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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伤痕(庄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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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饭了。你说到底从什么时候起,世界变成这个样子了?”
    大标捏瘪了喝空的啤酒罐,说:“十年之前我还在小县城里的时候,整天想发达,想成百万富翁。去年过年时候,我问手下的小弟,以后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他说没有,说后天还能有粉可以嗨就行。我知道整体想发财不是什么好事,但现在人连这样的想法都没有了。我估计这世界离灭亡不远了。)”
    “你出生得要你爸你妈通力合作才行,但你要死自己一个人就够了。”老谢一颗颗地拨着花生米,“世界就这么灭亡的。”
    “这句经典,是你说的吗?”
    “我是文化人,像你们这些大老粗。”老谢被花生米呛得有些咳嗽,“书里看来的。我从前想当个小说家,写武侠小说。后来被家里人逼着念了医科,才成了医生。我在医院里干了三年,实在受不了医院里那套领导、下属之间的勾心斗角,就出来做了黑道医生。你去我医院的时候,是我医院开得最红火的时候。那时候我有十个护士,个顶个的漂亮。”
    “十个?你可受用不过来啊。”大标笑了。
    “我是正人君子,像你们……”老谢摆摆手,“管什么地方,就得保护什么地方安全。我开医院十二年,就从来没出过事情,这就是道上有我老谢名声的原因。我医院收费室抽屉里,有一把朋友从金三角带给我的大口径左轮,谁要是敢在我医院闹事,我就会在他腿上开一枪。点四五口径的,可以打穿薄防弹玻璃。其实真正的,到底还是大家都守规矩,从来不会有人到医院来闹事。要是真的有人来闹事,一把左轮枪怎么挡得住。”
    “唉……”大标看了看手机,已经是下午四点了,“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那件事情,你真的能帮我做吗?”
    “嗯,我说的,我再也不想做兽医了,该转行做点正经事了。”老谢笑了,“哪怕死了。”
    大标看看老谢,站起身摆摆手就走了,老谢看着大标的背影,知道这样的人,多半是一出去就再也不回来的。他坐在桌边抽了两支烟,才终于清醒过来,便走到办公室里,从抽屉拿出自己那把点四五口径的左轮手枪别在了自己腰间。
    老谢换了一件宽松的衬衫,好藏住别在腰间的手枪,随后便走出兽医院,开着车去了瑶河区老街。一路上,过去的画面都在他眼前翻腾:最初医院领导怪异而猥琐的笑容,第一次上手术台时拿着的晃动不已的手术刀,他最初开黑道医院时和自己一起打拼的情人的那张笑脸,黑道医院最红火时医院里十个虽然不漂亮但很干练的护士们……二十年来,所有东西都在离他越来越远,一切都好像在把他逼向绝境,逼向那个又小又破没什么生气的兽诊所。
    老谢把车停在了老街外一条街的地方,步行着穿过一条街来到老街。
    下午四点半的光景,老街的生意还算繁忙,但在渐弱的阳光下也显得有些疲惫。
    老蛇在老街的盘口昨天被大标釜底抽薪一样地扫了个干干净净,但老街的生意并没有因此荒废,老蛇在当天下午就派人重新在老街设置了新的盘口。对一个不明情况的陌生人而言,想找到一个盘口的所在并不容易。但是对于老谢这样的老江湖来说,只要十分钟的功夫观察人员走动,他就能找到盘口的位置。
    盘口在街一角的移动板房后,避人耳目。老谢在街边摊子买了两个橙子,一边把玩着橙子一边向盘口走动。
    新设立的盘口安全措施往往都不到位,盘口外只有一个人在看守,没有暗哨。老谢拿着橙子慢慢悠悠地走到那人身边,猛然回过头,掏出别在腰间的枪,用橙子顶住枪口,对着那人小腿就是一枪。一朵红色的血花在那人腿上爆开了,那人张大嘴想要嚎叫,但老谢更快一步,把橙子塞进了他的嘴里堵住了声音。
    绝大多数枪声都被橙子吸收了,外面的人完全没有注意到老谢开枪的动作。放哨的人疼痛得毫无还手之力,老谢抬手打在他脖子上,将他打倒在了地上。他腰里的枪和匕首都被老谢搜走了,老谢临进去之前,还用左轮枪顶住他的脑袋,说:“你敢乱动一下,我出来的时候一定打死你。”
    老谢说完也不理会那人的举动,从口袋里掏出另一个橙子抵在枪口,一脚踹开了盘口的门。
    盘口里只有三个打手,剩下的五个本地人、一个印尼人、一个黑人都是分割包装货品的临时工。而这三个打手,也正忙着抽烟吹水,根本没有防备。老谢一冲进门,在他们三个人能反应过来以前,便已经连续三次扣动扳机,让三颗子弹穿过了三个人的小腿。
    三个打手抱着小腿在地上鬼哭狼嚎的时候,七个分割包货的临时工已经吓得逃之夭夭了。其中有一个人还揣了一包粉逃走了,三个打手这时节正在惨叫,没有发现他的这一举动。
    老谢走到这三个打手面前,用枪指着他们,嘴里发出一连串不值当的“啧啧”声。
    “你他妈是谁?你知道这是谁的盘口吗?”一个打手捂着腿冲着老谢喊道。
    “我当然知道,”老谢冷笑道,“这不就是日本人的狗腿子花钢的盘口吗?”
    “你、你有种的,留下你名字啊。”打手被疼痛激得说话不甚利落。
    老谢回过头,看向他,说:“记住,我叫老谢。”
    打手所不知道的是,从这一天起,旬州就多了这样一个叫做老谢的人,他总是孤身一人行动,专门对黑帮的盘口下手,谁都不曾预先知道第二天他会对谁下手,也不知道他把抢来的钱都花到哪里去了。
    老谢拿走了当天交易的三十多万元,放火烧掉了剩下的十几万元货便离开了。他拿着钱慢慢地走过了一条街,确定没有追踪以后,便上车开往下关区。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纸条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下关区锦府路秀彬小区六栋七一二。”
    三十分钟以后,老谢总算找到了地方。他慢慢地走上楼(实际上是因为已经跑不动了),敲开了七一二室的门。
    开门的是个年轻的女人,她看见眼前这个一身汗、穿着粗气的老谢,眼里有些恐惧。
    “请问你是张婉清吗?”老谢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我是。”女人点点头。
    “你是塔少的女朋友吧。”老谢又问。
    女友眼里闪过一丝怀疑,但还是点头低声应答了。
    “我是塔少的朋友,这是塔少之前存在我身边的一点东西,现在塔少这样了……我想还是交给你吧。”老谢说着,把从盘口抢来的三十万元给了女人。
    女人还不知道怎么回话的时候,老谢已经转身下楼了。
    老谢下了楼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猜想不用多久他的宠物店就会被花钢带人砸掉的。
    他知道不用回去了,便拿出手机给大标打了电话。
    “喂?怎么样?”大标听见老谢的声音,知道事情已经还算顺利。
    “我刚从她家出来,三十多万,还凑合。”老谢长舒了一口气,久不运动的他真的觉得累了。
    “这件事真的麻烦你了,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报答你的。只是,实在是,”大标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兄弟死了,我不能不给他女人留一笔钱。”
    “先活下来再说吧。”
    “如果我能活下来。”
    “如果你能活下来。”
    大标和老谢笑了一阵,两人都没有再说什么,单是挂断了电话。
    
    第三十一章 致命要挟
    
    情节提要:接上一章内容,祭礼即将开始,阿杏愿意以成为祭品换大标的活路。而大标则正在前往花钢别墅的路上,打算与起了杀心的花钢对质。另外一边,沈陌、孙野安也正在行动。在祭礼即将开始的时刻,一层层的暗流浮波,都汇聚向花钢的别墅。
    空荡荡的街上,阿杏正站在商店橱窗外看着橱窗里装饰华丽的衣服。
    “喂,走开点,脏不脏啊。”一个店员从商店里走出来,推了一把阿杏。
    大标正走在给阿杏买水回来的路上,天气炎热,他手上的两罐冰雪碧上都附满了水珠。他听见阿杏的叫声,便循着声音抬起头,正看见一个店员在推搡着阿杏。
    “你干什么!”大标大吼一声,朝着店员冲了过去。
    店员看见大标冲过来,不禁愣住了,他没想到眼前这个穿着如农民工一般的女人,竟然有这样一个身形彪悍的男朋友。大标一下子就冲到了他面前,扬起手上的两罐雪碧砸在了他头上。那店员被砸得两眼发绿,摇摇晃晃地后退着倒在了地上。
    “你凭什么打人啊!”又三个店员从店里冲了出来,他们手上拿着厚重的铁制衣架冲着大标头上打起来。
    大标抬手去挡,衣架冷硬地打在他手臂上,每一次打上去都疼到麻痹。大标疼的喊出了声音——出道这么久以来,他是第一次被衣架子打到喊出声音。
    不知谁在他身后踹了一脚,把他踹倒在了地上。他倒下去,正看见另一个店员冲着阿杏走过去了。那个店员手上拿着的不是衣架,而是一米长的砍刀。
    “操!”大标吼了一声,“冲我来啊。”
    那个店员没有理他,只是向阿杏走过去。
    猛然间,大标发现那个店员的长相有点眼熟,他再仔细一看,那个店员长得居然有点像他自己。根本不是什么店员,分明就是他自己在拿着砍刀向阿杏走过去。
    “操!”
    大标猛地喊了一声,醒转过来。他不停地喘着粗气,庆幸一切都只是在做梦。
    夜风正不停地吹着,路灯光在夜风中放佛都在晃动。大标抬头看一眼天色,夜空一片混沌,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他放佛又回到几年前,想起自己第一次砍人的那个夜晚。
    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如果当年他不去混事,今天阿杏也不会被绑架。一切何尝不是像他梦里那样,他那把砍人的砍刀,最终落到了阿杏的头上。
    时间接近八点十分,是去花钢别墅的时候了。大标揉揉朦胧的睡眼,驾车向花钢别墅开去。
    晚上九点钟,大标把车开到了花钢别墅外。花钢的小弟拦下了车,大标从车驾驶座里走了出来。
    “给你们老大传话,说大标来了。”大标一下车就单刀直入地说了。
    小弟们把话原样地传回给了花钢,花钢没有二话,让小弟给大标搜了身,确认大标身上没有带武器,才放他进去。他怕大标进去打扰到祭礼,便让大标把车开到别墅大门外。花钢带着二十多号人,站在别墅大门外迎接他。
    大标把车停到了大标面前,从车上走了下来。
    “老蛇呢?”花钢见大标一个人从车上下来,便问。
    “你觉得我会蠢到把老蛇直接带来吗?”大标一笑,但难以掩饰脸上的虚弱,他还没从昨天的伤中恢复过来。
    “你也真够厉害的啊。”花钢打量着大标,“昨天砸了我的盘口,受了重伤,不仅躲开了警察的追捕,还能在今天早上烧了我的车。”
    “你花钢手下,什么时候出过怂人啊?”大标倒是毫不在乎。
    “你一个人干的?”花钢问道。
    “怎么了?”
    “我听说,拦下我面包车的,可是个警察啊。而且是两个人对我面包车下的手,其中好像没有任何一个人长得像你啊。你是听那个混蛋在街头瞎吹的吧,啊?”花钢举起枪对准了大标,“你连我都敢耍!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快一点死和慢一点死,你选哪个?”
    “如果你把阿杏放了,根本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大标的眼里射出愤恨的怒火,“你他妈的就一直揪着不放,揪着不放,根本都不是我的错啊!现在你儿子死了,塔少死了,就剩下我和你,你一定要所有人都死了剩你最后一个才肯罢休是不是。就他妈这样才能显现出来你是旬州第一老大是不是啊?”
    “这就是你的遗言,是吧?”花钢拉开了手枪的保险,对准了大标的额头。
    “你就和你儿子一样该死。”大标已经毫无顾忌了,“你知道吗?是我故意让他开枪的,我知道他身边有煤气罐,他一开枪,我就把他的枪口推向煤气罐。我亲眼看见煤气罐的铁片把他上半个脑袋削掉的!”大标狂笑起来。
    “你妈的!”
    花钢骂了一声,调转过枪托砸向大标的前额。枪托和额骨接触,发出一声硬响。大标额头的皮肤被枪托压扁磨烂,血一下子就溅射出来。
    大标倒退一步想扶住车门,但手抓空了,倒在地上。
    “我刚刚给你面子,问你想要快死还是慢死,你选了慢死。”花钢走上去,一脚踏在了大标胸口,狠命地碾着。
    大标的胸骨发出“喀拉喀拉”的响声,花钢再这样碾下去,大标的肋骨都会被压断。
    “你试试看。”
    大标突然发出一声诡笑,抬腿踢倒了花钢,一翻身把花钢压在了身下。
    花钢的小弟们见状准备冲上去,但花钢却突然大吼了一声:“都别动!”
    花钢的反应是及时的,大标把他压倒的一刻,他看见大标车下,满满地都贴着雷管。
    “你们这些人,喜欢把人往死路逼。”大标抢过花钢的枪,狠狠地抓住了花钢的后领,“现在我终于被你逼到死路了,你开心吗?”
    车下的雷管中央闪烁着一枚红色的二极管,那正是引爆的信号装置。大标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电视遥控器改装过的起爆器,现在只要他按下起爆器,他和花钢就会被冲击而来的爆炸炸得四分五裂。
    “跟我上车。”大标把花钢拎了起来,“让他们把别墅门打开。”
    大标下腹的伤口在厮打的过程中被扯裂了,血液又开始向外渗。
    几个小弟慌忙跑过去把别墅大门打开了,大标和花钢上了车,把车向别墅里开去。花钢这才开始后悔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下不仅不能全身而退,可能连性命也要保不住了。
    “你觉着你真的能走掉吗?”花钢抓过头看着大标,“就算你现在走掉了,我们还是会追杀你。你在旬阳县城那么一大家子人都能走掉吗?他们走不掉,我们还是会追杀下去。”
    大标看了一眼花钢,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把车向别墅里开去。
    “行吧,我给你最后开个条件怎么样:我把阿杏放了,也不再追杀你们家人,怎么样?”花钢不停地观察着大标的神色,但大标表情凝重,好像完全没在听他说话。
    大标把车停在了别墅院子里,花钢的小弟们也向院子里聚拢,所有人都拿着枪,都对准了坐在车里的大标,但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怎么了?还想加价吗?”花钢有点心急了,“我再多给阿杏一百万怎么样?够她给你守一辈子寡了。”
    “你他妈什么时候才能把你这副臭架子放下来啊!”大标终于爆发了,他用枪狠狠地顶住了花钢的脸,“全世界人都为你服务吗?你让别人怎么样,别人就要怎么样啊是不是?你不也和大家一样,大家不都一样!你每天和别人女人躺在床上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在干什么?我们在给你打天下的时候,你在那吃喝玩乐,现在我们出了点问题,就要我们死!别人这样对你,你怎么想啊。”
    花钢被大标吼得愣住了,他极力掩藏住了恐惧,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阿杏在哪里?”大标的声音颤抖着,血不停地从他的伤口向外流着,“在我死之前,我一定要拉一个垫背的人,你要是不想给我垫背,最好快点说出来。”
    “已经有人去找了,你能不要着急吗?”
    花钢彻底慌乱了,他知道这时候阿杏已经被送到地下室去做祭品了。
    “阿杏是不是不会出现了?”大标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一样问。
    “没有,不会,不会!”花钢拼命摇着手,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渗出来。
    “阿杏要是死了,我也就不想活了,你知道吗?”大标凑近花钢,露出恐怖的神色。
    
    “在,在路上了……”花钢结结巴巴地,前言不搭后语。
    
    然而大标却突然笑了起来,说:“狗日的,我逗你玩呢。”
    “什么?”花钢不知道大标的话什么意思。
    “我当然知道阿杏没死,”大标笑了笑,“我还知道我也不会死。但是,就你会死。”
    “什么?”
    “再过一个小时,你就完了。”大标看着花钢恐惧的眼神说,“你看着吧。”
    花钢所不知道的是,就在大标吸引了门口所有小弟注意力的时候,沈陌和孙野安已经悄悄摸进了别墅的后门,他们的目标,正是即将举行人礼的地下室。
    
    第三十二章 全盘崩溃
    
    情节提要:接上一章内容,祭礼即将正式开始,大标用计劫持了花钢,但他的目的并不在要挟花钢,而是为沈陌和孙野安赢得潜入别墅的空间。那么沈陌和孙野安在潜入别墅的过程中,又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
    当大标劫持着花钢牵制住别墅绝大多数小弟的时候,沈陌和孙野安已经打晕了守在别墅后门的看守,翻墙溜进了别墅。整个别墅的后院都空无一人,看来他们之前商定的计划第一步确实是成功了:大标劫持花钢吸引别墅中人注意力,而沈陌和孙野安则潜入别墅,一来为了解救阿杏,二来为了进一步阻止祭礼继续下去的可能。
    “两位好。”
    然而正当两人以为别墅无人防备的时候,松井彦上从黑暗中走了出来,那手里拿着枪,正对着两人。又有两个打手从松井彦上背后走了出来,他们也拿着枪。看来松井彦上早就料到会有人从后门进来,安排了人埋伏在这里。
    “我在这里恭候两位多时了。”松井彦上拿着枪,说,“请把你们手上的武器扔掉。”
    沈陌和孙野安扔掉了手上的枪。
    “我知道那个在门口闹事的一定不是整个事件的主力,况且昨天颂玉先生告诉过我来的是个高手,而不是地痞流氓一样的人物。”松井彦上把枪口对向了孙野安,“我想那个昨天晚上越过所有人注意力来别墅调查的人就是你吧,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孙野安答道,“我叫孙野安。”
    “孙野安先生,我想你还不知道我们松井家族吧……”松井彦上的目光像是能穿透孙野安一样。
    “我当然知道你们松井家族。”孙野安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凶恶,“你们松井家族,各个都是阴阳眼,能看穿三界。”
    “你居然知道我们松井家族?”松井彦上来了兴趣。
    “我和你们家族也算是老相识了。”孙野安笑笑,“我追着你们也已经很久了。你们自己不知道,但是我可是什么都记在心里的。我知道你们松井家族的每一个人,但是你们松井家族却没有一个人知道我,你知道为什么吗?”孙野安的声音里带着凶恶的快意,“因为每一个见过我的姓松井的人,都得死。”
    “你是什么人?”尽管孙野安说出了这样的话,松井彦上的表情依旧沉稳如常。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我就是一个向你们松井家族讨债的厉鬼,我发誓要杀绝你们松井家族每一个人。”孙野安似乎毫不畏惧松井彦上随时可能会朝他开一枪。
    “在枪口下居然还敢于这样说话,我很佩服你的骨气。”松井彦上的双眼在黑暗中泛出青绿色的光,有如狼一样,“你说的话虽然不知道真假,但的确和我们松井家族很多事情相符合,我想在今晚之后,我们还可以详细谈一谈。但是现在,我要请你们去楼上的房间里待一会了。”
    “你们还能继续祭礼?”孙野安看着松井彦上,“你们哪来的献祭的人?”
    “这不是你们需要关心的东西。”松井彦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
    一个恐怖的答案浮现在沈陌和孙野安心头:阿杏被当做祭品拉去祭礼了。
    “快点吧,迟了就来不及了。”沈陌转头看向孙野安。
    孙野安一点头,在松井彦上和两个打手反应过来之前,轻轻抖开了袖子,把一张写了朱砂的黄符甩了出去。
    “躲开!”松井彦上虽然不知道黄符是什么,但他看到了黄符背后的沈陌身上正涌出巨大的凶煞之气。
    但不等所有人反应过来,松井彦上和两个打手手上的手枪已经响了。如同之前与浆糊交易时一样,枪子弹从后膛飞了出去。两个打手的额头被子弹击碎,松井彦上因为有所反应,只让子弹打中了肩头。
    一瞬间刚刚还站立着的松井彦上和两个保安就倒在了地上,别墅另外一侧的人应该也听到了枪声,但花钢和大标僵持在那里,没人有空闲来理会这边的沈陌和孙野安。
    松井彦上倒在了地上,但他还是直直地盯着沈陌。他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一个人身上能有这么大的怨煞气。
    “带我们去地下室。”孙野安捡起地上的枪对准了松井彦上。
    “你们抓住了老蛇,是不是?”松井彦上看着孙野安问,“是你们拦截了面包车,对吗?”
    “别浪费我们时间啊。”孙野安把枪口捅进了松井彦上的伤口里。
    令人吃惊的是,尽管孙野安使劲捅着松井彦上的伤口,但松井彦上依旧面容平静,连眉毛都不跳一下。
    “老蛇只知道祭礼在地下室举行,但他根本不知道地下室在什么地方。”松井彦上的语调依旧平稳,“也不知道阿杏被关在哪里,这个别墅外面人知道的很少。”
    “你信不信我现在杀了你,然后一间一间地把地下室找出来。”孙野安把枪从松井彦上伤口拔出来,抵在了他头顶上。
    “我已经倒在你的枪口下了,怎么处理是你的事情。你不是说要杀光我们松井家族的每一个人吗?恭喜你离这个目标又近了一步。”松井彦上居然挤出了一丝笑容。
    “喂,有些事情发生了。”一直沉默不语的沈陌突然说话了。
    孙野安回过头,正看见沈陌面色黑沉,浑身大汗淋漓,几乎把他的衣服浸透了。
    松井彦上看见沈陌这样,问道:“你就是那个被‘伤痕’诅咒的人啊,难怪你的身上有这么大的怨煞气。现在你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感觉,是因为祭礼已经开始了。你现在应该感觉到头昏脑涨才对,再过十分钟,你会失去知觉,大小便失禁。再之后的事情,你不会想知道的。”
    “会、会怎么样?”耳鸣声充斥在沈陌的耳朵里,他几乎听不清松井彦上说话。
    “你身上的骨节会因为承受不了怨煞气的压迫而逐节断裂、破碎。你的每一条血管都被会因为血压飙升爆炸,你整个人会因为浑身的毛细血管破碎而变成黑红色。当然,这之前你就已经失去知觉了,不会感觉到任何痛苦。”松井彦上也终于流下了汗,他不是不感觉到疼,而是一直忍受着剧烈的疼痛,“我想你也是个响当当的汉子,能够承受这样的痛苦吧。现在看你的情况,颂玉先生已经进行了祭礼的第一部分了,很快他就要进行第二部分,你就不会有感觉了。”
    风猛然强烈起来,混沌的天空中浓云不停地翻滚着。风中夹杂着诡异的呼叫声,仿佛有千万妖魔将要从云端降落下来一样。别墅里的灯光也开始忽明忽暗起来,看来祭礼已经影响到了别墅里的电压了。
    松井彦上看着孙野安不停抖动的双手,说:“就连你,也能感觉到的,对吧。”
    孙野安十指的指甲已经发黑了,不断有黑色的液体从他指甲里流了出来。
    “你身上有尸毒?”松井彦上看着孙野安,“现在普天之下的妖气都在向旬州汇聚,你感觉应该不太好受吧。尸毒在妖气之中,会成倍的发作。现在这样,你身上的尸毒会上百倍地发作。”
    “杀你还是足够的。”孙野安浑身的骨头都在酸痛,好像无数只蚂蚁正在咬噬一样,“你少给我废话!在多说一句话,我一定杀了你!”
    他后退了一步,颤抖着拿出了手机,给大标打了电话。
    “喂?”车里,失血过多的大标接通了手机,“外面阴风阵阵啊,你们成功没有?”
    “你准备带着花钢走吧,我们救不出来阿杏了,再不走,我们都要死在这里。”孙野安强忍着痛苦。
    “走?”大标两眼发花,他看了一眼已经积满自己血的座位,“我恐怕我走不了,你们真的救不出来阿杏了吗?”
    “事情变了!整个事情都变了!”孙野安快要拿不住电话了。
    “那我就在这里陪阿杏好了,你们走吧。”大标无力地笑着,一边挂断了电话。
    电话另一边,孙野安已经无法忍受疼痛了,他扔掉了手机,倒在地上痛哭地打起滚来。
    “喂!你!”松江彦上见沈陌还呆站在那里,便喊道,“一切都停不下了,安心接受自己的命运吧。”
    天空中响起了雷声,但并不想雷阵雨时那样纯粹,而是混乱的碎响。松井彦上抬起头,正看见整个天空中,白亮的闪电相互缠绕着混成一条锁链,很像一条巨龙。但实际上那并不是龙,而是一道伤痕的形状。一瞬之间,一切亮的如同白天一般。
    沈陌呆呆地看着松井彦上,问:“我是要死了吗?”
    松井彦上点点头。
    别墅正院里,大标奄奄一息地揪着花钢。而后院里,孙野安正被剧痛折磨得满地打滚。
    “就这样结束了?”
    沈陌抬头看看天空中缠绕着的闪电,又看看自己手中的枪,他没有犹豫,举起枪对准了自己的头顶。
    
    第三十三章 关键忽略
    
    情节提要:在别墅周围混乱成一片的局面之下,究竟祭礼之中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呢?一切回到三十分钟之前祭礼开始的时刻,究竟有什么样的命运正在等待着阿杏呢?
    三十分钟之前。
    松井彦上来到了阿杏的房间门口,他敲了敲阿杏的房门,说:“请出来吧,就要开始了。”
    阿杏打开了门,她看了一眼松井彦上,想说什么,但并没有说出口。
    “请放心,”松井彦上看出了阿杏的担忧,“我说过的事情一定能做到,我会保证大标活着。”
    阿杏点点头,便走出了门。
    门外,颂玉先生正等在那里,松井彦上示意阿杏和颂玉先生一起走。
    “你不来?”阿杏回头看了一眼松井彦上。
    “我有别的事情要处理。”松井彦上笑着说,“请相信颂玉先生吧。”他一边说,一边看了看别墅的后门。
    “来,和我走。”颂玉先生朝阿杏招了招手。
    阿杏随着颂玉先生沿楼梯向下走,一直走到地下室门口。颂玉先生拉开了地下室的门,一个被血气铺满了的房间出现在阿杏面前。房间有二十来平米,虽然不大,但却显得很是空旷。
    “别怕。”颂玉先生抚了一下阿杏的肩膀,说,“这都是猫血。跟我进来。”说着他就招了招手,领阿杏进了地下室里。颂玉先生关上了地下室的门,但地下室里却并不因为没有光线而显得阴暗,而是如洗照片的暗房一样处在一片暗红的光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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