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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汉,捡起节操-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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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川根据尸斑和尸体僵硬程度大致推断了一下死亡时间,正好是凌晨十二点左右。
  “死者口鼻没有泥沙,胸腔无积水,可以判断是死后被人按在水池里;身体无明显外伤,也无任何搏斗痕迹,但死前受了不小的惊吓。直接死因是由于被掩住口鼻窒息而死,死者眼睑出血;嘴唇发绀,且鼻部软骨有轻微骨折。”鉴定科的一位年轻法医说道。
  正蹲身检查尸体的席川突然举起死者的右手,神色傲然,“很显然你的关注点都是错的,死者的死因并不是关键,凶手可以用千百种方法将她置于死地,但死者留下线索的途径却是唯一的。”
  那位和席川一同进来的年轻人有些尴尬,正想说些什么,乔崎却止住了他:“先别说话。”
  她蹲□,仔细查看张静雅的手指,发现里面有些白色的木屑状的东西。乔崎抽出身上随时装着的放大镜,又看了一会儿,这才将目光对上席川。后者正颇有深意地看着她,两人默契地对视了几秒,齐齐起身朝西厢房走去。
  “你想到什么?”乔崎跟在他后面。
  席川背脊挺直,步伐沉稳,“做一个大胆猜想,她指甲缝中的木屑是从陈文的作品上抠下来的。”
  闻言,乔崎勾唇一笑。
  正说着,两人就到了乔崎二叔以前住的房间。果不其然,前些日子还上着锁的门大开着,从里面散发出一股木头独有的清香。
  屋里摆设简单,一个精致的雕花木床,一张不大的木制圆桌,一面刻着奇怪花纹的镜子,在正对着大门的方向,原本应该摆了一个镶着绿宝石的木箱的地方,却是空荡荡的。
  席川走到那面镜子前仔细检查,发现在离地面不到二十厘米的地方有个细微的抓痕。乔崎也发现了。
  “第一案发现场?”乔崎轻声问自己。这是肯定的,死者被人掩住口鼻窒息致死后,继而又被拖到院子里。
  席川:“知道凶手为何要多此一举将死者按进水里吗?”
  “当然不是为了制造假象,这种问题只要一看就清楚。”乔崎很自然地回答。她在房间踱了两步,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难道凶手在掩饰自己留下的痕迹?”
  “不尽然。”席川慢悠悠地说,“在我看来,他在宣泄。”
  乔崎看向他。
  男人清俊的脸上满是自信:“你看看张静雅的装扮,能看出来什么?”
  乔崎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隐隐可以看见躺在地上的尸体——其实她第一时间就已经发现,张静雅平时在公众面前的形象都是走的清纯知性派,如今脸上却可以看见明显的浓妆痕迹。
  她敛眸道:“为了见特定的人。”
  说完,她感觉有些不对,怎么有了席川以后,自己的思维都被他牵着走了?
  席川轻笑:“真聪明。”
  他走到那个原本应该放着木箱的地方,手指在上面点了两下,声音醇得像酿得恰到好处的甘酒:“宝贝儿,记得我昨晚给你看的三个关键字吗?”
  乔崎:“如果你去掉前面那个恶心人的称呼最好不过。”
  “是吗?”他浓眉一挑,“我倒是很喜欢。”
  她不管他的暧昧眼神,摸着下巴开始开始思考:整件事当中,和张静雅有关系的无非就是那个赵俊峰,可他现在还在拘留中,犯案不可能。如果说凶手是针对张静雅的父亲,不可能主动让张静雅有来的目的,甚至还为此打扮一番。而且,席川说的宣泄……是什么意思?
  她现今掌握的线索实在是太少,零零碎碎拼凑起来根本不可能会破得了案。
  席川始终沉默地站在她身边,也不说话,就是定定地看着那个失踪的木箱原本应在的位置。
  “总之,先去拘留所一趟。”她率先走出屋子。
  ***************
  付媛作为案发现场第一目击者,自然也被找去录了个口供。
  “那天早上,我突然接到一个匿名电话,声音分辨不出来是男女老少,他(她)告诉我,让我去封家老宅找静雅。”坐在亮堂堂的房间里,付媛喝了一口热水,继续说,“静雅一晚上没回家,张伯伯和张伯母也曾经打电话过来找过我,当时我也没在意,因为她经常在外面和一些生意上的朋友玩通宵。接到那个电话的时间是凌晨四点左右,我还在睡觉,那个声音很奇怪,不像是人发出来的,又提到了封家老宅,我有点……害怕。”
  郑恒远问:“请问能看一下您的手机吗?”
  她点点头,起身,把手机通讯录翻出来,递给他。
  “这个是座机的号。”付媛说。
  郑恒远将号码记下来,一抬头,就看见付媛正盯着他看。“郑警官,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她眯着眼睛问。
  他迎上她的视线,“付小姐可能不太记得了,一年前,你在锦城大道遭遇劫匪时,我来过现场。”
  她愣在当场,有些不可置信,声音飘乎乎的:“你就是那个差点殉职的刑警?”
  当时他去追歹徒,差点被歹徒一刀捅死。
  “你当时没这么……”
  郑恒远平平淡淡地说:“没这么瘦对吗?”
  她点头:“对。”
  “对了,细节处你再说一下吧,可能对案子比较有用。”郑恒远不着痕迹地避开这个话题。
  付媛也是个人精,从他淡淡的态度就知道他不想再继续下去,也没再问,退回到座位上后,看了他两眼,继续说下去。
  ……
  拘留所里,乔崎和席川找到了还处于行政拘留中的赵俊峰。
  不复屏幕前的光鲜亮丽,此刻的赵俊峰显得有些颓废和邋遢,英俊有型的脸庞精神缺缺,和之前无所谓的态度大相径庭。
  席川盯着他看了几秒,迅速下了结论:“你整过容。”肯定的语气,不容置喙。
  赵俊峰嗤笑了一声,好像很不以为然:“现在哪个靠脸吃饭的不干这个?”
  “陈思思昨天放出来了。”席川不理他冷淡的态度,继续说。
  他的表情很明显的闪过一丝迷惘,随后装得极其无所谓:“关我什么事?”
  席川扬唇微笑:“张静雅被人杀害了。”
  乔崎站在一旁,一直关注着他的反应,却在听到席川说完这句话后,尤其注意了一些。而对于张静雅的死讯,赵俊峰表现出来的态度很平淡,眼神无丝毫波澜。
  她将双手撑在桌子上,问他:“以前有新闻说你和张家小姐交往过一段时间,对于她的死亡,你能说说你的感触吗?”
  “警官,媒体报道的有些东西能信吗?”赵俊峰浓眉拧得紧紧的,由于这几天伙食不好而深陷下去的两颊看起来给俊朗的脸庞减了不少分,“如果媒体说我和你传绯闻,你信不信?”
  他讥讽地朝乔崎扯出一个笑容。
  这时,席川冷冷地开口:“想和她传绯闻,也不看看你的身份,从头到尾都写着‘赝品’二字。”
  听到“赝品”这两个字,赵俊峰明显一愣。
  

☆、第48章 拨开云雾

  乔崎持着一副深沉的表情,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席川继续说:“你可以继续披着你的‘画皮’;但没关系;要不了几天我就会把他给揪出来。”
  听到这番话,男人怔愣的面部变得越发僵硬。不过;很快他就冷冷一笑:“无所谓。”
  席川也笑,而且笑得尤其假:“到时候可以让你们兄弟俩来一起喝喝茶;团聚团聚,你应该感谢我。噢;不,是感谢我和乔警官。”
  赵俊峰沉默下来。
  “他已经愚蠢到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了,没什么价值;下一个。”乔崎冷声道。
  接下来是沈欣妍。
  相较于之前的媚眼如丝、成熟妩媚,在拘留所里关押了几天了的沈欣妍尤其显得面色憔悴,素颜的她看起来就和普通的女人一般,只是多了几分姿色。乔崎注意到她见到自己时的表情十分有深意,也没拐弯抹角,直接上去就问:“你认识张静雅吗?”
  女人沉默几秒后,点点头:“认识。”
  “你和赵俊峰是什么关系?”她又问。
  听到这个名字,沈欣妍的脸色变得煞白煞白的,声音也沉了下来:“他……被抓住了吗?”
  “没有。”
  席川略带嘲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看来,你倒是很会选择避难所。怎么,赵俊峰也要杀你?”
  果然是这样,拘留所里的“赵俊峰”并不是真正的赵俊峰,而是整过容的替身。但由于他和赵俊峰可能有血缘关系,所以脸上动刀的痕迹很少,不过最后还是让席川看出来了。乔崎想,真正的赵俊峰,很有可能还在G市。
  不过,如果是他拿走陈文的木箱,目的是什么?
  沈欣妍:“警官,既然你们能找到他,请务必将他……绳之于法,不然死的人还会更多。不管是张小姐的朋友还是亲人,还有……思思。”提到这个名字,她抿了抿唇。
  乔崎注意到她提到赵俊峰时的特殊语气,不是仇人。
  “你怎么知道张静雅会死?”乔崎问她。
  她的语气变得很艰涩,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出口:“……我曾经也帮助过他,那些老宅的照片,就是我寄给张家的。”
  乔崎沉声道:“目的。”
  沈欣妍并没有直接说,“张静雅……在美国留学那段时间害了俊峰。那个时候他们还是情侣,但俊峰只是一个三流演员,我和他分手后,他很快和张静雅在一起了。只是后来,张静雅为了一块羊脂玉,给俊峰下了药,让他去陪那些变态老男人。”她的声音变得很低很低,带着无比沉重的情绪,甚至能听到些哽咽气息,“你不知道,那晚他从宾馆里回到我租的房子时,差点就断气了……”
  “那块清朝名匠打造出来的羊脂玉?”席川问她。他经常在某些宴会上注意到张静雅脖子上佩戴的那块玉,温润通透,的确是上等品。话说,在她的尸体上却没有那块玉的踪迹,难道是被凶手给取走了?
  沈欣妍“嗯”了一声:“那块玉自从被抢夺后,就流到美国一个地产大亨手里。那个变态老男人很喜欢玩弄青年,自然而然地就看上了他。”
  说完,她彻底沉默下来。
  乔崎可以从她的表情以及动作中看出她并没有撒谎。那么,从这件事来看,张静雅对赵俊峰肯定没有太大的感情。所以真正的赵俊峰才杀了她吗?
  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后来,他回到国内,与张静雅和平解决这件事;张静雅家里有钱,就赔了他一大笔,算是对他的安抚。只是后来,俊峰也越来越奇怪,甚至开始吸毒,脾气变得无比暴躁。直到……”
  “直到前一个月,他找来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代替自己,并且和你商量报复的事情;而你对他仍然心存爱意,或者说你当初就是被他给甩了,所以现在还抱有一丝希望。他让你做这些事,起初只是单纯地哄骗你,后来你发现他有杀人的意图后就心存犹豫。所以那晚,你才当众宣淫,进了拘留所。因为你知道,他会在某天来要你的命。我说得对吗?”席川打断她的话,用极快的语速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沈欣妍愣在当场,很久之后才几不可察地点点头:“你说得一点都没错。”
  末了,她又问:“你是怎么看出确切时间的?”
  “不巧,一个月前我曾经在经济公司遇到过他本人。而在当天晚上,于电梯里再次遇见‘他’时,赵俊峰已经不是真的赵俊峰了。或者,叫他赵俊奕不是更好?”席川勾唇道。
  席川向来眼睛毒辣,丝毫不逊色乔崎。当他这么说出来时,乔崎不自觉地问出口:“你去经济公司有什么事?”
  “当然不是去找某个当红女星,是去帮朋友处理事情。”他下意识地就解释了。没想到却有越描越黑的嫌疑。乔崎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回归正题。“赵俊奕是赵俊峰的堂弟,虽然不是同一个父母,但我查过他的资料,长相和赵俊峰很相似。”席川沉声开口。
  气氛凝固片刻。乔崎理清思绪后,继续问她:“沈小姐,我知道你祖父那一辈和封家老宅有一点关系,那么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寄封家老宅的照片去张家了吗?”
  沈欣妍倒是供认不讳:“我只负责做事,并不知道原因。”
  “是赵俊峰让你这么做的?”
  她点头:“是。”
  “你和陈思思有什么关系?”乔崎盯着她。
  “思思,是我小时候的玩伴。”
  乔崎:“最后一个问题。”她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照片,上面赫然有着一面精致的穿衣镜,而穿衣镜的里面,正好可以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镜子里的人是谁?”
  岂料,沈欣妍摇头:“很抱歉,我不清楚。当时我去照照片的时候,也很疑惑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是谁。那天下着雨,就是两个星期前,宅子里阴湿阴湿的,又暗,我走到那屋里,照完照片后就发现里面有个人影。”
  乔崎收回照片,不咸不淡地说了句“谢谢沈小姐的配合”,就朝着门口走去。
  席川见状,也跟着出去。
  **************
  “如果赵俊峰现在还在G市,那么他的藏身之处会选择在哪里?”乔崎边走边问。
  席川跟在她旁边,步伐轻而快。听到这话,他理了理领带,突然停下脚步,漂亮的眼睛微眯:“宝贝儿,还记得刚才那个女人说的话吗——‘照完照片后就发现里面有个人影’?”
  “……去掉前面那个称呼,OK?”
  她撤下嫌弃的表情,摸着下巴道:“难道说,赵俊峰实际上一直在封家老宅里面?”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他扬起唇角。
  ……
  期间,留在现场的张二叫人把尸体运走。封家老宅这次又莫名火了一把,网上不少人传言说张家小姐是被民国的冤魂给害死的,现在不止是死气沉沉的张家别墅,还是重新进入人们视线的封家老宅,都成了G市人茶余饭后的消遣话题。
  下午开始下起蒙蒙细雨来,整个G市都被笼罩在一片细雨和阴暗之中。乔崎面无表情地从蛋糕店里出来,手上拿了两瓶果汁和两个慕斯蛋糕,顶着小雨钻进了停在路旁的车中。
  待她进来后,席川接过她手上的购物袋,又拿了干净的毛巾给她擦头发。
  乔崎边擦边指着袋子说:“果汁是橙子味的。”
  席川自然而然地接过她手上的毛巾,身体凑过去替她擦头发,嘴唇有意无意地隔着空气蹭着她的耳廓,却始终不接触。让人抓心挠肺地痒。她推开他,“我自己会擦。”
  “你擦得太用力,会伤害头皮的。相信我,我比你更了解你的身体。”他柔声道。
  许是他的眼神太柔,车内气氛太好,乔崎不自觉地就软下态度,撇过头让他给自己擦头发。
  “这样不是很好?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真实情感?”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你看,接受我是件很简单的事情。我们慢慢来,我会让你认识到,我才是最适合你的男人。”
  乔崎静默不言。她总是思考很多,不会像席川那样直白,但不代表她就对他没感觉。而事实上,她对他的纵容,足以说明这种从很早以前就滋生出来的感情早已超越那条界线。
  她悄悄看了他一眼,低头开始思考起来——到底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眼神也会不自觉地朝他身上移?什么时候会不自觉打听他是不是和其他女人有过交集?什么时候……也会沉溺于他的靠近?
  乔崎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他清俊的面庞就近在咫尺,她一低头就能看见领带上方不停滚动的喉结。她看见那东西上下滚动,竟然会觉得口干舌燥。
  ……这是,为什么?
  乔崎愣在当场。
  等擦完头发,席川放好毛巾,无意间迎上她的视线,正想说些什么,左脸颊却被一只手给捏住。
  他只听得乔崎用极其沙哑的声音低声问:“席川,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蛊?”
  席川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脑袋里全是烟花绽放的绚烂感,心脏急速跳动,血液逆流,脸颊通红。
  要问他现在最想做的事,大概就是把眼前这个倔女人拉过来狠狠地上哭。可是他不能,他不能吓着她,在她说出这种疑似接受他的话后。他要温柔地循序渐进,不能让她看出自己对她的渴望。
  他深吸口气,目光灼灼,大掌覆上她的,声音有些抖:“你呢?乔崎,你倒是说说,你又给我下了什么蛊?”
  说完这句话,在她迷茫之际,他倾身上去,狠狠攫住了她的粉唇。
  

☆、第49章 血色古宅

  滑溜的舌头带着主人的意识在心爱女人的领域里四处探索;乐此不疲。没有什么时刻能比现在更加满足、更加有成就感;席川单手抚着她的后背,把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几分。五指在她背部轻盈地跳跃;让她体内产生一阵阵不可思议的电流。乔崎攒紧拳头;又松了松;最后主动抱住他。
  “这算是告白吗?嗯?”一吻完毕;他舔着她眼角下方的那颗泪痣;哑着嗓子问。
  乔崎将自己埋在他怀里;一直不说话。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说话时喷在她耳边的热气;几乎要烫到她心里去。
  这个男人……真是很优秀啊。乔崎动心了;终于慢慢敞开自己最隐蔽的那方天地,为这个无赖自大又骄傲变态的男人。
  他坏心地说:“宝贝儿;你不说的话;我就当真了。”
  她继续沉默。
  席川低低地笑了一声,循着她的唇又咬上去,再次侵略阵地。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安静而热度持续上涨的车厢中,一股不一样的气氛正在持续蔓延。他掐住她的下巴,轻舔着她的唇瓣,“告诉我,这是做梦吗?”
  “……席川。”
  “在。”他停下动作,满脸笑意。
  乔崎抬头看他,正想说些什么,却再一次被不合时宜的手机震动给打断。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他一眼,缓缓按下接听键。
  “副队。”
  席川听到这个称呼,轻笑了一声,低头含住她的耳垂。
  邢毅还在张家别墅,这会儿走到外面打个电话给她:“张建安夫妇现在情绪极度不好,根本没办法说出对案子有利的线索,这边媒体也多,你那边有进展了吗?”
  乔崎忍住脖子处的异样,尽量放平语气:“现在的情况还只是初步,只知道上次进拘留所的赵俊峰是假冒的,关于老宅那边的线索,还得进一步调查。总之今晚可能会有结果,到时候我会做个报告,把案子的部分细节呈现出来。”
  电话那边的男声有些喑哑:“需要资源吗?”
  “目前来说不必。”
  那边沉默了很久。乔崎扯开覆在自己胸前的爪子,对邢毅说:“有事再联系,我现在得去那边一趟。”
  邢毅点燃一根烟,眼神邈远:“上次我对你说的事,你就当没听到。下个月六号家里安排我相亲。”
  “……”乔崎顿了顿,只说了三个字,“祝顺利。”
  “谢谢。”
  “嘟嘟嘟”的忙音很快就传来,乔崎收了手机,盯着外面的大雨发呆。
  当天邢毅把她找过去谈了些公事,最后却说:我妈说我三十几了还没有女朋友,让我带一个回去,你觉得你怎么样?
  这算是变相的挑明。乔崎虽然迟钝一些,但不是不懂。她当时很正经地问:是假冒女朋友吗?
  邢毅想了想:嗯……算是吧。
  这件事,她一直逃避到现在。不是没有正面回绝过他,但都让他以各种理由说过去了。
  “你一直当他是最好的战友。”席川扳过她的下巴,“他曾经救过你的命,所以我能体会到你现在内心不好受。”
  乔崎看向他:“吃东西吧,要马上赶过去。”
  “别逃避,一次性说出来。”
  ……她扯扯唇角,“副队是我爱戴和景仰的上司,他比我大了近十岁,一直都是我在警队的榜样。但是说到男女间的问题,我却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我不太会和人沟通这方面的事情,今天这件事,他也算是放下了。这件事必须正面,你说得很对。”
  “乖女孩。”
  乔崎:“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到三十岁都体会不到男女之间的感觉。谢谢你。”
  说好了不逃避,就不能逃避。
  之后,两人各自在车厢里安静地吃着东西,不互相干扰,也没有腻歪。只是,真的很些东西揭开以后,那层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隔阂也瞬间消失。
  我越来越期待以后的日子了,小七。
  你呢?
  ****************
  很巧的是,两人在到达封家老宅后,一直不停下着的雨竟然停了。
  青石板路上淤积了不少泥水,还堵在门口的记者一见两人朝这边走来,纷纷走上前围堵。
  “乔警官,请问有任何线索可以透露吗?”
  “张家小姐和什么人结仇了吗?”
  “……”
  席川冷着一张脸把众人和媳妇儿隔开,二话不说拥着她走近宅院里。这边已经有不少付媛请过来的保安,把记者拦在门外后。
  张二见两人来了,立刻从堂屋出来。“乔大,你说的那个木箱现在还没有消息。已经照你说的派人去附近的虎牙村找陈思思的母亲了,大概一个小时后能到。”他跨过门槛出来,“陈思思和案子有关系吗?”说到这里,他提出自己的疑惑。
  乔崎脱下外套,从旁边人那里借了一个手电过来。天已经暗下来,整个宅院里的灯都亮起来,大门前一对红灯笼尤其衬托氛围。这是后来席川让人弄上去的。
  她理了理头发:“陈思思是关键人物。”
  张二还云里雾里着呢,每次有案子,他都跟不上乔崎的思维节奏,只是在事后做完报告后才恍然大悟。更何况再加上个非人一般的席川。
  他也不问了,又说:“现在要干什么?”
  “在宅子里找人,让二队剩下的人过来,每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凶手在这里?”张二惊讶地问。
  乔崎:“还不敢肯定,只是猜测,但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她把口袋里的照片递给张二,“这张照片里有不少东西。”
  张二看完后,正要抬头问细节,眼前的两人却早就已经不在现场。他看了眼暗下来的天色,收好照片,赶紧去找人。
  ……
  由于这些年不定时的修缮,宅子有部分被腐化的木制品被换了。下雨天,无数蚊虫在临时安装的白炽灯泡上飞舞,两人一路经过抄手游廊,挨着找下去。
  屋里由于很久没有人的气息,处处散发着木头腐烂和灰尘呛人的味道。
  “陈思思手里攒着的秘密,你问过吗?”乔崎拿着手电在房间里转,问一直跟在她身旁的男人。
  席川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她没有透露半分,这人的资料也很普通,而且她几乎不用社交软件,网上没有她的任何痕迹。我曾经找过她的同学,对她的评价也都惊人一致:安静腼腆,家庭贫穷,成绩不错。”
  “不过……”席川话锋一转,嘲讽道,“如果真是这样,说明什么呢?这其中肯定有对她不利的事。”
  陈思思如果真有心将领着他们找出真相,那么起码连最基本的线索得提供。可她除了隐晦地暗示一些地方,其他的,却像有意在隐藏什么东西。乔崎这么一想,突然觉得这个局越来越大。
  她直起身,关掉手电,对席川说:“我们分头找,你对气味比较敏感,我在你身边你可能会分神。”
  黑暗中,乔崎还是能感受到他低低地笑了一声:“不止分神……行,你小心点,有什么情况立刻电话联系,我去后院。”
  “好。”
  **************
  晚上八点左右,乔崎寻找无果,独自回到了二叔曾经住过的房间。
  每个地方,甚至是阁楼,她都一一去过。连只老鼠发出的声音都逃不过她的耳朵,更别说是活生生的人。而且那些地方根本没有任何足迹,常年的灰尘厚积,除了一堆杂物,再无其他。
  外面又开始下起雨来。她坐在凳子上,点燃桌上的蜡烛,走到那面镜子前。
  镜子很干净,没有像屋内其他家具那样布满灰尘;底下那个被张静雅抓出来的印子赫然进入乔崎的眼中,她将蜡烛靠近,蹲□来查看。
  这个印子的确是人的手指甲抠出来的,说明当时张静雅挣扎过,而地上的灰尘也被人打扫过,痕迹完全被消除。如果真的如沈欣妍所说,赵俊峰是为了报复张静雅,才将她杀害,那么他拿走陈文做的木箱的理由是什么?
  陈文,一个死了这么久的人,在这次案件中扮演的角色又是什么?
  乔崎陷入了沉思。白色蜡烛越燃越短,蜡油滴到地板上,逐渐滴成一朵奇怪的白花。
  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她,根本没发现,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赫然站在了自己身后。
  ……
  席川从后院回到正堂屋,见张二刚打完电话,便走到他旁边,“乔警官没回来吗?”
  张二收好手机,看了眼外面湿漉漉的院子,“没呢。应该还在找,二队的人现在估计也在找,外面的记者现在也来势汹汹的,下着雨都不怕淋。”
  说着,他转头看向席川,语气稍稍带了戏谑:“席法医,我看你刚才进来的时候,和乔大牵着手,是不是好事将近啊?”
  “她今天大概向我告白了。”席川语气坦然地说。
  张二瞬间把一张嘴长得比含了颗鹅蛋还大:“……乔大向你告白?我没听错吧?”
  席川不满他的态度:“你认为我配不上她吗?”
  “不是,不是……”他连忙摆手,澄清道,“毕竟一直都是你在追她嘛……”张二眨眨眼,放低声音问席川,“你怎么搞定她的?”
  席川皱眉:“请不要用‘搞定’这种轻慢的词。”
  张二撇撇嘴,清了清嗓子:“那么,真是恭喜你了。邢副队追了几年都没结果,你一来,几个月就搞……拿下她了,从某种意义上讲,也是很厉害。”
  “谢谢。”席川很客气地说。
  “乔大估计很快就能过来了,要不我叫人把她找过来?”
  席川看向屋外,沉默下来。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从外面跑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截快要燃完的蜡烛:“在西厢房的一间屋子里发现了这个,乔警官不见了!”
  席川脸色一变。
  ****************
  这间地下室,藏匿在宅子西厢房之下。
  被蜡烛照亮的昏暗房间里,有着一张普通的床,地上散落了不少锡纸和啤酒瓶,甚至还有注射器。整个房间充斥着酒精和尿液的味道,混杂起来让人作呕。
  乔崎头疼地醒来时,背部一阵痉挛,接着,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大腿□了一截,原来是裤子被人用刀撕下来一块。而在她的面前,一个头发杂乱的高大男人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桌旁,正把玩着从她身上扒下来的手枪。
  “没装子弹?”他发出极其沙哑、几乎没有任何辨识度的声音。而在他的另一只手上,一把匕首在蜡烛光的映照下,正发着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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