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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生]炼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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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关道德,只关人性。
这时,乔娜忽然面露得色,略带报复性地道:“程宁,即便周六吃饭,你也去不了。”
“为什么?”我奇怪。
“你手机没电,你爸爸打电话到宿舍来,说周六让你回家吃饭。”乔娜洋洋得意道。
我掏出手机,果然自动关机了。
屏幕漆黑,倒影出我的表情,我呆呆愣了一会儿,才“哦”了一句。
可是晚饭过后,我们就提前享受了福利——孙师兄请我们去东门吃西瓜。
学校东门有个西瓜摊,到了七八点稍微凉快时,老板就会摆出小桌子和小凳子。很多同学买了西瓜,就会一起坐在那里边聊边吃。
我们七点到那里的时候,发现不止孙志扬一个人,他旁边还站着一个陌生的长发飘飘的漂亮女生。
正当我们疑惑,还未开口,孙志扬立马就解释起来:“这是我表妹,亲的,姑姑家的女儿,也在我们学校,英语系,大二。”
小姑娘朝我们摆摆手,大眼睛忽闪忽闪,甜甜一笑。
我们心里偷笑,孙志扬虽说是跟我们大家说话,可以眼睛明显是看着乔娜在解释,又是表妹又是亲的,紧张地连话都说不清了。
我们仨好笑地看了乔娜一眼,乔娜不自在地别过头,道:“我们坐下吧。”
那小姑娘也挺会来事,自我介绍道:“我叫张欣,你就是乔娜学姐吧?”
乔娜略有吃惊,那姑娘瞧了眼孙志扬,笑道:“常听我哥哥提起你。”
乔娜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我和白白对视一眼,这小姑娘可比他哥厉害多了。
这个时候孙志扬抱一冰镇的大西瓜过来了,张欣赶紧起身接过来,又招呼大家吃,天气较热,我们也不客气,也就一边聊一边吃起来。
没聊良久,我们就明白为什么今天孙志扬会带他表妹过来了。
外语学院一向是女多男少,稍微有一点八卦的消息,一准是她们学院的人先知道。这小姑娘不知道怎么就知道我们专业来了一个特别英俊特别儒雅的年轻男老师,先跟我们打听打听,这个老师目前是在教授什么课,在哪个教室,什么时间,她想亲自去听课。
我脑海里正过滤着宣传橱窗里的那一张张教师的证件照,自我检讨着这么年轻儒雅的老师,怎么自己还不知道,又听见那小学妹透露出一个关键信息:“据说那老师姓顾。”
董白白瞧了我一眼,我装作吃认真吃西瓜,没做声。
乔娜啃了一口西瓜,忽然道:“小宁、白白,你俩上那什么课的老师,是不是姓顾啊?”
“什么课啊?”白白装傻。
“就是那什么建筑学概论?”乔娜还怕我们想不起,又提醒道,“就是让你们重新写论文的那个老师?”
“哦……你说那课啊,”白白没好气地道,“老师好像是姓顾,不过是个糟老头啊。”
张欣一脸疑惑:“不是啊……”
“哦,也有可能是这样,”我解释道,“人是挺年轻的,只是长得比较着急,所以……”
张欣摇摇头,“不对,你们看。”说着就从包里掏出一张信封,然后又从信封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不是别人,正是顾长熙。
照片上的他正对阳光,表情微微含笑,英俊帅气。
“还可以嘛……”乔娜忽然瞧到我和白白的脸色,忙改了话题,问张欣,“你怎么会有他的照片?”
张欣嘿嘿一笑,“你们学院不是有老师的宣传栏嘛……上面就有老师的照片啊……”
“你干的?”一直沉默的孙志扬忽问。
“当然不是,”张欣连忙澄清,“我只是借用同学的,回去还要还的……”
我们彻底无语了。
最后离开的时候,张欣要了我的电话,说下周三上课一定跟我一起去,不见不散。
作者有话要说:我决定,日更一个星期。期待处女评,会是谁呢?
☆、5
晚上快睡觉的时候,我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爸爸。”
“小宁,我上午给你打过电话,你手机关机了。”
“没电了。”
“那你们寝室同学告诉你周六回家来吃饭了么?”
“嗯,说了。”
“那就好,周六晚上没事吧?”
“没事儿。”
“行。要我来接你么?”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
“哦。这样也行。别忘了啊。”
“不会的。”
“那……你早点睡吧。”
“爸爸再见,晚安。”
挂了电话,屏幕的灯一会儿就灭了。
手机是我上大学时候买的,带一个像素不高的摄像头。手机壳左上角的漆有一点磨损,父亲多次提出给我换一个新的,我都没答应。
我打开手机,翻出一张照片,看了许久,终于沉沉睡去。
周三是一个分水岭。每周一过周三,很快就到了周末。下午的时候孙志扬往宿舍打了个电话,估计是请她们先去唱歌,董白白和吴欢兴高采烈地拖着无精打采的乔娜出去了,宿舍一下冷清了不少,我上了会网,也收拾东西出门了。
路过学校水果摊儿的时候,我想了想,买了两斤桃子和一爪香蕉。
公交车上摇摇晃晃将近一个多小时,我抱着一堆水果坐得昏昏欲睡,就在快要睡着的当即,听见售票员拉着嗓子报站——我到了。
父亲这房子还是在我来这上大学之前买的,电梯房,面积不大,两室一厅,不到七十平米,但是地段好,城市的三环边上。这几年全国房价一直飙升不下,在寸土寸金的B市
拥有这样的一套住房,已经是个不大不小的百万富翁了。
刚来B市的那阵,我看着四周林立的高楼大厦,曾豪情万丈地希望自己能拥有那万家灯火中的一盏。但是经过了这几年的大学生活,才发现,远处的万家灯火始终是在远处,别人的,不是你的。
按响门铃,开门的是秦阿姨。
“哟,小宁来啦。”
“阿姨好。”
“赶紧进来,难得回家一次啊,你爸正在厨房忙着呢。”秦阿姨热情地给我取拖鞋。
正说着,我爸围着个围裙,从厨房探出一只快聪明绝顶的油头,瞧见我,道:“小宁。”
“爸爸。”我打个招呼。
“等会就吃饭啊,”他朝我笑笑,看到我手上的东西后,眉头一皱,“回家还买什么水果。”
“顺路买的,我看这桃子和香蕉都还挺新鲜的。”我笑道。
“我来吧。”秦阿姨赶紧接过去,“你看你这孩子真是客气。先在沙发上坐会儿吧,多多学钢琴去了,一会儿就回来,回来我们就开饭啊。”
“嗯,不着急。我还不饿。”
秦阿姨指指客厅,“桌上有水,渴了自己喝。无聊就打开电视看。我帮你爸看会火去。”
“阿姨您忙。”
秦阿姨显然对我的懂事表示很满意,点点头进了厨房。
秦阿姨名叫秦珂,是我父亲现在的合法妻子。
我刚上小学二年级,父母感情不合,协议离婚了,我跟了母亲。也是那一年,父亲来到了B市,遇到了大学时的学妹秦珂,一年后,我同父异母的弟弟,程多多,出生了。
直到高三那年,父亲又好像忽然想起了我这个女儿,执意向我发出邀请函,力邀我到B市念大学。我当时对大学没有特别的挑剔,父母离异后,我与母亲一直相依为命,我在意妈妈的感受。
妈妈一直知道我喜欢画画,喜欢建筑,而B市是国际化大都市,A大恰好建筑学又全国闻名,在父亲的极力怂恿下,母亲终于点了头,我虽有迟疑,但还是最终来到了A大,念自己心仪已久的建筑学。
我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指针滴答滴答地度量着我的耐心,这个时间段,电视里播的全是少儿节目和动画片。我随意换了个台,勉勉强强地看着喜洋洋和灰太狼。
快六点半的时候,程多多终于回来了。
程多多比我小将近九岁,今年刚上初一。可现在的孩子都发育得好,个头一蹭就一米七多,只是瘦的很,跟个竹竿似的,背一硕大的书包,戴一夸张的黑框眼镜。一回屋就闻着香味就风风火火往厨房蹿,“爸,这么香,今儿吃什么呀?”
“你姐回来了,打招呼没?”
“姐?哪啊?”
我从沙发窝里直起身子,跟他笑笑,表示自己的存在,“多多。”
“姐,好。”程多多有点腼腆。
“妈,”程多多转身给自己灌了一大杯水,“今儿老师夸我了,说我进步大。诶,妈,可乐呢?”
“乖宝贝,”秦珂擦擦手上的水,从厨房出来,一脸喜悦,“老师都夸你啥了?”又转身从冰箱里取一瓶冰镇可乐递给程多多,“快跟妈说说。”
程多多随意往沙发扶手一歪,牛饮一口,“说我手指灵活,进步快,下节课去就不再练七级的练习曲,改练八级的了,我们这一批里,我是头一个呢。”
“是吗?”这次说话的是我爸,他端着个锅铲,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了厨房门口,显然也十分高兴,“那不错,不过不许骄傲,要继续努力啊。爸给你做了你最喜欢的红烧肉。”
“知道了爸。”
“乖儿子。”秦珂宠溺地摸摸程多多的头。
“摸什么摸,”程多多条件反射地一甩脑袋,非常不满地道,“头可断,发型不可乱。”
“好好好,不乱不乱,不摸不摸。”
由于程多多回来了,我们很快地开饭了。
吃饭的时候我很少话,吃饭完我主动收拾桌子准备去洗碗,爸爸却一把夺过我手上的筷子,道:“你去歇会,我一会儿送你。”
我还没开口说什么,父亲又转身瞅着程多多,“你去洗,记得把厨房收拾利索。”
“为什么又是我,我的手可是弹钢琴的手。”程多多哀嚎。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我为什么要给你做饭,快去,别啰嗦。”说着又轻轻踢了他一脚。
我看了眼父亲,又看了眼程多多,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走的时候,父亲替我拎起包,坚持出要把我送到电梯口。
秦阿姨欲言又止的眼神在父亲身上停留了一阵子。
楼道的灯是声控的,父亲家在十二楼,我按了电梯的下行键后,灯一下又灭了。
楼道安安静静的,父亲站在我的身边,我俩却都沉默无言。电梯的显示灯不断变化着,1;2;3,……
黑暗中,我看不到父亲,感觉不到他的存在,甚至觉得就我一个人站在这里。我也希望父亲能向跟程多多一样跟我说话,亲切自然,无隔阂,有父爱的威严和慈爱,为我的进步感到欣慰和喜悦,吃完饭也轻轻踢我一脚,半是严厉地让我去洗碗,而不是像招待客人一样,对我以礼相待。
想起他离开我那年,我也才八岁,还没有程多多这般大小。
忽然一阵动作的声音让楼道重新恢复了光明,我看到父亲打开我的包,正往里面放一个信封。我倏然意识到那是什么,条件反射般地伸出手去阻拦。
“爸爸……”
“小宁,”父亲看着我,“别亏待自己。”
“不用,爸爸,”我尽力阻止他的手,“我不缺钱。”
“拿着。”父亲似乎有些愠怒,“爸爸给的钱,有什么不能要的。”
“我真的不缺。”我坚持着。
“拿着!”父亲的话变成了简单的重复。
我看着父亲的眼神,有期待,也有专属于父亲命令般的威严。
我停止了手里的动作,低声道:“谢谢爸爸。”
父亲将包递给我,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
我背着包心思重重地走出小区。
没走多远,看到路灯下有个人影十分眼熟。
那人穿一身休闲装,背对着我,正不紧不慢地往前走。他的步伐悠然从容,路灯将他的身影拉得修长。走着走着,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转身朝我这个方向走过来。
就在他转身的那一秒,我一下认出这人是顾长熙。
第二秒,我立马反应迅速地低下头,趁着灯光昏暗,心里默念:你认不出我,认不出我。
没想到那人眼神却是极好,没走两步,我听到前方似是不确定地声音:“程宁?”
还是被认出来了。
“顾老师?”我佯装偶遇惊讶状。
顾长熙走过来,笑道:“我看着像你,试着叫下,没想到真是你。”
试着叫下,你以为召唤小狗呀。
心里这么想,可嘴上还是乐呵呵地道:“这么巧,顾老师。”
“这是去哪呢?”
“回学校呀。”
“行,早点回去吧。”顾长熙点点头,不再多说,便朝前走去。
我松了一口气。
顾长熙走了两步,忽然又折返回来,“我也正准备回学校,要不我送你吧?”
“不不不……”我连说三声“不”,立马又停住,这样的拒绝毕竟太□太伤人,忙堆起一脸笑,道,“哪让您破财伤神地送我回去呢,您别客气,别客气……”
我习惯性地捋捋耳边的发,忽然发现头上空空如也,想起来时的帽子落在沙发上,顾不得顾长熙,朝他摆摆手,“顾老师,我帽子落家里了,先走一步。”
十九楼很快就到了。
家里的门虚掩着,有温馨的灯光泄到走廊上。我伸手正准备敲门,忽然听到里面有声音传来。
“老程,你是不是又给她钱了?”
“我说你怎么老是胳膊肘往外拐呢,她都是一个成年人了,头脑健康四肢健全,有书读有学上,不缺吃不缺穿,你干嘛老还给她钱呢?”
“就算你是她爸爸,但是多多不是你儿子了?他那么聪明那么懂事,你就算不为我着想,也得为你儿子想想啊,他要上中学、上大学、上研究生,要成家要立业,哪样不花钱啊?不说远的了,就说多多现在学钢琴,下次课换八级的练习曲,学费也得跟着涨了,一次课两百,一个月就将近一千,钱花花地都着走了,虽说心疼,但这也是该花的钱啊。可你倒好,出手倒也大方,我说你干嘛执意要送她呢?那信封里装的可是多多好几个月的学费吧?”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暗地里给她钱,老程我提醒你,你可只有多多这一个儿子。”
……
“行了,别说了,我心里有数。”
我的手顿在空中,半蜷着的手捏成了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终究还是垂了下来。
我站在门口,知道父亲就站在门里,而我们之前,隔得又真正只是这一道门么?
我打开包,将个从未打开过的信封取出,放在门口,敲了敲门。
来不及等电梯,我从十二楼顺着楼梯,一路狂奔而下。
作者有话要说:包养我吧,收藏我吧~!(打滚中……)
☆、6
从一楼出去的时候,我已经上气不接下气。
刚出小区,忽然路边一辆小车闪了下车灯,有人冲我鸣笛。
我眯起眼睛,只见从车上下来一人,正是顾长熙。
他居然没走。
“顾老师?”我有点惊讶。
“走吧,等你呢。”他朝我扬了扬下巴。
我也无心推迟,索性拉开车门一屁股坐了进去。
顾长熙拉手刹的时候看我了一眼,忽然笑了,问:“你帽子呢?”
我愣了一下,看向窗外,敷衍了一句,“不要了。”
“其实刚刚我也是忘了东西。”
“哦。什么?”我勉强配合。
他指了指方向盘下,打趣道,“车钥匙,不过却不敢不要。”
一点都不好笑。
见我不答话,他从镜面一扫,似乎注意到什么,又道:“刚刚见你从里面出来是气喘吁吁的,怎么了?”
想到刚刚的事,心里又有些难以释怀,我换了个坐姿,看着窗外的街灯一盏一盏往后移动,恹恹地答了一句:“锻炼身体。”
他侧脸看了我一下,再没说什么。
等红绿灯的时候,他抬手开了车里的CD机。
轻柔的女声缓缓流淌出来,唱着不知名的外国歌曲。歌声如丝,我渐渐被吸引,心中的难受和烦闷也渐渐被抚平。
一抬头,顾长熙听得也些出神。
我悄悄打量起他来。
他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一只手撑着下巴支在窗缘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不是头一次见他,但不管是大雨那夜,还是上课之时,都没有认真看过眼前这人。
他的发髻很高,露出光洁而饱满的额头。
眉毛很浓,或许武侠里的长眉入鬓,说的就是这样。
眉骨有点高,有点欧洲人的感觉。
眼睛是双眼皮,睫毛不算翘,但很长。眼下有卧蚕,据说这样的眼睛,就是传说中的桃花眼。
鼻子异常挺拔。
笑起来的时候,右边脸颊有一个淡淡的酒窝。
平心而论,顾长熙应该算是长相不错的人。但也没有三头六臂,不知为何会将那帮女生迷得神魂颠倒,特别是我一想到之前的际遇和悲催的论文,心里就更提不起气来。
我忽然想到一提到他就两眼桃花的张欣,不知如果她坐在这里,会作何反应。
是会还是尖叫道晕倒,如狼似虎地扑上去。
我忍不住嘴角微扬,轻轻笑了一下。
没想到被他发现了。
“在想什么?”他问。
我当然不会告诉他实话,临时找个话题:“顾老师是B市本地人?”
“算是吧,老家是这里的。”
“怪不得。”
“怎么?”
“您说话的口音有点像南方人,分不清L和N。”
“怎么?”显然他自己没有注意到这点。
“我的‘宁’是N,是鼻音,而您有次叫我的时候,发的是L的音,听起来有点像‘程玲’。”
“哦?”他稍微一愣,继而淡淡一笑,“这倒真还没有太在意。以后我注意点。”
他谦虚的态度弄得我倒不好意思起来,搞得像在给他提意见。
“名字不过代号而已,”我表现得很大度,“而且一般我们也不会太在意这些,这并不会妨碍您对知识的输出,一看您火爆的课堂就知道。”
他莞尔一笑。
果然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我再接再厉继续道:“据我所知,很多其他专业的同学都悄悄来旁听。”
“是么?”他从后视镜里扫了我一眼,“跨专业的同学也能听懂?”
“当然能!”我乘胜追击,“建筑本来就是静止的音乐,是美的象征,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您的课堂浅显易懂,深入浅出,通俗而生动,活泼又不失水准,简单却不乏高雅,但凡来上你的课的同学,无一不被您的个人魅力深深折服!”
听到我最后那句话,顾长熙笑着转过来,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他那一眼到底是对我的赞许还是什么,但从他的表情上可以确定,他内心深处还是很满意的。
“程宁,我发现你文采还不错。”
“哪里,顾老师您过奖了。”我谦让道。
“我一般都实话实说,而且你还有一个优点。”
“什么?”
“反应灵敏。”
“没有吧……”我有些害羞。
“一般反应灵敏的人文思应该也灵敏,再加上你不错的文采,”顾长熙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道,“所以,我很期待你的那篇论文。”
诶?我看着慢慢转动的方向盘,脑袋一时转不过弯来。
怎么又扯到论文了?
我还不知道如何接话,又听见他道:“我买了几本书,其中有一本是关于天坛的专著,还有一本上有篇论文是探讨中国建筑与文化之间的关系,对你的论文比较有借鉴价值,周一上午我在办公室,你来取一下。”
一听这话,我心里便犯了愁,周一上午本来已经和白白她们说好去唱KTV,非节假日,又是上午,团购的活动,连唱5小时每人平均才10块。KTV是离学校稍微有点远,但是周一上午大家都没课,中午那里还提供免费午餐,本来多好的一件事儿啊,又被搅黄了。
我踌躇道:“顾老师,我……”
“我很少借人书,特别是新书,”顾长熙一边看着车窗外,寻找靠边停车的位置,一边慢慢说,“怎么,不想要?”
说完还眼梢微挑,看我一眼。
到嘴边的话,只好吞了下去。
我心里无语地哀叹几声,万般不情愿,可嘴上还得感激涕零道:“好的,谢谢老师。”
回到学校刚过九点,宿舍楼下正是热闹的十分。
如今的大学校园已经比较开放,男女之间谈情说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而我妈最初送我来学校的时候,看着这一对对牵手搂腰的情侣,面色不佳地转过头来,总结道:“我看你们学校谈恋爱的人挺多的。”
言下之意似乎很不满这风气,还略带对我有点警告。
我心里无不悲哀的想,这都什么年代了,早恋的机会都没有了,难道真的要等到黄昏恋吗?
当然,大部分人都不会有我妈这般古老的思想,比如我们宿舍楼下的这群荷尔蒙喷溅的同学。
一般来说,不通过调查访问,只要看晚上女生宿舍下的情况,就能大体知道这栋楼住得是哪个年级的学生。若是楼下的男女同学告别时期期艾艾,依依不舍,但最多只有礼貌性地拥抱,那么这栋楼住的同学是大一的新生。若是楼下的男女同学告别时会躲到比较阴暗的角落,隐蔽地做一些发人联想的事情,那么这栋楼极大可能住的是大二的同学,他们还有一丝害羞。若是楼下的男女同学在灯光下肆无忌惮地拥抱在一起,大方热情地进行吻别,甚至不惜牺牲自我为路过的人展示法式长吻,那么这栋楼基本上都是大三及其以上女同学的闺房了。
她们和她们的男友们在经历了大一大二的铺垫后,已经成功升级,臻化到恍若无人之境的级别了。
而宿管阿姨也会与之同时进阶,对眼前的人和物视而不见,只会在锁门的时候出来吆喝:“姑娘们,都回来吧,还有明天呢~~~~~~~~~”
我庆幸妈妈来的时候只在白天看到情侣牵手而已,若是见到晚上这幕,肯定得给我退学。
一进宿舍,董白白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我跟前,嘿嘿一笑:“小宁~嗯?”
白白笑得有点让我毛骨悚然,“怎么了?”一看宿舍只有她一个人,我又问,“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吴欢和乔娜呢?”
“她们去洗澡了,”白白又阴森一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奇怪地看着她。
“我都在阳台上看见了,你从车上下来的。是谁是谁?什么时候开始的?那车是什么牌子的?”
我无语地白了她一眼,“白白啊,你真是人如其名啊,我今天已经够倒霉了,别说了行么?”
去父亲家吃饭本来就不太愿意,走时又听到秦珂的那段话,心情更糟。回来又雪上加霜地碰到顾长熙,被戳到痛处不说,周一的娱乐节目还泡汤了。
一想心里就窝火不已。
白白不死心地碰了碰我的肩,“还是不是朋友,我都看见了还不承认?”
我懒得理她,走到阳台收拾衣物,准备去洗澡。
“说说嘛,”白白紧随其后,朝我挤眉弄眼,“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是官二代还是富二代?”
我继续自己收拾自己的东西。
白白见我意志坚定,一声不吭,使出了狠招:“你要不说,等她俩回来了,我告诉她们。”
吴欢是我们年级出了名的八卦之星。此人生平两大爱好:网游和八卦。要是这事被她知道了,即便我是尼姑,也会被调查出有私生子的事情。
人言可畏。
“好吧。”我转过身去,“我告诉你一点。”
白白一见有戏,眼睛都亮了。
“他不是官二代也不是富二代。”
“那是什么?”
“龟二代。”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包养啦~!
☆、7
如果扎小人真的有效的话,我真想绑一个,上面贴上顾长熙的名字,把他扎成刺猬。
周一我按时抵达他办公室的时候,他居然不在。
天知道我是顶着多大的压力才告别宿舍那帮人的,特别是在乔娜和吴欢都不能理解的表情衬托下,董白白看我的眼神是有多么的犀利和意味深长。
可是当我按时到他办公室时,他却不在!
但这次他对面桌的老师却在了,好巧不巧,竟然是我们的班主任,陶青。
大学班级也是有班主任的。但是这个班主任和中学的已经大不一样,每学期开学和期末的时候,陶老师会跟我们开班会,大一大二的时候,平日里会请我们喝点咖啡聊聊家常,和同学们都挺亲。只是因为目前她怀孕快6个月,行动不便,即便是在系里,也很少看到她了。
没想到顾长熙居然和陶青是一个办公室,而且还是面对面的座椅!
忽然就想到那日初到他办公室,当他得知我是一班的同学时,眼神却笑瞥了一眼对面空空的位置,我现在才明白,那一眼是有多么的危险。
如果他要打我的小报告,比抿一口茶还要简单。
“程宁,怎么了?”陶青问。
“陶老师好,”我决定速战速决,“我是来找顾老师的,他好像不在?”
陶青扶了扶眼镜,思索了一下,“本来是在的,接到个电话,刚走。找他有急事?”
“没有,”我摆摆手,“我是想找他借两本书,参考着写论文。他不在就算了,我另找时间再来。”
“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我们班主任一向人美心灵也美,说着就掏出了电话。
“不用不用。”我赶紧摇头,“真不用。”
陶青似有不解,我意识到动作有些激烈,灵机一动,想了一个权宜之计。我做了一个听筒的动作,道:“打电话有辐射,对胎儿不好,要不您把电话告诉我,我待会自己打给他?”
“也行,”陶青笑道,“那你自己和他联系吧。”
说着,就念了一串数字,让我记下。
我道完谢正准备离开,陶青忽然想起什么,道:“程宁,你的论文是不是和天坛有关?”
我心里一动,难不成顾长熙真的跟陶老师说了这事?
我不动声色,又听见陶青道:“今天早上我看他整理来着,聊天时他说要借给某个同学写论文,那,”陶青指了指顾长熙桌子靠窗那侧,“顾老师就放在那里的,你看看是不是?”
我走过去,果然有一本崭新的天坛专著和一本建筑学杂志。
阳光照在精装的硬皮封面,天上面是一张天坛的照片,天高云淡,祈年殿坐落在汉白玉的基座上,红墙金瓦,熠熠生光,让人感到一种圣洁感。
可底下几个烫金的字几乎亮瞎了我的眼。
“Temple of Heaven”
——为什么是英文的!
“是吗?”陶青好心地问。
“是的。”我艰难地点点头,抱起那两本书,艰难地离开了办公室。
白白她们唱歌这会儿也没回,我决定去教室呆会儿。
专业教室在五楼,每个同学都有一个自己的天地。有爱学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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