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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论职业道德的必要性-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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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瞪着他,“谁出门不带内裤了?”她那是脏了,觉得路上洗洗不方便还不如扔了事,压根儿没想到自己客人来的时日都快到了,得给自己备着几条——“你给我想想办法,总不能叫我湿漉漉的再穿回去吧?”
能屈能伸才是正理,前面才为自己理直气壮的反问他,后面一句,她到是声音都软下来了,低着头,像是没了主张。
肖荃认为自己惹了麻烦,而且是个不小的麻烦,买卫生巾已经让他豁出脸面去,又没叫手底下人去买的,完全是亲力亲为的,一想她说的也是实话,总不能叫她把身上的洗了,再给穿回去——
“你等着,我给你弄条——”
他还真走的,让她连想叫他都来不及,悻悻然地走入一个小隔间,把黑袋子挂好,动了动手,刚才还没有觉得有什么,现在一动,觉得两手酸疼的厉害,不由得皱起眉头,拧了开关,头顶上就有水下来——
完全是简易的淋浴室,她闭上眼睛,让温热的水淋着她全身,好歹水是温热的,四肢都跟着算是微微舒坦一回,没一会儿,身上全湿了。
她靠在墙壁,全身都懒懒的,恨不得有条凳子,能叫她坐着——
“哟,还有人在呀,我以为都没有人了——”
冷不丁地响起脚步声,她听到有人走进来,顿时那一点放松就跟着收起来了,戒备地靠着墙壁,还听见男声,那人的脚步声挺重,走起来仿佛踩在她的胸口,让她的眉头越皱越紧的——
她顿时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吭一声,紧接着听见隔壁间的门给开了,还听见水声,让她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万万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有人来冲澡!
“喂,怎么不说话呢,有没有人的?”那人还在喊。
一边听见水声,一边听见他的话,让弯弯跟惊弓之鸟一般,缩在那里,别提说话了,她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跟做贼似的。
“没人,还开着水?小样,哪个给开的?”
那人没听见声音,以为真没有人,自言自语着——
但——
弯弯虽说有点庆幸他不说话了,可心里也犯怵,这当门的隔板其实薄得很,也就她是女人,身高的限制,才能叫门给挡住了——可这门其实离地还有好几十公分的,往下一瞄,就能见人的双脚与小腿。
隔壁的人没见到她的脚,估计是没往这里看,她还是有点庆幸的——就怕人家冲个战斗澡什么的,她就杯具了!
很快的——她又听见脚步声了,脸色更难看了,看着头顶不断落下来的水,她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万一来敲门怎么办?开还是不开?
自然不能开!
但别人来关水,怎么办?
一时慌乱,没有了主意,整个人跟热锅上的蚂蚁没有什么两样,全身都是湿的,她说她在洗澡能行吗?洗澡是光明正大的事,可这里——不是地儿呀,人家都是男的过来的,豪放着呢,她一个女的算是怎么回事呢,难不成来偷看人家男兵儿洗澡?
正当她六神无主,脑袋糊成一团时,眼见着从底下塞进来一点儿东西,用尼龙袋子包着,那颜色,她一眼就认出来,分明是她的衣物,弯了腰,她现在知道外头是谁了,除了肖荃没别人——
总算是松口气,伸手去接东西,出乎她的意料,手叫肖荃捉住了,她的手顿时一僵,隔着门板,她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手想往后躲,却让他的另一只手在手心里划了划,好像是笔画?
她静静地让他划,手心里酥□痒的,眼神儿微闪,分明是“开门”两字!
瞬间就反应过来了,这是在替她解决来了,浴室的门也就那种插锁,她盯着那插锁,两手搭了上去,轻轻地打开,试图不发出一点儿声音,幸好,她是幸运的,这时候上天都眷顾了她,真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门一开——
刚才冲过澡的肖荃就赶紧脱了衣服,迅速地当着他的面儿就脱了,坚实的身体,如同米开罗基朗手下的雕像一样,叫人看迷了眼——却是背过身去了,宽肩窄臀,最好的比例,站在水下任由水流走遍全身!
弯弯愣在那里,呆呆地看着他,目光都是呆滞的,人却往最角落里躲,浴室隔的很小,一个人站在里面刚刚够,再来一个人,那就是有点挤的了,难免手脚之间还能碰到对方,还有的——视线躲不开,冷不丁地就能看到他的背——不止他的背——
几乎是管不住自己的视线,她一直盯着那水流,看着那水流从他头顶落下,流过他极具线条美的背部,再往下滑,结实的臀部——不能看,她这么警告自己,脑袋里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理智,叫她不能看——
可那双眼睛,跟长在他身上一样,跟着水流,几乎是饥渴地盯着他,她闭上了眼睛,微仰起脑袋,都说女人来客人的时候最能有骚动,她想也许这个说法是对的——
隔壁间的人很快就走了,还真是战斗澡,临时走还敲敲她这边的门,敲的她整个人都紧绷着,而肖荃站在门边,挡住她,把她挡在身后。
“哎,慢着洗,我先走了——”
人家说的潇洒,还以为隔壁人还在洗,刚才那脚步声他是听到的,没当回事,他们这个驻地向来没有什么事发生过,谁能猜到这隔壁间里还躲着个女人呢。
人走了,是真走了。
“你自己好好洗洗——”
就这么一句话,她愣愣地看着肖荃湿淋淋地走出去,还把刚才那一袋子东西都给了她,拿着自己的衣物,再看看自己挂在淋浴间的黑袋子,估计是放松了,难得的露出笑脸来,心里不是没有几分感激的——
但是话在嘴里,就是说不出来,动了动嘴唇,还是没说,关上薄薄的门板儿,她还真是洗澡了,再不洗,她都难受。
洗完了,走出来一身清爽的,就算是客人,也是乖乖的都躲好了,小腹那疼还是一抽一抽的,要是她能忍,也就忍了,不是那种特别疼的,就是有一下没一下的疼的,疼起来就一抽一抽的,跟别人那种疼的直不起腰来或者冒冷汗的那种疼还不一样。
也看过医生,那医生还说结婚后就好了,——其实那意思她知道,说点直白的话,就是多通通就好了,她通的次数还真不少,真没有好点,反正也不是特大的事,她没太放心上。
“你要带我去哪里?”
几天来,她都没问,看着他在前面走,觉得嘛气氛有些尴尬,想找个话题改善一下气势,问出口后,她觉得这个问的不对——
“律阿姨想见你——”
肖荃没回答,停下脚步,微弱的灯光,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那声音却是认真的。
律阿姨?
她还能不明白他说的是谁呀,不就是肖里他妈,据说也是就律萌的妈,中间是怎么回事,她有点搞不清,也不想去搞清,这都是律萌的事,与她有什么关系!“哦?”她还长长地拉着尾音,不说“去”,也不说“不去”,就那么模棱两可。
“你这个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从开始一直没提起过她开走军车的事,现在到是提起了,她要是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才是怪事,这么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也不是白长的,心里那点对他起的感激,顿时就没了——
连忙快步就挡在他面前,就在干部宿舍的走道里,她左手竖起食指,顶住右手手心,叫他别讲了,“你说吧,让我做什么?”总不能真给自己弄上个那什么听起来就吓人的罪名吧,开始她还天真地想过找肖纵或者是奔解放,现在也冷静了,何必哟,欠情好还,人情债难还,她还不想欠人情!
“还是当律萌——”
谁都叫她当律萌!
头一回,她都觉得“律萌”这两个字听上去就叫人烦,却是压着这种想法,笑笑着答应了,跟个看开了的人似的。
伸手到他面前,“给我根烟吧——”
他还真给她烟,烟盒子是她没见过的,看上去不怎么显眼,却是从他裤袋里掏出来的,抽出一根烟递给她——还殷勤地掏出打火机,“会抽烟?”
问的很平淡,不是那种对女人抽烟有什么看法的问法,就是随口一问的那种。
难得的,她有点羞涩,当着男人的面抽烟,这还是头一回,实在是心里郁闷,不由得想起烟这种东西来了,张嘴一含,含住烟尾,两指一夹,迎着他的打火机,就那么一吸,刚着的烟头跟着就亮了,火光微闪,却是两指一挪开,小嘴儿一张,吐出烟雾来——
可这也是一瞬间,后边的,真叫人说不出话来,就跟个老烟鬼似的,狠狠的抽,一根的烟,叫她呼了那么几口后就成半根的了,她到是没觉得有什么,在那里狠狠的吸,跟上了烟瘾一样。
抽一根还不够,还抽第二根,还想抽第三根,肖荃没给了。
她睡了——
大清早的,就叫人吵醒了,听着那集合的声音,她慢吞吞地起来,隔着窗子,远远地还能看到外头的情形,一帮小年轻儿跟着老兵们,瞧着青春样儿,让她都怀念起自己那会儿大学时军训的情形,不由得嘴角露出点笑意。
驻地的人也奇怪呢,昨天荷枪实弹押过来的人,今天就轻轻松松地解了手铐,还跟首长同一车,叫人疑惑着呢,可谁也没过问一句,有多大头呢,别看是部队,那是阶级观念最重的地方,首长就是首长!
是呀——
弯弯都觉得这世道人心难测,想猜人的心,还是不猜的好,万一猜错了,那得走歪路,她不想走歪路,就把所有的苗头都掐了,见那位什么“律阿姨”的吧,扮律萌,她又不是没扮过,扮的可像了,连律老爷子都没分辨出来!
她自信满满!
当然还得谈条件,她的麻烦,他得替她挡了,不管什么麻烦也好,都得挡了!
她想的到好,肖荃答应的也好,这算是两方通过亲切的交谈,达成统一的建设性意见,算是合作愉快的。
肖荃的父亲是省人民医院的院长肖万长——
刚走入肖家,弯弯就认了出来,就那家医院,治了她妈后,她留下一笔债,最后去找了康姐的,万万没有想到的,她顿时起了打退堂鼓之心,身后就是肖荃,根本不知道她的想法,挡在他身后——
“爸,这是律萌。”
她听见肖荃这么替自己介绍,惊得她浑身冷汗的,眼神小心翼翼地对上肖万长,见他居然没有半点认出自己的意思,反而是露出慈和的微笑,“哦,是萌萌呀,都这么大了,好多年不见了,还真差点认不出你来——”
她顿时脑袋里“轰隆隆”的,跟被雷劈过一样,觉得这世界都不正常了——
还是就她一个人不正常,别人都正常的?
☆、046
“姑丈——”
她来的时候还在想得叫人家怎么好,也幸得肖荃想得挺周到;就让她这么叫——反正早就对外说了;律萌是什么都不记得的了;只要不太奇怪;应该不会惹起人怀疑——
想法是好的,她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男人,人到中年;事业有成,外头养几个干女儿的;是的——到不她巢弯弯的干爹,她刚出来还没有能混上个把干爹什么的,到是见过别人的干爹;康姐也几个干爹——据说这几年跟这位都断了的;反正是康姐现在跟着的人不是他!
干爹?
要是以前人家想起这两个字,还得尊敬一下,现在嘛,干了的爹才叫干爹,不干过,哪里能叫干爹?世风日下的,好好一个词儿,都让人生生地弄歪了,小姑娘家家的,没有干爹都不好意思在小姐妹里抬头见人,那叫什么“事业有成”的带自己家里老婆出来都不好见人,非得弄个小情儿,名义上还是叫干女儿——
是干女儿的,是干了女儿的——
莫名的,弯弯脑袋里还真飞过这么些言论,忘记是在哪里见过的,反正就这么突然地涌上来,面上还强自镇定,——人家还彬彬有礼,至少没说她是谁谁的呀——一眼就挺毒的戳她的脸,说她才不是什么律萌的,就是个冒牌货。
弯弯的一直悬着,没敢放下来,生怕一碰,面前的所有都成了泡沫,答应了人家条件,怎么能不办好事,为了她自己着想,也得努力把事儿办到最好呀。
于是她把复杂的东西简单化了。
“你姑在妇联有个会呢,估计是晚上才能着家,回家估计也晚了——”肖院长保养的挺好,没有那种常见的发福,显得清俊,还拍拍她的肩头,轻轻的,丝毫没有别的意味,“你呀,好不容易才能回得来,你姑可想你了,多住几天,也好陪陪你姑——”
他说得极其自然,仿佛她真是他的小辈,是他妻子的侄女,再没有别的干系。
难道真没认出来?
他的态度自然的叫人看不出一点异样来,也让弯弯放了心,没道理自己吓自己,吓自己不如放松自己,“好,姑丈说的对,爷爷说娘娘可疼我的,可惜我什么都记不起来,这回呢,爷爷说了,让我来见见我娘娘的——”
娘娘,第一声,就这么念,这点肖荃提醒过她的,叫她别叫错了,律家祖上是江浙人,也按着祖辈的叫法这么叫的,姑就叫“娘娘”。
肖院长闻言一笑,吃不定律老爷子打的是什么主意,这些年来,律老爷子与他大伯家的关系到是还跟以前那样密切,可与他这边,却是越来越淡了,到如今几乎是不理不睬的,“嗯,我下午还有个手术,你跟你哥一起——”
这样的吩咐再自然不过,她根本不会去怀疑什么,大院长嘛,自然是忙的,而且不是一般的忙,上班管医院行政,还管手术,总有那么个不管是有钱还是有权的病患特别要求他来动刀,就同跟风似的,非得他来动刀,仿佛别人动了刀就没有好结局一样。
第一关,算是通过了,她给自己发肯定卡,看着肖院长出去,不由对上肖荃,眼里多了点谨慎的疑惑,“你怎么知道我不、不是……”后面的话她隐在嘴里,没有说出来,要是肖院长在这里,她估计是不会问这个的。
肖荃就是看她一眼,转身上楼,“难不成你觉得自己很像律萌?”
她被噎了一下,看着他往上走,非但不等她,反而越走越快的,她也跟着往上走,人得识趣,她还是晓得的,“难、难不成我那么不像?”
就是律成铭都说她像的,律老爷子都认可的,难道是肖里说的?她忍不住这么怀疑,两兄弟呢,这点秘密估计肖里没必要替她还瞒着,也是她自己傻,还能这么问——
“肖里说的,我一般相信他。”他的双手负在身后,走到一间房前,望着她,瞳孔微缩,叫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房间都收拾好了,这里是你的房间,要是律阿姨回来了,你得怎么样应该知道的吧?”
她怎么样?她还真不知道——
“我能进去看看不?”她避开他的视线,装作不经意地往房里一看,冷不丁地又笑开脸,小脸跟迎春花一样,嫩得很,“肖里呢,他没回家吗?”
“还没放学——”肖荃走开,原本堵在门前,让开了道儿,“要不里头先坐一会,我去换一身——”回了家还是一身军装儿,他还得打算休闲一点儿,没必要把家里都整的跟部队里一样,该轻松的时候就得轻松着。
她陪着笑,人家让她进去,她就进去呗——
既来之则安之,来都来了,还能有什么不能解决的?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她仿佛看见高渐离在易水边起歌,而她就是那个刺秦的荆轲,易水边上,远远地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身影,仿佛突然间觉得自己有点凄凉,这种自怨自艾的心情,还是头次有,她向来自认是一路朝前看,别想太多,别纠结太多——总有出头路!
现在嘛,她感觉乱麻一团,迷雾一团都可以形容的,这家子还挺奇怪的,更让她奇怪的是律家,她其实应该表现出什么惊讶的、震惊的表情,至少得知了一点阴私之事,比如律萌是律老爷子大儿子与女儿乱叉叉后的女儿——
关系乱得很,她皱皱眉,打量着这个据说给她住的房间,房间里挺简洁的,看得出是最近弄过的,味道虽说闻不太出来,还是留着一点点儿,再说这看上去都是新的,瞅着光亮、光亮的——
不知道几时才能从这里脱身,她拉拔着手指头,扳来扳去的,都没扳出个所以然,索性不想了,别人家的什么乱事儿,她想出什么头绪来那有什么用,难不成她要当个八卦记者,去把人家的事到处胡嚷嚷?
脑袋坏了才会那么干去!
再说了,没好处,她凭白无故去做这种事干嘛呀——想着肖荃那个家伙捏着她的短处叫她再扮律萌,反正她那点刚升起的好感顿时都化成了渣渣,好感什么的不能轻易有,尤其是看到肖院长,她更没有那什么心思了——
看着越好的人,其实越有毒,这话她还是明白的,这人活着,就得活的明明白白,活了半辈子,要是什么都不明白,那还活着做什么?
她到是的想的明白,可架不住别人想不明白——
那位律萌的亲妈回来了,瞧架式,黑色的连衣裙,瞅着跟律萌很像,分明就一个律萌年长后的翻版——弯弯这是想的岔了,其实她自己跟律萌那是一个模子刻的,律萌的亲妈跟律萌如此相像,那么与她也是差不离的。
她没往那方面里想,到是律萌的亲妈,这位律女士看着她,那神情,还真是激动的,又或者是看到人情怯了,就看着她,嘴唇微颤,似乎想要说话,可又没说出话来——眼睛就红了——
律女士没哭,就是拿手捂着嘴,看着她,那眼神,生怕漏了一点儿——
要是律萌在这里得怎么做?
她脑袋里就掠过这么一个想法,跟突然的有了灵感似的,干吗呀,律萌那是什么悸性子,谁见了都称一声“好”的,她巢弯弯可不是,眼角余光朝肖荃那里瞄了眼,见他根本没上前的意思,赶紧即兴发挥了——
“娘娘——”
就简洁的娘娘,一点都不热络,连点欣喜都没有。
“娘、娘娘——”律女士是真出声了,重复了一下弯弯的话,神情那是不敢置信的,盯着她,像是在看另外一个人,手微微地往前,“萌、萌萌,你叫我什么?”
看着微微离自己有点近的手,那手都是颤抖的,让弯弯七上八下,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赌对,没再看肖荃一眼,“你不是我娘娘嘛?”
她一脸的天真,虽然这把年纪,装天真有点过头了,可她一点压力都没有,直接装了天真,眼神都是清白无辜的,像是根本不知道面前的律女士是律萌她亲妈一样,就算是亲妈,也不是她巢弯弯的亲妈——
“是、是娘娘,我是你娘娘……”律女士忙点头,哪里还敢说她半句不是,更没说律萌失踪前就已经知道两个人的真正关系,当年出了这事后女儿才失的踪,她可不敢再说了,生怕还发生上次的事,“萌萌,你过来叫娘娘看看,叫娘娘看看?”
人家都这么说了,她到底有点心软,反正都扮了律萌,再心软一点也应该不妨事,可也没有干脆地就走过去,反而是有点迟疑的,有点为难的走过去——
只是——
还没等她走近,律女士就把她拉过去了,紧紧地抱住她,“萌萌……萌萌,你要吓死娘娘了,娘娘都以为你回不来了,回不来了——”
声音都含着哭腔,双臂紧紧地箍着她,失而复得的。
弯弯还是头次让个女人抱得这么紧,却不知道怎么挣脱,或者她慈悲一点儿,觉得一片慈母心不能被辜负,想的真矫情,她忍不住嫌弃自己一回,任由律女士抱着——
这其实是一个挺好的认亲,呃,当然不是认亲娘什么的,就是娘娘,对外一致,她是律女士的侄女,至于亲女儿这个秘密,就给瞒着了——
两个处的挺好,别看是姑侄,到跟亲母女似的,律女士去哪都想带上她,还小心翼翼地对她,仿佛是只要她提出要求,都给办得到,就是天上的月亮都能替她摘下来!
好的叫弯弯都有点心虚,她很少心虚的,这一回,还真就是心虚了——以前扮律萌,她没有半点心虚,那是因为得讲职业道德,银货两讫的,虽然事后她才发现不过就是义务劳动的,当时不是不知道的嘛——
现在,她是明明白白的欺骗一个女人,一个母亲,心总是难安,又不是天生就能干坏事的人,总有那么一丁点的底线,看着律女士在给她挑衣服,又挑了堆——对,还真的,真的以堆论,别说这个太夸张,律女士真是对好……
好的不得了,房间里的衣橱都给挤满了,看到好的,还让她出来试试,试了觉得样子好就买下来,宠的都没边际了,就是房子,她也得了两套,非得过户到她名下,她要是一拒绝,律女士就跟心脏病要发作一样!
她收的手软,真的,也难得的心理不安,“娘娘,你买这么多干嘛?”还不如折现给她,当然她收的零用钱也不少,一想到钱,她就想起那张给冻结的卡,就恨不得找律成铭那个混蛋算账,“娘娘,小叔把我的卡都冻结了,就因为我把他给的两套房子给卖了,他就把我的卡给冻结了——”
都说她有点小聪明,还真是有的,这会儿,她好说歹说的拉着律女士出来,找了个清静的会所坐坐,顺便儿吧,把她自己的烦恼都给解决了,她就不信律成铭敢当着律女士的面儿说——她是假的,是假的律萌!
到是律女士一听,觉得律成铭到可恶了,先给弯弯叫了蛋糕,“你小叔怎么还想冻了你的卡逼你回去的?”
弯弯一听这话就觉得有门儿,心下一喜,到是没表露出来,欣喜不能露在脸上这种事,她记得很牢的,就算是觉得有门儿也不能叫人看出来,免得好事儿打了水漂,“就是,我听说娘娘在这里,问小叔他非得不说一句,我就跑出来了,谁知道半道儿就让他冻了卡,闹得我一分钱没有——”
“什么,他敢这么对你?”律女士偏听偏信,怒了,拿出手机就拨电话了,也不管律成铭那边说什么,反正是不听,自有她的一贯做事方法,“律成铭,你胆子肥了是吧,把我都不放在眼里了?还不快把萌萌的卡给解了,你都想得出来,让她小姑娘家家的,身上连个钱都没有的到处跑?要是出事了怎么办——要是再出一回事,你拿什么赔我?”
前面的语气还好,后面的语气,真是严厉了,大有不管一切都要与律成铭要个说法的态度,一看对面女儿忐忑的脸,她更觉得自己对不起这个女儿,自己不能认女儿,更不能说是自己的女儿——
她以为自己的瞒得好,哪里晓得这个根本不是律萌,而且更是从肖里嘴里晓得律萌的亲妈是谁。
她一口气话质问完了,就把电话给掐了,根本不给律成铭解释的机会,手机放在桌面,两手臂交叠,压在桌面,笑眯眯地冲着弯弯,“萌萌,很快就会解了的,你别担心,那家伙就是欺软怕硬的,跟他硬扛上,他就服软的!”
这形容,怎么听上去怪怪的?
律女士敢这么形容,弯弯听的都讪讪然,要说律成铭是欺软怕硬的?她不由的乱想起来,不就是欺负她这个软的嘛,别人硬的,他估计也没有那个*好,双向插头什么的,她也觉得有点——
“娘娘,你说小叔会不会过来?”她就怕律成铭摸过来,虽说她也没觉得自己有多大魅力值得人家追过来,可那笔钱,她想也许人家真会追过来,“他要是把钱拿回去,我怎么办?”
“给你的,就是你的,他要是想拿回去,我跟他没完——”律女士说的干脆,完全不管不顾地站在女儿一边,手按住她的手,还给她吃定心丸,“对了,我给你的两套房子可不能卖,是给你的嫁妆,知道了吗?”
嫁妆?
她还有嫁妆?
这更让弯弯内疚,人心都是肉长的,哪里能不内疚的,难得的这一天精神都不太好,惹得律女士以为她不舒服,还要带她去看看医生,拗不住律女士,她还真去了——
什么事都没有,她身体好着呢。
可律女士还不放心,还领她去看中医,看的是老中医,一般人还预约不到的老中医,给她号了号脉,再弄了几帖补气养血的中药,律女士才算是放心下来。
中药的味道,还真是难喝,难为律女士一片心,她都喝了。
律女士是妇联的,搞妇女工作的,一心扑在事业上,却是与肖院长之间关系还挺冷淡的,像是各过各的日子似的,叫弯弯有点摸不着头脑,眼看着律女士上楼,肖院长也跟着上楼,可两个人之间保持着一点儿距离——
不像是肖院长没上前,而是律女士故意的拉开——这家子还真是奇怪!
“萌萌,快上来呀,愣在那里做什么,不睡觉了?”
她还在后面,到是律女士催她了,顿时叫她心肝脾肺都疼了,硬着头皮从肖院长身边上去,拉住律女士的手,战战兢兢地跟着人上去——她其实真想跟肖院长解释,不是她乐意,是律女士非得拉她一起睡!
睡得到好,睡醒了,律女士不是家庭妇女,自然有她自己的事,但是,弯弯睁着惺松的睡眼,趿着拖鞋没啥形象地到楼下吃早饭,叫她意外的是碰到肖院长居然在家吃早饭,让她多少觉得有点奇怪。
“姑丈,今天不上班?”她就是客气的问一句。
想起肖院长那些小情儿与干女儿的事,她都替律女士恶心,可她也不知道律女士是不是知道了,反正夫妻俩关系看着不太好,她不想在中间扯太多事,还是没说——
“康辛那里你不做了?”
一句话,足可以石破惊天,足可以叫人的魂都飞走了。
47、047补全了 。。。
简直是晴天霹雳,震得她精神高度紧张;来不及思索一下;更来不及去肖荃共谋一下自己的反应应该怎么怎么着的,她立时一眨眼睛,颇为无辜的看着肖院长;“姑丈说什么呢,康辛都是谁呀,姑丈认识的?”
她一装;还真像那么一回事,真像不认识名字叫“康辛”的康姐;据说很少人知道康姐叫什么名字,她当时还觉得挺可笑的;这人名字不就让别人叫的嘛;要是不知道名字,那怎么叫人?
后来她也知道自己是想的太简单了,人一旦到一个地步了,别人也不管你叫什么了,名字就一个代号,在他们眼里,只有这个人了,不管这个人叫什么——
肖院长却是眼中含笑,眼神多了点悲天悯人的颜色,“小姑娘,不好说谎的,我知道我妻子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给律萌,别以为真的长了张一样的脸,就能哄人了——两套房子,每个月的零用钱,还有给你买的衣服,觉得好吧?”
“姑丈这说的我都听不懂?”她装傻,还是一脸无辜,装无辜这本事,她许是天生就会的,感觉跟她融为一体似的,“什么长了张一样的脸,我不就是律萌嘛,姑丈你是觉得我不是律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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