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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间枭雄-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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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明茫然又慌乱,完全如木偶般听从指示将邵雨泽架起。也许是受到了顾天佑言语的影响,也许邵雨泽的确伤情不重,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他的体力又回到身上,赵子明基本上没费力气就架住了他,哥俩一晃一晃的跟随人群离开门诊大楼。走到大门口的时候赵子明还不忘回头提醒顾天佑:“顾哥,你自己小心些,我们俩刚出来就遇上了爆炸,看的很清楚,爆炸的源头是一辆老丰田。”

  赵子明搀着邵雨泽匆匆离去。目送二人上了出租车,顾天佑转身又回到门诊大楼。

  大楼里到处是一片乱象,受伤者的哀嚎声不绝于耳。爆炸并未对门诊大楼造成根本性破坏,主体结构还看不出有崩溃的迹象。一群医护人员从住院部大楼跑出来,迅速集合后冒险冲进门诊大楼。这当中就有小赵姐姐。

  乱哄哄的场面里,医护人员在奋力抢救伤者,顾天佑穿梭其间,偶尔施为帮助抢救一些急难重症的伤者。

  三个小时的时间里,做了两个静脉切开术,甚至还给一个外伤导致颅部水肿,已经生命垂危的伤患做了个颅压释放术。这个手术在心脑外科当中算风险比较高也比较难的。顾天佑从苗世凡那里学习过施术步骤和每一步需要注意的细节。也在其他犯人身上做过模拟手术,但当时的情况完全不具备施术的条件,那一刀其实是硬着头皮切下的。

  当时顾天佑刚刚帮助一个因咽喉异物导致呼吸困难的伤患完成气管切开术,取出异物插入导气管。就听见一个急迫的声音在高喊:“医生!医生!快来救救我儿子。”甩头一看,只见一个中年男人正在奋力试图掀起一片倒塌的墙体,在那下面一个小男孩儿倒在地上,头部大量出血,已经肿成个倒葫芦状。

  一个年轻的实习医生正竭尽全力帮助中年人,但两个人的力量还是不足以帮助男孩儿脱困。顾天佑连忙丢开一切过去相助。三人合力终于将这片断壁掀起,顾天佑眼疾手快一把将男孩子拉了出来。

  男孩儿大约十岁左右,头部受伤,出血量超过三百毫升,受伤时间三小时以上,头部出现严重水肿,并且已经压迫到敏感神经区,导致呼吸困难,出现深度休克状态,生命岌岌可危。

  准备紧急进行颅压释放手术吧。顾天佑做出了判断。

  年轻的实习医生完全慌了神儿,手忙脚乱的招呼急诊室的两名护士把孩子推进手术室,然而因为电路受损,手术室内的强力照明设备居然失去功能。实习医生瞪着两名正在准备手术器械的护士,嘴里一个劲儿的叨咕着,怎么办?怎么办?

  年长的护士是急诊室的带班护士长,此刻她正从倒塌的器械柜里寻找无损钢锯,另一个年轻些的在准备应急麻醉包。二人一起抬头怒道:“你是医生还是我们是医生?”

  “照明不足,显微镜用不了,器械不全,伤情危急,不知道伤者有没有其他病史,没有代替增压器,没有血浆包,只有我这么一个没割过阑尾的实习医生,你们说我能做什么?”

  “你做不了,就换我来做。”

  一只干净有力的手伸过来,从他手中接过无菌手套,拿起了手术刀。急诊室的值班护士长还在寻找钢锯,年轻些的护士正在把使用完的应急麻醉包丢进垃圾桶。顾天佑的左手按在男孩子的额头上,指尖抚摸过受伤的部位,感受了一下颅骨损伤的茬口。右手的手术刀在目瞪口呆的实习医生的瞩目下,精而且准的从这个位置切了进去。

  “准备低分子右旋糖酐、烟酸、罂粟。碱搭配甘露醇200使用,马上给他用药。”丢下这句话,顾天佑将染血的手术刀丢给一旁看傻眼的实习医生。一边说一边写,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手术室。

  此刻在事故现场的所有医生都比顾天佑有经验,但没有一个比顾天佑更冷静。虽然没有经过系统的培训,但这身医术却是传自当代最杰出的心脑外科大师级人物。稳定的心理素质和一双灵巧入微的手,造就了此刻的医学奇迹。

  这一刀切下去,力度,准度,手上的感觉完美的结合到一处。集苗世凡的医术,龙爷的硬功,老不死的手眼功夫三者于一身。苗世凡没有这个力度,龙爷一刀下去脑袋捅穿了,换老不死既没有医术又没有这份力道。

  实习医生还在发愣,不敢相信这个年轻人就只用了一把手术刀就切开了伤患的颅骨,完成了这个高难度的手术。

  “周凯伦,你还在那发什么愣呢?还不快去安排病房,给伤患用上药!”一个忽然闯入的女孩子一边大声呵斥,一边低着头看临时诊断上的字迹,颇为意外的目光看着实习医生,问道:“这是谁写的?”

  女孩子长的明丽已极,梳着马尾辫,个子刚好在一米七,最符合审美的黄金身材比例,身上穿着染血的白大褂,仍掩饰不住其迷人的线条。

  “你好,陆医生。”实习医生正跟两名护士一起将病人推出手术室,抬头回答道:“就刚才做手术那人写的。”

  “那人你不认识?”陆医生口气颇为不满。

  “??????”实习医生有些不知所措。

  “小陆大夫,请你快过来一下,这人血压降的好快,先前检查心跳频率正常,有外伤,但是我们已经给他止血了。”

  漂亮的陆大夫急匆匆走了出去。

  手术室门口。

  “出血点在腹腔里,没时间照CT了,马上准备手术,切开直接找出血点吧。”小陆大夫干练的说,接着又对正跟着实习医生一起把伤患推走的护士长说:“快打开照明,准备手术器械和血浆。”

  “照明不能用了。”

  “刚才不是还做了一台手术?”小陆大夫不悦的强调:“那可是至少需要两三个小时的脑部手术。”

  护士长:“那人就切了一刀,放出部分颅内积水,病人的心跳血压生命体征就平稳下来了。”

  “你说什么?这手术是用常规手术刀切的?”小陆大夫大吃了一惊,转头对另一个护士吩咐:“马上把准备开腹的病人送到南区二号手术室,请梁老师主刀,我要去看看刚才被开颅的伤患。”

  门诊大楼北区临时病房里,小陆大夫刚看过男孩儿开颅部位的片子,一脸惊叹。这一刀切的已经不能用漂亮来形容,从没见过这么完美的颅压释放手术。这一刀精准的从颅骨受损部位介入,轻巧的割破了颅内表层膜状保护组织,释放积水的同时,丝毫没有碰到下面的脑神经密集区。

  如此高危的手术,在那样的灯光条件下,无需显微镜,没有用常规的揭开颅骨后再用伽马刀做层层精细剥离的手段,竟只用了一刀!这一刀不仅在于力道更在于精度!不在于勇气而在于把握!切下这一刀的人要嘛是个天才,要嘛就是个瞎猫撞上死耗子的疯子!很显然,前者的可能性要大的多。跟这神奇的一刀相比,陆子琪觉着自己二十四岁就拿到宾夕法尼亚大学医学院双料博士学位的壮举根本不值一提。?????

  陆子琪在急火火四处打听切下那一刀的究竟是哪位大侠时,顾天佑正躲在消防通道,接听赵子明打来的电话,邵雨泽已经安然,圆珠笔管拔掉了,脖子上缠了几圈纱布,其他并无大恙。

  距离爆炸发生过去五个小时,从其他医院调集过来的专业医疗队伍已经遍布整座大楼南区,顾天佑感觉再无用武之地,于是悄然回到病房,重新换上病号服,只当做今晚什么都没做过。

  打开电视,几个频道都在报道四小时前发生爆炸事件。此事已经惊动了社会各方,此时此刻的医院大门外,新闻媒体云集,都在抢着做现场报道。电视里,几名警察正在现场维护秩序,将所有人拒绝在保护线以外。戴晓楼出现在镜头前,神情严肃的像块铁板。

  新任刑警总队长的出现让顾天佑一下子想起赵子明先前跟自己提起的那句话,他和邵雨泽曾亲眼看到这次爆炸的初始点是一辆老丰田轿车。赶忙拿起电话打给戴晓楼。

  十分钟后,戴晓楼出现在病房,进门就冲着顾天佑语气甚急道:“快说,你掌握了什么线索?”

  顾天佑道:“爆炸的初始点是一辆老丰田轿车,根据我所知的,这辆车停在了医院大楼监控的死角。”

  “你是说爆炸不是从地下的煤气管道破裂引起的,而是人为的汽车炸弹所致?”

  顾天佑道:“那辆车不可能从天而降,我建议你回去把医院周围所有路口的监控都好好看看,找一找这样的车。”

  戴晓楼担忧的:“你知不知道这么大威力的爆炸,如果初始点是在地面上,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爆炸威力相当于两吨黄火药爆炸的当量,否则不足以在地面造成那么大的摧毁性破坏,也不可能在距离门诊大楼百米外却仍有那么大的威力。”顿了顿,又道:“那辆车的重量都未必有两吨,这个炸弹的制造者一定不是一般人。”

  PS:本文当中出现一些专业的医学术语,只为剧情发展需要,小说作者专业知识有限,若有遗漏错误虚构之处,还请方家读者莫要见怪。


第六十九章 鹊巢鸠占


  顾天佑一直很想知道重伤未愈的任秋实是怎么从看管严密设施完备的总队看守所逃出来的。第一次听说他逃走的消息时,戴晓楼没有说具体的经过。后来问几次,戴晓楼总是语焉不详应对。这次因为爆炸案,戴晓楼躲不过去了。

  任秋实是被人救走的。

  三个人,第一个人在看守所外引爆汽车制造混乱,第二个人连续出手打晕多名狱警和两名特警,第三个人连破数道闸锁,任秋实就是这么被救走的。整个过程被精准的控制在三分钟内。这样胆大包天,雷厉若风的营救行动,别说经历,从警24年,戴晓楼连听都没听过。

  事件发生后,一干新近因为拐子帮特大案告破立功受奖的人员,肩上压力陡然增加。尤其新任刑侦总队长戴晓楼更是首当其冲。破天荒的被政委丁宝峰臭骂了一顿,而他也破天荒的没有抗辩一句。

  两次爆炸案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顾天佑能想到这个疑问,戴晓楼自然也能想到。如果假设成立,第一次爆炸案是为了制造混乱营救任秋实,那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公安医院爆炸案发生已过去5个小时,这里并未发生任何特殊状况。如果说二者之间没有关联,但犯案的时机和手法又为何如此接近?真的只是巧合吗?

  戴晓楼揣着一肚子疑问和希冀回去查监控了。顾天佑一直送到走廊尽头,回到病房的时候却看见一群不速之客不请自来。带头的是个非常年轻的女医生。马尾辫,身材一流,姿容不逊方乐儿,白大褂上还染着血,手里拿着个本夹子。

  “这个伤患已经好了,马上给他办理出院手续。”女医生一边在本夹子上记录什么,一边头也不抬的对护士长说。

  护士长为难道:“这个伤患的情况有些特殊,他自己早就想走了,但上级首长命令他必须住在这里。”

  女医生黛眉微蹙,白皙秀美的脖子微微扬起,道:“医院聘请我是来给人治病的,我来这里也只是为了提供更优质的医疗服务给每一位病患,绝不是为听从哪个领导乱七八糟的命令的,现在出了这么大的突发事件,整个医院的床位都这么紧张,这个时候还搞特殊化,您觉着合适吗?”

  护士长不敢擅做主张,夹在当中两头为难。她其实是最希望顾天佑这坏小子赶紧滚蛋的,如果她可以做这个决定,早就把顾天佑撵走了。不过这只是她个人的想法,有人跟她想法就不一样。

  “陆医生,您说的都对,但您是从国外刚回来的,对国内的情况还不是很熟悉,我们这家医院是直属于省公安厅的,包括护士长在内,我们都是在职的文职警察,绝对服从上级指挥是我们应尽的义务。”说话的是赵静波。

  正这个时候,顾天佑一步迈了进来。

  护士长立即抢着说道:“你来的正好,刚才我们说的话你大概也听到了,情况就是这样,医院的床位差的太多,这个房间至少要加四张床,陆医生建议你立即出院,我们是没有这个权利做决定的,看看你自己什么态度?”

  顾天佑干脆的:“我给首长打个电话。”

  电话接通,关培源头一句话就是:“如果是想出院就免开尊口。”

  顾天佑顿时有点恼火:“你得给我个住下去的理由。”

  老厅长:“伤筋动骨一百天,我们不能让英雄流血再流泪,这个理由合理不?”

  经过上次的私人会谈,顾天佑对这位本省警界头号人物已没多少神秘感,甚至还有一种带着惺惺相惜意味的忘年交情,说话也比较随意:“老同志,你都是要退休的人了,何必为难我一孩子,就当日行一善把我放了吧。”

  关培源对顾天佑的语气丝毫不介意:“小伙子,刚开始干革命要有耐心啊,任秋实逃了,不把他抓回来,我们怎么能放心让你回到原来的生活里?”

  顾天佑搬出最大的理由:“这边的病房紧张,我这没病没伤的硬住下去等于浪费资源。”

  “你不说我倒忘了这一节。”关培源道:“这样啊,那我给医院的武院长打个电话,让他把办公室让出来给你住!”

  宁愿让医院的院长腾出办公室来也不愿让自己出院,这显然不只是出于组织的关心了。顾天佑脑子转的飞快,立即想到最有可能的原因。多半跟任秋实有关。单刀直入:“你们是不是打算拿我当鱼饵钓任秋实?”

  “小伙子不仅身手好,反应快,脑子还好使。”关培源道:“本来没这个打算的,刚才你们戴总队从你那离开后向我汇报了爆炸案的调查情况,考虑到咱们的对手不只任秋实一个人,突然有了这个想法,他认为这也是当前唯一比较有希望引他露面的法子了,我已经同意了他的意见。”

  “换个地方不成吗?”

  “换个地方,你不重伤未愈他敢来吗?”

  “行了,既然这样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那就安心在医院住下去,等我们抓到人你再出院,警官学院那边我会给你打招呼的,不会耽误你学业的。”

  挂断电话,回到病房。

  “行了,搞定了,我现在就挪地方给你们把床位腾出来。”顾天佑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收拾私人物品,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一套外面穿的衣服和一些洗漱用品。端着盆正要往外走,却被一实习医生拦住去路。

  “这位病患,请问你先前是不是去过前面门诊大楼?”

  顾天佑一眼就认出此人正是先前在手术台前惊慌失措的实习医生。

  “怎么可能呢,你看错人了。”顾天佑随口搪塞一句,绕过此人径直走了出去。

  赵静波在身后追出来,大声问:“喂,小首长,你这是要出院吗?”

  顾天佑闻声回头一笑:“跟你说多少次了,别这么叫我,低调点叫我小哥哥就好。”又道:“放心吧,还得麻烦你们一阵子呢,不过是换个地方住去。”

  周凯伦看着顾天佑趿拉拖鞋慢悠悠吊儿郎当的背影,有些不敢确认,挠头道:“真不是他吗?长得可挺像的。”

  陆子琪在一旁忽然问道:“你说他长得像先前用手术刀给人开颅的那个人?”

  周凯伦点点头,又慢慢摇头,道:“看模样挺像,但气质差了很多,那人当时没穿病号服,脸上都是灰尘和血迹,当时太忙乱了,灯光条件又差,我看清楚的只有一双眼睛,特别亮的感觉,不像这人瞅着像睡不醒似的。”

  陆子琪面带不悦,冷冷道:“你忙昏头了吧,这小子才多大,那样的手术我都做不出来。”?????

  顾天佑晃荡到位于主体办公楼顶楼的院长办公室。灯光亮着,门开了一条缝,老院长武卫国坐在办公桌后面,戴着花镜正在审阅材料。顾天佑敲了一下门,门开了,武卫国招手示意顾天佑进来坐。

  武卫国是五十年代初生人,年纪比关培源还大一岁,因为是文职正厅级,可以多干六年。关培源都已经准备退休回家含饴弄孙,他却作为当代法医学泰斗级人物,还要在工作岗位上奋战几年。

  “小伙子先坐会儿,关厅长已经把你的情况和来意跟我说了,我这里楼层高,平日里上下往来的人不多,比较适合你们的诱捕计划,领导有令,我责无旁贷配合,跟你交代交代之后我就去下边的办公室,这里就留给你暂用了。”武卫国不慌不忙的收拾起老花镜鼻烟壶等私人物品,又道:“我这办公室里除了书以外没什么重要的东西,你要是感兴趣也可以看看。”

  “不急,您慢慢收拾,我先参观参观。”顾天佑说着,起身四下里看看。

  这间办公室在这个级别的人物而言,远算不得宽敞,也就比先前住的特护病房大十几个平方,分作内外两间,里面是休息室,有床有被,空调电视电脑等设施一应俱全,硬件条件非常好。外间办公室被分作两个区域,几个沙发围着一张小桌子形成了一小型会议区。办公桌四周摆着几座书柜,里边整齐的摆放了许多书籍。除此之外还有个小小的茶水角,饮水机旁边摆了张小桌子,上面放着咖啡和茶叶。

  武卫国收拾好东西,指着书柜说道:“这些书多半都是近五十年国内外破获和没破获的经典案例分析,以及与这些案情有关的证据搜寻和鉴证工作的实录,对你来说有很高的参考价值,建议你没事的时候可以翻翻看看,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随时来找我,咱们共同研究研究。”

  这老头又谦虚又和蔼,一点架子都没有。虽然办公室被顾天佑鹊巢鸠占,却丝毫看不出不满的意思。乐乐呵呵把几件散碎物品收拾到一个小手提箱里,一边往外走,一边又说道:“老关说你是个好苗子,他那个人保守了一辈子,难得有欣赏年轻人的时候,如果不是特别优秀也入不了他的法眼。”

  “前些日子参与了一件大案子是,是首长亲自指挥的,今天这事儿是出于案情需要迫不得已才来打扰您。”

  “谈不到打扰,我这个年纪了在哪办公都升不了官,当然,也降不了级。”说着,推门走了。

  屋子里只剩下顾天佑,先坐了一会儿,熟悉一下环境。然后起身东看看西看看,最后找到书柜前,随手抽出一本书,李云清写的关于罪证识别方面的小细节大真相。坐到院长大人的位置上,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正看到一段精彩叙述:找出真相的过程有时候就像大海捞针,但你不需要把海水抽干,只要找到相同体积和质量的针,精准选择与落针当日相同的气候条件,洋流环境,最后在针落海的位置丢下去,追着这根针就一定能看到真相。

  看到这儿,忽然想起了李博文,那小子正是李云清的亲孙子。上次较量枪法输给了自己,却也因此成了朋友。上次临别的时候他说起过可以帮忙介绍他爷爷跟自己认识,当时不以为意,这会儿忽然好奇起来。这位名闻中外的刑侦学大师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正端着书想的入神呢,门外忽传脚步声入耳,紧接着一个人推开门不请自入,有点耳熟的女子声音钻入耳朵:“对不起,今晚我又不能走了,还得借您的办公室睡一晚上。”来人旁若无人径直走进办公室,匆匆一瞥并未看清楚办公桌后面的人就又说道:“过两天我自己的房子装修完就好了,保证不会再来麻烦您,还有我上次请您帮忙鉴定的东西结果出来了吗?”

  顾天佑把书放下一看,居然是先前在病房驱赶自己的那位美的冒泡儿的女医生。

  她眼睛瞪得老大,吃惊的:“怎么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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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陆子琪


  她出现在眼前,翩然若惊飞的鸿雁,婉约如游动的蛟龙。

  丰满苗条恰到好处,高矮胖瘦符合美感,不施香水,不敷脂粉,明眸皓齿,长发如瀑。新换的白大褂穿在她身上,顿时给人一种轻纱白幔摇曳动人的鲜活感。下意识的在心中把她和乐儿做了个比较。只论外貌,不在方乐儿之下,论气质,似比乐儿多了一分仙气二分霸气。只少了三分乖巧温柔。

  这位陆医生美则美矣,就是脾气不大好。此刻正杏眼圆翻怒瞪着顾天佑,口气不善的质问:怎么又是你?

  顾天佑一耸肩,吊儿郎当的:“什么叫又是我?”

  陆医生黛眉紧蹙,又质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顾天佑冲她做了个鬼脸,眉飞色舞道:“你来做什么的我就跟你一样。”

  小陆医生是来睡觉的。一听这话,脸儿腾地一下增了几分春色,怒目横眉:“你下流!”

  “哈哈!”顾天佑一歪头,摊开双手:“这个指控我可不敢当,凡事的讲究个先来后到,我先来的,并且是光明正大获得武院长许可的。”

  陆医生充满狐疑:“你说武院长同意你在这里过夜?”

  “事实是他同意我在这里暂住一阵子。”

  “这老头怎么能这样啊!”陆医生急了:“我不信!”

  “不信你可以打个电话,或者直接下楼找他当面问清楚。”

  “我不打,要打你打。”她眼珠转转,上下仔细打量顾天佑一番,道:“就算是武院长同意你暂住的,那也是他事先不知道我要来借宿的情况下答应的。”又道:“你看是这样哈,我一个女孩子,工作到这么晚,外头现在又那么乱,我家住的又偏又远,回去一趟特别不安全,我要不是真遇到困难了,不会过来借宿,以前武院长都是同意的。”

  “然后呢?”

  “所以,所以,所以就请你今晚??????”

  “不行,除非武院长过来让我走,否则你想都别想。”

  她的口气明显软和许多,配合这倾城之色,绝大多数的男人怕是都没有免疫力。顾天佑要不是身上背着任务,此刻便答应她了。但是一想到明早戴晓楼就会过来安排秘密布控保护自己的事宜,终于还是选择了拒绝。

  陆子琪黛眉蹙在一起,眉宇之间拧成个秀气的结,点点头:“行,既然是这样,那咱们就找武院长来决定这事儿。”

  “随你的便。”顾天佑把手里的书往桌上随手一丢,道:“你要找他最好快点,这么晚了,我也要休息了。”?????

  二十二楼的院长值班室,陆子琪大声的:“您怎么可以这样啊!”

  武卫国老神在在的:“我这不也是上指下派没办法嘛,你得适应国情,这里不是美国,上级领导最大。”

  陆子琪气的一跺脚:“您要是连个睡觉的地方都不能给我解决,我现在就回宾州去。”

  “你回月球上去,我也不能答应你把那小子赶走。”武卫国推了推鼻梁上的花镜,偷瞄了陆子琪一眼,道:“还冲我发脾气,难道是我让你脾气那么臭,把同事全都得罪干净了?为了你跑我那里借宿的事情,我老人家都快被人说成晚节不保了。”

  “咯咯。”陆子琪笑了起来,道:“反正我不怕。”

  武卫国叹口气,道:“要不然你去我家凑合一晚上吧。”

  陆子琪嘟起嘴道:“不去,这么晚了,三姨姥早就睡了,我才不要打扰她老人家休息呢。”

  “那就没别的法子了。”武卫国摊手道:“你干爹那里闹崩了不能去,又不想打扰三姨姥休息,医院的宿舍都改临时病房了,同事们又给你得罪光了,出了爆炸案,这四周的酒店全都暂停营业,你说你能去哪?”

  陆子琪气呼呼的:“都是那个人不好,一想到这家伙很可能睡在我睡过的地方,用我之前用过的被子,我的心里就别提多别扭,我不管,这事儿全都得怪您。”

  “人家住那里也是为了工作,你以为人家愿意呢?那可是脑袋别裤腰带上的任务。”武卫国实在拿她没法子,叹了口气道:“要不你今晚就陪我老人家值夜班吧,有事儿就出诊,没事就跟我下棋,明天放你一白天假。”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陆子琪委屈的样子,一屁股坐下,不甘心的:“什么破任务,非要把他留在咱们医院?”

  武卫国摇头道:“这可不能跟你说,反正你就记住,只当什么都不知道就对了。”

  陆子琪愤恨不平的:“我恨不得一脚把那小子踢美国去!”随即叹了口气:“要不是为了那件事,我至于回国来适应这倒霉的国情,受那帮同事的排挤还不够,还要受他的鸟气!”

  “哦,对了!”武卫国一拍脑门儿,道:“你不说那事儿我都给忘了,你找我做的那个鉴定结果出来了,那上面的血迹一共有三个人的DNA,其中一个小孩子的多半就是你弟弟的,另外一个存留太不明显,很难甄别出是谁的,还有一个跟你拿过来的两件样本中的一件相符合。”

  陆子琪神情一肃,问道:“是梁还是赵?”

  武卫国道:“梁!”沉吟了一下,又道:“另外你托我寻找当年案件的经办人,这事儿可不大好办,当年参与调查你父母遇害一案的主要侦办人员一共四名,其中专案组组长徐韬十五年前就已因公殉职,三个副组长分别是丁宝峰,席向涛和戴晓楼,丁宝峰目前的职务是省厅政委,有消息说他下一步很可能会接替关培源的位置,找他查问当年的事情怕是不方便。”

  “另外两个呢?”

  “席向涛十五年前离职后就不知所踪,不过他的前妻还在建邺生活,戴晓楼最近刚从秦州调职来到建邺,目前在刑侦总队任总队长,这人是警界里出名的工作狂,我跟他没什么往来,也不是很容易说得上话,而且我要提醒你一句,别抱多大期待,翻案这种事,不管在美国还是在这里,都不会是一件受欢迎的事情。”

  陆子琪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抿嘴沉思片刻,道:“当年的案子里,梁必达是报案人,警方最先排除了他的嫌疑,后来他还收养了我,把我送到了美国去读书,虽然这次回来我觉得他对我有些其他方面的意思,但也只说明他的人品有问题,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这个人看着气度不凡骨子里其实胆小如鼠,做一切事都讲究法律,杀人这种事不是他的性格。”

  “你拿回来的那块窗帘布上留有他的血迹,公安局当年给出的结论是他因为发现尸体慌乱中绊倒,碰伤了鼻子流出来的血,当年的血浆检测结果也支持这一推论。”

  武卫国沉声道:“那件案子的第二个嫌疑人是赵卫安,当年的秦州市计划办主任如今已经贵为建邺市委副书记,当年徐韬坚持把他列为嫌疑人的根据是凶手是个高个左撇子,赵卫安符合这一特征,并且当晚有人看到赵卫安在案发当晚去过你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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