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9527-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告诉箫迟,癞子张知道了他的身份,早上给他的消息是个圈套……她看着乔暮,视线渐渐变得模糊,直至彻底坠入黑暗。
“姜半夏!”乔暮惊见她的手从药箱上滑下去,额头瞬间鼓起条条筋脉,伸手去探她颈上的大动脉。
没救了……
她眼睛一直睁着,仿佛有无数未完成的事,让她放不下。
合上急救箱,飒踏的脚步声,从巷口的方向一阵风似的朝她奔跑过来,她被人拉起来,整个撞进对方的怀抱里,耳边听到熟悉的,压抑着慌乱的嗓音。“你有没有怎样?”
乔暮摇头,难受的不想说话。
箫迟抱了抱她,松开手,打开手机闪光灯照了一圈,通知关公他们过来。
乔暮把姜半夏跟她说的话都告诉他,说明自己来的时候,她只剩一口气。
“她找上你有多长时间?”箫迟蹙眉。
“二姐跟二姐夫请许爷爷吃饭那天,她开车在仁济堂门外停留过,过了没几天,她打电话要求出诊。”乔暮仔细回忆。“我接的,之后又去了一次,一直到昨天才在市场遇到她。”
箫迟听到这,隐约猜到她找上乔暮的原因,磨了磨牙。
她手里肯定有很重要的信息,来不及给他,又担心在抢救中遗落。
想到这,他拿着手机蹲下去,戴上手套在姜半夏身上仔细翻找。
乔暮见状也蹲下去,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闪光灯。姜半夏的眼睛还睁着,她戴上手套覆手上去,嗓音压的很低。“箫迟来了,你放心吧。”
拿开手,姜半夏的眼睛合上,仿佛睡着了一般。
箫迟找了很久,一直到关公他们赶到,也没在姜半夏身上发现有价值的东西,遂站起身拉着乔暮走到一旁,方便同事拍照取证。
将她带远一些,他抿了下唇示意她等着。
乔暮在外围站了一会,平静下来。姜半夏身上中了三刀,刀刀致命。
想到她硬挺了半个小时没报警,没打急救电话,却单单把她找来,心底不免生出一丝愧疚。如果她多问几句,在来的路上拨打急救电话,没准还能救回她。
过了半个小时,箫迟处理完现场过来,伸手接过她手里的急救箱。“你得跟我们回一趟局里。”
乔暮理解的点点头,安静跟在他身后,慢慢走出巷子。由于没拉警笛,巷子里几乎没人经过,因此没什么人围观。
她的车就停在巷子外,关公他们都走了之后,箫迟从她手里拿走车钥匙,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坐进去。
乔暮坐副驾座,关了车门低头系好安全带,神情疲惫。“她是做什么的,我去给她施针的时候,看到她跟卢展鹏的结婚照,但是别墅好像是郭鹏海的。”
“小姐。”箫迟发动车子开出去,降下车窗,摸了支烟叼嘴里没点。“她的好姐妹被人害死,发现的时候,尸体已经腐烂,她为了查到凶手,主动接近这位姐妹的金主,也就是郭鹏海。”
“她那个姐妹还有个妹妹,就住在居安巷的出租房。”乔暮淡淡接话。
箫迟楞了下,空出一只手,拿下叼在嘴里的烟别到耳朵上。“她连这个都跟你说?”
如果是姜半夏说的,找上她可能就没那么简单。
乔暮摇头,告诉他中午去给三姑婆拔罐,意外看到听到的那一幕。
箫迟听罢,禁不住失笑。“眼神这么好,当初怎么没认出我来。”
“认出来做什么?”乔暮扭头望向窗外。“不好的事,我很少记起。”
“你说做……什么。”箫迟又笑,余光扫过她的脸,存心逗她,“你的老外男朋友知道我亲了你,还想办了你么?”
乔暮歪头,透过忽明忽暗的光线,眯眼窥他。“他下个月到。”
箫迟忽然就笑不出来了。
乔暮眼底浮起笑意,眨了眨眼,坐好起来。
到市局做完笔录回到仁济堂,天都要亮了,箫迟熄火拔了车钥匙下去,厚着脸皮跟她一块进了通往内院的小门。
乔暮停下来,不耐烦转身。“你跟着我干嘛。”
死皮赖脸!她自己能开车回来,他非说她惊吓过度,开车不安全一定得亲自送回来才安心,还拿爷爷当挡箭牌。
分明是自己没安好心。
走道里没开灯,路灯的光线影影绰绰,朦胧照亮她的脸庞。清冷的眉眼好似裹了一层冰霜,脊背挺直直的站着,一双眼又明又亮。
箫迟垂眸,目光深深的望进她的眼底,手臂一伸,轻易将她带入自己的怀中,伸手扣住她的后脑,低头堵住她的嘴。
什么老外男朋友,见鬼去。
乔暮挣扎了下,他手上的力道加重,紧紧将她按在胸口。
他吻得热烈又不容抗拒,跟惩罚似的。
良久,他移开唇,抱着她往前挪了几步,将她抵到墙上,嗓音喑哑黏稠。“还想你的老外男朋友么!”
乔暮粗粗的喘,手刚动一下,便被他抓住,不由的有些生气。“无赖!”
“我在这办了你会不会更无赖一点。”箫迟按住她的手,整个压在她身上,胸口急速起伏。“跟他分了!”
乔暮张嘴,隔着他身上的t恤,发狠的咬他。“你有病是吧!”
箫迟不说话,就那么压着她,一只手顺着她腰线往下挪了挪,抓着她的衬衫推上去。
双眼适应了光线,她的脸一下子变得清晰。他看着她,掌心落到她心脏的位置,像似警告,又像似宣告所有权。“分了!”
乔暮抿着唇,仰头对上他的眼。“不分。”
箫迟来了脾气,忽然蹲下去把她扛到肩上,扭头往治疗室那边走。
进入回廊,内院忽然响起老爷子的咳嗽声。
他顿住脚步,迅速往后退回门前的阴影里,轻手轻脚的把乔暮放下来。
乔暮抓着他的衬衫,眼底滑过一抹得意,故意出声。“爷爷?”
楼上亮了灯,她出手极快,抓着箫迟的衣服,将他抵到墙上,曲起腿卡进他两腿中间,嗓音压得低低的,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不许动!”
箫迟目光向下,略狼狈的望进她写满笑意的眼底。“你自己能来?”
乔暮没吭声,楼上老爷子开门的动静清晰传过来。她伸出食指,恶意的戳他的胸口,腿也跟着往上顶了顶。“不来。”
“那你这是在做什么。”箫迟眉峰压低,喉结无意识滚动。
“逗你玩……”乔暮倾身过去,手指离开他的心脏,落到他腰上,两只耳朵竖起来,仔细听着楼上的动静。
老爷子去洗漱了,这会儿安静,上边的声音隐约能听到。
“欠债是要还的。”箫迟挑了下眉,舌尖卷起,无意识的顶了下上颚。“刚才我亲了你,要不你亲回来?”
乔暮手上的动作一顿,听到老爷子往楼下走的声音,迅速放开他,转身去开门。“出去。”
箫迟额上筋脉毕现,磨了磨牙,站直起来,在老爷子走下楼梯前,闪身出了门。
乔暮把门关上,轻轻拍了下胸口,把灯打开,“爷爷,你起这么早?”
“你干嘛去,这个时候才回。”老爷子停在楼梯口,略显不悦的语气。
“有点事,之前来仁济堂做针灸的一位患者死了,警方要了解情况。”乔暮半真半假的解释。“已经没事了。”
老爷子听她这么说,也不多问,摆摆手让她上楼休息。
乔暮松了口气,回头看了眼紧闭的入户门,听到脚步声离开的声音,眼底浮起淡笑。
洗完澡天已经大亮,乔暮也不睡了,看了一会医案,下楼吃过早餐随即去上班。
才不过早上七点半,门外除了她的车子,还多了一辆黑色宝马,车身崭新,后视镜上还系着红布条。
瞟了一眼,乔暮朝自己的车走过去。
“乔暮。”奥迪车门打开,李成安志得意满的下了车,含笑打招呼。“这么早去上班?”
“新车不错。”乔暮丢下一句,伸手拉开车门。
“等等。”李成安小跑几步,笑呵呵的上前。“中午一起吃饭?我去医院接你。”
“中午有个病人要出诊,上周预约的,没时间。”乔暮不耐烦坐进车里,关了车门发动车子倒车出去。
李成安这是买彩票中大奖了,还是干了什么见不光的事,前段时间还占用共享单车,转眼的功夫就买车,买的还不是入门级别。
想起昨天姜半夏做针灸跟她说的话,乔暮忍不住瞟了眼后视镜,眉头微皱。
一夜没睡,到了医院就开始忙,等她闲下来,拿出手机一看,箫迟又发了张自拍过来。
无聊。
连着忙了两天,新闻一点都没提过姜半夏身亡的消息,网络上也静悄悄的,好像没人看到箫迟他们出警一样。
事实上,那天晚上有人围观。
周三一早,乔暮正在病房给病人施针,同事忽然从办公室出来替她。“乔医生,有你的快递,你去接一下。”
乔暮应了声,扭头往外走。
她来中医院上班还没多久,谁会给她寄快递?去门外接了快递,发现没有贴单,眼皮跳了下,谢过送信的人转身回科室。
中午下班,乔暮回到车上把快递拆开,发现里边有封信,还有两张卡,抿着唇把信展开。
乔医生:很冒昧把麻烦带给你,但是我知道,你一定会帮我这个忙……
信是姜半夏让人送来的,拜托她帮忙照顾朋友的妹妹,告诉她卡里的余额,别的什么都没说。
把信看完,乔暮拿起手机给箫迟打过去,告诉他姜半夏托孤的事。
“你来一院,外科病房24…12病房。”箫迟的嗓音哑哑传过来。
乔暮怔了下,脱口而出,“你怎么了?”
Chapter 22
箫迟有气无力的说了一会,挂断电话,支走过来帮他清理伤口的护士。
坐直起来;不经意撞进关公意味深长的目光里;脸色沉了沉;“看什么看。”
“乔医生的电话吧。”关公顶着满头的纱布,呲牙。“玩人呢不是;你可别把人作飞了。”
箫迟从裤兜里摸出一盒烟,想了想又揣回去,漆黑深邃的眼危险眯起;“飞不了。”
关公粗粗的喘了一阵;正儿八经的语气。“她是医生;你以为她听不出来你装?”
箫迟拿出手机,反手把后背拍下来;仔细看了一会;删除照片。“你是不是该晕过去了?”
关公脸上的表情僵住;再次呲牙。他麻药刚过;腿上打了好几个钢钉;疼得要死要活,晕个鸡毛。
箫迟不说话,微撩双眉,右手在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节拍,眼底的警告意味越来越浓。
关公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吐出口气,使劲把眼睛闭上。
过了大概十分钟的样子,敲门声响起。
箫迟瞪一眼悄悄睁开眼的关公,起身过去开门。见是乔暮到了,侧着身出去,顺便把门带上。
乔暮抱着双臂,拿眼看他,黑漆漆的眼底泛着火气,“没死?”
他在电话里跟她说,心脏挨了一刀,不知道能活多久。她一路都在想,伤了心脏应该送重症监护室而不是普通病房,直觉他在说谎,果然。
“吓着了?”箫迟嬉皮笑脸的将手搭到她肩上,才碰着就被拍开,力道大的吓人。
甩了下手,扯到后背的伤口,疼得脊背弓下去,倒抽一口凉气。
“还装。”乔暮往后退了退,趁他直起身的工夫,伸手抓着他的肩膀强迫他转过去,另一只手飞快掫起他身上的t恤。
他一身的血腥气,衣服上也染了很多血。衣服推高,后背布满了深浅不一的伤口,有些伤口上还落着碎玻璃。
出血的时间过长,伤口黏着布料,这么一扯,箫迟又抽了口凉气,回过头在她耳边笑。“真没骗你。”
乔暮松开手,低头把包里的快递信封拿出来,慢条斯理的塞他手里,转身就走。
箫迟接住信封,迅速抓住她的胳膊,将她带回来。“来都来了,怎么也要看看关公吧,他之前可是帮了你的大忙。”
乔暮撞到他的胸口,眉头皱了下,拿开他的手,转身推开病房的门。
关公躺在床上,整个被包成木乃伊,床边摆满了监控的仪器。
箫迟清了清嗓子,收起玩笑的神色,语气沉重:“关公伤的很严重,还在昏迷当中。”
昏迷你祖宗……床上的关公暗暗腹诽,哪有这么利用兄弟的,他只是骨折。
乔暮“唔”了一声,语气缓和下来,“没有送去重症监护说明情况还好,一会麻药过了,他疼也会疼醒过来。”
“那就让他再睡会。”箫迟的语气明显透着警告。“走吧,去外面说正事。”
乔暮咬着下唇,出了病房,抓着他的手转身往电梯厅走。
箫迟眸光微闪,低头看着抓住自己手腕的白皙小手,唇角几不可见的向上扬起。去急诊科处理完伤口出来,他身上的t恤被她丢进垃圾桶,只能赤着上半身,跟她去停车场拿车。
车门关上,乔暮拿了瓶水拧开,喝了一口,倾身靠向椅背。“总这样?”
箫迟低头打开快递袋子,拿出里边的信展开,知道她是问受伤的事,又忍不住逗她,“心疼就直说,拐弯抹角在干嘛。”
“想太多。”乔暮把水放进储物箱,等他看完了信,抬手看表。“姜半夏的遗体要怎么处理?”
“还没联系上她的家人,停在殡仪馆呢。”箫迟把信收起来,装回快递的袋子。“去吃饭,我饿了。”
乔暮咬了下唇,发动车子开出去。“昨晚没睡?”
“从仁济堂回到局里,一直没合眼。”箫迟绷着火辣辣的背,眉峰压低。
一院附近的饭馆不少,乔暮开车转了几分钟,余光见他脊背挺直直的坐着,不敢往后靠,有点儿想笑。
该!
又往前开了一段,乔暮将车停进路边的停车线里,熄火拔了钥匙下去。
箫迟瞄了眼大排档的招牌,伸手从裤兜里掏出烟盒,拿了一根叼嘴里点着,深深的吸了一口,跟在她身后进去。
乔暮要了位置坐下,拿着菜单翻了翻,问他吃什么。
“我随便。”箫迟转头接过服务生送来的茶水,打开消毒餐具,给她倒了杯茶。
“一份苦瓜牛肉,一份鸡蛋苦瓜,一份车螺芥菜汤。”乔暮把菜单放下,见箫迟嘴角抽了下,故意问:“不喜欢吃?”
“没有。”箫迟直觉她是故意的。
再随便,也不能两个菜都是苦瓜……
坐了一会,菜送上来,乔暮拿出筷子,夹了块苦瓜到碗里,轻描淡写的语气。“祛火。”
箫迟倾身过去,微眯着眼窥她。“你给我祛。”
乔暮抬头,目光直直的跟他对视。“拔罐还是刮痧,任挑。”
“你来就行,我不挑。”箫迟逗她一句,将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尽收眼底,笑了笑,拿起筷子埋头吃饭。
从昨晚到现在,他粒米未进,确实饿的不轻。
乔暮吃的差不多,放下碗筷,另外拿了一只碗给他成汤。“我第一次去见姜半夏的时候,她身上就有伤。”
“她那个姐妹尸体上也有被殴打的痕迹,可惜腐烂的太严重,无法推断出受伤的时间。”箫迟接过她递来的汤碗,又笑。“案子我们肯定会查清。”
乔暮迟疑了下,又说:“我说的不是身上的那些淤青。”
箫迟挑眉,“不是淤青?”
“外阴严重撕裂,我在国外的时候,遇到过这样的患者,可她们是被性侵。”乔暮曲起手指,无意识的在桌子上弹了弹。“别的没什么了,有事我会给你打电话。”
箫迟把碗里的汤喝完,拧着眉伸手。“手机给我。”
乔暮解开手机锁递过去,没问他要做什么。
箫迟在她手机里装了个程序,还回去。“我得马上回局里,你自己回去上班,开车注意着点。”
乔暮抬起眼皮,定定看着他眼底的青黑,点头。
箫迟起身去结了账,出去等出租。乔暮去拿了车,透过后视镜看了一会,发动车子开出去,回医院上班。
转过天,台风过境,暴雨如注。天空好似染了墨的丝绸,浓稠漆黑,市里到处都淹成汪洋大海。
下午下了班,乔暮给老爷子打了个电话,从医院出来,直接去品翠斋见秦斌。
他回了一趟家,早上刚到霖州。
跟一个完全没有好感的人吃饭,真的是件很折磨人的事,而且特别的败胃口。
尤其这个人油盐不进,不管怎么说都要缠着自己。
乔暮没怎么吃,放了筷子,左手曲起支在单人座椅的扶手上,放松的歪着身子窝在椅子里,眼神漠然。
秦斌吃饱喝足,放了筷子,优雅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徐徐抬头对上她的目光。“我父母只是来旅游,他们已经定好行程,跟乔辉同一天的航班。”
“秦斌,你知道我最讨厌你哪一点么。”乔暮开口,声调稍稍拔高。“自以为是。”
“我没有自以为是。”秦斌敛眉,笼在灯下的英挺眉眼,隐约浮起痛苦的神色。“为什么选他?”
乔暮坐直起来,伸手端起水杯,低头喝了口水润喉。“我们的关系,似乎还没交好到可以谈论这个问题。”
秦斌脸色一变,很快恢复过来。“喜欢一个人没错。”
“有意思么,你这跟绑架有什么区别。”乔暮挫败磨牙。
秦斌缓缓直起身,目光晦涩难辨。“我没有绑架你的意思,只是希望你给我一次机会。”
“我没那么自虐。”乔暮懒得再跟他浪费时间,拎着包站起来,扭头走人。
回到仁济堂,大雨还没停,老爷子在许青珊家吃饭还没回来,估计是吃完了接着打麻将。
乔暮把车开进车库,出去见雨水几乎要漫上回廊,拐去药房拿了雨衣穿上,打着伞去疏通排水口。
弄好折回药房,门诊那边忽然有人敲门,听力道,明显用的是脚而不是手。
脱下雨衣过去开门,两个穿着校服的学生脚步虚浮的迈过门槛,一下子跌到在地。
乔暮眉头皱了下,关上门,扶他们起来。“怎么回事?”
“姐姐,你救救张阳,他好像不行了。”黄媛抓着她的手臂,又哭又喊,分不清脸上淌下的,是雨水还是泪水。
“我能救的话,一定会救他。”乔暮拿开她的手,冷静吩咐。“帮我把他抬进去。”
黄媛使劲点头,过去抱起张阳的腿,跟着她一块把人抬进治疗室。
把人放到病床上,乔暮试了下张阳颈部的大动脉,问黄媛有关他的往病史,晚饭吃了什么,拧着眉把去门诊把药箱拿进来,飞快配了一大杯催吐的药水,扶他起来灌下去。
“姐姐,他不会死的对不对?”黄媛趴在床边,瑟瑟发抖的抓紧张阳的手。“他马上就要高考了,姐姐,求求你一定要救活他。”
“去帮我把垃圾桶拿过来。”乔暮曲起手指,在张阳背上按了几下,叮嘱黄媛。“扶好他,我马上配药。”
黄媛忙不迭的点头,哆嗦着扶好张阳。
乔暮准备好静脉注射的针剂,见张阳还是没有反应,拿出手机开了免提拨打急救电话。
黄媛忽然扑过来,挂断通话,崩溃哭喊:“姐姐,你不能打急救电话!”
Chapter 23
乔暮被她撞得晃了下,沉下眸子。
“张阳会被他爸爸打死的。”黄媛双手压在她的手机上,发白的嘴唇颤抖着;额上鼓起青筋,双眼猩红。
乔暮敛眉,认出她就是姜半夏拜托自己照顾的小姑娘黄媛;当即扬手劈向她颈侧的耳门穴。叫张阳的男生食物中毒,再不送医院;命都没有。
黄媛眼前一黑,软绵绵倒进病床;压到张阳身上。
乔暮重新拨通急救电话;告知病情和地址,推完静脉注射的药水;将晕过去的黄媛抱起来放到另外一张病床上,紧急给张阳催吐。
过了一分钟;张阳总算吐出来。
乔暮又给他灌下去大半杯的催吐药;一手捏开他的嘴,一手拿着不锈钢汤匙;压着他舌头根部继续催吐。
连着吐了三次;张阳胃里的东西基本吐干净。
乔暮抬手看了下表;扶他躺好,弯腰把垃圾袋系起来,拎出去打着伞放到院里的大垃圾桶内。
折回治疗室,医院的救护车也到了门外。
老爷子大概是听到鸣笛,打着伞回来,见治疗室里多了个小姑娘,眉头深深皱起。“怎么回事?”
“被我给弄晕的。”乔暮过去,俯下身,伸手掐黄媛的人中。
老爷子坐到接诊台那,靠着椅背,虎目微眯。
黄媛疼醒过来,茫然的看了一圈,不见张阳顿时急了。“姐姐,张阳呢?!”
“送医院去了,仁济堂没有急救的设备,他食物中毒,留下不被他爸爸打死也会毒死。”乔暮坐下,眼神凌厉的盯着她看。“他是你男朋友?”
“关你什么事!”黄媛迅速下床,后退两步,扭头往外跑。
乔暮追出去,冷冷叫住她,“黄媛你站住!”
黄媛一个激灵,生生顿住脚步,木桩一样杵在原地,机械回头,双腿止不住的抖。“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外边的雨声哗哗作响,门诊的灯没有开,乔暮站在古色古香的治疗室中央,漂亮素净的面容笼在灯下,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冷意,仿佛聊斋里那些准备杀人的女鬼一般。
在她身后,头发花白的老人蓄着长长的白胡子,也在看着她。
短短一秒,黄媛心底冒出无数可怕的念头,生怕自己下一瞬就成了他们的盘中餐,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得干干净净。
“我不但知道你的名字,还知道你今天本该在学校。”乔暮抱起手臂朝她走过去,寻找机会抓住她。“你要去哪。”
黄媛回过神,哆嗦着后退。“回家!”
丢下话,她全身发抖的转过身,没头没脑的冲进雨里。
乔暮晚了一步,远远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眉头拧起。
掩上门,回到治疗室把她的情况告诉老爷子,想起死去的姜半夏,一时五味杂陈。
她去过黄媛住的房子,可惜两次都扑了空,去她的学校人也不在。
要不是她跟张阳过来,她都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
想到这,乔暮看了一眼门外的雨,转身往外走。“我还是不太放心,爷爷你先上楼休息,我一会就回来。”
老爷子没说什么,点了下头,扶着桌子站起身,背着手穿过回廊上楼听收音机。
巷子里的水已经快齐膝深,乔暮蹚水过去,在院子里看到楼上亮着灯,不由的松了口气。
进了楼道,乔暮甩了甩雨伞,打开手机的闪光灯,慢慢往上走。
上到二楼,楼上传出一声很大的关门声,跟着响起凌乱有力的脚步声,速度很快的往下移动。
乔暮捏紧了雨伞,戒备的把手机举高,继续往上走。
在拐角的平台遇上往下跑的人,有三个,而且都是男人。她眼皮狂跳,等他们经过后,立即放轻脚步,加快速度上楼。
黄媛住的屋子开着门,里边灯还亮着,所有东西都被翻的乱七八糟。
“黄媛?”乔暮喊了一声,咬着下唇进去。
房间不大,十来平米的单间,带个晾衣服的小阳台。里边摆了张1。5米的席梦思床,和一个简易的布衣柜,剩下的都是些生活用品。
衣柜被人翻的很乱,床垫也被掀开了,不见黄媛。
乔暮踏过一地乱七八糟的东西,绕去阳台,发现没地方可藏人,不安退出去,拿出手机给箫迟打电话。
电话接通,箫迟说他在药堂,让她尽快回去。
乔暮“嗯”了声,举着手机照亮,飞快往楼下走。回到家,老爷子已经帮他们挂上点滴,床头柜上丢着一只从医院带过来的袋子,里边还有四瓶药水。
“爷爷,时间不早了,你上楼休息去吧。”乔暮把雨伞挂上,过去看箫迟和三儿的情况。
两人的衣服都丢在地上,估计是湿透了。
“你去找下乔辉的衣服,给他们拿两套下来。”老爷子背着手,转身往外走。
乔暮跟上楼,去乔辉的房间找了两套衣服出来,急急返回治疗室。
两人都高烧,医院给开了处方药和点滴。
把衣服给他们,乔暮去冲了两大杯的姜茶,估摸着他们都换好了衣服,端着姜茶进去。
“嫂子。”三儿已经换好衣服,坐起来,偷偷看一眼箫迟,尴尬的冲她笑。“医院输液室没地睡,离得近,所以我们就过来了。”
“没事。”乔暮没纠正他的称呼,把姜茶递过去。“喝了睡一会,药水滴完我叫你们。”
三儿又笑,低下头,有些心虚的瞟一眼箫迟,慢慢喝姜茶。
箫迟没换衣服,已经睡着过去。乔暮过去,手背贴到他的额头试了试体温,转去书架那拿了一本医书,坐到接诊台那边翻阅起来。
睡着了的箫迟,比醒着的他顺眼多了……
三儿喝完姜茶,倒床上也很快睡过去,发出低低的鼾声。
过了半个小时,箫迟睁开眼,从被子里伸出腿,勾住屏风往上拉了下,把他隔在另外一边。
乔暮偏头,视线从医书上掠过去,落到他身上。“你没睡?”
“刚醒。”箫迟扭头,嗓音嘶哑。“过来帮我上药。”
乔暮放下医书,带上手套,端着托盘过去。“又守了一夜?”
“心疼我?”箫迟翻身趴好,挂着点滴的左手压着枕头,粗粗的喘了口气。“泡了一天,肉都要烂了。”
乔暮抿着嘴角,边给他后背的伤口涂药,边跟他说黄媛来的事,还有去她租住的地方,遇到的那三个奇怪的男人。
等了会不见他吭声,一看,发现他居然又睡过去,无意识放轻了力道。
医院开的点滴都是小瓶的,到凌晨的时候,药水滴完,箫迟醒过来,见三儿还在睡,揉了揉太阳穴,穿上衣服去外边抽烟。
乔暮跟出去,把晚上看到的情况又说了一遍,有点担心。
箫迟沉默着抽完一根烟,回去从地上的衣服口袋里把口香糖拿出来,打开倒了一颗丢进嘴里,又回到走廊里。“那天晚上,姜半夏有没有给你什么东西?”
乔暮摇头。
箫迟嚼了一会口香糖,吐出来丢进垃圾桶,“三儿睡醒了你让他直接打车回去,我先走。”
乔暮扭头看着院子,淡淡提醒:“你还没完全退烧。”
“看到你,这烧退不了。”箫迟邪气一笑,把她拉进怀里,低头狠狠的吻了一阵,松开她,阔步往外走。
乔暮站在廊下,抱着手臂倚墙,嘴巴麻麻的感觉,许久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