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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世狼尊(乐娇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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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的境地,所有的人都不自觉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期望能够看得更加清楚,首座的长公主也把身体往前倾了倾,如此风转直下,实在是让人难以预料。
晋王惊了惊,然后看向紫琅,能够让瓷壶弹跳起来,就说明力道肯定是大的,可是,如此大的力道,瓷瓶竟然没有碎,实在是匪夷所思。
如此的结果是所有的人都没有预料的,晋王只剩最后一只矢,即使是进了也输了。但是,有始有终,晋王还是很有风度地投进了最后一只矢,只是看向紫琅的目光却别有深意,这个淳于紫到底是何方的神圣。
胜负已分,大家却意犹未尽,对刚刚的比赛津津乐道。宇文偃饮了三杯酒,就算是输的惩罚,紫琅面无表情地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并没有因为刚刚的比赛而满脸笑容,长公主在心里暗暗地点了点头。
宴席慢慢地进入了尾声,今天可谓是gaochao迭起,每个人都是满面的红光,长公主雍容华贵的扬了扬手:“赏!”
在场的每个人都得到了赏赐,公子是玉佩,小姐是头饰簪子,只是根据等级而有所区别而已,而场中最例外的就是紫琅,她得了一块紫玉,明眼人都看得出,那是一块价值不菲的玉佩,可是大家却都没有异议,她是今天的头筹,能够得此殊荣也不为过。
一旁的昌平郡主定然是愤愤不平的,今天本来是让淳于紫丢脸的,没想到最后的风头却都被她抢去了,实在是替他人做了嫁衣。
曲终人散,大家纷纷的告辞,紫琅带着言哥也准备离开,可是却被长公主留下了:“轩骊侯留下陪吾用晚膳,可好?”长者的姿态,紫琅并不好推迟,只能应了,燕王和晋王、左安炫也留了下来。
一中午的玩乐,大家都有点疲惫了,紫琅和言哥被领到一个风景秀丽的院子,整个院子绿树成荫,长公主似乎格外喜欢梧桐树,哪里都种了大颗的树。丫鬟们推开房门,一阵凉爽,屋内已经安置了冰块,感觉不到夏日的炎热,紫琅侧头去看言哥,他整个人都恹恹的,没有精神,小孩子,容易累,况且言哥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她看向幽枝:“伺候小少爷梳洗,然后休息一下,离晚膳还很早。”
幽枝应了是之后就带着言哥去了净室,而紫琅也在其他丫鬟的服侍下进了另外的净室,沐浴更衣了一番。去府外做客,家奴往往都会帮主子准备好几身衣服,以防意外,更何况是这样的大热天,身上有汗味是非常不礼貌的。紫琅沐浴之后,只穿了亵衣就躺在了榻上,言哥也被幽枝服侍着去了里间休息。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纸照射了进来,紫琅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似乎能够听到梧桐树枝摇摆的声音,如美丽的乐章,让人沉醉其中,她的思绪开始渐渐得遨游,突然想起一句词“凤翱翔于千仞兮,非梧不栖;士伏处于一方兮,非主不依”,长公主是金枝玉叶,种满院的梧桐树无可厚非,可是,梧桐,梧桐,种了梧桐树的梧桐苑是否和这偌大的公主府有关呢,长公主那熟悉的音容笑貌为何似曾相识,紫琅的脑袋里闪过一个一个的脸庞,突然定格,她猛然得睁开了眼睛,她知道了,知道长公主长得像谁了,她的双眼里面流露出的是无法明了的情绪,然后又慢慢得闭上了眼睛,鼻尖上跳跃的光晕,让她的脸庞变得柔和迷人。
晚宴在正厅里面,经过了休息,言哥又恢复了生机,双眼圆溜溜地到处转,紫琅仍旧穿了一身紫袍,宽大的袖子让她显得格外得风流。晚宴没有使用分开的榻几,而是一个大大的圆桌。
圆桌竟然是用大块的水晶雕刻而成,里面镶嵌着大颗的夜明珠,散发着黯沉低调的光芒,餐具也是讲究的,金镶玉的筷子,雕刻着繁复的古老文字,龙空处雕着龙飞凤舞,杯盘具是象牙的,在满堂的灯火下显得高贵景逸。
大厅中间响起了淡淡的古乐声,服侍统一,容貌美丽的奴婢鱼贯而入,透明的水晶壶里面乘着奶白色的白玉奶茶,整个大厅顿时弥漫着甜甜的奶香,让人食欲大增。
然后是花样百出的点心蜜饯,茶食刀切、杏仁佛手、香酥苹果、合意饼,蜜饯苹果、蜜饯桂圆、蜜饯鲜桃、蜜饯青梅。
众人开始入宴,长公主坐在首位,她的左手边坐着燕王和晋王、左安炫,右手边依次坐着昌平郡主、紫琅、言哥。
接着上了各种各样的菜品,龙凤呈祥、洪字鸡丝黄瓜、福字瓜烧里脊、万字麻辣肚丝、年字口蘑发菜,样样皆是上品。
言哥在幽枝的服侍下吃得欢快却不失礼,紫琅面对如此精致的菜色也只是稍微意思了意思,需求降低了,她也不愿意强迫自己。
因为长公主重礼仪,所以晚宴之中几乎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只有偶尔杯盘相碰的声音,大家不是权贵就是富贵,这些礼仪自然是运用得当。
晚膳之后,长公主又邀请大家去后花园赏月,紫琅顿时有点茫然了,长公主今天迟迟不放人到底是何意,而此时的左安炫已经黑了脸了,因为他看到长公主向燕王使眼色,可是却不能表现出来。
一行人心中虽然都有小九九,但依旧是谈笑风生地往后花园走去。今晚的月亮很圆,远远地挂在天边就像是一块洁白无暇的美玉。
后花园的凉亭已经被丫鬟们收拾干净了,安置了茶水点心就恭敬地立在一边,一行人依次入座,长公主才看向紫琅:“听说淳于府要办花展?府上送来的东西的确很好,只是那花交给下人打理,似乎并不好,没有当初艳丽了。”
紫琅应答:“许是有些许的水土不服,那花实在是娇嫩。”
长公主点了点头:“的确是娇嫩了些,不过真正是好看”,然后把目光转向其他的人:“你们都见过了吧。”
燕王最先接过话:“当然是见过的,东西好,花自然也是好的。”
长公主笑了笑:“到时候的画展,吾让昌平去,让她好好地见识见识,你们也都要去啊,对了,介之,帖子用你的名义下的,你是要和淳于府一起做这生意?”
宇文偃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是,只是此事还在与淳于当家商量。”
长公主稍坐了片刻就扶着妈妈的手站了起来,在座的各位也赶快站起身,长公主用手压了压:“吾是年纪大了,你们玩。”话说完就慢慢地离去了,大家躬身行礼,直到长公主渐渐远去之后才起身。
第七六章 神女无意月下花
繁花似锦的花园里点了满院的灯笼,人说,灯下看美人,在这样昏暗暧昧的灯光下,花儿也显得格外的娇羞,人,也变得春心荡漾,昌平郡主的身子往宇文偃靠了靠,脸上含羞带怯,好一副惹人怜爱的美人图。
紫琅牵着言哥准备去逛逛,毕竟是小孩子,根本就坐不住,这个时候左安炫走了过来,也牵住了言哥的手:“你叫言哥是不是?”
言哥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状:“是。”
左安炫又恢复了嬉皮笑脸,指着不远处:“那里有萤火虫,你要不要去玩?”
言哥立刻跃跃欲试,不过面对这样的诱惑,他还是把眼神投向了紫琅,小孩子总是喜欢新奇的东西,紫琅扫了一眼左安炫,看来这厮还挺懂小孩子的,她点了点头:“他身体不好,你照顾好他,幽枝。”
“是。”幽枝出现在了凉亭外。
“照顾好小少爷。”
“是。”
左安炫舔着笑脸看了看紫琅:“你不和我们一起去吗?”
紫琅的脑袋上顿时有了三根黑线:“不去。”
言哥却没有理会,拉了拉左安炫的手:“侯爷,走不走?”
左安炫点了点言哥粉嫩的鼻头:“以后叫我哥哥就行。”
言哥还是看了一眼紫琅,紫琅冲他点了点头,他就欢快地拉着左安炫的手:“哥哥,快走,快走。”
左安炫被言哥拉着往外走去,不忘回头看了看凉亭中的四个人,然后暗自懊恼,那个燕王还在呢,自己怎么能离开呢?可是低头看看兴奋的言哥,他也不好反悔,只能带着言哥往花园的深处走去,幽枝紧随其后。
凉亭里只剩下了四个人,丫鬟们都立在外面等候吩咐,席间除了昌平会说几句话以外,其他的人都保持沉默,场面顿时变得有些冷,昌平似乎也意识到了:“偃哥哥,那边有韦陀花,你陪我去看看嘛,说不定能够看到开花呢。”
缠人的昌平并好摆脱,宇文偃似乎已经深有体会,他慢慢站起身,修长的身体裹在宽大的黑袍里,显得顶天立地,清臞的面庞在月光下显得异常的冷峻,他的脚步顿了顿:“四哥、轩骊侯,同行罢!”
宇文壬摇头笑了笑,他这个五弟向来心眼多,恐怕是自己不愿意独自面对昌平就直接拉上他们两人。宇文偃的话让昌平的脸色顿时黑了,可是却依旧强颜欢笑:“是啊,壬哥哥、轩骊侯也一起去吧。”
这样的夜色,紫琅也愿意走走,她并不在乎自己的身边有谁,只是想走走,沐浴这月光,看这花开,心似乎也能得到短暂的休憩。
四个人一同往外走去,韦陀花在晚间开放,花期很短,稍纵即逝,所以异常的珍贵。公主府有专门的花圃来培植韦陀花,韦陀花喜半阴、温暖的环境,夏日白天都是放在荫栅下养护,晚间的时候才会搬出来沐浴月光,公主府专门在花园里辟了一块地给这些韦陀花。
一行人沿着小径慢慢地走,昌平一路上都在介绍,对各种花都介绍得得心应手,晚上的她换了一件能在黑夜里发着盈盈光芒的裙子,穿梭在花团锦簇的花园里,就像是落入凡间的精灵。
花圃周围点了昏暗的灯笼,映衬着铺满大地的月光,韦陀花立在那里,安静、宁静,亭亭玉立,大家刚准备往前一步,突然从黑夜里走出来一个人,因为他用背对着大家,所以看不清楚他的容颜。
“聿明氏,你又来看韦陀花?”昌平热络地走了过去。
聿明氏慢慢地转过身体,一双蓝色的眼眸顿时撞击着大家的眼球,这是怎样的一幅容颜,如山峰一样的鼻梁,刀刻一样的轮廓,双唇显得有些苍白,那一双蓝色的眼睛就像是黑夜里的宝石,如绽放的樱花一样灿烂,却又能从那双冰蓝的双眼里感觉到凋谢的凄美,转眼间落红无数。
所有的人具是一惊,面前这个人即使穿着灰色的袍子也遮挡不了他的光彩,从他的眼睛和轮廓就能判断他不是汉人,肯定具有鲜卑的血统,而长公主的府里竟然会有鲜卑人,实在是耐人寻味,可是所有的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聿明氏笑了笑,那笑容似乎能够融化冰雪:“郡主请回吧,韦陀花今晚不会开了。”
骄傲任性的郡主才不会这么容易就放弃,她的身子又往前走了走:“你确定不会开了吗?”
聿明氏含笑点了点头:“确定。”
昌平这才耷拉着脑袋走了回来:“我们走吧,韦陀花今晚不会开了。”
宇文壬探头看了看:“他说不会开就不会看吗?”
“恩,聿明氏从来都是未卜先知的,他说什么时候开,一定就会开,他说不开,就是不开。”昌平解释完就看向聿明氏:“那我们先走了。”
“恩。”聿明氏又转过身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做什么。
不管是宇文壬还是宇文偃临走之前都看了看聿明氏,未卜先知?
韦陀花没得看,时辰也不早了,言哥的身体不好,需要多多休息,紫琅向昌平告辞之后就去寻言哥和左安炫,繁花深处,言哥正和左安炫笑着追捕萤火虫,幽枝的手上拿着一个水晶的瓶子,里面已经有了些许萤火虫,在那里发着幽幽的光芒,非常的漂亮。
紫琅往前走,绊到了周围的花草,立刻惊起一片的萤火虫,那些慌不择路的萤火虫在空中磕磕绊绊,围绕着紫琅飞行,成千上百的萤火虫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紫琅就像置身在漫天的繁星里面,那样的景色,分外的迷人,正在和言哥玩耍的左安炫看到这一幕之后整个人都惊呆了,愣在原处一动不动。
不远处的角落里,宇文偃也远远地看着那个身影,一身紫衣的她,看着周围的萤火虫,冷清的面容似乎也变得柔和了,她慢慢的伸出了一只手,一只,两只,三只,越来越多的萤火虫跳跃在她的指尖,她的嘴角渐渐露出了笑容,然后手轻轻一扬,萤火虫都欢快地散开了,点缀着漫无止境的黑夜。
看到这一幕之后,言哥慢慢地走到幽枝的面前,打开了水晶瓶的盖子,里面的萤火虫找到了出口,慢慢地投入到了黑夜的怀抱,言哥仰着脑袋,看着他们在广阔的夜空中轻歌曼舞,好不热闹。
紫琅也看着言哥,然后冲他笑了笑:“回家吧。”
言哥立刻朝紫琅飞奔而来,却在快到她面前的时候停住了脚步,紫琅伸出手牵着言哥:“我们回家。”
左安炫和宇文偃站在不同的方向一同看向紫琅离开的背影,一动不动,那些萤火虫似乎也在追逐紫琅的脚步,紧紧跟随。
假山之上,宇文壬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我也该告辞了。”
昌平神色不明:“壬哥哥中意轩骊侯吗?”
宇文壬潇洒地下山,风吹起了他的袍子:“不知!”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辆马车静静地停在了淳于府的门口,守门人立刻低头哈腰地迎了出来:“侯爷回来了!”
紫琅微微点了点头就下了马车,幽枝在身后扶着言哥下了马车,一行人往里走去,立刻有丫鬟迎了出来,言哥被丫鬟带回了自己的院子,紫琅也慢慢地踱着步子往自己的院子走去,只是脚步一顿,慢慢地转移了方向,幽枝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身后。
那是梧桐苑的方向,推开斑驳破旧的木门,满院的梧桐树在黑夜里显得阴森森的,地上的残叶和杂草已经被清理干净了,显得整洁多了。推开主卧的门,门的吱呀声让幽枝不自觉地打了一个颤,紫琅的声音传来:“你就呆在门外吧。”
“是。”
紫琅这才迈步进了卧室,下人们的确很听话,桌椅床铺上的灰尘都被拂去,露出了光洁的表面,她走到那张梳妆台那里,那个小小的意字还在,这里,到底住着谁?和这满院的梧桐又有什么关系?和公主府的梧桐有有何关联?
脑袋里似乎纠缠了一堆的线,理不出一个头绪,这时突然听到了一声尖叫,紫琅抬步往外面走去。
“妈妈,你吓死我了。”幽枝看着面前的邓妈妈,她手上的灯笼竟然是熄灭的:“妈妈,怎么灯笼也不点起来。”
邓妈妈也被吓得脸色发白,拿着灯笼的手一直颤抖,紫琅慢慢地从屋里走了出来:“妈妈有何事?”
邓妈妈看见紫琅之后又是一惊,舌头打结:“奴,奴。。。。。。”后面的话竟然说不出来了。
紫琅没有说话,慢慢地走近邓妈妈,邓妈妈一个哆嗦,直接跪倒了地上,紫琅缓缓开口:“妈妈来梧桐苑作甚?”
邓妈妈手上的灯笼掉在了地上,在深夜里格外的清晰,那是她的恐惧,无止无尽的恐惧,她像突然回过神一样,使劲地磕头:“奴,奴走错了路。”
“哼,妈妈是府里的老人了,走错路竟然能够走错到外院,是把本侯当傻子吗?”紫琅低头看着把额头磕得直响的邓妈妈,不为所动。
“奴不敢,奴不敢!”邓妈妈吓得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
紫琅皱了皱眉头,然后抬眼看了这满院的梧桐树,冷清的声音传出来:“滚!”
邓妈妈立刻屁股尿流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慌不择路地往院子外面跑去,路上不时被几个花盆绊倒,摔了好几个狗吃屎。
看着邓妈妈的身影消失在黑夜里,紫琅看了看地上的灯笼:“把灯笼带着,明天派人送给老太太。”
“是。”应答之后,幽枝捡起地上的灯笼。
紫琅扫了一眼空无一人的院子,然后往外面走去,幽枝拿着灯笼跟着,身后的院子就像是一个尘封很久的盒子,说不定就会从里面蹦出一个什么。秘密,让人恐惧的秘密,让老太太恐惧的秘密。
第七七章 往事不堪有人惧
从公主府出来之后,宇文壬就直接回了燕王府,在门口就能听见院内的丝竹之音,他沿着乐声慢慢地走向后宅,渐渐地靠近了北苑,他站在门口看着里面一片欢腾。
北苑,住着一堆女人,燕王的女人,有些是皇帝陛下赏赐的,有些是达官贵人送来的,他甚至从来都没有见过她们,可是她们却是他的女人,他是她们的夫主。
他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女人拥有花一样的容颜和年龄,却要在这个偏僻的北苑里慢慢地凋零,无声无息,就像从来都没有来过一样。脑海里不知不觉地浮现出另一张容颜,明明是女子,却要学男子一样束发,面容是冷峻的,似乎任何事都无法影响她的情绪,似乎她永远都胜券在握。
宇文壬呆立着,身后的仆从全部都一动不动,此时北苑的管事妈妈突然迎了出来,慌张得跪在地上:“奴见过王爷。”管事妈妈的一句话,让满场的乐声顿时销声匿迹,宇文壬慢慢地抬起眼,地上洋洋洒洒地跪了一地,那些女人跪在地上,身子瑟瑟发抖,没有了刚才的欢声笑语,脸上只剩下恐惧。
宇文壬无奈地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扬了扬手:“起吧!”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谷寒立刻迎了出来,一身粉色的亵衣衬得他人比花娇:“王爷,您终于回来了。”
宇文壬笑了笑,然后牵起他的手往里走去:“屋里的冰是不是放得太多了,手怎地如此的凉?”
谷寒却瘪了瘪嘴:“奴故意的,这样王爷就会心疼奴了,不会如此晚回来了。”
宇文壬脸上的笑意更多了,宠溺地摸了摸谷寒的头:“傻瓜。”
谷寒的身子往宇文壬的怀里靠了靠,露出了一个甜蜜的笑容,两人就这样相拥着往卧室走去。
晋王府一如既往的安静,宇文偃拿着一卷书靠在榻上,眼睛并没有从书上移开半分:“轩骊侯师承何处,可有查到?”
黑风惭愧地低下头:“尚未。”
沉默,偏厅里一片沉默,黑风的额头渐渐地沁出了点点的汗水,这样沉默的王爷还真是让人胆战心惊,他的腿一软,就要准备跪地谢罪,却听到宇文偃的声音缓缓传来:“退下吧。”
黑风抱拳行了一礼之后离开了,宇文偃对着空气说了一声:“黑羽是否归来?”
没有人,却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否。”
宇文偃没有再说话了,只是低头看书,那个声音也没有再出现了,就像那个人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左安炫耷拉着脑袋回到了恪靖侯府,遣退了下人,一个人趴在桌子上发呆,神情很颓废,这时管家轻轻地敲门而入:“侯爷,还不休息吗?”
左安炫有气无力地扬了扬手:“本侯想一个人呆着。”
管家还想说什么,可是看着左安炫这个样子,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就告退了,待管家离开之后,左安炫就直接熄灭了烛火,独自呆在黑暗里。
长公主府里,昌平送走了他们之后就直接去了长公主的院子里,长公主躺在贵妃椅上,旁边点着昂贵的熏香,有容颜秀丽的丫鬟跪在一边替她的按摩,长公主享受得闭着眼睛,鲜红的嘴唇张启:“让她跪在外面,没有吾的允许,不准起来。”
听到丫鬟传来的话,昌平的眼泪啪啦地往下掉,可是,她并不敢大呼小叫,所以只能默默地跪在青石板上,索性现在是夏天,地上不凉,她的丫鬟见此也陪着郡主一起跪着。
长公主的丫鬟见此之后就直接回了房去向长公主禀报。
昌平静静地跪着,突然听到了一串熟悉的脚步声,她立刻面带泪水地转过脑袋:“爹爹!”
驸马爷钟云德是天宝十年的状元,外表英俊,才华横溢,皇帝直接把长公主指给他,驸马不能参政,所以与长公主的婚姻也切断了驸马爷的政治生涯。驸马倒也豁达,从此做起了一个闲散的驸马爷,平时以文会友,吟诗作赋,倒也落得清闲。
驸马爷有两房妾室,可是却只有昌平这么一个女儿,所以一直都是非常宠爱的,此时看着女儿哭得梨花带雨,分外地心疼:“昌平,这是怎么了?”
昌平直接扑到钟云德的怀里:“女儿惹母亲生气了。”
钟云德无奈地笑了笑:“你肯定是又做错事了。”
昌平嘟着嘴巴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钟云德拍了拍她的脑袋:“好了,为父进去与你母亲说一说。”
昌平在钟云德的怀里腻了腻:“恩。”
钟云德这才起身往屋里走去,人未到,声先到:“昌平又惹公主生气了?”
听到声音,长公主才慢慢地睁开了慵懒的双眼:“驸马回来了?”
跪在地上的丫鬟看见驸马进来就行了一礼,起身退到了一边,驸马在宽大的贵妃椅边坐下,双手轻轻地搭在长公主的太阳穴两边,力量适度的按摩着,长公主又闭上了眼睛:“怎么?替那丫头求情来了。”
钟云德笑了笑:“自己的孩子,是不是太严苛了?”
长公主的声音慢慢地变得舒缓:“生在皇家是命,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的同时也伴随着很多无法预知的险境,昌平就是太鲁莽了,我们在倒是能够护她几分,若是我们都不在了呢?她那样的性格要如何生存下去?”
钟云德摸着长公主鬓角的白发,想把它藏到头发里去:“昌平还小,慢慢教导就是了,我们的女儿,不至于太笨的。”
长公主叹了一口气:“她还小?我们都老了。驸马,你可有怨过吾?”
钟云德慢慢地用手指替长公主梳理着头发:“怨过,只是后来发现,你也是身不由己而已。”
长公主伸出手覆在钟云德的手上:“过几日,吾再替你提几房妾室,你也该为钟家留下血脉,以前是吾年轻,做错了那么多事。”
钟云德慢慢抚摸着长公主依旧细腻的手心:“都这把年纪了,有了昌平我就知足了,也无需强求。”
长公主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让郡主起身早些回去休息。”
“是。”旁边的丫鬟应答之后就出去了。
长公主慢慢地坐起身,然后拉住钟云德的手:“不要藏了,再怎么藏也是会发现的,还会有新的白发。”
“让婢子们再焗一焗?”
长公主笑着摇了摇头,慢慢地伏在钟云德的怀里:“驸马,如果当初吾不是那么不懂事,宝哥现在,现在应该也和介之一样大了吧?”
钟云德慢慢地抚着她的背:“过去了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我们不是有了昌平吗?”
“是啊,我们有了昌平。”
第二日一早幽枝就派了小丫鬟把邓妈妈掉的灯笼送到了老太太的院子里,整个早上,老太太的脸色都是黑的,邓妈妈也小心翼翼地服侍在一旁。
用完早膳之后,老太太漱了口:“昨晚与轩骊侯遇到了?”
邓妈妈立刻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是。”
老太太脸色阴沉:“昨晚怎地不说?”
邓妈妈吓得浑身发抖:“昨晚老太太已经睡下了,所以,奴。。。。。”
啪!老太太狠狠地拍了拍桌子:“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竟敢不禀报,是否有点太过恃宠而骄?”
邓妈妈一个劲地磕头:“奴不敢,奴不敢。”
老太太嘴角噙着冷笑:“哼,侯爷有没有问什么?你有没有乱说话?”
邓妈妈立刻抬头看着老太太,眼神诚恳:“没有,奴当时遇见王爷,只说自己迷路了,侯爷责怪了几句之后就让奴离开了。”
老太太微眯着眼睛看向邓妈妈:“真的只有这样?”
邓妈妈马上对天起誓:“若有半句不属实,奴愿遭天打雷劈。”
老太太这才松了一口气,脸色缓和了一些:“妈妈起来吧。”
邓妈妈道了谢,才胆战心惊地站了起来。
“梧桐苑现在如何?”
邓妈妈躬身低头:“奴只到了院子,里面的确被收拾干净了,奴在院子里面遇到了幽枝,最后看见侯爷从屋子里面出来。”
“她进了屋子?以前让你处理的都处理干净了吗?”老太太双眼如鹰一样地看着邓妈妈,让邓妈妈的心肝不自觉地抖了抖:“处理了,都处理了。”
“这就好,我们出去走走吧。”邓妈妈马上上前扶着老太太往外走去。
淳于府的后花园显得格外的宁静,只有园丁在里面处理花草,看见老太太过来之后都恭敬地行礼,老太太慢慢地走着,可是却在小径上与迎面而来的紫琅狭路相逢。
紫琅脚步不停地往前,在经过老太太身边的时候步子微微地顿了顿:“梧桐苑老太太就不要染指了,否则,格杀勿论。”
紫琅带过的一阵风,让老太太的身子一震,随即转过头看着紫琅的背影,双眼阴沉狠戾,似乎要把紫琅生吞活剥。
紫琅的后背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老太太,一定要量力而行。”
老太太立刻气得脸色苍白,邓妈妈马上招呼丫鬟叫来步辇抬着老太太回了院子。
第七八章 父慈子孝暖人心
经过一番的折腾,老太太才喘过气来,只是整个人恹恹的,一下子像老了好几岁一样,脱下了华贵的袍子,躺在床上的老太太也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老婆子而已。
邓妈妈站在一边抹着眼泪:“老太太何时受过这等子闲气,侯爷也真是的。”
老太太的眼睛闪了闪,然后向邓妈妈伸出了手,邓妈妈上前扶老太太坐了起来:“老太太应该多躺一会。”
老太太摇了摇头:“老爷回来没有?”
“没有,奴一直让容子盯着老爷院里,老爷一回就来通报。”邓妈妈替老太太拉了拉被子。
老太太稍稍坐了一会就累了,扬了扬手就要睡下,邓妈妈又服侍她睡下,太太睡下之后,整个院子都变得更加安静,下人们的动作愈发的小心翼翼了。
紫琅穿过花园之后就走到门口,小厮已经从马厩里牵出了马匹,她直接跳上马,打马而行,幽枝目送她离开之后就进府了,现在府里的中馈都是幽枝在处理,老太太当然有诸多不满,可是紫琅坚持,她也没有办法。
刚从府里走出没一段路程,就看见迎面而来的一辆马车,是淳于府的标志,紫琅打马上前。驾车的车夫立刻勒马停住,下了马车,跪在地上:“见过侯爷。”
紫琅点了点头:“可是老爷?”
淳于意在车里面听到了声音就直接撩开的帘子:“侯爷。”
紫琅直接从马上跳了下来,钻进了马车:“我正要去找爹爹呢?”
淳于意满脸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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