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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作不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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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寻嘴里不紧不慢的说着,眼睛瞟到那个手机号码之时显然很惊讶,他的反应令我很困惑,虽然他在尽量的掩饰,可就那么一个小小的眼神,也被我看进了眼睛里。
难道说……严寻他认识这个号码的主人?他认识那个流浪汉?严寻怎么会认识一个流浪汉?那是他的仇人,还是……他的朋友。
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个恐吓我的流浪汉更可能是他的朋友。
严寻的圈子,远远不像我所想的那样简单,除了地痞流氓,就连流浪汉都有。我本想问他,是不是认识那个流浪汉,他却先开了口:“你是在哪儿见到那个流浪汉的?”
“在优宁国际大厦门口,我一出来,他就打电话威胁我,说什么让我离开你……”我喝了口水,稳住情绪,尽量平静:“除了付予馨,我真的想不到是谁会威胁我了,严老师……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种恐惧,不光是来自那个流浪汉,更是来自于许多年前的噩梦。也不知是为什么,我总觉得,我仿佛在哪里见过那个流浪汉,他那张污垢不堪的脸,看着是有几分眼熟。
严寻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个号码许久,抬头说:“这个号码……是我一个老朋友的。”
“真的是你朋友?”我惊讶得忘了思考,瞬时脱口而出。
严寻微微叹气:“也算不上什么朋友,只是一个一起做生意的伙伴,当年他投资失败,欠下一屁股债,某一天就失踪了,真没想到,他现在还会回来,他可能就是想要钱,没事儿,给点儿钱就打发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哦。”我点点头,听了他这么一番话,稍微安慰,可我这心里还是忍不住去多想,我总感觉,事情不像严寻说的那样简单。
我顿了顿,问出心中的困惑:“他要是要钱,为什么要威胁我离开你,而且他怎么会知道我们……”
“莫非!他和陆汉一样是个跟踪变态狂!”我脱口而出,完全忘记了严寻对陆汉的偏见,他不让我和陆汉玩儿。
其实,陆汉也没那么坏,至少他这个跟踪变态狂不像流浪汉那么恐怖。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他估计是怕我不给钱,所以暗地里调查我,知道威胁你能拿点儿钱,装成神经病来恐吓你。”严寻说的头头是道,我也不知应该如何反驳了。
再说,严寻他也没有必要骗我,这种事情有什么好欺骗的。流浪汉又不是付予馨,我见了他躲都来不及,怎么还会傻乎乎的去跟他吵架,打架的。
付予馨要不找人揍我,我和她单打独斗也吃不了亏,那流浪汉就不一样了,我可没那么蠢。
诶,可我这心里就是觉得事情不像严寻说的那么简单,严寻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他看着我,语调温柔:“相信我么?”
“嗯。”我点点头,我不相信他,我又能怎么着。
见我点头,他又问:“这不就对了,别胡思乱想,难不成他威胁你离开我,你就真离开我啊?”
077我欲生平庸
“当然不会……”至少,我是不愿意受人威胁的,无论那个人是谁。
然而有那么一些事情,却从来都是我难以预料的,譬如说那个流浪汉的身份,譬如后来遭遇的不幸,一切的一切都不在我预料之中。
有人说,宁愿轰轰烈烈的死去,也不愿平平庸庸的活着。我,只想平平庸庸的活着。没有那么多的坎坷,也不需要什么太过精彩的人生。
可是,大部分时候,却都是事与愿违。我的人生太过精彩,精彩到最后的最后,我都无力接受。
最初的天真单纯,导致我相信严寻胜过于相信一切,他说:“别人威胁你,你也不会离开我,所以,管他做什么?这件事情我会解决的,别瞎担心。”
我点点头,不由自主的乖顺:“嗯,我知道了。”
情人眼里出西施,到了情人面前,很多母老虎也都会变成一只温柔的猫。我平时不算母老虎,也温柔不到哪儿去,除了生一张欺骗人的脸蛋,其他地方实在是和温柔不搭边。
晚上,我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脑子里总是浮现出那个流浪汉的脸,总觉得很眼熟,只是他脸上的污垢太多,导致我不太看得清。
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我现在完全没有心思看电视,神情十分消极。
严寻看不惯我这副神情,伸手拍我的脑袋,脸上带着浅浅的笑:“你那是什么表情呢?不太适合你,来,笑一个。”
“切。”我笑不出来,索性丢他白眼。
严寻将我揽入怀中,在我耳边安慰我:“别愁眉苦脸的,我说你这人能不能别这么消极啊,人活着就该积极向上,你瞧瞧你,小小年纪的。”
“我都十九了,已经不小了。”我嘟囔着反驳:“我是成年人,别总拿我当小孩子看!”
我这话没有乱说,我是严寻的女朋友,可有些时候,他还是把我当小孩子看。找个工作,他得问许多遍,做饭他嫌弃我,总是唠叨,还说什么,盐放多了,味道就不好了。
甚至,还告诉我房间的窗子白天也打开,不然空气不好!我当时就怒了,一脚踹他腿上,愤怒的告诉他,我又不是小孩子,这些事情我知道。
我很纳闷儿,到底我是女的,还是他是女的,一个男人怎么能啰嗦成这样,难道真是当老师当太久,当出职业病来了。
此刻他又在我耳边啰嗦,他盯着电视说:“我说你没事儿多看点新闻,太消极了容易得病知道吧?”
“你才的病呢!啰嗦病!我说你一个男人怎么啰嗦成这样啊!严老师,我说你是不是男人啊?”我忍无可忍,想也未想就说出这样一番话。
我觉得,我前面几句说的很对,最后那句我压根就不该说,可为时已晚,等我发现自己说错话时,严寻眼眸中熊熊烈火,盯着我说:“需要我证明一下么?”
“不需要不需要……”我立即摇头,他要怎么证明?难不成他还要脱了裤子给我看么?
他没有脱了裤子给我看,他脱了我的裤子……
我都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严寻打横抱起,径直的往卧室去。直至他把我扔床上,我才知道他想干嘛,欲哭无泪,猛烈的摇头说:“严老师,我是真男人……哦不是,你是真男人,我知道了,不用证明,真的不用证明了!”
丫的,早知道我就不乱说话,祸从口出这个成语还是很有根据的,我一个劲儿让严寻别证明了,他却压身下来,轻抚我的头发,伴随着温柔的气息,在我耳边道:“用的什么洗发水,很香……”
“那个……不是你买的洗发水么?”我顿时憨厚起来,平时伤春悲秋,罗曼蒂克的浪漫细胞在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剩下的是惊恐,在封建家庭长大的我,对这种事还是很在意。
我伸手想推开严寻,他握住了我的手,温润的唇贴在我耳边,弄得我耳朵痒酥酥的,不觉抖了一抖,我结结巴巴道:“严老师,别这样……”
“别怕,不会太疼的……”话语间,严寻的手不知何时滑到了我肩上,那么用力一拉,我整个肩膀都露了出来。严寻的动作很温柔,就连最后也是缓慢进入,尽管如此,我还是疼的死去活来。
未经人事的我,第一次算是在半推半就给了严寻,老祖宗的规矩最后完全被我抛到九霄云万,严寻绝对是老手,到了最后,我几乎是晕晕乎乎的,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下。
到了半夜,我又被他折腾了两次,后来的两次,他可没那么温柔,完全陷入兴奋状态。我在他身下咬牙切齿含糊不清说了句:“禽兽。”
他则是回我一句宝贝……,我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第二天,我基本算是下不了床,两条腿瘫软,我微微动了动,真是疼的要命。
我醒来的时候,严寻还没醒。这个混蛋,昨晚差点没给我折腾死,现在倒是睡成猪了。说实话,昨天晚上我一直尽力的自控来着,谁知道还是逃不过这个禽兽的魔掌。
以后万一我要是和他分手了,我可怎么嫁人啊!难道我要嫁个二婚的么?我想着想着,有点儿郁闷,啪的一巴掌过去拍严寻脸上。
许是这一巴掌下手太重,严寻当时就被我给拍醒了,猛的睁开双眼,迷迷糊糊道:“你干嘛呢?”
“你这个禽兽!你还有脸睡觉!你给我起来!起来!”我想,第一次之后像我这种反应的女孩子应该为数甚少吧,严寻说,简直就是奇葩。
严寻在我的剧烈摇晃中彻底清醒过来,他坐起来,盯着抓狂的我,上下打量,风轻云淡的说:“姑娘,你身上是没穿衣服的。”
我……我没穿衣服!对啊!我是没穿衣服,刚刚去打严寻动作太猛,被子给掀了。我的上半身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我下意识的尖叫一声,立即抓起被子捂住。脸上滚烫,一路红到了耳根子。
严寻慢悠悠的躺下,眼含笑意,嘴里轻轻吐出几个字:“小丫头。”
顿了顿又满怀歉意道:“昨晚是我下手太重了,还疼么?”
“你说呢?”我缓缓的伸出脑袋,满脸不悦。
说完这话之后,我想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我瞪大了眼睛说:“我……我不会……不会怀孕吧!”
“哪有那么容易。”严寻的神情很平静,丝毫没有像我这样难以启齿,他不紧不慢道:“我可没留在里面……”
“哦……”我已然不知如何接下去,我可不像他是个男人,还是个老男人,和我说这种事儿都是如此淡定。
男人这东西很奇怪,平常看着正二八经,斯斯文文的,到了床上都能跟变了个人似的。像严寻,最初我觉得他严肃古板,很有可能发展成外国文学史老师周德军那样。
接触的越久,我就越发明白,原来是我看错了,他根本不可能发展成周德军那样,丫就头狼,披着羊皮的狼。我这只可怜的小绵羊如今当真是羊入虎口了,不对,是狼口,狼肚子!
后来的几天里,我都很是不自在,严寻倒没再对我做什么,只是搂着我睡,我嫌弃天气太热,一脚给丫踢开,我踢开,他又扑过来,我就挪位置,挪着挪着,砰的滚床下去了,摔得我是头晕眼花的。
这件事情让我的注意力彻底从流浪汉恐吓事件中分散,到了最后都把那事儿给忘了。
再加之卢森电子公司的负责打电话来,告诉我去笔试,我心说做个兼职还要笔试,心里郁闷是郁闷,还是去笔试。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的时间都过得很匆忙,严寻也忙,不过他和我不一样,他很少去公司。按他的话说,他现在就是一大股东,年底分红就成,犯不着去公司。他大多时候都是抱着台电脑,待在家里,又或者是去咖啡厅,丫看看股票,做点儿别的什么金融方面,的我也不懂。反正他就坐着就把钱给赚了。
在旁人看来,他的钱来的很轻松,我看着也挺轻松。我这么一说,立即遭到了严寻的鄙夷,他冷哼说:“如今的轻松,都是前些年的奋斗努力换来的。”
严寻的前几年的确是如他所说,过得很艰辛,甚至可以说是痛苦。我从未想过,他痛苦的根源是来自于我妈妈,来自于他的哥哥,更是来自于他的善良。
我想,严寻可能是我见过最善良的男人,可有的时候,人太善良了,未必不会给人带来伤痛。
七月匆匆而过,八月来临之时,天气更是炎热。下午五点多,我从卢森电子公司里出来,刚刚出门就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前几天和我打架的付予馨。
我先是一惊,转而道:“你想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严寻都被你这个小狐狸精迷得七荤八素的,我还能做什么?我要是对你做点儿什么,他还不找我拼命?”付予馨言语间愤恨:“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对你好,为什么会喜欢你么?你以为真的仅仅只是因为你妈妈对他的资助?”
我不想和她多说,我觉得这女人有毛病,我转身想走,她却死死拽住我,冷笑:“不,因为……你不过是你妈妈的代替品……”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猛的甩开她的手,愤怒道。她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她是想说,严寻和我妈妈有什么?
“我胡说?呵呵呵……,你现在和我去一个地方,你就知道我有没有胡说了……”她万分笃定:“现在,你的严老师一定在想尽办法堵住那个流浪汉的嘴。”
流浪汉……她怎么知道流浪汉?我不愿意相信她说的话,可是她到底是怎么知道那个流浪汉的,倘若那个流浪汉是她派来的,严寻为什么斩钉截铁的告诉我不是。
直觉告诉我,事情绝对不像严寻说的那样简单。
不对,这事情不对。可是……我也不会轻易和付予馨走,谁知道她是不是在耍什么阴谋,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个疯子。
“你是怕我对你怎么样?”她仿佛看出来我的心思,笑道:“我才不敢对你怎么样呢?严寻会找我拼命的,我可不想早死。况且,这个地方这么繁华,来往的人多,也有摄像头,你要是有个万一,我也逃脱不了嫌疑,我会傻到亲自动手对付你么?我想对付你,大可用其他的法子,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情你很有必要知道。不然,对你实在太不公平了……”
她说得也有道理,这里有摄像头,我跟她走,要是出点儿什么事,她也脱不了干系。严寻也不是不会放过她的,她之前陷害我,严寻便已经警告过她,因此,付予馨才想着用钱撵我走……
现在,她完全没有必要以身犯险来害我。
有时候好奇心不光会害死人,还会碎了人心。
我踏进包厢之时,看到的是严寻和……那个流浪汉。
078真假情难辨
严寻看到我的那一瞬间很惊讶,坐在他对面的流浪汉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流浪汉的脸比前些天干净。
他……他的脸……和严寻长得很相似,难怪……我总觉得他很眼熟,我天天看着严寻,看他能不眼熟么?
严寻不是说,这个男人是和他一起投资失败的伙伴么?我傻傻的站在门口,严寻也傻傻的看着两秒,猝然起身,走过来拽住我就走。
走到门口,他狠狠的瞪了付予馨一眼,那是他从前不曾露出过的眼神,阴冷而带着几分恨意。
对于严寻,我始终不如我自己想象中那么信任,付予馨说的话一直在我耳边挥之不去,她说,严寻和我妈妈……
这……这一定不是真的?可是……这个时候,我忍不住多想,我想到了他喝醉酒时和我说对不起,我想起了他眼睛里偶尔露出的歉意。
倘若只是因为我妈妈曾经资助过他们兄弟,那么他怎么会对我说出那样的话,又露出那般愧疚的眼神。过去我不曾多想,只当他是酒后胡言乱语,可是付予馨的话容不得我不多想。
我望着严寻,心里如同刀割,脸上却只有冰冷的神情,一字一顿的问他:“你又骗了我,对不对?你又骗了我?”
严寻曾经和我提起过,他还有一个哥哥叫严峰,比他年长五岁,只是,他从来没有说过,他的哥哥去了哪儿。
在此之前,我想,严峰大约和严寻差不多的,我从来没有想过,严寻的哥哥竟会是一个流浪汉。严寻怎么会看着他的哥哥在外流浪而不闻不问,这委实不是他的作派。
如今的蛛丝马迹,由不得我不去怀疑什么。严寻没有回答,只是拉我走道:“阿晚,别闹,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去说好么?”
“他根本不是什么投资失败的合伙人!他是你的哥哥严峰!对不对!”我甩开他的手,几乎声嘶力竭的吼出来。
也许,我痛的并非是他骗我说严峰是合伙人,而是付予馨说的话。严寻不可能无端端的对我好,更不可能无端端的对我愧疚,更不可能无端端的骗我,不让我知道那个流浪汉是他哥哥。
他骗我,无非是想去隐瞒什么事情。我顾不得是不是严峰和付予馨设计的圈套,我现在只有满肚子的困惑,气愤,还有心痛。
严寻没有说话,他伸手想拉我走,我往后退了两步,质问他:“为什么又要骗我?这一回,你也是为我好么?”
“呵呵,小姑娘,我弟弟之所以瞒着你,也的确是为你好。”严寻没有作答,方才一直缄默不语的严峰却开口了。
他不缓不急的走过来,看了看我,又看看严寻,脸上浮出笑:“知道我为什么让你离开他么?到底你妈妈也曾经资助过我?我不忍心看我弟弟害了你,有些事情,我想,你是应该要知道的。”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严寻真的和我妈妈有什么?九年前妈妈净身出户,把房子留给我爸和孙红,即使是这样,九年来,我爸也对我妈妈怨气颇深,甚至还把气撒在我身上。
尤其是在我提起我妈妈时,他更是生气,甚至拿铁棍子打我,打得我浑身是伤。可是每次打了我,我爸也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有的时候他似乎相对我说什么,可是却都什么没有说。
从此,我们之间的沟通就越来越少,到了最后几乎是一说话就大吵大闹。明明是我爸爸和孙红出轨,可他却总说我妈妈不要脸。
有一回喝醉了酒,甚至还砸东西,把客厅里砸的乱七八糟的,大半夜的喊着我妈的名字,说她不要脸,贱人。
那是六年前,那个时候我爸已经和孙红结婚两年多了。
现在严寻又一个劲儿的拉我走,甚至对着严峰怒吼,叫他闭嘴。
严寻越是这样,我越是怀疑。我转眸看严峰,冷声道:“你说,我应该知道什么?”
“别说了!”严寻怒容满面,额间青筋暴露,再次打断了严峰的话。
“阿寻!曾经的污点是永远也无法抹去的!”方才久久不曾言语的付予馨忽然冲严寻道:“她要是知道了那些事情,还会和你在一起么?我早就说过,她说做不到的!我和你,我们都同一种人,我们才是最适合的!”
“所以,你就联合我哥!”也许是太过愤怒慌乱,严寻已经有些丧失理智。
严峰都还没有说话,他就暴露了自己。呵,我本不愿意去相信,我想相信严寻,过来的时候,我一路上都在告诉自己,付予馨是胡说八道的,我妈妈怎么可能和严寻有什么。
可是现在,严寻的反应却容不得我不去多想。即使如此,我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我盯着严峰,闭了闭眼,压住自己激动的情绪:“你说吧,我到底应该知道什么。”
“你闭嘴!”我冷眸轻扫严寻,在他还未开口之前,冷声制止了他。
严峰的脸上从头到尾都挂着笑,笑得让人很不舒服。他摊摊手说:“都别站在门口,先进来说,站在门口吵吵闹闹的,让人看了闹笑话。”
说着,严峰走了进去,付予馨也跟着进去,两个人随意的坐下。严寻站在门口纹丝未动。我想,我大约是第一次这么强硬,并且是对一个比我年长我十岁的男人。
我拽住他的胳膊,几乎是使出全身的力气,最终把他拉了进去,严寻坐下去之时,脸色很差,他抬眸,眼神几近绝望,望着坐在对面的严峰,神情崩溃:“哥,你就不能放过我么?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
比起严寻,严峰的实在是冷静从容的很,他慢条斯理的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长长的叹了口气:“阿寻,是我不肯放过你么?明明是你不肯放过我?这些年你为了隐瞒你的那些过去,把你的亲哥哥都逼到了怎么样一种窘境。”
“我本来不想再回来的,可是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对宁老师的女儿……,阿寻,她不是宁老师,你觉得你把她当作宁老师的替代品对她公平么?”
当真相一步步的接近之时,我已然猜到了大半,却始终不大愿意相信,我打断了严峰对话:“严先生,麻烦你说重点,我不是来看你们兄弟情深的。”
“呵呵,向小姐的确是和宁老师很像,比宁老师更漂亮,难怪阿寻会喜欢你。”严峰此刻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深深的刺痛我,他看了看严寻,又继续说道:“我弟弟,曾经和你的母亲发生过一段不伦之恋,你的母亲为此都离婚了,我这么说……你懂了么?现在明白我为什么让你离开我弟弟了么?”
“口说无凭,我凭什么相信你?”我尽量让自己保持理智,毕竟这一次见面是严峰和付予馨设计的,他们的话,我也不能全信。
我侧眸问严寻,明明是我在质问他,可是开口却觉得那么沉重,那么难以启齿:“他说的……是真的么?”
严寻没有回答,而是反问我:“阿晚,相信我么?”
“我想相信你……”可如今我却不得不去怀疑你,后面的话我最终没有说出口。
“向小姐要是不相信,可以回学校去调查,更可以回家去问你的父亲,当年,你父亲可是捉奸在床……”严峰每说一个字都犹如刀子那般,狠狠的戳在我心上,尤其是最后那四个字。
其实,我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然而我还是红着眼睛问严寻:“是么?严寻老师?”
“阿晚,你听我说,事情不是那样的,我和你妈妈……”此刻的严寻就如泄气的皮球,无力的与我解释:“我和你妈妈是被人陷害的,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她是我的老师,我怎么会……那天是有人故意设计的……”
“严老师!你也是我的老师!谁会设计你?谁又会陷害你?”我大声打断了他的话们也实在想不明白,当年他只是一个穷学生,谁会去陷害他?
即便我用这样的语气问他,我也还是希望他和我解释,然后指出那个陷害他的人,告诉我一切都是误会。
可是,严寻给我的回答却是沉默……
呵呵,看来,严寻和我妈妈的确是被我爸爸捉奸在床。莫不然严峰也不敢说让我回去调查的话,更不会让我去问我爸爸。
在这一刻,我觉得天都塌下来的,我最尊敬的妈妈怎么会是那样的人,而严寻,怎么可以在害得我家破人亡之后还能那般从容的接近我。
我还天真的把他当作是依靠,我天真的以为他仅仅出于报恩而对我好,我曾经恨透了我爸爸,可是如今,我觉得我爸爸才是可怜人。
我爸爸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他和我妈妈离婚的真正原因,是出于男人的自尊?还是怕我受伤害?我爸爸是可怜人,我也是可怜人,我们都是可怜虫。
啪!我的脑子里乱腾腾的,巴掌狠狠的落在严寻的脸上,那巴掌打得可重了,打得我手都疼了。
我哭着跑出了包厢,我真的无法接受,我妈妈和严寻之间……,他说是有人陷害,他却不能解释为什么被陷害……,我并非什么聪明人,我再也找不到理由欺骗自己。
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马路不止一条,我却不知道去哪里,失去全世界,大约就如现在吧,我关了手机,漫无目的奔跑在大街上,跑了不知多久,跑的累了,没有了力气,我就停了下来。
呵,不知不觉,竟跑到了护城河边儿。这算是老天给我指示么?也许……是吧,我跌跌撞撞的爬上石头护栏,河风吹来,凉飕飕的。我闭上双眼,脑海里浮现出严寻的脸,浮现出我爸爸的脸,还有秦露。
向晚,你就要这样死去了么?呵呵,你不死你又能如何?你还能面对严寻么?人一旦失去理智,便是最容易自杀的。
那个时候的我,就是失去了理智。
“喂喂喂!干什么的!大晚上的跳什么河!”我正欲一跃而下,忽然一双手缠绕我腰上,耳边传来一个慵懒而熟悉的男声,极其不爽道:“没看到老子在这里呢?在老子面前自杀,老子最近修仙呢,老子要是成不了仙都得赖你。”
079女儿当自强(推荐票满加更)
人太倒霉,喝水都塞牙缝。从年初我就不顺利,流年不利到现在,想死还遇上个修仙的,修仙的不愧是修仙的,他强硬的把我从上面抱下来,在我摔倒直接躺他身上时,还渡化我说:“施主,你要死去别地方死,别在这儿死啊,大晚上怪吓人的!”
“陆汉,你他妈有毛病啊!”我就不明白了,我想死怎么都这么难啊?偏偏还在这个时候遇上陆汉。
我暴怒的从陆汉身上坐起来,陆汉被我压的半死不活,听见我的声音,才懵懵懂懂,最后惊讶道:“向晚!我说……你大晚上的发什么疯呢?你受什么刺激了你?我还以为我艳遇了呢,怎么是你呀!”
他说话的语气里满满都是鄙夷,我本来心情就差,几近崩溃,要不崩溃,我也不至于想自杀。
“干你屁事!”我恶狠狠的回他,其实这事儿也不赖陆汉,也许,我只是需要一个出气筒,只是他恰好遇上了,就无辜的当了我的出气筒。
依着陆汉的性子,他很有可能揍我一顿,叫我去死。反正我也想死,他刚从地上爬起来,我一脚踹过去,冲他喊道:“谁他妈让你多管闲事了,你丫有病啊?老娘死老娘的,你修你的仙,等老娘死了还能助你修仙!”
放在从前,只有陆汉欺负我,哪有我这样骂他的份儿,所以陆汉确定以及肯定的认为我是受刺激了。
他摸着被摔的臀部,郁闷道:“我说老严家的小媳妇儿,你是……”
“我跟你说了,我不是老严家的媳妇,我不是我不是!”我现在一听到关于严寻的一切,就控制不住情绪,立即像个疯子那样咆哮着打断了陆汉的话。
陆汉当时都让我给吓懵了,平时盛气凌人,嚣张跋扈的公子哥气势全都消失不见,小心翼翼,结结巴巴的问我:“不是就不是,你做什么发那么大的火儿?来来来,过来,别离河那么近,那下面可有水鬼的我告诉你。”
我步步后退,姿势正如那些被追债跳楼的落魄商人,指着陆汉道:“你别过来……”
可惜,护城河边儿有栅栏挡着,我还没来得及爬上去就让陆汉连抱带拖的给拖出了好几米远。
陆汉说,当时的我整个一疯婆子,我在他怀里挣扎的头发都散了,两只手疯狂的抓他的裸露在外的手臂,陆汉的手臂成功的被我抓出了一片抓痕。我在他怀里边哭边骂:“你这个神经病!老娘自杀关你屁事!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陆汉这人和我差不多,天生反骨,我叫骂得越厉害,他就抱的越紧。我他妈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遇上陆汉,以前欺负我,让我帮他做那些莫名其妙的事儿,现在我要死都不让我死,我越想越气愤,一口下去咬他的手臂上。
也许是真的失去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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