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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德国农民相亲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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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丹妮用肩膀撞了他一下道,“和你哥一块去吃面包呗。”
托马斯把头摇成拨浪鼓,“不要。”
秦黎道,“虽然没有肉,但可以烤土豆,烤地瓜,烤香蕉。然后把剩下的蔬菜拌个色拉,又能解决一顿。”
托马斯,“我只吃过烤土豆。”
曲丹妮立即道,“烤地瓜也很好吃。”
托马斯又问,“那香蕉也能烤吗?怎么烤?”
秦黎点头,神秘兮兮地道,“独门秘方。”
经过这一个月的相处,托马斯对她的厨艺是百分之百的信任,听她这么说,立马就催促道,“快点快点。”
曲丹妮取笑他,“你饿死鬼投胎啊。”
托马斯傲娇的哼了一声,“我这是给她面子。”
曲丹妮,“我替她谢谢你。”
在两人的拌嘴声中,秦黎将土豆和地瓜放在烧烤架上,这两样东西比较慢熟,要多给它们一点时间。她找出一包黑巧克力,切成细长条,又在香蕉皮上划开一条缝,把巧克力塞进去,再用锡箔纸从头到尾裹起来,直接推到火边烤。
一旁的科导见了,不由问,“香蕉遇热,皮不就变黑了,那还能吃吗?”
秦黎点头,“皮黑肉不黑。其实亚洲超市里还有一种专门烧烤吃的香蕉,比普通香蕉要硬,味道更甜。”
科导对此半信半疑,他不相信香蕉烤过后会变得好吃。
秦黎也懒得争辩,各人口味有异,汝之毒药吾之蜜糖。
过了十来分钟,香蕉烤熟了。秦黎用树枝将香蕉从火堆边挑出来,打开锡箔纸,一股浓郁的香甜气息夹杂着黑巧克力的味道,顿时释放了出来。
受热后,香蕉皮不出期待地变成了黑色,但果肉却没有因此而受影响变黑,反而变成半透明状。黑巧克力完全融化,成了巧克力酱,裹住了香蕉。
托马斯早就饿得不行,现在更是被这一股香味,撩拨得直吞口水。
他将香蕉扒拉到自己的餐盘里,迫不及待的用刀和叉切开皮挑出肉,塞了一口在嘴里。
科导好奇地问,“味道怎么样?”
托马斯口齿不清地回答,“一级棒。”
尽管如此,他还是对此表示怀疑,只切了一小半,想试试口味。科导本来对此不报有多大的期望,只是想尝个鲜而已,可没想到,这味道比他想象的好吃的多。
香蕉又软又糯,黑巧克力的苦涩中还带着香蕉的甜味,一苦一甜,相得益彰。
他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还挺好吃的。”
秦黎笑了笑,当然好吃,哈根达斯的香蕉船,还有冰火两重天,不都是这个类似的做法?
原本只打算吃面包随便垫个饥的人,都走了过来,想一探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么香。
一趴香蕉根本不够吃,幸好土豆和地瓜都烤的差不多了。相比土豆,秦黎更爱吃烤地瓜,而且是从小就爱吃。把皮一拉开,顿时飘香四溢。
就连严森也颇为感叹,和秦黎在一起,似乎永远不知饥饿两字怎么写。
科导拍了拍严森的肩膀,“小伙子,好好把握啊,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一语双关。
严森暗暗地握了握拳。
太阳下山了后,天幕上布满了星星,月光洒在雪山顶上,散发出清冷的光芒。湖水波澜不惊,星星点点,粼粼水光照明月。
对于那些奔波在一个抬头只见高楼大厦的大都市里的人来说,这样的美景恐怕也就只有在电视里瞧见了。秦黎叹息一声,老天馈赠于人类最好的,是这纯净美丽的大自然。
时间渐渐晚了,夜里有些凉,可大家还是兴致勃勃的在外面喝酒聊天。
秦黎悄悄地望向严森,只见他在和科导聊天,手里拿着一瓶啤酒,时不时地喝上一口。喉结上下一动,莫名撩人。想到白天在湖里做的事、说的话,秦黎脸皮发红,晚上真要和他睡吗?虽说她不是黄花大闺女,没有处女膜可守,但毕竟在国内呆了那么多年,传统思想还是根深蒂固的。
如果睡了,就算不以结婚为目的,也是以建立长期男女关系为目的的,像外国人那样把睡觉当吃饭的,她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问题是她想和严森在一起过日子吗?
自己对严森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她承认他作为一个异性很有魅力,也很性感,但她不知道那是不是喜欢,还是仅仅只是身体上的吸引。
她离过婚,在感情上受过创伤,所以在这一方面就变得尤其小心谨慎。她怕再二次受伤。
嘴里说着想和他睡,可在关键时刻,她很没出息地又打了退堂鼓。因为男女之间的关系很敏感,睡过之后要么如胶似漆再也分不开,要么因感觉不对劲而尴尬疏远彼此。
她没把握,怕自己会对严森产生第二种感觉,便拎着自己的东西,悄悄地钻进了曲丹妮的帐篷。
把衣服脱了后,将自己裹进睡袋里,她心中暗想,不知道严森在知道她临阵脱逃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她竖着耳朵注意外面的动静,可人们还在喝酒聊天,一天的折腾让她渐渐有了倦意,不知不觉坠入了梦想。
梦里,她看见自己站在湖中央,左右两边各站一个男人,孙溢和严森。两人都向她伸出手,可秦黎却毫不犹豫地走向严森,她不可能让一个人伤害她两次。
孙溢的声音从背后追来,冷冷的,带着嘲讽,秦黎,你觉得现在幸福吗?那都是假象,别忘了,在我们相互伤害前,也曾热恋过。是时间,时间会改变一切,你等着瞧。所有的情侣,有一天,都会变成我们这样。
秦黎一惊,突然惊醒了。她拍着胸口,定了定神,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做了噩梦。好端端地竟然梦到孙溢,真是晦气。
气息渐渐平稳下来,她转头瞥了一眼,发觉睡袋鼓鼓囊囊的,里面已经躺了一个人,背对着她。
秦黎也没仔细看,还以为是曲丹妮,就拍了对方一下道,“我刚梦见孙溢了,你说……”
话还没说完,那人就转了过来,一张男人的脸赫然呈现在她面前。
秦黎吓了一跳,失声叫了出来,“怎么是你?”
严森用左手撑起脑袋,道,“为什么食言?”
秦黎装傻充愣地笑笑,“什么?你说什么?”
严森,“我和丹妮换了帐篷。今晚我睡这。”
秦黎啊了一声,暗道,完了,在劫难逃了。
严森的目光有些逼人,让她心跳加快耳根发红,再这么下去,他都能发现她的异样了。她忙把灯一关,躲进睡袋里,背对着他,掩耳盗铃地道,“睡觉睡觉。”
他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眼神勾人。
虽然帐篷足够大,躺上三个人也绰绰有余,但孤男寡女的,仍然暧昧满屋。
秦黎心猿意马地躺着,脑子中都是他最后那抹意味深长的笑。一想到他就在身边躺着,哪哪都不自在,全身僵硬地跟一块石头似的,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了。虽然闭着眼睛假装睡了,却惊醒得像一只兔子,这样绷着神经,防贼一样,哪里还睡得着。
严森看着她这紧张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但也有点伤自尊,便问,“你不喜欢我?”
秦黎,“没有。”
严森,“那你为什么拒绝。”
秦黎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最后灵机一动道,“因为不想让相亲节目变成十八禁节目。”
严森低低地笑了起来,“这个借口我给满分。”
秦黎被他调侃得更是心虚,脸上一阵发红发烫,出了一身汗,她再也躺不住了,拉开睡袋腾地一下坐了起来。
“好热。”
严森在一边接嘴,“心静自然凉。”
这不是废话,有你在,我怎么能静得下来。秦黎哀叹一声,今晚怎么过?
这时,背后伸来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膀。秦黎下意识地挺直了腰,细胞都被激活了,全身敏感得一触即发。
别碰我啊,再碰我就……我就从了。
严森像是听到了她心底的呐喊,手指顺着她的脊背,缓缓向下,一直到了她的腰间。然后,嗖的一下钻入了她的衣服里,他手掌贴着她的皮肤,掌心的热度让她雀跃,血管里的血液流的更欢畅了。
终于,秦黎心里最后一道防线,也被他冲散了。然后一转身,将他扑倒。
严森就是有这样的本事,一声不吭地能让她就范,抛却矜持,主动反客为主。
她趴在他胸口,一双黑眼睛滴溜溜地看着他,严森伸手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固定住她的下巴,扬起头缩进了两人的距离。
秦黎的目光从他脸上转移到他的唇间,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整个人都荡漾了。明明就很期待,还压制个毛,装逼被雷劈,还不如顺其自然吧。
她就是这样一个见风使舵,没什么原则的人。
两人的嘴唇贴在一起,轰的一声,大脑一片空白。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却像是在火中撒了一把油,让对他的渴望烈火似的越燃越烈。
严森用鼻子摩挲了一下她的,然后一个转身,将她压在了身体底下。
他伸手一颗一颗解开她的扣子,她看着他,紧紧抓住他的肩膀,手指几乎抓入了他的肌肉里。
看见被自己抓出的红印,她语无伦次地道,“我,我很紧张。”
他就像一个老司机似的笑了笑,然后低下头,准备一亲芳泽。
就在这个令人动心动情的一刻,外面突然响起了一连串的汽车喇叭声,有人气急败坏地跑近,大声叫道,“不好了,出事啦!有人要跳湖。”
第四十五章
什么?有人要跳湖?
好不容易进入角色的秦黎; 听到这个消息,一把推开严森; 又嗖的一下坐了起来。
严森撩开帐篷的门帐; 两人同时探头望了出去。原本洗洗睡了的人,也都被刚才那一声叫给惊醒了; 睡眼松醒地走了出来; 相互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外面乱成一锅粥; 所有人都被惊动了,这种情况下; 两人自然不可能再继续花前月下。严森胸口气闷; 暗自叹气; 到嘴的鸭子啊,就这么飞了。
他起身,穿好衣服; 在钻出去之前,回头看了她一眼。虽然什么也没说; 但秦黎却能看懂他的眼神,被失望和惋惜给填满了。
但和他不同的是,秦黎在失望的同时; 还松了一口气。两人差点就生米煮成熟饭,可也庆幸没有煮成熟饭,因为两人之间的感情,确实还差这一点。
看着他的背影愣忡半晌后; 秦黎随手捞了一件衣服披上,撩开帘帐,也跟着走了出去。
这么一闹,所有人都给惊动了,拍摄组专用的夜间照明灯也被打开了,把整个湖照的通亮,宛如白昼。
这时,曲丹妮爬了出来,问,“干嘛?又要录制节目吗?”
就听一个工作人员指着岸边某个地方,道,“不是,有人跳湖。”
闻言,两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果然有一个女人站在通往湖那头的栈道上,夜风一吹,衣袂飘飘的,像是在拍鬼片。
曲丹妮擦了擦眼睛,问秦黎,“是我眼花了吗?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怎么是简妮啊?”
没有眼花,可不就是那个瘟神?
秦黎也满心问号,托马斯不是说,她被她哥接回去,怎么又半夜三更跑过来闹事?
曲丹妮看见她披着严森的衣服,就一脸暧昧地问,“怎么样?你俩有没有压倒性的发展?”
她不说也就算了,一说秦黎就来气,“你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把我出卖?”
曲丹妮一脸无辜,“我哪里出卖你了?我这是给你助一把力,让你全速前进。”
秦黎意识到和好友争论这个问题没有出路,于是换了个话题,问,“是你要和他换帐篷,还是他主动?”
曲丹妮,“他主动问我的。难得这个闷葫芦这么积极,你说我能不助他一臂之力么?”
说到这里,曲丹妮立马接着又道,“看来他真的是蛮喜欢你的。”
听到这话,秦黎内心是高兴的,脸上却假装着矜持。她暗自大笑三声后,道,“走,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两人走到湖边,就听到简妮冲着严森嚷,“你是不是真的打算和我结束?”
严森头痛地道,“我已经和你结束了。”
简妮看到秦黎过来,身上还披着严森的衣服,立即就想歪了,带着极其痛恨的目光使劲瞪了她一眼。作为报复,侧着身,一头栽进了湖里。
在跳湖之前,她道,我要让你们后悔。
见她真的跳了,大家一下子都乱了阵脚。严森离她最近,伸手想去抓她,但还是晚了一步。虽然已是五月,但夜里降温,冷的时候只有几度,湖里更是冰凉一片。时间一长,就算不淹死,也会冻死。
既然简妮在自己面前跳下去,严森就不能见死不救,一条性命,他可背负不起。所以,当他看见简妮掉进湖里的时候,他也豪不犹豫地跳了进去。
曲丹妮捂着嘴,叫了声啊,然后摇头道,“他不该救的,不然就别想再甩掉她了。”
秦黎心里百味俱全,虽然出于私心,她也觉得严森不该去救。可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而且又是他的前妻,不是他这个当事人去救,难道叫无关紧要的旁人去跳这冰凉的湖水,而他在旁边冷眼旁观吗?要这样的话,未免也太冷血了。但,曲丹妮说得也没错。
严森跳下去后,顾不得冰块似的湖水向他涌来,急忙睁大眼睛四处寻找简妮。所幸,四处被灯光照得程亮,他一眼就看到了她,急忙游过去,一把拽住她。
简妮会游泳,她也不是真想死,这样做的目的不过是想刺激严森。见严森跟着跳下来,心里好过了一点,她就知道他不会放任她。
她更加作死起来,扭动身体挣扎,口里叫道,“别管我,让我死。”
她这样不配合,严森很难施救,险些抓不住她。夜里的湖水太冷了,他有些坚持不住,再这样下去,手脚抽筋,两人会一起溺死。看见怀里这个尖叫不休的女人,他终于压制不住一蹿而起的火气,啪的一声给了她一个耳光。这是他第一次动手打女人,而且打了还不觉得后悔。
简妮有些懵,捂着被掴红的脸,瞪着他。
严森心中怒火燃烧,所以脸色很不好,简妮被他这一言不发的样子吓到了,顿时闭了嘴。
岸上的人都为严森捏把汗,看见他打了她一巴掌,非但没人觉得打女人不好,反而都觉得解气。要作死的话,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不行吗?非要在众目之下。
严森终于游到了湖边,大家七手八脚地将他们拉上来,然后把毯子盖在两人身上。
秦黎等他离开湖岸有些距离,这才敢走过去,因为她实在怕简妮这个神经病发起病来,把自己推下去,到时候可怜的严森又要跳第二次湖救人。
秦黎关心地问,“你没事吧?”
严森摇头,“没事。”
旁边有人问简妮,“你为什么这么想不开?”
闻言,曲丹妮毒舌地道,“真想死的,就不会挑在人多的地方了。不就是想引起注意。”
被说中了心思,简妮恶狠狠地瞪了曲丹妮一眼。
秦黎拉了曲丹妮一下,示意她不要多嘴。
严森正想说什么,这时,一个男人从车上跳下来。刚才大家都忙着救援,没看到有车到来,只见他四处张了下,然后在人群中看到严森。他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二话没说,冲着严森就是一拳。
严森没有防备,被他揍了个正着,向后踉跄了好几步,这才站住脚。
他抬头一看,是简妮的大哥托比。
托比身材魁梧,还剃着个大光头,看上去就像是黑手党的打手。相比之下,严森虽然性子冷,却要慈眉善目多了。
托比一拳没打过瘾,还想再来一拳,幸好严森灵敏,躲了过去。
科导见这里情况不对,立马拨了个110,但这里位置偏,警察来还得等半天。他只好让拍摄组的人先拉住两人。
托马斯见大哥莫名被打了,顿时不干了,冲上去喊道,“你自己管不住妹妹,还来这里打我哥,是不是脑子也有病?要不是我哥跳下去救她,她就淹死了。关键时刻,你人呢?”
托比怒火冲天,口不择言地道,“我打死这个负心汉。”
托马斯也火了,“你骂谁负心汉?全镇上下都知道,当初是你妹妹在家搞男人,提出离婚的也是她,我哥从头到尾就是受害者。”
托比,“要不是他上山放牧,我妹怎么会耐不住寂寞?”
托马斯这么伶牙俐齿的一个人也被他气的说不出话来,这强词夺理,黑白颠倒的本事给一百分都嫌少。
曲丹妮压低声音道,“难怪简妮三观不正,原来有这么一个大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真心同情严森。”
严森心中有气,伸手擦去嘴角边的血水,甩掉身边的人。走过去拉着托比,冲着他的脸就是一拳,刚才的疼痛如数还给他。
托比虽然人高马大,却被他打得晕头转向,要不旁边有人抓着他,他就一跟头栽倒地上去了。
曲丹妮凑在秦黎耳边道,“虽然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但严森打架的姿势真心帅,动作利落,够男人味。”
秦黎,“……”
严森一把将他从地上拖起来,道,“再说一遍,我不欠你们家,不欠简妮。”
托比被他抓住了领子,一下子居然挣扎不开,吼道,“你给我松手。”
简妮怕自己的大哥再次被揍,她有些怕了,急忙跑上去,对着严森的胳膊扯拉打咬,叫道,“放开我哥。”
都是这女人惹出的事,严森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那一眼真是惊心动魄。
简妮从没见过这样的严森,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道,“你为什么这样看我?”
以前严森虽然冷,却不会这样恐吓她,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了。可她随即又想到刚才他不顾自身安全跳下湖去救自己的画面,不由燃起了一线希望,死死地拉住严森,不死心地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吗?不然也不会跳下水。”
严森厌恶,不,应该说是极度厌恶地甩开她的手,一字一顿地道,“简妮,我们结束了。好聚好散不行吗?”
简妮歇斯底里地道,“不行。我不放手,除非我死。”
说着,就又想往湖里跳,这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局面,顿时又乱了套。
托比跑过去拉住妹妹,指着严森道,“你等着瞧。”
看着严森和简妮,这一刻,秦黎如遭电击般愣在原地,全身僵硬。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孙溢也曾极不耐烦地说过这句话,好聚好散不行吗?
突然,她从简妮身上看到了自己的缩影,为了留住一个不再爱自己的男人,又哭又闹,甚至企图自杀,可最后换来的只是男人决绝的背影。
现在简妮有多傻有多疯,当初的自己就同样有多傻有多疯。
严森不想再和简妮纠缠不清,该做的他都做了,仁至义尽。一个人不可能永远在原地踏步的,简妮走远的时候,他在原地傻等,现在她回来了,可他已经走远了。
严森抬头,看见站在原地发愣的秦黎,刚硬的心不由一软。他走过去拉她的手,却发现她的手凉得比湖水的温度还要低几分。
他哪里想得到,刚才一瞬间,秦黎的思绪已经百转千回。
秦黎想起孙溢在梦中冲自己喊,在我们相互憎恶之前,也曾热恋过。是时间,时间改变了一切。
她的目光又转向了严森,暗忖,那么这个男人呢?爱情的保质期又会多久?是一个月?一年?还是十年?
想到这里,她用力甩了一下,抽回自己的手。
严森一脸疑惑,用眼神问她,“怎么了?”
秦黎背过身,态度冷淡地道,“没什么。我累了。”
严森看着她钻入帐篷,一时不解这是哪里惹她不高兴了?是因为他刚才跳湖救人的举动吗?可是,他要是见死不救,在德国那可是犯法的呀。
那对活宝兄妹还在吵闹,但他全然没有心思再和他们纠缠,飞快地跟在秦黎后面钻入了帐篷。
但秦黎已经躺下,背对着他,虽然没让他出去,却也没再和他说话。
他伸手碰了碰秦黎,只听秦黎冷淡的声音传来,“别碰我!”
严森一怔,随即缩回了手。
气氛不对劲,经过简妮这事一闹,似乎有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在两人之间发生。他想不明白,而他的性格又不会逼着她说,只能任由心底的不安逐步扩大。
秦黎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太过恶劣,勉强缓了缓神,语气生硬地道,“我困了,让我休息一会儿。”
严森立即会意,道,“那你休息。”
说着,他没再打扰她,撩开门帘就走了出去。原本是多么浪漫的一个晚上,就这么被破坏了。
秦黎知道,严森比窦娥还冤,也知道严森是严森,孙溢是孙溢,不能相提并论。但是知道是一回事,做到又是另一回事。在她此时的心里,严森的身影在和孙溢重叠,而自己的和简妮重叠。
她摸着手腕上的那道疤痕,凹凹凸凸的,不但看上去狰狞,还扎心。它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她,过去做过的傻事和受到的伤害,让她无法像十八九岁情窦初开的妹子那样,毫无顾忌地尽情热爱。
过了一会儿,外面响起来警笛声,门帘一撩,曲丹妮走了进来。
“警察来了,你不去看看?”
秦黎摇头。
曲丹妮见她神色不对,就问,“你这是怎么了啊?”
秦黎不想说,“没什么,就是累了。”
曲丹妮以为她在郁闷,就附和道,“本来挺好一次踏青,就被这对兄妹搅和了,确实挺扫兴的。”
秦黎打起点精神,问,“现在什么情况?”
“警察要严森一起去警察局做笔录,因为他也动手了。那个大个子说要起诉他。”
还真是恶人先告状,秦黎不可思议地道,“是那人先动手的。”
曲丹妮,“可不就是。但警察说,因为严森也动手了,所以那个人也有起诉权,至于谁受到惩罚,那就是法官的事了。严森也是倒霉,飞来横祸。”
秦黎透过门帐,向外望出去,正好瞧见严森一屁股坐上警车。
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他转头望来。
秦黎一低头,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目光。
第四十六章
严森被拉去警局做了个笔录; 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听到开门声; 托马斯立即站起来迎了上去; 叫道,“哥。”
严森嗯了一声; 走到厨房里; 给自己倒一杯凉水,咕噜咕噜几口灌了下去。
托马斯问; “他们没起诉你吧?”
严森,“起诉了。”
托马斯脸一黑; 立马叫道; “恶人先告状啊!这群神经病!”
严森道; “我向法院申请了限足令。”
托马斯一听,顿时拍手叫好。
秦黎问,“什么限足令?”
托马斯解释; “就是禁止简妮靠近他五米以内。”
秦黎问,“不然呢?”
托马斯; “报警来抓她。”
曲丹妮道,“光是限足令便宜她了,照我说应该关进精神病医院。”
曲丹妮随口一说; 谁知托马斯当真了,道,“问题是精神科大夫没诊断出她有病,只是说她有点忧郁症。”
曲丹妮; “那就换个医院看看。”
折腾了一个晚上,严森又是跳湖救人,又是掐架的,最后还被带到警察局,早就精疲力尽了。现在什么话也不想多说,只想睡一觉。
他挥了挥手,算是和众人打过招呼,然后拖着沉重的步伐,上楼去了。
严森衣服也没换,倒头就睡。这一觉睡了十个小时,托马斯去叫他吃饭,没想到怎么也叫不醒他。大哥一向强壮如牛,从小到大没怎么生过病,所以托马斯一下子乱了分寸。
他边跑边叫着下楼,“我哥,我哥他……”
秦黎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连忙扔了炒菜锅,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上去。屋子里拉着窗帘,漆黑一片,只见严森躺在床上,双眼紧闭。
她心一跳,伸手过去探了下他的鼻息,还好,还有呼吸。
秦黎拉开一点窗帘,让日光照进来,房间里有了一丝光线总算没那么沉寂。严森脸颊通红,嘴唇发白,有些发烧的迹象。她伸手在他额头一摸,果然滚烫一片。
她转头望向跟在后面的托马斯,问,“你哥发烧了,家里有没有退烧片?”
托马斯摇头。
“那感冒冲剂呢?”
托马斯还是摇头。
秦黎头晕,“你们活在外星球吗?什么都没有。”
托马斯哭丧着脸,“我哥从来不生病!”
秦黎道,“那你就去买。”
托马斯,“今天星期天,商店全都关门。”
真是蛋疼。
秦黎道,“那就只能物理降温了。”
托马斯,“怎么降?”
秦黎,“用酒精擦拭他全身,额头冰敷。”
托马斯得令后,急忙下楼去拿了块毛巾,倒了半瓶伏特加上来。
秦黎说,“我去给他弄点吃的来。这里交给你了。”
托马斯哦了声。
严森生病,秦黎心里很是怨恨简妮,要不是她半夜发疯,也不会折腾出这么多事。
她跑到厨房,找出剩饭,开火给他煮粥。
将吃的用小火温着,秦黎转身又上了楼。
托马斯见她上来,就问,“酒精擦身要脱衣服吗?”
秦黎真是被他气笑,“穿着衣服怎么擦?”
见托马斯笨手笨脚的,秦黎索性将他赶走,亲自动手照顾他。
让托马斯拿冰敷,他就拿块湿毛巾,本来弄湿了也没什么,关键是没拧干,所以水滴了一枕头。
这白痴脑细胞都给物理吞了吗?
秦黎将毛巾弄干了后,擦了擦他的脸,严森似乎醒了。闭着的眼睛动了动,然后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秦黎道,“你发烧了,别乱动,我给你擦擦。你能舒服点 。”
他又松了劲。
秦黎脱掉他的衣服,用酒精帮他全身擦拭了一下,然后又扒了他的裤子,就剩一条裤衩。虽然他没有穿衣服睡觉的习惯,但现在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多穿点暖和,能发发汗,所以她还是给他穿上了睡袍。
忙完这一切后,秦黎帮他盖上被子,关上房门,让他好好睡一觉。
她在厨房里盛粥,托马斯来了,红着眼睛问,“我哥不会有事吧?”
秦黎虽然也很担心严森,但还是觉得他有点小题大做了,正想调笑他几句,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兄弟俩从小相依为命,这感情肯定不比别人,安慰道,“没事的,只是发烧。”
“可是发烧也会引起其他并发症。”
秦黎道,“那要是今晚烧不退,我们就送他去医院。”
听她这么说,托马斯安心了点。
到了晚上,秦黎估摸着严森也该醒了,就端着粥上去。
她刚进屋,严森就睁开了眼睛。
他哑着嗓子道,“水。”
秦黎见他屋子里只有凉水,就跑下楼给他烧了一壶开水,装在保暖杯里。
严森喝了一口,将头转开。
秦黎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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