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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之游戏江湖(汉风)-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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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的一部分人手来,利用汉骑遗留下的战马组织起一支五十人的骑队。
殿后是九生一生的任务,留下的步卒十个里面又有九个半是周兵,作战意志坚固不坚固可想而知。所以朱携作为这队联军的实际指挥官,除范纯举之外的最高将领,他是必须留下坐镇的。
联军四五百人没能安然的往山丘方向退走几里地,就见后方狼烟腾腾,大股的汉军骑兵从后方飞马迫近,临近时又呈分散队形从两翼迂回包抄,很快就形成了三面遥遥包夹之势。
朱携心神一震,在联军残卒后撤的这期间,他一直是注视着后方,心中也一直在暗自祈祷,祈祷着汉军的不要那么快的到来。可现实是相反的,数百汉军骑兵奔驰杀到,这么点人手在整场战役上仅仅是一朵小小的浪花,可在眼下,越来越近的骑兵却能代表着死亡的阴影覆盖下所有人的心灵。
朱携不是没见过生死的人,历经过宁武谷后一连串的惨败,他的神经在中山国内都是数一数二的粗大和坚韧,但在死亡面前依旧是紧张。
因为他不是那种烈性之人,烈性肝胆之辈,在这一连串的失败后根本不会苟活着一直奔命。他内心深处从来没有做好过战死沙场的准备,一个不算是懦夫却很贪生的人。
“调整队形,外围举盾,弓箭手戒备,继续前进!”
队伍砍伐树枝,编造的最简陋的盾牌。
四五百联军应下,提着无比简陋上面都还有树叶支着的盾牌的周兵走到队伍的最外面,仅有的一些长枪和斩木为兵弄出的一个长杆列队在盾兵的身后,长杆前头削的尖尖的,可这种木头尖真的能刺穿汉骑士兵的铁甲,刺穿汉骑战马外披的一层厚毡吗?
没人心里有底。可面对汉军骑兵的时候,这些长杆也无比的受周军士兵们欢迎。前后队列仍然保持着五尺的间隔,再内一层的是为数也不甚多的步弓手。队伍变换完队形后继续向前,但速度减慢了很多。
祝忠狠狠地盯着眼前的这一队溃兵,竟然折损了近三十弟兄,这是他绝不可以放过的。他会将眼前的溃兵全部处死,一个不留!
恨意像毒蛇一样撕咬着他的内心!
而且不出意外的话,这一队溃兵,这一队自己昨个出兵以来遇到的第五股上百人规模的溃兵,那就该是范纯举的队伍所在。
生还的士卒都说到了三个玄衣劲装之人,可不就是随军高手。而整个联军里头,周军不带,中山军中也只有范纯举本人身边够资格派遣随军高手。这一次自己不仅要报仇,还正好抓到了目标!
树枝烂叶编成的盾牌可笑之极,木杆子削成的木枪不知所谓。斩木为兵的农民起义军都比眼下的溃兵有水准,祝忠完全没把这些看在眼里头。
在唯一让他皱眉的是溃兵当中的一些个步弓手,直接打马冲击的话可能会有些损伤。所以在领兵追上之后他也仅是指挥骑兵吊在溃兵的百十步后,而且散得很开。
有本事你们就射吧,多射上几箭,再射就没力气了!
ps:万恶的停电,万恶的暴雨加打雷,万恶的电业局!!!
第四百七十二章走吧,别留这里白白送死!
双腿控马,身形半伏于马身,一支支利箭脱手而出。前突汉骑把相互间的距离持续拉近到七八十步,骑射的威力顿时倍增。虽然准头问题依旧,但骑射从来就不是个讲究准头的武项,大范围的抛射,大面积的覆盖打击,只需保持个大概方向把箭射落到敌军阵列头上即行,扰敌、乱敌、驱敌,这才是骑射的真正意义。
不时的有几支利箭透过或直接穿过简陋的盾牌射入其内,引起声声惨叫。
但事到此刻说什么朱携也不会退避的。距离已经到了极致了,个别骑兵试图再靠得更近一点儿,可每当他们接近到七十步内时,四五个周军步弓手就会越列而出,举起硬弓对准他们,把冒进的骑兵逼退后再快步转入盾牌后。
虽然周军射出的利箭很少。可隐隐的威胁力也让汉军骑兵不敢逼得太紧。祝忠不想再过多的折损手下士卒,如此反复反复,两边就这么耗上了来,朱携这一部走得比乌龟还慢。
一百多步外的地方,祝忠抬头看着天色,时不我待啊!如果此刻是正中午,那么他拼着熬上三两时辰,就绝对可以将对面联军熬得筋疲力尽yu死yu仙。
但现在天色将晚,两个时辰后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了。
再看远处列阵以待的数百联军残兵,脸上露出了一股冷冷的笑意。“也算是个对手。”想要不付出太多伤亡就拿下眼前的这个乌龟壳,绝对是一项技术活,但他就喜欢砸乌龟壳。一带缰绳,祝忠飞速而乘下,“传我军令,起兵。”
后面汉军骑兵猛然响起了阵阵欢呼声,被惊动的联军们纷纷回头,发现左右两翼和身后的汉军骑兵正在快速地流动着。
“看什么,不许回头,继续前进。”朱携大怒地命令道,后面有的部队警卫,前头的人更该快速前进,尽快赶上前头的那个小山丘才是!不过他自己却拨转马头赶到队伍的一旁,向侧面眺望,五十骑兵默默地跟在身边。
“他们还会等多长时间?两刻钟?还是更少?”朱携看着后头的汉骑喃喃说道,在溃兵的身后,数百汉军精骑已经在祝忠的调度下转变阵型了。
超过五百汉骑排出了三十人一列的紧密队形,精准的随在联军背后的一箭之地处。剩余的一百多骑兵依旧偃月形三面包抄,他们的作用是散兵!
面对摆出冲击队形的汉军骑兵,朱携心中有一种怀抱炸弹的感觉,不知道什么时候炸弹爆炸就把自己给炸死了。可是如果不尽快赶去小山丘,平地上自己又如何能挡住如狼似虎的汉骑精锐?
早死与晚死的差别罢了,何不一拼求那一线生机?
四五百溃兵残被分作两部,殿后一部冲着汉军延展成了一半月型,正好吻合汉骑散兵的偃月阵。另一部撒开腿往前直跑出了百十步。
随着朱携的一声号令,殿后的溃兵残卒挺直了手中木枪长杆,配合着仅有的一些简易面盾牌在步弓手之前摆出了一个非常脆弱的枪林阵。二十多名步弓手齐刷刷地持弓搭箭,散散的面向左右后三方。
不用祝忠去做吩咐,汉骑散兵就已经纷纷转马散开,周军的第一波‘箭雨’没有伤到他们一个人,而趁着散骑们后退,殿后的溃兵也快速向后小跑撤退。
朱携带领五十骑兵压阵!
前后两部溃兵后退一段后立刻整队,朱携带领着骑兵小队也迅速返回来。如此掩护着交替撤退,溃兵们的劲头似乎都缓缓提升上来了!
场面很激烈,联军数百溃兵交错撤退,又一次次被汉军骑兵逼住;而数百汉军骑兵的‘不作为’,也让自我了然了溃兵的远程打击力量,真的很不值一哂!
时间在紧张地对峙中一点点地过去,一二里地很快即到,一个小山丘就在眼皮前。
祝忠冷冷的看着溃兵们的把戏,任凭朱携‘自如’的指挥,听着对面的欢呼,终于等到溃兵们退到了山丘前了。冷冷一笑,“自以为聪明的一个白痴!”
一里多地的五次交替掩护必会耗去溃兵们绝大一部分体力,因为在精神紧张中,在精神完全集时,人精气的消耗是要远比平时大得多的。溃兵们活力不见了,他们的心气增强了。可惜增强的并不是拼死一战的决心,而是‘我能逃命’的信心!
朱携看看再一次逼上来的汉军骑兵,又看了看几次交替后开始大口喘着粗气的溃兵,一种猫戏老鼠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他觉得现在自己就是那只可怜的老鼠,而且更可怜的是这只老鼠还是他抢着去担当的。————死马当做活马医。
“弟兄们,再有一个回合就上土丘了。汉贼奈何不了咱们的……”朱携扭头都看到了土丘上那一辆熟悉的马车。
“别上来,别上来!”土丘上,范纯举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自言自语着,祈祷着。数百汉军骑兵就保持着紧密的队形跟在溃兵们的后面,百十步距离,对于骑兵来说是眨眼即可到的。
可惜,范纯举的祈祷老天爷没有听到。战场上,自己越想让敌人做的事情,对人越不会去做;而自己越不想让敌人去做的事情,敌人偏偏会去做。
“呜呜……”号角声响起,祝忠手里的大刀挥舞中,五百许铁骑纷纷策马动起,战马的速度在极短的时间内提到了最快的疾驰。
散骑们也动起了起来,他们依旧排着非常零散的队列,拍打着战马飞速冲进五十步内,“嗖嗖嗖……”一百多支箭矢射向了溃兵。人马自然地顺着溃兵队伍向两列分流,‘嗖嗖嗖,嗖嗖嗖……’一支支箭矢就没有停落过。
再差劲的准头五十步里也足够将箭矢射到大致的一块地方上,散骑们需要做的只是把箭矢瞄向整个数百溃兵。
周军的步弓手放飞羽箭,同样在还以颜色。
几十支利箭落下,收获少得可怜。因为他们的目标是移动速度奇快的骑兵而不是缓慢的步军。
并且总共只有那么一点人,在队伍被汉骑缀上后就一直保持着警戎状态,人早就疲惫不堪。能有收获才是见鬼!
随之祝忠真正的杀手锏开始冲锋,五百许骑兵个个都身披着铁甲,左臂上套着一个小皮盾,只要不是运气坏到家,少数的利箭对他们根本没有伤害。
疾快地加速,战马向前再向前,待进入五十步后,一柄柄锋锐的长枪在他们手中平平放下。远处看去枪刃的锋芒闪耀人眼。
溃兵们乱了。朱携大叫着镇定,有的人脸上泛着毅色攥紧手中的兵器,有的人脸色苍白却还没有移动脚步,可更多人想后退。刚才不一直退的挺欢的么,现在他们反射性的也想退——
“轰——”
奔驰的铁流撞上了溃兵那支渺小的骑兵,继而又撞击上了那支脆弱的步阵上。
鲜血飞溅,惨叫声瞬间震荡一方天地!
骑兵被淹没在了滚滚的赤色之中,整个步阵更是像一个被铁块砸烂的琉璃盘,一击之后分崩离析。
“杀……”宛若一头受伤的野兽,朱携的双眼变得通红。他挥舞着手中大刀砍杀了一个个冲着他来的汉军骑兵。
仅仅是一次汉骑的冲荡,他组织的那支五十骑的骑兵就损失了八成还多,连着他自己一共活下了七骑。
而步兵阵列上,脆弱的长杆在铁流面前更加脆弱。汉军骑兵手下一杆杆长枪因为刺穿了多个躯体而不得不丢弃,抽出腰间的马刀,他们继续劈砍。
马蹄踏践根本不是人力可以抵挡的,被撞到的溃兵纷纷飞向后方,仅有的几匹倒下的战马也翻滚着,在密集的人群中碾出一条条血沟。
冲锋然后闪开,后排跟进,然后继续冲击;再闪开,后排再跟进,之后继续再冲锋……只是五百许骑而已,此刻却化作了惊涛拍岸,滔天巨*连续拍打在联军残兵所组成的步阵上。
根本用不了十七列,只是七列铁骑的冲锋,他们就把溃兵的步阵从前沿撕裂到核心,接着一鼓作气把整个步阵撕成了碎片。
在这一刻起,溃兵有秩序、有组织地抵抗结束了,汉骑赢了。
彻底丧失了战斗意志的溃兵乱作一团,四散逃离着想要二次逃跑。先前支撑他们的仅仅是自身求生的意志,现在失败了,每个溃兵都感到最后的希望被无情地击碎了。除了逃跑,除了投降,除了死战,他们再无第四条路走!
能有一丝生还的可能,谁也不想去死。所以冲击过后残存下的溃兵有半数人选择了投降。他们都没力气再去逃跑了,且也不相信在这地方能二次逃过汉骑的马蹄。
朱携惨笑着看着一切,就这样简单的就败了。早知如此,自己还拉什么队伍!
溃逃的败兵有散骑们去追击,祝忠留下几十骑看着俘虏,队伍一分为二包围向朱携和山丘上的那辆马车。
重伤的范纯举抽出腰间的配件,白刃笔直指向前方,光滑的剑身还能映照出山丘下那些丧家之犬一般地被追逐的残兵败将。
“你们走吧,别留在这里白白送死……”他对身边的护卫高手说道。
第四百七十三章来得好不如来得巧
“啪!”一柄小巧流畅的碧玉如意被摔得四分五裂。书房里唐王的咆哮让整个北京留守王府都一片寂静。
所有仆人、侍卫、婢女都不仅压下了说话声音,脚步声音,口鼻喘息声音。
“告诉陈时举,本王要一个月内猎兵北平城下。”咆哮声继续着,唐王的声音还在怒吼,“北平城,我要它真个被平了!”
六万周军蔚中之战的陷没真好比一个大嘴巴子,啪的抽在了姬发的脸上。他现在感觉脸皮臊的都火辣辣的,看人着自己的眼光都感觉像是别人在嘲笑自己。
“务必于本王生擒活捉那祝彪,押解京来!”
“诺……”
黑夜,一片黑夜。“扑刺刺……”鹞鹰扇动翅膀的声音从留守王府中传出,继而数道黑影箭一样从王府庭落间冲飞向夜幕中,飞速的向着中山国昔阳方向行去。
以鹞鹰的速度,幽州到昔阳的两三千里路途也就是一两天的时间。可以预料,三石之战后中山国与北汉间的本该逐渐平息下的战事,马上就会再起更大的风波了。
大顺关。
朱携、范纯举两个头颅被悬挂在了城头,陪同两人六阳魁首的是,他们手下近百名亲卫。就是投降了的,在被查出来之后也一样削掉了脑袋。
陇南百十名伤残汉兵的帐不能不算!
“驾驾,驾驾……”
千骑薄刀岭精锐有序的驶出了大顺关南大门。睦州军后续的民兵和丁壮已经赶到,三万多俘虏再也不用祝彪操心了。甚至睦州军的步卒他都丢给了杨延彰带领,而自己率上千无损的精锐准备遇城而避,直击蔚州州治太谷城下。
如果是短程出击,祝彪还会带上轻伤的那些士卒。但这是千里地的长驱奔驰,祝彪可不想让数百流过血的忠勇将士小伤拖成了重病。
反正只要是有伤的,此行他是一个没带。
滚滚尘烟如龙,大顺关城上,杨延彰、高燮、李攀龙看着骑兵离去的扬尘,六目三双眼睛中全都闪过了期颐、敬服的神采。
三石之战,祝彪看似出场的时间还没杨延彰多,也没杨延彰的表现够分量,但那一仗每一环节都浸泡着祝彪的智慧和心血。
看似出场引人瞩目的杨延彰,只是在随着祝彪的指挥棒跳舞。
两千余的伤亡换取了彻底的大胜,由不得睦州三将不衷心的佩服!军人不会低头,但会佩服、崇拜更强者。
三日后,太谷郡城内。
太守马伶、长史李骥兴冲冲地走进了刺史府,向蔚州刺史张相应禀报道:“大人,好消息,好消息啊。”
“哦?”正被东面郡县传来的不好消息搅得坐卧不安的张相应闻言急站起身来,“什么好消息?”
“昔阳的援兵已经赶到了,同行的还有简阳郡关将军的两千人马,共计五千人,如今已经到了城西十多里处了。”李骥喜声说道。
一旁的马伶接着说:“大人,我太谷郡郡兵、乡勇有四千余,加上来援的五千人马,我城中就有一万兵丁了,何须惧汉贼那千余骑!”
“是吗?”张相应闻言大喜过忘,太好了,太好了,王上到底是记得自己的,关键时刻照顾得到啊。“祝贼现在何处?可抵到塘城了?”
李骥回道:“刚有快马来报,祝贼在玉石城南分了兵,似乎有意共取花云、白河两县。”
“祝贼肆虐……哼,真贪婪无厌也。”张相应冷哼一声,口中大声斥骂着祝彪,心里头却是高兴。白河、花云,两县固然是遭殃了,可如此一来今日的话祝彪也肯定杀不到太谷城下了。“立刻安排援兵入城,只要刘将军到了城内,祝贼就是神勇上十倍又能奈何得了我?”
一万骑军攻一千步军守卫的城池还有两说,一千骑兵攻一万步军守卫的城池就是天方夜谭了。
张相应心头大喜,感觉多日来所有的负担都卸去了。太谷城固若金汤就是好,白河、花云、玉石遭殃也就遭殃了。反正祝彪部也就是一千多人,他们又能祸害了多少民生去!
“正是如此。”马伶的心思跟张相应这一点上相同的,呵呵笑道,“太谷城坚不可摧,又有一万将士守卫,不要说祝忠领的是一千骑兵,他就是领了一万善于攻坚的步军也照样磕掉他满嘴的牙。”
“呵呵,马太守所言是极,是极……我太谷无忧矣。”张相应到现在心里才算真正安定了下来,长长舒了口气,向马伶、李骥二人说道,“二位随我可往西门,同迎援军。”
“刺史大人先请。”马伶、李骥自然无有不允,肃手让道,张相应一甩衣袖当先而行。
……
城西大门。
张相应在马伶、李骥以及一众军中将校的簇拥下快步登上了门楼。搭手抬眼望去,只见西面遥遥天际处隐有一道浅浅的黄线在缓缓蠕动。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道黄线向两翼缓缓延伸,而后变得越来越粗。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城头诸人就能辨清楚那黄色是大股的腾烟扬尘,黄色的尘土中隐隐可见身披褐色战袍的援兵。
李骥兴奋地说道:“大人快看,咱们的援军到了!”
他可不管为何各处都吃紧的中山军突然调拨了五千兵力东入太谷,作为蔚州长史,他只求州治无破就是。
张相应脸上笑成了一朵花,他已经看的清楚,那走在大军前头的可不正是他妻弟刘培,另一侧的一将则是简阳统兵校尉关昇。点了点头,张相应就准备率领一众文谋将校下城楼开门去迎接自己小舅子,侧面一名都头忽然惊声尖叫道:“那是什么?各位达人快看北方!”
“嗯?”张相应等人纷纷转头向北边望去,只见北方遥远的地平线上此刻也似乎腾起了漫天地黄色烟尘,只因为相隔甚远的缘故,如不仔细分辩很难发现。
马伶心头一跳,“好像是烟尘!”
李骥也皱起了眉头,“是啊,像是烟尘,可这天也没多大风啊?”说着还伸手摊在了眼前摇摇,没感觉到多大的风啊?
“是骑兵,是骑兵!”一名军校终于惊恐地大叫起来,“各位大人,北面来的是骑兵!大队的骑兵!”
“啊?骑兵?哪里来的骑兵?难道……?”张相应骤然吃了一惊。再急回头时,五千援军距离城西门还有一二里之遥,呆愣了一下,张相应的脸色猛一变,大叫起来道,“快打开城门,快打开城门。立刻让援军进城,立刻让援军进城!”
一个名字转到了张相应的心头,祝彪。太谷郡一带有大股骑兵的只有他了。
“刺史大人万万不可!”李骥恭急忙劝道,“如果来的真是汉军骑兵,此时打开城门迎接援军进城已经为时过晚。说不定还有可能被祝彪趁乱夺了城门。大人,现在应该传消息给刘培、关昇二将军,让他们就地在城西列阵,与太谷城互为犄角之势。才是上策!”
“胡说!”张相应勃然大怒,五千兵啊,那是救命的东西,岂可放了去给祝彪一口吃掉。“刘培乃禁军大将,关昇也是我蔚州郡的骁锐,本官身为刺史岂可见死不救?来人,快快放下吊桥打开城门,速迎援军进城,快——”
马伶神色惨然,回头与李骥互交换了一记眼神,下一刻两人皆黯然的摇了摇头。
可太谷城不是听马伶这个太守的,而是听张相应这个刺史的。历来附郭上官的下官都是不好过的。随着张相应的一声令下,太谷城西高悬的吊桥缓缓降下,紧闭的城门也缓缓打开。
一飞骑策马从城内疾蹿而去。
……
城北五里,平坦的官道上。
一千汉骑正纵马奔驰,马蹄践踏卷起漫天的黄尘,也发出了震天的轰鸣声。
祝彪骑着青骢马就奔驰在骑兵的最前方,祝忠忽然策马靠上前来,手指前方向祝彪说道:“六哥,快看斜对面!老天有眼,可真是让咱们逮个正着啊。”
祝彪右手控缰,左手从怀中掏出一个望远镜来,往斜前张望过去,接着脸上抑制不住的就露出了狂喜之色:“五千援军都在,还真是苍天护佑。咱们正好把他一勺烩了。”
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祝忠连连点头,弟兄们现在花云、白河耍的正痛快的,若不是从当地一捉到的小官口中问出这个消息,此时怎么会飞到太谷城下。奋然道,“六哥,我军就此发起突袭,中山贼不堪一击,必可一击而溃,甚至能趁乱夺取城门也未可知。如此,太谷城就唾手可得了!”虽然并没想过会如此顺利,也有很大的影响了先前的预测,可祝忠就是无法抵抗眼前的诱惑。
祝彪同样也无法抵御。“好!”送上门的肥肉,岂有不食之礼!
“祝忠听令!”
“小弟在!”
“速率三百人马给我截断中山贼西面的退路,待我率军杀到之时从敌军侧翼发起突袭!”不是后背。
“遵命!”
“剩下诸军听令,随本将踏破敌阵——”
……
第四百七十四章八千白袍,我北汉的宗主亡了
城西门,最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生了。
突然杀出地汉军骑兵让五千赶到城下的援兵们无不惊慌恐恐,走在最前列的前军士卒见太谷西城已经打开城门,吊桥也已经放下,纷纷你推我挤的向着城门冲来。因为长途行军而原就有些松散的阵形顷刻里变得更加混乱不堪,刘培、关昇二将也弹压不住手下,被乱军拥裹着不住地向太谷西城门靠近,二人在乱军中急得是直跳脚。
可是,单单中山军自身,实在是给汉军的骑兵给打怕了。尤其从昔阳开过来的那三千兵,全都是当初昔阳之役存下的败卒。一听到祝彪的名声就会胆颤心惊,现在毫无准备下被祝彪带着骑兵一杀到,半点的战斗**和意志都没有了。逃,成了他们脑海里唯一的字眼。何况,太谷郡城的城门都已打开,吊桥也已放下。
张相应错误的决定终是给城外五千援军带来了灭顶之灾!西城门洞开吊桥放下,所有援军就再也没有了拼死之念。
现在值得他们拼死的唯一‘目标’就是逃命——
如果刚才张相应能够听从马伶、李骥的建议紧闭城门,下令刘培、关昇在城外整兵列阵拒敌,五千援军也许还不致于不战就自乱成这样!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大错已经铸成,五千援军的心理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如果可以选择,谁愿意留在城外等死?现在大门开着,自己还耽误什么呢?自然是无不恨能多生出一双翅膀早点逃进城里。
刘培、关昇还在尽力的弹压着,可也只能让二人的亲卫在乱军丛中堪堪站稳跟脚。二百人而已,怎能凭他们去抵挡汉军铁骑的冲击?
刘培、关昇二人都不是傻蛋,见势不妙,端机里短就放弃了努力,放弃了自己身为一军之将的职责,驱使亲兵尽力在乱军之中开出一道通往城门的道路。
千匹战马奔腾,铁蹄攒动。当先的祝彪策马扬枪突进眼前时,几千乱兵无人敢还上一枪,递上一刀。
“叮叮当当……”
丢兵弃甲声络绎不绝。
望着马前跪伏在地的一群群降兵,祝彪在马背上发出一阵畅快至极的大笑。
太谷西城楼上。
“刺史大人!”李骥急向张相应请命道:“快放千斤闸吧!”
“再不放闸城门就守不住了!”马伶也在一旁焦声道。
“唉!”痛苦的看一眼城下黑压压的乱兵,张相应叹息一声,挥手说道,“听我令,放千斤闸!”
“快!”马伶大松一口气,让张相应放闸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刘培还在外面呢。伸手拭去额头的冷汗,急向身边地一小校喝道,“快,快去放闸!”
“嘎嘎嘎……轰!”
沉重的千斤闸实际重量何止万斤,轰然落下,拥挤在城门通道口处的援兵立刻就被压死、刮伤了十好几个,而被千斤闸堵在城外地援兵们更是愤怒不已。不住的用手中兵器疯狂地砍向千斤闸,愤怒的咆哮着:“开门,快他娘的开门,放老子进去……”
刺史府里。
马伶一个多时辰后再去见张相应时候,张相应的脸上多出了几道抓痕来,马伶视若不见。
“大人,刘培将军和关昇被擒。城外的乱兵绝大多数投降,五千援军进入城者只有七百多人。”张相应满脸的阴霾之气浓郁的如同实质,马伶打量了一眼,心理面也感觉一样凄苦。“刚刚下官在西门楼上已经见过他们二人,倒是没受汉军虐待。此外祝贼还从城外射进来了一封书信,信中说……”
张相应心中微微一动,神色依旧阴晴不定,冷声说道:“信中说了些什么?照实说来。”
马伶小心道:“信中说太谷城今已是孤城一座,外围援军已然全部被歼。且昔阳上丧胆,天兵被破,我城外是再无兵可援。势已经不可为,让大人不要再做困兽之斗,以免太谷城上下十余万军民玉石俱焚。”
“困兽之斗?玉石俱焚?”张相应面颊一阵抽搐,中山国有唐王做后盾,怎么可能是困兽之斗,玉石俱焚?这话用来形容北汉更加妥当正确。“烧了去,不用理会。”
六月二十二。一道急报飞速送到了太谷城下的祝彪手里。
两日前大周再度出兵,屯于昔阳的十万大军分割两路,一路四万兵力去蔚中,一路六万兵力直击曲州。
王命祝彪,先解决蔚州战局,之后速返曲州。
“说得轻巧,先解决蔚州,速返曲州。四万周军不是四万头猪,谈何容易!”祝忠随在祝彪身边,历经了三石之战的前前后后,祝彪是怎么才赢下那一仗的,他清清楚楚。
如此弄险弄巧的一仗,还是取自周军自己大意,才最终大胜下来。如果那一战不行,现在汉军都还缩在大顺关内呢!
祝彪现下脑子也一片空白,他自己手下一共才多少人?一千骑兵,和撑死了凑不到一万五千军的睦州军,这个数目还是连年后招募的新军都给全拉出来的。可要应付的却是坚城在手的太谷军与浩浩荡荡的四万援军,敌我实力对比1:3。如祝忠所言,要打赢这一仗谈何容易?
广阳城下。
一个多月的对峙,四个城门口外的那百十步路多已染成了红褐色。因为有上万城内联军的尸体铺躺了这些地面,而汉军四座城门外的军寨也黑黑烟火色与斑斑血迹相交。
一个多月都没有变化的汉军营盘两天前终于起了变动。云峥、李宪两部军,连同配属将士,共一万将士开出了营盘,朝南疾速而下。
他们要在周军兵锋抵到汉界之前,抢先进入中山国境内,寻一要地挡住周军的兵锋。
因为一个多月过去了,广阳城围正在进入到最关键时刻。城内的粮草即将匮竭。并且现在是夏秋,天气眼热,联军还有城内的数万居民被一直圈禁在广阳城巴掌大的地方,要说没有病疫的由头,汉军方面是一万个不信的。
虽然有些黯然城内的汉家百姓,可想到数万联军的威胁,从盛腾芳到北平城,都有意无意的的把他们给忘记了。
进进出出的曲州蝗军给了云峥、李宪部最大的帮助,车马牛齐上,一万汉军起身并不比周军迅速,抵到红花岗的时候却比周军还要快上半日时间。当六万周军的兵锋抵到红花岗时,一座坚固的汉军营寨已经立在了红花岗下。
周军要不要过去?
过去就要砸开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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