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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阁-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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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华也随着一同离开。

青衣想着母亲的一片痴心,宁肯自己受辱也要保着父亲,虽然真相不能告诉父亲,但见父亲如此薄凉,全无悲痛之意,心里不免气苦。

叫道:“爹爹,你会不会就此疏远娘亲?”

楚国公停下,肖华回身瞧了她一眼,眉头微蹙,终究是女人,做那事的时候,留不手软,这会儿却又担心月夫人因为失忆而被丈夫嫌弃。

换作他根本不会在意楚国公会如何,如果楚国公薄情,带了月夫人离开就是。

见青衣向他望来,收回视线,“我先出去。”

楚国公重回到床边,从在床头角凳上,“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娘已经不记得过去,不记得父亲。”不记得过去,自然也不记得与父亲间的情意。

楚国公笑了一笑,那神情竟有些孩子气,“我觉得你母亲这样,也挺好。”

青衣愣了一下,“这样好?”

楚国公颇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你尽管放心,不管你母亲成了什么样子,在我心里,都是我的月娘。”

虽然是父女,但夫妻间的一些事,哪能开得了口?

自从妻子从宫里出来,对他就格外疏远,就算他想与她行一回夫妻之事,也是极难,后来他恼了,竟是用强,才与她行了回事。

但那以后,妻子对他就更是畏如虎狼。

他只道是月娘知道假燕皇的事,认为他利用她,伤了她的心。

心想,等时间长了,自然能解去她心里的结。

哪知她对他仍是能避就避,后来有了青衣,他也不敢再对她造次。

他心里明白月娘心里是有他的,但就是不肯原谅他。

后来生了青衣后,才有所好转,但也不能如以前一般,对他总是淡淡的。

这次回府,表面上对他仍是尊重,但到了夜里,却断然不肯让他近身。

这次失忆,本是该悲痛的,但她明明不认得他,但见着他时,明明是不记得过去的事,但那神情却象是仍知道他这么个人,只是不知他是何人罢了。

如果非对他爱极,又怎么能如此?

在她得知他是她的丈夫时,她竟是欢喜的。

当晚,他宿在了她房里,竟如同他们新婚时那般,她在他怀中柔得似水。

看来她忘记那些事,是老天可怜他这些年的一片痴心。

他现在终究不比得以前年轻,就算与她缠上一天一夜,第二天照样生龙活虎地上战场,昨晚与月娘好了一晚,天亮方睡,结果这一睡竟到了这时候。

也正因为这样,才没发觉青衣根本没在府中,被她蒙混过去。

青衣有了父亲的承诺,仍有些不安。

虽然她想过,等她杀了假皇帝就带母亲离开,但万一她有去无回,那母亲能依靠的只有父亲。

如果父亲嫌弃了母亲,母亲后半辈子也就毁在了这里。

等楚国公离开,就起身更衣,问过下人,知道楚国公去了办公事。

朝着母亲那边去了。

进了屋,见母亲正在描花图。

双颊泛红,嘴边尚噙着一丝娇羞的浅笑,不知在想什么,想想笑笑,笑笑想想。

那模样竟如同年轻了十几岁,只是个暮春的少女。

青衣看着她这模样,不忍心打扰,正想离开。

月夫人抬头起来看见,忙笑着放下花图,迎上两步,“来了,怎么不进来。”

青衣微笑道:“见娘亲在忙,怕打扰了娘亲。”

月夫人拉了女儿的手,走到桌边,给她看她绘的花图。

青衣见描的是憨头憨恼的虎儿,不解地看向母亲,“这是……”

月夫人手指抚过虎头花图,“昨晚儿,我听你爹的口气挺为你的婚事操心,我就想着,你也不小了,也该快有婆家了,有些东西得早些备着,免得到时来不及。”

青衣更是迷惑,“什么来不及?”

月夫人脸上泛起一抹异样的嫣红,“你爹说我们成亲不久,就有了你。我怕你成亲后,也很快会有孩子。”

青衣心里苦涩,但见母亲幸福的模样,仍是笑了笑,“我又不嫁人。”

“女孩子家,哪有不嫁人的,其实我觉得肖华真的很好……”

“那个人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生意人嘛,自然精明些。”

青衣苦笑,该不会一瓶神仙忘,把母亲的脑子都吃坏了。

突然间想到关键问题所在,“昨晚……爹宿在这里?”

“嗯。”月夫人声如蚊咬。

据青衣所知,自从娘回来就没让父亲在这里宿过夜。

“爹对娘……还好吗?”

月夫人有的脸更红过耳根,“你爹是极好的。”

青衣有些无语,母亲失忆也算是重生一场,等于活了两次,可是两次都一脖子吊在父亲这颗老树上。

ps:谢谢姑娘们的那么多多的打赏和粉红,今天会加更谢谢姑娘们。

同时谢移…动给果子打赏积分的姑娘们,果子用大家打赏的积分申请到了推荐,谢谢亲们。

榜上是非多,一些冲榜急红眼的,就喜欢搞三搞四,跳到人家书评搞事,果子也不例外的中招,隔三岔五的就有人到果子书评说我写**什么的。

果子虽然对这些恶意攻击,不加理睬,不过是删删评,但反反复复的来,真心叫人恶心。

粉红榜,我不是没冲过,当年《俊男坊》就在前三一整年,《请夫》也在榜上滚打不少日子,写《与君》后,怀着孩子,才无心争榜,我在榜上滚打了这么多年,真不怕这些丢过来的臭狗屎。

我要带宝宝,宝宝也才三个月大,有过宝宝的亲,都知道带宝宝辛苦,所以《邪皇》更的确实不多,《俊男》当时主站封推已经是很好成绩,近三千收藏,而《邪皇》一个主站封推,涨了三千九百多收藏,甚至远高于《俊男》当年的封推,这书的好坏,已经不用我去说了。

我的书,非一本两本,我的文是不是靠**,姑娘们再清楚不过。

因为长时间的断更,影响人气,才会冲榜让这书的人气上来。

这臭事,从我上榜不久就开始,反复到现在,我一直不想理会,最近居然越加过份,来的更频繁。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一个网站的读者是共通的。

忠言逆耳,希望搞事的人远离我的书评,就算在我书评下再怎么闹,除了恶心一下我以上,对我的书半点不会影响,所以还是省省力气吧。

我一本《俊男》已经名气在外,后来几本书成绩也算不错,以现在的名气,已经无需再利用一个榜单冲成神之路。

想成神,真得有些胸襟,我也是从新人熬过来的,从来只是写好自己的书,从来不去使些龌龊手段。

我深知一点,一个榜单名次并不能表示一个人能不能成神,想要成神,只能踏踏实实地做人写书,有时间去搞龌龊事,不如多想想自己的书,多看看别人的好书,取长补短。

出版,影视是作者的梦,果子也很努力地在往这文面爬。

《请夫》和《与君》的繁体出版都已经定下,此书繁体出版也已经落实,我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提高本书人气,让实体销售能站住脚。

一直跟着果子的姑娘们都知道果子不是爱惹事的人,从不去说别的作者如何,今天发顿牢骚,不过是泄泄闷气。

写这一堆的泄愤话,误了更新时间,更新晚了,请大家见凉。

164 受伤

(二更,面前还有一章,姑娘们别看漏了。另外《俊男坊》的简体实体书正在预售,折扣很低哦,亲们想收藏的,可以去当当搜一下《俊男坊》,就能看到链接。明早要带宝宝去体检,听早教课,不过果子会尽量今天熬夜把更新弄出来。)

听月夫人又道:“说来奇怪,我谁也不认得,什么也不记得,见着你爹,却象是知道他一般,就觉得他与我本该是很亲近的,没想到,他真的是你爹。”

青衣张了张嘴,终是一个字没说来了,神智有些恍惚。

她也曾经什么也不记得,可是又何尝不是见着那个人,就觉得亲近,可惜她与他之间不能象母亲和父亲这么简单。

平阳侯,肖华两个相同的身影在脑海里不住移换,最后却是合在了一起。

暗哼了一声,肖狐狸,如果你真是那个人,我一定会扒了你的皮。

但一想到平阳侯,心底却是猛地一抽痛,如果他真的是平阳侯,她该怎么办?

她真的不知该怎么办。

晃了晃头,是谁都无所谓了吧。

他就算是那个人,他不承认,她又何必去揭?

横竖事了,她也是要离开,他是谁又有什么关系。

这样快快活活地过上一阵,也算不枉来世上一趟。

只消等那人以平阳侯的身份回京,探探如果皇帝倒了,他是否会对父亲下手,如果他能容得下父亲。

只要他容得下,就算削了父亲的手中权利,只要能让父亲与母亲安度晚年,也就可以。

权利金钱,生不带来,死不带走,也没什么放不开的。

只要他能保得父亲和母亲晚年平安,她就可以放心动手。

如果他想皇帝,那也算对他有利,就算他不想做皇帝,也没有关系。

要行刺皇帝,不是动动嘴皮,拿着刀子胡乱砍砍就行的。

时机,地形,及皇帝的各种习惯,外出带多少护卫,那些护卫又有几分能耐等等,都得摸个底朝天。

十一要等,除了等平阳侯,就是等摸清对方底细。

她闲着无事,就皇宫附近游逛。

过去的她就是好动的性子,她不爱在府中,也没有人会怀疑什么。

加上她克夫的事,楚国公对她的婚事已经不太报希望,不用装什么淑女,所以更不约束她。

老夫人对她又是不待见的,也懒加理会。

就算有人在她耳边吹风,她也只是叹了口气,“横竖是个上不得台面的,随她去吧。”

只有肖华感到青衣的不妥,但青衣不动,他自然也不会轻易动弹,只是暗中多留几个心眼。

由于楚国公的放宽政策,青衣连本带利,竟上也偷偷往外溜。

这日,收到消息,燕皇带妃子夜游观灯。

有机会在外头刺杀,绝对比在宫里容易逃生,那么就得清楚他外出时身边有多少高手护身。

对想摸底的青衣来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青衣事先去踩好地点,看明了路线。

事先乔装作外乡来的游士,在附近客栈包下一间房。

到了时间,脱去外头乔装,里头是早已经穿好的夜行服。

借着夜色,潜到假皇帝外游的明月湖边。

湖边早一步一兵地布置好防卫,将明月湖围了半圈。

青衣撇嘴,好好的风景,被这些杵着的御林军煞得全没了意景。

‘燕皇’拥着淑妃,后头又跟了七八个妃子,再加上一堆的宫女缓缓而来。

青衣皱眉,明着的御林军虽然不见得厉害,但胜在人多,就算两刀一个,也得砍上半天,能生生地把人拖死在这里,暗里的隐卫人数竟也不少。

想在外头刺杀他,当真是难如登天。

宫里虽然危险,但他总得睡觉,睡觉的时候就算屋梁上蹲着隐卫,也不会有这么多人。

杀他的机会大得多,只不过逃走难些罢了。

世间果然难有两全齐美的事。

看明白情形,正想离开。

突然听见谁喊了一声,“捉刺客,保护皇上。”

青衣怔了一下,便见一条人影直刺刺地冲向被众多美女包拥着的‘燕皇’。

如青衣所料,那人隔得老远,就被拦下,一场惨烈的厮杀。

接着又有几条人影冲出,但都方才那个一样不能近身。

青衣知道,不能再留。

就在这时,围堵刺客们的御林军突然齐整整地退开,四周数千支箭如雨一般射…入场中,只眨眼间,那几个刺客就被射成了刺猬。

青衣身为死士,仍是心时一寒。

想要杀他,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射杀了场中刺客,御林军很快扩大了范围,继续搜索漏网的刺客。

湖畔边被火把照得灯火通明,如果这时候走动,极容易被发现。

然湖边丛木丛多,只要趴着不动,也不难躲过搜查。

青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只等往这边搜查的官兵巡过,就可以离去。

火光一点点逼近,官兵已经近在眉稍,这时候靠的是定力,看能不能沉得住气。

火光在头顶晃了晃,没察觉到异样,官兵正要巡开。

离青衣不远处,突然跳起一个人疯狂地逃开。

青衣咬牙骂了声,“蠢才。”也只能跃身急逃。

那个人是在青衣潜下后不久,就潜伏在这里的。

青衣发现了他,他却没发现青衣。

他起先见同伴片刻间就被射杀干净,已经吓破了胆,所以没敢出去,结果被火光一照,就以为被发现了,沉不住气,起身逃跑。

那人一动,官兵立刻发现,叫道:“这里有刺客。”

大指的官兵拥来,青衣就算趴在地上不动,也会被踩到,哪里还能藏得下去,只能跟着逃跑。

身后传来叫喊声,“又有一个,快追。”

这般情形,青衣已经不可能再回客栈,附近大街小巷很快被人围死,不远处传来一声惨叫,那是方才逃走之人发出的。

无路可走,青衣见前头一片灰暗,已经快到河边,急奔过去,扎头跳入水中,追赶的官兵已经到了河边,数支羽箭射来,她再是身形敏捷,但水中终是比不得地上,肩膀上仍是被一支羽箭射中,她沉到水底,缩身水下一块大石下,才避开密雨般的箭支。

上头见水面有鲜血浮开,知道射中,又不见人浮起,只道是射死了,沉在了水底,收兵而去。

青衣暗叫了声‘好险’。

不敢耽搁,忍痛游到对面,寻了处芦草密布的河岸,爬了上去。

165 无处不相见

青衣在水中失了不少血,上了岸,只觉得头一阵晕眩。

客栈附近早被官兵团团包围,青衣不能再回,想起,离此处不远,有一个医坊。

凭着感觉,果然寻到那间医坊。

医坊里头仍亮着灯。

青衣贴身过去,后背紧靠着墙壁,从半掩的窗户看了进去。

药香扑鼻而来。

医坊里布置得极为朴实素雅。

一人高的黑漆格子柜前,是一色的几案,几案两边各放着一个色泽已经陈旧的铺垫,几案上点着一盏油灯,高高一叠医书,厚厚几本病录,灯光昏昏暗暗,靠进门一侧,摆设着些供等待的病人坐卧的坐椅,四周墙上挂着字画,临窗花架上绿油油地生了窝君子兰。

里间也亮着烛光,隐约听见书页翻动的声音。

青衣弹出一粒小石子,灭去案上油灯,里间传极轻的‘咦’了一声,青衣失血过多,肩膀上的伤又正痛得厉害,头晕脑涨中觉得那声音有些耳熟,接着听见官兵搜查的声音竟到了这附近,眉头一皱,不及细想,跃进窗户,将窗页无声地关紧。

里间帘子一动,出现一只握着蜡烛的手。

青衣眼疾手快,风雪绫飞出,击灭那人手上蜡烛,欺身上前,赤水剑于黑暗中架上那人的脖子,“不许叫。”

黑暗中虽然不能视物,但赤水剑的寒意袭开,那人顺服地应道:“好。”

青衣肩膀上麻木一片,头越加昏得厉害,知道那箭有毒,暗暗恼火,屋里漆黑一片,只能隐隐看见对方人影,是个个子极高的男子,低声问道:“你是这里的大夫?”

那人:“嗯。”了一声,声音平和,没有害怕之音。

青衣额头上渗出冷汗与发间的水滴一同滑落,已有些不支,“给我治伤。”

那人道:“好,就算姑娘不同刀架着在下,在下也会给姑娘治伤,医者心乃父母心。只是……”

“只是什么?”青衣痛得厉害,见他啰嗦个没完,有些暴燥,但现在是她有求于人,压下火气。

那人略停了停,道:“只是姑娘带钱没有?”

青衣愣了一下,“我……我没钱。”

“没钱啊……”他往旁边挪了挪,避开脖边刀刃的刺骨阴寒,“没关系,姑娘有钱的时候,不忘了送来就好。”

“……”青衣哭笑不得,这么要钱不要命的人,还真是少见,“不是医者心乃父母心吗?”

那人轻叹了口气,“小本买卖折腾不起,姑娘见谅。”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没被刀刃架住的那边挪去。

青衣感觉他要走开,把刀刃又再贴上他的脖子,“去哪里?”

“点灯。”

“不许点。”

青衣的面罩在水中时已经脱落,她的模样实在不方便被人看见。

“不点灯,如何看姑娘的伤?”

青衣的头阵阵晕眩,知道再拖下去,自己就得倒在这时,到时真是任人宰割,只得放开了他,在黑暗中紧紧地盯着他,不容他使坏。

火光一闪,映出那人脱俗绝尘的洒然身姿,青衣蓦地睁大眼,昏沉的头也清醒了三分。

待那人转过来,果然是那张无害的俊秀面庞。

青衣眼珠子险些掉出来,“肖狐狸,怎么是你?”

肖华环视了一下四周,再看定她,“以前我一直开着这医坊,你闯了祸受了伤,或者把别人打伤了,就会来这里,这些……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了吗?”

青衣懵懵出神,原来她会下意识地想到这里,竟是这个原因。

肖华看她的模样,显然是不记得的,叹了口气,目光落在她还插着箭支的肩膀上,再看她那身夜行服,眉头慢慢拧紧,“你这是……”

青衣大大咧咧地在桌案前的垫子上坐下,“有眼睛的人,都知道我受伤了。”

肖华无奈地摇了摇头,“怎么伤的?”

青衣轻咳了一声,道:“听说皇帝游湖,热闹得很,就去看看热闹,运气不好,遇上他人行刺燕皇,我被人当成了刺客的同伙……”

肖华心里一沉,这丫头果然是忍不下气的,一边去准备纱带干净帕了,一边目光在她身上淡淡然地扫过,“看热闹用穿成这样?”

青衣舔了舔因失血而干裂的嘴,“真不是我刺杀燕皇。”

肖华皱眉,今次不刺杀,只怕不久会也会去做,轻睨了她一眼,眉头拧得越紧。

她受了箭伤,还被水泡过,如果不及时处理,这伤会更加严重。

不再理她,拿了剪刀剪去她肩膀上的衣料。

只见她肌光似雪,箭尾虽然已经被她削去,但露在她肩膀外的那箭杆处肿涨得发亮,伤口处还不住流出黑色,好在那毒不是见血封喉,否则她只怕早死在水里。

紧皱的眉间笼起怒意,道:“这事,得跟你爹好好叙叨叙叨。”

青衣眼皮乱跳,一把揪住他,“不许告诉我爹,谁也不许告诉。”

肖华‘嗯’了一声,青衣刚松了口气,却听他道:“我是管不了你的人的,但你也管不了我的嘴。”

“你……”青衣大怒, 话没说完。

肩膀上猛地一痛,却是他手握着箭杆猛地往里一刺,只痛得青衣一个哆嗦,紧接着又是猛地一痛,肖华已经把箭取出。

青衣明知是箭头的倒刺勾了肉,必须将箭头刺入,将箭勾勾着的肉退出,才能拨箭,仍是怒道:“你就不能轻点?”

肖华不以为然道:“我怎么觉得还痛得不够狠?”

青衣气得小脸痛红, “我不要你治了。”推开他,就想起身。

却被他牢牢按住,没能起来,正要发火,肖华头一低,唇已经贴上她肩膀伤口。

青衣身子一僵,一动不敢动。

他耳边长丝扫过她的面颊,丝丝痒痒,夜风拂过,烛火忽明忽暗,他裸出来的肩膀阵阵凉,而她的脸却象被火灼烤,滚热发烫。

她惯来是脸皮厚过城墙的,这时却绷着身子,一眼也不敢看他。

好在他为她吸净毒血,唇便离了开去,不多作停留,麻利地为她上药包扎。

打好最后一个结,才招眼向她看去,见她小脸涨得通红,低笑着,半真半假地谑笑道:“这大半夜地巴巴去看皇帝,难道你对他……”

“对你的头。”青衣本一肚子闷气,被他一笑,更没好笑,起了身,“药钱不给了。”

“我自会去账房,叫先生在你月钱里扣。”肖华若无其事地收拾着桌上带血绵团水盆。

“你……”青衣磨着牙,还真是越有钱,越抠门。

“小本生意……”

青衣翻了个白眼,如果不是怕再拉伤刚处理好的伤口,真想一脚将他踹出去。

肖华转到时间,取了套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裳出来,“换换吧。”

青衣随手接过,发现竟是一套洗得干干净净的女衣,愣了一下,心里竟有些酸不留求的味道,探头往里屋望去,“你在这里养了女人?”

肖华‘嗯’了一声,端了被装着血水的铜盆出去。

青衣心里一堵,随手将手中衣裳搁在桌上,“我在客栈有衣裳,我回客栈换。”

房门打开,外头灯火通明,火把来来去去,青衣知道,那是搜查刺客的官兵。

以她的身手可以避过官兵搜查,但攀上爬下,肩膀上的伤会被再次扯开,就算她回到客栈,换了衣裳,血迹也会渗出,那身白衣,绝对掩不去身上渗出的血迹。

而楚国公府,离得太远,她潜在水中,已经失血过多,身上乏力,又经过刚才拨箭割肉的一阵痛,哪里还能有力气攀檐跃墙这么远的路程。

肖华对她的话,听而不闻,泼了脏水,又涮过盆子,坐到灯下,随手取了本书看,“里间没人。”

青衣瞪着那套衣裳半晌,最终仍捧了走向里间,回头道“不许偷看。”

肖华眼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

青衣望着那双眼,那抹心,心猛地跳了一下,就象地面上钻出好多钢刺,扎脚一般,飞跃进了里间,扯下门帘。

门帘落下,肖华眼里的笑意敛去,随之笼上一抹凝重。

没一会儿功夫,里头传来青衣骂声,“你是恋童吗?”话刚出口,话声嘎然而止。

肖华无奈摇头苦笑,这些衣裳是她十三岁时所穿,这时的她比那时高了许多,自然短小。

青衣望着衣角绣着的‘青’字,眸子阴晴不定,她府中过去的旧衣的衣角也都绣着‘青’字,她曾问过小桃,小桃说她以前怕洗衣房的下人弄错衣裳,件件衣裳上都绣着个‘青’。

而手中衣裳虽然干净,却是半旧,看得出是有些年份了,“你一直留着这些衣裳?”

外头无声。

青衣心头千千转转,乱麻麻一团,“你喜欢我?”

肖华的声音,这才淡淡飘来,“穿衣吧,你那身衣裳再不处理掉,万一搜到这里,难保惹出事端。”

青衣想到管家和母亲的那些话,轻咬了唇,眼竟有些湿,如果母亲不拦着他与她,或许他们之间不会是现在这般。

或许也就不会有与平阳侯之间的那场孽缘……

166 一唱一合

肖华将青衣换下的夜行服和带血的里衣掷入火盆,在上头不知撒了些什么,那些衣裳片刻间就化成灰烬。

青衣静静地看着,蓦然想起,她出殡时的那场屠杀,当时她的的确确看见遍地的尸体。

后来打听,却说那里根本没有发生过屠杀,因为没有看见一个死者。

问道:“这东西如果沾到人身上,会怎么样?”

肖华收起小瓶,幸手一撒,不知丢了些什么出去,满屋的血腥味也随之消失。

“尸骨全无。”

青衣眸色一暗,“我曾亲眼看见一场屠杀,但后来打听,竟无人看见他们的尸体。”

“你是说当年给你送葬的那些人?”

“你知道?”青衣审视着他的眼。

肖华隔着摇曳的光晕静看着她,半晌,幽幽道:“如果我说,那些尸体全在我手中药粉下化得一干二净,你会如何?”

青衣呼吸一窒,本以为他要么会装作不知,要么就会百般掩饰,万万没想到,他竟这般坦然承认。

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又听他缓缓开口,“过了的事,再追究下去,不过是平添心头怨恨,何必。”

“恨谁?你……还是平阳侯?”青衣感觉心口上象压了块大石,重得令她喘不过气。

“月夫人。”他薄唇轻启。

青衣张了张嘴,下意识地想反驳维护母亲,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是啊,那是母亲与平阳侯之间的交易,平阳侯不过是照着母亲的心意办事,真要追究。该憎恨的却是母亲。

“你到底是谁?”

“你想我是谁,就是谁。”

青衣哽住,这算不算是承认他就是平阳侯?

如果他真是平阳侯。想着过去的那些叫人痛不欲生的纠葛,终是难以面对。

倒不如肖华便是肖华,不再是他人。

忽而笑笑道:“你是肖狐狸。”

肖华从上回给她疗伤去毒,就没指望再骗得过她。

此时见她如此,知她是自欺欺人。

心间苦涩,她终是过不了心中的那个坎。

也是一笑,“也好。”

烛光随风轻摆。二人相对无言。

过了好一阵,青衣悠悠开口,“最近,我模模糊糊想起,以前你时常在树屋陪我看星星。不如。你再陪我去看星星吧。”

“好。”他眸色微微黯了下去。

青衣听见官兵搜查到了门口,但此时衣裳已换,而换下的衣裳已经处理,“最官兵离开,我们就去。”

他柔声道:“好。”

门‘哐’地一声被人撞开。

肖华抬头,门口迈进一个傲慢的一身铁甲的官兵,看衣着不过是个小头领。

那人扫了眼屋中,视线落在青衣绝色的面庞上,青衣梳着未出阁姑娘的发式。两眼放了光,却做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想模样来,喝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青衣看不得这些狗仗人势的德性,秀眉一竖,就想发作。

肖华却将她搁在桌上的手,轻轻一按。也不起身,“官爷,这时候强闯民宅,有何贵干?”

那官见二人见了他不起身,已经不悦,这时肖华又不答他的话,反而问三问四,怒道:“本官搜查刺客,这么晚了,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整理医书。”肖华这次倒是答了。

“那她呢?”那官手中马鞭一指青衣。

“等他。”青衣寒着脸。

那官又问青衣,“他是你什么人?”

青衣只是冷笑,她与肖华之间有什么关系,跟他人什么关系?

那官见她不答,可见并非兄妹,脸一沉,道:“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必有见不得人的勾当,来人……”

外头传来一个声音,问道:“你们在这儿做什么?”

有人回道:“回李大人,汪大人正在审问里头的一双男女。”

那被叫作李大人的的人象是惊了一下,“里头有人?还是一双男女?”

“有人,确实是一双男女。”

又听屋里喝道:“来人,把这对狗男女给我绑起来,带走。”

李大人‘哎呀’一声,匆匆进屋。

入屋便看见汪大人气势汹汹的模样,再看屋里案几边坐着的两人,男的二十上下,神色淡淡地,看不出喜怒,而女的冷着一张脸,只得十四五岁,模样却是秀绝天下,然她眉间笼着的煞气,却叫人瞧着生寒。

这李大人曾在楚国公帐下呆过,青衣没失踪前,他曾见过。

那时虽然比现在小上几岁,但这么个玉雕出来般的小姑娘,他见过哪能认不出来。

心里突突跳了两下,叫了声苦,真恨不得把身边这汪大人一巴掌扇到太阳洋去。

汪大人见了他,看了青衣一眼,立刻邀功道:“李大人,卑职抓到两个狗……”心里却想着,李大人不贪女色,等捉回去了,关在大牢里,这丫头就由着他玩了。

李大人恼这个有眼无珠的东西,正要一巴掌盖过去,人影一晃,青衣已经到了面前,不知她怎么一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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