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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厂督大人真绝色-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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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锦噗嗤一声笑出声:“可我母后说起驸马时,我想得就是珂姐姐呢。而且呀,我打定主意要给珂姐姐做几件好看的贴身衣物。我想起那一晚在撷芳殿东配殿的那地下烟道里头,见到你穿的白色主腰了……式样太普通了。以后我要亲身给你做些颜色鲜亮的好看的主腰,亲自给你穿上……”
说到后面,显然动情。
韦瑜听她这样说,心中欢喜不已,就也抬起头来,望向她,听她说话。当听到纪锦说要亲自给她穿上时,一想就忍不住一羞,遂嘟囔道:“谁要你穿?”
纪锦将环住韦瑜的腰身的手收紧,贴近她脸颊,故意肃声问:“你说,你不让我穿,那要谁给你穿?你是我的人,这辈子只能属于我。”
这些话口气严肃,但是听到韦瑜的耳朵里,却堪比是世间最甜蜜的情话,就抬手去捧住纪锦的脸,凑过去在她眉眼间印下深情一吻,抵着她额头无言感动。
纪锦当然感受到了韦瑜的这些情绪,便也静静地闭目由着她抱着自己的头陷入甜蜜之中。
屋子里静静的,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和心跳。
良久,韦瑜深吸一口气道:“锦儿,你可知道那一晚在撷芳殿东配殿的烟道下,我怀疑你看清楚了我穿的女儿家才穿的主腰,从而怀疑我是个女子时,我曾经起过要杀掉你灭口的念头……”
“什么?那时候你想杀我?”纪锦有点儿吃惊,离开韦瑜远些,探究地望着她。
韦瑜咬咬唇,点头嗯了一声,接着又说:“那时候我真有那种想法。可是后来你说了一些免死铁券的话,我又想起了你小时候的样子,就心软了……也许这就是缘分吧,不打不相识。我没想到,后来,我竟然和你彼此生情,一直到现在。有时候想一想,就像是做梦一样……人都是很奇怪的,遇到你之前,我冷酷狠心,手上也结束过不少人的命,杀个把人对我来说并不是难事。我不是个好人,我自己也晓得,为了当上内相,坐稳这把交椅,我没少算计过别人。宫廷里头,要想掌权,没有人不是这么干达到目的,我和那些人没有两样……”
她说这些话时,并不是完全毫无压力的,以前这种话她也没对纪锦说过,大概是几乎所有人都愿意在喜欢的人跟前展露自己最好的一面,不想对方知道自己的缺点或者一些不好的事情,让对方少喜欢自己一些。可今日,她却有感于纪锦的甜蜜话语,鼓足勇气说了出来。
“……这样的我,你还会喜欢吗?”韦瑜最后盯着纪锦问。
☆、73|4。02
纪锦没有马上回答韦瑜,想了想她说:“说实话,最开始我接近你就是想让你落在我设计的圈套里,想让你帮我二皇兄当上皇太子。后面,我弄巧成拙,害得你跟我一起差点儿被烧死,最后反而是你救了我。自打那天晚上以后,我就觉得你不是那个冷酷狠心的韦公公了。再后面,我不知不觉被你的容色所吸引,迷惑,却不自知,一直到感恩寺我父皇遇刺,我想都没想就上前来护住你。等我醒来后,见到你没有事,我很高兴,你看我的眼神也不一样……今日你对我说了以前的一些事情,我听了,却觉得你很坦荡。你说你和别人一样不是个好人,我想,我喜欢的人正因为如此才真实,世上哪有完美无缺的人。再说了,有本事的人从来都不是老好人对不对?而珂姐姐就是有本事的人。”
停了停,她也问了韦瑜一个傻傻的问题:“对了,珂姐姐,你是不是因为我救了你才喜欢我的啊?”
“怎么会?在这之前,我刚进宫时,见到胖乎乎的你就喜欢啊。只是那种喜欢和现在这种不一样。后面,我来赴约和你周旋,其实也是挺放松的,还想看你闯祸的笑话呢。那时候我只是觉得和你一起没什么压力,反正这宫里也就只有你让我有这样的感觉。你毫不犹豫地扑上来救了我,让我明白了确定了你对我的喜欢之情。我在情上头挺木讷的,也胆小,说起来挺可笑。我想放眼全天下,也没人会相信冷酷狠毒的厂督韦瑜在情上头这么没出息。可我就是这样,或者明明知道自己对你的感情不同于旁人,但是却不敢正视和承认。当确定了你对我的喜欢后,我才敢来喜欢你……毕竟两个女子在一起,这可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不被人看好,更不被人承认。若是我不能确定你喜欢我,我还不如把这感情埋藏在心里,远远地看着你能嫁人生子,过上一般女人的日子……”
说完了这些,韦瑜也问了纪锦一个她藏在心中一直想问的问题:“锦儿,你告诉我,你喜欢我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好看?”
纪锦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一开始的确是因为你生得好,我喜欢看你。后面,则是和你相处,你救我,你教我写字,在我受伤后天天照料我,还有我心烦跑出宫,你紧张地跑来找我……总之,我跟其她怀|春的女孩儿没有什么不同,初初喜欢上一个人时一定是喜欢对方的风仪和容貌。说我好色也好还是别的什么都成,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我曾经对我母后说过,我将来一定要嫁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一定要是自己看上的。结果,我喜欢上了你,你说,我的眼光是不是很高?宫里宫外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欢容色绝美,权势又极大的韦公公呢?我的心上人就是这么夺目让人惦记的美人儿。”
“要是我将来变丑了,你还会喜欢么?”韦瑜问出了一个傻傻的问题。这会儿她真不像是个理智无比的内相,却像是个陷于情网之中的女子。千百年来,不知道多少女人会问自己心上人这种问题。
纪锦凝望着韦瑜的眼,毫不犹豫地说:“今生我只钟情你一人。无论你以后是美是丑,我都只爱你一个。我爱上你时,也许是我运气好,你是个美人儿。要是将来你变丑了,我也认了。毕竟在你最美的时候,你是我的,属于我,对不对?人不可以这么没良心,始乱终弃,这种事情,我纪锦做不来。所以,你相信我好了。我也不想赌咒发誓,我只想着啥都别多想,咱们认定一件事,就是咱们一定能够在一起,为了这个,一起想法子。”
“你这小油嘴,还说不赌咒发誓,这些话说得比那赌咒发誓的还要好听。”韦瑜伸手去在纪锦的鼻子上一刮,“不过,你说得不错,我喜欢听,也相信你。”
纪锦皱皱鼻子,问:“那你计划好什么时候动手了没?”
韦瑜道:“我在等一个机会,要是我所猜不错的话,宫里应该还有事情,也就在这两三个月之内一定会发生。到时候,咱们就趁乱制造机会,李代桃僵脱身,去我安排好要去的地方。”
“宫里还会有事情发生?那是什么?”纪锦好奇地问。
“这个……”韦瑜有点儿犹豫,本来她的计划应该全盘对纪锦说出来的,可是她又怕纪锦知道得太多,会严重担心,这样反而不好。毕竟当今皇帝是纪锦的亲皇兄,牵涉到他的事情,怕纪锦忍不住去打听或者去问,那样的话便会横生枝节,反倒不美了。
所以她接下来只是对纪锦说:“宫里最近这一两个月发生了许多事情,而这些事情却可能不是你看到的这种样子。这会儿已经进了十一月,还有不到两个月就要过年了。你暂时等一等,要是等到过了年,我预测的那件事情都还没有发生的话,我就会改变计划,自己弄点儿事情出来,咱们好脱身。”
“自己弄点儿事情,是不是依靠你的另外一些人手,比如唐掌柜他们?”
韦瑜道:“的确是安排他们出手。”
“他们可靠么?还有他们知不知道你厂督的身份?”
“很可靠,他们是我三年多前进了东厂后为了行事方便,另外找的一些人手。明面儿上,他们都是我开设的镖局走镖的镖师,实际上他们帮我去做一些东厂番子们不合适做的事情。还有,他们并不知道我宫里的身份。三宝去找人传信儿,也是转了几个地方,经过几个人才传信儿到宫里的。”
“我倒想问一问你,什么事情是东厂番子们不合适做的事情。他们可是遍布京师内外,有什么事情是他们不能帮你打听,帮你做的?”
韦瑜砸砸嘴:“总有些私人的事情是他们不合适做的,比如我这会儿在南城信义坊弄这么个和你会面的所在。还有,狡兔三窟,我总觉着在宫里不可能一辈子做内相做到老。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还有不少人盯着我这个位置想推我下来呢。所以,早早地培植点儿自己可以动用的力量,万一遇到什么事情,也可以全身而退。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乎?再加上,我现在有了你,就更不想死了。”
纪锦听了她的话,只得用更加敬佩的眼光看她,赞叹道:“娘子,我不知道何德何能,能拥有你。老天爷对我太好了,知道我笨,就给了我这么个智慧超群的娘子。我对你的景仰之情无法言表……总之,太佩服你了!”
“行了,少拍马屁。”韦瑜斜睨她一眼,说:“反正这次见了我回去后,就等我消息。我会让金宝通过芍药传信儿给你。你到时候按照我信中的安排行事就行。
“其实我在想,为啥这一次出宫,你不弄点儿事情出来,咱们一起跑了,何必还要回宫去等什么机会?”纪锦撇了撇嘴问。
“要是你这样子跑了,你说一个公主就这么不见了,你皇帝哥哥会不会把整个大夏的地方都翻一遍来找你。”
“我觉着我皇兄不会来找我吧?他心里头只有皇位,哪里管得上我?”
“他管不管你我不知道,但是你是大夏的公主,要是你就这么跑了,皇家的面子皇帝还是要维护的。所以,他一定会派出人手来找你的。你说,天天被人追着,哪里能有安稳日子过?再有,我要安排咱们的事情也需要时间。最近一段儿,宫里的事情太多,我都没顾得上这头。好容易宫里的事情告一段落了,我才有了空和你见面,以及把计划中的事情安排下去。还有啊,你今日是不是坐着高丽九公主的马车出的宫?这样一来,你就会连累人家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坐的恩英姐的马车出的宫?”
“猜的,你上回不是利用她出的宫么?高丽使团前日到了京师,金恩英又是前日进的宫,所以我想你这一回大概也会熟门熟路地利用她出宫。看来,你和这位高丽九公主的关系很好,她竟然不怕你出事牵连到她还有整个高丽国,一二再,再而三地帮你出宫。”
金恩英的事情,纪锦并没有对韦瑜说过,主要是两人见面之时,她心里全心全意地就只有眼前这个人,自动屏蔽其它的事情和其他人。
这会儿纪锦提起这个,她就顺着她的话头告诉了大皇姐纪铮和高丽九公主的事情。
“什么?她们?”韦瑜听完着实吃了一惊,“她们说她们还要逃到扶桑去?”
“啊,中秋之夜那一晚我是听到她们这样说的。只是我挺担心,恐怕不太容易。而且我还担心金恩英没有那样的能力可以保护我大皇姐逃离大夏。可我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帮她们。想起就犯愁呢。”
韦瑜陷入了沉思,良久才说:“我也是只能顾着我们两人。别的人真不敢担保。只是,锦儿,看来我得加快布置了。不然,要是你大皇姐和高丽九公主出事了,咱们的处境就会更加艰难了。”
“那我回宫去就去劝说我大皇姐和恩英姐,叫她们不要乱动,一定要绸缪周全再行动。”纪锦赶忙说。
“你可以听一听她们的计划,帮着想一下看有没有漏洞。要是你也没主意,可以写下来,让芍药找金宝传信给我,我看看,兴许能想出好一点儿的法子。毕竟咱们为了自己个儿,阻止你大皇姐和金恩英先行动,去争取自己的好日子,也是太自私了对不对?”
“哎,也只能这么着了。但愿她们的计划周全,不出什么事情才好。”纪锦叹气道。
☆、74|4。02
金恩英和纪锦坐在回宫的马车上,一路上,金恩英都在念叨纪锦,说她方才乱跑,害得她心惊胆颤地坐在那饭馆里哪里都不敢去,足足等了她两个多时辰。
纪锦不跟她解释自己去哪里了,只是说她不是毫发无损地回来了么,说两个时辰就是两个时辰,并没有说话不算数啊。
金恩英道:“以后我可再不敢答应你带你出宫了。”
“我也不需要恩英姐再帮忙了,这一回多谢你了啊。”纪锦呵呵笑出声。
金恩英望着纪锦叹气。纪锦吐了吐舌头,想了想忽然压低声问:“恩英姐,你和我大皇姐商量过啥时候离宫,去哪里没有?”
“这个……”金恩英欲言又止,纪锦问的那件事她这一次来可是跟纪铮商量了一天一夜。最后决定就在这一次来大夏就想办法带着纪铮出宫,一起离开去原先计划去的地方扶桑。只是虽然有这种计划,要实行起来却是难度不小。金恩英只是有两个忠心的仆人和一个贴身侍女,要去扶桑路途遥远,还需要各地的通关文牒,她带着对外面一无所知的纪铮走,的确是要冒风险。
见金恩英犹豫,纪锦忙说:“你放心,我不会跟别人说。我就想听一听,看你们的计划稳妥不,或者我能帮上你们也不一定。”
金恩英对纪锦还是比较信任的,因为自打纪锦在中秋之夜听到她和纪铮的谈话后,这么久了守口如瓶,没对任何人说起过,可见纪锦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好吧,我告诉你……”金恩英凑到纪锦耳边低声把自己和纪铮商定的计划说了。
纪锦听完却是皱起了眉头:“我觉着你们这个计划有点儿不妥当呢。先不说别的,就是你带着我大皇姐出宫这个就行不通。不是说你带不出去她,而是你带出去了,宫里发现大皇姐不见了,很快就会怀疑是你带了她出去。而且那时候高丽使团还没有离开大夏的京师,可是你又不见了,这不是明摆着告诉我皇帝哥哥是你带着大皇姐一起逃走了吗?我相信,从发现你们逃走到派出锦衣卫来捉拿你们不会超过三日。而且我皇帝哥哥肯定还会下旨让京师通往扶桑的各地关卡严厉盘查通关的人,那时候即便你们准备好了通关文牒怕是也不容易过关。”
金恩英一听才觉得真是如同纪锦所说,恐怕会离开不了大夏的国土。就问:“那怎么办?我跟你大皇姐也就只有趁这一回我随着高丽使团来大夏京师才可以一起离开。要是错过了这段儿日子,我要回高丽,也不能带她走了。”
“可你为啥非要这一次一起带她走?这明摆着跟你家还有高丽招祸么?依我说你们这一次就不要仓促定下计策一起逃走了,而是商定好了,等你回了高丽,我大皇姐再来找你。这样的话,神不知鬼不觉多好。我皇帝哥哥就算追查也没地方查去。这样,你才真能和我大皇姐在一起。”
“这样能行么?你大皇姐到时候又该怎么一个人离开皇宫来高丽?她比我还不如,好歹我这几年到处走,外面的事情还知道一些。可她甚少出宫,根本不知道外面……”
“你回去就派人去扶桑把你和大皇姐的住处弄好,我帮着大皇姐安排,替她弄到通关文牒,还有找到护送她的人手。在明年我大皇姐出嫁之前,一定成行。你只要在高丽自己的家里等她就行。要是你觉得我这个法子可行,这一趟进宫就去跟我大皇姐说。”
金恩英听完纪锦的话,倒是觉得她所说的是个好法子,只是她对纪锦有能力帮纪铮弄到通关文牒,并且能找到人手护送纪铮到高丽表示怀疑。所以接下来,她就把自己的这个疑问对纪锦说了。
纪锦笑:“恩英姐,你放心,我说能办到就能办到。若是你们不相信我,也可以自己想个好点儿的法子,但是千万不要是你带着我大皇姐一起离开。”
“好吧,我一会儿去见了你大皇姐,再跟她好好说一说这事情。明儿一早来找你,回你的话。”
次日,金恩英和纪铮到前面院子里来找纪锦,两人同意了纪锦的提议,三人在一起商量了下后面具体怎么做,就把这事情给定了下来。等金恩英和纪铮谢了纪锦告辞离去后,纪锦就写了个密信让芍药带去给了金宝,再让金宝转给韦瑜看。
韦瑜看了,觉得纪锦这法子可行,也比较稳当,就同样写了密信给她,说就照她说得这么做。她会派人去给纪铮弄通关文牒,等到她这边把和纪锦的事情安排妥当后,就一起行动。
纪锦得了韦瑜的信,便也觉得放了心,只等着那一天快点儿到来。
很快便进了腊月,宫里都在准备过年。
腊八节这一天,纪锦早起喝了碗腊八粥后,便在暖阁里陪着她娘慈惠皇太后说话,一面绣嫁衣。两母女言笑晏晏说得高兴时,却见到宫女芍药进来禀告说大公主的人过来找纪锦去说话。
纪锦就下了炕,穿了外面的大衣裳,由芍药陪着从暖阁里出来。
走到外边儿,芍药连忙拉一拉纪锦的衣袖,指一指西配殿纪锦那边,看那意思是叫她回自己屋子里去。
纪锦疑惑问:“不是说我大皇姐找我么?”
芍药压低声道:“奴婢在皇太后跟前只能那么说,其实大公主并没有找您,是金宝方才来找我了,他跟我说,韦公公今日被人上折子参了一本,皇帝已经撸了他提督东厂的钦差之职,并且不许他出宫。”
“啊?有这回事?”纪锦一听当然吃惊,便让芍药跟着她快步回西配殿自己的屋子里去。进了屋后,她让跟前的人都退下,独独留了芍药一人,才问她到底听金宝说了什么。
芍药道:“金宝跟我说,今儿有御史参奏韦公公草菅人命,上月那秉笔太监何升的家里人上告说韦公公对何升动大刑,屈打成招,而且人死了还没叫人家里的亲戚去领,就那么让人给弄出去抬到乱葬岗给葬了。”
“何升家里不是没人么?怎么突然又钻出什么亲戚来了?而且这亲戚还能找到御史上折子参奏韦公公,还真是不简单啊!”纪锦忿然道。
芍药点头:“是啊,奴婢也这么认为。而且,金宝,还说,如今皇上让司礼监的秉笔太监费礼做了提督东厂的掌印太监。”
“这么快就换了人?可这都还没查一查御史的话是否属实呢!”纪锦脱口而出,接着说:“难道朝廷里头就没有人为韦公公说话?”
芍药道:“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奴婢也是才从金宝那里听说了这个事情,就赶忙来告诉公主殿下了。奴婢想,韦公公是金宝的主子,金宝跟我也好,而我又是公主殿下的奴婢,这件事情我该跟公主说,想着公主或者能帮韦公公一下……韦公公没事,金宝也才会没事,所以奴婢大着胆子用大公主的借口叫您出来了。还请公主殿下能饶恕奴婢说谎……”
听到韦瑜出了事,纪锦自然担心,她这会儿当然不会怪芍药说谎,让她从母后的暖阁里出来。相反,她觉得芍药做得对,韦瑜的事情她越早知道越好。
“不行,我要去看望她。”纪锦站了起来,“芍药,你陪着我一起过去,对了,现如今,韦公公在哪里?”
“金宝说,在司礼监衙门里头。只是,公主,您这么跑去看他,会不会惹人非议?”
纪锦一听也是犹豫了,在此关头,想必宫里许多双眼睛都盯着韦瑜呢,她要是贸贸然地跑了去,又被那些别用有心的人以此为借口编造出些理由来攻击韦瑜的话就是给她添麻烦了。但是她很想知道这里头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接下来她打算怎么做。
咬咬唇,她又重新坐下来了,然后对芍药说:“芍药你即刻再去找金宝,传个口信给他,让我师傅给我写个信,我想知道她想让我怎么帮她……让金宝拿了信给你送来,你再拿回来给我看。记住了,务必谨慎小心些。”
她话说得含糊,也是不想让芍药和金宝知道她和韦瑜之间关系亲密,只不过是用徒弟帮师傅的借口让韦瑜回信。她相信,韦瑜一定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告诉她接下来该如何做,以及韦瑜自己的打算。
芍药道好,说:“那奴婢这就去,金宝才走一会儿,我这就去追他。”
“你快去!”纪锦急忙挥手。
芍药急急离去,这里纪锦坐立难安,不免站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直到快晌午时,芍药才急匆匆地回来了,不过见到纪锦后,她却没有给纪锦韦瑜所写的信,而是告诉了她一个更加让人吃惊的消息:“三公主,不好了,金宝被东厂的人给带走了!我半个多时辰前追上了他,并把公主的口信带给了他。他叫我去司礼监衙门外等着,他进去传话给韦公公。后来,我跟在他后面去了司礼监衙门,他进去了,一刻钟后走了出来,向我走过来时,突然从一个墙角旮旯里头窜出来几个东厂的人,把金宝给强行带走了!我躲在一边,吓得不行,可又不敢上前去叫金宝。等那些人走了,我就跑回来了……公主,怎么办,您说,金宝会不会被那些东厂的番子们打呀?他们会不会对他动刑?”
说到这里,芍药已经话语里带了哭声。
可这会儿,纪锦倒没担心这个,而是担心若是金宝身上有韦瑜写给自己的回信,要是被东厂的人得到,那会不会有更大的祸事将会降临到韦瑜的头上?
☆、75|4。02发
在焦灼不安中等了三天,却等来了更令人震惊的消息,韦瑜被东厂的人奉旨捉拿下了诏狱,罪名是她和外人勾结陷害前司礼监秉笔太监何升,致使何升死于东厂诏狱。
“费礼!这狗东西!厂督的交椅还没坐热呢,就乱咬人了!”纪锦很气愤,抬手在炕桌上重重一拍后,从炕上蹦了下来,让芍药去叫彩萍来,拿上大衣服还有手炉等物,她要去乾清宫见皇帝。
她想了下,与其避嫌,不敢去光明正大地和韦瑜接触,还不如直接跑去乾清宫问皇帝哥哥关于韦瑜的事情,看他想怎么对待她。知道皇帝的意图了,也就好救她了。因为现在这种情况,必须要尽快把韦瑜从东厂里头救出来,不然要是费礼对韦瑜动刑,会危及韦瑜的性命不说,甚至还有可能发现韦瑜是个女子。无论出现这两种情况里头的任何一种,都是她无法承受的。
芍药没想到纪锦竟然去要见皇帝,不过,如今貌似直接面见皇帝为韦公公求情,要比想别的法子更稳妥吧?韦公公要是保不住了,金宝就更保不住了。
所以,这一回她倒没有再劝纪锦,而是依照纪锦的吩咐去把彩萍叫了来。两人陪着穿了貂裘抱着鎏金铜手炉的纪锦从慈庆宫出来,坐上肩舆往乾清宫去。
到了皇帝所在的乾清宫,纪锦从肩舆上下来,芍药上前去对宫门口的内侍说荣昌公主求见皇帝陛下,请他进去传下话。
那内侍向纪锦请安后,才转身进去传话。不一会儿,他去而复返,随着他而来的还有乾清宫的管事牌子沈东。沈东是新皇帝即位后才提起来的乾清宫管事太监,但他以前是二皇子纪文权跟前伺候的人。
沈东上前来问安,然后亲自在前引路,带着纪锦进去见皇帝。并说是皇帝听到她来了,就吩咐他出来相迎的。
走进乾清宫,纪锦却别有一些感慨。眼前的这金碧辉煌的大殿已经是物是人非了。她想起了父皇,想起了以往到乾清宫来见父皇,他身边的管事牌子总爱乐呵呵地跟她说话。眼前这个沈东虽然语气也谦恭,可是却没有了那份儿亲热劲儿。那时候,她觉得乾清宫是一个温暖的所在,在这里头住着疼爱她的父皇。可是如今的乾清宫却是住着她的亲皇兄,对她不好不坏,没什么温度,她远远地也不惦记,更不爱来。自从她的二皇兄继位后,她还没有来过这里一次。
今日她来这里,也不过是为了韦瑜而已。
心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不知不觉,纪锦已经被带到了乾清宫的西暖阁门前,沈东进去禀告了,然后再次出来请纪锦进去。
西暖阁靠东墙的炕上,纪文权盘腿坐着,手里正拿着一本奏折在看。见到纪锦进来,就把手上的折子放到炕桌上,招呼向他问安的纪锦直起身来,又让人赐座。
殿中的内侍搬了个绣墩来请纪锦坐下。纪文权又叫人捧茶来给纪锦喝。纪锦喝茶时,纪文权就问了她一些母后这两日如何,还有皇太后又如何的话。
纪锦说她们一切都好,转过来又问了皇帝和皇后可好。
纪文权自然也说他和皇后都不错。寒暄了一会儿,纪锦终于忍不住提到了韦瑜:“皇帝哥哥,我今日是想来问一下我师傅韦公公的事情,她怎么会跟什么外人勾结害死何升,很明显她是被你新任命的东厂提督太监费礼陷害的……”
不等她说完,纪文权已经出声打断她:“三妹妹,朝堂上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祖宗规矩,后宫女子不得干政。再说了,你为了个太监不值得。”
“可是明眼人一看就是费礼在陷害韦公公啊,韦公公救过我,还救过父皇的命,她还是教我习字的师傅,她被人陷害我不能不管。”纪锦激动地出声,在她心中,此刻并没有把她二皇兄看成一言九鼎的皇帝,或者说她还是希望他能看在她是她亲妹妹的份儿上,能允许自己去为韦瑜说情。
纪文权却不悦:“你怎么知道是陷害,费礼可是拿出了真凭实据,那些签字画押指认韦瑜勾结韩江陷害何升的供词难道会是费礼伪造的?韦瑜这个人,自持得先皇宠爱,目下无人,无法无天。何升是对他的位置最有威胁的人,所以她才费尽心思地编了个罗网给何升钻。以前在撷芳殿的火也是他设置的苦肉计而已,哄了你这个丫头,还哄了父皇,叫你们感激他的救命之恩,以此来继续邀宠。可见此人是个狡诈阴险之人,这种人我怎么能让她继续在宫里做内相?”
“什么?”纪锦闻言不可置信地看向她面前坐着的身穿明黄龙袍的皇帝哥哥,她简直想不到他竟然这样说韦瑜。把韦瑜的一切功劳全部抹煞了不说,还把她说成了个奸臣。
“这些都是费礼那厮告诉你的?我看此人才是包藏祸心,明明是他想要取代韦公公的位置,所以才罗织罪名陷害韦公公,可皇帝哥哥却相信了他。难道这就是明君的作为?”纪锦激愤之下,就有点儿口不择言了。
“住口!朕是不是明君还用不着你来置喙!”纪文权一听十分恼怒,立刻就面现怒容,抬手在跟前的螺钿紫檀炕桌上一拍厉声道,接着从炕桌上的那一堆奏折里头翻出了一个折子,扔给纪锦:“本来朕还顾及着你女儿家的体面,想把这事情揭过去的……”
纪锦翻开那奏折,是东厂提督太监费礼写的折子,说从司礼监掌印太监韦瑜的长随金宝的口中审问出来,韦瑜跟她两人之间有暧昧之情,不清不楚,证据就是从金宝那里搜出来的一封韦瑜给她的回信。那张信纸还夹在周折之中,只有八个字:一切皆好,勿要担心。
费礼在折子里头借着这八个字发挥,洋洋洒洒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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