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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对他说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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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心呼吸急促,她后退一步,逃跑了。
  真是丢人,这一整天来,她都逃了几次了?
  她就这么害怕苏牧吗?还是说,只是害怕这个人洞悉她的内心?
  这个无所不知的男人,他会读心术。
  白心气喘吁吁,又躲到了外头的烧烤棚处。
  一切都准备就绪,沈薄甚至还生了一堆篝火。
  火苗窜在木架之中,徐徐跳跃,如同随风飘荡的鲜红绸布,被风吹出波纹,卷着边角,不断翻滚着。
  白心凑上去,伸手摊在火苗上方,感受着那源源不断的暖意。
  她长吁一口气,总算将之前那般古怪的情绪抛诸脑后。
  周潇上前,他坐在地上的大石上,手里是一本素描本,还有一支笔。
  “你在画什么?”白心好奇,靠近他,探头去看。
  “我在画被伯爵夫人惩罚的少女们。”
  “惩罚?”
  白心显然不太会和艺术家沟通,这些人的思维跳跃,寻常人跟不上节奏,甚至连对话都平添了尘世烟火味。
  在他们眼中,俗不可耐。
  尽管听不懂,但白心还是在看他利落下笔,几秒之间就勾勒出一个躺倒在床上的少女。
  少女的脸上盖着一层布满褶皱的皮,像是面具。面具边沿加深,用厚度涂抹出浑浊的血迹。
  这是一个被强行盖上人皮面具的少女,显而易见,已经死了。
  白心心下一沉,觉得既压抑又阴暗。
  她问:“为什么画这个?”
  周潇说:“伯爵夫人想要青春永驻,所以杀死了她们。她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惩罚那些贪恋美貌的犯人,她们自以为是,以青春做掩护,肆意玩弄那些追随者。所以伯爵夫人会惩罚她们,把她们的容貌统统夺来。”
  “我不太明白。”
  “没什么,一时兴起,随手画的游戏之作。”
  他撕下纸张,随手抛到篝火里,助长了火势。
  那团火焰在瞬息之间,就将纸张舔舐进肚,沿着纸张边沿一点一点烧灼而去,烧成灰烬。
  当烧到画上的面具边沿时,斑驳的黑色血迹被红光一染,就好似真血一样,触目惊心。
  不知为何,白心被吸引,企图倾身去看。
  却在瞬间,被人拉回。
  “我不在的时候,你都会变成飞蛾吗?”苏牧问。
  他说的话暧昧,着重于‘他不在’的这个关键点上,既亲密又温柔。
  可白心没领情,她没在意语言上的脉脉柔情,下意识反驳:“我不是飞蛾,我也没想扑火。”
  很好,还能读懂苏牧的冷笑话。
  苏牧说:“以后离火远一点,即使不碰到火苗,高温也足以烧焦你的眉毛。”
  白心知道他现在所有的关心都是在演戏,她也故作小鸟依人的样子,甜甜回答:“知道了,我会听话的。”
  呕……她好虚伪。
  她自己都要受不了自己了。
  聚会终于开始了,他们三三两两开了几瓶啤酒,举杯畅饮。
  白心不擅于酒力都大口灌了一喉咙,只剩下苏牧与啤酒瓶对视着,愣是不动手,谁喝了谁就输。
  白心无奈,悄悄问:“苏老师怎么不喝?”
  “你知道酒的结构吗?酒之所以被称为酒,是因为里面含有3%到65%的酒精。而酒精对人的神经有一定影响,会进入血液循环,所以会醉。”
  “苏老师,你想说什么?”白心太了解他的套路了,一旦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就先分析本质。
  “我……不会喝酒。”
  果然如此,被白心猜对了。
  “但是不喝酒,会不会显得格格不入?”
  沈薄走到苏牧面前,皱眉看白心,说:“显而易见,你不是一个合格的女朋友,居然不知道我弟弟不擅于喝酒。”
  白心惭愧。
  沈薄说完,拿出一瓶ad钙奶,摆在了苏牧面前,体贴道:“你喝这个,醉不了。”
  苏牧欲言又止,片刻,没憋住:“我在两岁的时候已经不喝这种饮料了,沈先生,请自重。”
  “哦,原来如此。”沈薄的语气颇为遗憾,“早知道,我就应该让人准备几瓶营养快线,我忘了你不喝这个了。”
  苏牧淡然,看了他一眼,端起啤酒,一饮而尽。
  白心关切问:“苏牧?你没事吧?”
  “没事。”他话音刚落,砰的一声,就趴到了桌上,一睡不醒。
  没想到,苏老师说的不胜酒力是这样子的。
  白心吃了几串烤肉,她拿出手机想要看个时间。却意外发现,这里没有任何信号。手机右上角那一块一直都是“x”,表示此处无信号。
  怎么会?
  沈薄解释:“这里地处位置没有覆盖网络,信号质量差,下了山就好了。”
  白心怕他,但就现在而言,他耐心解释,白心竟然觉得这个人似乎也没她想象中的那样阴狠恶毒。
  不过片刻,沈薄又低声补充了:“这是商家刻意安排的,如果在主题公寓里遇到了什么,没有信号,联系不到人,就能放大这种恐惧。这也是生意兴隆的秘诀之一,白小姐,你明白了吗?”
  也对,只有这样特殊的条件,才会让人兴致盎然。
  可这个人……还是如她最初印象所想的那样令人畏惧。
  白心忍不住后退,避开他如同毒蛇一般,专注的目光,那眼神里像是淬了毒一般,油绿的,在暗夜中发光。
  可怕。
  她逃避,将脸转向另一头。
  山风缠绵,拂过树梢,带着点点暗影,似山雨欲来。
  她坐下,吃了最后一支碳烤羊肉串。
  肉上面撒了孜然与烧烤架,浓郁的酱汁还未烧干,涂上油光发亮的一层褐色,起着小泡,热气腾腾。
  白心吃的直嘶舌头,也不知是被烫的还是被辣的。
  之后,她擦了嘴角的油脂,在安慧的帮助下,成功将醉倒的苏牧扶到肩上。
  苏牧醉酒的样子也是有趣,虽不省人事,但腿还会走,只需白心搭住他的胳膊,引他走路。
  “d房,房卡在这里。”沈薄递给白心一张房卡,由她上楼。
  白心点头道谢,就在侧头的一瞬间,苏牧的脸堪堪擦过她的唇瓣,带着一点温热,以及苏牧独有的馨香,甜腻,让人心底发软。
  她也不明白,一个男人为什么会喜欢这种甜美的花香味沐浴露。
  算了,这也是苏老师的特征吧。
  不过,她刚才算是占了苏牧的便宜吗?
  她可没有故意要亲他的侧脸,这完全是一个意外。
  白心把苏牧放倒在床上,揉揉酸涩的肩头。
  而就在此时,苏牧忽然坐了起来,眸色清明,没有半分醉态。
  白心吓了一大跳,说:“苏老师?你清醒了?”
  苏牧抬头,眼神冷冽。
  他盯着白心,不知为何,哑声启唇:“白小姐,你为什么要趁醉亲我?”
  “我……我哪里有!”白心结结巴巴,她实在想不通,苏牧醉成那样了,又闭着眼,是怎么知道的。
  “睡着时,我的体温会稍微下降0。17c,所以外界碰到我,就会让我察觉到温度的升高。以及,唇部温度通常比体表要高,再结合一下当时的接触范围,就能推算出是你的唇。”
  “你这也……”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何况,我的身上,有你的味道,”苏牧冷淡说道,“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她能解释什么?解释自己暗恋苏牧吗?
  白心心好累。
  这时,一声惨叫忽的打破了他们之间尴尬的氛围。
  叶南连滚带爬跑到他们房门前,哆哆嗦嗦说:“心瑶,心瑶她死了!她脸上盖着伯爵夫人的面具,都是血,都是血啊!”
  “快走。”白心的职业病犯了,她几步就冲了上去。
  由于a房在上面一层楼,距离不远。
  才短短几秒的时间,她就到了a房门前。
  然而,a房房门紧闭,叶南也不像那种看到了死人,临走时还带上房门的人。
  白心下意识撞房门,咚的一下,门被撞开了。
  “俞心瑶!”她大喊。
  “白小姐?怎么了?”俞心瑶还稳稳站在门边,疑惑看白心。
  怎么会?
  这时,苏牧也赶到了。
  他进屋查看情况,视线落到了那一个挂在画像上的面具上头。
  面具边沿有一丝暗色,像是液态物渗入了画纸之中。
  白心问:“叶先生,你在耍我吗?”
  叶南难以置信,他摆摆手:“我没有,真的没……”
  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信。
  俞心瑶好好的站在这里,脸色红润,气色也很好。
  白心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心里有气,但是又不好说什么。
  她环顾四周,包括垃圾桶,里头都没有什么红色污渍的垃圾,就只有几团纯白色的纸巾。
  沈薄等人也接二连三赶到了,见是虚惊一场,也没说什么,都散了。

  ☆、第十六集

  白心还在a房驻足了一会儿,她走到画像前,仔细端详伯爵夫人。
  像框内的伯爵夫人典雅而高贵,披着深黑色的袍子,内部底色鲜红。
  她两手交叠在一起,指节浮肿白皙,是个有点发福的贵妇人。
  最重要的是她的面具,盖住了她整张脸,只露出单薄的红唇以及两个黑漆漆的眼窟窿,令人毛骨悚然。
  只是一幅画而已,只是由颜料与纸张组成的物质,没什么好害怕的。
  至多也就是那张面具可以取下来,这是商家有意为之,制作成这种立体模式,博人眼球而已。
  白心和俞心瑶道了晚安,退出房间。
  屋外雷声大作,淅淅沥沥的雨声拍打窗户,如同敲门声。
  由于白心和苏牧是男女朋友,所以被刻意安排到同一间房内。
  苏牧二话不说,拿了被子打地铺。
  白心躺在床上,还在想之前的事情。
  她问:“苏老师,你说叶南是在耍我吗?”
  “不见得。”
  “怎么说?”
  “如果是在耍你,他的表演也太真实了。”
  白心回忆起之前那一幕,也是,他的慌张不似作假。
  苏牧的声音在空荡的双人房内,显得格外空寂缥缈。
  他的嗓音低哑,却很容易集中人的注意力,不自觉将视线都倾注在他的身上。
  “但是,俞心瑶没死。她就在屋子里,什么事都没有,这又是怎么回事?还是说……叶南看错了,他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看到了俞心瑶的死相?”
  苏牧静默了一秒,他回头,望向白心,眼底毫无波澜,一双眼清冷而死寂。
  他淡然开口,说:“白小姐每次想问题,都会这样跳脱吗?”
  “我……就是觉得这里有点可怕。”白心怯弱说。
  她是真的觉得这里阴森恐怖,特别是那个伯爵夫人的画像,总给她一种莫名的畏惧感,还有装神弄鬼的周潇,还有俞心瑶的死相,以及吓破了胆的叶南。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白心不小心步入了什么阴谋里吗?还是一个幼稚的玩笑而已。
  她想不明白,直觉没有那么简单。
  “别怕,白小姐。世上无鬼,所以,没有人能伤害你。”苏牧也学会了安慰人,但一般不超过三秒就会有转折。
  果然,他又说:“不过,万一真的有鬼,总要有第一个肯吃螃蟹的人去尝试。”
  原本,白心还什么都不怕,就现在听了苏牧这样说,她更怕了。
  白心翻了身,还是睡不着,她嘀咕一句:“可我还是好奇。”
  “那么,就来演绎一下。”
  “什么?”
  苏牧垂眸,若有所思:“假设我是脸盖面具,脸颊上都是血的俞心瑶。你是叶南的话,你会怎么做?”
  “我会第一时间先跑出去找救援,因为有了伯爵夫人传说的印象,所以会害怕是诅咒,也会下意识认为俞心瑶已经死了。总之找救援这一点不会变,我会飞奔下楼。”
  “嗯,但是我们抵达的时候,房门是关着的。”
  白心皱眉:“这一点,我也觉得很可疑。按理说不可能关门的,至少不是叶南关的门。那难道是俞心瑶?可没道理啊,她要是能关门,叶南还会吓成这样?”
  “那么,再来判断一点好了。如果是你,看到凶杀案,和其他人陈述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
  “我会说,俞心瑶死了,她……”
  苏牧打断她的话,赞许说道:“这一点,叶南吻合。那如果是你串通好吓人呢?第一时间会怎么说?”
  白心想了一下,说:“应该会说的更加详细,企图博取信任。我会说,刚才我上楼,看见俞心瑶脸上盖着面具,都是血,她死了……”
  “你看,逻辑方面一对比,泾渭分明。也就是说,他事先无预谋装神弄鬼吓人,是真的受到了惊吓。”苏牧说。
  白心点点头,她没有理由反驳。
  苏牧说的有理有据,很正确。
  那么,真相方面就只有一个。
  白心说:“是俞心瑶装神弄鬼?关门也是她想要换装才关上的?”
  “我不知道。”苏牧说。
  “苏老师,你怎么会不知道……”白心回忆之前的场景,忽的,开口:“可有一个疑点,如果是假血,俞心瑶的脸上按理说肯定会有红色的印记,如果她装神弄鬼的话,擦去假血的纸巾上肯定会有红色痕迹。但各处的垃圾桶都没有血迹,包括床垫地板,这么短短时间内也冲不了马桶。甚至是面具,连一点残留的红色印记都没有。这个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那么,也可能是叶南真的走到了异次元房间……”
  “苏!老!师!”白心无奈了,“我觉得叶南是色盲这个推论都比你靠谱。”
  “色盲?有趣的推论,允许你保留。”苏牧嘴角略带弧度,不明显,但似乎很愉悦,“我要睡了,请不要打扰我,白小姐。”
  “那……晚安。”白心翻身,心中做好了决定。
  明天去问问叶南究竟是不是色盲,如果是的话,一切都好说了。
  如果不是的话,那么,叶南是真的到了异次元房间?
  谁又知道呢?
  隔天清晨,第一缕温煦的阳光照到了白心的脸上,将她催醒,迎接朝阳。
  白心起身,往地上看。
  苏牧早已不见了踪迹,显然是起床了。
  她漱口刷牙,换了一件漂亮鲜艳的嫩黄色连衣裙,这才满意下楼。
  在电梯间,白心偶遇了叶南。
  她踌躇,问道:“叶先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叶南正为昨晚的事情尴尬,此时有求必应:“白小姐你别客气,问就是了。”
  “你是不是色盲?譬如红绿色盲,红白色盲之类的。”
  “抱歉,我不是。”叶南敛声,说:“昨晚可能是我……看错了,打扰白小姐了,真不好意思。”
  “没什么。”
  “不过心瑶没事就好了,不然我真的很担心。”
  白心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凭借女人敏感的直觉,问:“叶先生喜欢俞心瑶小姐?”
  叶南不藏着掖着,羞怯一笑:“嗯,我从高中就开始追她,所有人都知道。不过很可惜,到现在都没追到手,她不喜欢我这一款,觉得我性格太软弱了。”
  白心安慰:“叶先生别这样说,我觉得你挺好的。会关心人,说话又温柔。”
  “真的吗?谢谢白小姐安慰我,其实我是什么人,我自己知道,和老同学没什么好隐瞒的,都是一起长大的。”
  白心不知道说什么了,此时也只能干笑。
  此时,苏牧过来解围,说:“白心,你醒了?”
  白心腹诽:他倒是聪明,人前亲昵喊白心,人后生疏喊白小姐。
  “嗯,你吃了吗?”
  “没有,想着你,茶不思饭不想。”苏牧一本正经说。
  白心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毛刺刺的,浑身不对劲。
  她说:“那我现在来了,你可以多吃一点了。”
  苏牧乖巧“嗯”了一声,绅士一般为她拉开座位,伺候她坐下。
  等坐定了,苏牧又端过一杯热牛奶,提醒她先喝。
  一瞬间,白心又想到初次见面时,因空腹有异味喝牛奶的事情,一张脸顿时烧的通红,总觉得被苏牧踩到了痛脚。
  这家伙,确定不是在提醒她,如果不乖乖配合,那就捅出她所有的糗事吗?
  白心咬了一口鸡蛋吐司,填饱了胃,这才有精力去应对苏牧。
  苏牧就坐在她的左侧,余光就能将他包裹在其中。
  苏牧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衬衫,领口扭开了两个纽扣,流畅的锁骨线条若隐若现,灯光下,像是煨着两道莹白的光。
  只是,在锁骨上方,还有着什么。
  白心心里在意,忍不住抬头望去。
  只见得,苏牧的锁骨上方有一小枚红印,像是传闻中的“草莓”,即为吻痕。
  这个心机苏老师!
  白心的耳尖又充血发烫了,她当然知道这是苏牧自己为之,毕竟她可没有睡后乱…性的习惯。
  特别是这种吻—痕,属于皮下淤血,是通过唇齿吸吮的负压造成的。
  而苏牧伪造这样的痕迹,就是为了正大光明告诉别人,她与他关系的真实性。
  为了挑衅沈薄,这厮真是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说曹操曹操到,沈薄刚来到餐厅,扫了苏牧一眼,说:“恭喜你破了守护二十八年的童…贞。”
  苏牧略满意,似乎目的达成了,说:“谢谢。”
  白心窘迫,面对众人审视的目光,心底嘀咕:这真的不是夸奖啊……
  “下一次如果要伪装的话,请在女性的脖颈上印下吻痕,这样代表占有欲强烈,而在男性身上,很多时候会被误认为是个gay,这是我教你的第一课。”
  苏牧波澜不惊,说:“不需要你指导我性…方…面的知识,理论知识,我比你了解的多。”
  “但实践上,你不如我。”沈薄一锤下定论。
  苏牧欲言又止,什么都没说。
  白心还是自顾自喝牛奶,虽然被洗清了推苏老师的嫌疑,但众人看她的眼神,怎么越来越怪了?

  ☆、第十七集

  白心吃饱喝足,说:“我先走了,你们继续吃。”
  “我也走。”
  苏牧用餐巾擦去嘴角,也下了桌,跟着白心,紧追不舍。
  白心觉得头疼,她无奈说:“苏老师,正常的男女关系,男朋友也不需要无时无刻粘着女孩子。”
  苏牧说:“我对陌生环境的适应能力比寻常人要差一点,所以,跟着你是本能驱使。”
  白心哑口无言,不知道他是在找借口,还是在反映真实状况。
  只是,如他所说,推论出:苏老师觉得她是一个熟悉的人,并且跟着她,是本能驱使?
  白心的心跳加速,她面红耳赤,所有的敏感位置都忍不住升温,象征着她情绪的波动。
  不一会儿,白心抿唇,说:“苏老师……”
  苏牧淡薄说:“别太感动,我只是……”
  “你是狗吗?”
  “……”唯一的一次,苏牧被反驳到哑声。
  “狗对于陌生的环境,出于畏惧就会采用撒尿,以及贴近主人的做法,从这一点来看,苏老师和其他哺乳类动物还真是有共通性呢。”
  “你在讽刺我,”他语调平缓,依旧是风轻云淡,“但这个推论很有趣,允许你保留。”
  白心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是她段数还不够高,还是这个人见招拆招的能力太强了?她明明,都已经竭力讽刺了。
  苏牧朝前走了几步,倏的回头,凝视白心。
  由于雨后的白雾浓郁,空气中都含有湿漉漉的质感,是以,苏牧围了单薄的围巾,只掩住脖颈,露出轮廓好看的唇。
  他的眼神凛冽,如飒飒夜风,卷入衣里。
  也几乎是在刹那之间,让白心不寒而栗。
  “怎么了?”白心的气势不免弱了下去。
  “如你所言,你知道狗最喜欢陌生环境里面的什么吗?”
  “电线杆?”之类的东西?
  “恭喜你,答对了。”苏牧意味深长地说,随后,长腿一迈,朝别墅的花园走去。
  暗示他喜欢跟着她,所以她是电线杆?
  白心很想一笑泯尴尬,但她回神一想:狗为了熟悉环境就会朝电线杆撒尿?
  这种冷笑话,好像怎么都让她笑不出来啊。
  何况,苏老师居然不惜把自己贬低为狗,也要绝地反击,呛回她的话。
  实在是勇气可嘉,白心自愧不如,是她输了。
  她小跑几步,跟上苏牧。
  主要是这里的氛围太过于阴森,她不敢一个人逗留许久。
  阴雨天气,天际压低了,浮着一层暗色的光,笼着别墅,似一座无人问津的黑色城堡。
  “滋滋滋。”
  她听到了什么声音,再一次回头去看别墅。
  那是一架小型的遥控飞机,在窗前徘徊。
  而二楼处,站着周潇。
  他与白心对视一眼,眸色黯淡,啪嗒关上了窗。
  这时,遥控飞机也徐徐落了地,被人捡着走了。
  不是周潇的飞…机,楼下还有人在,白心也不知是谁。
  她没想那么多,朝前小跑,跟着苏牧隐入了密林之内。
  “苏老师,你等一下!”白心气喘吁吁,怎么都没想到那个不擅长体育的人居然能走这么快。
  “白小姐,现在是你在无时无刻粘着我。”苏牧说。
  白心寂了声,她解释:“这里的路,我不认识,所以就会情不自禁跟着苏老师。”
  “和我之前的做法一样,对吗?”
  “……”
  对,这样说起来,她的所作所为和苏老师一模一样,也是在陌生的环境里产生恐惧,从而情不自禁跟着熟稔的人走。
  不过怎么会有人这么无聊,特意下一个无伤大雅的局来报复她?
  白心迟疑问:“苏老师,你这是在报复我?”
  “是的。”苏牧一点都不心虚。
  很好,还真有人这么无聊。
  “复仇成功,跟着我出去。”苏牧掉头,朝来时的路走。
  白心无奈,却也无可奈何。
  等他们到别墅的时候,天又开始下雨了。
  雨点淅淅沥沥,拍打地面,砸的四分五裂,溅起无数个透明王冠。
  白心嗅着特有的泥土味,情不自禁闭上眼睛,感受那点微凉。
  她最爱的事情就是,外头下雨,人在屋里;抑或是钻入被窝,泡一小杯奶茶。然后趴在窗口,看着街道上拥挤的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就有种莫名的安心。
  或许是人性中本身就饱含了幸灾乐祸的特质,她在绝不会被淋湿的家中,感受世态万千,就会有种莫大的幸福感。
  “在想什么?”周潇上来搭话。
  白心回神,微笑,摇摇头:“没什么,就觉得没被淋湿真好。”
  “知足常乐,”周潇说,“这是一种幸福,所以有些画家喜欢画老宅,或者是夜幕下的万家灯火,会引起观众的共鸣。”
  不知何时,俞心瑶也凑了上来,她手里捧着一杯奶茶,客套的递给了白心另一杯。
  白心接过,轻抿一口,脉脉暖流,涌上了四肢百骸。
  俞心瑶说:“看样子,明天还会下雨,估计得要下午才能下山。”
  “心瑶,你们在这啊?在聊什么呢?”叶南是俞心瑶的爱慕者,走哪跟哪。
  可显而易见,俞心瑶对他没意思,笑脸都不给一个。
  白心说:“在看雨,叶先生不在厨房帮忙?”
  “有苏牧和安慧在,轮不到我帮忙。他俩都是厨艺高手,以前毕业野炊,都是他俩掌厨,我过去就是打打酱油的。”叶南颇不好意思。
  白心想起来了,说:“那……叶先生能和我说说看,苏牧高中时期的事情吗?”
  她倒是很想知道,苏老师高中时是不是和现在一样,时常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
  叶南说:“以前,苏牧好像就不太和班上同学说话,这小子成绩倒一直很好,我那时候再怎么拼命学,也及不上他的学习效率。按理说,我花的时间比他多,就应该成绩好一些。但现在看来,有些东西真的是靠天赋的。”
  白心点点头,倒没了解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唯一的认知就是,苏牧从前到现在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个一开始推论,脑子就如同机器一般高速运作的怪才。
  “那时候,喜欢苏牧的人很多,他的整个抽屉都塞满了情书。”叶南说。
  “这个我记得,”周潇说,“后来,苏牧清理了整个抽屉,再塞上了他那时候做的所有高分卷子。”
  叶南笑了:“他当时怎么说来着?好像是说,与其让其他人塞,还不如他自力更生。”
  白心干笑,心想:还真是苏老师的行事风格。
  晚饭做好了,他们吃完就上了楼,准备明天回程的东西。
  是以,才晚上七点,几人就各回各屋,没有了交流。
  白心松了一口气,她总算不用再继续伪装苏牧的女朋友了。
  苏牧低语:“不做我的女朋友,你看起来似乎很高兴?”
  “是啊。”
  “在外貌方面,我比你更符合人类美学,智商上看也是。甚至遗传学上看,和我繁衍后代,能提高你的后裔各方面条件。人都是择优而上的生物,偏偏你要逆常理而行,”他顿了顿,继续说,“伪装我的女朋友,如果换个等值的比喻来看,就好像是中了一千万的彩票,你居然会不高兴?”
  “然而,我更喜欢一千万的彩票。”白心如实说。
  苏牧欲言又止,甚至是有点不太明白。
  隔了一会儿,他得出结论:“我明白了,你潜意识里产生了自卑情绪,觉得配不上我。所以,才会觉得远离我是明智之选。”
  “我……”
  “不用辩解,逻辑上看,这是最合理的推论。”
  苏牧下定了结论,就不容她置喙半分。
  此时,屋外又来了动静。
  “咚咚咚。”
  有人敲门。
  敲门的人是叶南,他气喘吁吁,说:“这次是真的,心瑶她……出……出事了。”
  白心这次特意观察了一下叶南的反应,他的衣领大敞,显然是因为剧烈运动而下意识拧开的领口。根据说话的重点来看,知道什么是关键词,理应提前说,所以语言也没有问题。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俞心瑶真的出事了。
  她眉头微蹙,皱出个浅浅山峰,几步就跑到了a房。
  房门大敞开,里头站着安慧,她捂着嘴,还没从震惊中回神。
  白心低头去看,只见地上趴着俞心瑶,伤口在后脑,泊泊淌血,流到了门外,濡湿一大块木制地面。
  一般脑受伤,死亡率极高,更别提出血了。
  白心大喊一声:“谁都别动这里,门口等着。”
  很多案子至今破不了的原因都是犯罪现场被破坏,导致警…方无法还原凶杀案件。
  白心问:“第一个来这里的人是谁?”
  叶南说:“是我,可我来的时候,门是锁着的。我是看到了血迹觉得不对劲,才撞开了门。”
  白心望了一眼窗户的位置,是上了扣锁的,门锁部位也的确有强制损坏的痕迹。
  不论叶南的证词真实与否,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是一起密室杀人案。

  ☆、第十八集

  在他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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