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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天群雄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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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儿的确不明白,她又刁蛮又古怪,她琳罗庄的三位庄主在新秀也是不值一提的小人物,赫大哥,难道在你的心中我就半点也不及她吗?”珠儿边擦眼泪边问赫安。

“够了!孙小姐,我不允许任何人在我面前这样说可蓝,我要说的已经都说过了,孙姑娘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在下告辞了。”赫安丢下孙珠儿一人在楼顶,独自回屋去了。

刚进得屋子,便有一纯白信鸽落于窗前,赫安一看此乃与天境信鸽,赶忙拆下书信借月光阅读,那信竟是杨至千里飞传,上书道:

赫安少主:

听闻阮世勋将军说你已至长沙,特飞传此信,还记得当日交于你十八项重任,如今只差最后三项,这才速传你回与天境领命,以助他日即位仙踪岛主之位,切记不可将此事告于他人,以免节外生枝,万望速速复命。

杨至亲笔

赫安见信后便知杨至必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才召他回去,所谓的十八项重任,每一次去都不知道会不会有命回来,况且这次又是千里传书,尽管他心里不忍留下可蓝一人,但又实在不能延误归期,于是只能留下书信连夜往与天境赶去。临行前他将信塞进乔可蓝的门内,便匆匆离开了。

第二天一大早,乔可蓝刚起床便看见有封信在地下,一看是赫安的字迹,赶忙拿起来拆阅:

可蓝:

见字如面。我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先走一步,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此去不知去向何处,也不知要去多少时日,你一定要好生照顾自己,不要为我担心,我答应你,明年繁花盛开之时我定会回来,倘若那时我还未归,就不要再等我。他日你回到新秀,若是想去江南书院寻我,由二弟代劳便可,但切记不要给任何人留下口信。至于原由待我回来再一一告之。

请恕我无礼,拿走了你的一枝发簪,有它陪我就如你在身旁。

可蓝,我会一直思念你,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记得,此生,在我心里只有你一人!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切记!切记!

若他日孙庄主与祝丹琳相认,请代我祝福他们白头偕老。

赫安字

乔可蓝看完信后发了疯一样的跑到赫安的房间,此时早已人去屋空,她瘫坐在地上,良久才失声痛哭起来。荆天意和孙珠儿听见乔可蓝的哭声,慌忙跑了进来,见她面无表情地坐在地上,只是流泪痛哭,手里还拿着一封信。这可吓坏了荆天意,他连忙扶起乔可蓝,拿过她手中的信一看,才知道原来是赫安不辞而别,这对于乔可蓝来说可谓是一个晴天霹雳,一时间他也找不到任何话语劝慰她,只能静静地看着她落泪,陪着她呆坐在屋内。

孙珠儿得知赫安不辞而别,却将这一切怪罪于乔可蓝头上,走过去对她大喊道:“都怪你这个丫头!你说,你做过些什么?你是不是看到赫大哥陪我就故意气跑他,然后自己写这么一封信来骗我们的?就知道你不是那么简单的人,你还我赫大哥,还我赫大哥!”孙珠儿又气又急,最后也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荆天意面对两个哭到崩溃的女子,只能在一旁静静地坐着,一筹莫展。

一连十天,乔可蓝天天以泪洗面,每天都是荆天意强逼着她才吃一点东西,孙珠儿则是天天在长沙城内四处打听,每天都苦着脸回来,但她总算能够照顾自己,而且看见往日灵气十足的乔可蓝一天比一天削瘦,一天比一天憔悴,她也有些内疚自己的霸道无理,渐渐地开始接近乔可蓝,和荆天意换着照顾她。

这样的情境一直到孙修远来到才有所缓解。孙修远一路风尘仆仆而来,却没想到乔可蓝数日之内已憔悴不堪,不成人形,荆天意将赫安不辞而别之事相告后,他走进乔可蓝房内去劝她说:“乔小姐,真想不到为了帮在下,竟然会弄成这样。”

乔可蓝抬起疲惫的双眼看了看孙修远,低声地说:“孙庄主不必如此,此事与你无关。”

“乔小姐,请恕在下直言。”孙修远实在不忍心看到乔可蓝再这样折磨自己下去,“赫少侠一言九鼎,绝非无信无义之人,相信他此次必是有难言之隐,乔小姐还是好生照顾自己,以免他日赫少侠回来之后看到你如此憔悴他会责怪自己的呀!”

“孙庄主,这数日以来,我反复思量,实在想不透安哥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为什么就这样不辞而别,我心里郁闷。”乔可蓝边说又流下了眼泪。

“乔小姐请听我一劝,万事都要待你们回朝之后方有定论,现下你如此憔悴,怎么能奈得住长途跋涉,车舟劳顿呢?难道乔小姐真要在这长沙城苦等不成?”

乔可蓝突然想起了江南书院,孙修远的话的确提醒了她:“孙庄主你说的对,我应该平安回朝才能查明真相,我明白了!”

乔可蓝这才肯和大家一起进餐,决心养精蓄锐,一切等回到新秀再从长计议。

次日,孙修远在乔可蓝三人的陪同下来到了无名观,孙修远一路走来越发现此处清落幽静,隐于林中,眼中便开始有雾气涌动。

“当日可蓝就是觉得此处与无剑庄有几分神似,便推测可能与无剑庄有渊源,后来还和大哥趁夜来试祝丹琳的武功,这才帮你寻回失人的呢!”荆天意一时得意,又说起当天赫安和乔可蓝夜探无名庵的事情。

乔可蓝回想当日在庵门口刺伤赫安,这才引出今日孙修远与祝丹琳再相见的奇缘,便不禁鼻子一酸,那天那事如在眼前,可是如今赫安却不知身在何方……

孙修远在观门外犹豫半天却不敢扣响那扇门,凭他的武功,就算破门而入也是易如反掌之事,可是此时他却觉得那门是如此沉重,重到他根本不敢去碰。

孙珠儿见乔可蓝在一边暗自落泪,孙修远又在门踌躇不前,便索性走到庵门前,讽刺孙修远说:“同是孙家人,怎会这么丢人,连门都不敢敲!还要让我这后生晚辈来敲。”

说话间,孙珠儿扣响了院门,此次来应门的却是静惠本人,门一开便与孙修远迎面碰上,当她看到孙修远的时候,那眼神里的幽怨又深了一层,她恨眼前这个人,恨到一看到他便忘记了这十六年来发生过的所有事情,恨到一剑便朝他刺了过去。

孙修远没有像赫安那样站在那里等着被刺,而是拔出手中剑与她合舞起来,静惠本来是出剑刺他,可是不出五招,便被孙修远握住双手,与他一起合舞起来,原来他们练的是同一套剑法,只有双剑合璧才是天衣无缝的,这一套《桃花剑》被二人舞的出神入化,令在场的人不禁感叹。

剑舞完了静惠才露出了笑容,和那幅画上笑的一模一样,此时他们才明白,为什么孙修远对她念念不忘,原来,最美的笑容是当一个女子深爱一个男子时,这个男子也同样深爱着她。

看着孙修远和祝丹琳时隔十六年后终于重逢,乔可蓝总算放下一桩心事,祝丹琳将观内那位小道姑唤出来,指着孙修远说:“落缨,快叫爹!”

这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原来祝丹琳当日已怀有身孕,而孙修远却毫不察觉,怪不得当初她会负气而走。

那小道姑见父母相认,便脱去道姑帽,露出一头瀑布般的乌黑长发,她走上前去给孙修远行礼:“孩儿落缨拜见爹爹。”

孙修远见落缨与祝丹琳年轻时十分神似,便泪眼朦胧地扶起落缨,一家三口抱在一起痛哭失声,场面十分感人。

“想不到我竟然算漏了这个小道姑!”乔可蓝自嘲地说。

祝丹琳走过来对乔可蓝说:“乔小姐聪明过人,其实当年我怀有身孕一路至此,主持芷贤师傅收留了我们母女俩,准我带发修行,后来她老人家仙逝,当时我听说孙修远修建了无剑庄,便将这道观改名为无名观,心想有朝一日他若能寻来,我便与他相认。想不到十六年后,竟因为乔姑娘的一剑,成全了我们。哎,对了,赫少侠呢?为何没有同来啊?”

乔可蓝心里又是一阵剧痛,低声回答道:“他有事先回朝了,临行前他还让我代他祝你们白头到老,地久天长!”

“哦,多谢赫少侠有心了。”祝丹琳笑着说,“乔施主,其实我心中一直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师傅但说无妨。”

“赫少侠天生仁厚,而乔小姐你智慧过人,你们二人乃是绝佳伴侣,若是日后遇到什么困难,千万别学我这样负气而走,白白耽误了十六年大好年华。”祝丹琳语重心长地说,随后她从衣袖里取出一瓶丹药,递到乔可蓝面前说:“乔小姐,这里有紫叶玉金丹十粒,此药可解百毒,续经脉,有起死回生之效,是芷贤师傅临终前让我来日报答恩人的,芷贤师傅对丹药之术颇有研究,一生救人无数,这是她终其毕生所学研制而成的灵药,请乔小姐收下。”

乔可蓝接过那个精致的小药瓶,谢过祝丹琳。

10。…九、 前路渺茫 疑云顿起

三日之后孙修远一家人便启程回无剑庄了,临行之前还一再叮嘱乔可蓝好好照顾自己,他日若是得知赫安消息,一定飞书相告。

乔可蓝三人与孙修远告别后,早已归心似箭的她,即刻启程日夜兼程地赶路,她随身带着赫安留下的那封信,一路走一路想,赫安到底去了哪里?回到新秀之后她又该如何打探赫安的消息?她已经明白,越是这样的时候越要坚强起来,只有这样才能找到赫安,她相信赫安一定能够平安回来!

却说赫安当日离开长沙,马不停蹄,半月便赶回与天境向杨至领命。这十八项重任的来由与赫安的身世有着密切的关系。这要说回十六年前赫安父母双双遇害的时候。

当年依索达一族对与天境怀恨在心,时常聚集部队来攻打与天境。而当时赫安才刚满两岁,却不料与天境遭到依索达之孙宗洛的夜袭,大战整整持续一夜,向来不参战的兵战师一族得到战灵族的求救信号遂出兵征讨,但却不料宗洛族人趁仙踪岛出兵之际,派人杀进了大殿之内,兵战师族人与其誓死对抗,最后赫正海夫妇不幸死于恶战之中,而夫妻两全力将年幼的赫安抱在怀中,后来由军师阮世勋和四大才子将赫安带到新秀抚养成人。大战之后杨至一直追寻赫正海后人的下落,后来在新秀找到了阮世勋,为了让赫安能够平安长大,直到他十岁时才由阮世勋带回与天境进入神剑斩学习锻造之术,仙踪岛多年无主,一直由阮世勋和四大才子代为治理,为了日后能让赫安登上岛主之位时能够服众,杨至便决定安排他经历十八次大小不同的劫难之后才正其名位,这七年来,赫安一直尽心尽力去完成每一次任务。

随着年纪增长,杨至由最初的让赫安四处求宝锻造上乘兵器到让他除暴安良、护送国宝,任务的危险性越来越大,有几次赫安为了完成任务甚至差点送了命,但每次他都逢凶化吉,最终不负众望,他在与天境各岛的威信也逐渐建立起来,成为受人爱戴的少年英雄,虽然还没有正式即位,但是各岛岛主以及仙踪岛民都称其为“少主”,只待有朝一日十八劫难功得圆满时正式即位。

赫安日夜兼程地赶回来向杨至复命:“杨岛主,王户已除,蓝铁也已寻到,铸成剑交于荆天意手中,不知还有三项是何任务?”

“好!赫少主智勇过人,这最后三个任务,一是护送麒麟池至宝冰火晶球进入西域,途经西域一处名为魔鬼城的地方,有一只九头烈火兽专门食杀过境人士,如今已有近千人死于它的魔爪之下,由于西域向来与仙踪岛有宝石生意往来,又曾护送神剑斩圣火一路至仙踪岛,而此次要赠于西域的正是麒麟池岛主左圣非潜心研制的专门镇制九头烈火兽的冰火晶球,你来看。”杨至说着便将一个红锦盒打开,里面放着一个冒着寒气的水晶球,球体通透毫无杂质,杨至继续说道:“若事况紧急便杀死那恶兽之后再将这个晶球交给西域大王布而多依。此次同行的共有十人。”

赫安接过锦盒说:“请杨岛主放心,我必会完成使命。”

“第二则是将九头烈火兽巢穴中的吸收百年日月之精华的灵草之宝乌带收回麒麟池埋于宝石殿中,此草乃是当年孙无著大人带往西域培植,如今也是时候回归我朝了。”

赫安记于心中,应承下来。

“最后一项便是,”杨至笑了起来,“护送乔可蓝回到幽卫岛,助她登上公主之位,使她能够认祖归宗,成为一名真正的与天境贵族子民。如此你便功得圆满了!”

赫安不无吃惊地看着杨至,想了半天才开口问道:“乔可蓝是幽卫岛主的女儿?”

“如假包换的幽卫岛公主,她的身世也颇为复杂,日后她登上公主之位便会知道。”杨至还不知道乔可蓝与赫安两情相悦,只知道他们同生在新秀,彼此认识,所以叫他护送乔可蓝回与天境是最为合适的人选了。

赫安万万没有想到,这最后一次任务竟然是将心爱的人送回幽卫岛,眼看着她成为要征战一生的战灵,虽然他早就知道她是幽卫岛的人,但是没有想到她竟然是公主,是要带领族人征战一生的首领,这使他心底不自觉的生起一股怜爱。想不到九死一生的任务他都豪不畏惧,而这最后一项任务却让他心生不安,他仿佛预感到乔可蓝即将进入的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危险环境。

杨至见赫安想事情想的走了神,这完全不像平时的赫安,便有些不解地问:“赫少主?在想什么?”赫安被杨至叫回到现实中来,他回答说:“杨岛主,护送乔可蓝回幽卫岛一事,可否容我回来再谈?”

“哦?怎么?有什么不妥之处吗?”杨至见赫安一反常态,大惑不解地问他。

“哦,杨岛主多虑了,我只是怕,怕我万一有闪失,就不能够护送乔可蓝了。”赫安甚至潜意识里希望杨至能够把这个任务派给别人,或是自己在前两个任务中失手。

“赫少主你一向使命必达,此次有十人同行,必定会功得圆满而归的!”杨至根本不了解赫安心里在想什么。

“无论怎么样,杨岛主,此事容我回来再议吧。”赫安坚定地说。

“可是这样也会耽误了你即位之日啊!”杨至担心地说,“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仙踪岛无主已有十六年,赫少主你要顾全大局啊!”

“呵呵,杨岛主,多年来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功名于我如尘土,多年来我尽心尽力为与天境出生入死,为的不是功名,而是赫家的声誉,我向来没有强迫过我自己,这次也不例外。”赫安畅然一笑,坚定自己的态度。

“我知道赫少主你向来不在乎功名,可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顾全大局,此事暂且不说,待赫少主回来再议便是。”杨至疑惑之余,也猜到赫安也许和乔可蓝有什么渊源,他打算趁赫安离岛之后查探一下再做打算,于是也就不与赫安多作争辩。

赫安拱手拜别杨至,秘密回到江南书院准备行装去了。他之所以担忧乔可蓝回幽卫岛一事,是因为与天境自荆杰之后就一直无皇,五岛多年来一直明争暗斗,而幽卫岛主乔向华更是以野心著称,是五岛之中最为张扬跋扈之人,圆滑至极,多年来一直处心积虑四处拉拢人脉,五岛之中数他最不可不防。南境岛荆世琛多年来不问世事,但是他族上却是荆氏的传人,自荆杰薨逝后便久居于南境岛,与外界甚少来往,五岛之中只是与长云岛和仙踪岛有少许来往,但也难保有延续圣祖荆杰王图霸业之心。麒麟池岛主左圣非是一个武痴,终生研究宝石相生相克之法《万石锻术》和《玄域剑法》,无奈金筑师族当年被杨胜判罚不得参与与天境政事和战事,所以终日郁郁寡欢,只得寄心于武功。长云岛主杨至德高望众,虽然从未有心称王,但与天境大小事务都经由他安排审度,地位无人可比,杨至是一个极为聪明之人,与其称王成为各岛众矢之的,倒不如依杨胜当年定下的规矩行事,平日里乔向华与杨至是众所周知的面和心不和,杨至讨厌乔向华的虚伪,乔向华觊觎杨至的无尚权力,二人多年来一直暗中较劲但却难分高下。赫安自己身处的仙踪岛,十六年来无人入主,一直是师傅阮世勋代为处理,赫安十岁时才开始在阮世勋和杨至的辅佐之下对岛上事务略加管理,但赫安一直心里有数,不愿做傀儡更不想变为鱼肉任人刀俎,所以一直以来无心即位,对于功名十分淡薄,可是他知道早晚有一天,他必须登上岛主之位,他即位之日也就是他要肃清人马之时,这是他最为棘手的问题,而如今他得知乔可蓝也将要回到与天境,尤其是面对那样一位野心勃勃的父亲,他怎能不担心乔可蓝的命运,他强烈的预感到乔可蓝的命运很快就会不受她自己掌控,不仅要征战一生,而且很可能成为五岛之争的弄权牺牲品。他如何能够忍心将乔可蓝送上这条前程渺茫的“回归”之路呢?

赫安越想越觉得烦乱,而此事又无人能够商议,他只好收拾行囊,待明日一早便出发去西域,多年来杨至交付的任务不管多难多危险他都小心翼翼地策划,使命必达,可是这次他却没有做什么详细的策划,竟有了一种听天由命的心思,他只想把乔可蓝回与天境的时间故做拖延,以便他能够想出一个可以保全乔可蓝的策略。

这晚,他密会阮世勋,交待部署了一些事务,然后对师傅说:“此次我一去少则三五个月,多则一年半载,若是有人来书院寻我,就说我出远门了,明年百花盛开之际若还不归来,便叫那人不要再来寻我。”

“少主所指何人?在新秀境内少主朋友并不算多啊。”阮世勋想套出赫安的话,探知到底谁是那个令赫安一反常态的人。

“我也不知道谁会寻上门来,只是近日来在新秀活动频繁,以防万一而已,再说我向来吉人天相,又怎么会不回来呢?师傅请放心吧。”赫安知道阮世勋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只好将计就计,装糊涂了。

“哦,既然这样,我心里有数了,少主此去跨越大江南北,路途遥远,一切小心啊!”

“师傅放心,我会完成使命回来的!”赫安恭敬地向阮世勋辞行之后便回房去了。

四更时分赫安一行人秘密出发,临走前,他不时回头张望琳罗庄的方向,虽然此时天还未明,所有的景物都只是黑灰色的线条,但是他仍然能看到星月下,乔可蓝坐在楼顶那调皮的样子,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那支发簪,轻轻地拍了拍,似乎是又一次向乔可蓝承诺,他一定会平安回来。

乔可蓝一行人已经行至桂阳,这天晚上正在客栈休息,数日来她每天都梦到赫安,梦见他孤独的离开,而后受了很重的伤,但他一直用右手捂着胸前,欲言又止。梦中的赫安尽管受了伤但是依然那样俊朗飘逸,而每每梦到此,她便一头大汗地从梦中惊醒。这样的梦境一直不停地催促她快马加鞭赶回新秀追查赫安的下落。

11。…十、十面遇伏

乔可蓝在赫安离开五日后回到新秀,她反复看过赫安留下的那封信,既然信里叮嘱她不要亲自去江南书院,想必这其中另有隐情,于是她便与荆天意商议,择日去江南书院打听赫安的去向,到底是什么隐情让他这样欲言又止呢?这不像是赫安的作为。所以,即使是荆天意去江南书院,也要有个合理的由头才好。乔可蓝和荆天意商议之后,决定以赫安义弟之名登门造访江南书院,这也总算是眼下的一个良策。

第二天一早,荆天意便带着几卷书画来到江南书院,阮世勋见来者乃是荆天意,一边满脸堆笑地上前去迎,一边心里盘算着他为什么会来?此次襄阳一行难不成他们有了什么渊源?正想着,荆天意已经来到正堂,彬彬有礼地上前向阮世勋问好:“阮先生,在下冒昧打扰,还请先生不要见怪。”

阮世勋笑得像迎春盛开的花儿一样,忙上前恭迎道:“荆公子见外了,公子到来,敝院不盛荣幸,快快屋里请。”阮世勋边说边差人去沏上等的龙珠,将荆天意请进屋内。

江南书院不愧是新秀第一书院,一进院门便有一股清香和书卷气扑面而来,冬日里的早晨院中积雪加上整齐的柏树丛和待放的梅花,更显得清新宽敞,屋内刚刚生好炉火,火花烧得柴火噼啪作响,仆人端上冒着热气的龙珠茶,屋内挂着几副山水泼墨画,像极了五星连阵图的五岛之景,荆天意不禁对江南书院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好奇,五星连阵图向来是新秀各处顶礼膜拜的圣物,为何此处却如此明目张胆地将它挂于大堂之上呢?

阮世勋察觉到荆天意的好奇,便借机问道:“荆公子觉得这画过于怪异?”

荆天意笑着回答道:“的确如此,但是江南书院乃是新秀第一书院,相信阮先生和我义兄的鉴赏品味一定在我之上,我乃是粗人一个,不懂得欣赏字画。”

阮世勋一听荆天意竟然称赫安为“义兄”,心里便知此次襄阳之行二人定是相交甚密,不用多问也能猜到荆天意所为何事而来,他便斟上一杯茶招呼荆天意坐下。

荆天意又赞赏了一番江南书院的雅致精细,随后便开始旁敲侧击地问阮世勋:“襄阳之行想必先生也略知一二吧?”

阮世勋捋了捋胡子笑着说:“我家少爷自幼便喜欢扶弱济贫,此次又是为了一对苦命鸳鸯的姻缘,他自是不会推辞,少年时总是为了情字而苦,这也是人之常情。”

“大哥是仁义之人,向来言而有信,一定不会不辞而别的,哦?”荆天意看着阮世勋。

“少爷虽然由我自幼抚养,但他始终是我的主子,少爷吩咐过的事我一定会照办,可是少爷没有吩咐的事在下也实在不敢自作主张啊。”阮世勋开始吊他的胃口。

“大哥不在新秀吗?他去了何处?”荆天意见这老头狡猾至极,索性开门见山地问他。

“荆公子,请不要为难在下啊,少爷临行之前一再叮嘱,若有人来寻,便告诉那人,等到明年百花盛开之时他若再不归来,便不要再等他。除此之外,在下实在无可奉告啊。”阮世勋连声说道。

“这就怪了,天下之大,有何事需要如此故弄玄虚?阮先生,在下实在不明白,还请先生指点才是!”荆天意的话不怒而威。

阮世勋心里暗想:“不如就用一石二鸟之计,向荆天意透露一二,若是他能猜到赫安的去向,便一定会前去援助,说不定还能套出赫安真正要保护的那个人,西域远在天边,生死由命,便让他们去吧。坐收渔利何乐而不为呢?”于是他面露难色,不停地捋胡子,又不安地饮尽一杯茶,而后在屋内来回踱步,荆天意看着好生着急,提高了声音问他:“若是我大哥有什么不测,你可担待得起?我与他有八拜之情,必要与他有难同当,今日若是问不出个所以,我便不走,若是我恼怒起来,定叫你这书院鸡飞狗跳,阮先生不要怪我。”荆天意将七星剑往桌上一撂,定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阮世勋看到剑柄上有赫安的印鉴,心中更加笃定除了荆天意以外,赫安真正在意的一定另有其人,于是他上前去向荆天意解释说:“荆公子请息怒,在下实在是为难之至,我家少爷临行之前一再在叮嘱,若是泄露他的行踪,必要降罪于我啊。”

“大哥若是他日降罪,我替你扛下便是,快快说来!”荆天意怒睁双目,盯得阮世勋混身不自在。

“荆公子,您既然是我家少爷的义弟,又何以对他的行踪一无所知呢?如今来留难于我,这实在于理不合啊。”阮世勋还是要进一步试探到底那另一个人是谁,虽然他心中有隐约觉得可能是乔可蓝,但他还是想证实这一点。

“你这先生真是啰嗦,我叫你说你便说!”荆天意是决不会说出乔可蓝的,他知道这其中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隐情,眼前这个阮世勋不得不防。

“保密少爷的行踪乃是我职责所在,我不能告诉荆公子,我只能告诉你我家少爷所去之处飞沙走石,千里之遥,此时应该是寒冷至极,族人野蛮成性。荆公子,在下已经尽力,公子请回吧。”阮世勋言毕拂袖而去。

荆天意皱着眉头反复捉摸阮世勋的话,他实在想不到阮世勋所说的是何处?只得对着阮世勋的背影说了句:“多谢先生!”随后便边想边往琳罗庄去了。

乔可蓝知道阮世勋给的提示之后,皱着眉想了又想,对荆天意说:“想不到阮世勋的嘴这么严,赫大哥一定是身负重任,依我看此行凶多吉少。”

“只可惜撬不开那老头的嘴,他所说之处到底是哪里呢!”荆天意顿拳叹道。

“依我看他是明哲保身,故弄玄虚,他日若是我们寻到赫大哥,有什么危险也是我们自找的,只怕他心里另有算盘,唯今之计我们得马上追随赫大哥而去,见到他一切自会水落石出。”

“可是我们要如何知道大哥去了哪里呢?”

“有了,来人啊!叫乐云和丁西来见我!”乔可蓝灵机一动,马上差人去叫那两人来见。

不多时,乐云和丁西来到乔可蓝屋内,见乔可蓝和荆天意二人急得团团转,便问所为何事,乔可蓝问他们说:“这世上有何处是飞沙走石,千里之遥,此时寒冷至极,族人野蛮成性的地方?”

乐云和丁西同时皱了皱眉头,不解地看着乔可蓝,又看看荆天意,丁西说:“乔小姐,荆公子,不知你们打听这个地方所为何事啊?”

“这么说真的有这个地方了?是哪里?快说!”乔可蓝焦急地问。

“我想乔小姐所问的地方乃是西域。地处昆仑山西北,乃是飞沙走石的不毛之地,此时寒冷至极,族人凶残成性,是朝廷多年来设校尉管辖之处,现在战乱四起,那里想必更加混乱,不知乔小姐为何打听此处呢?”丁西担忧地问道。

乔可蓝听后终于露出笑容,兴奋地对丁西说:“既然真有这个地方,丁西,你可会绘山海图?我要怎样才能到达西域?”

“乔小姐,那里千里之遥,而且气候恶劣,还要穿越荒漠,小姐身娇肉贵为何要去犯险呢?”乐云拦住乔可蓝担心地说。

“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丁西,乐云,请你们为我绘制山海图,我要尽快出发,拜托你们!”乔可蓝着急地说。

荆天意听丁西所言,西域定是危险之地,乔可蓝又是不可能不去的,于是对丁西和乐云说:“换了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也会不顾一切去的,你们就去绘图吧,尽快。”

丁西和乐云这才明白,这次是为爱而行,只好答应绘图,并承诺乔可蓝三日之内必绘好交于她手中。

乔可蓝这才安下心来,打算好好计划如何去往西域,并对荆天意说:“天意,此去千难万险,你还是不要去了,我一人去便好!”

“若是大哥以身犯险,我又怎能置身事外?况且你一人上路,我又如何放心得下?我是不可能不去的!”荆天意斩钉截铁地说。

“天意,飞云堂还有很多事情要你处理,你不可以再为我们犯险,上次去襄阳就已经让你受了牵连,这次无论如何都不可以!”乔可蓝同样坚持。

“赫安是我大哥,难道你要我背一个不仁不义的名声吗?如此一来,我以后如何在新秀立足?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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