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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水清欢-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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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司同不解,但也应了。盛鸿年坐在餐桌前耐心等了一分钟,手机邮箱收到一封邮件,他立刻打开来看了一遍,越看脸色越沉。
  卧室的门开了,叶清欢边抚着额前的头发边从里面走出来,抬眼间看到盛鸿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看,眼神里有不解,有愠怒。
  她瞬间便猜到了。
  他已经知道了。
  她站下了,平静地看着他。
  盛鸿年把手机扔到桌上,站起身,朝她走过来,带着一身煞气,看起来仿佛要打人。
  叶清欢轻抿嘴唇,面色不动,心里倒真是有些怕的。
  他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脸色阴沉得可怕,沉声说:“你果然长大了,会设套给我钻了。”
  叶清欢低声解释:“这个方案我们讨论了一夜,是出于对双方的利益考量的,为了共赢,所以才让你跟潘素……”
  “那为什么不敢跟我直接说?”盛鸿年打断她。
  叶清欢噤声。
  盛鸿年抬手,用指背轻轻蹭了蹭她的脸颊,叶清欢没有躲。
  盛鸿年弯腰,凑到她耳边,沉声说:“你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吗?”
  叶清欢皱眉,摇了下头。
  “我现在什么都想干!”他咬着牙说。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一更,工作太忙,累cry

 
  这种暗示让气温升高; 叶清欢一时间屏息。
  她见过他很多种面貌,但不包括发怒这一面。
  她最熟悉的他是十八岁以前; 那时候他还是个高中生; 朝气蓬勃又带着点傻气,喜欢她追求她,把她捧在手心里,即使她瞒着他要去澳洲,即使她借口喜欢别人跟他断绝关系,他会难过会失控,可他却从没对她发过火。
  她甚至会觉得他涵养足够好; 所以根本不会生气。
  可今天他看起来真的气得很厉害。
  十年时间过去了; 他从男孩蜕变成一名成熟的男人,身上多了一份从前没有的侵略性; 让她觉得陌生; 无法捉摸,会发慌。
  他在她耳边喘着气; 热气扑到她耳廓上; 她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然后他的手捧上她脸; 他的呼吸也从她耳后绕过来,慢慢移到她的口鼻之间。
  他的味道跟他手心的热度烙得她浑身紧绷,她脑子里瞬间掠过一些曾经的画面,觉得紧张,立刻抬手压在他胸口。他穿着V领的恤衫,她食指的指腹无意间触到他领口露出来的皮肤。她指腹温凉; 盛鸿年的身子微微震动,而他的身体温热,叶清欢忙曲起手指虚握成拳,用掌根抵在他的恤衫外面。
  场景是那么的似曾相识,两人的呼吸都重了。
  愤怒渐渐被情潮替代,盛鸿年低头看着她的唇,那润泽的红色透着极致的诱惑吸引,让他无法克制,头脑却比刚才更热了,他一低头,想要去含,她机敏地侧过脸。他亲了个空,不满,眯了眯眼,把她的脸掰正回来,还是要亲。她忙推了推他,轻声说:“鸿年,你听我解释好吗?”
  盛鸿年拧眉看着她,她垂着眼,咬着嘴唇,并不是很情愿的样子。
  他心里纠结了一番。
  如果是刚才发火的时候,他肯定会由着自己去做些想做的事儿,可被她这么一声“鸿年”叫得,骨头发酥,又成了欲罢不能。
  他总是无法拒绝她的。
  最后他把身子微微向后移开一点儿,仍用眼神锁住她,不甘心地说:“给你两分钟时间。”
  叶清欢稳稳心神,在心里组织一下语言,然后抬起眼,看着他,缓缓说:“那份方案是经过六轮讨论才做出来的,我们昨晚一直在完善跟评估这个方案的可行性。我们做这个方案的前提有两个:推广你公司在国内的知名度,扭转潘素的公众形象。”
  “潘素是个很有潜质的艺人,她的私生活很简单,并不是网上说的那样。最近她接了一个影片,演女主角,挤掉了一个前辈艺人。那个人手里有一些资源,出于忌恨开始曝一些潘素的不实黑料。因为这部戏刚拍了宣传片跟人物短片,还没有正式开拍。而这名导演对艺人名誉要求很高,对方大概希望通过这种手段抹黑潘素,让导演换角。”
  “之前我并不知道是谁做的,那晚拍到了那辆车的车牌号后,顺藤摸瓜查到了一个专门做这类行当的工作室,我的人把真相套了出来。”
  “你可能不了解国内的舆论环境,现在是话题生态,大众对于花边新闻很感兴趣,特别是女明星跟豪门少爷这类关系。你跟潘素的消息被推到了风口浪尖,已经引起了很大的关注度。这个时候如果强压会适得其反,会越描越黑,而对方恰好也希望我们这么做。那样他们可以继续炒作这个话题,那样必然会把你的资料挖出来,如此一来潘素的名誉不好挽回,你公司的形象也受到影响,别人提到你公司可能会说‘这就是那个总裁包|养女明星的公司’,你应该不会希望你的公司出名是因为这个。”
  “好在你刚回国,对方并不了解你的底细,这也是我们翻盘关键点。我们的想法是堵不如疏,反其道行之,顺着他们捏造的剧本演下去。你是互联网公司总裁,年轻多金,相貌英俊,形象健康,符合大众对商界成功人士的幻想。这时候做你跟潘素正在认真交往的人设,也可以把话题反转,并推升到新的高度。亦安跟各大媒体素来有良好的合作关系,我们可以控制大部分的舆论,一步一步推动话题的进展,你的公司借势做推广,利用这次机会普及知名度,而潘素,她可以继续拍她的电影。正常的男女关系比包|养更健康,话题度一样高,如此我们双方共赢。”
  “今天下午有那部电影的新片发布会,潘素将会出席。我们判断在这个时候曝光你跟潘素的关系正是时候,错过了今天就不好挽回了,所以我需要向媒体放出你会出席的消息。可是根据合约规定,我需要得到你们公司的授权后才能行动,可是时间太紧,我怕因为在授权方面耽误太多时间而遗失机会,才会……”
  说到此,叶清欢停顿下来,轻轻吸了口气,自嘲地笑笑,说:“我承认,我是急躁了,我应该跟你说明白的,等你首肯后再安排,惹你生气了。我太自以为是了,我向你道歉,不过这是我的个人行为,跟亦安没关系,希望你不要迁怒于亦安。”
  她这么认真地跟他道歉,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自己承认错误还把东家摘出去,倒是个有情有义的优秀员工。盛鸿年心里一阵不爽,问:“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说明真相?”
  “刚才。”叶清欢说。她刚才在屋里耽误那么那段时间就是在考虑怎么跟他说这件事,结果在她说之前就东窗事发了。
  “你就没想过,如果我不同意你要怎么办?”盛鸿年低声问。
  叶清欢抿了抿唇,回答:“我认为你会同意,你分得清利弊,你在国外做合伙人时候的一些事迹我听说过,你一向讲究共赢,你的客户对你评价很高,我想我还是了解你的,我有把握。”
  确实有把握,但是也明白要慢慢说服,恐怕需要些时间,所以她才出此下策。
  闻言,盛鸿年不觉一哂,说:“这么多年不见,你口才变得是真好啊。”
  他这话听起来不很像夸她,叶清欢抿唇不语了。
  盛鸿年的双手依旧捧着她的脸,他也一直在注视着她。他想她的变化太大了。从以前那个人畜无害的淡漠女孩,变成了如今这个有心计有自信又有能力的职场女强人,她变得这样丰富,光芒四射,耀得他睁不开眼。
  他心里却是更喜欢了。
  他笑起来,低头,用前额碰了碰她的额头,她的身子立刻僵硬,接着听他说:“你猜得不错,我认可你们做的企划案。”
  幸好……叶清欢松了口气,肩膀放松下来,然而他下一句又让她提起了心。
  “可是我不认可你的态度。”他沉声说。
  她眨了下眼,看向他近在咫尺的双眼,他的双瞳漆黑如墨,又明净如镜,清亮如浅溪,听他低声控诉:“你这样的态度,会让我觉得你根本不在乎我。”
  叶清欢一怔,张了张嘴,突然无言以对。
  他跟她的关系很难用一两句话说明白,但是工作就是工作,她的位置要求她公私分明,让理智去掌控一切,那样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至于情绪上是什么感觉……
  她不愿去深想。
  盛鸿年推开一些距离打量她,见她眼底的皮肤上有些青色,是昨晚一夜没睡落下的痕迹,用拇指轻轻去揉那里,低低地问:“你是真的不在乎,还是假装不在乎?”
  叶清欢的手依然抵在他的胸口,她捏紧了手心,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她不答,便是犹豫了。
  盛鸿年心里顿时松快了一些,他勾唇而笑,问:“年轻多金,相貌英俊,形象健康,这是你给我的评价?”
  这话是照本宣科的复述,可从他嘴里出来顿时透出一股尴尬的味道,叶清欢皱了皱眉,说:“这是团队讨论的结果。”
  “那你的团队真是看错我了。”盛鸿年调侃。
  谈到工作叶清欢便容易认真,对他说:“这是人设,是大众心里期待的你的样子。”
  “大众怎么想关我屁事?”盛鸿年嗤道,依旧笑着,双手离开了她的脸颊,转而滑下去握住了她的肩头,慢悠悠地说,“清欢,我是个锱铢必较的奸商,我做生意的底限是等价交换,如果想让我做事,得给我相应的好处,否则我会很不开心。”
  叶清欢皱眉看着他,问:“你想要什么?”
  “想要……”盛鸿年说着,握紧了叶清欢的肩头,把她往怀里带过来,说了剩下两个字,“补偿。”
  他低头,含住了她的唇。她明显呆了一下,手下便推他。他的手滑到她的背后,把她所有的推挡动作全都收编入怀。
  那一刻,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
  池年终于从沙发上跳了下来,慢吞吞地走过来,绕着两人的脚边转了两圈。叶清欢的脚跟抬了起来,发出些呜呜的声音。池年立了起来,前爪搭在盛鸿年的腰上,挠他。
  盛鸿年腾出一只手把池年推开了,池年叫了两声,又去挠盛鸿年,盛鸿年又去推它,这时候大门开了,潘素很白目地叫:“清欢?你在家啊?”
  作者有话要说:  碎觉去拉,周末爆更吧,最近真的太忙了,要哭。

 
  潘素一来; 池年就丢下盛鸿年转而朝潘素跑过去,潘素把大猫抱起来扛到肩上; 踢了鞋子; 用脚勾开鞋柜的门,伸脚去鞋柜里够了双拖鞋出来。
  她低着头说:“我打算过来替你喂猫,刚才拿钥匙开门发现门没锁。真没想到你竟然回来了,我以为你还在公司加班呢。”
  “那些媒体真讨厌啊,专门喜欢捕风捉影,说我跟那个酒窝男在一起了,真是可笑!我能看上他什么?不就开了个小破公司吗?从前找我的男人比他有钱的多了去了!”
  “再说了; 那些媒体也不想想; 谁会那么傻找个这么年轻的?这些有钱人不正常的多。我以前有个朋友跟了一个家伙,没半年身体都被他搞坏了; 最后甩了几十万就把她给打发了。所以说这些人都是败类; 越斯文的越败类!”
  “就算我要找肯定得找个老的,有心无力的那种; 我花着他的钱陪他闹着玩儿; 日子过得舒坦还还少受罪; 哪天老头两腿一蹬没准还能给我留下点遗产,你说对吧?”
  潘素絮絮叨叨地说着,池年“喵呜”叫了一声表示声援,潘素拍拍它的脑袋,夸了一句:“谢谢宝贝儿。”
  叶清欢用力推了盛鸿年一把,想让他停下。可他不但没停; 反而把她抱得更紧了。她的脚尖几乎够不着地面,说不出话,尽量压抑呼吸声,把呜咽憋在喉咙里。
  潘素在大猫那身又长又软的皮毛上抓了两把,扬声问:“清欢你到底干嘛呢?怎么不说话?”说着潘素抱着大猫进屋,本想往卧室方向扭头,哪知道池年的爪子勾住了她的头发,她吃痛,脸朝反方向扭过去,恰好看到餐厅那边的三只小猫蹲在地上抢面包渣。
  潘素惊叫一声:“清欢你家小猫又乱吃东西!”她扔下池年跑过去把小猫们拨拉到一边,蹲着清地板上的面包渣,又朝池念教训道:“你这个当妈的,眼睁睁看着孩子乱吃东西也不管,这些都有防腐剂,吃坏了肚子怎么办?”
  池年跳到沙发上继续太后躺,不理潘素了。
  “清欢,你家猫越来越不像话了!”潘素抱怨。
  叶清欢的嘴唇热辣辣的,他亲得深,她喘不过气,觉得晕。她捏起拳头打他的肩,硬得像石头。他岿然不动,她恼,掐他的胳膊,他胳膊往下一揽抱她起来。
  “你还想不想吃饭了?看你那个德性!别以为你是只老猫我就不敢教训你!”潘素神神道道地跟池年杠上了。盛鸿年抱起叶清欢迈开大步朝卧室走去,潘素听到脚步声后回头看,嘴巴立刻喔成了个O型。
  叶清欢感受到他走路的颠簸,接着听到门哐一声被关上的声音。她受惊地掀起眼皮,发现他们现在身处的地方是她的卧室,他刚才把门踢上的。接着她向后躺下去,一阵让人不适的失重感后她摔到了床上,他压了下来。
  “清欢……”他着迷地咕哝,声音低哑,亲吻她的嘴角,鼻翼,从脸颊到下颌,一路濡湿。
  接着她腹部一凉,衣服被掀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情况让叶清欢呆了两秒,立刻做出了反应。
  她一直一个人生活,又身处在娱乐圈这个大熔炉里,难免会遇到几个登徒子。所以她特意去学了一些课程,比如跆拳道,女子防身术等等。这些课程让她可以很好地保护自己,如果有男人对意图她不轨,她就会给些亏让他们吃吃。
  今天吃亏的是盛鸿年,叶清欢曲起膝盖照着他的小腹就来了一下。
  盛鸿年闷哼一声,身子立时蜷缩起来。叶清欢趁机把他推开了,爬下了床拉开门想要夺门而出,没成想一下子撞到了趴在门口偷听的潘素身上。两人都没有防备,叶清欢出来得又急,结果抱到一起摔倒在地,潘素当了肉垫,叶清欢一头扎进潘素那对大凶器里。
  潘素疼得“哎呦”一声惨叫,盛鸿年虽疼得呲牙咧嘴,听到声音后立刻抬头朝门口看,见两个女人跌到在地,叶清欢爬起来冲去了卫生间,嘭一声关上门。潘素依旧坐在地上,比较懵,跟盛鸿年对视。
  潘素没想到会是盛鸿年,她不知道盛鸿年跟叶清欢之间的那些纠葛,只当他是昨天才认识了叶清欢今天就跑人家里上演强|迫戏码。
  想到此潘素不由地打了个冷颤,心道:果然有钱人都不是好东西!
  “盛总啊,上午好……”潘素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
  盛鸿年看是潘素便也放了心,又趴回到床上。
  他没精力理会潘素,因为他疼到怀疑自己的肠子断了。
  她下腿可真狠……
  ……可这样也挺好的。
  她这么厉害,想来这些年里没他在身边守着,她也没吃过闷亏。
  他把脸埋在枕头里,一边疼,一边傻笑。
  潘素见盛鸿年不睬她,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溜到卫生间那儿敲敲门,小声问:“清欢啊,要不要……报警?”
  门里传来叶清欢冷淡的声音:“不用,你回你家去!”
  潘素看看卧室那边,透过洞开的门能看见盛鸿年两条长腿,他还趴着,看样子是哪儿不好受了,八成刚才叶清欢已经收拾他了。可毕竟他是个男人,身量体格在那儿,她觉得叶清欢打不过他。
  “我觉得我该留下来陪你。”潘素认真地说,“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卫生间的门被拉开了,叶清欢站在里面看着潘素。潘素打量叶清欢,见她额前脸侧的头发都是湿的,刚洗过脸的样子,而她的脸色似乎比平时更加苍白,嘴唇却有些肿,透着暧昧的玫瑰红色。
  “清欢啊,你……没事儿吧?”潘素小心翼翼地问。
  “没事。”叶清欢平静地说,“我让路洲给你发了一份讲稿,你回去背过了,下午发布会的时候会有记者问你这些问题。待会儿路洲会过来接你去公司,给你化妆做造型,他会跟你详细解释我们下一步的计划,你照做就好。”
  潘素认真地听着,点头说知道了。叶清欢没再理会潘素,她从毛巾架上抽了一条毛巾下来,出了卫生间后去了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一些冰块出来,用毛巾包好了后又拿着去了卧室。
  盛鸿年还捂着肚子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叶清欢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垂眼看着他问:“还疼吗?”
  “疼!”盛鸿年把脸埋在枕头里,闷声说,很哀怨。
  叶清欢坐到床边,命令道:“身子起来一点儿。”
  盛鸿年依言慢慢地拱起了身子,小腹的疼让他嘶嘶地吸着凉气。叶清欢伸手把他捂着小腹的手拉开,把裹着冰块的毛巾塞了进去,又把他的手摁在毛巾上。
  猝然而至的冰冷让盛鸿年打了个激灵,他撮起嘴唇倒吸一口凉气,就想把这包冰块拿出去扔了,叶清欢立刻伸手过去抢下冰块又给压回到他腹部。
  盛鸿年身子绷了起来,飚了句脏话,咬着牙硬忍。过了一会儿,等对冰块的寒冷适应了些,他终于吁了口气,整个人才放松下来。
  叶清欢握着冰袋给他冷敷,一言不发,盛鸿年任人宰割地趴着,想反正是她踢的,她爱怎么摆布都随意,他无所谓。
  过了一阵子,腹部的疼散去了一半,盛鸿年轻轻嘘了口气。
  “好点儿了吗?”叶清欢问。
  “没好。”盛鸿年咕哝,想才没这么容易放过她。
  叶清欢没再问,可握着冰袋久了手指懂得有些麻,手腕也发酸,她便换了左手。
  盛鸿年歪过头想看看她,却发现她皱着眉头在活动右手的手腕,就问:“累了?”
  “没事。”叶清欢淡淡说。
  盛鸿年长出一口气,伸手下去把她的手拿开了,自己握住了冰袋,艰难地翻了个身起来,身子往上挪了挪。
  腹部一阵一阵地抽痛,他皱着眉头靠着床头躺好了,伸手掀起T恤,低头查看。
  右侧中间的那块腹肌上有一块圆形的鲜红印子,周围的皮肤有点点发青的淤痕。
  踢得真狠,他想。
  叶清欢也看到了,心里倒是虚,咬住了下唇。
  盛鸿年伸手在伤处小心地摁压检查了一番,一阵一阵的疼让他不住的嘶着气。他平时都有健身,也练过自由搏击跟散打,身体素质好得很,这些年来跟人正面对抗的事件也发生过几次,输的都不是他。
  他是很久没吃过这种亏了,都快忘了疼是什么滋味,多亏她让他记起来。
  他苦笑,检查完了,确认肠子没事儿,把冰袋又压在伤处,抬头间发现叶清欢的那副样子,立刻换了副嘴脸,呲牙笑着说:“没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叶清欢抿唇,轻声问:“还疼吗?”
  “疼什么啊?你能有多大劲儿?”盛鸿年满不在乎地说,“我就是懒得起来。”
  叶清欢看着他,盛鸿年耸了耸肩,嬉皮笑脸的。叶清欢拧眉,伸手过来作势要压他的伤处,盛鸿年大惊失色,立刻抬手挡她。
  潘素在门口探头探脑,被盛鸿年看见了,想恰好趁此打个岔,就朝门口递了个眼色,问她:“她有稿子,我有吗?”
  “没有。”叶清欢低声说,收回手。
  “那万一有人问起了我怎么办?”盛鸿年问。
  “你说跟她只是普通朋友。”叶清欢说。
  “不是要炒绯闻?那何必说是普通朋友?”盛鸿年不解地问。
  “越是不承认,公众才越会认为是欲盖弥彰,才会有兴趣等媒体挖掘。”叶清欢说。
  盛鸿年想了想,便明白她是希望这件事能一直维持热度。弄来弄去自己倒成了她局里的一枚棋子,也就是她罢了,换了别人谁也别想让他这样抛头露面。
  深想之下不免唏嘘,他应该是这世界上第一个被自己老婆踢出去跟别的女人炒绯闻的男人了,应该给他颁一个二十四孝好老公的奖杯。
  他啧了声,嘟囔:“你们娱乐圈的事儿真复杂。”
  叶清欢抿唇不语。
  “什么普通朋友?什么绯闻?”门口潘素一头雾地问。
  叶清欢扭头沉声对潘素喝道:“回去开邮箱看稿子!中午前背下来!发布会的时候一个字不许错!”
  潘素脖子一缩,灰溜溜地走了。
  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盛鸿年摇摇头,说:“我是真没看出她有什么潜质,值得你这么大力地捧她。”
  “她在镜头前会发光。”叶清欢说,垂眼看他的伤处。
  “什么?”盛鸿年问。
  “演戏是她的天赋,是与生俱来的。”叶清欢说,依旧看着他的伤处,“很多艺人一辈子都达不到她现在的程度。”
  盛鸿年扬眉,隔行如隔山,既然是她看上的人,他不想予以多论。
  “你上午还有事吗?”叶清欢问。
  盛鸿年挪了挪身子,喘了一口气,回答:“约了一个投资人见面,十一点。”
  叶清欢想了想,起身出去了。盛鸿年眼睁睁看着她离开,想叫住她,又不好开口。因为刚才差点把她那什么了,他理亏。他挨这一下真是活该,人家还什么都没答应,自己就想上本垒,太急。
  盛鸿年叹了口气,身子往下挪,躺平了,枕着她的枕头,双手捂着冰袋压在腹部上,想她会不会生气,会不会不理他了,想多了没有答案,脑子里还是乱。
  须臾,叶清欢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瓶药水。她坐到床边,把药水倒了些到手心里搓热,推开他的手开始往他伤处擦。
  一股刺鼻的味道传过来,像是腐烂的树叶子,盛鸿年给予作呕,皱眉问:“这什么药?”
  “偏方,治疗跌打损伤的。”叶清欢埋头只管给他揉着,“有一次潘素跟着剧组到西安拍打戏,身上都是伤,当地一个副导演给她的方子。”
  “这味儿真难闻。”盛鸿年嘀咕。
  “忍着点儿。”叶清欢低声说。,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在修改,期待解锁

 
  她帮他擦药; 腹部确实不疼了,换别的地方疼了。
  他今天穿牛仔裤; 有个地方挺紧……
  盛鸿年不自在地咳了声; 装作不经意地把手搭到裤扣的位置,偏过头看向别处,说:“我好了。”
  听他这么说,叶清欢移开手,低头看他的伤处,药液是绿色的,已经渗入他的皮肤; 红色的伤处便显得有些发黑; 跟当初潘素用药的时候一个样子。
  她便抽出一张湿巾帮他擦了擦多余的药液,接着用那张湿巾擦着自己的手; 站起身; 对他说:“你下床走走试试。”
  “等会儿再说。”盛鸿年咕哝,手还是压着那处; 对她说; “你先出去; 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叶清欢不明就里,疑惑地看他。
  盛鸿年不很自在,又咳了声,说:“我有些事处理,你在这儿不方便。”
  叶清欢不知道他要搞什么,还是出了屋子; 池年叼着食盆走到她跟前,叶清欢才想起还没给它添猫粮。喂了池年,清了猫砂盆,十几分钟过去了,盛鸿年从卧室走出来。叶清欢看他走路的姿势倒是正常,只是脸上有些不正常的潮红,刚想开口问他怎么了,盛鸿年匆匆越过她去了卫生间。”
  她看着他火烧屁股似地,皱了皱眉。
  三五分钟后盛鸿年从卫生间里出来,叶清欢坐在沙发里,手里握着遥控器一脸凝重地看电视,电视上播报的恰好是潘素新片的新闻,池年卧在沙发里,三只小猫在池年身上打闹。
  盛鸿年抬手看看腕表,已经十点钟了,跟投资人的见面迫在眉睫,耽误不起,容不得他继续儿女情长。他便对叶清欢说:“我得走了。”
  叶清欢“哦”了声,把遥控器放下了,伸手拿了一个袋子站起身朝他走过来,把袋子递给他,说:“这是刚才那种药,一天擦两次,四天应该就好了。”
  盛鸿年对这药的气味敬谢不敏,摆了摆手说:“算了,我还是靠自愈吧。”
  叶清欢皱了皱眉,看着盛鸿年不说话了。盛鸿年只好解释:“这药味道太大,我要是跟仇人谈判一定擦一身去,可跟合作伙伴谈,我怕把人熏跑了。”
  听他这么说,仿佛也有理,叶清欢便把药收了,问他:“你回公司?”
  “回酒店。”盛鸿年说,伤处隐隐还有些疼,正常活动没事儿,接着说:“我的合伙人对于衣着要求很高,我得先换身衣服去见投资人,也顺便下午能人模狗样地去见你的媒体记者。”
  叶清欢沉吟,知道他是彻底接受了这个方案,便对他说:“我把地址发到你手机上,下午你开车在那边等潘素出来就好。不要多说,媒体逼问的话,你只说跟潘素是普通朋友。你的信息明晚会爆出来,后天开始会进入酝酿上升期,你可以让公司那边先做策划,看有什么推广活动可以跟进,借助舆论东风搏一轮知名度。”
  “知道了,我的诸葛亮小姐。”盛鸿年勾着嘴角说,“草船借箭的道理,我懂。”
  叶清欢伸手把车钥匙递给他,说:“你开我的车回去,这边不好打车。”
  盛鸿年立刻伸手把车钥匙拿了过来,说:“那晚上我再把车开回来还你。”
  “不用。”叶清欢抬手把头发拨到耳后,说,“你开到你公司就好,发布会结束后我跟我的团队会到你公司,谈后续发展,到时候我自己开回来。”
  盛鸿年眉头拧了起来。失去了晚上找她的借口他有点儿不乐意。
  叶清欢假装没感觉到他的情绪,只是公事公办地嘱咐他:“你去接潘素的话,不要开我的车,要开你们公司的车。接到她后直接带她去你公司,我会在那边等你们。”
  盛鸿年无奈地看着她,说:“你还真是无时无刻都处于工作状态,乔冠兴给你多少薪水,让你这样为他卖命。”
  叶清欢没有接他的话茬,只说:“时间不早了。”
  这是下逐客令了。
  盛鸿年深深看了她几眼,把手插进裤兜里,撮了下嘴唇,最后俯身凑过来低声问她:“刚才的事儿……会不会怪我?”
  这话问得叶清欢一怔,脸上有些热。她偏过头去把脸别开了,反问他:“那今天的事情你会怪我吗?”
  盛鸿年笑,问:“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扯平了?”
  叶清欢不语。
  盛鸿年趁她不注意用指背在她脸颊上刮了一下,叶清欢往后一躲,盛鸿年却笑,说:“清欢,别想跟我扯平,现在不是十年前,我可没那么容易对付。”
  叶清欢抿唇,脸颊上微微发红。
  看她这样盛鸿年觉得很满意。其实从一开始他就不在意自己在她心里到底占了多大分量,只要她心里有他就好。
  盛鸿年从叶清欢家里出来,好巧不巧地又碰到了潘素。这个女人趴在猫眼奋力往里看,结果撞上了他。
  “盛总呀,要走啦?”潘素讪笑着问候。
  盛鸿年斜了潘素一眼,问:“你稿子背完了?”
  “差不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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