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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有余毒,缠留指尖-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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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苏经不住劝,接过酒杯。看着她一口一口将香槟喝尽,陆漫漫眼底轻漫过一抹诡谲的笑意。
喝完酒,司仪告知仪式开始,简苏怀揣着期待、兴奋和对未来的憧憬走进宴会厅。
婚礼进行曲缓缓奏响……
由于情况特殊,念念担任的不是儿子的角色,而是像是新娘的父亲一样,牵着简苏的手出场。
简苏身着一袭拖曳的白纱礼服,在念念的带领下,一步步踏上红毯。纪寒时穿着隆重的燕尾服,站在红地毯的尽头,目视着简苏朝自己走来,眸底深处翻涌起复杂的情愫。
站在了指定的位置上,简苏透过眼前的头纱,看向对面的纪寒时。
纪寒时拉着简苏的手,两人四目相对,简苏眼睛里都是甜蜜得化不开的幸福,而男人也噙着别样明媚的笑容。
老牧师身着黑袍,一脸庄严地站在台上,手里捧着一本圣经,开始宣读誓词……
在两人坚定地说出“我愿意”之后,纪寒时轻轻地掀起简苏头上的白纱,低头吻住她芳香的唇瓣,两人拥吻着,简苏眼泪不知不觉淌落出来,心里被幸福填得满满当当。
自己的爱情之路走得太辛苦,曾经深爱过、被伤过,可经历过的痛苦与折磨,都在这一刻化作一缕轻烟随风而逝……
亲友席上的人们纷纷起身鼓掌,人群中,唯有陆漫漫脸上没有笑容,只有嘴角轻溢的冷笑。
仪式结束,简苏已经有些精疲力竭,敬完酒后便先回了纪家别墅,纪寒时则还留在酒店招呼亲友。
简苏走进房间,这里已被布置成婚房的样子,满眼望去都是洋溢着喜庆的大红色,镜子、床头也都贴满了喜字。
简苏摘下头纱,放下梳理得一丝不落的盘发,发丝上交错的点缀着水钻,光芒熠熠,衬得一张脸更显容光焕发。
这就叫幸福吧!她心里笑道。
她拿下耳环放到化妆台上,镜前的一个长方型红色丝绒首饰盒吸引了她的目光。
她伸手拿过首饰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条钻石项链,简苏认得这条项链,就是慈善拍卖会那天纪寒时花一千万美金拍得的“锁爱”。
她想起主持人说这条项链的特别之处在于心形坠头上有个隐形小锁,需用匹配的钥匙才能打开。
出于好奇心的驱使,简苏很想知道坠头里究竟放了什么?她拿起盒内的那把钻石钥匙,轻轻插进坠头上的锁孔里……
门外,踏踏作响的脚步声像是裹挟着冷风般由远及近,一步一步朝房间的方向走来……
嗒——
还未等简苏打开坠头,随着门锁清脆的扭动声,宽实的房门缓缓而开……
纪寒时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简苏手中的项链,噙着抹柔情的笑意走到她身前,双手捧起她的脸,“怎么还不换衣服?我以为你已经休息了。”
简苏搁下项链,挽着笑,“我在等你。”他不回来,她不放心。
“等我和你洞房花烛夜吗?”他笑声低润。
简苏扬起泛红的小脸,轻轻捶了他一下,换来的又是男人一阵低低的笑声。
纪寒时将她垂在胸前的头发拨到肩后,问:“要不要来点音乐助助兴?”
“好啊。”
纪寒时拿起音响遥控器按下播放键。
熟悉的女声浅浅吟唱……
iloveyou
saywetogetherbabysaywetogetherwoohh~
ineedyou
ineedyouforeverbabyyouandme。。。
简苏脸色瞬间煞白,身体不由自主地轻轻发颤。
“还记得这首歌吗,苏苏?”纪寒时睇着她发白的小脸,冷唇浅浅一勾。
“什么?”简苏心里重重一沉,怔然地抬眸望着他,眼睛里聚起丝丝慌乱。
纪寒时轻笑,并没在意她脸上尴尬的表情,“那天在我车里也放过这首歌,你忘了?”
简苏神情豁然一松,“哦,是哦。”
“苏苏,”纪寒时手指勾起简苏的下巴,嘴角漾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问:“告诉我,嫁给我你高兴吗?”
简苏站起身,双手环上他结实的腰身,凝视着他深邃如墨的眸子,粲然笑道:“高兴。”
她枕进他宽厚的胸膛,他均匀有力的心跳声,每一下都像一个好听的音符,这里是为她而谱写的幸福乐章。
“是嘛?我也很高兴。”纪寒时一下一下轻抚简苏柔顺的长发,唇边的笑意渐渐收拢,冷着嗓音一字一顿道:“你终于嫁给我了,小猫。”
空气中弥漫着的幸福味道瞬间被打散,简苏身体猛然一僵,扬笑的嘴角凝固在脸上。
“你,你说什么?”以为自己的耳朵错乱了,简苏抬起脸,惊愕地瞪直眼睛看着纪寒时。
男人脸上的笑容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冷硬的面颊和漠然的眼神,深不见底的眸子里俱是阴森的冷芒,他嘴角微勾,却是勾起一弯比目光更冷的弧度。
简苏浑身发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感从四面八方向她袭来……
铃铃铃——
刺耳的手机铃声划破肃冷的空气。
纪寒时冷冷推开她,阴恻着声音,道:“先接电话吧。”
简苏双手颤抖着拿过手机。
肖宇?
她心里一凌,突然想起昨天去咖啡找他的事,刹时,一股念头在脑中猝然闪现。
她赶忙接起,“肖宇,你,你告诉我,那张照片是谁,谁给你的?”说完,她不自觉地朝纪寒时看了一眼,男人冷冽地站在一旁,神情寡淡。
“嗳?”肖宇十分错愕,“简苏你是不是在耍我呀?”
“你快告诉我。”简苏没有耐心与他兜圈子。
“你今天不是已经嫁给他了吗?怎么还问我?我打给你就是为了恭喜你们新婚快乐的。”
啪——
手机从颤抖的手掌里倏得滑落,简苏浑身无力,一下子瘫软到了地上,片刻,她用尽全身仅存的一丝力气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盯视着纪寒时。
“你……究竟……是谁?”她目光恐惧,声音很轻且抖得厉害。
纪寒时身上仍然穿着礼服,可全身已褪尽对简苏的温情爱意。他双手闲适地插进兜里,低低冷笑,睥睨着她的目光里没有一丝温度,却是无尽的嘲讽和鄙夷,“你希望我是谁?”
简苏吃力地仰着头,看着离自己只有咫尺距离的脸,这张她无比熟悉的俊朗面容此刻为何显得那么陌生又可怕?
她看了他好久好久,整个房间里的一切也像被人施了定术,全都静默下来,没有任何声响。只是简苏的脑海里却如放电影般,将她与纪寒时从相识、相知到相恋的点点滴滴,一幕一幕重新铺展开来。
现在回想起来,他与那个人的确有许多相似之处,难道他是……
“你是……”简苏愈发觉得惊恐,浑身汗毛直竖,无法接受自己这一荒唐的想法,她又摇头否认,“不,你不是,他已经死了。”
单少扬已经死了5年了,死去的人怎么可能再复活,而且纪寒时的长相与他完全不一样,可以说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是相像的,不仅如此,他们的性格也不大相同。
所以,纪寒时绝不可能是单少扬!
那么,他究竟是谁?
纪寒时拉开她面前的椅子坐下来,将右腿叠到左腿上,哼笑一声,“谁死了?单少扬?”
简苏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恐惧,哑着嗓子,嘶吼道:“纪寒时,你到底是谁?”凌晨12点还有一更~
第107 血色婚礼 2
简苏充满质问的嘶吼声并没能打破房间内可怕的静谧,与此同时,一股隐隐的痛意从她的小腹处传来,她下意识地抚住肚子,夹杂着愤怒与惊惧的眼神死死盯住纪寒时森寒的脸庞。
“呵~呵呵~”一串低低的笑音从男人的喉管里冷冷滚出,“简苏,你怕了?”
是的,她怕了。
一个在几小时前刚与她交换誓言的男人,这个说要给她幸福的男人,她以为自己十分熟悉的,将自己身心彻底将交予他的这个男人,到头来,她竟连他的真实身份都弄不清楚。
简苏恼恨地闭了闭眼睛,眼泪不知何时聚满在眼眶,此刻正无声而狂妄地滚落,她深吸口气,喉咙艰难地吞咽了一下,重复道:“纪寒时,你究竟是谁?”
他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冷笑,“你不是已经说了嘛,我是纪寒时。”
简苏脸色一凝。是啊,他是纪寒时,纪氏集团的掌舵人,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不明来路的人,如果他不是纪寒时,那他的亲朋好友不是早就揭穿他了吗?
可是……
“那你和单少扬是什么关系,你怎么知道他对我的昵称?还有刚刚的那首歌。”简苏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眼里含着不确信与一丝探究,那首歌是他们的定情曲,他们约定要在婚礼上播放的。
纪寒时放下跷着的腿,俯身将手撑在腿上,身体向前倾向简苏,声音如腊月里刺骨的风,“你不用管我是谁,我和单少扬是什么关系也与你无关。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是我和单少扬很熟,他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
简苏不可思议地盯着他,他说他和单少扬很熟,可单少扬的朋友她几乎全都认识,而她以前从来都不认识纪寒时,更没有从单少扬口中听过这个名字。
“你撒谎。”她不相信。
纪寒时轻笑,“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而且,我也不需要你相信,我的目的不在于此。”
“那你是什么目的?”
纪寒时似是装作在思考,舌头抵在口腔里,继而阴恻一笑,“你猜。”
视线已被泪水模糊,眼前的英俊面容也变得朦朦胧胧,简苏抹去眼帘上的泪,抿了抿唇,问:“纪寒时,你……爱过我吗?”
如果他只是为了要替单少扬报仇,那可以有许多种方法,却为何偏偏要选择与她结婚这一种?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对她是产生了爱意的吧?!
纪寒时弯着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顿,眼底闪过一抹犹豫,但特别短暂,很快又恢复冷然。
“简苏,你真是天真!我说了这么多你还听不明白?”他笑得很冷。
“爱?呵~”他哼笑一声,脸色阴了阴,唇边划开一抹残酷的弧度,“告诉你,简苏,我从来就没有爱你过。不仅如此,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又脏又贱的烂货。你知道吗,每次干完你,我都要洗无数遍澡,可还是觉得很恶心。”
简苏全然呆住。他的话如一把尖利的刀,一寸一寸凌迟她的心。
他不惜一切代价将她从关莫为的牢笼里解救出来,他把她捧在手心里宠着。她毫无保留地爱上了他,她以为他也同她一样。
可是,原来她以为的幸福竟全然都是假象,是一戳即破的幻影泡沫。
小腹上的疼痛愈来愈烈,简苏头上冒出涔涔冷汗,感觉自己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那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她忍住疼,声音发抖。
纪寒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前几步,手指用力扣住简苏下巴,强行将女人倔强的脸迎向自己,一字一句地说:“简苏,杀人是要偿命的!”
“你……你要杀我?”简苏浑身一震,目光深处的惧意越聚越浓。
他失笑,伸出手指在她眼前摇了摇,说:“我怎么舍得让你死?”
简苏紧张的神情松了松,只听纪寒时如修罗般的声音再度响起,他说:“我不会让你死,我要让你比死更难受!”
在简苏震惊的目光中,纪寒时又冷冷一哼,“所以,我才要和你结婚,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合法合理的折磨你!”
纪寒时眼神轻蔑地从简苏脸上擦过扫到了化妆台,随即扣住简苏的手腕,一个用力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他毫不怜惜地扯住她,把她推到化妆台上,简苏的肚子狠狠撞到了桌角上。
“啊~”简苏痛呼一声,捂住肚子,一股钻心的疼痛贯穿全身。
她疼痛到苍白的脸色只让纪寒时觉得解气,他抓起桌上的项链,拿钥匙打开坠头。
“你刚才不是想知道里面藏着什么吗?”他阴冷无比的声音带着一丝冷笑传进简苏耳朵里,“那你就看清楚了。”
简苏双手吃力地撑在化妆台上,颤抖着唇瓣,无力地抬起眼皮,当看见坠头里嵌着的那张照片时,身体猛一哆嗦,一股热流瞬时从小腹处沿着腿部慢慢淌流下来。
照片上的人是单少扬,且这张照片与他墓地上的是同一张。
看见她惊惧又痛苦的眼神,纪寒时满意地勾了勾唇,随即不够她的挣扎,将项链强行戴到她的脖子上,并用钥匙锁死搭扣。
“简苏,有些人应该要永远铭记的。”他用力拍了拍她的脸,狠笑一声,“你不觉得今天很有纪念意义吗?5年前的今天你杀死了单少扬,而从此刻开始,你要为他赎罪。”
简苏只觉得他疯了。她用尽全力挥开他的手,身体因失去重心向后倒去。
她死咬着唇,痛苦得捂住肚子,洁白的婚纱上映漫开朵朵嫣红的花。
不,好像不是花,是血!
纪寒时眉头微微一皱,但只不过数秒时间就回过神来,脸上的神情再次变得冷硬。
简苏坐在地上,捂住绞痛的小腹,惨然一笑:“纪寒时,你满意了吗?”
纪寒时迈开步子,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缓缓环视了一圈房间,望着满屋刺眼的红色,他冷笑着擒住简苏下巴,“简苏,从今天起这里就是你的地狱。”
简苏颓败地垂下头,被泪水打湿的头发贴在眼前,透过黑色的发丝看着纪寒时萧绝的身影由近及远消失在门框内。
“好好看着她,别让她走出这里半步。”这是他回荡在这个房间里的最后一句话。
简苏被反锁在房间里,隔着一扇门如同隔着两个世界。
她真傻,她以为纪寒时送给了她一片天堂,最后,却是亲手为她打造了一座地狱。
她全身痛得麻木,眼泪也好像已经流干,再也挤不出一滴,她死死咬着牙关,硬是不让自己倒下,可再坚强的意志也抵不过虚弱的身躯,她缓缓闭上眼睛,其后便没有了意识……
一大早,陆谦豪踱步走进纪寒时办公室,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定定看着他,“新婚夜过得怎么样?”
“很刺激。”纪寒时悠悠转着手里的金笔,嘴角牵起一个邪肆的弧度。
“爽了?”
简苏苍白如纸的脸瞬间划过脑海,纪寒时轻扯了扯,丢下金笔,“爽得很!”
陆谦豪在他脸上转了一圈,“我可没看出来你有多爽。”
“你眼瞎。”纪寒时白了他一眼。
陆谦豪又问:“对了,你就不怕她提出离婚?”
“结婚第二天就提离婚,她简苏还丢不起这个人。”纪寒时一脸笃定。
“那万一她逃呢?”
纪寒时点燃一支烟,淡淡吸了口,不以为然地勾了勾唇,“她现在被我囚禁在别墅里,去到哪里都有我的人跟着,就算不小心让她逃出去了,她的护照身份证都在我这里,所有的银行卡现金也已被我冻结。想逃?恐怕是插翅也难飞!”
陆谦豪佩服地笑道:“你小子做得真够绝的,把她的路堵得死死的,看来这个女人这次真要死在你手里了。”
纪寒时吐出一口烟圈,细细的白烟飘然而上,掩住男人脸上不明喜怒的表情。
叩叩叩——
听见敲门声,纪寒时与陆谦豪同时看向门口。
“丫头,你怎么来了?”陆谦豪坐直身体,疑惑地看着陆漫漫。
陆漫漫灿笑着指了指纪寒时,“是寒时约的我。”
陆谦豪转头,一脸懵逼地瞅向纪寒时。
纪寒时捻灭烟蒂,解释道:“漫漫找到工作了,我为她庆祝一下。”
陆谦豪吃惊地挑了下眉,“你找到工作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他永远都是最后一个知道?
“昨天才接到offer,还没来得及告诉你。”陆漫漫对陆谦豪吐了吐舌头。
“切~那你就来得及告诉寒?”陆谦豪语气吃酸。
陆漫漫走到纪寒时身旁,亲昵地勾上男人的脖子,得意洋洋朝陆谦豪扬起下巴,“那不一样。他是我男朋友,我当然要第一时间告诉他啊~”
陆谦豪手指虚点了点陆漫漫,无奈地摇头,“有异性没人性!”
“我们走吧。”纪寒时放开颈间的柔夷,站起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对陆谦豪说:“谦豪,你也一起吧。”
看了眼有些不太高兴的陆漫漫,陆谦豪十分有眼色地推辞,“你们自己去吧,我还有事。”
纪寒时和陆漫漫走后,陆谦豪给阮馨儿打了个电话,问她是否在家,他现在过去把支票给她。
阮馨儿在电话里焦急万分的声音引起了陆谦豪的担忧。
“馨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陆先生,小文突然发病了,我现在正准备送他去医院,可外面下大雨,我打不到车。”
“你等一下,我现在就过来。”
挂上电话,陆谦豪飞车去到阮馨儿家,一推开门,见阮馨儿正抱着小文在哭。他眉头拧得死紧,“东西收拾好没有?”
阮馨儿泪水连连,点点头。
“走。”陆谦豪从阮馨儿手里抱过小文,率先跨出门。
陆谦豪靠在医院走廊的墙壁上,看着坐在椅子上哭成泪人的阮馨儿,问:“前几天还不是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发病?”
“我也不知道,昨晚我上夜班,早上回来后就……就……”
“你老公呢?昨晚他没在家吗?”说到阮馨儿老公,陆谦豪就莫名火大。
“他,他也去上班了。”阮馨儿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靠!”陆谦豪生气地踢了下长椅,“你们把一个有病的孩子单独放家里,心可真大!”
阮馨儿头压得更低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此时,急诊室的门开了,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拿下口罩,“谁是阮小文家属?”
“我是他妈妈。”阮馨儿一个箭步走上前,拉住医生的手,“医生,我儿子现在怎么样了?”
医生打量了她一眼,满脸责备,“你这个妈妈怎么当的,明知道他有这个病饮食要格外注意,不能吃高钾高磷食物,你怎么还给他吃那么多香蕉?”
“香,香蕉?”阮馨儿诧异,但很快似乎意识到问题出在了哪里,香蕉是超市发的福利,她拿回家以后就放在茶几上忘了放起来,估计小文看到以为是买给他吃的。
阮馨儿急了,“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没事了,等下就送去病房。下次注意点。”
听医生这么说,阮馨儿总算放心了,她长舒一口气,坐回到椅子上。
“阮小文?你儿子怎么跟你姓?”晚上见~
第108 你好像很想生我的种?
阮馨儿猛一抬头,正对上陆谦豪狐疑的眼神,她慌乱地低下头,轻声说,“我老公也姓阮,阮姓是越南第一大姓。”
陆谦豪了然地点点头,“对了,你们为什么要到中国来,越南不好吗?”
“我在越南已经没有亲人了。”
“那你老公呢?他也没有?”疑云再次浮现在陆谦豪脑海里。
阮馨儿不说话,只是摇头。
不一会儿,小文就被护士推到了病房。陆谦豪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递给阮馨儿,“拿去吧,什么时候方便什么时候还。”
阮馨儿感激地接过支票,承诺道:“我会每个月分期还你的。”
陆谦豪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只是转了话锋,“孩子病了,你老公知道吗?”
阮馨儿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僵,点头道:“知,知道的。”
“那他怎么还不来?”陆谦豪满脸不悦,伸出手朝她面前一摊,“把电话给我。”
“你要做什么?”阮馨儿下意识地把手放进口袋里,紧握住手机。
“我给他打,问问他这个儿子还要不要了。”
“不要。”阮馨儿难得声音很大地叫了出来,“他很忙的,你不要打搅他。”
见阮馨儿如此护着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陆谦豪心中的火一下窜到脑门上,他怒极生笑,“好,好。你要自己一个人扛着那就随你!”说完,他转身拂袖而去。
望着陆谦豪生气的背影,阮馨儿咬了咬唇,愧疚的垂下头。
陆谦豪坐在车里越想越觉得自己可笑至极。那个女人心疼老公,愣是没让人家到医院来,他他妈算什么玩意儿,在这里陪着她忙前忙后,还主动送钱,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孩子爸呢!贱!真是太贱了!
他懊恼地拍了下方向盘,发动车子,迅速驶离医院。
简苏感觉自己睡了好久,而且还做了许多梦,都是有关她和纪寒时的。所以,当她醒来的时候,只希望昨天晚上的事只是一场噩梦。
可是,小腹的隐痛却在无情地提醒着她,昨夜的一切是真实发生过的。
“太太,你醒啦!”熟悉的女声让简苏打了个激灵,她转过头,惊讶地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女孩。
“小娟?”她下意识朝房间扫视一圈,确定这里是纪寒时的卧室,并不是在关家,“你怎么在这里?”她十分诧异。
“太太,我……”
从她闪烁的眼神和吞吞吐吐的话语里,简苏似乎明白了什么,“你是纪寒时的人……是吗?”
小娟轻嗯了声,点点头。
简苏凄然地笑了起来,笑声很低,夹杂着难以掩盖的心酸。
原来纪寒时早已预谋一切,在她身边安插许多眼线,难怪每一次在她遇到危难的时刻,他都能第一时间赶到,她还傻兮兮地以为这个男人与她心灵相通。
“太太……”小娟想要对简苏解释,却被简苏打断了话,“纪寒时呢?”
“先生还没回来。”
简苏不再说话,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琥珀色的梨形吊饰晶莹剔透,在光线的折射下释放出璀璨的星光,宛如一个美丽的梦。可再美的饰品若失去了光的照耀,它就只是普通的玻璃珠子,美梦也便破碎了。
就像现在的她,当知道了纪寒时与她结婚的真相的那一刻起,她对于幸福的憧憬便被无情地摧毁了。
“太太你饿吗?我让厨房煮了点粥,我去拿给你。”小娟的问话打断了简苏思绪。
简苏无力地摇头,“不用了,我不饿。”
“还是吃点吧,你现在身体太虚了。”小娟站起身走出了房间。
简苏叹了口气,偏头瞟了眼床铺,身下依旧是那张鲜红的床褥,这是她亲自挑选的,名叫“永恒爱恋”,被面上运用了多种绣花元素,有象征圆满、浓情、富贵的牡丹,象征希望和幸福的月季,象征百年好合的百合,还有,喻意多子(紫)多福的紫荆花。
多子多福?呵~
简苏闭上眼睛,抬手抚上自己的小腹,心再一次疼痛起来,那个小生命已经没有了吧。不过,昨夜看纪寒时见她流血时无动于衷的冷绝神情,她知道他是不在乎的,他嫌她脏,这个孩子他怎么可能会要?孩子没有了,他应该很高兴。
不一会儿,小娟端着一碗粥返回了房间,手里同时还拿着一个药盒。
她把靠垫放在床头,扶着简苏坐起来。
见简苏皱眉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模样,小娟宽慰道:“太太,医生说了,你有点先兆流产,所以要格外注意休息。”
“你说什么,先兆流产?”难道孩子还在?简苏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
小娟点头,把手里的药递给简苏,“是啊,这是医生配的保胎药,让你每天早晚定时吃。”
对于小娟所说的医生的事,简苏一无所知,那天她痛晕了过去,以后发生的事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对了小娟,是谁找的医生?”她问。昨晚,纪寒时冷酷决绝的面庞她依然记得,可心里还是很期待那个人会是他。
“是林管家。”小娟说。
失望再次掩埋了希望。简苏拿过药丸就着粥吃了下去,嘴里泛起一阵苦涩。
她自嘲地苦笑了一下,昨晚纪寒时不是已经说得明明白白了吗?对她的爱都是伪装,自己怎么还执迷不悟,痴心妄想那个男人能对她存有一丝丝的感情?
吃完东西,简苏再次躺回床上,可能是怀孕的缘故,身体很乏力,不一会儿就又睡觉了。
几近傍晚的时候,简苏被门外的声响吵醒。仔细一听,是纪寒时的声音,她心里猝然一惊。
“谁让你擅作主张?”男人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深沉磁性,只是语气却冷得让人发抖。
“大少爷,当时情况紧急,您的电话也打不通。所以……”林管家平静地答道。
纪寒时冷冷一哼,打断道:“所以你就替我作决定了?”
林管家沉默,只听纪寒时又说:“这次就算了,以后要是再这样,你就回家养老吧。”
“是,大少爷。”
门外安静了下来,片刻,房门被人打开,猜测应该是纪寒时进来了,简苏赶紧闭上眼睛,把被子拉到头上。
感觉到一道身影站在了床边,简苏心脏慌乱的扑扑直跳。
是纪寒时,不会有错。
因为只有他,周身才会发出如此骇人的冷气。
藏在被子下的手紧张地握成两个拳头,简苏全身绷得紧紧的,竖起耳朵仔细聆听被子外的动静。
“呵~”纪寒时的一声冷笑隔着被子传了进来,“别装睡了。”他一语拆穿了她。
简苏仍旧不动,装作没有听见。只是下一秒,她就被一道刺眼的亮光灼到了眼睛,刚还在身上的被子瞬间就被男人扯到了地上。
“你要做什么?”她强抑心里的愤怒和恐慌,直直地盯视着他。他的眼神比他周身的气息还要冷,简苏身体不禁打了个寒噤。
纪寒时面无表情地睇着她,半晌,才缓缓坐到了床边。
他瞟了眼简苏微微起伏的小腹,虚眯起眼帘,随即伸手捏住她脸颊两侧,他力气很大,让简苏忍不住吃痛地张开了嘴。
“没想到你居然怀孕了。”他眼里淬着冰,语气极尽轻蔑和鄙夷。昨晚,他原以为她脚下的血是摔倒后受伤所致,没想到竟是……
简苏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一只手去掰纪寒时的手,另一只手情不自禁地抚到了肚子上,呈现出一种保护的姿势,她害怕地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纪寒时如铁臂般手撼然不动,视线不急不徐地再一次投向她腹部,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怎么?你好像很想生我的种?”
简苏难堪地红了脸,她是很想留下这个孩子,毕竟这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可纪寒时的讽刺又让她觉得十分屈辱。
“纪寒时,你混蛋!”她忿恨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从唇缝里迸出这句话。
纪寒时松开手指,拍了拍女人被捏红的脸颊,冷笑道:“既然你这么想生,我就如你所愿,反正一个孩子我还养得起。不过简苏,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个孩子永远也别想得到我的爱。所以,到底要不要生,你最好考虑清楚。”
简苏目光死死地攫住纪寒时冷硬无情的脸,身体不由自主地在颤抖,他的话说的再明白不过,这个孩子他不想要,即使她一意孤行生下他,那也只是一个冠了他姓氏的累赘,一生得不到父爱。
“考虑清楚后就告诉林管家,如果要打掉的话……”
“我要生。”她冷声打断了他,虽然已心如死灰,却也拿定主意,她要这个孩子,她会给他加倍的爱以弥补缺失的那一份。
纪寒时眼眸微缩了一下,似是有什么不知名的情绪在眼底涌动,但只短促地停留了几秒便荡然无存,随后一句话也没再说,转身离开了房间。
自从那天以后,差不多有半个多月的时间,纪寒时没再回过别墅。
连着几个阴雨天之后,这一天,天空总算放晴,趁着冬日里难得的暖阳,简苏坐在花园里晒太阳,一会儿想着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一会儿又想起念念。
她在婚礼第二天就从林管家口中得知,念念已经被纪寒时送去了寄宿制幼儿园,那家幼儿园是封闭式的,孩子每3个月才能回家过一次周末,在简苏看来,这哪是什么幼儿园,简直和坐牢没哪样。
简苏心里十分清楚,现在纪寒时的所做所为和当时的关莫为有过之而无不及,同样也是在拿念念做筹码牵制着她。
也许这就是命,幸福终究与她是绝缘的。
她轻叹口气,拿起桌上的花茶浅抿了口。
桌上的手机提示音响了几声,看简苏似乎没有听见,小娟提醒道:“太太,你的手机响了。”
简苏放下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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