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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天群雄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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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听他的来历,无不惊奇,原来当年哄动全天下的几宗叛乱最后得以平息都是他所为,赫安接着问:“后来呢?先生如何进得这猛虎堂?”

“后来司马氏天下总算保得一时太平,所谓伴君如伴虎,我知道如果永远呆在皇朝权室内,早晚有一天我也会死于非命,于是在一次暗杀之后,便以中毒为由佯死,司马氏将我厚葬,三日之后我便从早已挖通的密道逃跑,一路至此,机缘巧合却得遇主公,得知他要在长安培养杀手,便设下这猛虎堂八年有余,十年间我只负责传授武功,至于暗杀之事我向不参与,而且禁足于长安,成败与否在下都不关心。”

“这也难怪,先生当年犯的可是欺君之罪,如果暴露行藏那可真的得送命,先生为何不另寻他所,而要隐居在这熙熙攘攘的长安城中呢?”赫安有意要将竹画剑带回仙踪岛留为己用。

“越是这繁华之地,越是不被留意,而且朝廷对于我这种棋子也不会太放在心上,时日一过自然被遗忘于尘嚣之中,我一生漂泊无依,死亦无憾,在哪里都是一样。”

赫安听后不便再追问,但乔可蓝知道他的用意,于是对竹画剑说:“竹前辈,不知道你能否接受晚辈叫你一声前辈呢?”

“公主武艺超群,在下受之有愧,公主有事不妨直言。”竹画剑对乔可蓝是有些恭敬的,从他生平所遇对手之中乔可蓝算是最强的一个,不仅剑艺精湛无双,而且手中所持这柄圣剑更是千载难逢的灵物。

“竹前辈,中原武林恩仇波折,凭前辈杀的那些人,这‘天下第一’的名号当之无愧,只是长安乃是兵害重地,依我所见不宜久留,前辈若真想找个地方隐居安度后半生,我倒有个主意。”

“哦?公主所指是否与天境?”竹画剑一眼看出她的用意。

“前辈是明眼之人,那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与天境富甲天下,不仅景色壮丽无比,而且凭前辈的武功和智谋,定能在与天境有另一番作为,何必久居尘嚣呢?而且……”乔可蓝上下打量了一番竹画剑,笑着说:“而且依我看以前辈的年纪,应该早日结一门亲事,开枝散叶才对,前辈,你说呢?”

竹画剑被点中心事,居然面红耳赤起来。

荆天意这才明白为什么赫安刚才一直不出手,原来他来长安是为了将竹画剑收为门下,他笑着对竹画剑说:“先生,可想知道这灵风圣剑是出自何人之手?”

竹画剑对这个问题倒是深感兴趣,只见荆天意抽出自己腰间的蓝铁七星剑,展示给他看:“先生你来看,我手中这剑又如何?”

竹画剑一看这蓝铁七星剑中含有丝丝金气,锋利逼人,便回答说:“此乃灵物,必是一把吹毛立断的宝剑!”

“呵呵!这就对了,这两把灵剑都出自我义兄赫安之手,当今天下没有人能再有这种锻术,而能够打造这种兵器的人,先生所见,会不会是贤达明主呢?”

赫安微笑着对竹画剑说:“竹先生,我二弟快人快语,请先生不要见怪,这两件兵器的确出自在下之手,但是要将这两件兵器用的如虎添翼,却全凭二弟和公主日夜精进勤习不倦。先生,自那日在长安与门下爱将涂高交手之后,在下便一心想寻找他的门派,想不到却是先生所教,如今诚心想请先生出山,去与天境与我共同治理仙踪岛,若能得先生这样的良才将相,是我赫某的福气!不知先生可否愿意?”

竹画剑有些心动了,乔可蓝看出他的心思:“前辈,这猛虎堂已经末落,况且你和阮世勋密谋八年有余都未能杀掉我们三人,可见你心中一直郁郁而不得志,如今赫大哥不仅不计前嫌,而且还愿意与你共进退,前辈你还犹豫什么呢?难道要放弃大好前程在此郁郁而终吗?”

听到这三人颇有诚意地来邀他出山,他心里很是动心,于是他将心中焦虑合盘托出:“三位,当初主公以重金不惜一切代价建立了这猛虎堂,八年间对赫少主屡施暗害,少主从一个十岁的孩童一直到现在功成名就,这其间没有一次能够得逞,可见赫少主不仅吉人天相而且武艺超群,而我明知道他做的是谋害主人的事却助纣为虐,我对赫少主确是有愧疚之心,而今日得见少主又蒙少主赏识,实是在下之幸,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如此甚好!仙踪岛能得竹先生这样的高手,真是上天眷顾!如今军师之位空缺,不如竹先生就能者居之罢!”赫安喜出望外。

“少主且慢,待在下更衣后再行定夺。”

“更衣?大男人更什么衣啊?难道你是女扮男装?”乔可蓝笑着说。

“真相稍后三位便知,请稍候片刻。”言毕,竹画剑转身入内堂而去。

不久,内堂闪出一个黑衣人,那人一袭黑衣,却腰系红带,带上系着一块碧玉,只见他一闪而出,飞身扑向赫安,赫安起手回挡,一掌将其击中,那人站稳后背对赫安而立。赫安仿佛如梦初醒,连连叫道:“是你?原来是你?原来自幼多次出手相救的人便是你?”

黑衣人呵呵一笑,揭开面纱,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那竹画剑。

“原来自我十岁起开始屡屡暗杀我的便是猛虎堂门人?原来师傅从小就想置我于死地?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先生多次出手相救?”

“少主,我是‘天下第一暗杀王’怎么会去暗杀一个尚处幼年的孩童呢?每次暗杀行动我都了如指掌,便在少主身后出手相救,我这样做是不想杀掉一个无还击之力的孩童,虽然我每次都说行动成败与否都不关我事,但是我不想造此等污秽之罪。”

“赫某要多谢先生不杀之恩。”说着,赫安向竹画剑深深行了一礼:“先生仁心仁德才有今天的赫安,先生,请您同我回仙踪岛继任军师之位!”

“哎。少主言重了,在下只是做一些对得起自己良心的事,并无半点功利之心,再说在下一生只会杀人,带兵理政之事却一窍不通,军师一职重权在握,只怕在下无能为力,我愿追随少主左右,为少主效力。”

“赫大哥,此事事关重大,既然前辈不愿接任军师一职,那就待回去之后再从长计议罢!”乔可蓝说道。

“是啊,大哥,既然先生答应和我们一起回去,那就回去再议此事罢!”

赫安点头表示同意,只是他心中那团对阮世勋一直存在的愧疚之情,此时已经烟消云散,想不到自己多次险些被杀都是出于他的暗害,不仅要屡施毒手,而且要嫁祸于杨至,看来自己说不定多年来都看错了杨至,杨至这个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此时,他觉得大权在握的杨至甚至比整天野心勃勃的乔向华更加可怕……

“少主,今日有缘相聚于此,今天就在小庄上畅饮一晚,以解我多年来心中郁郁之气!”

“好!如此甚妙!”赫安和荆天意异口同声道。

却说这日白天在院墙之下观看乔可蓝与竹画剑比武的人无不惊叹连连,不仅叹这奇世武功,更叹二人手中那千载难见的灵剑,尤其是乔可蓝手中这把灵风圣剑,更是让人拍案叫绝,于是乔可蓝和竹画剑比武的事便在一日之内传便整个长安,事情被传的神乎其神,各种各样的版本层出不穷,但唯一不变的便是乔可蓝手中那把闪着蓝光的圣剑,此事在江湖上传的人尽皆知,同一时间,江湖人士无论是正派名门还是歪门邪教都想一睹此剑风采,一场你争我夺的风波一触即发。

赫安等人在长安逗留不足十日,这几日却每天都有人来通报竹画剑,江湖各门各派突然展开厮杀,死伤者不计其数,几人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又有人来报,说江湖上已经为发了争夺灵风圣剑而打的你死我活,各门各派都想将圣剑据为己有,而后号令天下武林。

乔可蓝听后不免觉得好笑,这灵风圣剑当日用赫安的血打进剑中,为的就是怕他日圣剑落入贼人之手,乔可蓝便要承受折磨,功力大失,看来当日左圣非是极有先见之明的,然而也正是因为这剑中的灵气所致,这剑只有乔可蓝一人能用,其他人任你武功再高强,也用不得这剑,而且乔可蓝在狱中的那段日子已将《洗心经》和《般若金刚掌》练习的更加精进,就算圣剑不在身边,只要七日之内将其寻回,便无大碍。乔可蓝将此事向竹画剑讲明之后,将剑扔给竹画剑,他一时惊诧,随后便试着舞剑,可是那剑犹如千斤巨石,任凭他使出什么招术都立在那里不为所动,竹画剑明白了真相,将剑交还于乔可蓝,而后不无担忧地说:“只怕现在若是将实情公布于天下,也不会有人相信,人性本贪,现在又为夺此剑掀起江湖风波,看来此事朝夕之间是无法平息了,我们得尽快想个对策才是!”

“可蓝,看来我们又有麻烦了!”荆天意挠了挠头,叹气道。

“看来这长安的确与我相克,每次来这都打的我筋疲力尽,也不知道武林中哪来的这么多能打能杀的人!哎!”乔可蓝无奈地说。

“二弟,竹先生,可蓝,不如我们择日召开比剑大会,告示天下武林,谁能夺剑,这剑便归谁,这样总算也能终止这场血雨腥风,以免更多无辜之人因此命丧黄泉,如何?”

“唯今之计此是再好不过,不知公主能否应付浩浩天下武林?再说若是公然比武必会有所死伤,到时候只怕更难收场。”竹画剑担忧地说。

“若想夺灵风圣剑,必先过我兄弟二人,正好我手痒的厉害,想痛快打上一场呢!”荆天意总是一副几天不打架就混身不自在的样子。

“既然如此,也算在下一个!”竹画剑慷慨激昂地说。

“哎,且慢,先生那日下手可要轻些,不要一出招就要人命啊!”赫安笑着说。

“少主放心,我为公主殿后,若有人抢步上来夺剑时我再出手,这样一来便万无一失了!”竹画剑也笑笑说。

于是乔可蓝当即写下讣告,竹画剑命人拓印数百份,分发于武林各帮各派,相邀十日之后于竹间小筑召开比武大会,灵风圣剑之战如箭在弦。

39。…三八、血雨腥风 圣剑之争

十日之内陆陆续续有武林中人来到长安,而城中这几日的话题也一直是这场灵剑之争,而这众多的各地聚集而来的武林人士也已经是在各地争打厮杀的得胜者,为了这柄只闻其名不见其身的灵风圣剑,已有无数冤魂命丧黄泉了。

八月初五,这一天碧空万里,燥热的风吹得街道上每一家店铺的旌旗烈烈作响,百姓们为了围观这场灵剑之争,早已将竹间小筑外围的水泄不通,闷热的空气混杂着人们的议论,气氛变的紧张而凝重,只是早晨时分,长安城已经万人空巷,都聚在这竹间小筑。

院内的乔可蓝等人已经整理妥当,竹画剑命手下人将院门打开,院内搭建着一座三丈高的三层擂台,院门大开之际,乔可蓝向赫安深深点头示意,然后一跃飞上擂台,众人叫好声一片,齐齐叫着:“好!好!”,乔可蓝先向大家行了一礼,威风八面地说:“各位武林高人,今日灵剑之争,所有武功比试点到即止,若最后谁能夺得我手中这把灵风圣剑,并且能够驾驭灵剑者,乔可蓝愿意宝剑赠英雄!但是若在比武过程中有心存歹毒者,一切后果自负。请诸位长安父老作个见证,有劳了!”言毕又一次恭拳:“此次比武分为三层,先由赫安及荆天意二位公子与各位切磋,胜者即与我比试,竹先生则负责制止出手歹毒、要致人于死地者,众位都是武林高人,比武时一律不得使用任何毒药,否则死伤自负。各位,请吧!”竹画剑应声而起,跃上了第三层,赫安和荆天意跃上第一层,乔可蓝起身跃至第二层。

此时,人群中跃出一人,蜻蜓点水般飞身上了擂台,自荐道:“在下青州独行侠武修缘,请赐教。”荆天意抽剑起身迎战,那人也不与他多恋战,只是一味想往第二层去,荆天意哪肯放过他,跟着飞身上去一剑逼住来者,大叫:“想夺灵剑,先过我这关!”荆天意的《玄域剑法》已十分精进,来者的剑术自成一派,有些凌乱,荆天意不出三招便找出破绽,一剑拦下,随后一掌将其推下擂台。紧接着,又有三位彪形大汉跃上擂台,自称“蛮剑三侠”,赫安起身去迎,三人身形彪悍,武功却平凡无奇,空有一身蛮力,赫安的剑法正是以柔克刚之术,不出五剑便刺倒一人,又五剑,三人皆倒。

如此往复,擂台之上又不断涌上十来波各门各派高手,每个人都自称已在江湖中战胜敌手才来到这擂台之上,刀枪棍棒不胜枚举,却均不出十招之内便被赫安和荆天意打下擂台,众人叫好声此起彼伏,更有不少人说,这次比武比四年一度的武林盟主之争还要精彩数倍,如此一来众人更想再见一见这灵剑的风采了。

一场酣斗刚刚结束,荆天意和赫安相视默然一笑,此时,眼前一位玉树临风的公子跃然上台,恭敬自荐:“在下轩辕剑鱼嚣请两位公子赐教。”竹画剑一听是轩辕剑,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乔可蓝三人并不知道轩辕剑鱼嚣在中原武林可谓是名满天下,此人行踪飘忽不定,剑术又传承于前凉,江湖上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世,也没有人知道他武功到底有多高,但是他生平最恨的乃是欺辱妇孺、打家劫舍的强盗,很多武林败类都死于他手,如今却连他也来夺这灵剑了。

正在此时,赫安上前恭敬地说:“鱼公子请。”话音刚落,赫安只听到耳边剑风已迅然而至,刚待躲闪,来剑已将耳边几丝头发悄然斩断,断发随剑风在当空中又断成若干段,在场众人无不拍手称奇,擂台边顿时喧哗起来。赫安正要出剑与来者相拒,只见那人犹如悠然飘落的羽毛,已近至第二层,赫安起身出腿,那人却以四两拨千斤之力轻轻将赫安拨开,然后顺势一剑刺了过来,赫安抽出三尺飞花剑,直锁那人喉咙处,却见眼前一道白光一闪而过,自己的剑却已收回手中,此时擂台上下的人都未来得及看清那人出剑走势,赫安却已两次被挡下。众人皆叫:“好功夫!好功夫!让他夺剑!让他夺剑!”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鱼嚣一个鲤跃龙门,已然立于乔可蓝面前。乔可蓝大赞一声妙,随后起身抽剑,灵风圣剑在面临如此胜于无形的高手时,越是寒气逼人,闪动着蓝色的宝石之光,鱼嚣见这灵剑果然是天下奇物,对乔可蓝说道:“难得你一介女流却坐拥如此至宝,今日我轩辕剑誓夺此灵剑!”乔可蓝听后淡淡一笑,二话不说,起身一招剑出正天,那圣剑发出一阵低吟,伴随着剑风射出一道白光,鱼嚣被这强大的气场震慑住了,直到圣剑逼到眼前,他才出手相迎,乔可蓝见机一个飞腿,将他踢出三尺开外,险些掉下擂台。鱼嚣抖擞精神再举剑而来,剑取乔可蓝下三路,可是却举掌朝她鸠尾穴袭来,乔可蓝眼明手快洞察他其实要打断任脉,从而终止任督二脉气血,如若中了他这一掌,武功必废。她心想,好一个心狠手辣的轩辕剑!于是她将剑向侧身一转,佯装运剑,左手运转全身精气血脉,只待鱼嚣将近己身,她将这全身精气集于左掌,一掌推出便将鱼嚣打下擂台,这是鱼嚣始料未及的。乔可蓝对台下的鱼嚣说:“早已声明此次比武点到即止,公子竟然出手如此凶猛,只怕我用剑去迎你便要废了我的武功了!”鱼嚣败北下来,也不多辩,抱拳行了一礼便离去了。

鱼嚣走后,擂台上又出现一位少年,他看上去与赫安年纪相仿,只是脸上的表情却世故很多,他恭敬地向大家道:“各位,在下独步林裴忆冬,今天来到长安只为见上一见这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的灵剑风采,请二位公子指教。”

荆天意笑着扬剑对他说:“裴公子请。”二人一跃到了擂台中间,裴忆冬运气出剑,那剑风至刚至劲,起手处龙飞凤舞,荆天意意识到这是一位绝顶高手,于是毫不留情地运功打出《玄域剑法》,这三十六路剑法不仅需要外力至刚至猛,更需要内功调息得当方能不伤及内脏,而裴忆冬这竟能一直接住这《玄域剑法》而且不止是接剑,更时常主动进攻,荆天意一边迎战一边琢磨这剑法到底出自何处,为何能够连续接住他的三十六路剑法而且还能主动进攻呢?二人你来我往近百回合,却依然难分胜负,乔可蓝和赫安都看出这裴公子定是志在夺剑,与荆天意一直打下去只会消耗体力,而荆天意也正是想多耗费他一些体力。于是乔可蓝叫道:“二位请停手。”二人闻言后将剑向身后收起,向后跃出数尺,这才停了手。

乔可蓝抱拳对裴忆冬说:“裴公子好剑法,与荆公子这一轮胜负已分,请上来擂台赐教。”却听到裴忆冬笑道:“哈哈!乔小姐既然盛情相邀,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起身跃上第二层擂台,乔可蓝抽剑一招威龙跃海,裴忆冬跃起一剑纵横四海将乔可蓝的剑气挡开,随后闪电般连人带剑旋转升腾,此时擂台被这股劲道震的摇晃起来,紧接着裴忆冬向乔可蓝挥剑而来,乔可蓝以神剑敬天相迎,可是还未待她将气运至双臂,便听得擂台底部哗哗作响,路边树上栖息的鸟雀、花丛中打懒的蝴蝶都惊飞而走,乔可蓝脚下开始摇晃,眼前,裴忆冬的剑带着一股燥热的气流奔袭而来,乔可蓝一口真气停郁在胸口,只听铛的一声响,两剑相抵,二人脚下的擂台被震裂,还没等众人看清招式,只听晃铛铛一声巨响,擂台自中间分裂开来,赫安和荆天意以及立于最顶的竹画剑都分别用轻功跃下擂台,而乔可蓝和裴忆冬却还立于碎裂的擂台之上,裴忆冬又跃至乔可蓝身旁,一剑凌空劈下,乔可蓝刚才郁在胸口的一口真气此时在体内鼓噪起来,眼前裴忆冬又袭来,她只得用剑挡四煞横扫出去,欲将眼前肃清,然而那裴忆冬似乎知道她体内有一股真气正在翻腾不息,便趁着这空档儿手起剑落,将乔可蓝的剑挡四煞从中拦断,乔可蓝又一次被打断了运气,这两股真气自上而下相冲在一起,郁结在胸口,她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在旁观战的赫安和荆天意同时大叫一声:“可蓝!”二人相视一下,心知这下乔可蓝是遇到劲敌了,此人通晓体内真气运行之理,毫不失时宜地打断真气,如此一来,不仅这比武要败,就连性命怕也难保了。二人焦急万分,却又不能出手,急得在台下团团转。

此时,乔可蓝只差半步便掉下那被震成两半的擂台,她用剑抵住脚下,手捂胸口,她知道此时她体内已经气息大乱,然而这又并非暗器或是下毒,裴忆冬是当今世上难得一见的一等一的高手,不仅自己内功深厚,而且熟知内功心法,她心知此次怕是在劫难逃了。

正在琢磨破解之术时,裴忆冬又举剑过来,那速度之快犹如电闪雷鸣一般不及躲闪,乔可蓝只得用真龙护体将体内气息暂时闭息,再用《洗心经》中所说的气自丹田至百会,再由百会至足三里,迅速调息之间,裴忆冬剑已至眼前,乔可蓝起身抽剑却只有挡招之力,两剑相拒之时,裴忆冬用内力将剑向下一震,乔可蓝被震得胸口剧痛,又一口鲜血直喷而出,正在此时,竹画剑腾空而来,抽出绿竹玉剑,一时间箫声四起,在三人周围有无数剑影相随,竹画剑伸手拦住裴忆冬的剑,乔可蓝瘫坐于擂台边上,赫安和荆天意此时也跃身上来,赫安扶住她,荆天意剑指裴忆冬,叫道:“兄台,此次灵剑之争本就是切磋武艺点到即止,为何裴兄出手如此之重?”裴忆冬正和竹画剑以内力相拒,无暇理会荆天意。

只见那碎开的一半擂台上,一边是绿竹玉剑以箫声舞弄剑中仙影,另一边则是裴忆冬巨大的内力围起的一道护体正气,任凭那箫声是急是缓,都攻不进这道真气,竹画剑终于明白,裴忆冬之至刚至劲的内力,是需要以柔相克的,于是他将剑速调慢,那箫声也若有似无了,而随箫声起舞的仙影也渐渐消失了,裴忆冬见状也收回护体正气以剑相迎,竹画剑见时机已到,以迅雷之势一剑打在裴忆冬锁骨下的气门穴,裴忆冬毫无防备地被点了气门,刚刚收回的真气此时被结在了喉咙口,疼痛难忍,竹画剑见机补上一掌,将裴忆冬打至擂台边缘,随后一抱拳对他说:“二位的比试到此为止,乔小姐身受重伤,依在下之见,此次擂台可以完结,裴公子技高一筹,显然已胜过乔小姐,此次灵剑之争已有结果,只是裴公子,灵剑并非人人得而可用,现今这灵剑就在公子面前,请公子一用。”

乔可蓝已毫无力气,赫安扶她下地正帮她运气疗伤,荆天意在一旁说道:“裴公子武功自是世间罕有,灵剑在此,请公子上前试剑。”众人在台下连呼过瘾,齐齐叫喊着让裴忆冬去试剑。

裴忆冬捂着胸口,起身运功调了调气息,直至体内真气运行正常,才走上前去准备拔起插在地上的灵剑,谁知那剑像是生了根一般,动也不动,裴忆冬随后又运功欲用内力将剑拔出,可是任他如何运功,他发的力越大,那剑越是纹丝不动。裴忆冬正自纳闷,但看荆天意等人毫不意外地看着他,他转过身去冷笑一下,大声说道:“哼!整个中原武林为了这把灵剑近日来血雨腥风,惨剧频发,原来只是你们布下的一个局!想搅乱整个武林!这剑根本不能为人人所用!乔可蓝,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为什么要布这个局?”说着,他抽剑冲乔可蓝而去,荆天意一剑拦下他,二人正欲决斗,只听那灵剑发出嗡嗡声,由弱变强,剑柄闪着寒气逼人的蓝光,剑身因为不停的嗡嗡响声而渐渐从地上升起,众人都屏住呼吸,赫安和乔可蓝也从未想过这灵剑居然会自身发力,大家都注视着这把灵剑,大家越是安静,它的声音显得越发的大,乔可蓝气息已经十分的弱,但是她还是一字一顿地对裴忆冬说:“这剑,剑中含有英雄血,不,不是什么人都能够驾驭的,赫大哥会向你解释清楚的。”正说话间,圣剑冲天而出,发出寒光万丈,剑光所到之处均使人感到寒气灼人,众人已有大部分作鸟兽状各自散去,乔可蓝见灵剑自发其力升上三尺高处,刚要伸手去拿剑,谁料想刚站起身,便喷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赫安想起这剑中有他的血,当日左圣非说打入英雄血,此后乔可蓝便可以从七日离剑便武功全废的灵咒中解脱出来,可是这剑这几日并没有离开过乔可蓝身边,为何现在连她都无法驾驭这灵剑了呢?他将乔可蓝交给荆天意,随后起身抽剑,将自己的手割破,又用自己的飞花剑将血打入圣剑,血与剑中宝石混为一体,寒光才渐渐地退去,待光散尽之后,圣剑又原地落下,坚固地立于地上,竹画剑急忙命人将剑周围三尺用玉屏风围了起来。

正在大家都急忙将乔可蓝抬进内室之时,裴忆冬手捂胸口,只觉体内的真气上下逆行,他急忙运功调息,谁料他正要运功之时,却口吐鲜血倒于地上。竹画剑见裴忆冬也受了内伤,赶忙命人将他也一并抬入内室。

想不到一场灵剑之争,却引得如此结局,竹间小筑内顿时间乱作一团,赫安和荆天意从未如此手忙脚乱过,竹画剑在大厅苦思寻求化解这两种内伤之法。

赫安守在乔可蓝床边,封住她的奇经八脉,每隔半个时辰便用内功替她续元气,乔可蓝虽暂无性命之虞,可是一直昏迷不醒,体温时高时低,一会儿要盖几层棉被一会儿又要敷几条冷巾。赫安一直照顾在她左右,不曾离开半步。荆天意一会儿去大厅和竹画剑商议对策,一会儿到乔可蓝房里叹气着急,一会儿又到裴忆冬房里看他,裴忆冬比乔可蓝伤的稍微轻一些,但是他也是忽冷忽热,身边有三四个人不停轮换着照顾他,荆天意替他封住了八大穴位,可是到底该如何医治他们二人的内伤呢?按理说裴忆冬并没有被乔可蓝打伤,而竹画剑也并没有出手这么重,到底裴忆冬是如何受的内伤呢?为什么和乔可蓝一样真气逆转呢?难道是圣剑自身出了什么问题?而若真是如此,懂得化解之法的也只有左圣非一人,如今,左圣非远在千里之外,这,该如何是好!

40。…三九、圣剑失控 灵风垂危

正在大家一筹莫展之际,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竹画剑和荆天意赶忙出院来看,见了三位来者真是大吃一惊,原来竟是乔向华、左圣非、杨至亲领一队原猛虎堂的人马来到。荆天意一脸慌张地上前去迎:“三位岛主何以会来这呢?”

乔向华伸手挡开荆天意,直问竹画剑:“我女乔可蓝身在何处?”他脸上的表情霸道而焦急,竹画剑忙带乔向华走向乔可蓝的屋子。乔向华见赫安寸步不离地守在乔可蓝身边,这才稍感安慰,赫安见乔向华竟然来到这竹间小筑,深感意外,他起身向乔向华行礼,乔向华摆了摆手对赫安说:“赫少主,这里到底发生何事?我将女儿托付给你,为何搞成今天这样?”

“乔岛主,是在下疏忽了,可蓝比武时被裴公子用内力所伤,后来圣剑失控,他们二人真气大乱,伤势很重。”赫安说着说着便红了眼眶。

“不知所云!哎!”乔向华气愤地坐在屋内看着乔可蓝,一言不发。

门外,荆天意将杨至和左圣非带到玉屏风围住的圣剑边,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左圣非从袖中拿出一颗发着幽蓝光芒的小海蓝宝,嵌进剑柄上一个小孔内,然后举掌用内功将剑收起,圣剑这才平息下来,躺在锦盒中。左圣非将剑收起,对荆天意说:“日前我在麒麟池练功,谁料却日渐心神不宁,于是我便与杨岛主商议,我们猜想是灵风公主遭遇劫难,于是与乔岛主克日出发。世子,当知灵物均带三分邪,想必是此次圣剑之争,世人灌注于圣剑上的戾气太重,于是引发了圣剑自身的一股莫名的邪力,若非当日赫少主再次用血暂时平息这股邪气,只怕公主就要受大难了。唯今之计只好先将圣剑带回麒麟池置于宝石顶,待我与赫少主商议之后再定良策。”

荆天意只好无奈地点点头,在他心目中的乔可蓝,一直是那个在嘉仙楼和他抢一个厢房的刁蛮丫头,是那个要把小蟊贼手砍掉的琳罗庄的小女子,是那个总是会把他气的火冒三丈但是很快有办法让他平静下来的乔可蓝,只是名为乔可蓝的无忧无愁的小女子,不是灵风公主,不是习武奇才,不是灵风圣剑的主人,如果是那样,就算乔可蓝心中的男子永远是赫安,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无奈和伤心,眼睁睁看着她身临险境,一次又一次的命在旦夕,为什么他们不能在新秀完结他们本想要平凡无忧的一生呢?为什么与天境带给他们的伤害是如此深沉却又无法言语?为什么他们不自觉地陷入这漩涡之中却身不由己?

杨至看到荆天意一副愁云满面的样子,安慰他道:“世子,此时尚需人手打点照顾,还请世子提起精神应对此事啊!现在我与左岛主及乔岛主都已到来,相信大家群策群力定会救醒灵风公主平安返回与天境!”

荆天意收起一脸愁容,恭敬地对杨至说:“杨岛主和左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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