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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德国农民相亲记-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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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人愿意开发旅游业,真稀奇。那天他们怎么不站出来?”
  严森,“少数服从多数。”
  看来这一条定律哪哪都一样。
  秦黎,“把这里发展成旅游胜地,就等于带着村庄走入繁荣富强的康庄大道。先不说饭店、旅馆的收益,咱就说你们农民最感兴趣的农业经济,现在奶多无处去,卖给生产商又三钱不值两钱,为什麽不干脆做游客生意呢?可以在当地产的新鲜奶制品上做学问,卖鲜奶、卖起司、卖乳酪……这可真是一条发家致富路啊。”
  秦黎越说越起劲,仿佛看到了地上黄金一堆堆。真是不能理解这些德国人到底在想什么,有钱不会赚,又不是让他们在山上造工厂,光是发展旅游,能污染到哪里去呢?要换在中国,有这样一个美丽的小村庄,度假村分分钟拔地而起。
  严森点头,“你说的这些,也有人提过。不过,各地游客一来,必然会加重环境负担,首先垃圾排污就得增加。”
  秦黎道,“有利就有弊,这也没办法。”
  严森道,“所以利弊两头都有人站。”
  秦黎,“那你呢?你在哪一头?”
  严森道,“我在你这一头。”
  话说的是挺好听,就是怎么听着有点不正经?
  听她埋怨,严森一本正经的道,“我是认真的。”
  “那你想改变村庄的现状吗?”
  严森,“以前不想,在安静中生活,已经成了习惯。”
  秦黎忍不住追问,“那现在呢?”
  严森,“现在只要有你,一切都好商量。”
  秦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的嘴这么贫。”
  严森,“我还有很多优点,等着被你发现。”
  秦黎啐了一口,“其他优点暂时还没发现,就是觉得你的脸皮日益增厚。”
  ***
  第二天,秦黎带着小黑去湖边遛狗。刚把狗放了,这时,迎面走来一个不速之客。
  定睛一看,是简妮。
  看见是简妮这个疯婆子,秦黎的好心情顿时没了影。她想避开,谁知,简妮就是冲着她来的,三两步就挡住了她的去路。
  “没想到吧,贱人,我爸是村委主席!”说这话的时候,她不知有多嘚瑟,就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秦黎不想看她这副面孔,就转身换了一个方向,见状,简妮更觉得自己了不起,几步追上去走到她面前,“没有我爸的证明,你就什么也做不了。后悔吧,谁让你和我抢男人?”
  那一副鼻子朝天高人一等的样子,让人看了就糟心,真没想到,国外也要拼爹。
  虽然秦黎没有说话,但从她的表情就能看出她的郁闷。
  她不爽,简妮就爽了,变本加厉地打击她,“你不是想开农家乐吗?真是上帝开眼,偏偏叫你开不成。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的,你可以求我啊。你要是低声下气地求我,我还能考虑一下,要不要回去替你说两句好话,毕竟那是我爹。”
  这话说得也太嚣张了,简直就是在挑衅了。
  秦黎在心里呸了声,暗道,这场仗才开打,鹿死谁手还尚不能盖棺定论,就想让她认输?门也没。
  不过,有一点简妮倒是成功了,成功将她好心情扼杀在摇篮里。秦黎没心情遛狗了,吹了声口哨,把跑远了的小黑叫回来,打算打道回府。
  简妮见她这样了还对自己不理不睬,就火大冲着她喊,“哼,就凭你这鬼样子,还想开店当老板,做梦去吧。”
  这女人嘴巴真毒。
  另一边,小黑听到主人的声音,撒开腿,神气活现地跑了回来。
  没想到,看到狗,简妮一下子就精分起来,狂霸拽的脸上露出了惊慌失措的表情。
  她像是看到鬼似的使劲瞪着小黑,道,“狗,严森居然让你养狗!”
  秦黎看见了她的异样,道,“原来你怕狗啊?”
  这俩兄妹可真是活宝,哥哥怕虫,妹妹怕狗,智商都偏低,纸老虎一对。
  看见小黑向自己跑来,简妮尖叫道,“别啊,别过来!”
  秦黎趁她不注意,把一把狗零食扔进她的口袋里,小黑闻着味道,立即摇着尾巴扑向简妮。
  简妮尖叫着,转身就跑,一不小心,脚底绊了一下,摔了个大跟头。
  小黑见她趴在地上,还以为她是在和自己玩,把二哈的好玩心发挥得淋漓尽致,一边咬简妮衣服,一边用爪子挠她手臂。
  简妮吓得眼泪鼻涕一把,可她越是叫,小黑就越是亢奋。
  真是恶人自有恶犬磨。
  看见她这么狼狈,秦黎那个解气,心情一下子灿烂了起来。
  简妮看着在不远处笑眯眯的秦黎,气炸了,指着她恶狠狠地放话,“你等着瞧,我不会放过你的。”
  秦黎一点也没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道,“还是先问问小黑会不会放过你再说。”
  简妮感觉到手上热乎乎的,低头一看,是小黑在舔她的手。她顿时尖叫了起来,没心思再和秦黎对掐,她一跳半丈高,转了身拔腿就跑。
  小黑跟在后面一路狂追。
  一人一狗,瞬间跑的没影了,只是林子里还隐隐传开简妮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和小黑欢快的吠叫。
  秦黎一声叹息,养狗真好,防贼防盗防傻逼。


第九十章 
  深秋时节雨纷纷。
  连续下了一个星期的雨后; 终于天放晴了。马上就到了冬季,牧场上的草要割下来; 捆成寿司卷; 然后储存起来。这些体力活,就归严森了。男主外; 女主内; 秦黎的任务就是在家做饭,顺便挤奶。
  在这里待了大半年; 秦黎如同脱胎换骨一般,现在她是挤的了奶; 种的了田; 接的了生; 做的了饭,无所不能一女农民呢。
  日久生情,牛和人也一样; 也是有感情的。只要她一走近牛棚,它们就会主动靠过来; 和她亲热示好。
  黑鹰的牛犊,秦黎给它起名叫秦生,就是秦黎接生的意思。小家伙依偎在妈妈身边; 才半个多月的功夫,已经长得很结实了,果真是健壮如牛啊!
  看到秦生,秦黎别提有多欣慰了; 一点也不后悔把戒指卖了换牛。
  这一季度的产奶量特别好,远超计划,这本来是一件好事。只不过,近年来奶制品市场严重饱和,供大于求,所以再好的奶,也卖不出什么好价格。
  收购他们奶的厂家给的价格很低,一公斤没加工处理的纯牛奶才给03欧元,折合人民币也就两块。一吨也才300欧元,他们一个季度产奶量在5…10吨左右,三个月的总收入在1500…3000左右,还要减去各种开支,像是饲料啊、疫苗啊、人工受孕、兽医定期检查之类。扣除后的净利润往往只有一半。总之,要靠养牛发家致富,这是痴人做梦。多数奶农就像严森一样,转行做别的,牧场只是副业的副业。
  严森添置了一套高温消毒器具,挤出来的奶本来只能放四十八小时,经过高温消毒后能放一个星期。
  秦黎把奶倒进消毒器里,正准备消毒,谁知刚按下开关,就听砰的一声,保险丝爆了。
  四周立即陷入昏暗之中。
  也幸好现在是下午,虽然是阴雨天,但还是有一丝光芒照进来。秦黎只能放下手头上的活,去看电闸箱,但里面都是密密麻麻的电路。她根本看不懂,生怕触电,也不敢乱动。
  可,电闸跳掉了很麻烦,主要是她鲜奶的消毒工作做了一半。这些奶闷在容器里,放一个下午,铁定会坏掉。而且糟糕的是,装进去了也倒不出来了,真是急死人。
  秦黎打电话把严森叫回来,严森一下子也修不好,就把车钥匙扔给她,让她去找邻居借一些柴油回来,自己发电先应个急。
  这里的邻居住的都比较远,开过去要十分钟的路程,秦黎把车停好后,就直奔施罗德的家。
  施罗德先生和他们住的最近,平时打的照面也最多,而且这个中年人比较随和,是属于好施乐善的那一类人。
  秦黎按响了门铃,不一会儿,施罗德太太就抱着个奶娃出来了。
  一看是秦黎,她脸上的笑容就有些僵硬,也没将她迎进屋,只是站在门外,冷冰冰的问,“有什么事儿?”
  秦黎只想借了柴油后,赶紧回家干活,所以一时也没注意到她的态度有些不自然。
  听她说完,施罗德太太没什么表情地说了一句,“没有。”
  然后,就把门碰的一声关上了,还差点夹到秦黎的手。
  这是什么情况?秦黎有些目瞪口呆,和施罗德家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为什么突然摆出脸色给她看?
  秦黎不解,难道是真的是因为她要开农家乐,全村的人都把她给记恨上了?
  不至于吧!
  可人家不开门,她总不能硬闯,无奈之下,只能悻悻地掉头回去。刚走到院子口,就撞上了干完活回来的施罗德先生。
  这是一个矮个子男人,长着一双绿色的眼睛,短小精悍。他看见秦黎,就探头出来招呼了一声,把拖拉机停好后,开门跳下来。
  “秦黎小姐,你怎么来了?”
  施罗德先生依然很热情,见他和往常一样,秦黎放松了戒心,把自家保险丝坏了,牛奶消毒一半的事情说了。
  施罗德先生听了,二话不说,就去工具房里拿柴油罐。
  秦黎很是感激,感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见施罗德太太把房门一拉,大步走了出来。
  她一把抢过施罗德先生手上的钥匙,道,“谁说要借?”
  施罗德先生一脸惊诧,问,“怎么了,亲爱的?不就是一些柴油吗?”
  施罗德太太努努嘴,不怎么高兴地道,“没有就是没有。我们自己都不够用,你还做什么烂好人?”
  “我们不缺啊……”施罗德先生一根筋到底,怎么也想不明白,柴油又不是必备用品,家里没什么状况,一般不会用到。人家要急用,救急如救火,再说远亲不如近邻,相互帮忙是应该的,实在没有理由不借啊。
  施罗德太太瞪了他一眼,把他的话硬生生地堵了回去,然后对秦黎皮笑肉不笑地道,“对不起,我们不方便借,所以还是请你自己想办法吧。”
  人家都这么说了,秦黎总不能死皮赖脸地继续待着吧,就和施罗德先生笑笑。她转身刚走了一步,就听到施罗德太太的声音传来,“等等。”
  施罗德太太从房间里拿出一副中文字画,扔在秦黎面前,居高临下地看她,道,“抱歉,我们欣赏不来你们中国的文化,这个还给你,以后也不要再和我们走动了。”
  秦黎一怔,脸上不由一阵白一阵红,就像有人给了她当头一棒似的难堪。
  在国内的时候,秦黎学过一点书法和国画,临摹大师的字画还能模仿到那么一点灵气。这是一副山水画,她没事时候画的,画完了后又去亚超买了画轴裱起来。本来是挂在农舍大厅里的,有一天,施罗德先生来找严森喝啤酒下象棋,看到了很是赞叹,说这字画和题词看着很有气势。他虽然看不懂,但很向往,希望秦黎有时间也给他画一副。
  见他喜欢,于是,秦黎就慷慨地将这一幅得意之作送给了他。没想到今天却被人家女主人当垃圾一样的扔了出来,她心里当然不得劲。
  没想到这里的农民都是这么憨直坦率,不喜欢就直接表现在脸上,连敷衍一下也不愿意,真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秦黎弯下腰,默默地将画轴捡起来,拍了下灰尘,然后小心翼翼地卷起来拿在手里。
  施罗德先生很是尴尬,对自己老婆喊道,“你这是干什么?人家送的礼物,就算你不喜欢,你也不能扔地上。”
  施罗德太太道,“对不起,我已经扔了,你想怎么样?和我离婚吗?就为了这么件小事?”
  施罗德先生气的双颊通红,“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泼辣?”
  施罗德太太把胸一挺,“对啊,我就是这样,你第一天认识我啊。”
  秦黎不想再多待,和施罗德先生打了个招呼后,转身就走。
  “要不我送你?”
  施罗德先生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婆拧着耳朵掐进屋,“送个屁,给我带孩子去。”
  施罗德先生,“你今天是怎么了?这么不讲理。”
  “我就是不喜欢这个女人,自从她来了这里,就把我们村庄搅得鸡犬不宁,我不想和她扯上关系,行吗?”
  这些话真是伤自尊,任何一个有尊严的人都会不高兴,秦黎捧着画,大步跑了出去。
  回到农舍的时候,严森还在那修电闸,听见脚步声就转头问,“怎么样?借到没有?”
  秦黎有气无力地道,“没有。”
  严森道,“那有点麻烦啊,看来我只能去镇里加油站买了……咦,你怎么了?为什么一脸无精打采的样子?”
  秦黎道,“我……他们好像都不太喜欢我。”
  严森问,“谁们?”
  秦黎,“村里的人。”
  严森逗趣地道,“我以为开会的那天你就意识到了,原来反弧线这么长啊。”
  秦黎道,“那天反对我的人多数是皮特那一边的,我没把他们当正常人看待。”
  严森,“那当什么?”
  秦黎,“阶级仇人。”
  严森噗嗤一声笑出来,“为什么?”
  你看,他们是纳粹党,我是共产党,不是阶级敌人是什么?”
  严森被她逗笑,揶揄道,“你对我们历史还挺了解。”
  秦黎,“你也不看看我大学里学的是什么专业。”
  严森明知故问,“什么专业?”
  秦黎,“日耳曼文学!”
  严森调侃道,“可德语还是那么烂。”
  秦黎,“……”
  秦黎瞪了严森一眼后,把扯远的话题又拉回来,道,“施罗德一家以前还是挺友好的,特别是施罗德先生,我还以为他们和别家不一样。”
  严森安慰道,“你要别人喜欢做什么?我喜欢就行。”
  秦黎哼了声,推开他走回大厅,找了个图钉,又把字画挂回原处。
  ***
  秦黎上网刷微博,无意间看到有人在秀周黑鸭,看见那夹杂着辣椒花椒的鸭骨头,简直隔着屏幕都能被馋哭,口水掉一地。
  一大清早就自虐,这到底是为哪般啊!
  秦黎气闷地把手机扔一边,跑去楼下厨房,给自己下小馄饨。
  昨天煮的鸡汤还有多,正好拿来调汤料,不一会儿,小馄饨就出锅了。闻着香喷喷的鸡汤,嘴里咬着饱满结实的虾肉馅,心情一下子愉悦起来。
  身为吃货民族的一员,她一天的心情是跟着饮食而改变,吃的好,心情就灿烂,吃的不好,心情就恶劣。
  今天是周六,不用开工,严森本还想睡个懒觉,谁知,一大早的就有人在空气里放毒引诱他。鸡汤香味扑鼻而来,哪怕用被子捂着头也没什么用,真是上天下地,无孔不入啊!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被香味刺激了食欲,肚子咕噜咕噜直叫。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起床。
  走下楼,就瞧见秦黎在吃馄饨,一口一个,吃的那香。
  作为德国人的传统,早上一顿和晚上一顿都是吃冷的,在秦黎来他家之前,他从来没有早上吃肉喝汤的习惯。但自从秦黎用饮食文化侵略之后,他就乖乖缴械投降。和什么过不去,也不能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呀!
  再说,这鸡汤实在太香了,让他口水都泛滥了。什么都不想,只想吃。
  于是,他大步走到厨房里,问,“还有吃的吗?”
  秦黎一怔,随即点头,“有的。”
  “给我来一碗。”
  秦黎,“不是说早上只吃面包吗?”
  严森,“今天例外。”
  秦黎起身给他去下馄饨,严森伸长手,捞过她的碗,三两口就把馄饨给吃干净了。
  为什么是小馄饨,不是大馄饨呢。一口一个,根本不够过瘾啊,还没来得及咀嚼上几口,就下肚了,感觉好像也没吃到什么。
  总之,就四个字:意犹未尽啊!
  他不甚感叹,中餐是真的好吃,分分钟激活舌头上的味蕾。甜酸苦辣涩,不管什么味道,好像都能组合在一起,而且搭配得天衣无缝,毫无违和感。哪怕是对他来说已经很一级棒的意大利餐,都没有这种让人欲罢不能,吃了还想吃的感觉。
  想到这里,他又低头把汤给喝了,然后回味无穷舔舔嘴,问,“好了没?”
  “好了好了,别催。”
  秦黎将馄饨下好,再盛上鸡汤,撒上葱花和胡椒,端到他面前。
  严森闻着味道,肚子空城计唱得更响了,他迫不及待地抄起一只馄饨,就往嘴里塞。
  嘶……
  自然是被烫了一嘴泡。
  看他这副急吼吼的样子,秦黎忍不住笑了,给他倒了一杯冷水,放在桌子上道,“你慢点吃,没人和抢啊!”
  秦黎坐回位子上,拿过碗,想继续吃她的,却发现自己的碗里早空了一百年。好家伙,连一口汤也没给她剩下。
  真是叫人哭笑不得。得,反正自己也吃饱了,她索性把碗收走了。
  严森狼吞虎咽地吃了两大碗,五十个小馄饨下肚,终于吃撑了。
  他摸着肚子很是感悟地道,“你们中餐真奇怪。吃的时候,仿佛吃多少都填不饱肚子。吃完了后,不到一个小时,肚子又饿了。”
  秦黎笑道,“面食就这样。一会儿饿了,你再吃几片面包。 ”
  严森摇头,“吃了你做的东西,再吃面包,哪里还有味道。”
  这话听的很受用,秦黎心里暗自欢喜,但嘴上却忍不住揶揄他,“你还是不是德国人?”
  严森道,“吃饭的时候,我希望自己是中国人。”
  秦黎被他逗笑,这家伙说甜言蜜语的本领日益见长啊!
  秦黎突然想到网上看到的周黑鸭,心里也很是向往,便问, “这里哪里有买鸭骨头?”
  严森道,“鸭子?”
  秦黎点头。
  严森道,“过几天,村里有个集市,到时候,飞禽走兽都有卖。”
  秦黎听了觉得有意思,就道,“鸡笼里的鸡越来越多,我们能不能也卖掉几只啊。鸡蛋都来不及吃,而且,鸡多了拉屎也多,收拾起来麻烦。”
  严森点头,“不过,鸡不值钱,老公鸡老母鸡没人要。要卖也只能卖半大不小的童子鸡。”
  秦黎问,“一只童子鸡能卖多少钱?”
  她以为至少能卖五欧,外面超市就是这个价,而且他们可是自家养的走地鸡呢。
  谁知,他就伸出两根手指,“撑死两欧。”
  两欧,还是撑死了的价格!
  秦黎不由一脸失望,“这价格卖的未免也太低了一些吧。”
  “鸡本来就没有鸭值钱。”
  秦黎,“那你为什么不养些鸭子呢?反正鸡舍那么大,多养一两只鸭子,也不觉得挤啊。”
  严森,“不吃鸭蛋。”
  秦黎,“你不吃我吃啊!”
  可以自己腌咸鸭蛋,还可以做皮蛋,鸭子没有激素,蛋白质比鸡高,百利无一害啊!
  听她说的头头是道,严森失笑,“那简单,到时候去集市里买几只小鸭子回来养养。”
  噢耶!秦黎听了很高兴,心想,养鸭场一定会有卖鸭爪鸭胗鸭爪鸭舌鸭壳,到时候就能自制周黑鸭了。
  一想到有的吃了,秦黎精神奕奕,连收拾起来的动作也麻利了不少。
  吃完早饭后,秦黎换上工作服,准备去打扫鸡笼。鸡既然这么便宜,就不卖了,那几只童子鸡不如剁了自己吃。炖汤啊,辣子鸡啊,小鸡炖蘑菇啊……把能吃的吃完,再从鸡笼里腾出一块地给鸭子。
  这样,他们鸡鸭鹅都有了。到时候想吃啥就宰啥,反正都是自家养的,没有毒素没有污染,人生不要太美好哦。
  严森见她这么积极,也不忍扫她兴,就随她高兴,爱怎么折腾都行。
  秦黎在心里盘算了一番,然后扛着扫帚簸箕,兴致勃勃地走到鸡笼口。
  正打算给他们搞个大扫除,还没推开鸡舍的门,突然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照理说,这个时间点,鸡笼里应该很热闹的,公鸡喔喔地打鸣,母鸡咯咯地下蛋……可是现在,里面居然一点动静也没有,安静异常!
  她第一个想到的是,鸡笼该不会是被黄鼠狼洗劫了吧?虽然至今为止还没遇上过黄鼠狼,但这里四周都是树林,生态环境好的很,很难说没有这些食肉的野兽。
  想到这里,秦黎立即打开了鸡舍,走进去想一看究竟。当时她还在想,要真有黄鼠狼或者狐狸,得想个办法亡羊补牢。
  但她进去后四处一看,立马就震惊了,入眼的是一片惨象。眼前的情景超出了她的想象范围,不由放声尖叫了起来。


第九十一章 
  严森吃完早饭; 正在厕所里刷牙刮胡子,突然就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 再一听; 是秦黎的声音。
  他心口一跳,以为出了什么事。立即扔下剃须刀; 带着这张刮了一半胡子; 留着一半胡子的阴阳脸,直冲门外。
  刚走到后院; 就和从鸡舍里逃出来的秦黎撞个正着,见她六神无主; 一脸恐慌; 严森忙扶住她的肩膀; 问,“怎么了?”
  秦黎被吓到了,伸手指着鸡笼; 语无伦次地道,“鸡; 鸡……”
  鸡什么呀?见她半天说不到重点,严森扔下她,索性自己过去看个究竟。
  鸡笼门开着; 他一走进去,就是一股死气沉沉的气息迎面扑来。地上躺满了鸡和鹅的尸体,十六只鸡三只鹅全都死了,无一例外。
  难怪秦黎会害怕; 这遍地尸体的场景,确实很可怖。
  严森四周看了一下,没有碰任何东西,就转身走了出来。
  他拉着秦黎去洗手,然后又喷了消毒剂在她手上,做完这些后才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秦黎也渐渐从恐慌和震惊中恢复过来,她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也不知道,正打算清理笼子,结果打开门一看,这些鸡鸭都死了。昨天傍晚喂食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
  又不是拍恐怖片,一夜睡醒,突然看到这么多动物的尸体,确实让人感到毛骨悚然,就像末世来临似的。
  想到这里,秦黎又打了个寒颤,虽说明知道不可能事末世丧尸,但还是心有余悸。
  严森比她现实多了,发生这种大规模的死亡,多半是因为瘟疫。于是,他一边拿出手机,一边吩咐秦黎道,“我去打个电话给卫生局,让他们来检验一下。”
  最好不是得瘟疫,尤其是会传染给人的禽流感,严森在心底嘀咕。
  而秦黎想的却和他恰恰相反,排去天灾的可能,那就一定是人祸。
  她几乎是立刻联想到了简妮一家,肯定是他们对自己耿耿于怀,记仇在心里,所以趁机报复她。要不然,怎么解释这一地的尸体。
  就在秦黎又惊又怒的时候,严森打完电话回来了。
  见她咬牙切齿地瞪着某处,就轻轻推了她一把,道,“你先去洗个澡,换件衣服。这衣服脱下来另外放,我一会儿高温消毒。”
  秦黎收起跳跃的心情,点了下头。
  等她走进浴室后,严森把两人换下来的衣服全都扔进洗衣机里,开到100°沸水把衣服煮洗。
  别看这男人平时粗犷不拘小节,但在关键时刻,做事井条有序,且面面俱到。作为一个农场主,过去的经验深刻地告诉他,在这种事上马虎不得。
  秦黎洗完澡下来,看见桌子上放了一杯茶,这必然是严森泡的,让她压压惊。
  她双手抱着茶杯,喝了一口,肚子里有热水下去,身体总算暖和点了。
  “卫生局什么时候来?”
  话音还没落下,外面就有车来了,秦黎下意识地想起身,却被严森一把按住了肩膀。
  他摇摇头,道,“你别动,我去就行。”
  于是,秦黎又一屁股坐下来,她端着茶杯,有些心不在焉。没想到开个农家乐也会生出这么多事来,这里的村民太固执了!他们要是坚持反对,老是惹是生非的,哪怕她申请到了营业执照,恐怕也不能安稳地开农家乐。这一会死鸭子,一会死鸡,一会儿又机车恐吓,还时不时遭人白眼,风景再美,也没人敢来啊!
  过了一会儿,严森回来了,秦黎问,“怎么样?”
  严森,“都带回去检验了。”
  秦黎,“什么时候出报告?”
  严森,“下午。”
  秦黎道,“你怎么看这事?”
  严森,“只要不是瘟疫,就一切好办。”
  秦黎道,“我和你赌一根黄瓜,这不是瘟疫。”
  严森,“那是什么?”
  秦黎压低声音,“我觉得是皮特一家人在报复我们。”
  严森,“何以见得?”
  秦黎,“你养了这么多年的家禽,有没有哪次是这样一夜暴毙的?”
  严森仔细回想了一下,还真没有。
  秦黎又道,“如果是瘟疫,会不会有预兆?”
  严森点头,“家禽会变得萎靡不振,公鸡不打鸣,母鸡不下蛋。”
  秦黎,“然而,这些症状都没有。”
  “也许只是天灾人祸呢?”严森虽然也有怀疑,但还是不肯相信。毕竟大家一起在村里同住了几十年,抬头不见低头见,有什么话不能摊开说,非要用这种卑鄙下流的手段。
  秦黎却没他那么乐观,所谓人心隔肚皮,皮特家的那一群人都是极端分子,又十分讨厌她这个外国人,没什么事情是他们做不出来的。没准儿这次只是下马威,下次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听她这么一分析,严森心底也没谱了,只好道,“还是等结果出来了再说。”
  秦黎只要想到那一笼子的动物尸体,就不免头皮发麻,背脊发凉。就算不是瘟疫,收拾起来也够呛,真是飞来横祸啊!
  被这事情一折腾,两人胃口全无,中午就吃了几片面包,好不容易挨到下午。到了三点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来,严森在秦黎的催促下,接通了电话。
  果然是卫生局里的打来的,正式的书面报告还没下来,但结果已经有了。这些鸡和鹅不是得瘟疫病死的,全都是被毒死的,饲料也被化验了,里面含有老鼠药的成分。卫生局的人建议严森,应该立即报警立案调查。
  秦黎一听他这么说,顿时叫了起来,“你看,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一定是皮特纵容他的儿女干的。”
  严森摇头,“没有证据。”
  秦黎气呼呼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是有人刻意下毒,那就一定会有证据留下。不管怎样,我们一定要报警,不然下次毒死的人就是你和我。”
  严森,“……”
  ***
  盼星星盼月亮,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把警察给等来了。
  怕破坏现场,秦黎不让严森靠近,看到那一地的尸体,警察也很震撼。
  “这是有人蓄意为之。”
  看看,不用她说,明眼人都看出来了。
  警察问,“你和谁有过节?”
  秦黎道,“这村里的每个人几乎和我都有过节。”
  警察,“……”
  秦黎道,“这里有光头党,他们排外不喜欢外国人。上次我坐车从贝希特斯加登回来,路上遇到一群飞车党,穿得像庞克,一路跟在公车后面恐吓我。”
  警察,“那你有没有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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