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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阁-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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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端不象哥哥那么勤奋,身体也差得不是一点两点,一场球下来,早累得气喘吁吁,见青衣躺下休息,也顺势在青衣身边躺下休息,这一躺就懒得再动一根指头,连钥匙被偷也没有察觉。

青衣瞟了眼已经起身,直挺挺站在旁边的小桃,又看蹲在身边不知如何是好的王文悦,扬了扬秀眉,“不累吗?”

“不累。”王文悦如实回答。

青衣手枕在脑后,漫不经心地打量王文悦,王文悦一脸英气,一双眼坦荡荡中带了些憨厚,完全没有王苍海的奸滑狡诈,心里叹息,王文悦一表人才,人也不错,可惜生错了人家,有那么个争权好利,不择手段的爹。

王文悦被青衣看着,也大胆地回看向她,一时间与她四目相对,便痴了。

小桃见没有人注意她,攥着钥匙,紧张得心里直哆嗦,一步一步往后挪,直挪到假山后头,见没有下人来往,飞奔着跑开了。

青衣听见身侧王文端摸索的声音,斜眼敝去,见他正要翻身过来,一旦翻了过来,垂着手,正好落在腰间,那么就会发现不见了钥匙,陡然一惊。

闭上眼,装作睡去,枕在脑后的手软软地垂下,正好落在王文端的肩膀上。

王文端微微一僵,看着肩膀上雪白的小手,身子顿时酥了一半,哪还敢再动上一动,怕一动就惊醒了青衣,这只可爱的小手便从自己身上拿开。

等了一阵,不见青衣动弹,好象当真睡得熟了,轻轻地向她挪了挪,见没将她惊醒,又挪了挪,闻到青衣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心神荡漾。

悄悄抬手,覆上青衣搁在他肩膀上的小手。

抬眼见兄长王文悦拧着眉头,怒瞪着他,心里不快。

心想青衣是克夫命,又不能嫁人,亲近亲近,做做露水夫妻风流快活一番再合适不过。

不理兄长的怒视,仍向青衣的小手握去。

青衣是未嫁的姑娘,而且是他们客人,王文端的举动对青衣极为不敬。

王文悦大怒,蓦然伸手,扣住王文端的手腕,不容他对青衣无礼。

王文端被兄长紧紧箍住的手,不服气地往下用力,试图偏要摸一摸青衣的小手给王文悦看。

哪知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也没能碰到青衣,涨得一张脸通红,往回抽手。

王文悦怕他乱来,抓得越加用力,不容王文端动弹丝毫。

王文端冷哼一声,挥了另一只手向王文悦打去,王文悦不慌不忙地架住。

青衣虽然闭着眼,但凭着微弱的掌风,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对王文悦又多了几分好感,反之,对王文端越加的不屑。

长睫一抖,慢慢地睁开眼,佯装迷惑地看着兄弟二人架在一起的手,然后落在王文端挣着欲对她越礼的手上。

王文悦见青衣醒了,想着自己兄弟竟干出这种下三流的事,觉得无地自容,讪讪地放开王文端的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王文端本不认为摸一摸青衣的小手有什么关系,但被她这么看着,有种进屋偷窥,却被人当场逮着的感,不由得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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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钓鱼(三)

以青衣的脾性,想再亲近她,已是不能,一肚子鬼火乱窜。

对上兄长恼怒的眼,哪里还忍得下气,把所有怨气全发在王文悦身上。

翻身起来,握了拳头,没头没脸地朝王文悦挥去。

王文悦对兄弟的做法极不认同,也是存了气的, 见他打来,哪能让他。

兄弟二人,一来二往,打了开去。

青衣也由着二人打,翻身坐起,撑了头看热闹。

不时批评王文端这招出得慢了,那脚踢得偏了,更把王文端肚子里的火撩得八丈高,出手更不留情。

但他哪里是兄长的对手,没一会儿功夫,就挨了好几拳,王文悦出手虽然已经留了力气,王文端仍被打得哇哇乱叫。

这边打得热火朝天,再说那边小桃照着青衣所说,先到厢房抽屉里取了小瓷瓶,又溜到矮屋前,一边竖着张望着左右,一边抖着手开门。

她从小跟在青衣身边,虽然以前帮着青衣干过不少偷鸡摸狗的事,但那些都是被抓到了,大不了打几下板子的事,但这件事,青衣虽然没有说得很明白,但她也能感觉到这件事非同小可,弄不好可能连命都会丢掉。

越是害怕,手抖得越是厉害,好一阵都没能把钥匙捅进锁孔。

小桃用力呼了几口气,心里一个劲地叫,“冷静,冷静。”

手忙脚乱中,听见铜锁发出极轻的‘咔’地一声,反而真正地冷静下来。

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人前来,将门打开一条缝,闪身溜了进去,轻轻关上房门,昏暗中果然见屋里躺着一个男子。

小桃不敢耽搁,踮着脚窜过去,托起男子的头,拨开瓶塞,不管三十七二十一地往他嘴里灌。

灌着灌着,才发现臂弯里的男子即便是闭着眼,也是从来不曾见过的英俊,脸腾得一下红过耳根。

接着认出是下午跟小姐打了一架的那少年公子。

想起青衣回到车上后,一直闷闷不乐,直觉小姐认得这个少年,否则也不会费这么大劲地来救他。

接着又想到那个吆喝小姐的少女,自以为是地想明白了这里面来来龙去脉。

这少年公子多半是小姐流落民间这几年的相好,但这少年移情别移,跟那个少女好上了,然后就一脚把小姐踹了。

所以小姐才会郁郁寡欢。

想明白这点,肚子里就腾起了一团怒火。

这样的负心人,救他干嘛。

猛地抽手回来,少年的头重重地在墙上一磕,醒了过来。

他凭着本能,醒来后不马上睁眼,而是回想之前客栈的小二说送茶水,他的侍卫接了过来,放到他面前,斟了一杯,用银针查看有没有毒,试着试着就趴过一边,人事不知,他过去推了推侍卫,接着就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刹时间,心如明镜,他中招了。

靠着极好的听力和第六感,发现身边只有一个女子急促的呼吸声,而且这个女子不会武功。

所以他可以确定,目前他是安全地。

揉着涨痛的额头,睁开眼。

昏暗中,见一个丫头打扮的少女如见鬼一般瞪着他,浓眉一皱,开口问。

小桃飞快地按住他的嘴,不让他出声,闷声道:“别出声,把人引来了,我们两个都得完蛋,我们两个完蛋了没关系,会害死我家小姐。”

少年已经将周围环境看得明白,压低声音道:“你家小姐是谁?”

青衣交待过小桃,只要把他弄醒了,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得离开就行,别的什么也别说。

小桃认为是青衣被人家甩了,却还巴巴地来救他,很没面子,所以才不愿对方知道是谁救的他。

想通了这点,更觉得青衣委屈,这个少年公子可恶,对少年更没好口气,冷冷道:“我家小姐为了救你,相都卖了。如果你还有点良心,赶紧哪来哪去,别惊动任何人,省得害了我家小姐。”

少年不是别人,正是服过忘忧,被平阳侯送去姜国的小十七,成为现在姜国的太子丹心。

据皇祖父说,他脑袋受了伤,所以失去记忆。

北燕,丹心只认得平阳侯和肖华,但平阳侯绝对不是女扮男装的小姐,而肖华是燕都出名的商人,那张脸没几个人不认得。

再说,就算他男扮女装,那张脸也迷不到人。

死活跟着他一起来北燕玩耍的美珍,虽然有可能抽疯买一个他不认得的丫头,但她除了哭和骂人,不可能想到办法救人,所以实在想不出这个丫头口中的小姐,是哪家的小姐。

不肯死心地问道:“姑娘可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抓我?”

青衣只吩咐了小桃来放人,却没告诉她原因。

小桃又为小姐打着报不平,别说不知道,就是和有关系,也不会告诉他,哼哼道:“你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怕王氏兄弟发现,不理丹心肚子里揣了多少疑问,将他推出矮屋,催着他离开,飞快地重新锁上房门,又将已经倒空的瓷瓶放了回去。

脚底抹油地奔回球场,见王氏兄弟二人打得正欢,松了口气,蹭到正在看热闹的青衣身边,把钥匙塞回给她。

却不知丹心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绕了回来,闪身上树,目光在场中转了一圈,就落在了青衣身上,“是她……”

他站的高,看得远,见一队人马往这座院子而来,脚尖一点,跃到墙根,神不知鬼不觉得跃墙出去。

青衣握着钥匙,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口中叫道:“你们别打了。”同时向正打得不可开锅的兄弟二人奔了过去,快如闪电地将钥匙挂回王文端腰间,然后泄去护体的真气,被二人真气一冲,飞跌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滚了两滚,顿时头发散乱,脸上沾了好些草屑。

小桃惊叫一声,“小姐。”扑上去相扶。

王文悦和王文端听到叫声,同时扭头看去,大吃一惊,双双住手,抢奔过去扶起青衣。

“伤到哪里没有?”王文悦焦急地查看青衣是否受伤。

这时一堆人匆匆而来,领头的竟是王苍海。

王苍海面带怒意,看着正扶青衣起身的两个儿子,眼里怒火几乎喷了出来,上前给了两个儿子一人一耳括子。

二人捂着脸懵了。

王苍海扫了青衣一眼,吩咐人将青衣主仆送了回去。

青衣任务已经完成,无需再留在这里,顺着风领着小桃离开。

等青衣主仆出了大门,王苍海才怒视着二子,冷哼了一声,“我一再交待,这事一定要办得机密,你们竟把她给放了进来。”

王文悦和王文端一人脸上印着个五指山,互看了一眼,一声不敢哼。

王苍海怒气消了些,低声问,“人在哪儿?”

王文端忙跑到前头引路,带父亲去看被关在矮屋里的姜国太子。

哪知开了门,里头哪里还有人影,顿时懵了。

王苍海见小儿子神情有异,探头一望,暗叫不好,问道:“人呢?”

王文端又看了眼手中钥匙,迷惑地睨了兄长一眼,怯怯道:“一直关在这里面的,不知哪里去了。”

这钥匙只得一把,如今门锁得好好的,人却不见了,他也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王文悦也是不解,快步去了厢房,取出抽屉里的解药,拨开瓶塞,里头解药一滴不剩,心知不好,却想不明白问题出在了哪里。

重新回到矮,偷看了父亲一眼,不敢出声。

王苍海扫了眼王文悦手中药瓶,反手又给了两个儿子,一人一巴掌,骂道:“两个没用的东西,看个人都看不住。”

王文端委屈道:“怎么可能,我们刚才还看过,人好好地在呢。”

他们昨夜在门外守了整整一夜,早上出门前,还开过房门看过,人确实在的。

王文端见钥匙没丢,也觉得蹊跷,想到刚刚离开的青衣,半眯了眼,“你们今天早上都去了什么地方?在做些什么?”

王文悦和王文端对看了一眼,神色有些不自在,“我们……哪里也没去。”

王文端赶紧道:“对,对,对,我们哪儿也没去,一直在这儿切磋。”

王苍海将二人神色看在眼里,哪里肯信,“那青衣呢?”

“她也在这里。”二人齐声回答。

“不曾离开?”王苍海直视着二子。

“不曾离开。”二人毫不犹豫地异口同声。

“既然你们在切磋,怎么就这么肯定?”

二人神色越加古怪,刚才他们二人,一个想亲近青衣,一个阻止对方亲近青衣,结果打了起来,这事哪敢当着父亲的面说出来?

王文悦见父亲怀疑青衣,来了了脾气,不理不顾地道:“反正她一直跟我们在一起,不曾离开我们的视线范围,如果父亲不信,一掌打死我便是。”

王文瑞怕父亲怪罪,也跟着道:“青衣确实一直和我们在一起,一步没有离开。”

王苍海知道王文悦一根筋到底,惯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而且王文端又是从来不敢违逆他的,绝不敢撒谎来维护青衣。

看样子,青衣当真一直和他们在一起,不曾走开。

过去青衣还没长大,两个儿子就对青衣有意思,他不是不知道。而现在的青衣出落得如同月上嫦娥,二子这副神情,怕是与青衣那丫头正干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么姜国太子逃走,恐怕另有原因。

重新细查了现场,却什么线索也没能找到,又骂了声,“没用的东西。”

拂袖急急出门而去,王文悦和王文端互瞪了一眼,急跟上父亲。

姜国太子逃脱,这地方已经不能再留。

ps:冬天手冷,估计大家都不爱打字(绞衣角……果子冬天也不爱打字……),所以书评冷清,也不知大家对情节和人物有什么想法。

132 独瞒着她

青衣刚回到自己寝屋,还没来得及换下衣裳,一支羽箭从窗口飞进,钉在身边床柱上,箭上穿着一张信纸。

拨出羽箭,取下那封信纸,摊开来,上头歪歪扭扭地写着‘探子今晚入南郡’。

青衣面色一凛,这封信来的太过蹊跷。

很有可能是王苍海试探自己的一个圈套,但如果万一是真的,等人进了南郡,有王文悦的官兵护着,想神不知道鬼不觉得杀掉蛇国死士,根本不可能。

蛇国探子不除,小十七进了北燕就等于陷入把性命交了出来。

她不能坐视不理。

让小桃去沐浴休息,自己则裹了两身衣掌,一些银子,跨上提前备好的马,朝着往蛇国的方向急驰而去。

前往蛇国,除了官道,另外还有一条少有人走动的小道。

青衣只略辨别了方向,毫不犹豫地窜进那条小道。

王苍海派出去监视平阳侯的探子捉到蛇国的死士,那么必在北燕和蛇国之间的路上,王苍海不想任何人知道这事,自然不会走官道,而是走小路秘密进京。

只要解决了那个死士,他们无凭无证,也就再寻不了小十七的麻烦,反而他们绑了小十七一回,小十七反而可以借这件事打击对他不利的人。

燕皇为了颜面,自会千方百设保护身为姜国太子的小十七。

那么就算想利用小十七来打击平阳侯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惹祸上身。

杀了那个人,不但让小十七平安了,也给平阳侯去了**烦。

山野的风很大,她迎着风,嘴角露出一抹怅然笑意,风吹开她鬓边长发,灌入颈中,凉飕飕地直透心底深处。

赶着去杀人灭口,固然是为了小十七,但问心深处,又何尝不是为了那个她希望成为过往过客,却又无法放开的人。

青衣深吸了口气,随欲而安吧,他何时能在心里淡去,就由着他淡去,淡不去,也就这么搁着吧。

恍恍惚惚间,脑海中又浮现出肖华安静温和的身影,两个酷似的身影渐渐融合,她不到底是因为失忆前与肖华的情意,对平阳侯生出那不该有的情愫,还是因为放不开平阳侯的前世,而让她这一世与肖华亲近。

转念又想,等杀了蛇国死士,再去蛇国,此去凶多吉少,生死难料,何必还去想这些无法关紧要的事。

慢慢将唇抿紧,强迫自己不再去胡思乱想。

一股淡淡的血腥气随风飘来,青衣抬头抓住从面庞边飞过的一片枯叶,上头沾着未干的血迹。

猛地拉住马,警惕地慢慢向前踱去,转进山坳,只见前头道路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七八个人,地上有星星几点血迹。

青衣听出附近再没有其他人,才翻身下马。

地上躺的人已经死透,所有人都是一招致命,手法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这样的身手,就连她和小十七也远远不如。

青衣讶然,这世上居然还有和夜的功夫媲美的人。

这些人都穿着刑部官差的装服。

青衣心脏蓦地一紧,可以肯定这些人就是王苍海派出来的探子。

心里七上八下,如果被那个死士逃脱,必成祸害。

她沉着气,目光落在地上唯一趴着的一具尸体上,上前将他翻转过来。

擦去他脸上沾着的泥土,看清面容,认出其中一个是自她和小十七以后,另一个成为死士的死奴,叫秃鹰,在蛇国时,和小十七的关系还算不错。

他从训练场出来,被分到青衣手下。

有一次执行任务时,秃鹰的失误,将他们暴露,小十七为了让他们全身而退,以身诱敌,生生受了平阳侯一箭。

不知道那日是平阳侯发挥不好,还是故意放水,那箭射偏,只射中小十七的大腿,让小十七得以跑脱。

所以那处伤,秃鹰是知道的。

按理,秃鹰的重大失误导致任务失败,应该严处,但小十七一念之慈,瞒了下来。

不想,今天秃鹰恩将仇报,差点将他送进了鬼门关。

青衣在发现探子的尸体时,以为是有人搭救被他们擒住的死士,但秃鹰也一块死在了这里,说明来人是和她一样杀人灭口。

不过做是比她心狠手辣。

她只是想杀秃鹰一人,而来人却将所有人尽数杀死,一个不剩。

青衣略一沉吟,视线落在秃鹰攥紧的左手上。

秃鹰有一个特别的本事和嗜好。

偷,他能人不知道鬼不觉得偷得他人身上事物,即便是武功比他高上十倍的人也难察觉。

这名本事,让他觉得很有成就感,每次去完成任务时,看见别人身上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总喜欢顺手牵羊地便回去收藏,乐此不疲。

他的这个本事和习惯,除了青衣和小十七,无人知道。

青衣怕他这个习好误事,私下里训了他好回,他才有所收敛,但见着平阳侯,终于忍不住手痒,竟想偷平阳侯脸上的表獠鬼面,被平阳侯察觉,才导致那次任务的失败,令小十七受伤。

从那以后,他再不敢在执行任务时偷别人的东西。

但有一回,他在执行任务时,被己方的叛徒所伤,他以为再不能活,在失去意识前偷了伤他那人的事物,留作为证据。

然面他命大,青衣及时赶到,救了他一命,而且利用他藏在手心里的东西,找出暗杀他的人,才得以完成任务。

青衣灵机一动,飞快地扳开秃鹰攥得死死的左手,他手中果然拽着一个小小的青瓷小瓶。

这青瓷小瓶,青衣再熟悉不过,心脏猛地一跳,以最快的速度打开瓶盖,似兰非兰的幽香瞬间从瓶中散出。

青衣慢慢将青瓷小瓶凑到鼻下,闻着这特制的金创药香,大眼里瞬间蒙上一层水气。

夜,果然是夜杀了这些人。

他没有死,而且就在这附近。

夜从来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但坚持不让青衣身上留下疤痕,所以身上总带着这种特制的金创药,以备不时之需。

为了易于区分寻常的金创药,他总是用这样的青瓷小瓶来装给她用的特制金创药。

青衣惊喜交加,心头如巨*拍岸,一颗心重而快在蹦撞着胸膛,握紧那青瓷小瓶猛地站起身。

焦急地四处张望,四周只有风吹树叶的哗哗声,哪里有夜的身影。

青衣将手指捏圈,放入口中,吹着与夜之间的暗号哨声。

然这山坳中风声太大,哨声传不出多远就被山风淹没。

她不死心地一遍一遍地吹着哨子,却得不到一声回应,耳边除了风声,还是树叶声。

唇被指甲磨破,渗出的血珠染红了雪白的指尖,青衣大眼里慢慢凝上泪,她失望地垂下手,微仰了头,用力吸了吸鼻子,不让泪流出眼眶。

他活着就好,活着,只要有缘,总能见着。

远处传来马蹄声,青衣一阵狂喜,但紧接着听出来人有数十名之多,刚浮起的喜悦瞬间荡然无存。

瞬间恢复了平日的冷静。

夜认得秃鹰,可是他连秃鹰也杀,说明他知道了秃鹰随燕军去北燕的目的。

青衣更肯定姜国太子就是小十七。

夜杀这些人是为了保小十七,苦笑了笑,原来夜知道小十七没死,独瞒着她。

既然夜是来杀人灭口的,断然不会与许多人一道,而且从打斗可以看出,全是出自夜一人之手。

那么现在来的这几十人,绝不可能是夜。

不管来者是谁,她都不能留在这里招惹麻烦。

翻身上马,向来路急驰而回。

既然夜已经夜开蛇国,而且出现在北燕境内,那么她没必要再去蛇国,同时想明白了丹红为什么要留在燕京,并且骗她说夜已死。

丹红是在燕京等夜,不想她见着夜,再成为夜的羁绊,所以才编出那一番说辞。

人海茫茫,要寻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

但只要暗中盯着丹红,早晚能见着夜。

而且回京,还可以顺便查查小十七为什么会成为姜国的太子。

林中,夜跃上急驶而来的马车,气淡神宜地在赶车人身边坐下。

赶车人微微抬头,宽大的斗笠帽沿下露出一张俊儒清秀的面庞。

正是化身肖华的平阳侯。

兄弟二人相视一笑,无需言语,就能心明意会。

肖华的视线回落,眸子一沉。

见衣襟微微凌乱,眉心微微蹙起。

夜虽然还是少年郎时就带兵打仗,但他终究是个皇子,随时保持着衣冠整洁的习惯。

以他的身手,杀那几个人,根本不费吹灰之力,绝不可能乱了衣襟。

夜随他的视线低头,微微一怔,飞快地伸手入怀,面色即时一变。

二人交换了个眼色,一同飞身下车,向夜前来的方向急奔而去。

出了林子,夜直跃到被翻转身的秃鹰面前,蹲身下去,看向秃鹰被扳开的手指,掌心中仍留着被青瓷小瓶上的花纹铬出来的痕迹,猛地抬头,向燕京方向看去。

前头黄土路上只得随风翻卷的落叶。

正查看秃鹰死尸的平阳侯回身起来,“怎么?”

夜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是何种滋味,“十一来过。”

133 心有灵犀

杀人现场,除了秃鹰被人动人,和他离开时一模一样。

秃鹰只是被翻了个身,衣衫整齐,没有被人搜过的痕迹,只有这只手的手指被人扳开,取走青瓷小瓶,可见来人对秃鹰十分熟悉。

除了小十七,只有十一。

小十七已经失去记忆,不会有这样的举动,那么也就只剩下十一了。

十一已经离开蛇国,他一个大男人,根本不需要再带这样的特制金创药在身上。

但他每到夜深孤寂的时候,看着这个青瓷小瓶,就仍觉得她就在附近一般。

于是这青瓷小瓶就一直仍带在身上。

任他再怎么瞒,凭着这一支青瓷小瓶,十一也会猜到他活着,终究是瞒不过她。

秃鹰掌中的图案铬印,平阳侯认得,青衣怀里揣着的一个青瓷小瓶,上面就是这样的图案。

夜说她来过,他丝毫不觉得意外,而且她确实会来,默了一阵,取出一柄短刀,划去秃鹰掌中铬纹,轻道:‘走吧。‘

夜暗叹了口气,与平阳侯一同离开。

二人重坐上马车,平阳侯将马鞭一挥,在空中发出叭地一声脆响,马车卷尘驶出树林,上了官道,卷尘而去。

风尘中,平阳侯幽幽道:‘既然她知道了,回京吧。‘

夜目视着前方,眸子沉而深,‘那三万兄弟更需要我。‘

如果他回去了,他、三弟和十一三人之间便会是一场化不去的情孽,伤的人将是三人。

与其如此,倒不如由他一个人来痛。

燕京,他不能回,起码现在不能。

平阳侯偏头看着兄长刚毅俊朗的侧影,兄长还在北燕之时,是何等爽朗活泼的一个人,如今面容虽然依然俊朗,眼角却多了过去不曾有的孤独冷和寂寥。

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兄长情系十一,他不是看不出来,而青衣对兄长也是一片赤诚之心,全心地相信着,依赖着兄长。

他知道她叫青衣,却仍执着地唤着她‘十一‘。

苦笑了笑,慢慢垂下眼睑,上天真是捉弄人,竟让兄长与他喜欢上同一个女人,还是他爱极又恨极的女人。

将视线从兄长面庞上移开,也看向前方黄土路。

车轮压过黄土路发出枯燥地声音,让行程变得更加无聊。

良久,夜缓缓开口,‘你是故意的,是吗?‘

王苍海的人押送秃鹰,行动十分隐秘,平阳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得知道他们的行程和动身的时间,他在燕京,来不及在他们进入南郡前截杀秃鹰,一边设法通知潜在附近的夜,一边快马加鞭地赶来接应。

夜出面截杀秃鹰,可以说做得干净利落,不会被人发现。

而青衣可以这么快赶来,只有一个解释,事前有人故意给青衣放了风声,让她知道秃鹰进入南郡的时间。

放风的人,只能是他的弟弟平阳侯的人。

平阳侯沉默着不答,只是马屁…股上加了一鞭,让马跑得更快,半晌才幽幽道:‘你和她杀蛇皇后,你用自己来吸引蛇国官兵的注意力,助她逃走的事,丹红告诉了青衣。丹红说你死在了那次围杀,她不去亲眼看看,绝不会相信你会死。等她回了蛇国,乱闯一番,早晚也会发现你还活着。与其她乱冲乱闯,到不如这样。‘

夜暗叹了口气,夜交待过丹红,如果见着十一,告诉她,他死在了刺燕的行动中。

十一得知消息,或许会去找他的弟弟平阳侯干一架,但真正的平阳侯乔装隐身在楚国公府,以三弟的能耐以及他们之间的情份,时间长,对他的死自然也就淡了。

偏偏丹红自作主张,把说辞改了。

十一听说他死于那场混战,如何能心安,一定会回去查探。

那么她早晚会知道,丹红所说一切都是真的,只是他虽然重伤,但九死一生,终究是活了下来。

十一的性子,夜不是不知道,她决定的事,九匹马也拉不回来。

燕越二国正在开战,兵荒马乱,她胡乱瞎闯,难保生出什么事。

或许真如三弟所说,到不如这样。

偏头轻叹了口气,垂下眼睑,沉默下去,一路上再无言语。

丹心歪头看着桌上摊着的女子画像,怎么看怎么眼熟,但硬是想不起之前在哪儿见过,向恭恭敬敬立在床前的属下张驿问道:‘她是楚国公的女儿上官青衣?‘

张驿点头,‘属下拿着画像核实过,确实是上官青衣。‘

丹心摸着下巴,‘啧’地一声摇了摇头。

楚国公没有去过姜国,那么他的女儿上官青衣更不可能去姜国。

而他又是第一次来姜国,这么说以前根本没有可能认识青衣。

“你说,在我们姜国,会不会有谁和她长得象?”

张驿为了打听青衣的来历,把这张画像已经看了不知道多少次,几乎是闭着眼,也能想出画上美人的相貌,摇头道:“属下不曾见过与她想象的女子。”

“奇怪。”丹心初见青衣时,青衣叫他‘小十七’,而且看着他的眼神很受伤。

这么看来,她也认识他,可是他确实不叫什么小十七。

“太子,如果不叫官府去查封姓王的,铁子的怎么办?”铁子是和丹心一起被迷昏的侍卫。

“查封也没用,我让你打听过的肖华,可有消息?”丹红终于把视线从画像上挪开,那日他等青衣的丫头离开,潜进放解药的屋子看过,瓶里解药一滴不剩。王氏兄弟发现他跑了,定会消灭一切证据,就算让官府去查,王氏兄弟也会一口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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