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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爱情-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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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分手的理由,刘涛只说两人不合适。她也没有细问,也没脸问。
  一通电话,干巴巴几句一分钟就能讲完,然后就是沉默。
  最后是刘涛先挂了电话,花梨握着手机怅然若失。因为心里已经十分绝望,所以反倒觉不出痛苦,只有一种无奈的轻松。
  结束了,彻底结束了。
  事后她把王桂芬给的那只金镯快递给了刘涛,没有任何只言片语。
  终于一切都回归到正常,畸形的正常。
  她,和他们,仍旧不离不分。
  陈邵阳在市里给她找了房子,房子不大,精装修,拎包能住。
  她也没有再说什么,让住就住呗。
  这一住,就算是过起了包养的日子。
  她也懒得出去找工作,甚至连出去走走都没兴趣。
  整天就是窝在屋子里,看看电视,上上网,再不然就是睡觉。
  一日三餐由一个老妈子来做,老妈子仿佛也知道她是个被包养的,又似乎得到过陈邵阳的嘱咐,总之是个一问三不知的锯嘴葫芦。
  她这样不是生产只管吃喝睡,一个月下来,体重非但没有增加,反而轻了两斤。
  但也只有两斤而已。
  罗正军是得了空就回来,来了就是干事。跟得了饥狂症似的,整天缠着她不放。
  她也随他,反正躺下来什么也别想,一会就过去了。横竖累的是他,不是她。想开了,豁出去了,她还能有点快感。醉生梦死之后,能得一场无梦的好睡。
  陈邵阳当然也来,不过总是和罗正军错开日子。她是有点怕他的,怕他那些使不完的花样。但这一阵他还算规矩,只又一次又走了后门,其他都算是正常。没打她,没捆她,也没给她下药什么的。
  她明白,自己是逃不开的。除非他们两个对她没兴趣了,主动放了她。
  可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就这么在市里待了一个季度,迎来了她毕业以后的第一个春节。
  这一个春节,罗正军用部队里不放人的借口留在了她的身边,陈邵阳也借口工作忙,要上进,留下了。
  两个人陪着她一起过年三十,三个人躺在一张床上,自然少不了又是一场颠鸾倒凤。
  她也放开了,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要不是太过分的姿势和动作,都随他们了。
  两个人像夹心饼干似的,把她挤在当中,一起cha进来的时候,她还是感到很难堪,很难受。
  可当快感袭来,她也就放开了。
  他们在她耳边说一些污言秽语,逼着她表态,她也毫不犹豫的说了。
  无所谓了!横竖出了这个门,还有谁会知道呢。
  当然后来她知道了,还有别人知道,那就是刘涛。
  但那又如何呢?刘涛知道了也好,至少可以干干脆脆的放弃自己。而自己也不会再害他一生。
  新年礼物是两人凑钱买的一只钻戒,石头并不大。他们两个的钱都花在给她找房子,调档案上了,也穷了。
  她看着这只戴在自己中指上的戒指,只觉得好笑。
  钻戒是用来约定终身的,是应该戴在无名指上。而且约定终身这种事,也应该是一对一的。他们两个人合买一个,戴在她的中指上。真是名不正言不顺,而且不伦不类。
  想必,他们自己也明白,这样的关系,有多可笑。
  这一年的春天来得早,正月十五刚过一个星期,路边的花坛里就有了争春早发的嫩芽。鲜翠滴绿,生机勃勃。
  可花梨觉得,自己的春天是不会再来了。
  万物在春光里复苏生长,而她则在春光里逐渐枯萎。
  就在她感觉自己渐渐死去的时候,陈邵阳给了她一张火车票和两万块钱,告诉她可以独自一个人去远方,重获自由。
  起先她以为这是试探,所以毫无兴趣。
  但等到罗正军也给她一张火车票和两万块钱的时候,她那颗已经快要死寂的心,又再一次蠢蠢欲动。
  可她已经不敢在冒然行事,所以这两张火车票和四万块钱,就搁在卧室的床头柜里,一躺就是两个月。
  这两个月,他们谁也没来找她。只是房租和老妈子的工钱照付。
  在五月明媚的阳光里,花梨怀着满心忐忑,拖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不辞而别。
  四万块钱,她拿了。再不是以前那个傻丫头,这世界有钱走遍天下,没钱寸步难行。在生存面前,骨气就是个屁。何况,四万块钱又怎能弥补她的损失。
  至于那两张火车票,横竖是早已经过期作废。她既没有选择陈邵阳给的城市,也没有选择罗正军的,而是自作主张选了一个别的地方。
  跳上火车她还心有不安,以至于一整晚都没睡着,提防着两人会突然闯进包厢,把她抓回去。
  到了目的地,她也不敢租房子,就住酒店。在酒店里也不放心,一天换一处地方。
  最后想想,还是害怕,就连夜跑到火车站,随机买了一张火车票,跳上车又是一路狂奔。
  一直到了一个边陲城市,在一片陌生之中,她才长吁一口气,得到了一阵安宁。
  接下来就是找房子住下,然后开始找工作。
  事业单位政府部门她是不想了,那是需要档案的,会暴露她的行踪。反正她一个吃饱,全家不饿,尽可以随便由着自己高兴找。况且,她还有一个拿的出手的文凭,和一份可以唬人的履历,找一份养活自己的体面工作还是不愁的。
  果然,几份求职信发出去,就有了回信。她挑拣了一下,选定一下国营企业下属合资公司入职。
  因为挂靠着国营企业,这类公司一般较之其他私营小公司要来的正规。但因为说到底还是私营性质的,所以又比真正的国营企业来的自由灵活。
  花梨的职位是经理助理,起先她有点担心,万一是个男经理,又要惹出风流案。结果对方是个女经理,四十出头的女强人,她真是大松了一口气。
  她是公司HR招的,分派给女经理。女经理还不乐意,担忧花梨是打着找工作其实找老公的那一类都市女性。结果实习期下来,发现她到真是一个肯干活的,而且对男女关系特别抗拒。就终于放了心。
  女强人手底下做事,自然比在男人手底下艰难。可花梨不怕,老老实实工作,明明白白做人。所以领导下属两个相处还算融洽,工作也很快上了轨道。
  



☆、第 53 章

  
  等正式入了档案;有了全职工资之后,她就从合租的地方搬了出来,自己找了一个小房子独住。
  单身女人独住肯定不安全,所以在入职半年之后,她找了一个男朋友。不是同一个公司的,但和公司有业务来往。
  正常成年男女交往;情到深处自然会发生关系。感觉么马马虎虎,既没有情投意合的水j□j融之感;也没有意乱情迷醉生梦死的堕落之感。就是,了了一桩义务而已。
  连这种事情都成了义务;可知她交往之中有多敷衍潦草。但因为她貌美,性格也温顺,工作也不错;所以男人还是鬼迷心窍的喜欢她,要和她过日子。
  这怎么可能!
  对方要结婚,花梨倒是没被吓到。她什么风浪没见过,只是轻描淡写的告诉男人,她是不会生的。男人兴头上,自然表示没关系。花梨就让他回家问过父母再说,这一问么,自然是泥牛入海,再无响动。
  于是一场大半年的恋情,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结束了。
  当花梨交了第二个男朋友的时候,听说那男人跟老家一个女孩子相亲结婚了,好像女孩子还有了身孕。
  花梨也是听过就算,心里一点感想都没有。
  第二个男朋友也是在半年之后提出结婚,她也还是用老办法打法。只是这一回的男人没那么老实,公司里就传出了她是不会生的风言风语。她也不介意,这本来就是事实嘛。只是这下对她有兴趣的那些良家夫男们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凑上来的都是一些想占便宜的货色。
  于是花梨的第三号男友就自然是一个花花公子了。这一下,公司里关于她是个玩家的留言就更多了。
  她本人倒是无所谓的样子,女经理却打抱不平,私下里跟她好好谈了谈。
  花梨也没瞒着她,就说自己是个孤儿,家里没人管也没人靠更没人要她养。她呢,吃过感情的亏,遇上过坏男人,落下了一个不会生养的病根。这一辈子横竖就这样了,没有成家的想法。
  听了她的话,女经理却是感慨万分。说到底,不是受过伤的女人,谁又愿意当女强人呢。同是天涯沦落人,她对花梨除了同情就再无其他。有家人又能怎么样?也有那靠不住的家人。摊上不省事的家人,还不如像她是个孤儿。至于遇上坏男人,那不是女人的错,那是男人的错。
  这年头,家人靠不住,男人靠不住,女人只能靠自己。
  女经理激励她自强努力,把心思放在事业上,不愁将来没有出路。
  可花梨知道自己不是女强人的料,她从小到大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个和和美美的小家庭,好让她当一个围着家转的小妇人。
  如今这个愿望成了奢望,她也就丢开不想了。但干事业什么的,她可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不过女经理这么说了,她就应承着,只是不往心里去罢了。
  地球照转,日子照过。
  自从结交了花花公子男友之后,花梨反倒觉得轻松多了。不必为对方负责,也不必投入感情,就是一起玩呗。
  当然,安全第一,必须戴套。
  花花公子有求必应,该出力的时候绝不含糊。又懂得生活的小情调,时不时会来一点小惊喜小感动。至于床上的乐趣,两人配合的也不错。对方会玩,花梨不怕玩,各取所需。虽然不至于把花梨弄得神魂颠倒力不可支,但也比以前那两个尽兴多了。而花花公子没料到花梨是个真会玩的,一时闲杂莺燕都不入眼了,倒是专心和她一个人玩。
  两个人只求现在,不求将来,反倒顺风顺水,过的挺顺。
  旁人看来,几乎以为两人是动了真感情,是要天长地久了呢。
  直到花梨在一次大型商务会议上,偶遇了陈邵阳。
  陈邵阳没什么大变样,还是一副书卷气。他升了官,年纪轻轻已经是一家正规国营企业的中层。这一次是陪同高层领导一起来洽谈项目合作,要组建一个新的集团公司,下设三四个工厂。估计项目一旦上马,他又能升一升。
  花梨的公司承接了这次会议的接待工作,因为她外形条件好,所以被借去当打杂的花瓶,站在大厅里负责各位领导的签到和接待礼品的发放。
  也是她运气不好,陈邵阳陪着大领导在本地各级领导的簇拥下走进大厅的时候,花梨突然闹肚子,于是告假去救急,就没看见。
  等她回来,一起站大厅的美女还拉着她八卦,说刚才来了一个特别有气质的美男子,各种溢美之辞。花梨也是听过就算,不当一回事。
  领导们开会,她们这几个花瓶就算是得了空闲,就躲在休息室里蹭WIFI上网玩。原先那只爱疯已经被花梨当旧货卖了,换了一只三星。人人都说爱疯好,可因为那两人的关系,花梨是见不得爱疯的。
  安卓系统的保卫萝卜还没得更新,花梨馋得慌,就借了同事的爱疯玩。这一玩,时间自然是流水似的过去。仿佛才一瞬间的功夫,都来不及过完所有关卡,一个半小时就过去了。
  时间差不多了,几个花瓶就收拾收拾,整了整衣服,理了理头发,又出去装相。
  花梨心里惦记着游戏,工作的时候就有点心不在焉。以至于陈邵阳都走到她跟前了,她脑子里还想着刚才的关卡该怎么过,当他是个毫不相干的普通人一样,带着一脸假笑奉上礼品。
  结果陈邵阳轻声提醒她,他是代人来取,要拿五件。
  听到熟悉的声音,她才跟被雷劈了似的,浑身一震,猛然抬起头。
  这一看,她彻底傻眼,僵硬不动。
  旁边美女还以为她是被帅哥震傻了,赶紧拽了拽她的衣服,小声提醒她注意形象。花痴也要有个底线嘛。
  花梨清醒过来,赶紧低下头,胡乱从箱子里拿起几件礼品,一股脑的塞给陈邵阳。
  陈邵阳伸手去接,还没碰到,她就已经吓的撒手。要不是对方眼疾手快接住礼品,非得摔桌子上不可。
  结果,她忙中出错,还少给了一件。
  旁边美女实在看不下去,赶紧拿起一件满脸歉意的奉上。
  花梨盯着头顶上沉甸甸的视线,鸵鸟似的低着头,一动不动。
  趁着陈邵阳伸手拿东西,她冷不丁就瞄见了他左手无名指上冷光一闪,那是一枚白金镶钻的戒指,顿时心头又是一震。
  他,结婚了?!这个信息让花梨心头五味杂陈,百感交集。既然他已经结婚了,那大概是不会再缠着她了。她应该感到高兴,可是……
  她下意识的抬头,正好对上陈邵阳的视线。视线相对,她又心慌,连他的眼神都无暇看清就又低头避开。
  陈邵阳拿了礼物,微笑致意之后,就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开。
  花梨偷眼瞄着他离开的身影,心里除了大松一口气之外,还有一丝说不明道不清的失落。
  倒是旁边的美女一脸兴奋的拉着她八卦,说这就是刚才跟她说的气质美男,怎么样,名不虚传吧,看把她给震得,都傻了。
  花梨心头一阵苦笑,气质美男,丫就是个变态。可惜,对方太会装相,世人又总被皮相蛊惑,认不清妖魔鬼怪的真面目。
  这场突如其来的偶遇搅得她心神不宁,工作浑浑噩噩。
  好容易熬到把大小领导都送走,又整理好了桌椅器具。眼看离下班的时候也差不多了,负责领导就直接让大家下班回家,不必回公司了。
  这感情好,人人高兴,唯独花梨。
  花梨心里还是怕,怕自己一出门,就给人堵上。
  她磨磨蹭蹭又在酒店里躲了半个小时,最后心一横,死就死吧。想刚才陈邵阳走的那么满不在乎,可见是对她没兴趣了。她又何必自作多情呢。
  心里是这么想,可挎着包出去,她还是缩头缩脑忐忑不安。
  然而一路平平安安走到车站,一点事也没有发生。
  她心里的失落,就更深了。
  等着车,她望着马路对面的广告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以前的日子。原来男人和女人是真的不一样,不管曾经多么浓烈的感情,多么纠结的交集,男人是说放下就能放下,而女人,则还停留在原处,兜兜转转不能自拔。
  这真是挺可悲的。
  那样的过去,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呢?她又还有什么放不下!
  大概还是不甘心吧。经历了那么多,纠缠得这么深,口口声声说着爱,伤害她到那样的程度,却依然无法给她任何承诺。可转眼间再次相遇,他却已经给了另外一个女人一生的承诺。那么她又算是什么呢?
  不过是昨日黄花,过眼云烟罢了。
  深吸一口气,花梨把眼底的潮意压下。决定离开车站,走一走。
  那样一个变态,不值得为之流泪。他忘了她,她应该开香槟庆祝。
  她一路走,一路自我开解。然后走不到十来米,就觉得不对劲。扭头一看,就发现有一辆小车跟着自己。
  花梨停住脚步,看着那黑漆漆紧闭的车窗。
  仿佛是心有灵犀,车窗缓缓的摇下,露出陈邵阳的侧脸。
  他扭转头,看向她。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如织。然而花梨一瞬间就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唯有眼前这熟悉的面孔,清晰如同昨日。
  其实,和以前还是有一些不一样。
  他头发短了,脸上的表情更内敛了,更柔和了,诚然,也更迷人了。
  假如不是曾经发生过那样的事,她大概也会被他迷住。也许,即便是发生了那样的事,她也还是会被迷住。
  只是,不发生,会是爱。发生了,仅仅也只是茫然无措的迷惑。
  陈邵阳似乎也知道自己那蛊惑人心的魅力,伸手扶了扶眼睛,对着她微微一笑。
  花梨皱起眉,站在原地迟疑了一会,然后走了过去。
  



☆、第 54 章

  
  和曾经无数次的假设不同;再一次相遇,花梨既没有惶恐不安的逃跑,也没有愤怒狂暴的报复。相反,她平静的上了车,然后又顺理成章的把陈邵阳带回了自己的小家。
  在路上,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仿佛两人之间已经默契到不需要言语,又仿佛两人之间已经冷漠到无话可说。
  掏出钥匙开了门;花梨自顾自换了鞋进门,直接就去卧室换衣服;把陈邵阳扔在客厅不管。
  不拿他当客人,但也不是家人。
  等她换了衣服出来,陈邵阳已经把外套脱了;搁在小沙发里,换了鞋在厨房里翻看小冰箱。
  他自来熟的样子俨然就像是家里的男主人,然而花梨却觉得别扭,于是别转头去浴室卸妆洗脸。
  等她清汤寡水的出来,陈邵阳已经在厨房里忙开了,闷饭,切菜。行动之间,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一闪一闪,格外刺眼。
  花梨没来由觉得一阵胸闷,扭头走去卧室,躺在小床上打开电视,把音量调高。
  眼睛看着,耳朵听着,可她的心思却停留在厨房。任何一丝响动都清晰的传过来,陈邵阳在切菜,在炒菜,在摆饭,然后,他叫她。
  “花梨,吃饭了!”
  她一个打挺从床上跳起,迈出一步,又停住。
  扭过头,看着穿衣镜,检索自己脸上的表情。
  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和期待,皱着眉,沉着脸,看起来是一张十足的晚@娘脸。
  这才满意的走了出去。
  屋子小,餐厅就是客厅。小小的餐桌上摆着三菜一汤,两碗米饭。
  她沉着脸坐下,闷声不响端起碗就吃。
  陈邵阳的手艺毫无精进,和以前一样,色香俱佳,味道却欠奉。论做饭的手艺,罗正军甩他十条街。
  想起罗正军,花梨扒饭的手停住,抬头看了陈邵阳一眼。
  他来了,那么罗正军呢?
  陈邵阳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不用说都能知道什么意思,端着碗微微一笑。
  “只有我,他没来。我们也很久没联系了。”
  很久没联系?他们两也散伙了?花梨把疑问放在肚子里,低下头扒饭。
  陈邵阳都结婚了,估计罗正军也差不多。他们两人都是有人管的,人生该怎么走,早已经决定好了。不是她这种身世飘零的孤儿能比。
  正吃着饭,包里的手机响了。花梨拿出来一看,是正牌男友花花公子的来电。她没有回避,而是当着陈邵阳的面接通了电话。
  花花公子在电话那头笑语妍妍的询问她晚上忙不忙,不忙的话一起出去吃个饭什么的。花梨撩起眼皮,看了陈邵阳一眼,回答晚上还有工作要做。
  对方是个明白人,一听这话就不再纠缠,反倒嘱咐她工作不要太拼,要注意休息。并且婉转的表达了自己的思念之情,以及被她冷落的小小幽怨。
  如此知情识趣,花梨自然少不得也要将一些体贴的话语,安慰安慰。
  她一边电话传情,一边忍不住的偷偷看对面的陈邵阳。然而对方涵养好到不行,竟然能无动于衷的镇定吃饭。
  不由让她感觉自己是做了一桩自作聪明的蠢事,很是泄气。
  这气劲一泄,她也就再没有心思敷衍花花公子,潦草道别之后,把手机扔在桌上,继续闷头扒饭。
  这一回再无人打搅。默默的吃完饭,花梨站起身收拾了饭桌,把碗洗了,碗筷用具一一规制好。
  期间陈邵阳就一直坐在小沙发里看着她,她擦桌,她洗碗,视线黏在她身上。
  被人这样看着,绝大多数人都会觉得别扭。但花梨已经习惯了,她什么样他没见过?不穿衣服都给他看了一个彻底,何况现在她还穿着衣服呢。
  不过,早晚会不穿的。
  收拾好了餐桌和厨房,花梨就又自顾自去卧室。还没等把电视机打开,陈邵阳就跟了进来。
  怎么?刚吃饱就要做?她扭头看了他一眼。
  陈邵阳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走到她面前,低下头沉沉的看着她。
  这沉沉的眼神让花梨想起很多以前的事,只是以前她会害怕,会难堪,但这一次不知怎么的,她只是觉得心跳,觉得发热。
  这感觉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低下头,结果又一次看到他左手的戒指,心里顿时一冷。
  他已经是……有妇之夫了。
  她真是傻了,怎么会把一个有妇之夫带回家。
  难道真是人贱没药医,她还被虐上瘾了不说,还要开始当小三了么?
  想到这里,浑身就跟浇了冰水一样,彻底凉透。心凉透了,脑子也就清醒过来,她不由后退一步。
  “你……我们……”
  没等她说完,陈邵阳已经上前一步,一把抱住她,紧紧的。
  “不!我们不能……”她抗拒,伸手想推开他。
  但对方低下头,用力吻住她的双唇。
  一旦被这样拥抱,被这样亲吻,过去的记忆就跟打翻了的珠匣,叮叮当当摔出一地七零八碎的往事。
  他的体温,他的气息,他的拥抱,他的嘴唇,他的舌头,他的手臂,他的身体,曾经如此熟悉的一切,再一次铺天盖地的袭来。
  花梨几乎是立刻就放弃了抵抗,一头扎进这片名叫陈邵阳的黑色海域里。
  他熟悉她的一切,轻而易举就能掌控她,从身体到灵魂。
  花梨呢喃着言不由衷的抵抗。
  “不要,不能!”
  但身体却诚实的敞开,迎接他的检阅,拨弄,抚慰。
  衣服跟随理智一起,层层剥离,她只剩下欲望,坦露在狭窄的单人床上。
  陈邵阳在她头顶笼罩,遮挡住窗外最后一片残阳,把整个现实世界和她阻隔开。他目光深沉,气息灼热,手指有力,不容抵抗。
  花梨躺在熟悉的小床上,闭着眼沉沦。
  她是无奈的,她是被逼的,她无法抵抗对方,她是受害者。
  如此安慰自己,才能勉强心安理得。
  被火热的手掌烫贴过,每一寸肌肤都开始申吟,抽泣。她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但其实身体还牢记着所有的感觉。
  像鞭子一样,又疼又热的感觉。
  当他修长的手指进入身体的时候,她发出一声抽泣似的哀鸣。只有一声,因为双唇很快被吻住,陈邵阳吞没她剩下的所有抽泣。
  他拥抱她,紧紧的压着她,用掌心,用手指,用嘴唇,感知她的颤动,激动,蠕动。
  只是手指,只是亲吻,这远远不够。花梨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臂,勒住他的肩膀,拱起身,主动的迎上去。两条修长白皙的大腿,像藤蔓似的,想要往他的腰上缠。
  她想要他,想要那比手指更灼热,更有力的器官。
  然而陈邵阳却只给她手指,一根,两根,三根。
  即便是再多,她也无法觉得满足。
  在意乱情迷中,她挣扎着推开他,红着眼,烧着脸,瞪着他。
  为什么?都已经这样了?他还在等什么?
  难道是又有什么花样要折磨她?那就快点来吧。
  她现在只想要满足,只想要堕落,只想要欲望。那些道德,廉耻,规则,就等一切结束了之后再说。
  可面对她的质问,陈邵阳这一回是连手指,拥抱,亲吻都不给了,只是坐在床边沉沉的看着她。
  看着衣冠整洁,纹丝不乱的他,再看看不着寸缕,意乱情迷的自己。花梨感到自己被羞辱了,愚弄了,嘲讽了。
  哈,看吧!她果然是个贱货。摸一摸,亲一亲,抱一抱,她就这样了。
  好吧,她就是贱货。
  这大概就是他对她的折磨,他成功了,她难受极了,从身体到心理。
  怎么样?他满意了么?可以满足她了么?
  难道还不够?还要她更难堪么?
  是不是要她匍匐在他的脚下,像一个卑贱的女奴一样?还是说,他要她彻底的主动?坦露自己的欲望,暴露自己是一个贱人的本质?
  那他可真够坏的。但无所谓了,她对他,已经无所谓了。
  花梨挺起身,翻身爬过去,咬着嘴唇,皱着眉,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裤腰,七手八脚的拉扯皮带。
  她都已经这样了,他应该满意了吧。
  别再折磨她了。
  扯开皮带,拉下拉链,花梨毫不犹豫的把手伸进去。
  结果,立刻停住,愣住。
  陈邵阳毫无反应!
  也不能说一点反应都没有,但那一点反应,别说是满足她,只怕是连敷衍她都难。
  哈!花梨自嘲的苦笑。
  这真是……太尴尬,太难堪了!
  她丢尽了脸,抛弃了自尊,甚至受害者的立场,结果……对方一点反应也没有。
  看来,他是真的……把她放下了。
  可她,却还放不下。
  多么可笑。
  施害者退出了,被害者却还停留在原地恋恋不舍。
  她真是一个超级大笑话。
  明明是笑,可花梨却感觉自己的笑声像呜咽,是哭泣。
  她捂住嘴,眼泪夺眶而出,浑身冰凉。
  陈邵阳伸出手,把她搂进怀里。
  不,不需要他虚伪的同情。花梨挣扎起来,但他的手臂那么有力,胸膛那么温暖,她真有一点舍不得。
  他搂着她,火热的掌心抚摸着她的后背,一下,再一下。他摸得慢,摸得重,带着留恋,带着缠绵。
  这样的抚摸,绝不是毫不动心。花梨能感受得到,所以疑惑的抬起头。
  为什么?怎么了?
  陈邵阳的眼神躲藏在镜片后面,嘴角的微笑带着一丝苦涩,眉宇之间流露出疲惫和淡淡的尴尬。
  他低头亲吻她的额头,鼻子,嘴唇,耳朵。双手从背后绕到前胸,托起她的小白鸽,轻轻的搓揉,然后发出一声叹息。
  “不是你的错,花梨。天知道,我多想要你。可是我不能。”
  花梨皱眉,微微张开嘴唇。
  为什么?
  他拉起她的手,再一次伸进自己的裤子里,按在上面,然后苦涩得看着她。
  “我病了,在吃药,然后,就这样了。不只是对你,对其他人都一样。你还好点,别的女人,我连这点反应都欠奉。”
  “病了?什么病?”花梨怔怔的问。
  “我一直都有病,生理上和心理上。我会那样对你,就是因为我有病。当然,我这并不是为自己开脱。不管怎么说,我那样对你,都是我的错。我也不想祈求你的原谅,我所犯的错误,不值得原谅。”他缓缓的开口。
  看着他的脸,花梨努力要从他脸上找到一丝一毫说谎的痕迹,然而找不到。但找不到,她也不信。他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她可忘不了他曾经那些充满黑欲的眼神。那诚然是病态的,但她绝不相信那是不可控制的,更不相信他是无辜的。
  被害者的立场属于她,他没有这个资格。
  “你不相信没关系。但我知道,我们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我不能害你一辈子。所以我决定离开你,让你自由。”他又说道。
  哈,这么说来,她还要感谢他咯。不能害她一辈子?!她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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