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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反派掌心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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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周大成只是为了求钱,也没对他们动手。
  随着大人的到来,看管的视线逐渐松懈,宋浅偷摸露出刀的一部分,胳膊抵宋清一下,示意帮自己遮好。
  刀很小,但锋利,她轻手割了几下就断了开来,顺势依次递了过去。
  只是到宋越的时候,刀突然掉在地上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引得这一室的眼睛齐刷刷看过来。
  周大成走向他们,笑得狰狞。
  作者有话说:  不出意外是六点钟会加更
  如果出了意外是九点
  十九章发的时候忘了检查
  今天看存稿才发现了错误
  十分抱歉,鞠躬!


第21章 
  “我看你们几个崽子是一点不老实,不给你们吃点苦头是不会安静啊。”周大成也是摸爬滚打在社会上混大,而且身后到了一票子人,根本不惧他们。
  今天他带这么多人来,就没准备空手而归,而且这下可就不止是四成了。
  几个打手在得了周大成的眼神后,摆出一副不客气的架势。
  就在此时宋家小院门口吵吵嚷嚷,来了一大群人,也是气势汹汹。
  报信的小孩在宋志刚的嘱咐下,东奔西走,先招呼了不少汉子。
  去了就能拿钱,不去是傻子哦。
  抱着这个心思,一个一个纷纷报名,甚至拖家带口,上到六七十,下到十几岁都来了。
  听说是宋家有变动,一干人等斧头铁锨铲子镰刀什么好使带什么。
  周大成带来的这一票子人其实也就是平常社会上充场子的混混,不以为能发生什么大事,谁想到一上来就是这么些虎狼之师。
  输人不输阵,周大成稳住气看向这帮乌合之众,对身后的弟兄说道:“一帮穷种地的有什么好怕的,今天拿了钱喝酒吃肉有姑娘。”
  趁着这群人没被安抚住,宋天赐别在背后的手微微使力把宋越的绳索解开,宋浅轻轻拍拍宋清,眼神交流中默数。
  一,二,三。
  没了束缚的四人极快的跑出屋子,那边还没注意,一溜烟人不见了。
  没了筹码,周大成慌了神,怒气极大的一嘴巴子打上站在四人身旁的瘦小伙。
  这一下彻底把一干人等惹怒了,说好撑场子就可以,摊上这么大个事。
  打不过他们,这周大成一个人还欺负不了?
  这群人脑子转的也快,一瞬间反了水,对周大成拳打脚踢。
  尤其被猝不及防打了的小伙,在最后又补上一脚,正中那出,疼的他在地上直打滚。
  宋志进和一群父老乡亲还没动手,白白看了笑话。
  周大成带来的那群人也不想惹麻烦,灰溜溜悄悄离开了,留周大成一个人睡在屋子的地上。
  家门不幸,摊上这么个倒霉玩意。
  宋志进叹了一口气。
  身后站的这群人也是面面相觑,啥忙没帮,这钱还给吗。
  宋志刚看穿他们的想法,随即开口“在场的父老乡亲,让你们看笑话了。”
  “我宋某人也不是什么说话不算话的人,今晚太仓促,明晚都来我家吃饭,酒肉管够。”
  宋大嫂又补上一句:“大人小孩都带上,一起热闹。”
  众人一盘算,一顿酒肉饭可不便宜,一家人一起来绝对比发钱来的划算。
  大伙笑着说客气了,私下估摸着明天中午的饭要不就不吃了,攒一顿吃撑了好回家睡一觉。
  等人群散去,周大成早在混乱中没了人影。
  宋志刚收起笑容,像是经历一场浩劫弓着腰径直向里面走去,一场混乱,家具摆放都移了位。
  他扶起凳子,一点点用袖子把上面的脚印擦干净,哈着气不停。
  宋志进知道他哥是有情绪需要发泄,却本能地控制住自己,向其他人挥手不要打扰。
  董成梅和宋大嫂眼眶也是一红,就为这钱,闹的一村子人尽皆知,丢脸啊。
  也幸好孩子都没事。
  晚饭做的潦草,几人也是味同嚼蜡,早早放下了饭碗。
  洗好碗筷擦桌子,一切摆好,宋志刚就催促大家开始收拾东西。
  能带的带,不能带的明天晚上分给大伙,这里算是真的不能再呆了。
  第二天一清早,宋志进宋志刚两兄弟联系了附近有名的红白喜事承包处,租了桌凳和棚子,又在村里请那种手艺精通的妇人过来帮忙。
  董成梅和宋大嫂到集市从头到尾扫荡了一遍,不是正式喜事,不需要什么正规菜式。
  挑荤的买就对。
  一家人忙的热火朝天,宋浅和宋清倒是得了空闲,前一天晚上忙活到很晚,白天一觉睡到下午来人。
  院子本不小,但来的人多,吵吵嚷嚷像一锅杂烩。
  开席前,宋志刚宋志进站在桌子最前端,宣布自己就要搬家了,今晚就当乔迁席。
  “办的简陋,多多包涵。”
  看着一桌子鸡鱼肉蛋,没人会说什么不好,心里却嘀咕着,这宋家是真的赚大发了。
  这种酒席,一般人家吃不到。
  酒足饭饱,一直到晚上九点人才全部离开,八口人手脚不停,把残局收拾了。
  再醒来是周一,宋志刚起了大早雇车把东西搬到城里,顺带着宋清也一起上车去学校。
  董成梅笑着送她离开,临走还说:“下学期咱就不住校了。”
  离中考还有一个月不值当转学了,宋浅和宋天赐只能每天往返,索性天长了,路走一阵子也不吓人。
  风平浪静一个星期,宋家也给周围几户领居送些东西。
  维持表面上的和和气气总归还是能的,但人心隔肚皮,不好说。
  —
  这天放晚学,宋天赐和宋浅晃悠晃悠等天黑才拐进小巷子。
  一走近,就能听到宋大婶哭天抢地的叫喊声。
  与此同时,还有男人的怒吼声,女人的尖叫声,东西的落地声……
  两人冲进院子,一入眼就宋大婶抱着宋思坐在地上哭,宋志刚被宋志进拦住还忍不住要去打她。
  “泼出去的女儿嫁出去的水,你惯着没有,让她自生自灭吧。”宋志进一向秉承这个原则对两个闺女。
  “爸,你就给点吧,不然他会打死我的,真的,你看,这儿还有这儿……”
  宋思把袖子拉上去,皙白的胳膊上青紫一团团,还是很多不知是何造成的伤疤,长条状的,点状的……
  举起的手突然放下了。
  为人父,哪有不心疼。
  虽然不是娇生惯养,也是捧在手心里疼大的。
  在一旁帮不上什么忙的董成梅看着也红了眼,转头看到自己的孩子回来。
  背着书包,一脸稚嫩,幸好她还小,以后嫁人一定要好好物色女婿。
  宋浅看不出她的心思,只轻手轻脚合上门进来。
  宋志刚蹲下抱住母女俩,老父亲般摸了摸宋思的头:“乖乖,咱离婚回家来。”
  “爸,养你。”
  终于等到这句话的宋思失声痛哭,这几年都苦难总算要结束了。
  “这婚是说离就离的?我不同意,我看这离婚证怎么拿!”
  作者有话说:  别问为啥只能短
  问就是某人的代码敲崩了
  彻底废了 一点点不能用
  臭小子:这是你一天不让我上线的理由?!


第22章 
  周大成从里面出来,恶狠狠地盯着他们仨。
  离婚?
  这摇钱树可能回放过?
  宋思听到他的话就觉得头皮发麻,身子忍不住的抖,来自身体深处对他的恐惧,已经成了本能反应。
  那两本小小的红色证件在周大成手里晃悠,一脸得意样。
  “你对姐姐家暴了,姐姐身上的疤痕加上人证我们完全可以告上法庭,现在宋家有钱,不怕找律师,到时候法官只会判你婚内家暴,几年就要看你有多少钱和我们拼了,你还是自己掂量掂量。”
  宋浅本身只是个高中生,但她赌周大成这种法盲肯定不会懂这些知识。
  说到进局子,周大成脸色一变。
  宋浅火上添油:“我知道你肯定不怕,待几年就待几年呗,大不了出来什么都没有,烂命一条,不过啊,你也知道这监狱里死几个人都是很正常的事。”
  周大成彻底绷不住,倒不是因为这事,他想起几年前犯下了一桩命案至今还没有破,逃了这么些年,绝不能被抓到。
  五两拨千斤恰好打到了他的死门,一切商议变得顺利很多。
  宋浅看出他不懂法,还怕坐牢,处处直戳此时。
  最后,宋家答应给些钱,就是以后再也别来打扰宋思了。
  离婚证拿到了手。
  老宋家这才真正恢复平静。
  —
  因为住的近了,宋浅时不时偷溜到周家的裁缝店,看那个楞头小子傻傻抱着布匹跟在师傅或者另一个少年身后。
  也不说话,就是客人需要打包了才快快把东西包好递过去。
  哪里能想象这将来会是一位桀骜不驯残忍凶狠的商业大佬。
  宋浅扒着门框向里看。
  他正低头数东西。
  头也不抬,不怕脖子酸吗。
  杨涛从后铺进来,一撩帘子就看见她,笑得实在有些傻。
  他走到项栾城身旁,使个眼神告诉小姑娘来了。
  项栾城点点头,继续清点手上的活。
  其实她刚来,他就知道了,只不过想知道她会干些什么。
  结果她什么都没干,干望着傻笑。
  杨涛嘀咕了声呆子,随后把宋浅引了进来,打趣问来干嘛。
  宋浅回答也是干脆:“我找十七。”
  杨涛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爽承认,那时候男女对视一下都会羞红脸,这俩位倒是一个比一个洒快。
  “你是不是快中考了。”杨涛没念过书,小时候被父母丢弃,是个被一个乞丐收留大的。
  吃饱穿暖都是问题,更不提上学了。
  “嗯嗯,还有一个多月吧。”宋浅特意压低声音不打扰项栾城。
  “那你认真念书,这读书人出来都好找活干。”
  “好,我会认真的。”
  “学校好玩吗?”
  “还行吧,老师同学都不错。”
  站在柜台旁的少年把算盘拨的噼里啪啦,声音大的让人明显听出那人的不开心。
  杨涛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调笑着说:“下次再聊吧,这后院柴还没劈,今天的菜,看来是不用加醋了。”
  项栾城抬个眼皮看他,手里的笔就着也扔了过来。
  他溜的快,笔直直落在地上。
  宋浅笑得前仰后合,少年时的项栾城竟然有点可爱。
  项栾城抬头看她,四周突然安静下来,气氛有些难以言喻的尴尬。
  宋浅收起笑,想到今天来的正事,一脸正经问他:“十七,你生日是几月份啊。”
  项栾城继续低头算账,因为杨涛不识字,师傅给他教了简单的算法,那以后店里的账都是他核对的。
  他不说,宋浅其实一开始就知道,只不过是想让他有准备。
  掐着日子,今天十号了,离十七号还有一个星期,那天正好也是星期日放假。
  宋浅逗他玩:“一月?二月?……八月?……十二月?”
  十二个月份从头到位点了一遍,就是独独不说五月。
  她的声音甜糯软绵却又带着点点顽皮,宛如春风拂过耳畔,温润中带着丝丝勾人心弦的痒。
  项栾城表面没什么反应,只有他自己知道这账怕是要重算一遍了。
  艹
  这算的第一个数就错了。
  宋浅不知晓,依旧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就这也不闲,东望望西摸摸。
  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上下打量,突然被他手脖上带的一串珠子吸引住。
  她刚想伸手去摸一下,他就机敏地躲开,本能性反应。
  宋浅知趣地收回手,嘀咕一声:“小气鬼,瞅瞅都不行。”
  项栾城把手别在身后,转移话题:“你怎么不猜五月。”
  就知道。
  宋浅笑得狡黠,脚尖轻轻点了一下他的鞋尖:“我忘了。”
  “五月十七。”
  “什么五月十七?”宋浅笑得顽劣,装傻充愣想勾他多说两句。
  “……”项栾城低头。
  “好,我记住了。”
  “嗯。”
  项栾城把这本合上,又翻开另一本,就是不再搭理她。
  宋浅就绕着货架挨个转,看不懂什么布料,凭着触感自己猜测。
  项栾城时不时抬头看她,不过她一个人研究的专注,没注意到。
  “诶,十七,这是纯棉吗,摸着这么舒服。”宋浅指着一块米白色的带暗纹的布匹问他,倒不是真的好奇,只是觉得这屋子过分的安静。
  “不是。”项栾城又看一眼,快速否定又低下头。
  “哦。”
  行吧。
  宋浅又打转,自娱自乐。
  渐渐后院传出饭香味,她一看正对着门的钟显示临近十一点。
  “十七,我走啦。”宋浅头也不回一蹦一跳欢快的走了。
  铺子又安静下来。
  项栾城这才把账本翻到第一页,重新算了起来。
  —
  春天日头转的快,一晃一个星期就过去了,这期间宋浅背着所有人买了形状各异的小卡纸,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偷偷摸摸折星星叠千纸鹤。
  原本打算做个现代版的蛋糕,没有烤箱,没有奶油,想想就作罢了。
  宋天赐不知晓,但瞧她每天吃完饭不吭声就回屋,还以为是复习的,也不敢打扰。
  毕竟只剩下一个月了。
  宋浅不是不急,实在她写过往年的中考试题,大多不难,每一次的成绩都能比模拟线高出几十分。
  第一次体验当学霸的感觉,还是有些难以言喻的小骄傲。
  她也不会盲目自信,每天临睡前坚持看一册子书,考前一个月可以再复习一遍。
  到十七号当天,微微下了小雨,天阴沉沉的压在人们心头。
  宋浅一早起床把这些天都劳动成果串再一起,放进一个纸质的大盒子里,满满塞了一下子。
  为了不把纸盒打湿,宋浅求着宋天赐举伞送她过去。
  他一脸不情愿,最后赖不过还是同意了。
  躲开小水坑,一路小心翼翼护着,慢慢才算到裁缝铺。
  到店里的时候,项栾城刚好在清扫架在杆子上布匹染上的灰尘。
  一下一下,掸出的细碎尘埃在空中浮动,不明下落。
  因为天气问题,这屋子也泛着一股子潮湿味。
  他在角落处,不声不响。
  只是宋浅突然闯了进来,打破这一室安静。
  “周师傅和杨涛呢?”
  下午这个点,不出意外应该是三个人一起守在店里,可出奇只有他一个人。
  “出门了。”
  “哦,那几点回来啊,你一个人吃过饭了吗”
  “不知道,吃过了。”
  他总是这样冷言冷语,熟络不拢,不过比起以前算是好多了。
  宋浅继续问:“你猜我今天来干嘛。”
  “……”
  没有回应,他依旧忙着手上的事,偶尔分个眼神给她。
  在门口迟迟不愿意进来的宋天赐一跨进门槛就看见他姐紧巴巴贴着那臭小子,自顾自地说着。
  重点是,他竟然不回她。
  宋天赐看得生气,勾着宋浅的脖子就要向外走,真是搞不懂了,一这臭小子有什么好的,要一天天巴着他。
  “头发头发头发,你轻点。”
  宋浅完全是被拖着向门口倒退去,宋天赐下手还没个轻重,扯的她头发连根拔起好一撮。
  宋天赐这才松手,项栾城跨出半步的脚又收了回来,沉着眼看向两人。
  “你干嘛啊,我才刚来。”宋浅甩开他的手,整理好头发衣服向他抱怨。
  宋天赐也是不想说,堵着气就告诉她原因。
  “好好好,我们很快就回去。”宋浅以为他只是闹脾气不愿意待在这儿,安抚两下就让他找个椅子坐下。
  她捧着盒子到项栾城面前,一脸期待地让他打开。
  项栾城维持原来的动作不变。
  宋浅认真地说:“你打开一下看看,我保证有惊喜。”
  那边的宋天赐看的更烦,气着踢倒另一个椅子。
  宋浅回头瞪他一眼,示意安静。
  项栾城慢悠悠解开丝带,一打开就是一整盒的千纸鹤,周围零散铺了几个小星星,五颜六色的。
  “生日快乐!”宋浅弯着眼睛笑,睫毛长长像是扇子般忽闪忽闪,一下下,明明是个阴雨天,却像是出了太阳一样发出了温暖耀眼的光芒。
  “我听说,折一千个纸鹤能许一次愿,快闭上眼睛。”宋浅兴奋地催促他,急切的像是自己的生日。
  “真的,很灵的。”她见他睁着眼看她,以为是不相信,努力说服他。
  “快啊,不然寿星的运气会被分走的。”
  项栾城向来不信这个,却缓缓闭上了眼睛,那一瞬间,脑海里闪过的全是明媚笑靥。
  许的什么,她不知道,但看他不知觉勾起的嘴角。
  应该是个很美好的愿望吧。
  回去路上,天难得放晴,迎面而来的风是甜的。
  那晚,有个小月亮闯进了梦里。
  作者有话说:  边写边发出土拨鼠叫,相信久某人
  下面只会越来越甜,甜死人不偿命的那种
  (不知道你们觉得怎么样 反正臭小子可怜到现在才刚尝到甜头)
  他傲着不开窍,下面我要按着头写


第23章 
  五月下旬的天渐渐有了夏的温度,白昼渐长,放晚学一路闲聊慢走到家,西边的太阳也还是半挂在天空。
  夕阳烧红了半边天,晚霞藏在树影后,紫红色的天那端是朵朵染了色的白云,一团团连成片,留出的空白处也是同样好看的颜色。
  宋浅攥紧手中的书包带子,跟宋天赐左拐右拐停在一个小胡同口。
  “嘘。”
  “我昨天晚上就是在这儿看见的,不知道今天还在不在。”他食指抵唇,轻声让她跟在身后。
  宋浅直点头。
  两个人踮着脚尖向最里面走去,不发出一点声响,生怕吓到了它。
  “喵~”奶奶的猫叫声细小而微弱,小小一只缩在角落的草堆里。
  宋天赐扒开干草,从包里把一早塞进去的布拿了出来,轻手轻脚将它包进温暖中。
  看上去能有一个月大了,但瘦小的甚至不足宋天赐的手掌大,也不知道被扔在这里几天了,饿得嘤嘤直叫。
  “回去拿点牛奶喂它吧。”他小心翼翼捧着它准备回家。
  “这小猫太小了,还不能喝牛奶,不消化会拉稀的。”宋浅想起以前邻居家养的一只白猫,下了崽之后奶水不够,主人喂了牛奶,结果因为拉稀全夭折了。
  正处于哺乳期的母猫为此白天四处搜寻,半夜哀嚎,一连好多天。
  宋天赐不可思议看她,询问:“那它吃什么?”
  “羊奶,可是我们没有。”
  “那怎么办。”宋天赐不知道喂养还需要注意这些。
  “不知道,隔壁张婶家的小母狗最近正好产仔,不知道它能不能吃。”
  “死马当活马医吧,放在这儿不管肯定熬不过明天,带回去看看。”
  当然,他俩就抱着猫敲了张婶家的门,说了请求,答应的也快。
  狗妈妈在哺乳期,即使不是自己的崽子,母性也使它不会对其他如何。
  当小奶猫循着奶香本能靠近,一口一口小嘬,却能看得出吃的十分用力。
  吃饱喝足,终于松开了嘴。
  一转眼就又睡了过去,嘴边的奶渍也没有擦。
  这时宋浅才注意到这是一只黄色花纹的小狸猫,缩着尾巴轻鼾。
  抱回家的时候,几个大人倒是没说些什么,农村养猫养狗都很正常。
  宋天赐这一整天都很亢奋,临睡前专门为它做了个小窝。
  “诶姐,给他起个名字不。”他俩蹲在窝旁看它睡的实在香,宋天赐压低了声音悄声问她。
  “我想想。”
  “二十吧,今天正好二十号,星期三也行我觉得。”
  小猫像是听到了她的声音,悠悠睁开眼睛换了个姿势,又继续睡。
  宋天赐笑得像个傻大个,看着那小小一点:“我怎么觉得和你长这么像呢。”
  “二十,二十,你有新家了。”
  宋浅看他真的是被奶猫萌化了,平常嗤之以鼻的缝补,今天做起来倒是得心应手。
  月亮渐渐爬上来,隐匿在树梢后,带着银色光辉照向大地。
  睡了许久的猫仔睁开朦胧的眼睛,折射出晶亮亮的光。
  “喵~”
  “喵~”
  夜真的深了。
  —
  第二天一清早,宋浅就看见宋天赐背着包蹲在小猫窝旁逗猫。
  “上学了,走了走了,回来再看。”
  他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一脸不情愿。
  宋浅不知道一只猫会对一个一米八的大汉产生这么大的影响,当天下午抱着猫就去周裁缝铺溜一圈。
  当她抱着猫出现在门口的时候,项栾城正低着头裁剪,一个人站在案桌前,借着夕阳洒落的余晖,拿着粉笔头东一下西一下的画着。
  光影模糊中,看不清神色,只能觉得现下这一切都悠闲自在。
  她抱着猫小心轻走,在离得较远的地方坐下。
  一等就是半个小时,有些疲倦的合上眼,打个了盹。
  小猫挣扎着叫了一声,随后从她怀里跳了出来,踉跄着想门口的毛线筐走去,一跌一撞歪着步子。
  这时项栾城才抬头看向声音的发源处,她右手撑着腮,身影起伏中能听到浅浅的呼吸声。
  他走到她身旁,失笑出声。
  还想着几天没来,结果她已经坐在这儿睡着了。
  他也挨着她身旁的椅子坐下,一丝一缕的淡香传进鼻息,视野中奶黄的四肢动物扒拉着线筐,想要钻进去。
  力气小,筐没什么动静,倒是它上饶下爬累的气喘吁吁。
  精疲力尽的小动物不放弃,扒着门去碰它。
  碰撞中,门把线筐撞倒,毛线团滚落,一个个散开。
  宋浅应声吓醒,睡眼惺忪,一抬头就看见他坐在自己身边,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对他说:“你好啦。”
  一瞬间的失措被遮掩的很好,项栾城嗯了一声问她:“那猫你带来的?”
  一提到它,宋浅来了精神,刚想低头抱它却不见踪影。
  她连忙起身唤它:“二十,二十。”
  那端,二十在线团里玩的正开心,就是自己被缠在中间也不亦乐乎。
  宋浅翻到它的时候,它已被毛线缠得严严实实,自己扭着身子,用小爪子扒拉可只是越来越乱。
  好不容易把它绕出来,宋浅蹲在一旁为它顺毛。
  这时,周师傅刚好从后面出来,看件这儿乱成一团。
  “这儿怎么回事,十七。”
  师傅从来喜欢收拾的干净,东西也都有自己该在的位置,见到这样乱的屋子,段是受不了。
  “不是,这是我干的,不管十七的事。”
  一贯好说话的老人,这时一脸严肃,不听宋浅的解释,直言:“收拾不完今晚就不许吃饭。”
  说完带着怒气转身阔步离开。
  宋浅没想到会惹这么大的祸事,偏偏这小猫不懂事,还扒在她裤脚边,好奇的喵喵叫。
  她立马蹲下开始卷线团,闷着声极为愧疚地说:“对不起,我来收拾吧。”
  项栾城也跟着蹲下,听出她的低落,强行带到其他话题上:“今天来干嘛。”
  “天赐昨天捡了只小猫,送给你看看。”
  “很可爱。”
  “嗯。”
  宋浅在他面前很少有沉住气的时候,经常叽叽喳喳吵的耳朵疼,但他今天故意勾她说话。
  “起名字了吗?”
  “二十。”
  “为什么叫二十?”
  “昨天是二十。”
  “那你知道为什么叫十七吗?”
  “废话,你出生那天十七。”
  “嗯。”
  解开打结的地方,顺着线卷起来,忙的很快。
  宋浅刚站起来就因为腿麻一瞬间的不平衡向前倒去,她本能的抓住他的胳膊,不受控制倒向他。
  突然的靠近让项栾城僵硬的站直,笔挺的背脊发热,四肢百骸都能感受到怀中的温度。
  他轻微低头,迎面而来的淡香让他更确定刚才的香气从她的发梢传出,像是不知名的花香,又像是带着炎热夏日树荫下的清香。
  控制不住的紧张,他将出汗的掌心放在裤侧蹭蹭。
  宋浅没想到自己就这么直接到扑了进来,羞红了耳尖,自己都诧异的软糯声不经意从口中露出。
  “等。等。等一下,我腿麻了。”
  项栾城垂在两侧的手缓缓抬起,扶住她的胳膊拉开距离,带着一点点沙哑地说:“那我扶着你。”
  “好,谢谢。”
  刺神经的疼,来的快去的也快。
  小猫不怕生地又扒在项栾城腿边,像是好奇两人之间忽进忽远的关系,眨着大大的眼睛看他们俩。
  “可爱吧。”
  宋浅的坏情绪也来去极快。
  “嗯。”
  项栾城倒是看不出这小东西有什么可爱的,路都走不稳,还这么能折腾。
  之前陪师傅去几户有钱人家送衣服,妇人们抱着这些猫狗闲聊,一脸富态不行的样子。
  而且那些猫狗脾气都凶的不行,见人就咬不松口,一旦自己的主人抱了其他动物,叫的都很吵,凶不行。
  项栾城没说出口,拎起它的后颈,四目相对,小猫四肢上下抓,之后才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向宋浅。
  怪会装的。
  宋浅一把夺了过来,安抚的顺着它的毛,喃喃说:“不怕不怕,哥哥不坏的,逗你玩呢。”
  “你干什么呢,小猫还很小,不能这样吓它的。”
  小姑娘憋着气一脸认真,面颊酡红地呵斥他,没有一点威严气息,倒是更像撒娇。
  小猫像是听懂她的话一般。
  “喵~”
  “看吧,它也同意。”
  小姑娘越说越有理,态度端正地告诉他,小动物是需要爱护的,要保护弱小。
  项栾城听完极为赞同的点头,还同时说了句对。
  爱护动物?保护弱小?
  他心里忍不住的想笑,那个时候连饭都吃不上,他和狗抢过食,偷人家的鸡不拔毛的烤了吃。
  这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但凡弄得到的,他都吃过。
  但他没说出口,支持着她的爱心。
  不过现在饿不着了,这小东西奶奶软软的,不知觉的有些像小姑娘。
  特别是叫的时候,带着勾人的痒,一声,一声。
  挠得他心里不自觉地就想摸两下。
  魔怔了。
  不过他只是看着她和它。
  有的少年活在黑夜里,就是呼出的那口气都带着浓浓的黑。
  有的姑娘长在光明中,心里怀揣着善待所有生物的想法。
  作者有话说:  二十:喵~
  宋浅:好可爱!
  十七:嘤~
  宋浅:嗯?我认识你?


第24章 
  “项十七,你有听我说话吗。”宋浅踮着脚拍了一下他的头,希望他能记住自己说的话。
  “好。”少年低头看她,认真回答。
  但是宋浅就是能一眼看出他的敷衍。
  得,白说了。
  她松开扶着他的手,又逗两下猫。
  她冲它笑,它也笑得开心。
  它伸着短小的爪子摸她,一下一下的张开按压她的脸颊,露出并不锋利的爪尖,喉咙发出呼噜噜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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