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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天群雄传-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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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公主没心情和你讨价还价,今日午时你便会在长云岛城墙被斩首示众,本公主来此只想问你,岛内可有同党,让你在黄泉路上也有人相伴,快说!”
“公主,公主明查秋毫,聪明过人,罪臣膝下有一双幼子,子为兄,名为上官勤,女为妹,名上官玉,乔向华在他们刚满周岁时便掳走了他们,我每年只可以见他们兄妹二人两次,如若我不为他办事,我一双儿女便会死于他手中,身为人母,我又怎能眼睁睁看着幼子死于非命,而我家夫君也在当年因为拼命去救一双儿女而死于乔素手下,罪臣正是要求公主代为照顾我一双儿女。既然今天公主纡尊降贵肯来看我这戴罪之人,我便将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如实告之,公主,请借一步说话。”赵筱晴忆起往事,眼泪不住地流下来。
杨婉婷将衣服拉了拉,笑着走进牢房,对赵筱晴说:“有何事,尽管说罢!”
“乔向华佛口蛇心,当年杨老岛主派赫少主去西域带回乌带,乔向华派我将杨老岛主写给赫少主的密令暗中修改,意欲令赫少主死于西域,谁料想灵风公主和正云世子却也机缘巧合地去了西域,又机缘巧合地化解了此劫,当年,乔向华勾结王户,在中原敛财,想不到王户也死于赫少主三人之手,乔向华处心积虑要置赫少主于死地,却屡屡不得手,后来却发现赫少主钟情于灵风人主,这才放下杀心,一心想要与仙踪岛联姻,谁料乔素成亲当日便丧失新婚妻子,乔向华又用毒将乔素毒到迷失心智,用以掩人耳目,实则为兵变做最后准备,至于麒麟池岛主左圣非为何会变节这我倒不清楚,乔向华向来用人谨慎,内应从不互通互知,而我多年为他尽心办事,长云岛又非兵马要地,依罪臣对这老狐狸的了解,内应最多的地方是仙踪岛或是南境岛。公主,若非罪臣有一双儿女在他手中,罪臣绝不会做出这种卖主求荣之事。”赵筱晴哭着跪下向杨婉婷赔罪。
“哼!乔向华老谋深算,多年来与我父王处处为敌,他所做的龌龊事又怎会只有这些?你还知道些什么?全部说出来!”杨婉婷本能地觉得她还有事没有说出来。
“灵风公主向来聪明伶俐,武艺天赋百年难遇,乔向华又怎么会放过这颗棋子,如果罪臣没有猜错的话,他会给灵风公主服毒,会要她像乔素那样迷失心智。”赵筱晴有意要让乔可蓝欠杨婉婷这个人情,她知道以杨婉婷的个性,她一定会将这个消息想办法通知乔可蓝,只要乔可蓝欠了这个人情,日后杨婉婷定会有相求之处,而乔可蓝仗义聪明,一定也会帮杨婉婷。
杨婉婷立即洞悉了她的用意,将她扶起:“何必要卖我这个人情呢?现在我已自身难保,又怎敢奢望去救人?”
“公主,只要公主交出政权,乔向华定会放你一条生路,公主一定能想到办法去灵风公主,而罪臣愿意一死,以除去乔向华的疑心,他根本不懂什么是人间情义,料他定猜不到我会将这些事告诉公主。公主,其实还有一事,我略有所知,乔向华多年前曾对一位名为令幽兰的女子暗下诛杀令,罪臣曾经无意中得知此事,也派人暗中查访过,据罪臣收集到的一些消息,令幽兰似与杨老岛主有过一些渊源,此事罪臣确实没有办法追根溯源,公主日后有机会可暗中查访此事,或许对于杨老岛主的去向会有所帮助。”赵筱晴仔细回想着那些往事。
“德孝自小由父王及叔父教导,赵大人对本公主也有过多次相知相救之缘,想不到你府中有这么大的事我和父王都不知道,说来,也是杨家亏欠了你,今天还要你为此赴死,德孝更加有愧于心。”杨婉婷眼中也含着泪水,她转过身去不让赵筱晴看到,因为公主的身份,因为有时,死,并不是最大的痛苦。
“公主既然觉得有愧于我,那么就此向罪臣还清罢!”赵筱晴说话间突然从背后扎了杨婉婷一镖,杨婉婷惊吓中转过身来,摸了摸后肩,吃惊地问道:“你,你做什么?”
“呵呵!公主果然聪慧过人,银丝甲!与金丝甲并称天下软甲之王及软甲之圣的银丝甲!不过公主,现在你只有中了罪臣的毒,才能安然去幽卫岛找花仙御史统领上官峰,上官大人是罪臣夫君之兄,罪臣能为公主做的,只有这些了。”
杨婉婷意会了赵筱晴的用意,捂着肩膀大叫道:“无耻叛徒!死到临头还用心歹毒!来人,拖出城墙,午时问斩!”杨婉婷捂着肩快步离开天牢,顺势用衣袖遮住了她流泪的眼。
午时,刽子手将赵筱晴推上城墙,司空杨兴在城墙宣读杨婉婷的军令:“兹,长云岛司徒赵筱晴,有悖祖德,扰乱内政,论罪当诛,今日在此诛杀乱党,以儆效尤!长云岛德孝公主令。”
随后一声令下,手起刀落,赵筱晴血溅当场。
乔向华和乔素听闻杨婉婷去探赵筱晴时中了毒镖,心中暗自欢喜,以为赵筱晴恨之入骨,至死也不肯放过杨婉婷,另一方面,父子二人已被入主长云岛的喜悦冲昏了头脑,一时半刻根本不会再去想杨婉婷会何去何从,只顾着忙于接手长云岛一切事务,忙于论功行赏。
而杨婉婷自天牢出来之后便一路向幽卫岛走去,好不容易到了花仙御史府中,已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一进门便直呼:“我要见上官峰大人!”
上官峰闻讯后急忙出来,见长云岛德孝公主来访,忙上前相迎道:“未知德孝公主来访,在下有失远迎。”
杨婉婷扬手道:“上官大人无需多礼,德孝此次前来有要事相告!请内堂说话!”
上官峰将杨婉婷带至内堂,杨婉婷将乔可蓝被下毒一事如实相告,上官峰恍然大悟,对杨婉婷说:“不瞒德孝公主说,日前在下收到消息,灵风公主现已神智受阻,在下正在苦心思虑要用何药解毒而不得要法,公主前来解了在下心头之谜,只是,这毒中君子之毒并非普通毒药,寻找解毒之法恐怕非朝夕之功,这该如何是好!”
杨婉婷从腰间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对上官峰说:“上官大人有所不知,德孝此次前来,正是将解毒之药,紫叶玉金丹送上,此丹乃是当年邓王后终其一生的绝学,在聚源林内都有详细记载,而我时常去聚源林与各位法师、道长切磋丹药之法,终于将当年邓王后绝学得以延续,紫叶玉金丹是天下奇药,而此事除了我部有记载之外,并未对外宣示,请上官大人代为转交灵风公主。”
上官峰接过小瓶打开闻了闻,那清香的草药味只是闻一下便令人心神大悦了,上官峰跪地拜谢道:“德孝公主大恩下官和灵风公主定会铭记于心,日后定当倾力相助公主。”
杨婉婷苦笑了一下,说道:“上官大人不必行此大礼,不瞒大人说,德孝的确有事相求。”
上官峰起身正色问道:“公主有何事相求?不妨直说。”
“我要你,从乔向华手中要回两个人!”杨婉婷直视着上官峰的眼睛坚定地说道。
“未知德孝公主欲要何人?”上官峰疑惑地问道。
“上官大人可有一弟,与我岛有联姻?”
“正是,舍弟上官明与贵岛司徒赵筱晴早年完婚,只是英年早逝,已经很多年了。”上官峰惋惜地叹了口气。
“上官大人可否知道舍弟因何而逝?”
“只记得是死于外族侵争之战,事后其遗孀也甚少与我往来,公主为何有此一问?”
“外族侵扰?上官大人可知道,这外族便是你的好岛主乔向华,当年他抢走上官明的两个孩子,上官明追杀之中才被下了毒手。”
“什么?竟有此事?那么,那两个孩子现在何处?”上官峰思索了良久,恍然大悟道:“莫非还在乔向华手中?莫非公主就是要在下去要这两个孩子?”
“正是!这两个孩子长兄名为上官勤,妹妹名为上官玉,由上官大人你出面,这两个孩子定能认祖归宗,如今他们已是孤儿,请上官大人代为收养,教育成才!莫要让乔向华那老匹夫教导成邪魔歪道之徒!”
“公主,此事在下理所当然去办,按理说这是上官峰的家事,却要劳烦公主相告,在下实在惭愧!”上官峰深深地鞠了一躬。
“上官大人免礼,快拿紫时玉金丹去救灵风公主罢!凭她的聪明智慧定能想出良方,克制那老匹夫!德孝先行告辞了!”言毕,杨婉婷告辞,匆匆向长云岛走去。
48。…四七、灵风妙计获自由
上官峰拿了紫叶玉金丹后拿了一盒百花茶,随后便赶去了南院,此处依然把守严密,上官峰匆匆而来,对侍卫说道:“本官前来为公主送新茶,请二位代为通传。”一位带班侍卫看了上官峰一眼,将信将疑地对上官峰说道:“上官大人,属下有命在身,请恕属下得罪了。”随后转过身去对另外两个侍卫说道:“来呀,为上官大人搜身!”二位侍卫应声而来,正要搜上官峰的时候,上官峰大喝一声:“混帐!本官的身岂是你们可以随便搜的?还不速速退下!”那带班侍卫将上官峰拦住,坚定地说道:“上官大人,属下等有乔岛主军令在此,任何人想要见灵风公主,必须先搜身,请上官大人不要为难属下。”随后一打手势,那二位侍卫又拦了上来,上官峰又岂能受此等对待,出手与这三人打斗起来,战灵族向来骁勇善战,而上官峰武功本就平平,四人过招,上官峰眼见就要败下阵来,正在此时,空中跃来一位一身水蓝色锦衣的身影,三下五除二便将那三位侍卫打到一边,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左圣非。只听他威严地说:“是谁胆敢打扰本王清修!还不速速滚下去!”侍卫一看是左圣非出手,无奈之下只好退到一边,左圣非知道上官峰定是为了乔可蓝而来,于是他冷冷地对上官峰说道:“上官大人还不快走?难道也要本王出手你才肯走吗?简直不知所谓,打扰本王清修者,都该死!”
上官峰听出左圣非有意帮他,于是拱手敬了一礼,说道:“下官无知,打扰了左岛主清修,下官这就退下。”言毕径直朝乔可蓝小院走去。
上官峰轻轻敲了敲门,屋内无人应门,上官峰在门外说道:“属下上官峰求见公主,属下特为公主送上新茶。”
屋内终于有了一丝回应,是乔可蓝的声音,但是显得有些恍惚:“进来罢!”
上官峰闻声而进,见乔可蓝还是手握【文!】圣剑依在窗边,好像陷入了【人!】很深的回忆之中,上官峰见平【书!】日里聪明伶俐,足智多谋【屋!】的灵风公主,如今沦落到此等地步,不禁心里跟着一揪,他万万想不到的是,对她下此毒手的居然是她的亲生父亲,而救她的人却是被她父亲夺去王权的杨婉婷,以后乔可蓝该如何面对她的父亲?这紫叶玉金丹能解得了她的毒,却不能帮她走出这样的困局,他心痛万分地对乔可蓝说:“属下上官峰为公主送上新鲜花茶,属下这就为公主沏茶,请公主品尝。”说着,上官峰沏上一盏百花茶,奉到乔可蓝面前,而后他四下打量一番,从袖中取出紫叶玉金丹,迅速送至乔可蓝嘴里,然后端起茶杯,将药丸和水送服下去,见乔可蓝已将药咽下,他站在一边,恭敬地说道:“公主,不知公主对今季的新茶事否满意?”
乔可蓝服下紫叶玉金丹后,渐渐地恢复了意识,她仿佛从一场噩梦中醒来,自矮凳上惊坐而起,大喝道:“住手!”上官峰见她已恢复清醒,立即上前去捂住她的嘴,悄声对她说:“公主,请稍安勿燥,在下这就为公主把脉。”随后将乔可蓝按在矮凳上,为其把脉,乔可蓝脉向已平稳下来,中沉有力,上官峰这才放下心来,待又过了一阵,乔可蓝对上官峰说:“上官大人,为何你在此处?为何我会在自己小院中?发生什么事?我不是在左岛主那里修复圣剑吗?”
上官峰便将事情原尾一一向乔可蓝讲明,乔可蓝听后长叹一口气,悲伤地说:“怪不得,最近我总是能够若隐若现地看到与天境战乱不断,赫大哥和荆天意满身鲜血,原来,父王居然用毒药蛊惑我。”
上官峰捋了捋胡子,叹着气,眉头深锁。
“接下来父王一定会要我向赫大哥和荆天意出兵,上官大人,今日我毒素虽然已解,但请上官大人切勿向他人透露。”
上官峰点了点头,对乔可蓝说:“公主,属下来院中已久,为免他人生疑,属下这就告退了。”
“灵风在此谢过上官大人。上官大人请回罢。”乔可蓝心事重重地说。
上官峰告退后,乔可蓝独坐屋中,反复思量,该如何才能从乔向华手中要回兵权,而她三位师傅此时又身在何处,为何人效命呢?
然而眼下之计,是如何恢复自己的自由身,又如何知道现下岛中将领有谁是像她和刘虎这样因反对兵变而被幽禁的。既然乔向华要用毒药来蛊惑她的心智,让她和哥哥一样听从他的安排,而表面却又看不出有任何异样,那么不如将计就计,就做一个中毒的样子给他看。
她将上官峰送来的一小瓶紫叶玉金丹藏在贴身处,又将上官峰留下的百花茶盒打开,果然,里面还有赤蜂鸟,她写了一张字条给上官峰,随后,她继续呆坐窗边,等待着给她送毒的人。
晚饭时间,王汝将饭菜送来,并附上一壶酒,这酒里正是兑了失心玉浆的一壶足以让乔可蓝对她生身父亲绝望透顶的毒液。乔可蓝听见有人来到,故意坐在窗户边,疯言疯语道:“仙影圣剑,谁与争锋!”王汝被她着实吓了一跳,抖抖发发的将饭菜和毒酒放在她面前,还时不时的去瞥她手中的那把灵风圣剑,那剑自从被左圣非用另一颗小海蓝宝将赫安的血又打进剑柄之后,不仅发出寒蓝色的光,而且那光中带几分紫色的瑞气,使它显得更神圣更威严,任凭是武林高手,还是平凡人,看到这把剑都会心生敬畏,不寒而栗,而此时乔可蓝房中只有夕阳的余辉从窗户斜照进来,将她的落寞身影拉得更长,她有心戏弄王汝这个卑鄙小人,索性再加上几声怪笑,吓得王汝声音都抖了起来:“公,公主,这,这是,今天的,酒,酒菜,请,请慢,慢用。”
乔可蓝头也不回地说道:“站住,本公主今天就要杀了你!”随后站起来怒指王汝,王汝被吓得一跤跌倒在地,忙不迭地叫道:“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小的,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公主请放过小的一条贱命罢!”乔可蓝正暗自觉得好笑,心想,这些平日里不是威风凛凛就是对她作威作福的人,原来面对心智失常的人时,才会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因为他们对神智失常的人毫无防备,又怕死于非命,而转过脸去又可以将自己这副脸嘴忘得一干二净,如此一来,她更确定的只有一件事,只要她从此以后假装中毒已深,乔向华必会让她去对付赫安和荆天意,只要能恢复自由身,便一切都好说了。
她哼地一声,一脚将王汝踢到门边,大喝道:“滚!都给我滚!”那声音震彻云霄,几乎要将南院的花草树木全都震的摇晃起来,南院的侍卫们被乔可蓝吓得不知所措,纷纷藏匿在角落里,乔可蓝一抒郁气,在院中大舞圣剑,这圣剑中的仙影几乎是与乔可蓝同步而舞了,这剑经过左圣非的修整之后,不仅吹毛立断,而且有了祥瑞之光,乔可蓝驾驭起来更加得心应手,配合《洗心经》中所记载的“心中无杂念,一尘而不染,自有乾坤护,飞雪亦能幻化暖,炎日自有寒冰爽,处一而不变,阴阳至合,能生清净心,朝与夕相援,能生通透心,自心发仁爱,能生无极态,无怖亦无惧,沟壑成通途。”之前她总是觉得有一些参不透这净心之法,然而正是眼下的变故和人心百态让她修练了清净之心,世间生灵总争一方权位为己所有,皆因心有怖惧,以求安生之所,而怖畏越大则贪念越强,若心中一尘不染,无畏无怖,则天下皆为清净地,四海亦能称家园,原来《洗心经》之所以被幽卫岛奉为世代必修的心法,它的奥妙是如此之深,可是幽卫岛世世代代这许多战灵,人人习武,能够参到多少奥妙便要看个人的造化了。她在院中越舞越起劲,当日与竹画剑比武的那种仙影随行的妙处,此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原来净心无念,竟可以使功力大增如此之多,这是世上多少习武之人欲所不能及之事,天下万物唯此不变的道理,要求一物,必先清净对此物的执着,放下执着,必将修成。
南院侍卫皆被乔可蓝的剑法所震慑,这些侍卫里本就有一些对乔向华不满,而又一直心系灵风公主的,此时心里也算得到了安慰,一切只待事态发展,只要乔可蓝他日能够复位,必会有忠心跟随之人。这个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刘虎耳朵里,他在屋内静坐研习武功,听到这个消息后,他闭目安慰地笑了笑,他知道,他所期盼的事情已经不远了。
乔可蓝自那天后依旧每天假装喝下毒酒,还时不时地吓得王汝魂飞魄散,当她知道父亲与哥哥已入主长云岛之后,她更加努力地习武,以求让乔向华早一天相信她中毒已深。这天,乔向华正与长云岛众部议事,要将与天境五岛司空司徒各部的赋税都增加两成,而将三千烽火台再加细修,在长云岛加筑与幽卫岛一样的战灵烽火台,与之前的烽火台相交而立,以表幽卫岛已入主长云岛,并封乔素为长云岛大统领,掌长云岛司马位,众部对于乔向华的硬加赋税政策表深深叹气,杨兴谏言道:“与天境五岛向来税收均衡,商学互通,如今要加税于五岛,恐难服人。”
乔向华斜视了杨兴一眼,随后马上露出狡诈的一笑:“杨司空大概养尊处优太久,未知天下早已变化,依孤王之见,杨司空是时候退官养老了。”而后将长袖一甩,不再言语。乔素见他不再说话,便命人将杨兴拿下,大殿之上无人不长叹,长云岛众臣有的当即辞官而去,有的则忍气吞声留下来,以期他日有变,而乔向华内心所想的也无非如此,要将那些顽固忠从于杨氏一族的老臣清扫出朝堂之外,而将那些可有可无之人留下做点不着边的差事,司空、司徒之位均由自己亲信掌权,总算在半月之内将长云岛肃清,乔向华父子这才安下心来,回到幽卫岛,一进岛便听闻乔可蓝近日性情无定,暴躁无常,乔素根本无从知道这是为什么,居然天真地问乔向华:“父王,为何妹妹会如此?”
乔向华看了他一眼,佯做愁苦地说:“许是近日大起大落之事太多,自长安受伤以来,灵风一直神智恍惚,如今又在南院禁足这些时日,心生烦躁是必然之事,过些时日自会好转。”
乔素担忧地问:“父王,依妹妹的性格,她又怎么会出手对付赫安和荆天意这两个心腹大患呢?孩儿总觉得有些不放心。不如,不如……”
“不如由你出兵征讨他二人?你是想说这个吗?”乔向华一眼洞悉他的心思,虽说他中毒已深,心智失常,但是他也偶有清楚的时候,会格外记挂妹妹,也许这就是血浓于水的道理。
乔素生怕激怒了他,忙拱拳相敬道:“孩儿,孩儿一切听从父王安排。”
“幽瑞孩儿,为父不是不相信你的武功谋略,只是你妹妹与赫安和荆天意之间有着十分微妙的瓜葛,此战若是你妹妹肯出手,我军伤亡将减少何止千百倍,若她心存不忍,到时再商议出兵之事。”乔向华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是乔素很少见的,平日里不管他是拉拢各方内应还是布兵出击,都是一步一步谋算得相当之深,不容有半点闪失,而此次他为何对这两个心腹大患又手握后兵的人显得有些掉以轻心呢?乔素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而此时,只要他的神智一趋于清晰,他体内的仙子毒便会运行的更快,使血脉喷张,整个人暴躁不安,乔向华当然知道他在毒发,所以找了个理由便走了,径直往南院而去。
一进院门便听到乔可蓝大骂院中将士:“简直是饭桶!战灵族中怎么会有你们这些无能之辈!连本公主轻轻一掌都接不住!滚!全都给我滚!给我换一批更强壮的活靶子来!”说完还用剑在地上划出长长的一道裂纹,竟有三尺之深,乔向华一看她居然狂暴到如此地步,心中又是欢喜,却也有几分惧怕,她的武功居然进步这么多,如若两兵对执时她临时变节,那又当如何?于是他召王汝来,询问乔可蓝近日服毒状况。
王汝早被乔可蓝吓的三魂不见了七魄,这半月来乔可蓝阴晴不定,时而对他和颜悦色,时而又举剑相向,时而破口大骂,想必是中毒太深,已无回天之术了。乔向华听了王汝对乔可蓝状况的描述后这才放下心来,待乔可蓝舞剑完毕之后,他走上前去,皮笑肉不笑地对她说:“灵风孩儿大病初愈,武功竟然修为到如此境界,为父看见后不胜欢喜,过来,让父王瞧瞧。”
乔可蓝是以多么复杂的心情,听他说完这一席温暖的谎言,有那么一瞬间,她多么希望他说的是真心话,是真的疼惜她这个曾经失散了十六年的女儿,是以真心真情与她相处在与天境的这三年时光,可是,当王汝端来第一壶毒酒的时候,她就知道,他们之间的父女缘分已经随着毒酒而渐渐散去了。可是她还是笑着向他走过去,假装乖巧地说:“孩儿参见父王,孩儿之所以能够痊愈,全仗父王天威庇佑。”
乔向华开怀大笑起来:“你这鬼丫头,就知道哄你父王开心,一见到你,父王便是想有烦恼都难咯!”
“怎么?父王有何烦恼?”乔可蓝不失时机地问。
“来来,灵风孩儿,父王也正好有话要对你说。”二人走到院中小亭坐下,乔向华试探地问:“灵风孩儿,自长安一事以来,你身体可有违和之处?”
“回禀父王,孩儿平日觉得并无不适,只是偶有觉得心口一股热燥之气不断翻腾,顿时便觉烦躁不安,血脉翻滚,又时常会忘记以前的很多事,觉得脑子里被掏空了什么,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乔可蓝仔细研究过君子毒的特性,按照她的天赋和武功底子,毒发不过是一月之内的事,若想尽早复位,必须要将君子毒的各种症状熟悉掌握,否则是骗不过乔向华这下毒老手的。
乔向华一听,心中甚是欣慰,但是脸上还是摆出一副焦急不安的担忧表情:“灵风孩儿,要多调理,怕是自长安受伤以来,一路起起落落太多,身心俱疲,待父王命人为孩儿煎些补气宁情的药来,为孩儿好生调理。”
“孩儿多谢父王关心,过去已经忘记的,既然能够被忘记,便不是什么值得纪念的事孩儿也不想再记起,孩儿只知道天下间最疼爱孩儿的就是父王。”乔可蓝乖巧地笑着说。
乔向华一听此言,更是欢喜,但是对她始终心存怀疑,于是对她说:“灵风孩儿,再好生休养半月,半月后父王将长云岛新政再行深入推广,到时灵风孩儿自有用武之地。”
乔可蓝听后内心欢喜,但表面还是故做兴奋地拜谢道:“谢父王恩准,灵风定当为父王扫清前路,助父王早成大业!”
父女二人开怀大笑起来,虽然表面笑的满面红光,可是心里却是两路不同的盘算。随后,乔向华临走前下令说道:“灵风公主如今大病初愈,南院幽镜宫无需再设关卡,所有人转守别院,轮流值巡,任何人未经准许不得踏入别院半步!”
众侍卫早就对乔可蓝近日的暴躁不定心生惧怕,如今终于可以撤掉守卫,只去看守刘虎,当然心里乐不可支,乐得接受这份美差。
49。…四八、左圣非助灵风复位
乔可蓝恢复了自由身,但是言行还是十分谨慎,几时该发癫发狂,她掌握的很准,乔向华每日派人暗中观察,并无发现有何异样,因此,他也渐渐放下了疑心,况且岛中正值用人之际,多了乔可蓝,他便会轻松许多。这些天他也每日来探望乔可蓝,逐渐将长云岛和幽卫岛中的一些事务与她一起商议,而他心中最大的隐患还是赫安和荆天意,他不知道在乔可蓝的记忆中还存留多少关于这两个人的记忆,而乔可蓝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将会和这两人再相见。
这天,乔素和乔向华一起来到南院看乔可蓝,一进幽镜宫中便有人来报:“禀岛主,世子,公主她,她正在院中独自发呆,谁也不敢靠近啊!”
父子二人相视一眼,不明就理,于是快步走向内院,果真见乔可蓝呆坐于院中,手握圣剑,一动不动地看着远方不知名的地方,乔向华见状,心里暗自奇怪,君子毒果然是天下第一奇毒,在内力深厚的人身上居然毒发这么快,而且毒发症状如此厉害,越是这样越让他安心,他走上前去拍了拍乔可蓝,皮笑肉不笑地说:“灵风孩儿!为何独坐于此呢?”
乔可蓝慢慢地抬起头,目光里没有一丝感情,冷冷地对乔向华说:“父王,灵风圣剑是何人为我所造?”
“此剑乃是赫少主为你而造,灵风孩儿,为何会有此一问呢?”
“父王,为何女儿一看到这圣剑,心中会如此难受,犹如刀绞?”乔可蓝还抱着一线希望,想听到乔向华对她还有一丝父女情,但是,很快,她便绝望了。
“灵风孩儿,如今五岛战事正紧,正如箭在弦上,这圣剑也许感受到了这股杀气,因此才会和锻造它的人一样,对你的心智横加扰乱。”乔向华故意将这话题引到赫安身上,而后便用期许的怀疑目光看着乔可蓝。
“哦?如此说来,这剑,是赫安用来蛊惑孩儿的?”乔可蓝看了看手中的圣剑,那一缕缕闪着的微紫色的光,混着大海蓝宝发出的蓝光,仿佛在召唤着她体内将要沸腾的血,她将圣剑在半空中慢慢舞了几下,然后看着乔向华和乔素,说道:“父王,哥哥,原来这剑是蛊惑我的,不如我现在就让左岛主废了它!”
乔向华知道当初在长安她就是为了这把剑所以才会差点送了性命,而如今却这么轻易便要毁了它,面对自己的女儿,这真真假假的中毒症状,到底他应该相信呢,还是继续怀疑,也许这一柄剑并不是关键所在,他在乎的,只有政权、疆土而已,这区区一把圣剑,即使是天下武林求而不得的宝物,在他眼里也只是一件破铜烂铁的架子物,于是他笑着摆了摆手,对乔可蓝说:“灵风孩儿,圣剑是你心头所爱,相信假以时日,你必能克服心魔,驾驭圣物,若你有把握说服左岛主毁剑,倒不如说服他将麒麟池岛主之位让贤出来,如何?”
乔可蓝一心只是想他第一步必是派她与赫安和荆天意对阵,想不到,他连那清心寡欲的左圣非也不肯放过,如今左圣非已身陷南院之中,让与不让都无甚大差别,麒麟池如今早已无主,她心里对自己这生身父亲真是百般无奈,她故作思索状在院中来回走动,为什么左圣非如今身在南院,乔向华对他还是有所忌惮呢?除了左圣非自身的武功以一敌百之外,麒麟池中并无兵马,平日里都是长云岛和幽卫岛为麒麟池护卫和处理粮草及贸易,要吞并麒麟池,对于兵马强盛的幽卫岛来说,根本不在话下,只是麒麟池是与天境中枢之地,万宝聚集,若占麒麟池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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