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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27-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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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的预感升上来,拧眉拦住她打开车门的动作。“到家里去坐坐。”
乔暮拉开他,上了车,把车窗降下来,微微仰着脸,眼神玩味。“做……什么?”
语毕,发动车子,丢下他绝尘而去。
箫迟眉峰压低,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关公的车子回来,几个人下了车,笑呵呵的围过来。
“刚才出去的车子,是乔医生?”关公见他跟木桩一样站着不动,眼皮跳了跳。
箫迟不吭声,舌尖卷起,无意识的扫了下牙尖,眯眼目送乔暮的车子驶出视线。
做……什么?
关公递给他一根烟,自己也拿了一根叼嘴里,打火点着。
抽了一口,见箫迟还是那副样子,意识到真的是乔暮来了,没准还上了楼,还进了他家,看到银翘……
“嘶……”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凑过去帮他把烟点了,“女人对付情敌的时候都是福尔摩斯,而且手段登峰造极,我什么都没说,你问三儿。”
“什么情敌?”箫迟总算有了反应。
关公吐出口烟,曲起胳膊顶了他一下。“乔医生无缘无故来咱家属院做什么,难道不是有人请她来的?”
那天银翘死活要跟去仁济堂,敢情她早就知道箫迟不正常,还查了乔暮。
这就有点过分了。
三儿他们几个也跟着附和,一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全局的人都知道银翘喜欢他,发誓非他不嫁,一直以他女朋友自居。
箫迟抽了口烟,寒着脸上楼。
开门进去,银翘穿戴整齐正在打扫客厅,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箫迟站在门口,清晰闻到空气里那一丝微不可察的香味,眼底霎时酝酿起风雨,“我给你脸了是吧?”
银翘手上的动作一顿,头皮隐隐发炸。“什么意思?”
箫迟拿眼看她,目光发沉,像狼一样盯了几秒,把袋子丢下,扭头就走。
关公和三儿他们几个站在门口面面相觑,复又盯着银翘看,谁都没去追他。今天是他爸的祭日,能让他发这么大火,银翘也是够能作的。
“你们什么眼神。”银翘抬高下巴,不耐烦的语气。“说清楚。”
“你让我们说你什么好呢。”关公倚着鞋柜,目光如炬。“你要作妖,我们都不拦着你,可总得挑个日子吧,今天是箫迟他爸的祭日。”
“我旧伤犯了,请医生过来给瞧瞧也不行?”银翘嘴硬。
关公摸摸鼻子,回头跟三儿交换了下眼神,不疾不徐伸出手。“钥匙还回来,这个案子跟不跟,自己看着办。”
银翘脸色微变。“你说什么!”
“自己想。”关公说完,留意到钥匙就在鞋柜上,拿起就走。
三儿他们几个也都同情的看了看她,转身下楼。
银翘听着楼道里的脚步声远去,听到车子发动离开的声音,肩膀顿时垮下去,丢开拖把筋疲力尽的坐进沙发里。
从警校开始她就追着箫迟,追到现在,好容易可以跟他比肩,她以为他一定会发现她的好,谁会想竟然冒出个乔暮。
她的下马威没给成,反倒被将了一军,还被她袭胸。
丢脸丢到太平洋了……唯一庆幸,箫迟只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乔暮半点意思都没有。
箫迟把车开到墓园,熄了火,左手覆到眼睛上,静静坐在车里发呆。
已经很久没这种心里发堵的感觉,上一次,是遇到乔暮那年。
他跟同事千里追捕嫌犯,两天两夜没合眼,找到人那天却接到父亲因公牺牲的消息,导致他在乔暮被挟持的事上判断错误,要不是她及时夺走他的枪,他可能已经因为错杀无辜,被清理出队伍,甚至已经身陷囹圄。
她把枪还回来的时候,双手其实抖的厉害,脸上却异样的从容,说:“管好你的枪,每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
他一直记着这话,一开始就是跟她使坏,想看她急眼的样子,现在好像有点变味了……
过了周末,乔暮接到中医院的电话通知面试,等办完入职手续,已经过了一周。
箫迟估计也很忙,除了每天早上固定给她发一张自拍,一次电话都没打过,也没去药堂。
她不回复,也不删好友,当不知道。
周五下午,孟长风正好有空,为了感谢他的推荐,乔暮约他一块吃晚饭。
地方是她挑的,一家口碑很好的淮扬菜馆。
各自下车上楼,孟长风见她脸色不太好,不由的关心起来,“医院的工作还适应吧。”
“没什么不适应的,又不是第一次上班。”乔暮语气平平,眼里多了一丝笑意。
孟长风认真端详她片刻,自嘲摇头。“我忘了,你在国外的时候跟个超人一样,每次看你发推,我都心惊肉跳。”
“夸我呢。”乔暮避开他的目光,暗暗加快脚步。
这儿不如品翠斋规模大,但环境还是不错的。各自坐下,乔暮点好了菜,把平板递过去让他点。
孟长风翻着菜单,随口说道:“明天有没有空,几个在霖州的同学约自驾去泡温泉。”
“我倒是想去,可惜没时间,周末药堂就爷爷一个人,他忙不过来。”乔暮偏头,视线里意外多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禁不住转头,大大方方的望过去。
见惯了箫迟不正经不修边幅的样子,猛然看到这样的他,有点恍惚。
座位距离很近,他站在那跟服务生说话,一身笔挺的铁灰色西装,熨烫的极其服帖合身,衬得他的身形更加挺拔修长。
脸上也多了些装饰,金属框的眼镜,敛去了一身的痞气,下巴上那道半指长的疤,没让人觉得多余,反而有一丝说不清的性感味道。
他也看到了她,目光直直的望过来,表情漠然,漆黑的眼瞳藏在镜片后,看不清他的情绪。
乔暮的目光从他脸上掠过去,落到他身边的银翘身上,嘴角抿起。
不巧,乔辉打电话过来,接通说了句,起身去洗手间。
她一动,箫迟的视线立即飘了下,又正回去,眼神警告的瞪一眼银翘,施施然迈开长腿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乔暮跟乔辉确定他回来航班,挂了电话,听到走道里有脚步声传来,淡然往外走。
箫迟倚着墙,冷峻的面容笼在灯下,轮廓深深。
她走过去,他突然伸手攫住她的胳膊,将她拉进男厕最后一间空着的隔间里,重重抵到墙上关上门。“他约你去哪?”
“泡温泉。”乔暮仰着脸,黑白分明的眼亮若星辰。
“分明是要泡你。”箫迟低头,贴着她的耳朵,恨恨磨牙。“把欠我的五分钟先还了。”
乔暮脊背一僵,尚未来得及有所动作,双手便被他反剪到身后。
Chapter 21
餐厅的洗手间单间很小,两人一块挤在里边,空间更显逼仄。
乔暮动弹不得;双手被他按在身后;他的头低下来;距离很近的盯着她的眼,呼吸的热气痒痒拂过脸颊。“怎么不躲了?”
“谁躲了?”乔暮拧眉;她闲得慌才躲他。
“装傻。”箫迟再次逼近;镜框压到她脸上;很快留下深深的印子。
“我不用装,你……”话说了一半,他抽走了她的发簪,五指贴着她的脸颊梳进她的发丝;嘴唇猝不及防的压下来;把剩下的半截话堵了回来。
他吻得用力认真,来势汹汹;她无法动弹;乖乖的让他亲了个够本。
吻了不知多久;他终于放开她;两人都喘得厉害。乔暮避开他写满占有欲的目光,人却还在他怀中,他的掌心正对着她的心脏,下压的力道让她微微有些吃痛。
空气有片刻寂静,走廊那边忽然有脚步声传来,在门口停住。
乔暮不说话,后背爬满了热汗,眉头微微皱着,收敛了呼吸。
箫迟拧眉,也放轻了呼吸,迅速背起她,一块踩到马桶上半蹲着。
脚步声移动过来,跟着传来一阵哗哗的水声。等了一阵,又有脚步声进来。水声响起,其中一个干咳一声,语调轻缓。“什么时候出货。”
“最近被盯得紧,都安分的。”另外一道嗓音响起。
“姓李那小子有点飘,怕是靠不住。”
“唔”
对话停止,冲水的声音传来,沉重有力的脚步声,一前一后离开。
等了片刻,箫迟一头一脸的汗,把她放下来,返身压到墙上,掌心继续压着她的心脏,粗粗的喘。乔暮心都要跳到喉咙口,抓着他的衬衫,双手止不住的抖,耳边全是两人的心跳声。
过了大概一分钟,箫迟低头,看着胸前那双干净白皙的手,唇边挑起一抹坏笑。“又不是来抓奸的,你慌什么。”
“我没慌。”乔暮嗓音平平,松开手,顺便帮他把衬衫抚平。
“那天上家里,是不是醋了?”箫迟的嗓音压的很低。“说实话。”
乔暮手心里全是汗,“想太多。”
箫迟低头,力道很轻的咬了下她的耳朵。“回头非办了你不可。”
乔暮吃痛,沉下眸子,出其不意的曲起腿,狠狠顶了他一下,拿走发簪开门出去。
拐去女厕,她低头整理下了衬衫,对着镜子把头发挽起来,拿檀木发簪固定住,眼里多了层水样的光。
回到座位坐下,菜已经上齐。
孟长风把盛好的汤递过去,闲聊两句,状似不经意的打听秦斌的身份。
从她上班开始,他每天都在科室门外的等候区,安静的守着她,把几个小护士的魂都勾走了。
其实,乔暮还在上大学的时候,他就见过那人几次,却从来没有勇气问她,对方是谁。
“我爷爷的病人,小时候得过很严重的肾病,现在都没好利索。”乔暮解释一句,抬起头,视线从他身边掠过去,玩味落到箫迟身上。
他的脸色已经恢复过来,走路跟平时一样,估计是没那么疼了。
一直到他落座,乔暮才收回目光。
银翘双手支在桌子上,眯眼窥着箫迟,胸口一阵泛酸。箫迟坐下,意外撞进她的目光里,不悦蹙眉,嗓音压的很低。“干嘛呢。”
“不干嘛。”银翘收起火气,一边观察乔暮,一边留意目标的动静。
孟长风感受到银翘的目光,偏头看了一眼,收回目光望向乔暮,探寻的语气。“银翘以前认识你?”
银翘过来打招呼,他才知道她跟男朋友也在这吃饭,进来时没留意。
乔暮摇头,眼底笑意沉沉,“不认识,就之前上门给她做过针灸。她身边的男人好看,忍不住多看两眼。”
孟长风脸色一哂,讷讷出声:“你喜欢这样的?”
他的声音不大,但不远处的箫迟和银翘都听得分明。
乔暮避而不答,放了筷子,倾身靠向椅背,放松的姿态。“师兄喜欢什么样的?好像没见你谈过。”
“说不上来。”孟长风直视她眼睛,搭在腿上的手悄悄收拢握成拳头,复又缓缓松开,无意识的在腿上轻弹。“也没见你谈。”
“他在国外,很快会来国内工作。”乔暮淡定胡诌,拿起手机解锁,翻出一张没发过推的,在国外跟同事拍的合影,徐徐推过去。“帮我参谋下,是不是很帅。”
孟长风脸上浮起干巴巴的笑,低头扫了一眼她的手机屏幕,说:“很帅。”
箫迟的牙齿险些咬碎,而银翘则放心的吐出口气。
乔暮收回手机,正儿八经的语气,“你也觉得不错我就放心了。”
“乔暮,我……”孟长风满脸尴尬,犹豫了一下,说:“说实话,我挺怕你的,也希望你能幸福。”
“谢谢,其实很多同学刚认识我的时候,都会自觉的跟我保持距离。”乔暮拿起筷子,招呼他吃饭。
她没挑破,孟长风也点到为止,都是成年人,虚伪客套的面具大家都有。
话题揭过去,乔暮跟他边聊边吃,心情放松。
吃的差不多,箫迟和银翘跟着其中一桌客人后脚离开,她望着箫迟的背影,心底没来由的浮起一丝不安。
“希望我没有给你造成困扰。”孟长风忽然把话题兜回来,循着她的视线望向箫迟的背影,自嘲的口吻。“你以前很少关注异性。”
“那是你不了解我。”乔暮心中一动。
孟长风喜欢她,她一直都知道,但他不挑破,她没法无缘无故的就说拒绝,万一自作多情就尴尬了。
大概喜欢一个人的时候,都喜欢用自己的思维,却解读对方的行为。明明没有任何的含义,非要自我催眠,对方这么做,心里肯定是有自己的。
对方肯定也在关注自己。
其实屁都没有。
吃好下楼埋单,收银的妹子说,他们那一桌已经有人帮忙付账。乔暮直觉是箫迟买的单,眼底浮起淡淡的笑意,别过孟长风,拿车回家。
周六周日李成安休息,乔暮周六要值班,吃过早餐就开车去了医院。
箫迟又发了自拍过来,这次没穿上衣,腹部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能清晰看到新长出来的肉。手臂的伤口正在结痂,冰格一样的腹肌,曲线明显。
这次底下还多了一条文字内容:男朋友是谁。
乔暮换上衣服,没回他,把手机调成静音,进入科室病房开始工作。
中医院的针灸科在霖州很有名,预约周末来施针的病人特别多。
忙到十点半,同事过来说外边有人找,乔暮往外瞄了下,见是秦斌,眼底顿时浮起不悦。
她是真的有点理解不了秦斌的脑回路,按他的条件,多的是人愿意往上扑,他非要跟她过不去。
开门出去,乔暮尽量克制火气,淡漠掀唇。“有事?”
“给你送点心。”秦斌回头,示意助理把点心拎过来。“都是你喜欢吃的。”
乔暮回头看了一眼病房,走远几步,压低嗓音。“你非得跟我过不去,有劲么。”
“收购评估要进行很长一段时间。”秦斌没有接她的话茬,抬起手,低头撞进她写满不悦的眼,手僵在半空,晃了下尴尬收回。“你先忙。”
乔暮翻了个白眼,过去拿走助理手里的点心,烦躁回科室。
确实都是她喜欢吃的点心,可是由他送来,简直倒胃口。
把点心都分出去,乔暮去给病人取针换穴,一直忙到中午下班。
下午病人不多,许青珊打电话过来哭诉打麻将又输了,要负责晚上聚餐下厨的活,让她下班路过市场,带些海鲜回去。
乔暮答应下来,看了下时间,埋头写施针心得。
许家人多,每个月都会聚餐,特别热闹。她在国外的时候,大姐二姐没少帮忙照顾爷爷,回来一个多月,许家第一次聚餐,肯定要去。
写完时间也差不多,乔暮收拾一番,关了门拿车下班。
进入市场,热气一下子扑过来,身上顿时冒了层汗。
家里煮饭的事基本都是刘妈在操持,她来的次数不多,基本不认识什么人,被叫住的时候,格外纳闷。
回过头,循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见是姜半夏,微微有些诧异。
“这么巧,乔医生也来买菜。”姜半夏笑了笑,让保姆自己去买,回过头不好意思的跟乔暮说:“乔医生明天有没有空,我的肩周炎好像又犯了。”
乔暮垂眸打量一番,见她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点头。“可以,到时候我直接过去,还是你给我打电话?”
“我上仁济堂去,不用您出诊。”姜半夏解释一句,见保姆折回来,挥了挥手,别过她转身朝保姆走去。
乔暮抿了下唇,把需要的菜买好,掉头离开市场去拿车。
晚上吃饭,秦斌不知道怎么也跟过来,搞得许爸许妈都误会,一个劲问乔暮什么时候结婚。
乔暮郁闷的不行,吃完趁着两个老的还在喝酒,拉上许青珊躲了出去。
许青珊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狠狠取笑她。
秦斌来养病的时候,是出了名的熊孩子,不受管就算了,仗着家里有钱特别的欠。跟他一块来的没人喜欢他,就是她们家姐仨,看到他也恨不得抽几下解气。
后来乔暮的脸做不出表情,他似乎也变得老实了起来,每年寒暑假都大老远的过来追乔暮。从中学到高中,一直到现在,跟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掉。
“乔暮。”大姐和二姐也一块跟过来,坐下就警告她不许跟秦斌谈。
乔暮一阵无语。“我真没瞧上他,躲都来不及。”
“那还差不多,能把他教的那么熊的父母,绝对不会是好公婆,相信姐。”大姐青岚拍拍她的肩膀,“你姐我可是身经百战,这是经验之谈。”
乔暮点头,听她们说完人生大道理,果断拒绝打麻将的要求。
转过天,刘妈家里有事,她一早起来就去市场买菜。
回来的时候,门诊的大门虚掩着,门外停着一辆黑色的福特,车牌眼熟。
乔暮进去,通往治疗室的小门虚掩,耳边隐约听到女人在笑。“没套五百哪里贵了,真枪实弹我也很怕。”
进了前院,箫迟的声音清晰传来。“不打折?”
乔暮脚步微顿,鬼使神差的扭头往治疗室瞟去。里边就俩人,姜半夏坐在凳子上,身子前倾,浅色的长袖衬衫很透,从侧面能清晰看到汹涌的曲线。箫迟趴在病床上,看不到他的表情。
“过夜打折,快餐不打。”
“打几折?”
“事后谈,猴急什么,舒服了不收你钱。”
“你还挺上道。”
“干一行爱一行……”
乔暮深吸一口气,大步往内院走去。进了厨房,男女调笑的声音渐渐听不到,随手把买来的菜丢进水池。
过了大概一分钟,身后有脚步声传来,耳边听到箫迟漫不经心的声音。“听了多久?”
乔暮拧开水龙头,顺便把围裙摘下来,“你说什么?”
“醋了?”箫迟倚着厨房的门,目光专注的盯着她的侧脸看了几秒,站直起来朝她走去。“想吃什么?”
“爷爷今天要吃炒河粉。”乔暮往边上挪,给他留出位置。
箫迟瞟了眼水池,拿走她手里的围裙。“一边去,好了叫你,别乱想回头跟你解释。”
乔暮抿了下唇,想起姜半夏还在治疗室,转身出去。跟她猜测的一样,姜半夏身上又多了很多的淤青,昨天穿着黑色的丝质衬衫看不出来,今天换了浅色的,大片大片的淤青特别明显。
大概是觉察到她的目光,姜半夏吐出口气,解释道:“前几天有点不舒服,让朋友帮忙刮了下痧。”
“嗯”乔暮点头,起身去把屏风挪过来。
姜半夏趴着玩手机,等她扎完针,状似不经意的说:“李医生今天休息是吧?我之前每次来,都是他给我施针的。”
“他周六周日双休。”乔暮几不可见的蹙了下眉。
李成安给她治了两年,记录上写着每次下针的时长深度,下针的穴位,没有出丝毫的偏差。
爷爷行医数十年,就算是同样的病症,同一个人,施针的手法都会随时改变,他在仁济堂四年不会一点都没学到。
“乔医生还没结婚吧。”姜半夏转开话题。
乔暮再次诧异,没等回答,她又说:“李医生的女朋友很漂亮,也很年轻,我昨天经过凯悦遇到他们了。”
“是么。”乔暮接了一句,沉默下去。
姜半夏笑笑,又拿起手机接着玩游戏,眼睛有点酸。
分神的功夫,手机忽然有电话进来,接通听了一会,神经下意识绷紧,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我开车兜兜风,马上就回去了。”
挂了电话,回头歉意的冲乔暮笑。“不好意思乔医生,我有点急事,得马上走。”
乔暮点头,郭鹏海那张脸闪过脑海,一瞬间明白箫迟说要解释的事,是什么。
敛去思绪,给她取了针,收一半的诊金,起身挪开屏风。
姜半夏整理了下衣服,加快脚步往外跑。
乔暮听着车子离开的声音,把病床收拾干净,抿着唇回内院。爷爷过几分钟就会回来,不知道箫迟把厨房折腾成什么样。
进了客厅,隐约闻到香味,顿了顿,扭头往厨房走。
“把桌子收拾下,你先吃,老爷子也该回来了。”箫迟关了火,把炒好的河粉拨进盘子里。
乔暮过去一看,见他还顺便准备了汤,眼底浮起笑意。“手艺不错。”
“你还会夸人,真意外。”箫迟刺她一句,把锅刷了挂上,一手一盘,端起河粉去餐厅。
几分钟后,老爷子拎着画眉,背着手,哼着曲回来,才进天井就喊。“你小子可很久没给我做炒河粉了。”
“馋了吧,我也挺馋的。”箫迟把盘子放下,起身接老爷子的画眉,挂到廊下的钩子上。
乔暮幅度很小的撇了下嘴,分好筷子,拉开椅子坐下。
吃完早餐,箫迟跟老爷子聊了会天,电话一响,边接边往外走。
老爷子坐在桂花树下,抱着收音机,眯着眼听曲儿。
乔暮给天井里的花浇上水,拎着水壶出去外院,老爷子的声音忽然响起。“秦斌这次来,有他自己的意思,也有他爸妈的意思。”
“哦”漫不经心的应了声,继续给花浇水。
老爷子也不说话,像似在思考着什么,收音机里,正唱到升平公主挨揍回家找她爹哭诉,咿咿呀呀的唱腔,耳熟的忍不住想要跟着哼上几句。
朝阳热烈晒进院子,热气渐渐开始弥漫。
唱到小夫妻和好,老爷子忽然又开口:“你的婚姻大事我不管,你不喜欢就明白的说,别让人家的父母上门,省得我难做。”
“知道。”乔暮咬了咬牙,若无其事的说:“这事我会处理好。”
老爷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又没声了。收音机里的戏,正好唱到落幕。
乔暮给外院的花都浇上水,顺便把地上的落叶扫干净。
“成安这孩子不错,也有心帮我打理药堂,可我总觉得他身上差了点什么。”老爷子的声音再次传来,“乔暮,你对他印象怎么样。”
乔暮捏紧了手里的水壶,走进天井,放到廊下的架子上。“不怎么样,他的心思不在医术上。”
老爷子“唔”了一声,拿着收音机站起来,背着手一路哼着公主挨揍那一段,摇头晃脑的往外走。
乔暮在天井里站了一会,去把碗洗了,收拾一番去把门诊的大门打开。
9点多,病人上门,老爷子回来洗了洗手,开始接诊。
乔暮给他打下手,忙到快吃午饭,病人总算走干净。把治疗室收拾干净,许青珊打着哈欠过来串门,眼圈黑的跟被人抽过似的。
晃了一圈,她重重倒进才铺好的病床上,情绪激动。“我跟你说,我昨晚又算了一次,孟长风真的是你命中注定的真桃花。”
“你还是别算了,我回国的时候,你说走桃花运,结果酒吧被砸。前段时间又是桃花运,我们俩差点去见阎王,《死/亡/笔记》也没你神。”乔暮揶揄。
“这次绝对是真的。”许青珊坐起来,神神叨叨的给她算。
乔暮懒得听,问她中午谁做饭。
“爷爷去乡下给人看坟地,大姐二姐跟姐夫们腻歪,只有我这个单身狗没人管。”许青珊倒回去,无聊的望着房顶。“我的红鸾星为什么不动呢。”
乔暮刚想噎她,门诊的座机响起,铃声刺耳。
过去接通,她说了句马上来,弯腰把自己的药箱拿出来,经过治疗室顿住,伸头往里望着许青珊。“三姑婆有点不舒服,我去一趟,你在这待着等吃饭还是跟我一块去?”
“一起。”许青珊把利落起身。
三姑婆家里有棵枇杷树,那枇杷又甜个又大,是晚熟品种,这个时候摘正正好。
自上次被小偷推了下,三姑婆在医院养了半个多月,刚回家没几天,估计是被逼着躺时间长了,又全身都不舒服。
乔暮给她做了个详细的检查,拿出火罐准备一番,给她拔罐。
许青珊进门就去后院摘枇杷,等她忙完,她拎着满袋子的枇杷,边吃边夸。
三姑婆听着高兴,又让孙子摘了些芒果让她们带上。
“没人给你做饭也饿不死你。”乔暮揶揄一句,拿过她递来的枇杷,边吃边往回走。
经过巷子里那几栋专门出租的楼,无意间看到姜半夏跟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说话,脚步微顿。
那小姑娘身上穿着校服,好像是初中的。
姜半夏表情激动,离得远,听不见她说了什么,忍不住拉住许青珊,避到阴影里,假装找手机。
“你知道你多脏么!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又不是我亲姐!”是那个小姑娘的声音。
很稚嫩的声线,清脆的有如黄莺出谷。
“我是很脏,你能耐你怎么不自己想办法挣学费,你花我钱的时候,怎么不觉得那些钱也脏!我告诉你,没有我,你现在走的路绝对不会比我好!”姜半夏嗓音发哑,估计是吵了不短的时间。
“你走的路好就不会害死我姐!”
“她的死跟我没关系,要说害,也是她害了我!”
姜半夏拿出手机,院内忽然寂静下去,收破烂的三轮车从路上经过,铃铛叮当作响。
晃眼的功夫,一名穿着高中校服的少年骑着山地自行车冲进院子,稳稳停在那小姑娘和姜半夏身边。
乔暮把嘴里的枇杷核吐出来,抬手遮去额前的一片阳光,拉许青珊加快脚步回去吃饭。
原来是朋友妹妹早恋被发现,难怪姜半夏会这么生气。
走出一段距离,她下意识回头望向姜半夏所在的院子,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事实证明,她的预感正确的。
接到她打来的电话,时间已经是凌晨。
姜半夏粗粗的喘着气,嗓音染着哭腔,抖的厉害。“我在……桥北路13号,乐巢后面的……巷子里……”
乔暮记住地址,一边往楼下跑,一边给箫迟打电话。
到的时候,正好用了二十分钟,乐巢门前还停着一溜的豪车,闪着蓝色和紫色灯光的招牌,幽幽映照门前已经有些空旷的街道。
找地方停车下去,她背着急救箱,小跑着冲进后边的巷子里。
路灯不知什么时候坏掉,巷子里很暗,等她找到浑身是血的姜半夏,距离她给自己打电话已经过去半个小时。
“乔医生……”姜半夏拼着一口气,艰难抬起手,松开握成拳头的右手,将藏在掌心的内存卡丢进她的药箱,“不用……救了,告诉箫……箫……”
告诉箫迟,癞子张知道了他的身份,早上给他的消息是个圈套……她看着乔暮,视线渐渐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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