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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文]娇女含羞-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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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以后就是她的丈夫,就是她的天了。
尉迟冽霸眼底深沉,沉默地看着眼前这个浑身发抖的女孩。
微微儿的手紧紧地抓着床单,睫毛颤抖,脸色苍白。
姐姐曾说,勇敢的人才能抓住爱,懂得珍惜的人才能享受到幸福。现在她不能退缩。
微微儿鼓足勇气,抬头看了一眼,又迅速地低下了头。
她没有看清他的长相,只知他的眼睛像古井一样地黑,有些吓人。
尉迟冽霸看着女孩被惊吓的已经开始垂泪,半晌才开口道:“该走了。”
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微微儿哭的更急了,断断续续的哽咽声一点点地勾起尉迟冽霸的烦躁。
尉迟冽霸皱眉,直接单手抱起女孩,放到腿上,向外滑行。
“啊!”
微微儿惊呼一声,也顾不得哭了,慌张道:“不,不可以。”
尉迟冽霸眉头皱着的更厉害了。
微微儿神奇了看懂了尉迟冽霸眼中的不耐烦,抿了抿嘴,低头道:“衣服太——。”
微微儿难为情,她不知该如何用她所知晓的词汇来形容她身上衣服的不妥当。
□□在外的肩膀白皙娇嫩,粉嫩精致的脸蛋,害羞胆怯的眼神,无一不引人遐想。
尉迟冽霸幽深的眼底泛起一丝暗流。
微微儿怯生生地瞅了尉迟冽霸一眼,抱着胳膊僵硬地窝在他的怀里。
庶姐出嫁都是庶哥背着出去的,与这里的规矩不一样。
尉迟冽霸察觉到手心的柔软,喉咙轻颤。
“披上。”
尉迟冽霸脱下黑色的西装,递给微微儿。
微微儿穿上宽大的西装,微曲着腿,把□□的地方藏在膨胀起来的裙摆中。
经过这件事,微微儿心里放松了下来,她要嫁的人比她想象中的还好。母亲和姐姐都在劝服她穿着这身衣服出去,只有他尊重了她的选择。
她开始期待以后的生活了。
微微儿嘴角微翘,含蓄地轻笑了起来,眼眶中的泪珠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
尉迟冽霸看着眼前的似梦非梦的美景,黝黑的眼睛眯了起,阳光亦不知其中的深邃。
微微儿的手指蜷了蜷,埋着头,露出优雅了脖颈。
“我会照顾好你的。”
微微儿的声音细小微弱的宛若春天的暖风。
尉迟冽霸不语,只慢慢地向外滑行。
微微儿着急地抬起头,结结巴巴地宣誓道:“我、我还很能干的。”
尉迟冽霸笑了起来,眼角多了几个细细的皱纹。
他如今已然三十岁,而这个女孩只十六岁,谈何照顾……。
方儒辰坐在副驾驶座上时不时地通过内后视镜看着头儿的小娇妻。
他从小就对周围人的情绪敏感,大一些的时候,索性放弃了商业管理学开始接触心理学。在兴趣的引导下,他早早地学透了心理学。并利用对人性弱点的研究,让其他人做事都能事半功倍。
他自认除了性格与内心特别坚毅的人,他无法看懂。普通人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当初头儿的两桩婚事,他都从那两个女人的眉眼与行动见看出了些细微的马脚,才让头儿在尚未洞房的时候就开始接任务,想的就是空白出些时间来观察这两个女人,半年后的结果自不用他多说。
他专门放弃度假,来参加头儿的婚礼,就是为了看看这次又是个怎样的女人。
他暗地下思忖了良久,对这个女孩还是有些看不透。这个女孩眼睛清澈,神色间又谨小慎,如果说是因为刚从自闭的世界中走出来才造成了这样,但这个女孩的举止间内敛而优雅,比世家的大小姐们都有讲究,不想一个暴发户家养出来的孩子。
这个女孩就像被主人遗忘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方儒辰遇到解释不通的难题,眉头微皱,神色不定。
左水逸开着车,心情超乎想象的好,打开轿车内的cd,放起了他一早就准备好的歌。
春暖的花开带走冬天的感伤,微风吹来浪漫的气息,每一首情歌忽然充满意义,我就在此刻突然见到你。
微微儿听着这个新奇的歌,嘴上跟着旋律哼唱着。
尉迟冽霸眯着眼睛,听着身旁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哼唱声,心慢慢地沉淀了下来。
微母看着黑色的轿车渐渐地远去,哭的狼狈。她慢慢地撒手,眼睁睁地看着小女儿一步步地走出她的保护罩,心中扯的慌。
微雅儿眼睛发热,心中虽是不舍,到也没微母的那么强烈。
“别哭了,大不了咱们也搬到京郊,找个每天都能看到微儿的地方居住。”
微雅儿自从进入娱乐圈后,就开始满世界地跑着,在京郊也有自己购置的房子,说起这话,也财大气粗,底气足足的。
微母没有点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搬得的近了,会影响孩子的婚姻。
况且,这里是她与那个狠心人的家,也是她的根,大半辈子在这里生活着,离开的话,心就落不到实处了。
微雅儿扣扣指甲,心里也乌糟糟的,遗憾家里没有顶天立地的男孩子的想法怎么都在脑子中挥之不去。
微家的公司,她是不感兴趣的,就微儿那个糯软的性子,相比也压不住公司那些狼似的小股东们。等老妈卸下公司的担子,谁来接下一棒都是个事儿。
烦死个人了。
微雅儿手上刚刚整理好的指甲油此时已经被扣的坑坑洼洼。
经纪人开着风骚的跑车停到微雅儿的面前,看着惨兮兮的指甲,“我嘞个小祖宗诶,马上就要去拍照了,你把自个捯饬成这样,给谁不痛快呢?”
“妈,我不去参加婚礼,省着引起骚动,影响了婚礼的进程。”微雅儿习惯了自己一出门就被人围堵的情况,早在入娱乐圈的时候,她就会想到今后的生活会有不方便的地方。
“化个妆,总是能躲过去的。”
“不了,看着妹妹嫁人,心塞。”
微雅儿拿着手提包跳到跑车的后座,开始拿着镜子化淡妆。
“姨,我们走了。”经纪人带上墨镜,拉风地摆摆手,从微母面前呼啸而过。
“这孩子还是开车跟飞车似的。”
跑来接微母的微降雨看着车尾吧,艳羡道:“co哥的技术还是一如既往的酷。”
“一个挺漂亮的女孩子,怎么到你嘴里就成哥了。”微母好多时候都不明白这些年轻的孩子都在想什么,该叫姐的偏偏要叫哥叫爷,该叫哥的又偏偏去叫姐叫妈。
“伯母,这就是年龄相差太大而产生的代沟。我们的世界,你不懂呀。”
“行,你们的世界我不懂,我知道懂我家宝贝的世界就够了。赶紧给我滚去开车!”
“喳!老佛爷,小雨子这就去。”
微母被逗笑。
☆、第4章 喜爱
把人送到酒楼后,左水逸对着方儒辰挤眉弄眼,“咋样?看出点啥没?”
方儒辰如老僧入定,淡定地闭眼养神。
左水逸习惯了老狐狸卖关子的样子,继续小声地说道:“你知道的,我的直觉一项棒极了,这个孩子给我的感觉好极了。虽然年龄有点小,但人长的精致成那样,想不让人疼惜都难,弄不好头儿这次真会栽她手里。”
方儒辰一笑,睁开眼睛,“还真有可能。”
左水逸噎住,方儒辰平日里最爱挑他的刺儿,就这么顺着他的话给予肯定的,怎么心里总有种别扭的感觉。
左水逸想起平日里他们的交流方式,质问道:“你不是应该说‘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有毒’吗!”这才他们之间的正确节奏!
方儒辰一副惊诧的样子,嗓门拔高三度地反问道:“咱头儿的媳妇,眼睛清澈明亮的如那枫林中的秋水,你好意思忖度‘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有毒’?你这是存的什么心?你的心太黑了。”
说完,瞅着左水逸绿油油的脸,方儒辰心里乐坏了。
“妈,你确定哥怀里抱着的是小嫂子?”这也太不符合规则了,这么漂亮的嫩娃娃怎么就是个痴傻的呢!
凌母看懂了女儿眼中情深意切的遗憾,心里还是有些不明白女儿这幅样子是从哪里来的。
“不是你小嫂子还能是谁。你这幅流口水蠢样子是怎么回事?”
“妈,商量个事儿。”
“嗯?”
“哥要是嫌弃小嫂子了,把小嫂子交给我养好吗?”她老早前就像要个像sd娃娃的漂亮妹妹了。
凌母忍不住笑了起来,都说女人的心事不能猜,还真有理了,这孩子前头还在嫌弃着女方配不上她哥,只一面,连话都没说上,就喜欢上了。
娇美的女孩让人容易心软,更何况凌当当是个无原则的颜控,当初被那个男人逮住,还不是她看呆了的缘故!要知道她翻墙头的本事可是从小就炼成的。
凌父有些明白凌母为什么坚持让冽儿娶这个女孩子了,这个女孩子确实长的好看,他一辈子都没见过长的这么精致的孩子。
“爸,像不像我屋子里的那个限量版的sd娃娃?”
凌父肯定,“像个瓷娃娃。”
凌当当感慨,“好想抱回家养着。”
凌母撺掇道:“跟你哥说去,你哥素来疼你,说不定就同意了。”
凌当当嘟嘴,“才不,哥最小心眼了,他才舍不得把属于自己的东西让给别人。我才不傻。”
“呦,学聪明了。”
凌当当严肃,“必须的!”
……
微微儿在府中为庶女,又因为长相被嫡母禁足在后宅中的,唯恐这张脸为他们招惹了祸事。
她小时候懵懵懂懂,曾因生母的漠不关心而难过,把一腔的孺慕之情交给了嫡母,换来的是冰冷的拒绝。
等她大一些,从丫头嘴里知道了些许的事儿,也知道她的性子已经被嫡母养左了,她胆小懦弱,浑身的气度竟还不如在嫡母身边伺候的小丫头。
她知晓自己该大胆一些,可每当被人注视的时候,她的心就开始不安,手心不由自主地冒汗。
今日——。
微母抓着微降雷的手催促道:“快把宝贝送到房间。”
微降雷心中一紧,向前看去,只见微微儿脸色苍白,眼睛与嘴巴张开,眉毛上扬,很明显,她吓坏了。
微微儿咬着牙,想要忍住浑身的战栗。
方儒辰站在头儿的身后,笑意不明。
他早在一开始就知道了她的惊惧,他只是想看看她的承受极限。想来头儿也是这个想法,才赞同他从正门进入酒楼的主张。现在心中有谱,也不必多做为难了。
“回房间换衣。”
尉迟冽霸说完只一句话后,便将人交给了微降雷,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新娘婚纱两套,严实点,半个小时送到。”
“诶,诶,堂哥,从我这里到你那里就需要半个多小时诶,再加上准备新娘婚纱,半个小时哪里够。还有严实点是个什么程度,您说清楚呀。诶诶诶,别挂手机呀!”
尉迟战嘉一脸不爽地挂了电话,抬头便看见诸多好奇的眼光,憋着的气瞬间爆炸,凶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都给我干活去!”
蒙心月端着一杯水极其淡定地走来。
众人瞧着女主人终于回来了,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蒙心月看不上尉迟战嘉这幅大少爷脾气,皱皱眉,手一扬,把冰凉的水泼向了尉迟战嘉。
蒙心月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轻轻张嘴,冷然道:“收起来你的臭脾气。”
尉迟战嘉抹了把脸,把脖子上装饰用的金丝方巾放到头上擦水,被泼水已经不止一次了,刚开始他还生气上火,后来——泼着泼着也就习惯了。
现在他已经习惯与脖子上戴着个方巾。
很实用。
“堂哥让半个小时内送过去一件严实的婚纱。”
尉迟战嘉交代完,就潇洒且不负责任地走开了,这么难办的事儿,他办不到。有个厉害的老婆,除了在某些特殊时候有点掉面儿,那好处可是一大堆,比如此时此刻。
蒙心月低头看着手中的杯子,紧锁着眉头。
她知晓堂哥的那些个事儿,现如今细细想来,该死之人也遭到了报应,可事实已经造成,堂哥只能承受着。
造化弄人。
前两次的婚姻,尉迟家族都参加,她也见过那两个女人,本以为是个贤妻良母,没想到干出那等的红杏出墙的事儿。
真是丢女人的脸。
想来本家已经心灰意冷,老宅也安静了三四年,没想到堂哥的养母又给安排了人。本来她也没当回事,但堂哥特意来要婚纱……。
看来,她有必要去瞧一瞧了。
想到这里,蒙心月把杯子顺手放下,快步上楼,从设计室中拿出一套婚纱。
这件婚纱样式来自谱尼的最后封闭作,可惜样式太过古板守旧,受到无数人的质疑,只有她坚信着谱尼的最后封闭作定是有它的独特魅力,只是还没有人发现。
“走,去参加婚礼。”
蒙心月从正完手机游戏的尉迟战嘉手里夺过来手机,吩咐道。
尉迟战嘉从蒙心月怀里接过来婚纱,打开。
“真够严实,就是有点丑。”
蒙心月小心谨慎地把婚纱叠好,装入纸袋中,对着面露嫌弃的尉迟战嘉淡淡地瞥了一眼。
尉迟战嘉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他晓得,他又被自家老婆鄙视了。
艳红的法拉利缓缓地开到楼下,蒙心月脸色黑了下来,如此地骚包,尉迟战嘉这混蛋是想勾搭小鲜肉吗!
在不计成本的飞行中,艳红的法拉利到达了酒楼。一个小时的车程开出了十五分钟的质量。
尉迟战嘉战战兢兢地从车上挪下来,歪到垃圾桶旁,抱着电线杆,吐的昏天暗地。
蒙心月站在车旁,双手抱胸,冷冷地瞅着。
“这车红艳艳的,正适合送礼。”
尉迟战嘉看着自家老婆高傲的背影,秒懂。
他也不难受了,心里美滋滋的,他买这车买对了,瞧老婆吃醋的小样,太他娘的有味了。
“老婆,等等。我冤枉了。是那个丑女人死劲地扒着我的,我已经不留情面地拒绝了,措词相当严正有力!”
蒙心月还是面无表情,只脚步开始放慢。
凌当当溜到婚房,没看见小嫂子,只看着丑到没样子的婚纱,眼神晦涩地看向蒙心月。她又把婚纱放在身前,对着镜子看了又看,眼神是更加的复杂了。
“师姐……。”
凌当当欲言又止。
蒙心月往下瞥,静静地看着在虚胖界徘徊的小胖妞。她已经研究生毕业三年,小胖妞今年正是大四,已经保研成功,跟着的导师就是曾经带她设计研究生毕业课题的张老师,叫声师姐,也是应该的。
凌当当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还爱着我哥?”不然也不会这么寒碜她这将要进门的小嫂子。
蒙心月一愣,片刻,揉着太阳穴,无奈。
这都是多少年的事儿了?这么个误会,她都忘记了,竟还有人记着。
寻找老婆踪迹而来的尉迟地战嘉一进门就听到这么恐怖的事情,如临大敌地对着凌当当质问道:“胡说!老婆爱的人是我,你从哪里瞎听的?”
凌当当紧闭着嘴巴,她真是大傻,干嘛提这些陈年旧事,她在肚子里自己琢磨着就是了,为什么要说出来啊?
蒙心月权当看不见凌当当的懊恼,只摸着尉迟战嘉的头发,安抚。
尉迟战嘉转身,面对着自家老婆,眨巴着眼,委屈地控诉道:“她说你爱的不是我。”
蒙心月抿了抿嘴,使劲地挤笑容,没成功,只能继续面无表情地安抚道:“乖,别闹。”
尉迟战嘉抱着蒙心月,把头伸到蒙心月的脖子上蹭蹭。
“我什么都没看见。”
凌当当一边咋呼,一边捂着眼睛,妥妥的欲盖弥彰。
尉迟战嘉满头黑线,心情不爽,他好不容易创造出来的浪漫暧昧气氛都被她给破坏了。
没眼色的小胖子!
☆、第5章 有孕
蒙心月满眼的惊艳。
“怎么了?人被婚纱丑哭了?小家子气!”尉迟战嘉察觉老婆脸色有异,用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事物的发展缘由。
凌当当色厉内荏地横瞪了尉迟战嘉一眼,在她看来,除了她哥,尉迟家的没一个心眼好的。
微微儿跟在蒙心月的身后,缓慢而轻盈地从试衣室中走出。
步步生莲。
凌当当看迷了眼,傻乎乎地走出婚房。直到走到座位席上还是一副呆呆愣愣的样子。
“妈!”
凌母惬意地喝着小米酒,扬眉询问。
“哥哥占大便宜了!”
凌母笑,她一直这么认为的。
蒙心月走出婚房,把法拉利的钥匙直接扔给方儒辰,拽着尉迟战嘉风风火火往回走。
她的脑子里已经没有多余的空间去考虑其他的事情,顿悟后的灵感蜂拥而至。她一直以来都在琢磨如何地让婚纱更加的华丽,如何让婚纱遮住新娘的瑕疵。
这些都错了,真正的婚纱是为了衬托新娘的,简单也罢,繁冗也罢,都是为了彰显新娘的优点。婚纱就是为了放大这个优点,放大到让人忽略那些缺点,只关注在优点上。
谱尼大师的衣服之所以被人质疑,是因为这个婚纱还没有找到适合它的主人。曾穿上它的模具也只是一块像人的木头,曾试穿上它的模特也总是职业惯性地去展示婚纱而不是展示自己。
优点,阳光……
缺点,阴影……
阴影无处不在,只要阳光足够的灿烂,便能耀眼了人。
她要进行世界婚纱比赛的主题今日终于确定了——耀眼的阳光。
……
静悄悄。
微微儿抬头看了看四周,没有任何的人。
她微翘起嘴角,捏着裙角来到镜子前,看着里面脸色红润的自己。
她不懂在结婚这个的大喜的日子为什么不穿红色的婚服而穿这件白色的纱衣。
她也不懂那个高个子的女人看见她后就出现了一副疯魔的样子。
这个裙子很奇怪,这里的人也很奇怪。
不过——被人在意的感觉,暖暖的。
门悄无声息地被推开,随之传来了轮椅摩擦地面的声音。
微微儿站在灿烂的阳光下,含笑而视。
美如冬日的暖阳。
“走吧。”
尉迟冽霸在她的阴影下,伸出了满是伤疤的大手。
微微儿猫儿般清澈的眼睛中露出了欣喜,他的世界撬开了一角,等待着她去靠近。
“嗯。”
微微儿轻轻地应了一声,红着脸牵起了他的手,心跳如小鹿般乱撞。
以后,他便是她的天了。
不如前两次的盛大,这次的婚礼简单的引不起任何过路人的好奇。
尉迟冽霸推着轮椅正准备出门,一侧的微微儿突然停下脚步,扯了下尉迟冽霸的衣角,软软糯糯地请求道:“等一下,好吗?”
尉迟冽霸看向微微儿,点点头。
微微儿捏起裙摆快速走向内室,从里面拿出一个绣有青竹的荷包。
“这个……给你……。我亲手绣的。”
微微儿的脸色绯红,声音轻微的像是含在嘴里。
尉迟冽霸眼中多了几丝暖热,冷硬的脸少了几分寒气。
“谢谢。”
尉迟冽霸低沉的沙哑之声在空荡荡的婚房中回荡着。
微微儿眯着眼睛笑了起来,猫儿眼弯成了月牙儿。
……
新人的出场惊艳了整个的亲朋好友,微微儿的精致美幻,让人想起森林深处不染尘世的精灵。而尉迟冽霸浑身冷硬的强势气魄让人心声恐惧,不该直视他的面容。
不同于寻常婚礼的喧闹,这个不被大多数人看好的婚姻在众人的恍惚中安静地度过。
微母擦着泪,看着黑色的轿车把微微儿接往京郊。
美丽的人儿总容易招人觊觎,只有心性坚定而能力高强的人才能守护到老。她希望她宝贝了十多年的小女儿能让女婿放在心中宝贝一辈子。
微微儿穿着一身红色的旗袍坐在车中,婚礼已经结束,她已经跨过了这个坎儿,身与心都轻松了起来。
一路上的霓虹灯,让她眼花缭乱。
尉迟冽霸闭着眼沉思,任由微微儿紧紧地抓着他的手。
京郊的安静古宅。
尉迟冽霸收拾妥当,看着在穿上缩成一团不断颤抖的小妻子,眼神暗了暗。
“你不用害怕,我去书房安置。”
微微儿咬着红润的嘴唇,露出头,看见尉迟冽霸正推着轮椅离开,心下一急,光着脚挡在了尉迟冽霸的面前。
微微儿的眼眶中含着泪,在昏黄的灯光下,黑亮的眼睛雾蒙蒙的一片。
在父亲存了把她嫁入王府为妾的心思后,她就被嫡母安排着学习那些个见不得人的东西,虽是胆怯,她也被逼着看了些不该看的东西,她亦知晓洞房当天是需要落红的。
如果她明日没有落红,又该如何面对他的父母。
身为一个女子,没有在洞房花烛夜的时候留住丈夫,又该遭受多少人的嗤笑。
“你不能走。”微微儿抿着嘴,紧紧地握着拳头,语气中充满了浓浓的坚定。
尉迟冽霸意味不明地看向小妻子。
红色的丝绸服帖地缠在她的身上,勾勒出一生玲珑有致的线条。
尉迟冽霸眼底划过一缕红色的幽光。
灯光昏黄,人影重叠。
断断续续的娇软求饶声中,月亮红了脸,悄悄地躲到了乌云的后面。
秋意盎然的老宅院中,刘伯拿着竹竿敲打着早已红透了的枣树,不时地张望着东北角。
微微儿揉着眼睛,酸涩的感觉提醒着她昨日夜晚的羞事。
白嫩精致的小脸蛋刹那被粉红覆盖。
微微儿调节着吐纳做了一套动作,身上出了些薄汗后,轻松了许多,精神气也恢复了过来。
这套适合女子练习的功法,教闺中事的嬷嬷所授。她知道嬷嬷来宫中,是个真正有本事的人儿,她也知道父亲为了自己的仕途,会把自己送给达官贵人,所以,她努力地多学一点,只盼着能依靠着贵人的宠爱过上安生的日子。
微微儿摸着缓慢跳动的心脏,眼角露出了幸福的余光。如今,她已经进入了这仙界般的地方,她也有了关心她疼爱她的家人。她再也不用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嫡母的脸色,战战兢兢地活着;再也不用为生母的为难而伤心。
在老宅后面的训练场上,尉迟冽霸扶着一米高的铁杆,用双手支撑其全身的重量,一点点地尝试着让双腿来支撑。
一次次的失败,一次次的尝试。
尉迟冽霸擦着汗推着轮椅从训练场走出来,双手因长时间的用力而发抖。
微微儿走出卧室,看见尉迟冽霸汗流浃背的样子,抿了抿嘴角,心中涌起一股心疼。长年来的察言观色下,她只需认真地看一眼,便知道他在忍受着身体上的疼痛。
微微儿蹲下身,掀起沾满了泥土的裤脚。
果然。
红肿不堪。
“无碍。”
尉迟冽霸揉了把微微儿的头。
微微儿把头靠在尉迟冽霸的腿上,看着尉迟冽霸的深幽的眼睛,问道:“看大夫了吗?”
尉迟冽霸看着微微儿执着的眼神,心中叹息了一声,“看了,束手无策。”
微微儿低头难过。
身体的结构奥妙无穷,当初父亲受伤从前线回来,也是请了很多的大夫,直到皇恩浩荡,送来了御医才有了起色。
御医也曾为她把过脉,断言她活不过而立之年。御医本欲收她为徒,教授医道,她婉言拒绝。如若知今,排除万难,她亦拜师学医。
除去婚礼当晚,尉迟冽霸再也没有碰微微儿,只晚上搂着她看着她慢慢地入睡。
微微儿没有丝毫的疑问,甚至心中是欢喜的,她的嫡姐与庶姐都是一夜雨露便受了孕,那些贵人们像纳她为妾,也是看重了她好生养。
她有预感,小娃娃就在她的肚子里。
微微儿有这样的意识,便开始注重调养身体,吃的讲究,睡的讲究。
她想起嬷嬷曾说,宫中的淑才人因郁结于心以致流产,她便多了一个心思。她每日在宅院中看看花草,努力保持着愉悦的心情。这一点不难做到,老宅除了刘伯与定时来清扫房间的保姆,便没有了其他的人,安安静静的,正是她以往梦寐以求的生活。
微微儿这一小心翼翼的养胎行为到是娱乐了方儒辰,他跟着尉迟冽霸身边,自知头儿也只在婚礼当晚碰了小嫂子,只一晚,又怎会如此轻易的怀孕。头儿的心思难猜,他也不知道头儿对小嫂子这些事儿怎么想的。
在此期间,微微儿学会了这个时代独有的实用工具,比如手机。
“怀宝宝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如今你过了生日的,也才十九岁,不着急。”微母劝慰着。
“那个……。”微微儿羞涩,她这个月的月事没来。
十几日过后,微微儿红着脸,娇娇糯糯地站在尉迟冽霸的面前,语气中是遮不住的欣喜,“请大夫来一下吧,我有宝宝了。”
她想着当初庶姐也是在两个月的时候被查出来了有孕,如今从婚礼到现在,已经满了两个月,应该能查看出来了。
尉迟冽霸揉了下酸涩的眼睛,他近日忙着编码设计军事模拟场景程序,对微微儿也没有多做关注。猛然提起要看医生,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如果请医生,也不用舍近求远,他的堂妹尉迟彩英就是一家医院的股东和主治医师。
☆、第6章 怪人(加更)
尉迟彩英一身的白大褂,长及腰的黑发盘在脑后,有些干涩的手上没有任何的装饰,指甲盖被修建的干干净净。
旁人只需一眼,便能感知到她做事定是干净利落的。
微微儿拿着孕纸递给尉迟彩英,涨红的脸把脖子都给染成了粉红色。
微微儿知道自己是要做一些难为情的事儿,一早就把尉迟冽霸关在了医室门外。屋里只剩下她与这个女大夫。
“孕纸用错方法了。要做血检,验一下孕酮吗?”
血检?孕酮?
微微儿低着头,羞愧难当,她听不懂大夫的话。
长久没有答案,尉迟彩英从电脑上移开眼光,看向微微儿。
微微儿刚抬头,与尉迟彩英的目光相撞,心中一抖,转身跑向门外,缩在尉迟冽霸的身后,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不放。
尉迟彩英目光一沉,医院的孩子都怕她是众所周知的,可已为成人的小嫂子怕她,是为哪般?
尉迟彩英没有自知之明,不知为何孩子们怕她,惯来喜研究他人行为心理的方儒辰却是再清楚不过。
尉迟彩英太过于理智太过于痴迷于医学,五年的大学医学,八年的硕博连读,三年的博士后生涯,她已经学到了极致。
职业的惯性是可怕的,闯入她眼中的人已经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人了。说好听点,健康的人是个完美的艺术品,患病的人是有瑕疵的艺术品。说难听点,人在她眼里只是一个物件。
孩子是弱势群体,在物竞天择的生物圈中,弱势群体总是有超乎想象的敏锐度,才能得以种族的延续,孩子便是人类圈中是最为敏锐的弱小生物。
因为敏锐,便能感受到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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