毒源,死在高速路边。跟此前半年内发现的三具尸体死因完全相同。第一次发现中毒死亡的尸体时,侦破方向重点放在了死者的家庭和社会关系上,结果一无所获,还没理出个头绪呢,又发生了第二起,之后把侦破方向调整到毒物源上,终于追查到卧牛山一座银矿的化验室丢失了五十克的氰化。钾。
这种剧毒物质可以用于矿石浮选提取金、银。在银矿开采过程中普遍被使用,有机会接触到的人不在少数。刑警们进行了细致的排查,并针对重点嫌疑人做了秘密监控。可就在这个时候,第三起相同案件又发生了。同样的死因,氰化。钾被混在雪碧饮料里导致受害人中毒。依然是高速路建邺段。消息泄露出去,一时间,高速路沿途的服务区都开始禁售雪碧饮料。
第一名死者是高速路上的养护工人,第二名是一个过路的拾荒者,第三个死者是公路附近居住的村民,第四个死者是一个来自外地的务工者,工作是安装维修高速护栏。
四人当中年龄最老的拾荒者是62岁的孙有才,年纪最小的是36岁的务工者金喜贵,本地村民高占领四十八岁,养护工人曹学文42岁,就目前掌握的情况看,四人之间毫无瓜葛。
李云清教授的小细节大真相里介绍过一个案例,五个毫不相干的人先后死在德州一条洲际公路上,警方花了许多时间调查凶手作案的手法,有可能的杀人动机,死者的社会关系,最终却一无所获。最后,请来李云清教授,经过对死者遗物进行的细致排查,终于找到五个死者之间唯一的共同点。他们都有过在该路段一家便利店消费的记录。
一个纤小的线头,拉扯出一大团毛线。之后警方在这家便利店搜到了射杀五人的来福枪。杀人动机仅仅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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