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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伤痕(庄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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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选择哪一个,你都再也见不到骆驼了。”孙野安摇摇头,“如果想见骆驼,你今天早上不用上班了就。”
“你又想干什么?”
“马上会有一辆面包车开过来,你拦下那辆车,出示警察证件,告诉他们你要搜查车,你看看能找到什么。”孙野安喝了一口粥,“你是警察,你有义务保证大家安全,对吧。”
孙野安说着,冲着沈陌背后一指,沈陌回过头,正看见一辆面包车开了过来。
沈陌看了一眼孙野安,从口袋里掏出证件,拦下了开来的面包车。
“警察,停车。”沈陌扬起手上的证件。
面包车司机出来了,给沈陌递了一支烟,沈陌没有接,径直拉开了面包车侧门。
面包车里坐着老蛇、一个打手和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
“你是谁啊?”老蛇看着沈陌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知道我是谁吗?”沈陌扬起了警察证件。
老蛇扫了一眼警察证件,笑了,说:“我听说过你,你原来在瑶河区……”
“少和我废话!”沈陌一嗓子压住了老蛇。
脸色苍白的女人被沈陌的吼声吓得一抖,沈陌看向那女人,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人没有回答,沈陌提高了嗓门,说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回过头看向沈陌,老蛇则看向那女人,冲她使着眼色。
“你有什么,都说出来,我是警察。”沈陌看着女人,“你不要怕。”又看了看老蛇和那个打手。
那女人看了老蛇和那个打手,又看了看沈陌,突然想车下一窜,高声尖叫道:“救命啊!我不要去!我不要去了!”
打手伸出胳膊拦腰抱住了女人,而老蛇则掏出了枪。沈陌见状不妙,他一把抓住了老蛇拿枪的手向外扯,想把老蛇拽下车。但老蛇更快一步,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开车啊!”
老蛇大吼了一声,司机赶忙踩了一脚油门。
面包车一下子向外开去,沈陌连忙向后倒退,才没有被车轧断腿。
街上的人们纷纷向周边躲开,而在早点摊边坐看着一切发生的孙野安这是站起了身,从腰间掏出手枪,对着面包车前轮就是两枪。枪声响处,面包车的两个前轮在砰的两声中爆开了。猛然的冲击让司机无法控制方向盘,面包车向路右边一侧,撞到了路边的花坛。
这下街上彻底混乱起来,人们纷纷向两边跑开。孙野安朝面包车走去,沈陌也从地上爬起来向面包车跑着。
而在面包车里,司机、打手和女人都在冲击中昏迷了,唯有老蛇还保持着一点神智。他挣扎了一阵子才从车里出去。
五十米外,沈陌和孙野安正在向面包车靠近。老蛇看见了,举枪冲着孙野安和沈陌开了一枪。
沈陌和孙野安低下了头,老蛇眼见司机和打手跑不掉了,便一边跑一边转回身向面包车油箱射击。
“操!住手啊!”沈陌见状大吼着冲了过去。
但一切都太迟了,老蛇开了第三枪的时候,面包车的油箱就炸开了,整个面包车被炸得掀了起来,油箱里的油还在不断向下漏,一道火线沿着面包车飞起的轨迹垂了下去。向前跑的沈陌被爆炸掀起的热风吹得一愣,两眼的火光照得他两眼发蓝。
而离面包车最近的老蛇被爆炸的气浪冲的倒在了地上,枪也摔出去老远。他从地上爬起来,见孙野安和沈陌已经朝自己冲了过来,便赶不及跑去捡枪,而径直向外跑去。孙野安冲着老蛇开起了枪,子弹打在地上,石沫飞溅。
“你给我站住!”沈陌大吼起来。
一瞬间,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老蛇身下的路边突然发出了崩坏的响声,老蛇向下看时,正看见路面正在碎裂,随之塌陷了下去。老蛇躲避不及,陷进了路面里。几十片碎石锋利的棱角一下子扎进了老蛇的小腿、脚背上,老蛇痛苦地嚎叫着倒在了地上。
“这是你干的。”孙野安回头看了一眼沈陌说,他知道这是沈陌身上的怨煞气在作祟了。
沈陌被孙野安这句话说得一愣,不知道怎么回答。
面包车已经被火烧包裹住了,滚滚的黑烟不断向上翻腾着。街上的人们见枪声停下了,便从建筑物中探出头来看着街面上的情况。
沈陌顾不得街上人的围观,冲上去对着老蛇的脑门就是一脚。老蛇被这一脚踢得两眼发紫,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你死定了!”沈陌揪住老蛇,狠狠地把他按在地上,“你他妈开枪打汽车是想干什么啊!?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啊!”
“随你打死我。”老蛇露出一丝残酷的笑容,“我才不会告诉你,我听说过你在瑶河区的事情……”
“你他妈闭嘴!”沈陌冲着老蛇的脸颊就是一拳,老蛇的两颗臼齿被砸脱了碎裂牙龈。
但就在这时,沈陌突然发现老蛇右手的手掌上,有个子弹的伤疤。沈陌猛然意识到什么,他拽开老蛇右腿的裤脚,正看见老蛇右腿上,也有一个子弹的伤疤。两个伤疤的痕迹都不算太久,应该是两年以内造成的。
“你……”
沈陌看着老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老蛇这两处伤口,和一年前冬天骆驼中枪的两个位置一摸一样,然而眼前的这个老蛇和骆驼则完全是两个人。
“你整容了,是不是?”沈陌突然明白过来了,“你根本不是花钢的亲戚,你就是骆驼,对不对。”
的确,眼前的这个人,除了长相和骆驼有差距之外,身材、动作、神态确实都像极了骆驼。沈陌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那天在放走了骆驼之后,到处都找不到他。
“我就说过,我在瑶河区听说过你……”老蛇笑了。
但老蛇话音刚落,又一阵崩碎的声音传来,四周的地面爆发出脆硬的崩碎声,整个路面都塌陷了下去。站在一边的孙野安向后一跳才没有跟着路面一起陷落下去,但处在地陷中央的沈陌和老蛇则一下子陷到地底下。烟尘翻滚中,谁也看不清地陷的中央发生了什么事情。
尽管沈陌身上怨煞气浓重,但始终没有失控过。他意识到事情不妙,赶忙向地陷中走去。烟雾弥漫中他一脚踏空,一下子滚到了地陷中心。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孙野安回过神来,正看见沈陌揪着被乱石碎片扎遍全身的老蛇。老蛇呼吸急促,浑身失血已经让他失去了任何反抗的力量。
石片还在不断碎落,扎进老蛇身体里,按照这样下去,老蛇是必死无疑了。
“住手啊。”孙野安试着推开沈陌,但沈陌像双臂如钢铁般坚硬,孙野安使尽全力也推不动丝毫。
“你疯了啊!”孙野安冲着沈陌大吼,“现在他要是死了,大标女朋友一定救不出来,他女朋友救不出来,你们也抓不到他的。你还要背上故意杀人的罪名,至少也要一个行政处分啊。你是警察啊!”
沈陌则始终红着眼睛死盯老蛇,一心想要杀死他。
外面响起了警车、火警的警笛声,孙野安举起枪对准了沈陌,说:“快没时间,现在你要是再不走,我就一枪打死你。”
刺耳的警笛声中,狂怒的沈陌终于有一点清醒了,他转过头看看孙野安和四周,不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事情。
“该走了。”孙野安见他终于清醒了一点,不禁松了一口气。
第二十八章 逃脱
情节提要:接上一章内容,沈陌和孙野安抓到了老蛇,沈陌也发现了老蛇的真实身份就是之前脱逃的骆驼。)但是面包车的爆炸引来了警察,沈陌和孙野安需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带走老蛇。而在沈陌身上,又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警笛声逐渐近了,两分钟之内这里就会被警察包围了。
“我不知道是怎么了……”沈陌看着眼前奄奄一息的老蛇,又看了看孙野安。
“先别废话。”孙野安架起了老蛇,“先离开再说,你不想就这么被抓住吧,你还得当警察吧。”
沈陌也不废话,架起了老蛇的另外一只胳膊,两个人合力把老蛇抬出了地陷。
地陷的烟尘吓跑了围观的人们(大多是怕地陷把自己也带进了),整条街都空了。孙野安指着一辆车,说:“这是我的车,你和他坐后座,给他止血。”
警笛声越来越近,沈陌把老蛇推进车的时候,已经能看到红蓝交错的警灯光了。
“走了!”孙野安跳进驾驶座,见沈陌已经坐好,便发动了汽车。
孙野安把油门踩到了底,车猛地向前冲去,车上的三个人都被惯性带得向前一倒。沈陌上一次坐这么快的车,还是在五年前追击一个酒后驾车的毒贩。这个毒贩虽然饱饮烈酒,几乎神智不清。但他开的是欧产跑车,速度快到几乎追不上。警方两轮封路都堵不住他,警车不停地包抄也只能在他后面远远地追着。到最后,沈陌亲眼看着毒贩驾车撞倒了路边的消防栓,因为冲击力度巨大,毒贩的身体虽然被安全带绑住,但他的脖子却被倒扣在座位上的项链勒断。于是乎,血雾飘散中,毒贩的头就从车里飞了出去。
车开出了一条街,把警笛声远远地甩到了身后。
沈陌的手机响了,沈陌接过电话,正听见卢镇云的声音:“喂?沈陌吗?你怎么一上午没来上班啊?”
“我、我有点不舒服。”沈陌尽量压制住自己喘着粗气的声音。
“你没事吧,你在哪啊?”卢镇云的声音听上去倒是很放松。
“我没事啊。”沈陌避开了卢镇云的第二个问题,“好的很啊。”
如果在往常,沈陌接到这样的电话,可能会觉得卢镇云有点啰嗦,但放在现在,只能让他感觉到事情危急了。既然外面已经有警察过来了,说明江海区的警局已然知道了事件。既然知道事件,就不可能不知道事件发生地就在沈陌家楼下。现在卢镇云开口三句话,居然还没有问沈陌关于面包车爆炸的事,可见警队已经开始怀疑沈陌身陷事件中了。甚至有可能,报警的人见过沈陌,在报警的时候就直接说:“我看见你们警队一个警察也在现场。”旬州新闻每年年报的时候都要做一期警讯专题,沈陌连续三年都是现场行动的汇报人,见过他也算正常。
事情也的确如沈陌所估计,几乎是第一时间卢镇云就反应过来出事地点就是沈陌家楼下。此时他的电话正被技术组监控着,两个技术员正在用三角定位追踪他的手机。
电话这一边,沈陌看了一眼孙野安,孙野安一笑,拿过了沈陌的手机,也不管手机那边是谁、在说些什么,径直说:“沈陌现在是我手上的人质,你们别费心思了。”说完孙野安一抬手,把沈陌的手机扔到了开过的小货车车厢里。
而电话那边的卢镇云还在费力地“喂/”着,可另一边早就一点声音都没有了。一直到两个小时之后,警方才在小货车上找到了手机。
“我手机三个月前才买的。”沈陌看着开远的小货车说。
“你找警队报销吧。”孙野安耸耸肩。
车开进了主干道,混进了上下班高峰的车潮之中,后面也没有警车尾随,看来应该是躲开追捕了。沈陌扯碎了老蛇的衣服,把他腹部一个大伤口包扎了起来——老军身上有几十个伤口,还好就只有这一个伤口严重,其他的伤口在这一会功夫里,大半都自己凝结了。即使没有凝结的,也都不再流血了。沈陌给老蛇打了两个反结,确定伤口是被捆住了,才长舒一口气。
“你都不知道这几天发生了多少事情,我要是再迟一天来找你,你估计就要死了。”孙野安摆动方向盘,把车转出了主干道。
“发生什么事了?”沈陌问。
“松井彦上联合花钢、还有一个什么妖精一样的老头子在一起,他们想找到‘伤痕’。”孙野安透过后视镜看着沈陌,“你觉着他们要怎么才能找到‘伤痕’?”
“怎么样?”
“像现在这样,‘伤痕’还在尘封的状态,永远也找不到伤痕所在。但是现在如果他们能够让‘伤痕’觉醒过来,让它产生巨大的破坏,把自己暴露出来,那想找到它不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吗?”孙野安笑笑,“我昨天晚上去了花钢的别墅,他们现在正在忙活着唤醒‘伤痕’的祭礼。今年是大阴年,过了今年想再唤醒‘伤痕’,得再要一百年的时间。但是今年这个大阴年又是唤醒伤痕的绝佳机会,只要祭天、祭地、祭人三重礼一做,整个旬州城都会被阴气包围,那时候不愁‘伤痕’不爆发。”
“‘伤痕’一爆发,那我也死定了。”
“你说呢?”孙野安摇摇头,“今天的这个女人,就是今晚祭人用的祭品。她是省城那边的人,自己患了绝症没救了,想留一笔钱给家里人,把自己卖给了花钢当祭品。”
“你早就知道,”沈陌想起了女人惊叫的样子,“为什么不救她?”
“我昨晚才知道这些,你觉不觉得昨晚一晚到现在我追查到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吗?”孙野安扭过头看向沈陌,“我也不是神仙啊。”
“那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沈陌看了看窗外,“还有多少这样的惊喜在等着我?”
“行了,我也是想把那女人救出来的。你看,她本来打算好死了,但是最后不也不愿意死吗?活下去,多活一秒也是好的。”孙野安叹了一口气,“我这辈子见的人够多了,真正想死的人不多。什么叫人?人就是活着,不活着就不是人。”
“等等,”沈陌打断了孙野安,“我们被跟踪了。”他一边说一边看着后面的车,“四班人轮换追踪我们的,这是警队标准的追踪方法。我们后面那辆名爵,那就是警队的车,我见过。”
其实想追踪到这辆车也并不是多大的难题,毕竟孙野安的车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出,很容易就被人记下车牌号。查询对比交通镜头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想必是技术室的人凑巧把几组镜头比对到了一起,才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孙野安的车。
“这个不担心。”孙野安自信地一笑,一拨方向盘,把车开向了反道。
“操!”沈陌惊叫了一声。
车虽然已经离开了主干道,但仍然是在六排道的马路上行驶着,在这样的路上逆行,撞车几率是很高的。
“你驾照是什么照?”沈陌问了一句。
“我没驾照。”
孙野安狂妄地笑了一声,踩足油门在马路上穿行。两辆迎面来的车再慌乱的避让中撞到了一起,路面乱成一片,车道被堵上了,跟在后面的名爵也想上逆行道,但一看见车道堵上了,便放弃了继续追下去的努力。孙野安乘机再次猛踩下油门,把警车远远地甩到了身后。
这次除非技术员能够再次狗屎运般地找到几组交通镜头,否则孙野安和沈陌一定能够安然逃出这一轮抓捕。警队里卢镇云得到了消息,气的猛捶了一通桌子。
车开到旬州城郊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了,沈陌和孙野安把老蛇架下了车,仍在了草地上。
老蛇已经醒了,他睁着眼,一句话也不说,也许是因为大量失血,整个人精疲力竭地不想说话。
“有什么想说的吗?”孙野安蹲到老蛇身边,问。
老蛇看了一眼孙野安,无力地摇摇头。
“那我就要有些东西想问你了。”孙野安笑了,“你看到你身边这位沈警官了吧,一年之前你害死他的兄弟,逼得他妻离子散,如果你还想玩什么花样,你就死定了。”
老蛇点点头,他的神情和一年之前被沈陌擒住时一模一样。
“现在,赶紧告诉我们一点正经的东西吧。”
一小时之后,审问完老蛇的沈陌和孙野安坐在车外抽烟。
“我查过孙野安这个名字了,这不是你的真名吧。”沈陌突出一口烟气,“你查了户籍系统,全国几十个孙野安,没有一个和你一样的。你真名是什么?”
“我用孙野安这个名字在旬州生活的时间比你到这世界上喘气的时间还长,你之所以查不到我,不是因为我用了化名,而是我根本就没有身份。”孙野安摇摇头,“银行卡、医保、社保,我什么都没有,你查不到我任何信息。”
“你是外国间谍吗?”沈陌不禁笑了。
“你很快会知道的。”孙野安的回答永远很神秘。
第二十九章 替代品
情节提要:接上一章内容,孙野安和沈陌阻截了老蛇运送祭品的面包车,这样一来,花钢等人晚上的祭礼便没有了祭品。另一方面,潜伏中的大标也仍然在焦急着阿杏的安危,他根本不可能袖手旁观。
阳光从窗外斜射进来,阿杏坐在阳光下,她的发丝发出晶亮的光泽,显示出一个青年女性特有的柔美与朝气。
松井彦上坐在椅子上看着阿杏,就像在看一件艺术一样。
“跟我说一点大标的事吧。”松井彦上保持着微笑。
“说什么?”阿杏抬起头,看了松井彦上一眼。
“你愿意一个人来旬州找他,简直和大海捞针一样,大标对你的意义一定不寻常。”松井彦上看着阿杏的晶亮的发丝说,“就随便说说吧,比如,你们认识多久了?”
“二十年了。”阿杏低声回答道。
“你们第一次遇到是什么时候?”松井彦上又问。
“记不得了。”
“是因为遇见的时候太小了吗?”
阿杏点点头。
松井彦上想了想,又问:“那他有帮你打过架吗?”
阿杏看了一眼松井彦上,又点了点头。
“说说吧,”松井彦上见阿杏有些不好意思,又补充道,“就说这一次,好吗?”
阿杏看着松井彦上微笑的表情,不知道怎么拒绝只好说:“有一次在旬州,我在街边看到一件很好看的衣服,挂在橱窗里。我摸了一下橱窗,有个店员嫌我,来赶我。阿标看见了,就把那个店员打倒了,然后所有的店员都来帮忙,打他一个。他就跟他们打,打……”阿杏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又像笑又像哭,“他们把店里的衣服架拆下来打他,他的头被打流血了。我就去帮他,我用砖头砸了那个店员,把他的头也砸出了血……”说到这里,阿杏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松井彦上也笑了,他似乎都能想到这个场景。
笑了一会,阿杏又恢复了平静,说:“这是一年前的事情,那时候他已经很厉害了。后来那家店被阿炳带人砸了三次,倒闭了。”
松井彦上看着阿杏的衣服,说:“不过,大标负责管理瑶河区一整条街的冰毒、保护费和高利贷盘口,他的收入,应该足够你去买任何你想穿的衣服吧。”
“我和他七年前来到旬州,他说他一定要赚很多钱,让我过上好日子。”阿杏抬起头看向松井彦上,“我知道他在干什么,他寄来的钱我没有用过,一分都没有,都拿去捐庙了,就希望他没有事。”阿杏流下了眼泪,声音也哽了起来,“我害怕哪天有人带着他的骨灰回来我连他最后一面也见不到。我整天在家里想他,想他,想他回来,想他活着,我们在一起种田也可以……”
松井彦上给阿杏倒了一杯水,阿杏接过来喝了一口,她的眼泪顺着鼻尖滴进了水杯里。
“对不起,我是不想让你伤心才说到这些。”松井彦上有些不好意思。
“不怪你,不怪你……”阿杏泣不成声了。
松井彦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面巾纸给了阿杏,说:“今天以后,一切都会结束的。无论如何,请勇敢面对。”
阿杏点点头,没法再说下去了。
“其实,我到这里来和你说话,还是有事情想拜托你的。”松井彦上接过了阿杏喝干的杯子。
阿杏擦了擦眼泪,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松井彦上深吸了一口气,说:“我们在这里准备进行一场祭礼,今天早上,负责准备祭礼祭品的面包车被人拦截,爆炸烧毁了。祭品也被烧掉了,现在我们的祭礼没有祭品了。”
“什么祭品?”阿杏小心地问。
“一个女人,一个生辰八字符合我们要求的女人。”松井彦上表情上虽然没有变化,但心里却是波澜起伏的。
“我……符合?”阿杏又问。
“你身份证上的出生年月是你的真实出生年月吗?”
阿杏点了点头。
松井彦上想了一下,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说服花钢放过大标。你可以相信我吗?”
阿杏低头想了很久,答道:“我愿意,你们能放过他吗?”
松井彦上跪到了阿杏面前,说:“我愿以一个武士的荣誉发誓,一定会保证大标活下来。祭礼的事情,拜托你了。”说完,他俯下身冲着阿杏拜了一下,这是他可以对另一个人可以做出的最高的礼数了。
“求你了,一定。”阿杏看着松井彦上,觉得安心,又觉得慌乱。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相信一个能把大标置于死地的人,但线下她就这么奇怪地对松井彦上有一种安全感。
松井彦上站起身,又朝着阿杏鞠了一躬,回身走出了房间。
上午十点钟的时候,迟迟等不来老蛇的他们终于接到了消息:运人的面包车烧了,除了老蛇被不明身份的人抓走以外,所有人都死了。这下晚上的人祭便找不到生祭了——被烧死的女人是花钢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找到的,现在想在短短十几小时之内再找到一个,是何其困难的事情。
然而看过阿杏的身份证之后,颂玉先生推算出了阿杏的生辰八字,这个生辰八字和那个被烧死的女人很接近。换句话说,阿杏就可以被用作人祭的牺牲品。
松井彦上走进客厅,正看见花钢坐在沙发上抽烟。
松江彦上走去过去,站到花钢面前,说:“我刚刚和阿杏谈过话了。”
“谈话?”花钢看着松井彦上笑了,“哦,是谈话,是谈话。”他的笑声里有些不怀好意的成分,“你别把人家肚子谈大了。”
“请不要误会,我只是和她说话。”松井彦上看着花钢的脸,有些厌恶,但还是继续说,“我刚刚和她说了,如果她愿意做祭品,我们就放过李俊标。”
“什么?”花钢陡然收敛了笑容,“放过他?我放过他,他怎么不放过我儿子啊?”
“贵公子开枪打中煤气罐,煤气罐爆炸导致贵公子身亡,实际上和李俊标没有多大关系。据我所知,李俊标是过去劝解的,也并非想要对贵公子不利。”松井彦上面不改色地说着,“而且,这些日子,你在寻找李俊标身上花了大量的人力、无力,而这些损失,大半都要松井财团来承担。如果你愿意,可以自行去找李俊标解决,但是你这样动用财团力量……”
“你他妈居然敢和我叫板,当年八路军怎么没一枪打得你祖宗断子绝孙。”花钢推了一把松井彦上,“你找死吧你!”
“我没有和你商量的意思。”松井彦上被花钢推得后退了一步,但还是稳稳站住了,“如果你还要带人对李俊标下手,松井财团会停止对你的资金支持。金三角的货物补给也会断掉,一个月之内你在旬州市、瑶河区的一切都会垮掉。请你甚至考虑一下。”
花钢被松井彦上的话说得一愣,而松井彦上并没有就此住口,而是说:“你从贵公子出生以来就从来没有认真管教过贵公子,贵公子夭折以来的这一个月里,你每天晚上还是会饮酒作乐。按这样的态势发展,恐怕即使贵公子健在,你死了,他也不会为你守丧,甚至可能会直接杀死你……你为贵公子报仇,仅仅是想要证明在旬州这个地方,没有人能够与你作对而已。现在如果能够顺利找到‘伤痕’,杀掉李俊标这样的举动完全就是多余的。”
“少废话了你!”花钢克制住了朝松井彦上开枪的冲动,推开了他走到外面。松井彦上知道他不会再对大标下手了,便没有追出去。
花钢走到庭院里,怎么的也不能消气,一直到找茬打了一个小弟,才平息下来情绪。
然而五分钟之后,花钢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
花钢接通了手机,没好气地问:“谁啊?”
“老大,还记得我吗?”大标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化成灰我也记得你。”花钢冷笑一声,“你打电话给我,是找死吗?”
“老大,我也不多说,阿杏还活着吗?”大标说出这话的时候,声音里有一丝颤抖。
“她啊,她快成了日本人的小老婆了,不过还是活着的。”
“你……”大标想要骂人,但努力压住了怒火,只是说,“这是男人的事情,和女人没关系……”
“既然和女人没关系,你干嘛一直躲着不肯出来啊?”花钢笑道,“你站出来,自然就和女人没关系了。”
“行,你说的,我来了,你会放掉阿杏吗?”
“你说呢?”花钢反问,“我是旬州的老大,如果我言而无信,下面人怎么看我?”
“你当我是傻子,我就这么把脖子伸到你刀口下面吗?”大标的话锋突然转了过来,“我告诉你,早上劫走你面包车的就是我,现在老蛇在我手上,如果你不放走阿杏,我就把老蛇送给警察,我把我自己也送给警察,警察能把你的查个底朝天。”
“够狠的你,狗日的,”花钢骂了一句,“那你今晚九点,你来吧,到我别墅来。”
“晚上见。”大标也没有再说什么,径直挂断了电话。
花钢这样说,有自己的算盘在里面:虽然松井彦上阻止他追杀大标,但如果大标晚上前来,他完全可以以破坏祭礼为由杀掉大标,这样子的话,谁都不能阻止。
第三十章 记住,我叫老谢
情节提要:祭礼即将开始,各方人马都在做着最后的准备。大标对于有些事情始终放心不下,但在旬州城只身一人的他,又可以找谁帮忙呢?
乐安居小区外的兽医诊所里,老谢和大标隔桌而坐,桌上堆满了花生壳、猪蹄骨头和空啤酒罐。诊所的卷闸门已经拉上了,外面挂了一个“停业休整”的牌子。
“你样子挺年轻啊,”老谢看着自己满手的油,“挺像那种整天冲锋陷阵的人啊。”
“你没混过道上,不知道,”大标笑笑,“混道上的确要打架,但是不用打很多,打他两三场把名声打出来就成了。名声一出来,不用打架,也足够混了。大家都是想赚钱,没谁真正想整天砍砍杀杀。”
“你们不成天砍砍杀杀,就留一堆半死不活的人让我救命。”老谢喝了一口啤酒,“弄不好还有人到我医院里闹事。现在弄得我开不成医院,只能他妈每天给阿猫阿狗看病。你知道吗,大前天我给一只狗打针,那狗疼的哭啊——你能想象到吗?狗在哭……然后那个带狗来的女人不停在边上安慰说‘不哭不哭,一会就好,一会就好。’我猜她对自己孩子绝对没有这么好。她下午四点带着狗来,一直忙到晚上八点,如果她关心孩子,早该回家做饭了。你说到底从什么时候起,世界变成这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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