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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锦鲤运-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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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重要。”
  少女要这么好讲话,那郑大夫就不会成天想抓鸡毛掸子了。
  她恶狠狠地逼问少年:“到底哪个更重要?”
  苏木被她逼的没办法,只能小声嘟囔:“这个更重要。”
  少女的尾巴立刻翘上天,简直要曲起来,狠狠敲打一下月亮。
  听见没有?他说比中考还重要呢!
  你可记好了,要是他出尔反尔,以后就放到雷劈他!
  苏木一本正经:“中考今年不行的话,还能考明年。”
  少女勃然大怒,死孩子,到底会不会说话?
  她揪着苏木的耳朵强调:“明年你就不能考中专啦!”
  少年老老实实:“我本来就打算考高中上大学的呀。”
  林蕊悲从中来,跺着脚立刻反悔,她还呆在这儿干嘛?她要穿回头!
  “不会的,穿不回去的。”苏木认真地看着她,“这就好像同一个受。精。卵分裂出来的双胞胎,谁也不可能取代另一个人的人生。”
  林蕊被他绕得脑袋晕,觉得这小子在胡说八道,就听着似乎有那么点儿道理。
  少年叹了口气:“你问我担不担心你妈妈,我当然担心啦,我们是好朋友嘛。”
  可惜他又不希望现在的蕊蕊走。
  有人说上辈子不认识他,那说不定就是上辈子自己很早就死了,根本就等不到三十年后再见蕊蕊。
  就好像鑫鑫姐书柜里头那本小说《朝花夕拾》一样,陆宜之所以不认识方中信,是因为方中信没有等到他出生就去世了。
  这个认知让少年惶恐不已,直到他听物理老师跟人闲聊时,谈到平行空间。
  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少年终于解脱了。
  种种奇怪的地方似乎都有了解释。
  对,只能是这样,谁都不曾消失,只是时空分裂成更多。
  我们能够看到的时空是三维的,但真正的宇宙也许是五维十二维十八维,甚至更多。
  所谓的穿越,不过是时空之间发生扭曲,一个人从自己的时空跌入了另一个时空。
  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林蕊的脑袋更乱了。
  少女不愿意再细想下去,算了,所有未解的问题,或许只有这个答案能够让她最舒服,那她就接受这个解释吧。
  能怎么办呢?老天爷也没跟她打声招呼,就把她丢过来了啦。
  好在她的脑回路素来与众不同,她总是能够轻易地就从烦恼中挣脱出来,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感兴趣的方向。
  林蕊感慨万千:“这么一大片地,就这么荒着,真可惜。”
  应该搞养殖的,这种芦苇荡子,养螃蟹养龙虾,养鱼都好啊。
  就好比地头种起庄稼来,杂草才不会丛生。
  林蕊眼睛珠子骨碌碌直转,兴奋地拉着苏木的手,比划给他看:“咱们养出来了之后,可以沿着五步河将东西拖出去呀。”
  这都已经是芦苇荡子了,就别填起来了,直接再挖深一些。
  苏木被她叽叽喳喳吵得头疼,试图说服少女:“填起来种庄稼也挺好的呀。”
  “得了吧。”林蕊不以为然地挥挥手。
  先不说这种填出来的土地,到底适不适合种庄稼,三十年后,被大面积抛荒的良田遍地都是。
  每回她跟林主席一块儿出去,但凡看到路边田野芳草萋萋,林主席都会心痛得无以复加。
  多好的田地呀,就这么荒了。
  荒地再改造为良田的话,需要花费的时间可不是一两天。
  苏木疑惑:“这么多地都荒了,那大家吃什么呀?”
  “粮食过剩。”林蕊言简意赅,“粮库里头的粮食太多了,好多摆着摆着就坏掉了。”
  她隐隐约约记得,好像还有项计划是利用陈粮发酵酒精,然后代替石油当新能源。
  苏木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真的会有粮食吃不完的那天?”
  “你傻啊。”少女无奈的叹气。
  肯定都是月亮惹的祸,她刚才居然觉得这孩子简直聪明的没边了。
  少女脑袋瓜子搜罗了一圈:“你看美国多少人?种地的有多少人?人家粮食不全世界出口吗?”
  30年后,别说养活我们国家自己的人呢,日本,韩国还有朝鲜哪个没从中国进口?
  林蕊得意洋洋:“所以我们动作得加快点,千万不能让别人抢了先。”
  少女眼睛珠子盯着芦苇,拼命开动脑筋。
  除了搞芦苇荡养殖之外,这么多芦苇也应该积极发挥用处啊。
  嗯,编苇席,还有就是苇叶用来包粽子。
  除此以外呢?芦芽是不是该利用上?她印象当中,芦笋好像价格挺高的呀。
  防癌绿色食品,一直都有芦笋的大名。
  少女激动起来,对呀,她不是一直在愁怎样提高蔬菜的价值吗?
  这么多芦苇怎么能浪费,竹笋必须走一个。
  苏木看她的郁闷一扫而空,整个人都沉浸在巨大兴奋中的模样,天人交战了半天,终于还是决定狠下心来纠正蕊蕊的常识性错误。
  芦笋是芦笋,芦苇是芦苇,二者根本就不是同一种作物。
  唾沫横飞的少女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合着她捡了半天金子,实际上全是黄土疙瘩。
  少女眯起眼睛,重重地叹了口气,好吧,她接受惨淡的现实。
  就当它们是不同的作物吧。
  苏木小心翼翼地安慰她:“其实芦苇本身就很有用处,它可以用来造纸,芦苇根还是一位中药。”
  少女意兴阑珊,就这片芦苇荡子,产出的原料能养活一家小造纸厂都不容易。
  再说小造纸厂污染大,搞不好挣的钱还比不上治理污染的消耗呢。
  至于芦苇根,中药也分千百种,便宜的跟贵的价钱差别可大了。
  别到时候挖掘的成本都要比卖出的价钱高。
  少女龇牙咧嘴,不行,她都想到芦笋了,怎么能够放弃芦笋种植?
  反正她印象当中,江州人是吃芦笋的。
  现在市面上不常见,代表广袤的市场,正等待着她去开发啊!
  芦苇荡子能种芦笋不?不能种的话,肯定还能种大棚啊。
  三十年后,超市菜场到处都有芦笋卖,那就证明芦笋肯定能产量性供应。
  少女的郁色一扫而空,她拖着苏木往前奔。
  赶紧回家啦,回家就打电话去问薛教授。
  港镇这么多地方,好歹芦笋种植,也该走一个嘛。
  要是港镇的环境不合适的话,金山县、宁县,总能找到种的下去的地方。


第220章 莫斯科行动(捉虫)
  六月底的黑河; 丝毫没有江州的炎热。
  因为前几天一直下雨; 气温降的厉害; 江风一吹,站在岸边的林蕊林蕊甚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苏木无奈地脱下身上的外套,笼在她身上。
  一早出门的时候; 他明明提醒过蕊蕊,一定要注意保暖。
  然而少女坚持风度必须保持住; 非要穿裙子不可。
  穿裙子就穿裙子呗; 起码穿个厚实点儿的; 披个坎肩什么的。像她这样就那么几层纱,能抵什么用。
  少女瞪眼:“你懂什么啊?我这是免费给我们服装厂打广告呢。”
  也不看看; 这临江而立的小仙女儿究竟有多美。
  她还没收服装厂的广告费呢。
  苏木默默地瞅了她一眼,暗地里嘀咕,只要别美得直冒鼻涕泡就好。
  距离中考结束一个礼拜,他们之所以会出现在距离江州几千公里的黑河市; 与对岸的苏联隔江相望,是因为神通广大的何半仙搞定了儿子与干女儿赴苏联旅游的事。
  当然,苏木私心觉得蕊蕊坚持要在此刻跑去苏联玩儿的真正目的,绝非挣钱的机会时不再来; 而是因为再有两天; 中考成绩就要公布了。
  蕊蕊显然是想起了自己中考生的身份,鸵鸟精神又发作了。
  只要看不到; 就是没发生。
  少年看着她在江边臭美,催促胡厂长给她多拍几张美照的样子; 心情十分复杂。
  早知现在,当初她就不能认认真真看会儿书吗?
  眼下,从黑河出发去趟对岸苏联,是国内老百姓最欢迎的开洋荤方式。
  去年秋天开始的一日游活动就相当火爆,数十万人报名,才有千把人达成所愿。
  今年五月底,苏方领导人访问中国结束回国之后,双方关系进一步好转。加上水运条件好转,一日游延长为五日游,而费用却只有区区几百块,堪称良心价大甩卖,于是赴苏旅游更加火爆,堪称一票难求。
  据说就连当地领导的亲属,想要过去玩一趟,也到现在都没排上队。
  林蕊他们在旅游局排队拿票的时候,还碰上位日本记者。
  他来黑河采访铁路建设,很好奇对岸的苏联是个什么模样,想过去采访。
  林蕊收了五块钱报酬,帮着他向旅游局沟通了半天,最终还是没能让记者得偿所愿。
  从来没这个先例,他们不能开这个口子。
  自行车厂的胡厂长朝何半仙竖起了大拇指,由衷地佩服:“还是您老人家面子大,门路广。”
  看看,连这么紧俏的船票都能搞到手,真是手眼通天。
  他一早就心痒痒想去苏联看看了。除了老大哥情结之外,更多的是他野心勃勃,想将自己的电动自行车推向国际市场。
  苏联老大哥,就是他琢磨着的第一站。
  何半仙连连摆手,丝毫不掩饰自己拍干女儿马屁的动机。
  他指着前头将苏木外套当成围巾系在脖子上臭美的林蕊:“你要真想感谢,就给蕊蕊好好拍几张照片。要不是蕊蕊闹着要过来玩,我也顾不上这一茬。”
  自从江彬的真实身份曝光后,何半仙在林蕊面前立刻矮了一大截,莫名觉得心虚。
  门派里头几个知情人也看他眼神不善,不仅苏木这个胳膊肘始终往外拐的臭小子成天挂着张脸。
  就连无苦那个小兔崽子,一边吃着他从江州饭店打包回来的烧鹅,还一边脸大如斗地控诉:“大师伯,你这就不对了。我小师嫂蠢归蠢点儿,但你也不能这样欺负傻子啊。”
  这完全坠了修行中人的威名。
  于是头脑简单的林蕊当场就让他见识到了简单的头脑根本不影响发达四肢的发挥,揍得他满头包才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人。
  少说风凉话,别假装他个小秃驴没跟干爷爷联合起来骗她一样。
  小和尚看着镜子里头自己鼻青眼肿的惨状,当场嚎啕大哭,死活不肯再去苏联。
  顶着这么张脸出国,他不要面子啊!
  于是这多出来的船票才便宜了胡厂长。
  林蕊还巴不得呢离他远点儿呢,每次跟无苦这臭小子待一块儿,就准没好事。
  她自己都快拍光了一卷胶卷,总算想起来苏木,硬拉着少年一块儿拍照。
  少女作势要逼近他,吓得苏木不知所措。胡厂长促狭的很,直接抓拍下这一场景。
  少年面红耳赤。
  幸亏对岸来的船靠边,上面下来的乘客吸引了林蕊的注意力。
  她跟苏木咬耳朵:“高帽子倒是不少,还说他们过来的都是劳模跟教师,我们去的全是官员跟企业领导。我看啊,他们的样子十之八。九是商人。”
  “就是商人。”随船翻译笑了起来,“哈尔滨那边在办进出口商品洽谈会。老毛子得从咱们黑河这边转去哈尔滨。”
  他虽然称呼苏联人为老毛子,听着不礼貌,但语气却十分亲昵。
  林蕊笑嘻嘻的:“那你们的飞机肯定不够用,他们今晚估计要留在黑河了。”
  现在黑河跟哈尔滨之间只有一班飞机四十张票,何半仙也是找了不少关系,才给两个小崽子外加自己跟胡厂长买到机票。
  翻译是本地人,语气颇为自豪:“没事,等到下半年咱们自己建的铁路开通之后,来往就方便了。”
  作为中苏往来的桥梁,黑河人的经济意识相当强烈,早就察觉到交通对于城市发展的重要性。
  上头没钱拨下来,他们就自己集资,从三年前开始修建民间铁路。
  林蕊颇为好奇,她听说过私人建桥修公路的,但还真是第一次见识地方铁路。
  “那你们的火车也是问国家租的吗?”
  翻译招呼等候已久的中方乘客们上船,趁着间隙笑着摇头:“这怎么可能,火车当然得听国家调动了。”
  火车这样的庞然大物又不是汽车,怎么可能随意买卖租赁。
  “那不行。”林蕊煞有介事地跟翻译强调,“有铁轨没车,等于白搭。”
  翻译下意识地反驳:“我们路都修好了,火车为什么不能过来?”
  他们这是在为国家减轻负担啊,以实际行动支援国家建设。
  林蕊但笑不语,这国家利益跟某些部门的利益或者说某些部门领导的利益可不能划上等号。
  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可不是虚话。
  地方与地方之间的经济博弈,里头的门门道道多了去。
  就说南省的一座名山吧,明明山体基本上在金山县,结果却挂着河源市的名头。
  为什么?官方给出的解释是那座山的最高峰在河源市。
  实际上真正的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因为拍板决定这件事的领导是河源市人啊。
  眼下你黑河市要发展,其他边境城市就不需要进步了吗?
  一锅肉摆在面前,怎么抢,各凭本事。
  翻译还在怔忪当中,胡厂长却已经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夸奖林蕊。
  这姑娘将来能耐大着哩,居然能看的这么远。
  铁道部门可不是好像与的,车门一关上,就是个小王国,位高权重,里头的门门道道多了去。
  林蕊故作谦虚:“我就是随口乱说。”
  胡厂长笑得意味深长:“你这乱说可不是一般的说。我看你啊,将来起码女市长。”
  林蕊大喜过望,觉得胡厂长果然高瞻远瞩,将来前程一定不可限量。
  苏木默默地抓住她要挥舞的手,冲着胡厂长微笑:“蕊蕊说了,她将来要当科学家,研究芯片。”
  少女又是一阵悲从中来,靠在苏木的肩膀上长吁短叹。
  中考结束后,她在强烈的精神压力下,被迫主动给老人家写了封信,汇报自己的中考情况,还顺带以大表哥的经历为例子,说明国家应当考虑大学生就业真正的双向选择。
  别看眼下大学生包分配,实际上他们的自主选择权也被剥夺了。
  这就好比包办婚姻,搞不好长辈劳心费力忙活了半天,最终结果却是亲家成仇家,相看两相厌。
  林蕊还详细地描绘了大学生就业指导中心。
  今后国民教育水平上去了,高等教育普及化,国家再包分配,哪里还忙得过来。
  1987年出现的就业大学生被用人单位退回潮问题,侧面也反应了包分配制度的不合理性。
  另外就是教材老化,马上都快21世纪了,她姐这批大学生用的居然还是六十年代编写的教材。
  早就被社会发展淘汰的内容,他们学了有什么用?
  写完了,将信塞进了邮筒,苏木这臭小子才认真地告诉她:“等你上大学的时候,肯定能拿到新教材。等你大学毕业的时候,肯定能自主选择喜欢的单位。”
  林蕊顿时有种自己一不小心又挖了个坑跳下去的悲伤。
  少女靠在苏木肩头自怜自爱,她真是舍己为公,牺牲小我完成大我啊。
  “那你说应当怎么办?”翻译解答了两位乘客的问题,折回头来找林蕊,颇为认真地请教,“这条铁路凝聚了我们黑河人的心血。我们都不想白白浪费。”
  如果耗费巨资的铁路修好了,但是却没有车过来,那他们不是白费劲了。
  或者说,车子进来要花费的代价太大,那他们也得不偿失。
  林蕊笑嘻嘻地眨眼睛:“找婆婆啊。”
  大一统是根本的,地方铁路只有划归进国家铁路范围,才好统一调度。
  翻译为难道:“修路的钱可是我们黑河人自筹的。”
  原本计划等到盈利之后,还得将钱连本带利的还回头。
  林蕊下巴支在苏木的肩膀上,一点一点,笑嘻嘻的:“要致富,先修路。路都修好了,得强调路的作用。你看啊,中苏领导人是不是会面了?这两国之间的贸易往来是不是加大了?”
  得从高度上做文章,私人财产总不能免费充公。
  “找婆婆准没错。”林蕊两只眼睛笑成了月牙儿,“要有大一统的思想,格局放大点儿嘛。”
  翻译离开了,不知道是去找谁商量事情。
  胡厂长面色凝滞,半晌才试探着问何半仙:“您老人家说说看,我是不是也应当把厂子交上去啊。”
  现在报纸上各种声音实在太多,姓资还是姓社的问题,吵得不可开交。
  胡厂长的厂子虽然挂着村办厂的招牌,但是他去年接手的时候,就直接花了一笔钱,在允诺不辞退厂里职工的前提下,将厂子赎买到手上。
  林蕊听得眼睛都红了。
  还是他们那边政府好讲话,这下子,厂子实际上就是他的私人财产。
  胡厂长之所以能够成功,是因为当初他也是被硬逼着当这个厂长,当地镇政府有点儿求着他的意思。
  林建明的情况不同,因为他本身就是体制内人。服从上头工作安排,是他必须得履行的义务。
  胡厂长挥挥手,悻悻道:“没你想的那么好。这头上有没有红帽子,待遇差别可大了。”
  以前镇上信用社好讲话,看他厂子有效应就给拨贷款。可是后来财政政策缩紧之后,任凭他厂子生产线再不停,银行都坚决不给他拨钱。
  剩下的各种政策优惠更别提,压根就没他们厂的份。
  这些也就算了,胡厂长最怕的就是自己会被当成走。资。派打。倒。
  他可是正儿八经见识过厉害的人,一点儿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冒险。
  何半仙笑眯眯的,只慢条斯理地啃着只泡椒凤爪。
  也不知道孙泽到底找了什么门路,竟然让他倒腾出了泡椒凤爪的真空包装技术。
  他自己掏了三十万,林蕊跟苏木联合出资十五万,成立了家食品加工厂。
  也是因为胡厂长说的情况,厂子就挂靠在港镇天骄食品厂名下,专门生产泡椒凤爪、泡椒笋、泡椒猪皮、姜丝凤爪以及酸菜凤爪。
  搭着天骄饺子汤圆的顺风车,从投入生产到现在,销售业绩相当喜人。
  这也算是近期唯一能够真正意义上让林蕊开怀的事情了。
  少女神秘地朝胡厂长眨眨眼睛:“叔叔,我有一锦囊妙计,不知您可否有兴趣?”
  胡厂长素来爽快,毫不犹豫地点头:“一口价,五千块,怎么样?”
  “痛快!”林蕊竖起大拇指,夸奖道,“要不怎么说您将来肯定起码是电动自行车大王呢。”
  少女啃了口泡椒笋,笑嘻嘻地讲故事,“上次我孙哥从外地回来,听说温州那边有种企业很有意思。它是一种私人与集体的和值方式,百分之三十挂着集体经济的牌子,百分之七十属于私人。对外,它还是有红帽子的嘛。”
  胡厂长惊得目瞪口呆,半晌才拍着大腿道:“狗。日。的,温州佬就是温州佬,没有他们想不出来的招数。”
  抬会崩盘了,私人集资借贷搞不下去破产了,他们就能把主意打到红帽子头上。
  真他妈的绝了!
  胡厂长又笑又骂了半天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赶紧朝林蕊赔笑:“大侄女,除了五千块之外,这回你在老毛子的地盘上所有的开销都是叔叔包了。”
  话一出口,他又朝何半仙跟苏木拱拱手,“二位,您二位也别客气。咱好歹也算是来了洋人的地盘,总不能空手而归吧。”
  现在一百五十块人民币能换一百块卢布。苏联的商品虽然外形不怎么美观,但出奇的结实耐用,而且价钱也公道,完全可以带回些礼物送亲戚朋友。
  从黑河到对岸的布拉戈维申斯克距离相当近,林蕊在船上没晃荡多会儿,就听到工作人员提醒靠岸的声音。
  一江之隔,两岸风貌大不相同。
  此刻的苏联人似乎并没有感受到大厦将倾的惶恐,林蕊看到的每一个高鼻深目的人脸上都挂着快活温和的笑容。
  翻译在前头带路,告诫大家出门在外,要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千万不要丢了国人的面子。
  “尤其注意,不要违反纪律。去年就有个记者混在劳务出口团里头,在人家地盘上到处采访。结果被克格勃发现了,人家跟咱们发外交照会,差点儿断了劳务出口的道儿。”
  林蕊吐吐舌头,小声嘀咕,她就是想问,也得会说俄语啊。
  “原来咱们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蕊蕊竟然不会说俄语。”大表哥头上戴着顶帽子,鼻梁上架着蛤蟆镜,笑嘻嘻地大步过来打招呼。
  他殷勤地伸出手要跟何半仙握一握,表示要给半仙接风洗尘。
  林蕊笑着朝大表哥做鬼脸,理直气壮:“学以致用。俄语又派不上什么用场,我学了干嘛。”
  大表哥立刻亲昵地拍拍她的脑袋,摇头道:“哎哟,那你可就想错了。这学好了俄语作用大的很。你看,最起码的,能够当导游当翻译吧。”
  现在中苏两边的旅游线火爆的很,财大气粗的苏联特权分子当然不在乎,可以直接飞去美国欧洲看新鲜。
  对于大部分国内老百姓来说,一江之隔的中国就具有无穷的吸引力。
  在那里,他们能够买到物美价廉的生活用品,而且中国人对他们很友好。
  中国人对苏联老大哥的好奇心,不也是一样的嘛。
  大表哥看着江上的游船,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这个速率不行,十倍的量都不够。”
  且不说双方贸易互补的优势,单是旅游业发展,就能有力促进经济交流。
  林蕊笑嘻嘻地送上自己从国内带给他的礼物,调皮地冲他眨眼睛:“那就要看大表哥你的能耐了。”
  大表哥但笑不语,朝自己不远处约莫五六十岁年纪的男人微微鞠了个躬,主动介绍道:“教授,我接到我的朋友了。”
  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也朝大表哥回礼,然后冲林蕊等人点点头,走向了游客队伍。
  林蕊好奇道:“他也有亲友在这条船上吗?”
  “他是去给外贸公司的人当翻译。”大表哥漫不经心地回答,待瞅见她包里头放着的泡椒凤爪,好奇道,“这是什么啊?”
  等看清楚了,他立刻摆手,“别想了,苏联人怕辣,一点儿辣都吃不消。”
  他在国内的方便面厂生产的麻辣牛肉面,苏联人完全接受不能。反而是三鲜、鱼虾以及鸡汤口味,他们爱不释手。
  “这个酸菜跟姜丝口味的也不行。”大表哥摇头,“苏联人就不吃鸡爪。”
  他有一天心血来潮,看着从国内带来的朝天椒,想自己来个麻辣鸡爪过过瘾,才惊讶地发现根本就买不到鸡爪。
  后来他好不容易托关系搞到点儿鸡爪时,给他鸡爪的苏联大妈相当同情地看着他。
  中国人果然穷困潦倒,居然连鸡爪这种垃圾也要当成食物果腹。
  大表哥目瞪口呆。
  喂,大妈,你说这话真的合适吗?明明你们家连块肥皂都用不起。


第221章 到底能耐人(捉虫)
  林蕊惊讶:“他们现在连肥皂都缺?”
  眼下大街上; 人人欢声笑语; 根本就看不出物资匮乏的迹象。
  就连食品店门口排着的一队长龙; 不明就里的人们见了,肯定也以为这家店的食物受欢迎,大家愿意排队。
  大表哥笑出了声:“你想的还挺美的。他们现在差不多所有的生活消费品都奇缺。”
  他转过头; 冲林蕊神秘地笑,“你知道我上次回国; 带过来最多的东西是什么吗?”
  “衣服; 牛仔裤; 夹克衫?”林蕊试探着提出答案。
  大表哥哈哈大笑:“错了,是牙膏。”
  他突发奇想; 直接带了一旅行箱牙膏回学校,结果一年的生活费都有着落了。
  林蕊听得双眼发红,各种羡慕嫉妒恨。
  大表哥笑眯眯地安慰她:“我这算什么啊。人家边贸公司才是挣大钱的人。”
  好家伙,基本上是躺着挣钱; 进来出去的东西都完全不愁销路。就这样,国家还给他们百分之五十的免税优惠,真是亏心不亏心啊。
  林蕊丁点儿也不给他面子,反唇相讥:“表哥; 别说的你好像交过税一样。”
  “我怎么没交税啊。”大表哥不乐意了; “我那方便面厂,现在可是当地县里头的纳税大户。”
  前头局势不稳; 大表哥又嫌弃这样做实业来钱太慢,打算走走边贸公司的门路; 将倒卖事业版图扩大些。
  他就有意想直接关了方便面厂,好全身心投入到倒爷事业中来。
  结果当地领导立刻慌了,生怕丧失他这位纳税大户,竟然主动给他申请劳模身份。
  大表哥怡然自得:“区区不才,现在也是个市劳模。”
  林蕊听得目瞪口呆,愤愤不平,现在的领导真是不知道擦亮眼睛,居然让这种倒爷也混迹于劳模队伍。
  开玩笑,上辈子林主席单位的两位省劳模,一位因公殉职,倒在了工作现场。另一位则是发烧流鼻血个把月都当成上火,结果从发现急性白血病到病逝,总共不到十天。
  咳咳,这说的好像有点儿诅咒大表哥。
  还是算了吧,好歹当初建饭店的钱还是这位冤大头提供的。
  林蕊吸气,从苏木手上又顺过一只人家刚撕开口的泡椒凤爪,一边啃着,一边追问:“除了这些以外的,还有什么他们缺少?”
  “哎,我不是说了嘛。所有的日用品,什么床单被罩小手绢还有儿童服装什么的,只要是中国来的货,加两倍价都能瞬间清仓。”大表哥眼神示意教授的背影,压低了声音,“不然你以为人家为什么有辱斯文地过来兼职当翻译?”
  生活用品紧缺,堂堂高级知识分子也得放下身段为充满铜臭味的商人服务。
  起码他可以通过这种手段,从游客手上弄到他急需的生活用品。
  林蕊惊讶,结结巴巴道:“他不是从国内过来的访问学者啊?”
  看着就是中国人。
  “废话,中苏交恶之前也有蜜月期的。”大表哥点了根香烟慢慢抽着,“他是五十年代到苏联留学的。那时候老大哥的日子没话说,妥妥的共产主义。他留在这边成家立业了。”
  结果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还真是轮流转。
  他都这把年纪,眼看着要退休了,生活质量却肉眼可见地往下降。
  市面上能买到的日用品越来越少,他跟在研究所工作的妻子原本应当算是标准的中产阶级,却沦落到捉襟见肘的地步。
  大表哥笑嘻嘻地,主动邀功道:“我俄语不是够呛嘛。”
  在人家的地盘上做生意,自然得会人家的语言。大表哥实在不是什么一日千里的天才,他主动聘请这位教授给自己当私教顺带充当翻译的角色。
  嘿,要说怎么夸中国人聪明呢。
  这才没几趟功夫,教授就能屈能伸地放下高级知识分子的清高,直接利用跟中国人接触的机会,开始弄自己与家人的生活必需品了。
  大表哥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能成长为一位苏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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