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痴汉,捡起节操-第3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有她。
他以为……不过他以为罢了。
可席川很清楚,他爱她,他也承诺过不能伤害她。明知道自己是颗定时炸弹,他还是想试试,能不能和她携手到老。于是他建造了一间专门用来发泄这种情绪的玻璃房。
席川多么自大,自大到不能做到像别的男人一样放手,让她跑去其他人身边。如果这种情况发生,他会疯的。
他爱她,他坚信她也爱他,所以,他不能放手。
两人经历过生生死死,她还能说什么呢?乔崎都是在鬼门关游荡过好几次的人,她还怕什么呢?
她擦了擦眼泪,慢慢敲着键盘:我不怕,让我嫁给你。
发着淡光的屏幕很快便暗了下去,原来是没电了。她失落地将电脑盖合上,双手抱膝。乔崎的头发已经留到锁骨以下了,就因为他的一句“喜欢长发”,她就牢记在心,不管头发多难打理,她都坚持留了下来。
几分钟后,门外传来了响动。
她受惊似的从地上站起来,连着后退了几步。木门逐渐打开,席川苍白的俊脸就这么堪堪地进入她的视线中。
他的眼睛也有些红,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遗留下来的。
乔崎低头,看了看身上——由于刚才事发突然,她身上也仅着了一件针织衫外套,白皙修长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中,上面也没遮到多少,可以清楚地看到那方柔软挺翘的轮廓。
她赧然,低头。
“过来。”席川朝她笑笑。
“嗯。”
乔崎红着眼睛,走过去主动抱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胸前。
“刚才的回答,能告诉我吗?”她收紧手臂,不让他离开,好似这么做,他就不会像刚才那样,将她一个人留在屋内。
席川低头,细雨般轻柔的吻落在她的发顶上。
“我要娶你。”
*****************
凌晨三点,两人穿戴整齐,将旺财喂饱后,齐齐走到别墅门口。
天还未亮,整座城市都处于安静的睡眠中,远处江上的浮灯影影绰绰,周围的蛐蛐夜不能眠,聒噪的声音给早夏的夜晚增添了几分趣味。月亮害羞地从云中露出半张脸,最后慢慢从缺到圆。
乔崎检查了一下包里的证件:身份证、户口簿。很好,齐全。
她又抬头看了眼席川,嗯,没有血亲关系。
“紧张吗?”他执过她的手,问。
不紧张是假的,毕竟是一生一次的仪式,乔崎十分看重。她点点头,问面前的男人:“我的穿着有什么不妥吗?”
她刚才专门换上了一件深色小外套,下面搭了一个高腰牛仔裤,整个人看起来青春又不失稳重。席川摸摸她的头发,“很妥。”
“走吧。”他拉着她朝车边走去。
直到上车那一刻,两人的表情都有点不自然。乔崎以为他会坦然很多,毕竟平时他都是主动的那方,没想到他的脸仔细看也是红得不行,耳根子更是像滴血一般。
这么可爱的男人。
“把车窗打开吧。”乔崎咽了咽口水,又扯了扯领口。
席川则尽量将语气放自然:“很热吗?”
“有点。”
他当即把车窗开,夜晚的凉风吹进来,缓解了两人脸上的燥热。乔崎愣愣地地盯着脚尖看,正出神,就感觉到他朝自己这边靠过来。
“安全带没系好。”席川解释道。
“哦。”
给她系好完全带后,他回到了驾驶座上,正想开始动作,却发现车子根本没反应。
“你没插钥匙。”她提醒。
席川动作一愣,然后将一旁的车钥匙拿过来插上,一拧。
出门这项任务总算是完成了。
一路上,两人都很沉默,尤其是席川。由于是在深夜,道路上的车辆稀少,但他仍然开得小心翼翼,生怕出了什么岔子。
而到民政局,已经是在四十分钟以后了。
这个时候,怎么可能开门呢?民政局一般都是八点上班,离上班时间还有至少四个小时。也就是说,两人要在大门口等四个小时。
四周空寂无人,偶尔路过一只皮包骨头的流浪狗,耷拉着舌头,双眼无神地朝黑暗的巷子里走去。乔崎在花坛处找了个位置,仔细用纸巾擦干净了,拉着他坐下。
“我们要做今天第一对领结婚证的情侣。”她如是说。
席川只是握住她的手,无声地点头。
她从包里拿出两个昨天烤的蛋糕,递了一个给他。
“喂我。”席川紧盯着她,眼睛放光。乔崎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根本没人,于是放心大胆地坐到他腿上去,撕下一块软绵香甜的蛋糕放进他嘴里。他趁机含住她的手指,吮了两下,顺便发表评价:“甜。”
乔崎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害羞得说不出话来。这种心境,又和前些日子不一样了。
吃完后,他舔掉唇角的蛋糕屑,又亲了亲她的唇,大手搁在她的小腹处,一下一下地轻抚。
“你刚才说,想为我孕育一个生命。”他哑声道。
“嗯……”
“那我们得干点正事。”
说完,席川偏过头去,含住她的耳珠。“好烫。”他低笑。
他应该不会这么大胆,在大街上干这种事情,虽然街上除了狗就可能是游魂野鬼。不过这么亲昵的状态,正是她想要的。她想要触碰他,想要和他结合,想要为他孕育孩子……
到这个时刻,乔崎终于能理解到,最开始的时候,他对她肢体上的渴望以及他做出的那些曾一度让她气恼的动作。
因为现在,她也想对他做出相同的举动。
“唔……”席川握住她乱动的双手,“宝贝儿,别……我会疯的。”
“可是我想。”她理所当然地回答他。
她想,他更想啊……可现在这种状况——席川看了眼就停在不远处的那辆保时捷,果断打横抱起她,往车子走去。
“希望你别后悔。”他郑重其事地告诉她。
乔崎轻轻地摇头。
*****************
清晨七点。
街上人来人往,各种卖早餐的小贩在不停地叫卖。这里虽然不太繁华,但市井味道却十足。
乔崎就是在油条和豆浆的香味儿中醒来的。
车窗已经被厚厚的窗帘给覆盖住,她晃了晃头,从早已放下去的后座上起身。上身还是没穿衣服的,这让她有种在光天化日之下tou情的感觉。席川满脸深意地靠在一边,精神奕奕,虽然昨晚根本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果然新婚之夜,还是得等到那天。
“那边已经排起队了。”
乔崎惋惜:“怎么不把我叫起来,说好的第一也没了。”她穿好内衣,又套上外套,整理了一下头发。眼睛有点肿,乔崎变拿了车上专门备用的冰袋敷了一小会儿。
他俯身给了她一个早安吻,拉着她下车。
民政局门口已经大概二十米的长队。他牵着她,排到一对情侣后面。
☆、第84章 邢毅中枪
他的大掌很温暖、干燥;皮肤上薄薄的茧磨着她光滑的手背;漾起一股特别的心动感。
对面山上的太阳缓缓升起;将整条大街照得明亮而温暖;在这种氛围下,就连沉闷难闻的地沟油味道都没那么令席川不满了。他眼睛微眯,带着特别的期待,准备着那一刻的到来。
排到他们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左右。
一个穿着制服的大妈将个人信息表递到两人面前:“自己带照片来了吗?”
“没有。”
“填好去那边排队照相。”她指了指那个方向。
乔崎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叹道:“今天结婚的人好多。”
那大妈看了她一眼:“谁让你们不挑个清静点的日子?堆着结婚;一个个跟什么似的!”她的语气不太好;许是对工作有些不满;脸皮耷拉下来;故意甩脸子给人看。
席川闻言;边填表边慢悠悠地回她:“看在今天我是我娶媳妇儿的日子,心情好,不和你计较,否则我就把你昨晚和别的男人在自家滚床单的事情大声说出来。旁边那个戴眼镜的男人是你丈夫吧?”说到后面,他刻意放低声音,表情阴沉。把笔慢条斯理地搁好后,他又冷冷地扫了一眼眼前的中年女人。
乔崎好笑地拉拉他,示意赶紧去排队,“更年期的妇女内分泌失调,你计较什么?”
那女人脸色又青又白,原本以为这女方是个好欺负的,结果嘴比男的还毒。
这个小插曲让两人的紧张稍稍缓解了点。排队期间,席川这个天生显眼的倒是惹了不少异性的目光,害得整个大厅里的男方都是一副吃飞醋的样子。
乔崎拍拍他的手臂,问,“不需要做个体检吗?”
“不需要,你很健康,我那方面也很健康,甚至可以说天赋异禀。虽然我没经验,预感会出丑,但你不用紧张,我已经看过很多教材了。这种事,多做做就好。”他一本正经地回答。
“……”
果然不该和他讨论这种问题。
等到两人照好相,就直接去排队领证了。席川懒懒地打了个呵欠,眼底青色有点严重。
乔崎问:“你没睡会儿?”在车上的时候,也有大概两三个小时的时间睡觉。她以为他也睡了。
“唔……媳妇儿太美了,看着你下面就硬了,睡不着,就想干你。”说完,猝不及防的,他做出了一个令人惊讶的动作——将手伸进了鼻孔里!
四周几个一直盯着他看的女人听到他粗俗的话后又见他做出这等不顾形象的动作,立马觉得这男人的好皮相大打折扣,嗤了一声,转过头去。
乔崎也不拆穿他,只是依偎在他身边,但笑不语。
排队真的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席川的耐心早已耗完。他焦躁的时候就喜欢路人看,然后做出各种各样的推理。
“那边穿红色衣服的女人是个二婚,帮现任丈夫带孩子,孩子可能不足两岁;养了一只松狮,脱毛有点严重;从郊区的一个养猪场来的,身上有很大的饲料和猪粪味道;手上戴的红色佛珠是西郊观音庙外街上的非买赠品,而离观音庙最近的养殖场在凤来村,手机搜索一下凤来村……”他说干就干,拿出手机就开始行动。
“有了。”席川微微一笑,“凤来村富贵养殖场负责人邓来财,旁边站的就是她。哦……看背景是在家附近照的,而且照片是最近拍的,月份应该是三月份左右……”
“席川。”乔崎打断他,“和我说话,别干这种无聊的事。”
他很快停下动作,收好手机,盯着她看了半天。
“我快没耐心了。”席川语气平淡地说。他没耐心时候的样子就是这样,面色寡淡,眼神冷漠。
乔崎也盯着他,最后叹了口气,拉着他的领带,踮起脚尖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双唇。
“和我在一起就这么无聊?”她眯眼。
“当然不。”他否决,“只是……”席川将眼神游移到别处,最后说出了乔崎想听的那个答案——
“我很紧张。”
傲娇鬼!
最后轮到两人领证的时候,席川目不转睛地盯着工作人员冷漠程序的表情和麻利的盖章工作,差点把人家给瞪出毛病来。乔崎扯扯他的袖子,最后接过红本子,拿了一个递到他手上。
明明是冰冷的本子,到了他手上怎么就这么烫?
再看看乔崎,也是一副沉默的样子,握着本子的手微微颤抖。
两人手牵手走出了民政局,谁也没有说一句话,但彼此相缠的十指却紧紧相扣。他知道她现在很紧张,同样的,她也清楚他现在肯定很无措。
“我们刚才,好像结婚了。”走到车边,席川停下脚步,说了这么一句话。
“嗯。”
“那我们的关系合法了。”他的语气忽然上扬。
乔崎抬头,一个神采飞扬的新婚男人献宝似的举着结婚证,然后放在唇边,动作虔诚地亲吻了一下。周围路过的几个高中生姑娘看见这一幕,都脸红着路过,心脏“噗噗”地跳。
他动了动性感的喉结,将她揽过来困在自己臂弯里,说:“你是我合法的老婆了。”
乔崎不知道回答什么好,只是微微点头。
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他们站在这里,就已经很显眼了。她扯扯他西装的袖口,低声说:“上车吧。”
席川刚想说她太害羞了,视线就被朝这边的那对男女给吸引了去。乔崎见他久久不说话,抬起头朝他视线的方向看过去——居然是郑恒远和付媛。
两人表情都不太好,在花坛处站了一会儿,就朝民政局里走去。
他们……难不成是要去结婚?
“走吧。”席川勾勾她的小指头。
乔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若有所思地跟着他上了车。
车子往别墅的方向行驶了一半的路程,乔崎却意外收到张二打来的电话。那边的声音火急火燎的:“邢副队中枪了!”
她脸色一沉,“慢慢说,怎么回事?”
张二匀了口气,终于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原来昨晚在丰宝巷调查案子的时候,邢毅突然发起了高烧,于是便让赵峰给送去医院。而在去医院的途中,不知凑了什么巧,那辆警车竟然出了故障,后来赵峰下车准备去检查车子的时候,被陌生人袭击,失去知觉,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人和车在郊外,而邢毅腿部和手臂各中了四枪,差点失血过多死在车上。
“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张二正在医院门口守着,重重叹了口气:“还在手术中。”
“赵峰人在哪里?”
“在医院。”
乔崎略做思考后,对电话那边的张二吩咐道:“让他留在这里,我马上过来,哪家医院?”
“市中心人民医院。”
她挂了电话,看向席川。他已经提前将车掉头了。乔崎顿感头疼,刚才的好心情一扫而空,随之而来的是无边的担忧。毕竟邢毅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那件案子……案子的事,有贾桐他们在,应该没问题。
抚了抚额头,乔崎靠在车窗边,看着外面的高楼大厦。
“去那里还要用大概五十分钟的时间,你先睡会儿。”席川单手将薄毛毯递给她,又揉揉她的头发,“别累着了。”
“你才是。”她看着他疲惫的面容,心有不忍,权衡半天后,对他说,“我打车过去,你先回别墅休息一下。”
席川没说话,专注地盯着前方的道路。
她实在是心疼他,只好放软语气:“听话。”昨晚的情景她见识过了,这个案子可能潜在性地会引起他的不适,所以乔崎打算尽量不参与到这里面来,现在没有什么来得比他的健康更重要。哪怕他现在不说原因,以后总会有机会知道。
“老公。”乔崎轻轻唤了他一声,“回去休息。”
不知是不是这个称呼起了作用,席川将车找了个地方停下来,然后倾身过去,扳过她的下巴,眼神灼灼,像是燃了一大团火苗:“再叫一次。”
“老公。”
那团火越烧越旺,最后在一片绚烂中绽放。乔崎见他缓缓绽开一个浅笑,便抓住时机说:“我们才刚结婚,你就不听我话了,以后指不定上房揭瓦。”
“我没有。”他替她解开安全带,“我马上回去睡觉。”
呼……乔崎松了口气。她将结婚证塞到他手里,又说:“那我就先去医院了,你下午休息够了再来。”
“好。”他从包里拿了一个皮夹出来,塞了几张红钞给她。她身上是没有带钱的,这点他很清楚,“到了医院给我报个平安,不要乱跑,有事打电话。”
“明白。”她打开车门,在他的注视下渐渐走到路中央,不到两分钟就招到了一辆车。
席川拿出手机,发了一个短信给她:
路上小心,老婆。
甜得腻死人的称呼,明明这么俗套,天下情侣都这么叫,可乔崎就是红了耳根子,连握着手机的手都开始害羞起来。那司机见多了这种恋爱中的小情侣,颇有内涵地笑笑。
事实上,席川并没有回别墅,而是开车一路跟着她。到了医院附近后,这才去一家酒店开了间房,顺着她的意,好生休息了一番。他的确也很累了,没多久就睡沉过去。
与此同时,乔崎来到了医院。张二和另一个年轻的女警守在手术室外,面容憔悴。见她来了,张二赶忙迎上去。
“他进去大概有多久了?”
张二:“三个小时左右,发着三十九度多的高烧,又被枪击……”他表情凝重,又忍着没说下去。
医院,永远是个冰冷的地方。乔崎沉默地倚靠在墙边,听张二说起细节。
“昨晚大概是十二点左右,副队被送去医院的路上,遭到不明身份人的袭击,而在早上五点半左右被发现于西郊一个果园外的公路上。现场没有搏斗的痕迹,甚至连可疑的脚印都没有。”
☆、第85章 国庆结束小番外
今天天气很好;我牵着小狗来到院子里晒太阳。
噢;多么美好的阳光,可我并不觉得享受,在我的认知里;它会灼伤我的皮肤;会腐蚀我的心灵。于是我穿上自己特制的防晒服,躺在太阳底下;和我的小狗一起做太阳浴。
我低头看向它,它的脚上缠了一层绷带,那是昨天它与邻居家的哈士奇打架留下的战败记号。这只蠢狗,总是做一些令我想象不到的事情;比如昨天它就把我最爱的那只花瓶给打碎。
我的邻居是一位犹太人老头;胡子花白,养着一只蠢笨的哈士奇,它经常趁我不在的时候翻到我的院子里来,踩坏我种的向日葵,还企图咬我养的柯基。
生活就是如此,总有些智商低下的生物来给你制造些乐趣。
感恩节那天,我买了一只现成烤好的火鸡,一片一片码好,分给了柯基——事实上,我从来没想过给它取名字,它不需要名字。
吃完东西后,我来到地下室。这里是我工作和休息的地方,我喜欢黑暗,在黑暗中,没人能阻止我思考和行动。光线会让我的瞳孔涣散,我无法集中视线。
比如现在,我站在解剖台前,手里拿着解剖刀,即将被它分解的是一个倒霉蛋,他被皇后区一个法医给切去了四肢。那位法医把血迹放得干干净净,然后把尸体通过警察扔给我——他在向我挑衅,把一具残缺的尸体留给我,然后想象我在吃他吃剩的东西。
呵。我嗤笑一声,放下解剖刀,走进浴室。
热水顺着我身体划过,我在雾气中看见了很多很多的尸体:有被肢解成无数块的,有被毒杀后脸色青紫的,有被qj后死得面孔狰狞的,还有的幸运一些,尸体安详而漂亮,保存得很完整……在我的生活中,除了黑暗,就是无边无际的尸体。我经常梦见自己徜徉在尸体的海洋中,它们是艺术品,是人类的奥秘,诉说着一个个故事。
我曾经看到过一具浑身满是淤青的尸体,那是一个不到十二岁的女孩,被继父虐待致死,她瞪着恐惧的大眼,直勾勾地盯着我手上的解剖刀,我知道她死了,她的眼里有很多东西。那一刻,我头一次对尸体心生敬畏。于是我开始去了解它们,从它们身上发掘一个个故事,然后用笔记录下来。
直到现在,已经有三百零五个故事。
这个女孩叫马丁。伊娃,死于性窒息。她是故事的开端,是这个记录簿的第一页。
后来,我帮FBI做事,经常有变态到常人无法想象的凶手,在暗处和他们较量,而我需要做的,则是将他们的犯罪现场一点一点地剖开,处理他们剩下的尸体,把尸体的话传达给警察。我知道,我的记录簿又会满满的。
我很聪明,别人都这么说。他们甚至叫我天才,我能一眼看穿他们的性格、思想和行为,他们一旦站在我面前,就自动进入了我的搜索库,我熟悉美国的每一个街头,每一个公司,每一个地下通道,还有每一个罪犯。
我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他们在我面前从来耍不了任何花样,在我眼里,所有人只是小丑。
所以我每天唯一的乐趣便是坐在院子里,看那只蠢哈士奇和我家的小狗打架,看它们把我精心打理的院子踩得不堪直视,然后起身,在一个阳光正好的下午,穿着防晒服,将我的向日葵从地里扶起来。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在这种看似波动实则平静的日子中度过。我不觉得自己是孤独的,很多人会慕名前来找我帮忙查案,我每天都很繁忙。而当夜晚我睡在地下室那张冰冷的铁床上时,我才会偶尔思考关于自己的问题,我到底算不算是孤独的?
孤独这个词对于我来说,又陌生又熟悉。陌生的是我认为它只是一个很空泛的东西,不值得我去探究,熟悉的是,虽然我本身不想承认,但它每天都与我相伴。你会说,我有聪明的大脑,无尽的钱财,令人歆羡的外表,怎么可能孤独?后来我自己找到了这个答案,那是我因为还没遇见一个叫做乔崎的女人。
之后我回到了国内,在哥哥的逼迫下,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我仍旧会在院子里,带着小狗,穿上防晒服,躺在草地上晒太阳。只是院子里没有了向日葵,那只蠢笨的哈士奇也远在美国。柯基刚回国的时候,一度郁闷得不想吃饭,它大概是在想那只经常把它咬得遍体鳞伤的蠢狗。
我睡在了正常人的房间里,睡在了柔软的大床上,我强迫自己适应这种生活,每天按部就班地用餐,不再天天和尸体接触。于是记录簿的进度开始变慢。我行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会病态地希望周围发生案子——事实上,这是常情,人与人之间,总会有自相残杀的例子。
而我唯一的乐子,便是在远处观察一个人。
我心里很清楚,那个人,会在将来的某一天,爱上我,并且成为我的妻子,与我结合。
第一次捡她扔掉的内衣,是在一个大雾弥漫的清晨。她拿着一个袋子走到楼下,我就在远处看着她,很神奇地,我不愿意去看她的脸,因为我希望留在第一次我们相见的时候,我能得到一个巨大的惊喜。后来,我的确得到惊喜——她虽然不倾国倾城,却刚柔并济,尤其是那颗泪痣,让我忍不住上去舔舐。
我想,我和那些跟踪女人的罪犯有什么区别呢?
那天,她将袋子扔到一个垃圾箱后,垃圾箱被一只黑色的野狗翻了出来。我趁着四周没人,走近那个垃圾箱。野狗见有人来了,耷拉着尾巴离开。于是我戴上黑色手套,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弯下腰,将她刚才扔掉的袋子捡起来。
我摸到了轮廓,大概猜出了里面是什么东西。
看来我捡到宝了。
于是我心情激动地驱车赶回别墅,迫不及待地进了我的实验室,将袋子打开。
里面有一件旧到变形的内衣。我双手颤抖地将它捧起来,凑近闻了两下——很干净,有肥皂的味道,当然,也有她的味道。
我想,我真的生病了。
那晚,我在我的实验室静坐到天亮。别墅的院子里传来一阵狗叫,然后没超过十分钟,我接到美国那边的电话,那位曾经是我邻居的犹太人死于心脏病。
第二天,我去了一趟美国。
我曾经住的那间房子还保留着,并且找了个可靠的园丁一直在打理那片向日葵。到达那里的时候,那只哈士奇眯着眼睛朝我扑来,极其可怜地嚎叫着,我知道它跟了我的邻居不到两年,现在,它的主人死了。
我为那位犹太人进行了祷告——他是个鳏夫,无儿无女,希望我向上帝祷告,能让他死后在天堂遇见他的夫人。
然后,我为他修建了一座墓碑。
我把哈士奇带到了G市,送给了我的侄儿西瓜。
好了,现在我在那个地方没有任何留恋了。可我却在一天天的渴望中越来越孤独。我的渴望越是严重,我的孤独越是明显。
我像一只蚂蚁,整天出入犯罪率最高的地方:城乡结合部、娱乐城、码头车站……满是肮脏的城市角落,蛰伏了无数只双眼猩红、急于犯罪的灵魂。他们有的是衣着破旧的农民工,有的是光鲜亮丽的白领,还有的是内心变态的老师。他们朝手无寸铁的人伸出脏手,让他们失去贞洁、钱财乃至生命。
我站在一旁,看着警察带走一具具尸体。
后来邢毅找到了我,让我帮忙检查一具尸体。不,应该不能称为一具尸体才对。
取自不同的六个人的身体各部位组成的一具碎尸,躺在了我的解剖台上。我一眼就看出来,它们来自娱乐城里的风月女子。
多么美妙的解读。我知道凶手在渴望将她们组拼成一个人,这些都是他曾经光顾过的小姐,他把她们身上各自最完美的部分割下来,拼凑在一起。可惜,这样恰好是最不完美的做法。
我也是个完美主义者,我对尸体的要求很高,而这样的尸体,显然会引起我的注意力。
后来,我在一间刺青店里找到了凶手。他长得高高瘦瘦,双颊突起,嘴唇泛白,十指干瘦。我了解到,他曾经在精神病院里当过护工,他告诉我,他是被那些病人给逼疯的,他看见过有位病人在晚上不停地啃自己的手指,啃得血肉模糊,也亲眼看见过一位正常的病人因为某些原因被送到里面来,后来被几位重度精神病患者给分尸。
他说曾经因为喝酒造成过手杀人,但后来并没有判刑。因为他喝完酒,精神就会处于无法控制的状态。这种被称为病理性醉酒,不负刑事责任。
他跪在地上,哭着求我:
“先生,求求你,我只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意愿,我喝了酒……”
我并没有说话,只是缓步离开了他的小店。但我并没有走远,我只是站在门口,等着她的到来。
她显然也参与到了这个案子中来。当她找到犯人时,犯人和她说了同样的话。
我利用优于常人的听觉,听到了她久违的声音。
“我希望你告诉我尸体的残肢在哪里。”
后来她走出了那个小店,穿着棕色风衣,眼神坚定而自信。
那之后,我便开始在她家楼下徘徊,她扔掉的衣服、牙刷、用完的护肤品,我都会捡回家收藏起来。我的性幻想对象是她,我会在午夜渴望她,我会偷偷跟踪她。
我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罪犯。
但那又怎么样呢,我爱死这种感觉了。
☆、第86章 暗黑使者
听到这里;乔崎打断他:“赵峰在哪里?”说完;她下意识地看了眼四周;并没有发现他的人影。
张二望了望前面的拐角;说:“这小子上厕所去了。”
“他伤势还好吗?”乔崎又问。
“除了后脑勺肿了一个包之外,其他的还好。”
而就在两人谈话期间;头上缠着绷带的赵峰从那边走了过来。这还是乔崎第一次打量这个男人——身高和席川差不多;长相清秀;双眼清澈;整个人给人一种朝气蓬勃的感觉。毕竟是初生牛犊,刚来支队没多久,气质都和老刑警不太一样。
她快速扫了一眼他的全身,很好;没有任何嫌疑。
“乔小姐。”他站到她面前;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张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