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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痕_金刚圈-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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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文浩给温文耀打了个电话,问到他今晚不值班,也没有别的事情,便叫他过来吃饭。
决定之后,他干脆把门给关了一半,表示晚上不营业了,餐馆的服务员让她们早点回去休息,厨师做好了菜也可以先走,明天再来收拾。
严颖带着文倩买了热牛奶回来,凑到温文浩耳边小声说:“你妹妹那么可爱,你们幸好没舍得把她丢了。”
温文浩连忙将她拉到一边,“别说了,不许给文倩听到。”
严颖说:“才不会!”
文倩一定要让宋文然喝一口她的牛奶,等宋文然喝了之后,她说:“一点也不甜吧?”
宋文然点点头,“不甜,你慢慢喝。”
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厨房陆陆续续将晚上的菜端出来的时候,温文耀也到了。
他动作粗暴地一把拉开了餐馆大门,一边走进来一边说道:“怎么?晚上生意都不做了?”话音刚落就看到了站在温文浩身边的严颖。他只是听说宋文然带着文倩来了,还不知道严颖的存在。
宋文然轻轻推一下文倩,“叫大哥啊。”
他话音刚落,便见到紧跟在温文耀后面进来的白阳羽。
场面一时间很热闹,温文浩忙着给他们互相介绍,虽然他也不明白温文耀的学生怎么一直把他跟着,但还是先给严颖介绍了他们的身份。
严颖开玩笑对温文浩说:“你大哥和二哥都比你帅。”
温文浩一脸无奈,“那他们都还没结婚,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严颖凑到他耳边说道:“呸!”
这个过程中,宋文然一直坐在旁边没有说话,他在默默打量着白阳羽。过去从来没有想过,现在仔细看来,白阳羽的眉眼轮廓确实依稀和白崇有些相似。他不知道白阳羽的妈妈生下他究竟是一种什么心态,更不会知道白崇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儿子的时候又是什么心态。
温文浩把店里的服务员打发走了,只能自己去拿了碗筷出来摆放好,他还专门把店里两张小桌子拼成了一张大桌子,好让大家能够围在一起坐下。
严颖和白阳羽都去给他帮忙。他们两个都是崇医的学生,虽然白阳羽性格沉默寡言,但是抵不住严颖热情大方,一边摆放碗筷,一边还能找到些共同话题。
严颖拿筷子夹了一小块兔丁,招呼文倩过来喂她吃了,然后开心地问她好不好吃。
温文耀在宋文然对面坐下来,看了一下他的肩膀,说:“怎么样了?”
宋文然告诉他:“慢慢在恢复。”
温文耀突然双手撑在面前的方桌桌面上,距离宋文然近了一些,“你和白院长的关系那么好?”
宋文然知道温文耀心里大概是有些怀疑,他干脆说道:“因为我受伤是为了救白院长的儿子,他儿子翻墙差点摔了,我拉了他一下,结果肩膀拖久了。”
“白子期啊?”温文耀说。
宋文然问道:“你认识他?”
温文耀“嗯”一声,“我跟着他读书的时候就知道,白老板家里的小混球嘛,没少给他爸惹事。”
宋文然听到温文耀这么说,忍不住问道:“那你知道他妻子的事情吗?”
温文耀有点想抽烟了,可是餐馆关着门,里面又大大小小这么多人,他于是忍了下来,只拿只烟在鼻子旁边闻味道,同时说道:“不太了解,听说是车祸死了。”
宋文然又问道:“那他岳父呢?”
温文耀看他一眼,说:“市里当官的,现在已经退下来了,怎么?”
“他们关系是不是不太好?”
温文耀想了想,“不知道,没有听说啊。你问这么多干什么?不是你在白家待久了,连院长家的闲事都想管吧?你是觉得白子期可怜,要把他收养了?”
宋文然说道:“怎么可能……”
“是啊,”温文耀把烟叼在嘴里,“我还以为你脑子终于坏掉了。”
宋文然说:“我已经搬出来了。”
温文耀“嗯?”一声,随后又说道:“搬出来了好,人家毕竟是院长,有时候跟你客气两句,你别傻了吧唧当真了,你以为这个世界人人都跟你一样,有一副圣母心肠。”
宋文然被他说的有些无奈了,举起一只手投降,“我知道了,你别说了。”
温文耀盯着他看,“那你现在是回去了?”
宋文然点点头,“东西都收拾回去了。”
温文耀问道:“你一个人能行吗?不行就暂时搬我那里去吧。”
宋文然忍不住微微笑了,“我觉得还能行。”
“能行那就坚持,”温文耀说,“我反正问过你了,爱来不来。”
菜已经全部摆上桌,温文浩招呼他们过去坐下。
宋文然在文倩和温文耀中间的座位坐下来时,说道:“今天这么好的日子,值得庆祝一下,不如开两瓶啤酒吧。”
他难得主动要求喝酒,温文浩连忙说道:“那是一定要的!大哥呢?等会儿开车吗?”
温文耀说:“我喝酒,洋芋开车。”
白阳羽乖乖点一下头。
温文浩于是开了三瓶啤酒,三兄弟一人一瓶。他首先拿着酒杯站起来,说:“今天其实没什么事,就是叫上家里兄弟姊妹一起吃顿饭,给大家介绍一下严颖。”
说到这里,严颖笑着对一桌人挥挥手。
温文浩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感慨,“其实我也不想这么早谈恋爱,但是碰上了对的人就不想错过。倒是大哥二哥,你们年纪也不小了,该考虑的问题就早点考虑啊,别让我到时候婚都不好意思结。”
宋文然没有说话,温文耀抬起头对他说:“结你的,我们结不结关你屁事,你到时候不想结婚别拿我们当挡箭牌。小严,你看好他了,别让他找借口。”
严颖哈哈大笑起来。
温文浩也笑了两声,他说:“不管怎么说,来,我们先干一杯。”
大家都拿着杯子站起来,连文倩也跟着凑热闹,端起自己的水杯要干杯。
碰杯的时候,温文耀说:“欢迎小严。”
宋文然与他们碰完杯,端起酒杯把里面的啤酒一口全部应尽,冰凉的液体沿着喉咙滑下去进入胃里,他整个人仿佛都感觉到一股凉意。喝完这杯酒他坐了下来,默默地拿起酒瓶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
温文耀在旁边看他,觉得他情绪不太对,轻声说道:“别喝那么急,你喝多了晚上文倩怎么办?”
宋文然用手背擦擦嘴,说:“我知道,没事的。”
温文浩今天很高兴,严颖马上就结束期末考试收拾东西回家了,他本来没想急着让她跟家里人见面,偏偏今天宋文然带文倩过来碰巧了。
其实对于自己的出生和家庭,温文浩一直是有点自卑的。他在家里是一个尴尬的存在,一方面他也是父亲出轨的受害者,另一方面他又连像温文耀那样愤怒的底气都没有。他是个渴望亲情的人,读书那几年常常缠着温文耀,就是他害怕到头来自己成为最孤独的一个,他希望大哥能够接纳他。
到今天,家里兄弟姊妹几个为了他能够坐在一起,他心里已经十分满足了。
人在开心和难受的时候,难免都会喝多。温文浩兴致好了不停地劝酒敬酒,宋文然喝了不少也就显得没那么奇怪。
就是坐在宋文然身边的温文耀,始终察觉到他情绪有点不对劲。
到后来,白阳羽起身去卫生间。
宋文然捏着酒杯看他过去,默默数了十几秒,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跟着过去。
“回味”面积不大,只有一个男女共用的卫生间。
温文耀知道白阳羽还没回来,见到宋文然又跟了过去,心里觉得奇怪,看对面温文浩正和严颖在恩恩爱爱,都没人注意这边,便也起身朝那边走去。
宋文然就站在卫生间外面的洗手台前面,他等了几秒钟,白阳羽就已经从里面出来。白阳羽看到他时没什么反应,只是点一下头想要绕过他去洗手。
“对不起,”宋文然的开场白先是向白阳羽道歉,他头有点晕,忍不住靠在了一边的墙壁上,他说,“我能请问你一个很私人的问题吗?”
白阳羽打开了水龙头洗手,说:“什么?”
宋文然如果没有喝那么多酒,大概是不会有冲动将这些问题问出口的,“你恨不恨白崇?”
白阳羽停下洗手的动作,转过头看着他。
温文耀就站在外面,洗手台侧面这堵墙的背后,他听清了宋文然的话。
宋文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他不知道他是想要为白崇问这个问题,还是为自己问这个问题。
白阳羽的神情没有太明显的变化,只是很轻微地皱起眉头,“他跟你说了?”
宋文然点点头。
白阳羽问他:“他叫你来问我?”
宋文然这回说道:“不是。”
白阳羽显然不怎么相信,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除了白崇以外,其他人应该都不会感兴趣才是,但是宋文然问了,他还是回答道:“我帮我告诉他,我不恨他也不恨他儿子。”
宋文然一阵阵头痛,他又说了一次:“对不起。”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鲁莽了,他为什么要拦住白阳羽问他这样隐私的问题,这些事情本来都不关他的事的。
白阳羽态度却很平静,他说:“没什么,你要上厕所吗?”
宋文然摇了摇头。
白阳羽低下头看他的脸,小心地问道:“你还好吧?你好像喝多了。”
宋文然摆摆手,“我没事,我在这儿站一会儿就好了。”
白阳羽迟疑一下,心想要不去叫温文耀过来看看他,便朝着外面走去,然而他刚踏出去卫生间这片狭窄的空间,便见到温文耀靠在墙边抽烟。
他愣了愣,道:“老师?”
温文耀看他一眼,转身朝里面走去,问宋文然:“你没事吧?”
第44章
宋文然喝多了,但是没有喝醉。
温文耀让白阳羽开车,先把宋文然和温文倩两个人送回去。下车的时候,温文耀问宋文然:“需不需要送你上去?”
宋文然跟他摆摆手,“你们快走吧。”
温文耀说:“真的不需要?”
宋文然点头,“我一只左手就能把文倩抱上去。”说着,他真的要用一只左手把文倩抱起来。
温文耀连忙阻止了他,“别折腾了,快回去睡觉吧。”
等到宋文然他们走了,白阳羽却没有急着发动汽车,他问温文耀:“回去吗?”
温文耀把车窗按下来,一只手撑着脑袋,说:“你没什么话要和我说?”
白阳羽想了想,一边伸手挂挡一边对温文耀说:“老师,我带您去个地方吧。”
温文耀没有反对。
那时也不算太晚,才晚上九点多,城市的街道依然灯火通明车水马龙,白阳羽安静地开着车子一路前进,他没有告诉温文耀他打算去哪里,温文耀也没有问。
后来车子开出了城,交通顺畅起来,一路不停地开了半个小时,到了一个小县城。
白阳羽把车子停在街边一栋老旧的楼房下面,他按下车窗,指着三楼一家还亮着灯的窗户,说:“我小时候就跟我妈住在那里。”
温文耀闻言,探过头去看。
白阳羽说:“一直到我十二岁,就只有我和妈妈,外公不怎么喜欢我们。我还记得有一次我跟我妈去外公家里,他们吵起来了,我妈被外公赶出去,然后外公过来抓住我的手臂,把我也推出门,重重把门关上。”
温文耀伸手想要拨弄头发,可他的头发才长出来一截,全都直直竖在脑袋上面,他说:“你爸爸是白崇?”
白阳羽点了点头,“不过我也是十二岁才知道的。我妈刚开始一直不肯告诉外公他们我爸爸是谁,直到她在病床上快不行了,才把这个秘密说出来。她一去世我外公就带我去找白崇,想要把我丢出去。”
“你十二岁?”温文耀仰起头,心里盘算那时候的白崇多大年纪。
白阳羽回答了他的疑问,“那时候白崇也不过三十出头,可他已经结婚了,还有一个儿子。”
“他一直不知道你的存在?”
白阳羽点点头,“是我妈一厢情愿的,她明知道白崇不喜欢她,不会跟她在一起,她还是要了我,把我生下来了。”
温文耀静静地想,如果他是白崇,一定会非常苦恼。以白崇老婆娘家的情况来看,白崇大概也不敢认他这个儿子吧。
“那他是不是不敢认你?”温文耀问道。
白阳羽皱起眉,开始回忆他第一次见到白崇的情景,他发现他还把那天记得很清楚,甚至还记得白崇不可置信的表情,但是白崇并没有一口否认他。相比起将他粗暴地扔在白家然后一走了之的外公,白崇当时的态度甚至算得上是温和的。
之后的记忆停留在了白崇的妻子汤曼珠的身上,白阳羽第一眼见到汤曼珠只是觉得她很漂亮,身边带着个同样很漂亮的白子期,可是在他外公离开之后,汤曼珠就开始了和白崇的争吵。
再然后的记忆就有些模糊,他记得自己在白崇那里住了一段日子,可是那段日子并没有见到白崇,而是和家里的保姆在一起。他当时不知道白崇去干什么了,后来过了很多年,他才知道是汤曼珠出了车祸去世,白崇去处理汤曼珠的后事了。
在他十二岁这年发生了许多许多事情,如果温文耀问白崇是不是不爱他,那他可以肯定地回答“不爱”,但是不是不认,白阳羽回答道:“他没有不认,但是他认不认对我来说区别不大。”
白阳羽没有跟着白崇,白崇让他自己选择,他说想要回来县城跟着舅舅。舅舅和他妈感情最好,小时候外公外婆都不要他的时候,舅舅还愿意逗着他玩。于是从他十二岁那年开始,他便开始寄养在舅舅家里,由白崇每年为他支付生活费、学费一直到现在。
温文耀叹一口气,他说:“你知不知道白崇是我博士生导师?”
白阳羽点点头。
温文耀抓了抓头发,心里有些烦闷,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如果非要归结起来的话,他大概会用一个词:操蛋!
“你以前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和白崇的关系?你说他是你叔叔?”他问白阳羽。
白阳羽说:“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他是叔叔还是爸爸,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温文耀看着他,“所以你刚才跟文然说你不恨白崇,其实是在撒谎对吗?”
白阳羽摇头,“我没有撒谎。我确实不恨他,如果非要找个人来恨的话,我可能更恨我妈,她不该把我生下来,她太自私了。”
温文耀垂下目光,心里有些难受。
“其实我后来问过白崇,他为什么要和我妈上床,白崇说他做错了。我当时想,十八九岁的年龄,换成是我可能也受不住诱惑,但是我后来又想,一个成年人总是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的,如果你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负得起这个责任,那就不要轻易有所行为,后悔是最没有意义的,而所谓的补偿,也永远补偿不了别人为此受到的伤害。”
温文耀听白阳羽说完这些话突然愣住了。
他知道白阳羽这些话所针对的人是白崇,可是他也同样是白阳羽所说的成年人。在他和白阳羽这段关系中,白阳羽虽然已经成年,却始终不过是个还没走出校园又从小缺爱的学生,他是他的老师,他对他的引导对于他以后的生活和工作都起了很大的作用。
白崇十八岁的时候自我放纵,有了一个他自己都难以面对的白阳羽,而他们的区别无非是在于他和白阳羽谁都不会怀孕,但是行为错误导致的结果又不是在于会不会有一个孩子,而是对于彼此一生的影响。
谁能负得起责任?
从他选择学医就一直崇拜敬佩着的老师都负不起这么大的责任,那他又怎么负担得起?他们现在的放纵究竟有什么意义?
温文耀突然伸手推开了车门,外面空气凛冽冰冷,一瞬间像是被细密的银针刺入毛孔,让他打了个寒颤,头也微微痛了起来。他朝着车后面走去,蹲在路边掏出烟来,他给自己点火,可是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太冷,手抖了两次都没有点燃,后来看白阳羽跟着下车了,他才终于点燃了烟,深深吸一口让烟雾进到肺里,尼古丁穿过血管进入血液,然后飞速运行到大脑,让他瞬间恍惚起来。
白阳羽走到他面前,担心地看着他,“老师,您怎么了?”
温文耀仰起头,隔着烟雾看白阳羽,他现在已经很少会这么仔细地看他了。还记得第一次在他办公室见到白阳羽的时候,他想着长得这么好看的年轻人不去当偶像可惜了,现在再看,却想的是等他毕业进入医院工作之后,不知道要招惹多少小姑娘,就像他爸爸白崇那样。
“我没事,”温文耀最后还是用平稳的声音回答他的疑问,“等我抽完烟,我们就回去吧,太冷了。”
白阳羽点头,“回去了。”
白阳羽很贪恋肌肤的接触,所以总是会在亲热之后仍然紧紧抱住温文耀不放。
温文耀在他睡着之后,才轻轻将他的手拿起来放到一边,在黑暗中坐起来,默默披上睡袍。趁着白阳羽熟睡,温文耀把屋子里白阳羽的所有东西全部收拾在一个大箱子里面。
第二天早上,白阳羽起床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温文耀和他面前的大箱子,他愣了愣,揉一下乱糟糟的头发,问道:“老师,您要出差?”
“都是你的东西,”温文耀说。
白阳羽一脸莫名,他走到温文耀面前,奇怪问道:“什么我的东西?”
温文耀站起身来,朝他伸出一只手,“钥匙还给我。”
白阳羽从疑惑慢慢变得明白起来,他意识到温文耀是什么意思之后,竟然转身就想要逃走。
温文耀一把揪住他的后领,反手将人推到了沙发上,抬起膝盖压住他后腰,说:“把钥匙还给我,对面的房子也给我退了,你回去住校。”
白阳羽艰难地从沙发上把头抬起来,他说:“我做错什么了吗?”
温文耀已经打定了主意,他不愿意和白阳羽多说,也不想动摇自己的决心,只是用不耐烦地态度说道:“我不想和你继续下去了,今天你就给我搬走。”
“老师……”白阳羽挣扎着想起来,可是温文耀用膝盖压着他的腰,他害怕自己非要挣扎,会弄伤了温文耀。他干脆放松了力气趴在沙发上,说,“我做错什么了您告诉我,别生气了好不好?”
温文耀看他不挣扎了,于是也松开手,冷声说道:“你不还我钥匙也没关系,我晚点找人来换锁就是,今天你必须走,我不想看到你再出现在我家里。”
白阳羽坐起来,怔怔看着温文耀:“为什么?”
温文耀说:“我说过了我们玩可以,我不会跟你来真的。现在玩也玩厌了,该结束了。”
白阳羽轻声道:“是不是因为我是白崇的儿子?”
温文耀顺口答道:“是啊,要是被白院长知道我们的关系,你觉得我在医院还待得下去?玩可以,别把脑子给玩坏了,听明白了吗?”
白阳羽眼角垂下来,整个人可怜兮兮地坐着,没有再说话。
温文耀盯着他突然难受起来,他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面对着他,平声静气地说道:“我们好聚好散好不好?以后我还是你导师,还要打两年半交道,以前的事情结束了就结束了,谁也不要死缠烂打闹得那么难看好吗?”
白阳羽抬眼看他时,眼睛好像有点泛红,“好,”他最终是点了点头,从口袋里取出一串钥匙,把温文耀家的那一把取下来,然后拖着行李箱朝外面走去。
温文耀一直坐在沙发上没动,他听到白阳羽直接拖着箱子回到了对面的房子里,然后再没了动静。他伸手按住隐隐作痛的脑袋,心里想的全都是快刀斩乱麻,痛也不过痛一下,等到那小子毕业出去工作了,就该感谢他今天这么果断。
下午下班之后,温文耀约了几个朋友出去喝酒。
他在酒吧待到十一二点了,才一个人打车回家。酒精麻痹了人的大脑,温文耀直到用钥匙开门看到里面漆黑一片的时候,才想起他把白阳羽赶走了。
他站在门口没有进屋,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对面的房门,那扇门紧闭着,没有透灯光出来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不知道白阳羽还是不是住在里面。
打住脑袋里面的胡思乱想,温文耀回去之后关上了房门。他进去卫生间先解了小便,走到洗脸盆前面打算刷牙,结果发现牙膏用到最后一点已经挤不出来了。
“洋芋!”喊出声之后温文耀就愣了,整个房间空空荡荡响起他的回声,可是并没有一个白阳羽会答应他,然后帮他把新的牙膏换上。
温文耀闭上眼睛活动一下脖子,把旧牙膏丢进垃圾桶,开始翻箱倒柜试图寻找白阳羽前两天在超市买回来的新牙膏。
接下来几天,温文耀都没有见到白阳羽,对面那扇门无论什么时候都紧闭着,没有一点动静。
直到一天晚上他回来得挺早,在厨房用微波炉加热带回来的晚饭时,听到对面有用钥匙开门的声音。尽管觉得自己有点没出息,他还是走到玄关,凑近了猫眼朝外面看。
可是他没见到白阳羽,对面房门前面站了三四个人,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用钥匙开门,把后面的人都带进去,之后敞开房门也没有关。
温文耀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意识到那个人是个中介,他应该是带人来看房子的。随后他自嘲地笑笑,离开玄关回去厨房继续盯着他的晚饭。
白阳羽搬回学校宿舍了。
他回来的那天刚好宿舍里其他人期末考试结束,正收拾东西回家。许栋是不愿意和他交流的,只有王涛奇怪地问他:“你寒假不回去?”
白阳羽把行李箱放在床边上没有收拾,他对王涛点点头说:“暂时不回去了。”
许栋闻言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拿起自己的旅行包招呼王涛道:“走啊,一起去火车站。”
王涛也连忙拉着箱子,对白阳羽说:“那我们先走了啊。”
白阳羽应道:“好。”
等许栋和王涛都走了,白阳羽静静坐了一会儿,看时间差不多便离开宿舍去吃午饭。食堂还没有关门,但是人已经不多,许栋他们都算是走得挺晚的,现在整个学校一下子变得冷清起来。
食堂留了几个窗口,白阳羽走了一圈没看到想吃的菜,便离开食堂朝着校门外面走去。
他想出去随便找点什么吃的,经过“回味”前面时,发现这里还没关门,温文浩坐在收银台前面,一眼看到了外面的白阳羽,与他打了声招呼。
白阳羽停下脚步,看温文浩从里面走出来,问道:“放假不关门吗?”
温文浩笑着说:“再等两天吧,反正也闲着。怎么?你们期末考试还没结束?”
白阳羽摇摇头,还没来得及说话,突然听到身后响起一声喇叭声。
他们两个人同时转头看去,见到一辆黑色的红旗车停在街边,后座车窗落下来,露出白崇的脸。
白崇对白阳羽说:“放假了吗?跟我回家吧。”
温文浩有些疑惑地看向白阳羽。
白阳羽站在那儿沉默了好一会儿时间,温文浩都忍不住想要开口打圆场的时候,他才对白崇说:“好。”
第45章
白崇带着白阳羽回到家里的时候,保姆已经做好了一桌子菜,正等着他们回来吃午饭。
从白阳羽被他外公带去见过白崇之后,白崇就一直和他保持着联系,每过一段时间会来看看他。寒假暑假到了,白崇也会问白阳羽要不要跟他回去,一般来说白阳羽都会拒绝。
中学几年,他都选择留在舅舅家里,读大学之后,大多时间他会选择留在学校。答应跟白崇回来过年,对他来说这还是第一次。
白子期坐在餐桌旁边,手里抓着筷子,冷眼看他们。
白崇对白阳羽说:“先吃饭,东西吃完饭再收拾。”
白阳羽点点头,跟着白崇走到餐桌旁边坐下来。
保姆阿姨见过白阳羽两次,她的态度挺热情,给他们把饭盛出来,还对白阳羽说:“你喜欢吃什么就告诉我,我这几天给你做。”
白阳羽应道:“谢谢阿姨。”伸手拿起碗筷。
白崇一边吃饭,一边问白阳羽:“你期末考试怎么样?”
白阳羽看着他,“应该都没问题。”
白崇给他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在碗里,“别只顾着说话,吃菜吧。”
白阳羽点头,“谢谢。”
白崇又说道:“今年在这边过年,抽空还是去看看你舅舅他们,帮我带点礼物过去给他们拜年。”
白阳羽说:“他们今年春节要出去旅游。”
“这么早就去了?”白崇问道。
白阳羽就着菜扒了一口饭,才说道:“我表弟放假他们就去了,要去海南住一个月。”
白崇点一下头,“那等他们回来了再说。”
白子期听着他们对话觉得心烦,端起碗大口大口地往嘴里扒饭。他吃得太快,白崇转过头来看他,说:“吃那么快做什么?不怕噎着?”
白子期嘴里的饭还没咽下去,就冲白崇说道:“关你什么事?”
白崇放下饭碗,正要说他,结果他自己就真的噎着了,白崇伸手帮他拍后背,保姆连忙去厨房给他倒了一杯温水出来。
白子期拿起水杯就朝嘴里灌水,结果灌得太急,水呛进了器官里,开始痛苦地咳嗽起来。
他一个人在那里折腾,白崇一直帮他拍背,白阳羽也吃不下去了,放下筷子看着他。
等到白子期终于顺过气来,觉得丢尽了面子,把碗筷一推,说:“我不吃了。”站起来便朝着饭厅外面走去。
白阳羽看向白崇,“要去劝他吗?”
白崇说:“不用管他,一顿饭少吃点不会饿死,我们继续吃吧。”
白子期中午饭没有吃饱,又涨了一肚子气,回去楼上房间之后干脆就趴在床上睡了个午觉。
白阳羽吃完午饭之后,白崇带着他上去二楼房间,先把行李放下来。
白崇带他去的是之前文倩住过的房间,粉红色的卡通床单已经被换下来了,换成了一套天蓝色的卡通床单。
白阳羽看一眼花哨的床单,蹲下来默默整理自己的箱子。
白崇站在门口,对他说:“你觉得缺了什么或者还需要什么,都可以跟我说。”
房间里面简单整洁,白阳羽扫了一眼,说:“应该不缺什么。”
白崇点点头,“那你要不要睡个午觉?我帮你把门关上。”
“不用了,”白阳羽说,“没有睡午觉的习惯。”
白崇双臂抱在胸前,倚靠着门框,“书房没有锁,里面有电脑还有专业书,你有需要可以自己进去看看。我今天下午不上班,有什么事随时告诉我。”
白阳羽站起身,对他说:“好的,谢谢。”
在白崇离开之后,白阳羽默默把自己的衣服挂进衣柜,洗漱用品拿到了卫生间里。收拾好了,他站在窗户前面朝外面望,却看到白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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