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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你为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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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巧小手抵着他的胸口,轻推他,不乐意的问:“夫君,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这样啊?”
苏满树也笑了笑,故意问她:“那我亲你时,你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南巧羞红着脸,咬着唇,小声道:“我、我……”
苏满树等了半天,也没听见她的回答,便咬着她耳唇,闷声问她:“你什么?喜欢还是不喜欢?”
南巧含糊地答:“起初是不喜欢的,但又喜欢的。哎呀,是我先问你的,你也快点回答……”
苏满树将南巧往怀里扣了扣,低声道:“我是喜欢的,非常喜欢的,没有什么比这更喜欢的。媳妇儿,我喜欢你,比你想象中还要喜欢,比你能想到的所有喜欢都喜欢。媳妇儿,谢谢你出现,谢谢你让我遇到你,谢谢你肯做我媳妇儿……真的,谢谢你……”
南巧听到苏满树回答说是喜欢的,心中便有了数,红着脸,又朝他胸口靠近。
她小声说:“夫君,你为什么要谢我,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的。我都没有做好一个妻子的职责,一直都是你在包容我,等着我。日后,我不要再听到你说谢我这种话。你知道吗?夫妻同一体,生死不相离。我是你的妻子,便是你的人,为你做什么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她顿了顿,继续说:“夫君,我愿千山万水陪着你,粗茶淡饭甜如蜜。只要君不离,妾身便不弃。”
苏满树笑了笑,伸手把这个说着心里话表白的小人塞进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抱着,唇角上都挂满了笑意。
南巧也大着胆子伸手抱住了他的腰,然后抬头,在他额头留下轻轻一吻,如同蜻蜓点水,一闪而过。然后又钻到被子里,蒙着头只顾着害羞,就是不肯再去看苏满树。
苏满树没想到小丫头,竟然这么大胆子,还敢来挑战他,索性攻击回去,把她从被子里抱了出来。
南巧又落入到一个奇怪的漩涡中,被之前那种异样感觉包围了,她感觉着自己就像是溺水的鱼儿,想要挣扎,却又无处挣扎,整个人又像是一个漂浮在水上的叶子,忽上忽下,飘忽不定,而苏满树就是她的水,主宰着她的所以的感官。这是他的苏满树,她爱着的苏满树,她愿意和他在一起,直到天长地久。
最后,苏满树很快找回了理智,放开了她,轻抚她的后背,嗓子沙哑道:“睡吧,南巧……不然我们就都不用睡了。”
可能是跟苏满树玩了有些累了,南巧倒是很快就睡着了,睡着的时候还本能地拱到了苏满树怀里,在他怀里寻了个更舒服的位置。紧闭的眼睛,密实黝黑的睫毛随着呼吸,忽闪忽闪的,像是两把小刷子,直接刷在了苏满树的心坎里。
痒痒的,麻麻的,酥酥的,一下一下,都扣在他的心坎上。
温香软玉在怀,苏满树一夜难眠,只盼着这个冬季能早些过去,他也能早日一解相思之苦。

第五十六章 心头肉

第二天,南巧见到吴嫂子时,就看见吴嫂子看着她时,是两眼冒光,满脸暧昧,时不时地偷偷打量她,弄得南巧极不自在,觉得浑身别扭极了。
最后,她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开口就问吴嫂子,“嫂子,你有话就说,别这么看着我,我都被你看的浑身不自在了。”
吴嫂子掩唇轻笑,拉过南巧,摸了摸她的手背,笑道:“弟妹,你别害羞啊,这可是好事。”
“好事?什么好事?”南巧满头雾水,不知道吴嫂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吴嫂子“嘿嘿”的笑着,冲着南巧直眨眼睛,一副“嫂子我是过来人”的模样,南巧依旧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最后,吴嫂子见南巧似乎是真的不明白,便也不跟她打哑谜了,直接开口说:“弟妹啊,你就别瞒嫂子了,嫂子昨晚都听到了,你和满树之间……真是年轻的小两口,精力充沛啊,都快要折腾到后半夜了乌夜啼。”
南巧“轰”的一下子,满脸通红,顿时就明白了吴嫂子话中的意思。她昨天晚上跟苏满树的亲热时的声音,竟然被隔着毡子帘子另一侧的吴嫂子听了个清清楚楚!南巧不由的心慌了起来,仔细回忆起昨晚她究竟有没有发出羞人的声音。这么一回忆,南巧就觉得自己再也无法见人了。她昨晚被苏满树第一次亲吻了她,好像根本就没有克制住自己的声音,她自己都能记住有那么几声羞人的声音,是无意识地发出的。
南巧懊恼不已,她应该多注意些才对的。她本就知道他们的窄炕和旁侧睡着的吴嫂子他们,仅仅是隔了一层帘子,这边若是发出什么声音,吴嫂子那边听的是一清二楚。甚至若是声音大了,整个通铺上的什队兄弟也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所以平日里,她跟苏满树说话时,都是放低了声音的,只跟他讲悄悄话。昨天晚上被苏满树那么一弄,她当时脑子里都是空白的,一切全靠着本能,竟然什么都顾不上了。
南巧越想越觉得羞人,如果吴嫂子听到了她和苏满树的声音,那么一帘之隔的吴大哥肯定也听见了,弄不好通铺炕上睡着的其他兄弟也听都见了。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她晚上睡觉时,可是能清晰地听到通铺炕上另一边传来的呼噜声的。她忍不住捂了脸,难怪他们今天早上见到她时,都不敢正眼看她,有的人甚至还红了脸,竟然是这么个原因!
吴嫂子见南巧红了脸,也不好再打趣她,只是拉着她的手,一个劲地安慰她,“弟妹啊,夫妻敦。伦是人之常情,有什么可害羞的呢。你想想啊,这可是好事,满树这么努力,说不定你这肚子里都已经有了娃娃,等到明年你就能当娘了,满树就能当爹了。”
一听到“娃娃”两个字,南巧的眼睛亮了亮,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满脸憧憬,好希望自己的肚子里,现在就已经有了娃娃。她想着想着便笑了,眉眼弯弯,明眸皓齿,格外的娇羞可人。她一旁的吴嫂子都看呆了,默不作声地摇了摇头,心中暗道:可怜了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竟然嫁到了他们西北军营里来。
她拉过南巧的手,悄声道:“弟妹啊,幸好你嫁的是苏满树,否则以你的容貌资质,平常人家的汉子,还真是护不住你。”
南巧有些莫名,不知道吴嫂子为什么忽然跟她这话。不过,她正想要深究时,吴嫂子已经岔开话题,不再谈这件事了。
因为猜测自己昨晚的嘤咛之声已经被全什队的兄弟里听到了,南巧回到大屋时,一直都低着头,也不敢去看别人。
唐启宝却是一反常态,凑了过来,可怜兮兮地喊“师娘”,弄得南巧也顾不上害羞了,急忙问他,“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唐启宝摇头,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假哭道:“师娘,师父他公报私仇,他要累死我了……”
南巧:“……”
原来唐启宝这几日,被苏满树魔鬼般的训练折腾惨了,可算是找到机会,跑到他师娘面前哭诉来了。
南巧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就像当初安慰自己弟弟阿轩时一样,安慰他,道:“你师父也是为了你好,他也是一片好心,你不要怪他!”
唐启宝被南巧这么一摸,顿时就向后退了两步,一张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他捂着头,大喊着:“谁让你摸我的头了,男女授受不亲,你、你懂不懂!”
南巧这才意识到,她刚才的动作是有多么不妥,急忙收回手,跟唐启宝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她正说着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一回头,就看见苏满树正朝着她走了过来第一绣娘。南巧什么也顾不上了,急忙迎了上去,开口便解释:“满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刚才把她当成我弟弟阿轩了……”
苏满树愣了一下,又转头看向一脸委屈的唐启宝,似乎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沉声训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师娘是我妻子,你叫声娘亲都不为过,怎么就男女授受不亲了……”
唐启宝的脸更红了,揪着手指头,小声的嘀咕,“因为,因为……因为师娘好看。”
苏满树听到他这个答案,忍不住笑了,伸手敲了敲他的脑壳,笑道:“就算你师娘再好看,你也没机会了,她已经是你师父我的媳妇儿了!”
唐启宝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
作为被两个男人议论的当事人,南巧站在旁边极为尴尬,小手紧紧地抓住苏满树,极为不安。
唐启宝失望了半天,想了想,便问苏满树:“师父,我以后也能娶一个像师娘一样漂亮的姑娘做媳妇儿吗?”
苏满树毫不留情地打击他:“像你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就算有像你师娘一样的漂亮姑娘,人家也不会看得上。你的。”
最后唐启宝怏怏不乐地走了,南巧忍不住感叹:“这男孩子长大了,就开始想姑娘了。”
她转头去看苏满树,故意调皮地问他,“夫君,老实交代,你像唐启宝这么大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姑娘?”
苏满树望着南巧,唇角上翘,抬手捏了捏她滑腻的小脸,道:“我像他这么大时,还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呢,朝不保夕的,哪有时间去想姑娘?他啊,就是过得□□逸了,脑子里才会有这种想法!”
南巧挽着苏满树的胳膊,因为长得小,整个人几乎是挂在苏满树身上的。她仰着头,不服气地戳他:“那么,那么……你就没有什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姑娘?”
苏满树忍不住笑了,将她往怀里一搂,笑道:“我倒是想啊,到时候还可以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省得一大把年纪才娶了你这么一个不省心的姑娘。”
南巧气急,转身去咬苏满树,恶狠狠地道:“不行,你是我的,我才不允许你有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呢!”
苏满树将她接在怀里,拍着怀里气呼呼地小姑娘,笑得都快直不起腰了。他说:“我的傻姑娘,除了你,也没有人愿意嫁我的。”
南巧这才算得了满意答案,脸上都挂着得意洋洋。
苏满树摇了摇头,刮了刮鼻子,无奈叹气,“原来我媳妇儿,竟然也是个小辣椒、母老虎啊!难怪老和尚要给小和尚讲,山下的村庄全都住着老虎……”
南巧一听,他又要讲老和尚和小和尚的故事了,急得去捂他的嘴,气呼呼地说:“你媳妇儿我这么温柔乖巧可怜娇弱,怎么可能是母老虎?”
苏满树将她拥进怀里,低声笑道:“是,你不是母老虎,你是我的心头肉。”
“心头肉”三个字,让南巧不自觉地就红了脸异界冒牌法神。她靠在苏满树怀里,整个人都甜腻腻的,感觉高兴地都要飞了起来似的。
苏满树抱住了她一会儿,忽然开口,语气严肃,“那么,媳妇儿,你呢?你有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吗?”
南巧脸颊贴在他的胸口,能听到他的心跳,有些乱,似乎透着些许的紧张。她想了想,摇了摇头说:“也不算是青梅竹马,我有个从小认识的大哥哥,年少时我们经常在一起,长大后,他就去参军了。那之后,我就很少见他了。”
她说的不算假话,年少时她和晋安哥哥十分亲近,后来晋安哥哥去了军营那几年,他们除了书信往来,也只见过几回,每次都是来去匆匆,只来得及说上几回话。
不过,她没敢告诉苏满树,她和晋安哥哥之间,是指腹为婚,有着婚约的。而她的灵位,以齐王正妃的名义,嫁给了齐王晋安。
苏满树抱着她,身体有些发僵,一时间没有接话。
南巧不知道他怎么了,仰着头,想看清他的表情,只是一动,就被他扣回了怀里。
苏满树语中带笑道:“你已经是我媳妇儿了,不管是你的青梅竹马,还是顾以之徒,他们统统都没有机会了,除非……”
南巧靠在苏满树怀里,没有动,耳侧就是他的心跳,狂乱不安,暴露了他此刻的情绪。
除非?除非什么?
苏满树双臂勒紧,下颌抵着她的头顶,一字一句道:“除非我死,否则任何人都没有机会!”
南巧气急,挣扎着急忙用小手去捂他嘴,要哭不哭地说:“你不许死,我也不允许你死!我已经没有了父亲,没有了母亲,也没有了弟弟,我不能再没有你……”
苏满树伸出舌头,轻吻她的掌心,低笑道:“我不会死的,既然答应过你的事,我绝不会食言。”
南巧抱住他,贴在他脸颊上,极其认真地说:“好,苏满树,你不许食言。你要记得,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比我先死,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苏满树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像是宠溺一个孩子一般。
两人缠绵够了,正巧吴嫂子过来找南巧说话,南巧整了整衣服,就朝着吴嫂子走了过去,却没有注意到,苏满树正在用一种深沉的目光注视着她,口中轻念了几个名字,“林挽月,阿轩,林相,林轩,还有齐王……”
吴嫂子见南巧走过来,故意打趣她,“弟妹,你这跟满树才一个白日没见,就缠缠绵绵依依不舍的呀,真是羡煞旁人啊……”
南巧面对吴嫂子时,一向都是十分无奈的,只能哀求道:“嫂子,你就别打趣我了。”
吴嫂子笑着说:“是嫂子不对,是嫂子不对,嫂子给你赔不是了,哎呀,嫂子这是一高兴,看见和满树好好的,一时间就忘了你是脸皮薄的……”
南巧这下子,是真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吴嫂子一拍大腿,终于想起正事了,便说:“弟妹啊,嫂子过来找你,是有正事的。”
南巧好奇,想不出来,吴嫂子究竟会有什么事星河浮生。
吴嫂子说:“还是葛花的事情。”
一听到葛花这个名字,南巧简直谈虎色变,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
吴嫂子悄声跟南巧道:“这是我刚打听到的消息,想着怎么得也要过来告诉你一声才行。我听说啊,葛花,上头要给她婚配了。”
婚配?就是让葛花再嫁?
南巧忍不住开口,“葛花,她,她现在肚子里不是还怀着孩子吗?”
吴嫂子叹气,道:“其实让她现在婚嫁,对她来说也是好事,毕竟这生孩子虽然是女人的事情,但是要是没有个男人在旁边帮衬,终究不是那么回事。若是她此刻能寻了人家改嫁,这孩子一生下来就能有了爹,也是一件好事。”
南巧发觉,像是吴嫂子她们这些军营妇人,似乎对改嫁一事,已经习以为常了。
吴嫂子叹道:“怎么可能不习以为常?这西北边疆,常年征乱,边疆将士死伤无数,家中女眷子女无依无靠,便只能按照军营规矩改嫁了。我们现在是在西北军营的后方,所以你的感觉才不会那么真切。其实军营中,刚嫁过来的女人,哪个会想到自己将来死了夫君就要改嫁的?我当初也是千万般的不愿意……这么想想,葛花也蛮可怜的。”
吴嫂子大概是想到了自己,忍不住同情起葛花来了。
南巧虽然十分讨厌葛花这个人,却也觉得,如果她能再嫁个好人,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于是,便也上了心,跟吴嫂子打听,“嫂子,你可知道,葛花再嫁,将要嫁给什么人?”
吴嫂子摇头,“我也只打听到,上头有意让葛花再嫁,至于让她嫁给谁,这还真是一点消息的都没有。不过,念在葛花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倒希望她这次能嫁个好的,不要像曾自扬一般畜生就行了。”
南巧笑了笑,原来吴嫂子跟她想的一样,虽然她们都极其厌恶葛花,却也不希望她过的不好。
这件事南巧就当成营地里的一件新鲜事听,也没太当回事,毕竟葛花再嫁,嫁给谁,也不是她一个小小女眷能决定的。葛花的命运,她干预不了,也无能为力,只求这葛花不要再来打扰她和苏满树生活就好。
晚上睡觉时,她铺好被褥,一转身,就看见苏满树坐在她对面,正满脸期待地望着她。
她动了动,垂下头,不敢再抬头去看苏满树。
苏满树坐在炕上,腰背笔直,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她。有那么一瞬间,他漆黑的眼眸顿时一亮,目光专注又认真地望向她,眼里说不出的渴望。不过,苏满树很快就摇了摇头,看见她这般纠结犹豫,忍不住心疼,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抱进了怀里,柔声道:“南巧,你……你不必这般难为自己,来,我们睡觉吧。”
他说完,便伸手去拉南巧,手还没伸出去,就被南巧抓住了。
南巧低着头,羞红着脸,扭扭捏捏地小声道:“满树,夫君,我、我没有为难自己,我是愿意的,心甘情愿的……”
苏满树被她这副我见犹怜的小模样逗乐了,伸手把她抱进怀里,故意逗她,“你是愿意的?心甘情愿的?我怎么没看出你是愿意的?我看你现在就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好像我是什么强盗恶匪似的'综'穿越成各种奇葩角色。你说说,我苏满树从以前到现在,有强迫过你做什么吗?嗯?”
他的嗓音一向都是浑厚润泽的,他说这话时,最后的尾音向上,带着三分沉迷,七分严厉,让南巧忍不住抬头,想要去吻他的唇。
她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苏满树原本还想逗一逗她,没想到小姑娘不按照常理出牌,竟然给他来了突然袭击,弄得他差点束手无策,若是这么多年征战沙场的经验,他还真不觉得自己能把控的住。
南巧只亲了苏满树一口,就像逃兵似的跑掉了,然后就钻到了被子里,只留给苏满树一个后脑勺。
苏满树简直被她的行为弄得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自己是该怒,还是该笑,只得隔着被子,朝着她拍了一下,以示惩罚。
南巧被他这一下,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随即想起什么,便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瞪圆了眼睛,控诉苏满树。
苏满树倒在她身旁,长臂一伸,将她抱进怀里,低头朝她袭去。南巧吓了一跳,两只小手撑在他胸口,避过头,低声惊呼,“不,不要……会出声的,他们、他们都听见了……”
苏满树:“……”
犹如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了下来,苏满树也清醒了许多,躺下来,老老实实地抱着南巧睡觉。
南巧躺在苏满树怀里,一时睡不着,手指不老实地在苏满树的胸口划来划去,弄得苏满树也睡不着了。
他的大掌抓住她的小手,攥住手心里把玩,低声问她:“怎么还不睡?”
南巧说:“我今天听闻,葛花可能要改嫁了。”
苏满树随口应了声“哦”,并没有在意,他根本就不关心这么一个人。
南巧却是满脑子好奇,问苏满树:“像葛花这种情况的,将来会嫁个什么样的男子?”
苏满树似乎会回忆了一下,绞尽脑汁想,道:“应该是个吴大哥差不多的吧,年纪较大的单身将士,职位不高。”
南巧却问:“那么,如果是嫁给这样的男子,若是葛花不愿意呢?”
苏满树揉了揉南巧的小手,笑道:“这里是西北军营,哪里有些她愿不愿意?她不愿意的事情多了去了,总不能事事都让她顺心吧。媳妇儿,早点睡吧,明日我们还要早起。”
南巧点头,乖乖地闭上眼睛睡觉了,苏满树却一直握着她的手,不舍得放开,最后在她额头轻轻地落下了一个吻,陪着她一起,沉沉的睡去。
只是,第二天,南巧没有想到,说曹操,曹操到,葛花竟然又来找她了。
南巧实在是对葛花这种阴魂不散的劲烦透了,连话都不想跟她说。她本以为跟葛花撕破脸之后,葛花是不会再来找她的,没想到葛花竟然还会来找她,这点让她确实有些意外,也很是茫然,不知道葛花这次,又想出了什么幺蛾子。
何况她们之间,也没什么交情,她就不明白了,这个葛花为什么就这么缠着她。难道她看起来就那么好欺负?难道她真的会如葛花的愿,傻乎乎地帮她?哼,这种敢觊觎她夫君的女人,她没拿棍子一棒子敲死,就已经是大发慈悲、手下留情了。

第五十七章 提“亲”

南巧越想越气,连带着看向葛花的眼神都不善了。
葛花最近的气色比之前好多了,脸颊上多了些肉,看起来虽然清瘦,但是并不是那般骨瘦嶙峋,而且皮肤也变得水嫩了许多,也算得上是一个娇娇嫩嫩的小美人了。
她挺着大肚子,站在南巧面前,又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南巧懒得理她,端了一碗水,掉头就走七夜传。
没想到葛花却又“身手敏捷”地追上她,好声好气地哄她:“我的好妹妹,上次的事情是姐姐错了,姐姐过来给你赔不是,姐姐不该在气头上胡言乱语,胡乱的编排你,差点让苏大哥误会你……”
南巧:“……”
她实在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她没想到,葛花竟然还在玩这种打一巴掌,再过来认错的把戏!她以为她南巧就是傻子,她说什么,她就能信什么,就能原谅她不成?而且,更让南巧纳闷地是,她好像一直以来都没有原谅过葛花的所作所为,她凭什么认定南巧就能原谅她呢?
葛花拉着南巧,又开始哭哭啼啼起来,嘴里说着:“南巧妹妹,姐姐就你这么一个亲人了,你千万不能不管姐姐啊,姐姐我……姐姐我好苦啊!”
南巧实在是没有时间更没有兴趣听她讲故事,从葛花手里抽出手,转身要走。葛花却急着追上她,急忙跟她说:“南巧妹妹,想必你也听说了,姐姐死了丈夫,现在上头让我改嫁,求求你帮帮我,只有你能帮我了……”
南巧觉得头疼,她记得,葛花好像已经不止一一次在她面前,提起这个话题了。她有些不耐烦地质问葛花,“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既然对曾自扬没有什么留恋,何不趁机改嫁?还是说你对曾自扬忠贞不渝,想要为他守一辈子寡?呵呵,我看你这么讨厌曾自扬模样,应该是不甘心替他守寡的吧?”
“南巧妹妹,你这话是怎么说的?你说这话,不就是在戳我的心窝子吗?我是好人家的姑娘,不管丈夫如何,他如今死了还不到三个月,我怎么可以……怎么就可以改嫁呢?”
南巧冷笑,这葛花又不知道要演哪一出。之前,跟她口口声声说,恨透了曾自扬,甚至都不想要曾自扬府中的孩子,现在竟然说自己不能改嫁。
葛花见南巧明显不信,索性也不纠缠这个话题,转而叹气道:“南巧妹妹,实不相瞒,我对曾自扬并没有什么留恋的,但是我也确实不想改嫁。你知道的,人人都说,这女人家嫁人,就是第二次投胎。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若是嫁了个可心的,生活自然美满,若是嫁了一个不可心的,那就是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啊!生不如死啊!你姐姐我命苦,已经嫁了一个畜生一次,如今又要被军营随意婚配,难保我再嫁之人,不是第二个曾自扬。”
南巧翻了个白眼,冷眼看着葛花,想要知道,她究竟要干什么。
见南巧没有搭话,葛花自顾自地说下去:“所以,南巧妹妹,姐姐实在是怕了,根本就不敢再嫁人了!如今唯一之计,只有你能帮我了。”
这一次,南巧真是忍不住笑了。她缓缓开口,道:“葛花,你真是太高看我了。你要堕胎,你来求我帮我,你要改嫁,你也来求我帮忙?我南巧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妇人,我怎么帮你?我真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有何能耐,如何帮你?”
南巧对葛花已经完全没有了耐心,曾经知道嫁给曾自扬的人是葛花时,南巧也曾经同情过她。可是如今葛花一次有一次的作妖,她心中那抹同情,早就被她磨光了。
听见南巧回话,葛花的眼睛都亮了,似乎以为会来了,急忙跟南巧道:“南巧妹妹,你能帮我的,我就知道你能帮我,除了你,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人能帮我了。南巧妹妹,我想过了,我一个孤苦伶仃的女人,还带着一个尚未出世的孩子,不改嫁是不现实的。但是这一次,我不想再继续盲婚哑嫁了,我要自己选个疼人的夫君。”
南巧望着葛花不说话,她还真不知道,就凭着自己的这点本事,这葛花要自己选夫君,这事怎么会求到她的头上?
葛花望着南巧,继续情真意切地道:“南巧妹妹,我知道你的夫君是大哥,是个知冷知热会疼人的,我求求你,你就看在我们曾经姐妹一场的份上,把苏大哥让给我吧我的儿子是只公鸡!”
南巧当时正在端着碗喝水,顿时就喷了出去,坐在对面的葛花没来得及躲避,被喷了个正着。
葛花的头发脸上全都被喷了水,水珠还顺着她的头发往下滴,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已。
南巧也没有心情去跟她道歉,只觉得脑袋“轰”的一下,整个人都懵了。她不可置信地盯着葛花,气得浑身嘚瑟,“你、你刚才说什么?”
葛花胡乱地用衣袖抹了一把脸,也不管南巧是个什么脸色,反而继续厚着说:“南巧妹妹,我是说苏大哥人这么好,他一定会愿意救我的,你把他让给我,我嫁给他……”
南巧冷笑,一字一句地告诉他:“你做梦!”
葛花见南巧这个模样,依旧不死心,急忙道:“南巧妹妹,我也知道你为难,这种事毕竟不是你我能决定的。这么吧,你回去跟苏大哥商量商量,若是苏大哥不同意娶我,我便委屈委屈自己,给他做妾……毕竟我现在还怀着孩子,也不方便伺候他……”
南巧简直气乐了,忍不住站了起来,指着葛花的鼻子说:“葛花,你究竟仗着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挑衅我?我告诉你,我的夫君,不是你能觊觎,就算是我死了,你也没有半分机会!”
她说完,扔下水碗,便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她觉得,葛花脑子肯定是有了毛病,不然这种不合常理的话,她怎么可能说得出来?
当天晚上,苏满树回来后,南巧并没有跟他提起葛花发疯的事情,只是有些心不在焉。一想到有女人觊觎自家夫君,她还真是耿耿于怀,忍不住频频有些走神。
心细的苏满树自然发现了自家媳妇儿的异常,临睡前便问她:“今日可是遇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南巧窝在苏满树的怀里,她动了动,伸手搂住苏满树腰,往他的怀里又靠了靠,实在忍不住了,小声开口抱怨:“今日,竟然有人跟我说,要我把你让给她。若是你不愿意,她便委屈自己给你做妾……”
苏满树听了这话,顿时就被呛了,连咳不止,好半天才说出话来,问南巧:“是谁说出来了这么没脑子的话?”他想了想,便猜测,“葛花?”
南巧点头,撅着小嘴,十分不高兴,“就是她。”
苏满树简直就被气乐了,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我原本以为她是个有心计的,没想到,竟然是这么蠢的。”
南巧也不耐烦极了,点头应酬,“哼,竟然敢觊觎我的男人,她若是敢来,我定要打得她满地找牙!”
苏满树看着南巧那小胳膊小腿,忍笑开口:“好,我帮你打。”
南巧捂着脑袋,跟苏满树抱怨:“你说这个葛花,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一天一个样,也不知道她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跟狗皮膏药似的粘人,竟然还妄想着嫁给你,真是气死我了!”
苏满搂着她,轻拍她的背,低声哄她:“不用理会她,她早晚要嫁出去的被我救过的人都哭着要报恩怎么破。”
南巧已经烦透了葛花,便问苏满树,“葛花究竟什么时候会嫁人呢?难道她还可以自己选择夫君嫁了?我现在倒是希望她能嫁一个厉害的夫君。”
苏满树说:“西北军营虽然规矩多,但是若是男女双方情投意合,倒也不是没有成全的可能。葛花虽然是改嫁,若是她有了人选,跟上面申请,或许就能够成全她呢。”
南巧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葛花瞄准了苏满树,原来其中竟然还有这么一个说法。不过,南巧更生气了,这葛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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