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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痕_金刚圈-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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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文然的脸轰的红了,他怔怔摇头。
  白崇紧接着便问道:“那我呢?”
  宋文然紧紧抿一下嘴唇,他没有回答白崇这个问题,而是直接伸出能够活动的左手,探上白崇的胸口,尝试着解开他睡衣的扣子。
  白崇却按住了宋文然的手,他五指收拢,将宋文然的手握住,递到唇边用力亲了一下,然后深呼吸抑制住激动的情绪,他说:“文然,我有话想要和你说。”
  宋文然开口说话时发现自己的嗓子有点哑,“您想说什么?”
  白崇依然紧握住宋文然的手,温暖干燥的手掌轻揉着他的手指,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说道:“在我们一步步走到今天的过程中,我翻来覆去考虑很多很多,你想过我们在一起的结果吗?”
  “什么结果?”宋文然听着白崇的话,灼热燃烧的情绪也在慢慢冷静下来。
  白崇的神色温和充满了感情,“你还不到三十岁,你如果要跟我在一起,你必然要放弃很多,将来要面对的艰难肯定也会更多,我不知道你心里是不是已经做好了准备。”
  宋文然觉得此时此刻,心里完全被白崇一个人所占据了,他有些想不清楚,“我会放弃什么?”
  “放弃一个正常的家庭,放弃你自己的孩子,也许还有些别的,你要忍受一些闲言碎语,甚至是恶意攻击,你想过吗?”白崇轻声问他。
  宋文然沉默了几秒钟,“我确实没想过,但是我可以现在想,我想我不怕这些东西。”
  白崇闭了闭眼睛,他拉着宋文然躺下来,自己一只手撑起身体,亲吻宋文然的额头,然后低头看着他,“我希望你再仔细想一想,而不只是一个一时情动的仓促答案。”
  宋文然静静地望向天花板。
  白崇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我想要的在一起是真正的在一起,我们也许没办法有一张证书,但是我们要有一个家庭,我们每天一起吃晚饭,一起散步,睡在同一张床,周末可以开车出去玩,每年有了空闲也能出去旅游。我不能把我们的关系宣之于众,但是也不会对亲朋好友刻意隐瞒,我很爱你,并不想你在这段感情中受到伤害,所以我需要你对这件事的态度慎之又慎。”
  宋文然被白崇的态度感染,他认真地回应道:“我会认真考虑。”
  白崇看着他,“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是关于我的私事。”
  他的语气很严肃,宋文然突然觉得有些紧张。
  白崇声音低沉,语速徐缓,“我还有一个儿子,比子期大几岁,是我与子期妈妈结婚之前,和前一个女友的私生子。”
  宋文然睁大了眼睛,他不得不稍微退后和白崇维持距离,才能看清楚白崇脸上的表情。
  白崇微微蹙眉,“那是我做过的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可是既然发生了,我就必须承担后果与责任。”
  宋文然觉得自己脑袋里又变得空白起来。
  白崇对他说:“对不起,我年轻时候的错误却要你面对这些糟心的事情。我希望你认真地考虑之后再给我你的答案,无论你怎么决定,我都愿意接受。”
  ——
  温文耀洗过澡之后躺在床上抽烟,白阳羽还在卫生间里洗澡,他静静听着水声,不一会儿便有些昏昏欲睡。听到卫生间里水声停了,温文耀把烟掐灭了丢在床头的烟灰缸,躺下来把被子盖住大半张脸,假装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白阳羽的脚步声回来房间,先是关了灯,然后爬上床,坚持一定要钻进他的被子里,搂着他睡觉。
  温文耀抱怨道:“我都睡着了你还吵醒我。”
  白阳羽一只手绕过他的腰紧紧搂住,前胸贴在他后背上,呼吸好像还带着一点水汽,说道:“您没睡着。”
  温文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懒得反驳他。
  身体贴得太紧,年轻人的体温也比他要高,在被子里捂了一会儿,温文耀甚至觉得有点热了,他将被子掀开一些,露出口鼻来呼吸房间里冰冷的空气,说:“你怎么就跟个没断奶的孩子似的?”
  白阳羽闻言倒是没说什么,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确实是个没断奶的孩子,一只手默默摸到他的胸口,然后被他一把拍开了。
  白阳羽声音闷闷的,在温文耀身后说道:“我妈去世早,我爸……他并不怎么管我,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是一个人生活。”
  温文耀静静听了,过了一会儿翻个身平躺着,问白阳羽:“你把我当你爸啊?”
  白阳羽愣了一下,随即否认道:“您跟他一点都不像,再说了,我不会想对他做这些事情。”
  温文耀说:“滚滚滚,少跟我扯这些乱七八糟的话,烦不烦?”
  白阳羽说:“哦。”伸手抱紧了他,将下巴靠在他肩上。
  温文耀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感觉着白阳羽平缓的呼吸,他问道:“你妈去世了,你爸也不管你吗?”
  白阳羽说道:“也不是,他让我去跟着他,也给我钱,是我自己不愿意。”
  温文耀哼笑一声,“一看你那个样子就缺少父爱,他叫你去跟着他你为什么不去?”
  白阳羽回答他的疑问:“他还有个儿子,比我小几岁,那个小孩儿不喜欢我。”
  温文耀愣了愣,反应过来问道:“你父母离婚了?”
  白阳羽说:“没有结婚。”
  非婚生的私生子,温文耀默默想着,大概是白阳羽父母分手之后,父亲才又结婚组建家庭,有了第二个孩子。难怪白阳羽不愿意去跟着他们生活。
  “那你喜欢他们吗?”温文耀轻声问道。
  白阳羽想了一会儿,说:“无所谓喜不喜欢,没有什么感情。”
  温文耀接着问道:“对你爸爸也是?”
  这一次白阳羽想了想,才回答道:“是啊。”
  听到这里,温文耀心里有些不太好受,或许是感同身受吧,对白阳羽也凶不起来了,他抬起手拍拍他肩膀,说:“你也不需要他了。”
  白阳羽将脸埋在他肩膀蹭蹭,“我有您就足够了。”
  温文耀懒得骂他,低声道:“睡觉吧。”
  ——
  那天晚上,宋文然和白崇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他就睡在白崇的床上,一直昏昏沉沉,脑袋里面乱七八糟的,没有完全睡着。
  白崇睡在他身边,几乎是一动不动,也听不到呼吸声,他不确定白崇是不是睡着了。
  宋文然很想要仔细想想,但是身体太疲倦了,一闭上眼就出现许多光怪陆离的景象,很难让他平静下来思考。
  一直到快天亮的时候,宋文然才沉沉睡去。就在他睡着不久,白崇起床了。他听到白崇起床的声音,只是假装熟睡,闭着眼睛放慢呼吸,直到白崇离开房间之后,过了一会儿他再次睡了过去。
  宋文然赶在文倩醒来之前起床,但是他没想到今天白子期竟然起的很早,就在他从白崇的房间出来的时候,白子期刚好从三楼下楼,经过二楼时听到声音朝这边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宋文然。
  白子期愣了愣,他仔细看过去,确定自己没看错那是白崇的房间。
  宋文然也站在房间门口没有动,不知道要如何和白子期解释。
  结果白子期并没有第一时间冲过来质问他,而是转过身继续下楼。
  宋文然叫文倩起床,洗漱完了下楼去吃早饭。他们下来的时候,白子期已经吃完饭,拿了个篮球在外面院子里一个人玩。
  陪着文倩吃完早饭,宋文然让她一个人在客厅里画画,自己来到了院子里。
  白子期看他一眼,没有和他说话,继续对着一个简易篮筐投球。
  宋文然走到白子期身边。
  白子期停下来,将篮球一下一下在身边拍着玩,他说:“怎么?心虚了,有话跟我说啊?”
  宋文然说:“关于你爸爸……”
  “我就奇怪他怎么对你那么好,一开始我就该猜到的,就知道他这一辈子风流成性,怎么可能现在那么规规矩矩呢,没想到现在竟然和男人鬼混。”
  白子期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其实挺平静,说到和男人鬼混,也不见得有多厌恶。
  宋文然说:“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我什么都没想象,”白子期举起篮球投出去,篮球重重砸在篮筐上又掉了下来,“我早就说过了,他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宋文然看他追过去捡到了球,运着球小跑回来,问道:“为什么你这么觉得?”
  白子期停下来,让球在他身边自然弹起又落下,直到最后滚落到一边,他看着宋文然笑了一下,神秘兮兮地说道:“你知不知道,他在外面有私生子。”
  宋文然冷静地点头,“我知道。”
  白子期顿时诧异起来,“他连这个都告诉你了?”
  宋文然说:“你能告诉我,那个孩子是怎么来的吗?”其实这些话他该去问白崇,但是他又没有足够的勇气。
  白子期撇撇嘴,“怎么来的?不就是不负责任跟女人上床不带套来的吗?要不是他乱来,我妈才不会那么年轻就出车祸死了!”说到这里,白子期神情变得愤恨起来。
  “你妈妈是车祸去世的?”
  白子期并不想和宋文然谈论他的母亲,转过身去把篮球捡起来,然后又重重地对着篮筐投出去。
  宋文然只能说道:“对不起,不该问你这些。”
  白子期没有说话。
  宋文然转身想要走,却忍不住又一次回头问他:“你见过白崇的那个私生子吗?”
  白子期语气冷淡,“见过,比我大几岁,现在还在崇医读书,听说都读研究生了。他大概心里觉得很得意吧。”
  宋文然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白子期说的很得意的他并不是那个私生子,而是白崇。比白子期大几岁,在崇医读研究生,宋文然突然像是被泼了一盆水,脑袋清醒过来,那个私生子其实就是温文耀的学生,那个叫白阳羽的男生吧?


第42章 
  宋文然到现在都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白崇的模样,直到现在,白崇呈现给他的还是这种模样,他一开始就知道他有儿子,他对他的感情是慢慢产生的,有时候甚至他认为白崇有孩子是件好事,因为他们之间是不会有孩子的。
  可是现在,宋文然莫名的心里有些慌张。
  如果真的如白子期所说,白崇的私生子已经读研究生,那么年纪至少已经二十二三岁了,那时候白崇才多大年纪?不过十八九岁,刚刚出来读大学的年纪吧。白崇说过这个孩子是他结婚之前与前女友生的孩子,那么结婚之后他们还有没有联系,是不是真的如同白子期所说的他风流成性不负责任,宋文然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清楚。
  他有点害怕。白子期说风流成性四个字的时候,他第一个想起的是他的爸爸,他这一辈子最惧怕和抗拒的就是这种男人,自私自利,为人做事不计后果。他不相信白崇会是这样的男人,可是又隐隐忍不住担心。
  白崇认为他想得太少,现在看来的确是那样,他自以为很了解白崇了,可是很多事也许并不如他想象,不论对白崇还是对这段关系,他发现自己都考虑得远远不够。
  白子期下午出门了。
  宋文然能够明显感觉到白子期对他的态度变得冷淡,这只是个开始,如果他和白崇继续下去,白子期可能会越来越反对,态度越来越恶劣。
  晚上白崇回来时,白子期也还没回来。
  “子期出去了?”白崇问道。
  宋文然坐在餐桌旁边,“他去见朋友了。”
  白崇没有继续问下去,他在自己的位置坐下来,看到宋文然微微低着头,手里拿一只勺子有些发愣,他便没说什么,只是对保姆道:“开饭吧。”
  吃完晚饭下了一场小雨,文倩没办法去公园散步,早早回去房间里翻图画书。宋文然陪了她一会儿,回去自己房间待着,无事可做躺在床上看了会儿手机。
  后来白崇敲门进来,给他带来一杯热好的牛奶。
  宋文然左手撑着床坐起身,看白崇把牛奶放在床头柜上,没有主动开口说话。
  白崇在床边坐下,问他:“你是不是想好了?”
  他看着白崇的脸,犹豫了很久问道:“你——明知道前女友怀孕了,却还是和后来的妻子结婚了吗?”
  白崇垂下视线,笑容显出了几分苦涩,“我以为这个问题你昨晚就会问我。”他做好了准备来坦诚和接受质问,可是昨晚的宋文然整个人都是懵的,有很多话他并没有机会全部说出口。
  “我在出来读大学之前一直在县城念中学,我的前女友是县城高中的同学,她喜欢了我三年,高考之后我答应和她在一起。那个暑假我大多时间在县城打工,我和她之间一直维持着很单纯的关系。她没有考上崇丰的大学,去了省内另一个地级市读书。那个年代没有手机,公用电话都非常少见,我们分开之后很难联系,我自问对她并没有产生什么感情,毕业之后恐怕也很难走到一起,不想耽误她的时间,就写信跟她提分手。”
  这些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白崇回忆的时候一直微微皱着眉头,就像他说的,那是他人生中最后悔的一件事情。
  “她没有回我的信。却在第一个学期结束之前,亲自跑来找我。那个时候交通通讯都不怎么方便,她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我没办法送她回去也不知道要如何处置她,只能够带她去学校旁边的小旅馆开了一间房。”
  宋文然弯曲着膝盖坐在床上,左手搭在膝盖上而下颌则轻轻靠在手臂上,他问白崇:“就那一晚吗?”
  白崇点了点头,“我还不到十九岁,我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一个女孩子突如其来的热情。我刚开始拒绝了,她哭着说就这一晚,她以后不会纠缠我了,她说她喜欢了我三年,想要我帮她圆一个梦。然后我把她的话当作我们的借口,与她发生了关系。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你知道她怀孕了吗?”宋文然问道。
  白崇摇头,“我不知道,事实上我知道的时候,她已经生病去世了。她父亲带着那个孩子来找我,我简直难以置信,我不知道她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生下这个孩子然后把他抚养长大,我非常后悔,那天晚上我的接受并不是圆了谁一个狗屁的梦想,而是害了她一辈子。”
  宋文然把脸埋在了手臂里,他有些说不出的难受,但是紧绷了一天的心情又稍微放松下来,至少他知道,白崇并不是白子期口中形容的那个风流成性不负责任的男人。
  白崇抬起手,想要摸一摸宋文然的头,可是在碰到他的头发之前又迟疑了,他默默地收回手。
  宋文然闷声问道:“那子期的妈妈又是怎么出的车祸?”
  白崇声音低沉,“子期的妈妈是个心高气傲的女人,就是在同一天,那个孩子被他外公带来找我,她不能接受这件事情,带着子期要回去娘家,在路上出了车祸。”
  宋文然抬起头来,“所以白子期恨你吗?”
  白崇轻轻叹息一声,“子期妈妈去世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子期被他外公带走了不肯让我见他。过了差不多有两三年时间,我们之间的关系才有所缓和,子期平时回来我这里,放假常常去他外公那里。他一直认定他妈妈的死是我不忠诚造成的,我试图向他解释,但是另外那个孩子的存在又是事实。再加上我工作很忙,并没有太多时间用来陪伴他,所以他更喜欢纵容他的外公,与我的关系越来越僵。”
  宋文然说:“你那个儿子,是不是叫白阳羽?”
  白崇点一下头,“你见过他,他现在在崇医读研,你大哥就是他的导师。”
  宋文然把手指插进了头发中间,“你有没有觉得他很可怜?”
  白崇说:“有,我甚至不知道是我欠了他的,还是他妈妈欠了他的,可是那些亏欠的东西,用再多的钱也弥补不了。”
  宋文然深呼吸了一口气,他说:“我听到你讲白子期、白阳羽,就会想起我小时候。”
  白崇沉默着没有说话。
  宋文然看着他,说:“我想先回家。”
  白崇默默叹息着,他问道:“你如果回去了,怎么照顾自己和文倩?”
  宋文然说:“总会有办法的,待在你身边我很难冷静下来仔细思考我们的关系,我想我现在更需要一个单独的空间。”
  白崇应道:“我明白,我说过,你的所有决定我都会接受。如果我们在一起,那么这些旧伤疤就必须撕开;如果不能在一起,我会为你感到高兴,你的人生还很长,你值得更圆满更美好的未来。”
  宋文然突然难过起来,他低下头盯着床单,不愿意抬起头来,他觉得自己的眼眶可能发红了。
  白崇从床边站起身,说:“你好好睡一觉,明天上午我开车送你和文倩回去。”随后他把床头柜上的牛奶端起来,“你可能不需要了,我拿下去吧。”
  宋文然依然没有抬头。
  白崇走到门边时,忍不住停下来又说了一句:“或许你不会相信,子期妈妈去世之后,我没有再和任何女人在一起过,因为我自己都会觉得害怕。我毁了一个家庭,但是我并没有不忠诚。”
  宋文然抬起头来看着他,说:“我相信你。”
  白崇对他温柔地笑了笑,“早点休息,晚安。”
  第二天上午,白崇抽了半天时间来送宋文然和文倩回去。
  文倩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白崇帮着宋文然收拾东西的时候,她拉着宋文然的手问:“二哥,我们要回去了吗?”
  宋文然对她点头,“是啊,打扰了你白叔叔一家这么久,我们该回家了。”
  “哦,”文倩很平静地接受了,但是看神色并不那么开心。她很喜欢这里,喜欢家里的暖气,喜欢外面的小院子,也喜欢附近的大公园。
  宋文然他们带来的东西不多,白崇把所有东西装在一个箱子里,帮他们提下楼去。
  下楼的时候碰到了刚刚起床的白子期,白子期头发都还乱糟糟的,穿着一身睡衣,看到他们冷笑一声,在他们前面跑到了一楼。
  经过客厅的时候,白子期在餐厅吃早饭,手里拿着个鸡蛋玩了半天没有剥开,抬起头看他们。
  宋文然拉住朝外面走的白崇,“不然麻烦张哥送我们回去吧。”
  白崇拍拍他的手背,“没关系,我送你们。”
  白崇把家里的越野车从车库开出来,打开后备箱将箱子放进去,之后又把送给文倩的那辆小车子也放了进去。
  文倩抬起头喊道:“白叔叔!白叔叔!”
  白崇低下头来,微笑着看她。
  文倩有些害臊,却还是笑嘻嘻地问道:“车子是我的了吗?”
  白崇摸她头顶,“是你的了,你还想要什么,叔叔可以送给你。”
  宋文然闻言,连忙上前一步拉住文倩,“她不需要了,车子就够了。”
  文倩听到宋文然这么说,也跟着说道:“不要了,够了。”
  白崇并不勉强,拉开车门把文倩抱上车,然后又扶着一只手不方便的宋文然坐进副驾驶,自己才坐进了驾驶座,发动汽车离开。
  这两天一直热热闹闹的家里一下子就冷清了下来,白子期剥完了鸡蛋塞了大半进嘴里,突然觉得噎得慌,便张开嘴直接把鸡蛋吐在了一张餐巾纸上。
  正好保姆从厨房出来看到,皱着眉说:“哎!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脏不脏啊?还浪费食物。”
  白子期把碗筷一推,“我不吃了。”然后任凭保姆在背后喊他也不理,径直跑回了楼上去。
  白崇开车送宋文然他们回家,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后来还是宋文然忍不住了,先说道:“我觉得子期对你可能有很深的误会,你有时间的话,认真和他聊一聊吧。”
  白崇目光看着前方,“他对我的看法来源于他母亲和外公一家不断地灌输,根深蒂固,很难改变。”
  “他母亲?”宋文然觉得有些诧异。
  白崇说:“是他母亲主动追求我的,有了子期之后她就没有继续工作,在家里抚养孩子。我在医院工作很忙,当时还当了一年的住院总,吃住都在医院,她总是怀疑我,不信任我,有两次大半夜的带着孩子来查岗。她父亲那时候也经常敲打我,责怪我对他们母子不够好,付出不够多。尤其是她车祸去世之后,她父亲用拐杖打我,让我在她灵堂前面跪了三个小时不许起来,这些都是当着子期的面做的。”
  宋文然又听得难受起来。
  白崇没有继续说下去,“算了,她人走了那么久,我不该在你面前说这些。其实她也是个好妻子,从小被当做公主一般养大,肯嫁给我这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我应该知足了。而且对于这个家庭,她付出的确比我多。”
  说到这里,白崇没有继续说下去,宋文然静静地将头靠着车窗,闭了一会儿眼睛。
  白崇把车子停在小区外面,下车拿了行李一直把宋文然和文倩送到楼上。
  站在楼道里,白崇说:“那我先回去了,有事情你就给我打电话。”
  宋文然点了点头,“谢谢。”
  白崇笑笑道:“好好休息。这件事你不需要有心理负担,合则来不合则去,经历的感情越多,越知道怎么去对待一段关系。当你以后遇到合适的人的时候,就不会重复过去的错误。”
  宋文然知道白崇是在安慰他,他看着白崇,说:“白先生,工作那边的事情……”
  “你先休息,马上就要过年了,一切等过完年再说吧,”白崇说着,慢慢后退两步,朝他们挥了挥手然后转身离开。
  一直到白崇离开,文倩感觉到了一些不太对劲的气氛,她问宋文然:“二哥,你和白叔叔吵架了吗?”
  宋文然用钥匙打开门,“谁告诉你的?”
  文倩说:“不是吗?”
  宋文然对她说:“不是的,别胡思乱想,你中午想吃什么,二哥带你去吃。”
  宋文然不方便做饭,把东西放回家之后,他带着文倩在外面吃了中午饭,下午去公园玩了一会儿,因为天气太冷了,他们便早早离开。
  宋文然问文倩晚饭想吃什么,文倩说:“去三哥那里好不好?”
  “你想他了?”宋文然问道。
  文倩点点头。
  宋文然牵着她的手往前面走,“那晚饭就去照顾你三哥生意吧。”


第43章 
  文倩牵着宋文然的手蹦蹦跳跳去了温文浩的小餐馆,他们今天在公园又见到了那只萨摩耶,文倩跟那只大狗玩了很久,心情非常高兴。
  到了小餐馆前面,文倩就松开宋文然的手朝着里面跑,宋文然跟在后面看着她,并没有阻止。
  文倩跑到餐馆门口朝里面看了看之后却停下了脚步,她回过头来看宋文然。宋文然于是加快了脚步,走到餐馆门口时,见到里面除了温文浩,还有一个年轻姑娘。
  现在还没到吃饭的时间,那个姑娘和温文浩凑在一起在看一本杂志,两个人都挺专心,没注意到站在外面的宋文然和文倩。
  等到宋文然走近了,文倩对着里面大声喊道:“三哥!”
  温文浩像是被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来,也跟那个姑娘拉开了一段距离。
  宋文然笑着摸一下文倩的头,带着她走了进去。
  “二哥!”温文浩站起来,看向宋文然的右肩,“你好些了么?”
  宋文然说:“好多了,”他随后看向那个姑娘,对温文浩说,“不介绍一下。”
  温文浩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那姑娘反而很大方,站起来对宋文然笑着说道:“我叫严颖,你就是文浩的二哥吗?”
  宋文然点头应道:“我是,我叫宋文然。”
  温文浩这时才有些扭捏地说道:“这是我女朋友。”
  宋文然笑着看他,冲他说道:“不错啊。”
  严颖长得不是太漂亮,一张脸清秀斯文,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和温文浩颇有几分夫妻相。她是崇医大大四的学生,温文浩在学校里面凑在学生堆里打篮球时候认识的。
  小姑娘性格大方豪爽,她说听温文浩说过家里的情况,一直很想见识一下他的几个兄弟姐妹。
  今天不过是第一次见面,她很快就和文倩熟悉起来,还要带着文倩去外面的奶茶店买奶茶。
  “不要给她喝奶茶了,”宋文然看她们已经手牵着手出门,连忙提醒道。
  严颖回过头来说:“买牛奶总可以吧。”
  宋文然点了点头,“不要太甜。”
  严颖凑在文倩耳边小声说:“你二哥好啰嗦啊。”
  文倩笑嘻嘻地告诉她:“二哥最好了,我最喜欢二哥。”
  等她们离开了,宋文然才对温文浩说:“你小子不错,连崇医的学生都追到了。”
  温文浩神情带了点小小的得意,“你弟弟本来就不错,完全配得上她啊。对了二哥,你觉得她怎么样?”
  宋文然说:“感觉挺好,是个不错的女孩子。”
  温文浩点点头,“她家境一般,但是学习很认真又聪明。”
  听到温文浩这么形容严颖时,宋文然在一瞬间便想起了白崇,神情稍微黯淡下来。
  温文浩还沉浸在热恋的情绪中,并没有察觉宋文然哪里不对,他只是问道:“二哥,你还住在那个白院长家里?”
  宋文然打起精神,抬头看他,“没有了,已经搬出来了。”
  “哦,”温文浩一直觉得有点怪异,“我就觉得奇怪,他怎么对你那么好。”
  宋文然轻声说:“他本来就是个很好的人。”
  温文浩并没有太多精力去深究宋文然和白崇的关系,即便如同宋文然所说,白崇是个很好的人,但是他对宋文然的态度还是超过了那个亲密的程度,肯定不会那么单纯。可是温文浩天性喜欢将人想的简单而善良,所以他算是接受了宋文然的解释。
  “今晚在这里吃饭吗?”温文浩问宋文然。
  宋文然点一下头,“等会儿简单点两个菜吧,你不用管我们。”
  温文浩想了想,说:“反正你都在了,我把大哥叫过来一起吃饭吧。”
  “大哥吗?”宋文然微微一愣,随后明白了温文浩的意思,笑着说道,“怎么?要让大哥也来看看你女朋友啊?”
  温文浩笑得有点不好意思,“怎么样嘛?她马上就放寒假离校了,现在正好有机会,大家一起聚聚呗。”
  “那你今晚生意还要做吗?”宋文然问他。
  温文浩两条手臂撑在桌子边缘,“做生意又不要紧,一家人开开心心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宋文然看着他,突然有些感动,从小到大,他都没有勇气在别人面前说自己有一家人,他只有一个妈妈,妈妈却是别人的一家人,唯有他是个外人。到了现在,他却有了哥哥和弟弟妹妹,他弟弟会跟他说“我们一家人”,这应该是他人生中很了不起很值得庆祝的一个变化。
  这两天经历太多,宋文然觉得自己有些过于多愁善感了,他不敢去看温文浩的眼睛,只能点点头,说:“好啊。”
  温文浩给温文耀打了个电话,问到他今晚不值班,也没有别的事情,便叫他过来吃饭。
  决定之后,他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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