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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27-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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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暮眼皮跳了下,莫名担心箫迟的安危。

    昨天下午给他换药的时候,张良业说没看到张阳之前,她也不能再见他。

    距离晚上见面还有10多个小时,不知道他能不能顺利逃脱。

    分神的功夫,张阳打完了电话,三步并两步约过来,笑容灿烂,“乔医生,我们回去吧,我爸说他在外地下午就回来了。”

    乔暮眨了下眼,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转身拉开车门坐进去。

    张阳坐进副驾座,兴奋的情绪还没散,手舞足蹈地给黄媛打电话炫耀。

    之后是打给要好的同学,连着打了几通电话,他总算安静下来,靠着椅背粗粗喘气。

    “你爸说没说,晚上要在哪儿见你?”乔暮双手搭在方向盘上,闲聊的语气:“大概几点,到时候我好安排。”

    “他说在老百汇路口的教堂,晚上7点。”张阳说完,像似想起了什么,拿着手机把录取通知书拍下来,发布到朋友圈。

    乔暮余光扫他一眼,不安的感觉更加强烈。

    张阳说谎了,张良业要他去的地方不是说好的教堂,而是另外的地点。

    到家下了车,张阳一进门就上楼去了,说是要给黄媛打电话。

    乔暮没拦着他,拐去客厅跟关公说了下自己的怀疑,顺便打开电视。

    “他跑不掉,外边到处都是我们的人。”关公话是这么说,到底还是不放心,招呼裂风出去,坐到药房门外的廊下,防止张阳开溜。

    他们到底是父子,张阳并不知道张良业犯案的事,他说什么他都有可能会相信的。

    乔暮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关了电视上楼。

    张阳在打电话,不知道打给谁,声音忽高忽低,似乎还吵了起来。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客房安静下去,一直到吃中午饭张阳都没有离开过。

    吃饭的时候他好像深受打击的样子,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乔暮直觉跟张良业有关,但没主动问他。

    老爷子也不问,吃完就带着裂风去客厅泡茶。

    乔暮收拾干净餐厅,剩下的几个小时开始变得难熬,几次忍不住想要给箫迟打电话发短信。

    她想知道他有没有逃出来。

    好容易熬到下午,张阳说没胃口晚饭都不吃就坐进车里发呆。

    乔暮也吃不下,喂饱了裂风,带它一块上车。

    下午6点半,她准时从仁济堂出发前往老百汇,裂风趴在后排座位上,吐着舌头“嗬嗬”喘气。张良业5点的时候给她来了电话,表示地点不变,还是在教堂见面。

    驶出居安巷,张阳忽然开口:“乔医生,关于我爸,我有些话要说。”

    “你说。”乔暮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丝浅淡的笑容。

    “我总怀疑他跟创天的案子有关,可他不承认。”张阳无精打采的闭上眼,嗓音苦涩,“我其实挺害怕的,害怕同学们说罪犯的儿子不配当警察。”

    乔暮握着方向盘的手悄然收紧力道,没吭声。

    “他总把我当小孩,可我已经不小了。黄媛失踪后突然染毒,我跟你差点被绑架,这两件事不是巧合。”张阳抬手,掌心覆着双眼,嗓音一点点变小,“那天之后我见到的人,几乎都是警察。”

    “他有没有犯罪,你最好当面问他。”乔暮瞟他一眼,安慰道:“你的分析都是凭感觉,并没有确切的证据证实这一切。”

    张阳无言以对,索性沉默下去。

    说话的功夫,车子也开到了教堂门外,乔暮停车下去,跟张阳一块走上台阶,伸手推开教堂的大门。

    祈祷室里开着灯,张良业穿着神父的袍子,目光直直的望过来。

    乔暮左右看了一圈,不见箫迟,当即沉下脸拉住张阳。“等一下,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第64章 Chapter 64

    张阳惊了下; 迟疑顿住脚步,偏过头,粗哑的嗓音依稀透着些许不安,“怎么了乔医生?”

    乔暮刚要开口; 不巧手机有短信进来。解锁看罢内容,压下激动的情绪; 若无其事地收起手机; 双手抬高,轻轻落到他肩上。“你爸可能会冲你发脾气; 忍忍就过去了。”

    张阳抿了下唇; 忽然说:“乔医生; 我以后可不可以跟黄媛一样,经常去仁济堂住。”

    “当然可以。”乔暮心中一动; 加重力道捏了下他的肩膀,压低嗓音,意味深长的说:“他是你爸爸,是这个世界上跟你最亲的人。”

    张阳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倾身抱了下她,“谢谢你接我回来。”

    乔暮淡淡扬眉; 没接话。张阳后退一步,笑着挥了挥手; 加快脚步朝张良业跑去。

    飒踏的脚步声清晰回荡四周,张良业一瞬不瞬地望过来,目光幽邃。

    乔暮后退两步; 平静转身出去,拿了车马上往后门的方向开。

    停到箫迟说的地方,她熄了灯,下去打开后座车门,从包里拿出他的衣服让裂风闻,“裂风,你进去找他,我在这等着你们。”

    裂风从车上下去,跃上高高的围墙,转眼没入夜色。

    乔暮上了车,出神地看着箫迟发来的短信。这附近到处都是特警和重案组的成员,其余路口也设置了市政维修管道的拦截障碍,由便衣看守。

    眼下要离开这只有一个出口,张良业等人插翅难飞,除非教堂里还有别的出路。

    吐出口气,乔暮靠向椅背,谨慎的给他回了一条:我在车里,裂风去找你了。

    箫迟没回复,高高的围墙后头静悄悄的,听不到一丁点的动静。

    偶有电驴从车边经过,车灯打在那扇挂着大锁的铁门上,隐约能看清上边的斑斑锈迹。

    乔暮抿紧了唇,焦灼不安地来回看。箫迟还没出来,布置在四周的人到底在哪,她也不清楚。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耳边依稀传来枪响,黑暗中冲出来几道人影,利落破开后门往里进。

    她打开车门,想想又关上,安静等在车里。

    箫迟不希望她冒险,何况又有这么多的特警协助,他一定不会有事。

    枪声渐渐变得密集,响了大概五分钟的样子,四周安静下来,只有风刮过树梢发出的沙沙声。

    乔暮额上冒出大片的冷汗,双眼死死的盯着那扇已经被破开的门。

    一秒两秒……数到第六秒,一人一狗两道影子从里头出来,上了车粗粗喘气。

    “开车,张良业带着昏迷的张阳,往城西方向逃窜。”箫迟边喘边出声,“要快。”

    乔暮下了中控锁,来不及看他身上是否有伤,迅速发动车子开出去。

    到了路口附近,路障还在不过没人看守,她咬了下牙踩下油门加速冲过去。

    “遇到了个很强劲的对手。”箫迟轻咳一声,说:“药箱里有纱布吧,打开灯,我自己处理下。”

    乔暮打开灯,透过后视镜瞄他一眼,眉头拧起。“伤哪了?”

    “脚,那铁链子不容易弄,擦掉了大块皮。”箫迟扬起嘴角,“他手下的几个人都抓住了,现在就剩他一个。”

    “张阳什么情况?”乔暮多少有些不放心。

    尤其是进去后他说的那些话,应该是知道了一些真相。

    “父子俩没谈拢闹了起来,张阳被打晕。”箫迟说着倾身过去,拿到急救箱,坐回去低头清理脚上的伤口。

    裂风嘴里发出低低的“呜呜”声,不停的用鼻子拱他的背。箫迟停下手上的动作,眼神警告地瞪它一眼,继续往脚上缠纱布。

    身上的黑色T恤几乎被血染透,乔暮没注意到。

    过了一会,他的耳机有声音传过来,说了句已经在路上,不会跟丢,跟着让乔暮停车换他开。

    “许爷爷说你不能开车。”乔暮坚决不同意。

    “就一次。”箫迟伸手拍她的肩膀,近乎哀求的语气:“我保证,我们都能好好的看到明天的太阳。”

    乔暮靠边停车,脸色不太好看。

    箫迟下去打开驾驶座的车门,低头亲了下她一下,示意她坐到后座去。“系好安全带。”

    乔暮抿了抿唇,坐进后座,不悦蹙眉,“车里的血腥味这么重,你还伤哪了?”

    “就脚上出了不少血,相信我。”箫迟握紧了方向盘,不断加速。

    出了西三环,张良业的车子渐渐进入包围圈,速度却越来越快。

    箫迟几次试图超车截停,都没能得逞。距离收费站越来越近,张良业的车速突然提高,看情形似乎是想冲关。

    乔暮也发现了张良业的意图,不免有些担忧,“会不会出问题?”

    “车上还有张阳呢,他应该不会乱来。”箫迟嘴上说着,眉峰却压得极低。

    乔暮无意识地揉着裂风的脑袋,担忧的情绪更甚。张良业明显是拼死一搏,出了这道关卡,前面若是有人接应,无疑是加大了箫迟他们的抓捕难度。

    而且他如此着急离开,估计早有部署。

    “坐好了。”箫迟忽然出声,一脚踩到油门上,猛地加速。

    乔暮抓紧扶手,整颗心都悬到了喉咙口。

    箫迟完全搏命的开法,眨眼间超过张良业的车子,猛打方向盘刹车。

    刹车片摩擦轮胎发出的刺耳声音响成一片,乔暮重重撞到车窗上,眼前一阵发黑。

    “乔暮?”箫迟开门下去,拔枪对准张良业,空出一只手拉开后座的车门,紧张捏了下她的肩膀,“有没有怎样?”

    乔暮甩了甩头,挥开眩晕的感觉,抓着他的手下车。

    张良业的车子被围在中央,四周堵着重案组的车子,也站满了持枪的警察。

    “下车,你已经被包围了。”箫迟见乔暮没事,顿时松了口气。

    张良业脸上浮起一丝苦笑,从储物箱里拿出把枪,推开车门下去,双手举高,“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让张阳知道,我做了什么。”

    箫迟闭了闭眼忍住眩晕的感觉,再次开口:“把枪放下!”

    张良业回头看了一眼车里还在昏迷中的张阳,又往前走了两步,目光直直的望着箫迟。

    只差几分钟,他就闯关成功了,没想到箫迟的行动会如此迅速,刚才超车那一下,更是带着同归于尽的磅礴气势。

    他输了,输在不够狠。

    他没有箫迟那么冷酷,即使车上坐着他心爱的女人,依旧不忘搏命。

    张阳是他唯一的儿子,比他的命更重要。他想过无数的理由,想要说服他一块出国,然而全是徒劳。

    他满脑子只想当警察。

    “帮我瞒着张阳,所有的账本和国内外毒贩的资料以及联系方式,都在老百汇教堂神父屋里的柜子后面。”张良业缓缓收回手,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里边还有很多你们感兴趣的资料。”

    箫迟皱眉,“你死了他也一样会知道真相,我们没有义务帮你隐瞒。”

    “我没有求你,我在求乔医生。”张良业笑了下,视线落到乔暮脸上,“乔医生,张阳拜托你了,给他留的东西,明后天应该就会送到仁济堂。”

    话音落地,枪声亦随之响起。

    张良业倒了出去,乔暮别过脸,握紧了箫迟的手,压低嗓音,“把张阳弄我车上,我们先回去。”

    箫迟收了枪,一言不发的过去把张阳弄下车。

    张良业为了确保他不在中途醒来,似乎还给他注射了麻醉剂。

    将张阳弄到乔暮的车上,箫迟保持着清醒,上前交代老六和其他人一番,回到车上,搂着裂风,疲惫靠着椅背,双眼微阖。张阳歪在最后一排,还没清醒过来。

    乔暮开车,路上见他一直不说话,不禁有些担心,“你身上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伤,怎么逃脱的?”

    “贼抓得多了,自然学了点本事。”箫迟回头,透过昏暗的光线看了一眼张阳,压下满肚子的话,“我眯一会,直接去医院吧。”

    乔暮整颗心都悬了起来,不断提高车速,他身上果然还有其他的伤,而她竟然还让他去搬张阳……

    一路风驰电掣赶到距离最近的医院,乔暮停车下去,焦急拉开车门叫他。“箫迟,醒醒。”

    “我没多大事,放心。”箫迟应了声,握住她伸过来的手,缓缓从车上下去。

    手机有电话进来,他目光深深地看她一眼,划开接通,冷静指挥老六他们去拿证据。跟着又打给小九,询问出了收费站之后,有没有发现张良业的手下。

    乔暮站在车边,脸上挂满了寒霜。

    箫迟连着打了个好几个电话,脸色越来越苍白,几乎站立不稳。

    乔暮伸手扶了他一把,见他还没有要打住的意思,踮起脚尖目光发冷的盯着他的眼,“先进去!”

    箫迟嗯了一声,挂断电话,抱着她的肩膀将她抵到车身上,嘶哑的嗓音含含糊糊:“刚才是不是吓到了,有没有哪不舒服?”

    “你伤哪了?”乔暮皱起眉,眼底写满了不悦。

    她知道,他说的是刚才在高速超车的事。说不害怕是假的,但她相信他,不会让她出意外。况且就几分钟时间,晚一步,张良业就有可能会冲卡出去,而不是踩下刹车放弃逃跑,最后饮弹自尽。

    “好像是左肩中了一枪。”箫迟笑了下,终于坚持不住,眼睛一闭,整个人挂在她身上,缓缓往下滑。

    作者有话要说:  迟哥作死的把乔暮惹恼了~~~~~~

 第65章 Chapter 65

    乔暮及时扶住他; 架起他的右手,将他弄进急诊室,焦急的冲值班医生喊:“他身上有非常严重的外伤,快推个床过来!”

    急诊科瞬间忙碌起来; 乔暮身上没带工作牌,没能征得同意陪同箫迟进入手术室; 懊恼不已。

    他的左肩被弹片击中; 情况不是太严重,也没有伤及心脏和大动脉; 算他命大。

    如果是子弹; 他可能连教堂都出不了……

    子弹在皮肤上留下的伤口不会很大; 但在后方会造成很大的创洞。

    越是往深了想,她越不能原谅自己的疏忽; 那么大的血腥味,竟然一直没发觉他受伤。

    疲惫坐下,回想起他飞车追捕张良业的一幕,复又烦躁站起; 生气地来回踱步。

    他工作的时候一直很拼,关公和三儿他们没少提; 她心里清楚。每次见他,他就算是有伤有病也没个正行; 根本不知道他不是拼,而是玩命。

    今晚,他真是让她开了眼界。

    闭了闭眼; 停在手术室门外站定,电梯厅的方向有脚步声传来,跟着便听到关公的声音,“嫂子,迟哥怎么样了?”

    乔暮回头,抬手指了指身后的指示灯,低低的嗓音里透出一丝掩饰不去的嘶哑:“还在里边没出来,张阳怎么样?”

    “醒了,意识还有点模糊,睡一觉就好了。”关公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粗粗喘气,“好险。”

    乔暮侧眸,嘴角无意识抿紧。

    “出收费站五公里处,埋伏着张良业的四个手下,武器准备充分。”关公一屁股坐到金属椅上,扭头望向手术室,“张良业一旦冲关过去,我们的伤亡可能难以估计。”

    乔暮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没吭声。箫迟最担心的就是这个,所以拼死也要把张良业拦在收费站内,避免更多的伤亡。

    关公也沉默下去,神色凝重。

    沉默着等了大概半个小时,梁副局长和银翘一块出现,问了下箫迟的伤情,疲惫落座。

    乔暮抱着手臂,静静倚着墙,脑中思绪纷杂。

    箫迟身上的伤不足以致命,手术顺利的话,养上一段时间就恢复得差不多。

    但她还是很生气,心底满是邪火没处发泄。

    站了一会,她直起身,扭头往电梯厅走,“我去看裂风。”

    裂风没跟上来,她的车也没锁。

    下了楼,远远看到裂风老实坐在车边等着,火气散了些,忍不住回头往手术室所在的楼层望了一眼。

    “你在车上等着,箫迟没事,手术很快就结束。”乔暮过去揉了下它的脑袋,拉开车门示意它上去。

    裂风用鼻子蹭了蹭她的掌心,不怎么情愿跃进车里。

    乔暮也坐进去,伸手抽出夹在遮阳板上的防水袋。

    那天送秦斌去机场差点出车祸,她想了想,把箫迟给的诊金放车上辟邪。

    打开防水袋,取出里边的诊金,一张一张的数了一遍,又数了一遍,取出面额大的那张塞回遮阳板后,剩下的四张装回袋子里,捏紧了封口攥在手里开门下去。

    回到手术室门前,箫迟还没出来,来等他的人明显又多了几个。

    乔暮神色淡淡,抱着手臂站在外围,歪头倚着墙,嘴角抿起。

    手术已经进行了一个多小时,里边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梁副局长的手机不时有短信进来,银翘歪头靠着椅背打盹,老六坐在关公身边,不时调整耳机。剩下的几个很面生,也都不说话。

    时间在静谧中一分一秒的流逝,快凌晨的时候,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等在外边的皆是一震,纷纷围过去。护士看了一圈,嗓音疲惫,“都是箫迟的家属?”

    梁副局长第一个出声,神情激动,“都是。”

    乔暮话到嘴边,咽了回去,不疾不徐上前。

    “手术顺利,病人失血过多目前还没醒,建议送重症监护室观察24小时,需要家属同意。”护士把知情同意书递给梁副。

    梁副局长回头看乔暮,像似才想起来她也是医生。

    “观察24小时。”乔暮不假思索。

    梁副局长提笔签字,等着箫迟被推出来,亲自看过这才稍稍放心。

    乔暮暗自吐出口气,偏头朝关公丢了个眼神过去,转身往外走。

    关公非常有眼力劲的跟上去,嗓音压得很低,“嫂子,你还有什么吩咐?”

    乔暮抿了下唇,把装在防水袋里的零钱给他,“晚上留个人在这边等消息,明天他要是醒过来,你把这个给他,另外张阳清醒了,记得帮我送他回仁济堂。”

    语毕,她冲梁副局长点点头,送他下楼。

    关公低头看着手里的零钱,张了张嘴,到底没问具体是什么意思。张良业确实安排了人准备袭击追堵的警车,他真没说谎……

    把梁副局长等一行人送上车,乔暮掉头去拿了车,见裂风一直盯着住院部看,不由地吐出一口气,“他没事,不用担心。”

    发动车子开出去,回到仁济堂已经是快凌晨一点。

    老爷子还没睡,一个人守在客厅看新闻重播。

    屏幕上,正播放着老百汇教堂发生的枪击案,还有城西高速收费站的飞车抓捕事件。

    整条突发新闻重播完,没有张良业饮弹自尽的画面。

    乔暮松了口气,疲惫坐下,伸手试了下茶壶的温度,按下电磁炉的开关,又起身去拿狗粮喂裂风。

    “那小子怎么没回来。”老爷子忽然开口,担忧的语气:“回不来了,还是伤了?”

    “左肩被弹片击中,不是太严重,刚手术完要观察。”乔暮重新坐下,低头看着眼前的茶台,眉头拧紧,“很晚了,你上楼休息去吧。”

    老爷子坐起来,双眼微眯,“他惹你了?”

    “没有。”乔暮语气有些生硬。

    “那是很严重?”老爷子皱眉。

    乔暮摇头。老爷子见她不肯说,索性就不问了。

    裂风吃饱,自己去喝了水回来,乖乖坐到老爷子身边。

    “我们上楼休息去了,你明天是不是也得上班。”老爷子拍拍裂风的脑袋,喝了口茶,缓缓起身往外走。

    乔暮给自己倒了杯茶,一点点往嘴里抿,端着茶杯的手,手背鼓起青色的血管,骨节白成了一条线。

    就算关公说的是真的,她也还是不能接受箫迟这么做。

    那是枪伤,不是普通的刀伤,他竟然撑那么久还是当着她的面。

    她都不敢细想,万一他真的就那样走了,她会不会恨自己一辈子。

    一杯茶喝完,到底放心不下,还是拿起手机给孟长风去电话,问他跟霖州医学院附属医院那边的人熟不熟。

    孟长风似乎刚睡下,听到她的问题愣了好几秒,总算反应过来,“还挺熟的,我们经常一块约自驾游。”

    “今后几天,你帮我关注下,箫迟今晚住进他们医院外科病房,18…09号房,左肩被弹片击中。”乔暮抿了下唇,继续说:“不要让他知道,有什么问题及时告诉我。”

    说完,利落挂断,关了灯关检查一遍电器插座,上楼洗澡睡觉。

    隔天一早,箫迟估计是醒了,在她起床的时间段发短信过来,内容就三个字:对不起。

    乔暮回了一条过去:你错哪了?收了手机陪老爷子溜一圈裂风回来,去车库看了下车,收拾一番回医院上班。

    昨天让同事顶了班,她这周没有休息日,要一直忙到下周末。

    中午把车子送去修理厂补漆,箫迟又发了一条短信过来,还是那三个字没过多解释。

    乔暮照旧回了一条一模一样的过去,打车回到家。进了门,关公坐在回廊下逗裂风,不见张阳的人影,眉头皱了下,“张阳人呢?”

    “老六送他回疗养院去了。”关公站起来,拐进治疗室,拿起丢在病床上的快递,“老爷子帮你签收的。”

    乔暮没接,“这个也算是你们破案的证据之一,你先看。”

    关公吐出口气,打开录像设备,开始动手拆快递。

    里边只有一张卡,还有一封遗书。

    写给张阳的遗书。

    乔暮看到一半,扭脸望向一旁,“给不给张阳你们自己看着办,他肯定也知道了真相。”

    关公挠了下头,没吭声。拍摄完毕,他见乔暮脸色特别的不好,也不敢多待,抱着裂风逗了一会赶紧溜之大吉。

    早上去医院,箫迟说她生气了,他还不信。

    昨晚在医院,她明明那么担心。

    乔暮关上门,吃完饭回房又接到箫迟的短信,想了想,直接给他打过去。

    呼叫铃只响了一声,他的声音便传过来,哑得厉害,“醒来看不到你,我就意识到自己错了,你这是秋后算账?”

    “有账可算么?”乔暮心气不顺。一想到到他浑身血的样子,火气就压不下去。

    “不抓住他,没准他以后还安排人骚扰你,骚扰老爷子。再说,他那个人不准备万全是不会有动作的,我不能让你回国了,还要经历枪林弹雨的威胁。”箫迟咳了两声,气息明显不稳,“我错了好不好,想吃什么,这回养伤得养上半个月,我天天给你做。”

    “哪儿错了,我怎么不知道。”乔暮走到窗边,俯下身,单手支在窗台上,无意识的望着远处的天空。

    耳边安静下去,许久才又传来箫迟发哑的声音,“我真错了,回头给你写检讨,你怎么罚我都行。”

    乔暮在脑中勾勒出他认真写检讨的样子,有点想笑,但还是不松口,“那就写检讨吧,看过再说。”

 第66章 Chapter 66

    耳边传来箫迟短促的笑; “写到什么程度能通过,一万字?”

    “一万字。”乔暮嘴角上翘,脸上浮起淡淡的笑意,“有问题么?”

    “当然没……问题。”箫迟又笑; 隐约透着点意味深长的味道。乔暮晚上睡不安稳,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没听出来他什么意思。

    “睡吧; 我也困了。”箫迟的嗓音低下去,说不出的温柔; “下午让关公给你送检讨。”

    乔暮嗯了一声还没睡下; 黄媛又打电话过来; 说张阳的情绪有些不对,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语气担忧。

    “他没跟你说?”乔暮反问。

    “没有,他回来后一直不吭声,问他什么都不肯说。”黄媛迟疑了下,嗓音里带上了点细不可察的鼻音;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乔暮抬手按着眉心,轻声安慰道:“没事; 我马上给他打电话,别多想。”

    结束跟黄媛的通话; 她翻出张阳的号码打过去,接通就听到张阳的哭声。

    准备好的腹稿一下子被他的哽咽声冲散,嘴角抿紧; 安静地听着他在那头撕心裂肺大哭。

    张阳足足哭了二十分钟才停下来,一开口全是破音,“我能换个学校吗乔医生,我觉得自己特别不配走进公安大学。”

    “你是你,他是他。”乔暮冷静开导:“你考公安大学的初衷是什么,难道不是为了抓住罪犯,阻止他们继续犯罪?”

    “黄媛是因为我才染毒的,你告诉我,我还有什么资格成为维护正义的警察?”张阳崩溃大喊。

    “你有!”乔暮沉声呵斥,等着耳边的气息渐渐恢复了平稳,这才不疾不徐继续道:“箫迟叔叔还在医院里,霖州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外科病房,18…09号病房,你可以去问下他的意见。”

    耳边寂静片刻,模糊弹过来一个“好”字,通话中断。

    乔暮吐出口气,设置好闹钟,疲惫闭上眼。

    她的睡眠质量一向不错,自从被张良业缠上,常常躺床上许久都无法入睡。

    下午下班,关公送花到医院,还有一封箫迟手写的检讨书,足足十页纸。

    乔暮面无表情地收下,什么也没说。

    关公尴尬挠头,摆摆手迅速上车离开。

    黑色迈腾喷出尾气转瞬没入车流。乔暮抱着花站在医院大门外等了一会,许青珊开着辆迈巴赫S600来接她回去,看到她手里的花诧异了下,“不是吧,箫迟那个粗人,竟然知道你喜欢桔梗,挺有心啊。”

    乔暮撇嘴,上车系好安全带,抱着花慵懒歪在椅子里不出声。

    许青珊见她不打算聊箫迟,耸了耸肩,转开话题,“我跟彭文修爸妈说,订婚的前提是他必须入赘我们许家,将来孩子跟我姓,你猜怎么着。”

    “吹了,送了这辆豪车给你当分手费?”乔暮丢了个白眼过去,有点想笑,“你没亏啊。”

    “亏大了好么,这不是分手费,是作为干哥哥送的见面礼。”许青珊磨牙,“暧昧对象变成自己的干哥哥,简直日狗。我想好了,过了中秋就换工作离开霖州。”

    乔暮诧异挑眉,“去哪?”

    话音刚落,手机有电话进来,接通听了一会,脸色渐渐变得凝重,“我马上到。”

    这头,三儿挂了电话,一只手指着老六,一只手捂着发麻的胸口蹲到箫迟病床边剧烈咳嗽,“迟哥,我只能帮到这了,嫂子再不来,我也没招。”

    箫迟坐在病床上,左手垂着,眼前的小桌板上铺着信笺,用墨水瓶压住一角,右手握着钢笔,埋头奋笔疾书。

    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重症监护室,当时就有点懵,隐隐生出非常不好的预感。

    乔暮肯定会生气。

    果不其然,她让关公还了一半的诊金回来,早上的短信也冷冰冰的,电话都不愿意给他打。中午倒是给他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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