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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27-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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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她让关公还了一半的诊金回来,早上的短信也冷冰冰的,电话都不愿意给他打。中午倒是给他打了,明显气没消,说话的调子陌生又疏离,就差没问他:箫警官,你有事么。
他哪里听不出来。
写完一段,认真看了一遍,觉得不满意撕下来准备丢进垃圾桶,想了想又收回来小心揣进口袋。这份检讨只能乔暮看……
三儿耍了一阵活宝,见箫迟不理他,默默跟老六交换了个眼神,出去等着。
乔暮说了马上到,估计不会太久。
箫迟收了笔,慢慢转过头,眯起双眼盯着老六,嗓音嘶哑依旧,“张阳那边什么情况?”
“他知道黄媛染毒是因为他,别的还知道些什么,目前并不是很清楚,不过他已经来了,在车里发呆,说晚点上来见你。”老六拿起床头柜上的苹果,抽了张纸巾随便擦擦就往嘴里送,“这小子问能不能换个大学,说他不配当警察。”
“一会他来了我跟他谈,张良业临死的要求,梁副怎么说?”箫迟转回去,伸出右手解开手机锁屏。
老六又吃了一口苹果,使劲嚼着,久久不出声。
箫迟一点都不意外,拧了下眉,说:“就算不公布张良业的名字,将来他真的当警察,这些档案也会被调出来。”
“估计不会,户籍档案上没有,知道他是张良业儿子的人,就我们中队,还有缉毒大队那边,没参与过这个案子的人几乎都不知道。”老六低低叹了口气,“这小子动手动脑的能力都不错,真怕他以后走上跟他爸一样的路。”
“嘶……”箫迟扯到左肩的伤口,疼得抽了口凉气,脸色倏然变得凝重,“你赶紧通知银翘给他安排个心理医生,这个年纪最容易头脑发热。”
老六一听,拿着吃了一半的苹果急急往外走。
三儿在外边站了许久,没看到乔暮的车出现,又见老六走得急,下意识跟过去,“出什么事了?”
“迟哥让我去看着张阳,顺便通知银翘给安排心理医生。”老六苹果也不吃了,随手丢进电梯外边的垃圾桶,焦急按下下行键。
他没想那么多,回来的时候又把张阳捎回来,到了楼下,他说要冷静一下就没跟着一块上楼。
老六就没把他当小孩看,加上担心箫迟的伤,哪有工夫多想。
就在两人进入电梯的同一时间,乔暮正好在一楼大堂,遇见往消防梯走的张阳。
“张阳。”她叫了一声,跟上去,怀里还抱着箫迟送她的桔梗。
张阳缓缓顿住脚步望过来,精神萎靡不振,一双眼黑漆漆的,没有丝毫的神采。
乔暮上前拍了下他的肩膀,抬脚往楼上走,没主动提张良业。
张阳也不说话,沉默着跟她一块往楼上走。一层两层……上到第十层,他累得直喘气,乔暮还跟无事人一样,呼吸平缓不见丁点疲态。
越往上,消防梯里越安静,除了两人的脚步声,再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到了十一层半,张阳实在走不动,一屁股坐到台阶上,抱着头呜咽出声,“乔医生我该怎么办?”
“我没有更好的建议,你已经长大了,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乔暮也坐下,抬手看了下表,继续说:“眼泪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你现在逃避,将来也要面对。”
张阳擦去眼泪,脑袋深深埋进双手掌心。
“其实我说什么,对你来说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乔暮低头望着怀里的花,扯了扯嘴角,狠下心,“但是你别忘了,你还有黄媛,她知道真相的时间比你早,比你想的要早。”
他如今陷在死胡同里,外人的劝说毫无意义,其实他根本不需要开解,需要的是支持。
支持他换个大学,或者重新高考。
她没有权利决定他的未来,但可以选择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
张阳震惊抬头,双眼猩红,“她知道?!”
“知道的比你还多,唯独不知道,你是他的儿子。”乔暮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膀,嗓音柔和下来,“好好冷静下,我先上去。”
张阳浑身颤抖的攥紧拳头,没吭声。
乔暮抱着花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拐进电梯厅搭乘电梯上楼。张良业真的把他保护得特别好,他的手机里一张合影都没有,户口本上也只有他一个人,父母双亡。
黄媛知道害死黄玲和姜半夏的都是哪些人,却不知道,她最依赖的张阳,是张良业的儿子。
她原本不打算说出这个秘密,可张阳明显想不开,若他离开,黄媛也不会好……
作为医生,即便看惯了生死,她也不愿意两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逝。
“叮”的一声,电梯到达。
乔暮抿了下唇,步出电梯顺着指示牌,往箫迟的病房走去。三儿在电话里的声音是真的透着痛苦,若非如此,她决计不会来。
房门没关严,透过门缝望进去,箫迟侧着身子躺在床上,里边一个人都没有。
在门外站了几分钟,他还是一动不动,似乎睡着了。
乔暮攥了攥拳,压下火气推门入内。
他是真睡着了,一点反应都没有。放轻脚步过去,随手把花放到床头柜上,在床前的凳子上坐下,俯下身距离很近的端详他的睡颜。
估计是才刮了胡子,看着干净清爽了许多,却也多了几分憔悴和病态。
他从桥上掉下去,有轻微内伤又有外伤,可以说从里到外几乎都是补丁,她是真的害怕又担心。
“你来了?”箫迟睁开眼,忍着疼抬高左手抓住她的胳膊,嗓音发哑,“气多了伤身,是我不对,不该隐瞒受伤的事,不该罔顾你的安危飙车。”
乔暮又心疼又生气,拿开他的手按回他身上,不许他动,脸上浮起薄怒,“你认识到的错误就这些?”
“不止……”箫迟疼得皱起眉,反握住她的手,慢慢坐起来,额上浮起细密的冷汗,“回去跪榴莲还是跪键盘,你说了算。”
乔暮见他实在难受,脸上的神色稍有缓和,却不防他忽然吻上来,右手扣着她的后脑,大得惊人的力道。
他的气息席卷过来,透着不容她退缩的强硬和霸道,却又那么的温柔缠绵。
乔暮心底叹息一声,主动给予回应。
一吻毕,他抱着她,滚烫的唇贴着她小巧的耳朵,哑哑低喃,“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早着呢。”乔暮想推开他,又担心他扯到伤口,索性伏在他怀里不动。
“要命……”箫迟亲了下她的耳朵,嗓音明显沉了几分,“可不可以提早几天?”
乔暮皱了下眉,坚决摇头,“必须住到医院同意出院。”
“陪我。”箫迟抱着她不松手,心想肩膀上的伤最多一个星期就不那么疼了,梁副给的二十天假期,可不能全耗在医院里。
“要我陪你啊?”乔暮挑了下眉,左手食指的指腹落到他的喉结上,轻轻摩挲,“什么时候把检讨写明白了,我再考虑。”
作者有话要说: 迟哥表示,检讨是要写的,耍赖也是不能少的,坚决不走寻常路。还有那啥,问5。1双更的那位美人,这个真没有……新房放得差不多了,三素要搬家,会比较忙。爱你们么么哒~~~~~~~~
第67章 Chapter 67
乔暮说完立即抽身离开他的怀抱; 迅速站起,眉眼微弯的看着他笑,“你也可以不写,不用为难。”
箫迟抓了个空; 扯到背后的伤口,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索性趁机示弱; “要不,你换个方式?”
她应该是没看关公刚才送过去的检讨; 不然绝对不会是这个反应……想到这; 眉头瞬间舒展开来; 舌尖抵住一侧腮帮定定看她,眼瞳深处依稀多了抹笑。
乔暮丢个理所当然的眼神过去; 复又徐徐俯下身,双手搭在他肩膀上,出其不意的咬了下他的耳朵,“好好写; 好好养伤。”
箫迟这次出手极快,右手抓住她的胳膊将她带过来; 粗糙的掌心贴着她的腰窝往上游走,低头凑近她的耳朵轻喃; “在你身上写,我可以边写边改,一直到你满意为止……”
乔暮心颤了下; 谁知他忽然放开她,用手挡在嘴边低低咳了声,“梁副来了。”
来得真是时候……乔暮腹诽一句,不慌不忙地站起来,脸颊隐隐发烫,扭头望向已经进了门的梁副局长,以及另外几位面生的……领导。
都跟梁副差不多的年纪,身上没穿制服,无法分辨级别。
“梁叔叔。”乔暮打了声招呼,识趣后退。
梁副局长含笑摆手,热络的给箫迟和另外几个人做介绍,“箫迟,我给你介绍下,这几位是各省兄弟单位的专案组负责人,过来跟你了解下创天这个案子牵出的案中案。”
乔暮放轻脚步后退,嘴角微微向上扬起,冲一脸焦黑的箫迟挥手,无声地说:“好好养伤。”
退到门口,她停下来,故意清了清嗓子,落落大方地跟梁副局长告辞。
梁副回过头,歉意的冲她笑了笑,眼底满是欣慰。
乔暮转身出去,正好遇到老六跟着张阳一块走出电梯厅,出声叫住他。“老六,你带他去吃饭,我先回仁济堂,这几天辛苦你们几个,好好照顾箫迟。”
老六见她眉眼间似乎还留着笑意,嘿嘿笑着点头,揽着张阳的肩膀转身,伸手按下行键。
一块到了楼下,乔暮径自上了许青珊的车,没有半丝留恋的离开医院。
许青珊发动车子开出去,什么都不问,愁眉不展地唠叨一阵,忽然提议去吃火锅。
“这么热的天,你没疯吧?”乔暮吓一跳,今天最高温度接近39°,这种时候吃火锅简直要命。
“那还是回家吧,虽然我一点都不想回去。”许青珊郁闷吐出一口气,“你说我怎么就这么背,好容易算到个命中注定,结果是一烂人也就罢了,居然还成我干哥哥了,我爸妈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正式认了还是口头的?”乔暮忍着笑,一点都不同情,让她瞎算。
“口头都不算,就之前有回吃饭,我爸开玩笑说了句,当女婿不行,干儿子还勉强。”许青珊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接着吐槽,“彭文修那混蛋居然当真,昨天把车提回来就送酒吧去了,今天还要正式登门认干亲。”
乔暮眼里写满了笑意,同意去吃火锅的提议。
霖州的火锅店派系特别多,有川派、成都派、重庆派、霖州本地派,还有近年新开的几家号称创新派的店子。
许青珊挑来选去,最后选中了一家本地派的店,吃海鲜锅。
停车下去,乔暮站在车边,好整以暇地看着三个3的车牌,忍不住脑补前面加个2,跟许青珊的气质还挺搭。
转过头,抬手指了下车牌,打趣道:“拒绝就要彻底,不然就别怪他缠着你。”
“你当我愿意开他的车啊,这混蛋把我的车撞坏了,早上才送去修。”许青珊愤愤。
乔暮脸上露出促狭的笑,“该。”
许青珊气得要打她,乔暮跑得快,转眼进了店里。
这家店冬天是海鲜火锅城,夏天主要是海鲜餐,火锅也有就是等的时间稍微有点久。
乔暮坐下,从包里翻出箫迟写的检讨,撕开贴在外边的封皮,才看两行耳根就开始发烫,故作镇定的收回去,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压惊。
离开医院之前她还让箫迟好好写……简直是给自己挖坑。
“你跟箫迟闹矛盾了吧?”许青珊也喝了口水,没留意她的脸色,低头摆弄手机,“你们家老爷子早上一大早去我们家,问爷爷要怎么让你消气。”
“没矛盾,晾他几天。”乔暮觉得自己的耳根更烫了。
许青珊一下来了精神,抬起头,眼神暧昧,“改天我带个人去仁济堂,你给号号脉,看看肾虚不虚。”
“不用号脉,你摸他手,不是受气温影响并且没有突发事件的情况下,凉的多半肾虚。”乔暮再次端起水杯,从心底蹿起来的火苗,总算散了些。
许青珊眨了眨眼,想起彭文修的确实凉,顿时色眯眯地凑过去,双眼熠熠发亮,“那有没有什么招,不上手也能分辨大小?”
“没有。”斩钉截铁的语气。
乔暮低头喝水,脑子里闪过三年前非礼箫迟的画面,才散开的燥热又升了起来。
“真没有啊?”许青珊还是不死心,正好点的海鲜锅上了,忍不住吞口水。“你是没经历过唇膏的痛苦,我下回再找,先不管多方愿不愿意嫁我当上门女婿,我得把福利调查清楚,不然亏大了。”
乔暮差点说出许青山的名字,好在及时忍住。
他可是彭文修的发小,许青珊最讨厌吃窝边草。虽然,她跟彭文修几乎等同于没交往过。
吃完饭回到仁济堂,老爷子带着裂风在隔壁下棋还没回来,乔暮上楼歇了会,忍不住又把箫迟写的检讨翻出来,平心静气地往下看。
看到一半,手机有电话进来,看了眼号码划开接通,“没睡?”
“在想你。”箫迟嗓音弹入耳内,低沉中带着一丝无法忽略的嘶哑,“检讨看了么?”
乔暮不说话,起身开门出去。热气扑过来,身上瞬间出了层汗,仰头望向天井上方的天空,嗓音慵懒,“还没。”
耳边安静几秒,箫迟带着几分蛊惑的笑声,轻轻弹入耳内,“真没看?”
乔暮扬眉,嘴角禁不住往上翘,“写了什么,背出来我听听。”
“真的要背?”箫迟故意清了清嗓子,跟着听到他下床的动静,好像是去了洗手间。
乔暮抿着嘴角不支声,眼底的笑意满得像似要溢出来。
开门关门的声音静止下去,他的声音再次传过来,隐约多了一抹性感的味道,“不背了吧,回头读给你听。”
“怂了?”乔暮忍不住笑,“录录音发给我。”
“真的要?”箫迟又问一句,得到肯定的答案,主动把电话挂了。
乔暮低头,看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笑意渐浓。
她没问箫迟跟张阳谈了什么,他也没说。
洗完澡,老爷子带着裂风回来,提了下继续开门营业的事,她没什么意见,说自己已经跟中医院提出辞职。
她的试用期已经过了,正式的聘用合同还没补签,医院方面希望她转去急诊,但她的最高学历去急诊比较吃亏,加上急诊科太忙,箫迟这边基本没定性,想见面难上加难。
再说了,她学医的时候就没树立过什么远大理想,只想帮着老爷子把仁济堂开下去。
空闲的时间多了,正好可以把传下来的老方子研究研究,没准能给乔辉他们的实验,提供一些思路和启发。
“你自己决定,守着仁济堂也是治病救人。”老爷子估计是赢棋了,脸色看起来非常不错。
乔暮笑了下,招呼裂风过来,伸手揉它的脑袋。
居安巷附近的几个社区,都设立了社区医院,唯独这一片开了也没人去,坚持不到一年就关门,很大原因也是因为有仁济堂。
小病小痛,附近的街坊更愿意相信爷爷。
她要是接手,要学的东西还很多,肩头的责任其实比在医院还要大,并不轻松。
唯一的好处,大概便是无论何时箫迟回来,家里都有人。
临睡前,箫迟真的发了录音过来,含着一丝沙哑的性感嗓音,在她耳边说着脸红心跳的肉麻情话,害得她一晚上没睡好,梦里全是他。
转过天,中午张阳过来吃饭,看起精神了很多,只是眼底还藏着让人担忧的消沉。
他给黄媛带了一堆的漫画书,还买了几套新衣服和一大堆的零食,都是黄媛喜欢的。
“我下周五过去,你好好陪着她,需要什么就给我打电话。”乔暮也不多问,脸上多了一丝放松的笑意。
张阳重重点头,晒得有些黑的脸庞,隐约露出暗红。
送走张阳,乔暮回医院上下午班,进门就被孟长风取笑妇唱夫随。他今天不值班,特意回来拿请帖。
乔暮见自己的办公桌上也有,挑了下眉,拿起来翻开。是秦斌的霖州分公司下周五挂牌,邀请他们参加挂牌庆祝酒会。
本想跟孟长风解释她跟秦斌的关系,不巧有个相熟的病人过来,见到孟长风一个劲咨询。她喝了口水,回治疗室接着忙。
把病人送走回办公室洗手,办公桌上意外多了一束玫瑰,白的红的相间,底下压着新的检讨。
恰好鼻子痒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孟长风以为她花粉过敏,拿起花就丢到外边的垃圾桶去。
乔暮又打了个喷嚏,抬起头,孟长风已经一脸不悦地折回来,“谁啊这是,知道你花粉过敏还往你这送花,还是两种颜色的玫瑰。”
正为难要怎么解释她没过敏,视线里多了两道熟悉的身影,静悄悄出现在孟长风身后。箫迟坐着轮椅,关公一脸雷劈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是谁送的,估计是送错了。”乔暮眨了下眼,忍着笑瞟一眼箫迟,正儿八经地问:“我记得师兄很熟悉花语,两种颜色代表什么意思?”
第68章 Chapter 68
孟长风没听出乔暮话里的笑意; 但能感觉到箫迟投射过来的杀人目光,无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到了嘴边的话好似黏在喉咙里,死活吐不出来。
乔暮掉头去洗手; 转过身无声失笑。“想不起也没关系,可能本来就没有。”
“有的; 有的……就是忘了。”孟长风后背出了层热汗; 深吸一口气,扭头望向箫迟; “挂号了么?”
乔暮拧开水龙头; 洗干净手折回去拉开椅子坐下; 放松靠着椅背,大大方方地看着箫迟; 眼底笑意盈盈。
“那什么,我们就是来打听下,我们在住院部住院,要求做针灸是医生过去; 还是我们自己过来。”关公眼力劲足足的,及时解围。
乔暮偏头假装看着电脑屏幕; 抬手遮去嘴边的笑,故意不去看箫迟臭得跟茅坑石头一样的脸。
“正常来说都是我们过去; 当然,病人自己能过来也没问题。”孟长风脊背蹿过阵阵寒意,说话声越来越小。
“谢谢啊。”关公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 半点没有要掩饰的意思,推着箫迟掉头走了。
脚步声离开不多远,走廊里传来一阵恐怖的笑声,间或伴着箫迟不悦的呵斥:“闭嘴!”
乔暮弓下背,伏在办公桌上无声地笑了一会,把新的检讨收进包里,时间差不多,起身折回治疗室继续工作。
六点整,病人正好全都送走。
跟着护士一块把治疗室的器具归拢齐整,回办公室带上包,准备下班回家。
许青珊依旧开着那辆扎眼的迈巴赫来接她,拉开车门坐进去,箫迟的电话分秒不差的打进来。
乔暮降下车窗,歪头往住院部外科病房所在楼层瞄了眼,扬起唇角划开接通,“好好养病,好好检讨。”
“真不陪我?”箫迟的嗓音很轻,已经没昨天那么哑了。
“等我看完检讨再说。”乔暮眼底的笑意不减,把手机拿开些,示意许青珊开车。
彭文修昨天上许家认干亲,没认下来,今晚好像又要去。
这种时候,乔暮说什么都得陪着,不能让她孤军奋战。大姐和二姐早放弃了,听说是彭文修上门,电话都不想接。
就是中午吃饭的时候,老爷子说晚上有人陪又有裂风陪,不用她管。
话底下其实还有另一层意思——她应该去陪箫迟。她故意装傻听不懂,把老爷子气得直跳脚。
“想你了。”箫迟的嗓音低下去,隐隐带着笑意,“脸上有黑眼圈,是昨晚没睡好么?”
乔暮脸上的笑容僵了下,徐徐吐出口气,“黄媛说关公妈妈煲的汤非常好喝,你多喝点,争取早日康复。”
箫迟唔了声,喉咙里溢出一连串愉悦的浅笑,“我等你。”
乔暮还想说点什么,他直接给挂了,禁不住磨牙。
“箫迟那粗人哪点好啊,我看你整个人都变了。”许青珊咋舌,“像个小女人。”
“好不好不重要,关键是合适。”乔暮脸上浮起笑意,“你好几个前任,应该更懂这个道理。”
“要我说,你们是不需要面对现实的问题,比如车子房子票子才觉得合拍。”许青珊撇嘴,“站着说话不腰疼。”
“站时间长了一样会疼。”乔暮歪头,视线落在她脸上,含笑打趣,“除了必须娶个男人回来,将来孩子跟你姓,你也不受束缚,关键是别瞎算,所谓命中注定左右也不过是合适两个字。”
许青珊眨了眨眼,恍然大悟,“有道理,我下回不算了,男人娶不娶无所谓,孩子我可以自己生自己养,肯定跟我姓。”
乔暮嘴角抽了下,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许青珊余光扫她一眼,唇角扬起,“孩子将来一定跟我姓,孩子爸爸可以一边凉快去,我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你来真的?大姐二姐要是知道是我给你出的主意,会打死我的。”乔暮皱眉,“你……确定自己能养?”
许青珊丢给她一个笃定的眼神,决定去品翠斋吃素。
乔暮嗯了声,没意见。
品翠斋是霖州老字号,一号楼卖各式各样的早中晚茶,二号楼只上素菜,三号楼荤素搭配,他们去得多的一向是一、三号楼,偶尔也去二号楼吃素,但是不多。
许青珊素来无肉不欢,估计是被气伤了,竟然要去吃素。
乔暮压根就不打算安慰她,命中注定是她算出来的,跟别人可没关系。
说白了,要不是她先给人下预设,哪里会惹上这么一块甩不开的牛皮糖。
最可怕的是,人家不追她,而是天天追着许爷爷求赌运。
到地方上楼要了位子坐下,许青珊又闷闷不乐,趴在桌上,说话都提不起劲,“你跟箫迟那么好,爷爷却说你俩的命格相克,我怎么看着不像。”
“这东西又不是百分百准确。”乔暮挑眉,“你们许家的看家本领,到你这,算是没落了。”
“怎么可能,姐姐我是不屑于研究。”许青珊翻了白眼给她,“吃一堑长一智,我这回可是实实在在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爷爷也是,不帮忙也就算了,居然落井下石,我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乔暮摇头失笑,“你活该。”
说了会话,点的菜都送了上来。许青珊看着满桌子的素菜,勉强打起精神,跟她一块去洗手。
吃饱喝足,乔暮接到老爷子的电话,说彭文修晚上要住在许家,问她回不回家。
“我不回去了,青珊回,今晚住我房间。”乔暮答得飞快。
老爷子很是满意的叮嘱几句,结束通话。乔暮收了手机,忍不住又笑,“我的车送去补漆还没去取,你晚上把车放这边车库就行,我一会自己打车回医院。”
许青珊暧昧的冲她眨了眨眼,大方把车子钥匙塞给她,“高不高兴,刺不刺激?”
“滚。”乔暮耳根隐隐发烫,拿了车钥匙先下楼去埋单。
许青珊晚上还有节目要主持,专车一到就走了,临走还不忘提醒她,座椅可以随便调节。
乔暮懒得跟她计较,上车熟悉了下,发动引擎开出去。
回到中医院,时间还不到9点。在车上简单补了补妆,熄火拔了钥匙下去,不疾不徐地往住院部走去。
箫迟的病房在21层,单独的一间病房,还是在走廊尽头紧挨着杂物房,晚上几乎没人会经过。
乘电梯到了楼上,她故意不给他发信息打电话,直接过去。
楼层已经安静下来,马上要熄灯。病房门虚掩着,箫迟坐在床上,银翘站着,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房间的气氛不大对。
乔暮收回迈出去的脚,抱起双臂,倚着墙竖起耳朵。
“姜半夏母亲被杀一案,杨天禄意外拍下的埋尸案,包括黄玲和姜半夏的死,以及一年前的女大学生自杀一案,基本查清,目前暂时没有发现遗漏。”银翘的嗓音压得有点低,接着说制毒贩毒一案,乔暮站直起来,抬手叩门。
银翘似乎受惊,回过头见是她,脸色依旧不好看。
“这儿是医院,人来人往,你们的工作不是应该保密么。”乔暮的脸色也不好看,看箫迟的眼神冷飕飕的。
他也是老警察了,银翘不懂事,他难道也不懂。
“三儿没在外面?”箫迟皱眉。银翘来汇报的时候,三儿就在外边守着。
“不在,工作的事尽量别在医院谈,人多嘴杂。”乔暮弯腰拉了张椅子过来坐下,随手把包放到床头柜上,“很晚了,你的伤得养。”
“我先回去,具体的情况我到时候整理好资料送过来。”银翘抿了下唇,转过身,低着头无精打采地往外走。
“银翘,这个案子结束,以后还会有别的案子一起工作。”箫迟淡淡出声。
银翘顿住脚步,缓缓转过身,眼神熠熠发亮,“嫂子,好好管管他,别不把自己的命当命,我走了。”
语毕,不等乔暮反应,一溜烟的跑出去,还顺手把门给带上。
房里有片刻安静。
乔暮起身绕到箫迟左侧,弯腰把他身上的病号服撩起来,仔细看了一会伤口,坐下给他诊脉。
前晚在附属医院那边,她跟主刀的医生提过他有内伤的事,那边也开了药,转院过来的病历她还没看到。
“我打电话去花店,卖花的老板娘说红白色玫瑰放一起是和解,另外也有愉悦幸福的意思。”箫迟伸手抽走她头上的发簪,倾身过去亲了下她的头顶。“床有点小,我只能侧着睡,正好能抱着你。”
“我一会去跟后勤租张行军床过来。”乔暮头都没抬,仿佛没听懂他的话。“我说过不治作死的人,你想当第一个?”
箫迟一听,禁不住莞尔,“就抱抱你,你想什么呢?”
“在想让你跪榴莲还是键盘。”乔暮语气凉凉,收了手,起身去把窗户关了。
空调开着,保洁过来打扫的时候可能没关严窗户,屋里一点儿都不凉。
关好顺便洗了下手,住院部这边的同事过来敲门提醒关灯,乔暮站在门口问了下租用行军床的事,关上门折回去。
蹲下打开床头柜,见里边有新的牙刷毛巾,偏头问:“洗脸刷牙了么?”
“你扶我一把。”箫迟把手给她。
乔暮嗯了声,拿着牙刷和毛巾站起来,伸脚把柜门顶回去,单手抓住他的胳膊扶他下床。
医院的洗手间有点小,扶他进去,她退出来,回头去拿了卸妆油和洗面乳,在外边的洗手台上刷牙洗脸。
洗手台正对着窗户,百叶窗没完全放下来,从窗口望出去,远处灯火稀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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