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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萌影帝妙探妻-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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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她刚被六岁的小堂弟用毛笔在脸上画了个王八。
    “你真有十三岁了吗,怎么看上去比一朵的身板还小……”林一朵,三堂妹,今年9岁。
    她任由他笨拙的用毛巾擦拭着自己的脸,看着那双晶莹剔透的琥珀色眼眸里闪着很暖很暖的笑意,听着他用处于变声期里不甚好听的声音碎碎念着,即便被弄疼了,她也觉得好开心。
    之后,那群小萝卜都没再欺负过她,倒是他有事没事老拉着她往外跑,渐渐的,她发现小萝卜头们还挺粘她的。
    “大堂姐,我尿裤子了……”七堂弟可怜兮兮的扯着她的袖子,“抱我,抱我!”
    “大堂姐,我的娃娃坏了,你帮我补一补,补一补嘛!”小堂妹撒娇的不肯放开她的手。
    “大堂姐,喂我吃饭,我不要别人喂,我就要大堂姐喂。”最小的堂弟坐在儿童座椅里,拿着调羹抽打着桌板。
    于是,她又变成了一个陀螺,却忙得不亦乐乎。
    但是,这样快乐的日子,也有让她犯难的事情。
    那就是林家的八极拳。
    因为是消防员世家,林家的孩子不管男女,从五岁开始都会练习八极拳。
    八极拳以其刚劲、朴实、动作迅猛为精髓,讲求头、肩、肘、手、尾、胯、膝、足八个部位的应用,林家用它来锻炼身体的灵活和矫健,增强耐力和体力、提高精神力、强化身手,以此打好做消防员的基础,提高救援行动中自身的生存率,可谓用心良苦。
    她学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光是招式就让她眼晕,更别说将八极拳的劲道练到极远之境,连最小的堂弟都比她招式好看,为了怕养父失望,她总是半夜起来对着木桩偷偷地练,练得手臂上都是淤青,也不敢说,因为过于操之过急,又不注意休息,右手在一次击打木桩时,抽了筋,疼得她满地打滚。
    林栋天翻开她的衣袖,看到手臂上全是青肿的淤痕时,脸色铁青,让她不用再练了,然后甩袖就要离开。
    她以为他失望了,要赶她走了,哭叫着,“因为我是养女,所以不用再练了,再练也练不好,是吗?因为我根本不姓林,是吗?”
    他甚至没有要求她,一定要叫他爸爸,她也始终叫不出口,因为她总觉得自己是个外人。
    他转头,脸色更难看了。
    她眼泪一滴滴的滚落,艰难的从地上站起来,想他一定是生气了,要将她送回福利院了。
    他走了回来,蹲在地上,与她平视,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如同初见时一般的温暖。
    “因为你是我的亲闺女,我看着心疼!别练了,又不是要考武状元!”
    她不敢置信傻站在那里,眼泪却掉得更凶了。
    “一诺,从我领养你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亲闺女,你不需要讨好我,懂吗?”他的大手轻柔的擦拭着她脸颊上的泪痕,“来,爸爸带你去吃冰激凌!顺便让你三叔给你擦点药酒,揉一揉,会有点疼,你忍忍,淤青不揉散了,会留疤的。”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停止哭泣的,等想起来的时候,她已经扑进了他的怀里。
    “爸爸!”
    那是她第一次叫他,发自内心的叫他。
    那一天,她成了真正的林一诺,再不是沈嫣然。
    所以,二十年后的今天,当沈嫣然这个名字再次被提及时,她一点都没有怀念,仿佛这个名字是上辈子的记忆。
    “林小姐,可以进审讯室了!”
    她从思绪中转回,抬眼,哦了一声,却见林默正在和皛皛说话,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女人是敌人,她眯了眯眼,走了过去。
    “阿默,你准备什么时候娶我?”
    林默回头死瞪着她,“谁说我要娶你了!”
    她双手环胸,抬高下巴,瞅了一眼皛皛,说道:“15岁的时候!”
    15岁的时候,她成天像个野猴子一样的上蹿下跳,带着一群小萝卜头在林家大宅里都能横着走,横归横,却也是会踢到铁板的,顽皮捣蛋的下场,就是不小心破了相,被碎玻璃划伤了右脸,其实就是破了点皮,但因为当时满头大汗,血和汗混在一起,看起来血流如注,十分惊悚,她吓坏了,即便后来医生说没事,少吃点酱油,结痂了就好了,她也不信,以为自己一定是毁容了,不肯吃饭,也不肯从房里出来,急得林栋天团团转,最后是林默进来劝她。
    她记得很清楚,他说的每一个字她都记得。
    “破相就破相呗,真要嫁不出去,我娶你好了。”
    “真的?”
    他揉着她头顶的发丝,很严肃的点着头。
    “拉钩!”
    那时的他只是皱了一下眉,然后果断的伸手和她拉了钩。
    他抵赖不掉的。
    林默没忘记这件事,但那时是为了哄她出来吃饭,免得饿死在床上。
    “小时候的事儿,不算!”
    她嘟起嘴,“谁说不算的。”
    他叹息道:“一诺……”
    她突然叫道,“你看,你都叫我一诺了。”
    “嗯?”
    她指了指自己,“一诺,一诺千金!”
    林默:“……”
    从她来林家开始,他就一直拿她没辙。
    皛皛顿觉自己在两人中间有点碍眼,见两人正剑拔弩张着,赶紧开溜,却被曹震叫住了。
    “端木!”他走了过来,因为先前她揍过他,他没敢靠得太近。
    她回头,“什么事?”
    “对林一诺的问询,林默不能参与,景飒也不知道去哪了,你能不能来?”就算没有血缘关系,林默和林一诺也是亲属关系,按照规矩,林默不能直接问话,这和医生不能给家属做手术是一个道理。
    “可以!”问询必须要有两名警察在场,基于林一诺是女人,问询的警察最好也有一个是女人在场。
    “林小姐,可以了吗?”曹震不是要帮林默解围,而是时间不等人。
    林一诺还在和林默大眼瞪小眼,听到问话,倒也爽朗,“马上!”她又对着林默道,“等我完事了再跟你算账。”
    林默脸皮子绷得紧紧的,面无表情下,额头的青筋是突突的跳。
    林一诺转身走进审讯室,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像个军人一般的坐的笔直,等皛皛和曹震进来的时候,她蹙眉看向皛皛,没说话,却是一直从上到下的打量她。
    皛皛不动声色的坐下。
    曹震就有点尴尬了,顿感气氛有点微妙,他咳嗽了一声,刚想问话,林一诺就开口了。
    “你和阿默是什么关系?”
    这来势汹汹的问话,让皛皛愣了愣,这姑娘可真是直爽。
    她摇头,“没有任何关系。”
    “你是刚来公安局的实习警察?”
    被当成萝莉不是第一次了,皛皛已经看淡了,“不是!”
    她拧起眉头,看她的眼神越发犀利了。
    皛皛笑道:“我不是警察!”
    “不是警察?不是警察,你干嘛坐在这里?”
    曹震帮腔道,“是这样的,她虽然不是警察,但,是我们公安局的顾问,犯罪顾问!”
    “什么东西?”她没听说过。
    皛皛暗地里也打了她一番,她眼神咄咄逼人,对林默又十分上心,她判断,她是个很好强的人,而且敌强就越强。
    她正愁没办法甩到林默,可以适当利用一下她。
    “顾问的意思就是,他们都得听我的,我说什么,他们就得做什么,包括林默……”
    林一诺彻底愣住了,看她的眼神有了明显的敌意,她看向曹震,正在向他求证。
    曹震是如坐针毡,女人之间的斗争果真是男人无法理解的,但是端木也没说错,还真是都听她的,他朝林一诺点了点头。
    林一诺的眉毛顿时拧成了一块疙瘩,因为在她眼里,皛皛看起来就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她一直以为她是刚来公安局实习的女警,是个菜鸟,不过是长得好看了点,现在却是个‘大领导’。
    对手很强大啊!
    她又皱了一下眉头,“那个……”她顿了顿,视线落在皛皛的胸口,“你这胸是真的,还是假的。”
    噗的一声,曹震把刚喝进口的白开水给喷了出来。
    这也太直白了吧,害他现在都不知道视线该往哪里看。
    “如假包换!”波霸这个问题,她也看淡了。
    林一诺偷偷瞟了一眼自己的小笼包,差距太大,脑门开始流汗了,但仍是不放弃。
    “你会武吗?比如八极拳!”她一副矮冬瓜的模样,她笃定她不会,至少有一点比她强了。
    “八极拳?不会,但我会散打、空手道、跆拳道、泰拳……”
    林一诺黑亮的眼睛瞬间就瞪圆了。
    皛皛笑道:“我的本职工作是特警队的武术教官。”她不是要吓她,是想激起她的斗争心,赶紧把林默收了。
    林一诺再次看向曹震。
    曹震默默的点头。
    她突然猛拍了一下桌子,别过头,对着空气小声抗议道,“死阿默,竟然给我找了个这么强劲的对手。”
    说完,她看向皛皛,毫无气馁之心,反而燃起了熊熊的斗志,指着她的鼻子喝道:“好,我承认你是我的情敌,不过你是抢不走阿默的。”
    皛皛在心里说道,我也没想过要抢走你的阿默。
    “这个……林小姐,我想我们应该进入正题了。”他是来问话的,不是来看戏的。
    “你问!”
    话是这么说,但她一直瞪着皛皛,曹震真怕两人会突然打起来。
    “请问你X月X日、X月X日、以及X月X日晚上11点—2点,你在哪里?”这是三名死者大约的死亡时间,用来确认她是否有不在场证明。
    “值班!你可以去第三消防分局查,这三天都是我值夜班,队友都可以证明。”
    “第三消防分局?你不是消防总局的人吗?为什么要去那里值班。”
    “这是命令,让去哪里就去哪里,有什么不对吗?人手不够的时候,分局和总局之间进行人员调派再寻常不过了,你去查了不就知道了?”
    这也对,就像现在S市公安局的他们不是也来X市公安局办案了吗,一切都是为人民服务。
    曹震记下了,接着问道,“你是否认识这三名死者。”他将死者生前的照片放到她面前。
    “其他两个我不认识,但周滨我认识。”
    “嗯?”
    “周滨是很优秀的消防员,是我们消防员的榜样,我不该认识吗?”
    原来是这个意思。
    “对于二十年前的黑山大火,实际是这三人造成的,你是否知道?”
    “不知道!”她顿了顿,又道:“确切的说,我知道当年黑山大火是三个未满14岁的孩子造成的,但我不知道是这三个。”
    皛皛听了半晌,听到这句回话,她出声了,“为什么你会知道是三个未满14岁的孩子造成的?”
    在这起大火中,除她以外的遇难者家属都是在问询过程中,由警方告知后才知道真正始作俑者是三个未满14岁的孩子。
    “我是消防员,历年的火灾事件都有档案记录,为了吸取经验,这些档案,只要是消防员都会去看,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越是大的火灾,越会成为案例,这是为了总结前者经验,为日后同样的灾难打好基础,优化救援行动,救更多的人。
    “档案里没有姓名?”
    林一诺摇头,“没有!”
    皛皛习惯性的陷入沉思,而后又问道,“对于这三个人,你恨吗?”
    这是每个遇难者家属都会面对的问题。
    “如果说不恨,那肯定是假的,但真要说恨……”她率性的脸上划过一丝无奈,“恨有用吗?如果恨他们,我的父母就可以复活了吗,我那些无良的亲戚就能给我温暖了?还是说我依然是个锦衣玉食的小公主?”她摇头,脸上的无奈成了一种释怀,“什么也改变不了,再恨也没用!”
    因为伤害已造成,时间无法倒流,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是一个恨就能解决得了的。
    “但是我也不是完全没感觉,只是我觉得,我失去了很多东西,但也得到了很多,爸爸、妈妈、阿默、一朵、一漾、一婷,还有阿АⅫ_、阿黥,这些可爱的堂弟们,我这十七年过得很愉快,我甚至有时候会想,如果不是那场灾难,我或许只是个混吃等死的千金小姐,骄纵、任性、不懂得大苦大难,活在父母建造的象牙塔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站得更高,看得更远,做一个能救很多人的消防员。”
    最后,她笑得分外爽朗,“这不就是人生吗?”
    当很多人还在为平淡的生活、柴米油盐酱醋茶惆怅时,已经有人在黑暗里摸爬滚打了许久,艰难的看到了黎明的曙光,现在还有谁会说她过得不好,谁会说她没有美好的未来,关于明天的事总是到了后天才会知道,在一切变好之前,总要经历一些不开心的日子,不要因为一点瑕疵而放弃自己的人生,即使没有人鼓掌,也要优雅的谢幕。
    只有经历过真正的苦难的人才有资格说‘这是人生!’
    林一诺人生比谁都精彩。
    “不过,关于阿默的事情,绝对是我人生里最大的一件事,你会喝酒吗,我要和你比酒量!”
    皛皛:“……”
    她还真是蛮拼的。
    可惜,皛皛是千杯不醉的体质,不过她不打算说,免得她刺激太大,没了斗志就麻烦了。
    问询完毕后,林一诺出了审讯室,曹震问道:“你觉得她有可能是凶手吗?”
    “比起其他的遇难家属,她从动机和体能上看,是凶手的可能性都颇大,但你也听到了,她豁达直爽,把苦难当成了人生历练……”
    “那就是说,她的可能性也是零?”
    “我只能说,如果这都是她装出来的,那么我们可能这辈子都抓不到凶手。”
    因为连她都被说服了。
    她不可能是凶手,也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她是凶手。
    “江允恒的父亲呢?”这是最后一条线索了。
    “老张和小李早上就出发去接人了,应该傍晚前就能到,他现在以打零工为生,之前有联系上,说要来,还说就在来的路上,结果放了我们鸽子,说什么出差没空,现在我们亲自去逮他,看他还有啥借口。”
    但是到了傍晚,小李和老张回来了,该带的人却没带回来,带来的是一个坏消息。
    江允恒的父亲——江湛,在昨晚就去世了,就在公安局的人和他打过电话后,他因肝癌晚期导致消化道大出血,抢救无效死亡。
    “不是说肝硬化吗?”曹震对着张又成劈头吼道。
    “肝硬化那是半年前,他又嗜酒如命,不吃药,也不治疗,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是肝癌末期了。”他和小李赶到他租住的地方时,他根本就不在,还是问了房东才知道他的下落。
    他在一个月前被诊断出肝癌末期,住进了医院,基本是等死的状态。
    “他的遗体呢?确定是肝癌死亡?没有可疑?”
    “没有,我们让辖区派出所的法医检查过,的确是肝癌末期,没有其他外来损伤。”
    曹震扒了扒头发,这下线索又断了。
    皛皛问道:“他还有其他什么亲人吗?”
    张又成回道:“有个姨婆,是唯一的亲人,住院的钱还是这个姨婆垫付的,否则他早死了。”
    “说到这个姨婆还真有点意思……”小李突然道,“江湛死后,她一点没伤心,还阿弥陀佛了好久,说什么邪魔终于走了,你好好安息什么的?”
    皛皛愣了愣,“邪魔?是指他为人太坏,现在死了,她觉得干净的意思吗?”
    “我和小李一开始也是这么以为,毕竟江湛周边的人都说他是个人渣,后来那个姨婆说,江湛在结婚前是个小学老师,十分受人尊敬,品德也好,也不喝酒,学生们都喜欢他,是个标准的好青年,但是结婚后,他突然性格大变,像中了邪似的,变得暴戾,动不动就发火。”
    人有四喜,分别是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其他三个先不论,洞房花烛夜可是大喜事,应该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才对,怎么就性格大变了呢?
    这是第三个疑问。
    ------题外话------
    线索其实我都写出来了,不知道乃们看出端倪了没有?

☆、Round 91 抽丝剥茧(一)

    晚上,一群人在公安局的食堂吃饭,都有些食不下咽,原本以为摸到了案子的关键之处,未曾想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但凡做刑警的最愁苦的就是这种情况,线索没了,饭也吃不下了。
    皛皛倒是很有胃口,比起S市公安局的食堂,这里的食堂饭菜做得真是好极了,当然和康熙做得还是差了一条街,但菜色都很合她胃口,曹震等人愁眉不展的气氛丝毫没影响到她,她很是爽快的又添了一碗饭。
    等吃饱了,她放下筷子,擦了一下嘴角,又喝了口茶,说道:“明天我想去江湛租住的地方看一下。”
    林默抬眼,脸还是面无表情的,但有些郁闷的黑气在上头涌动,因为林一诺的出现彻底打乱了他追求的步伐,他又是个不善于解释的人,很担心皛皛误会他。
    “你想查江湛?”
    “嗯!人虽然死了,但他生活的地方可能会有其他线索也说不定。”
    景飒坐在一旁搭话道,“你怀疑江湛是凶手?”
    “不,他不可能是凶手,一个肝癌末期患者是没法杀人的。江湛在一个月前被查出肝癌末期,这就意味着体重减轻、周身乏力、肝区疼痛、肝脏肿大,甚至会呕血,更严重的话肢体也会水肿,这种情况下,他连走路都困难,杀人这种体力活,他绝对干不了。他看病的钱都是姨婆垫付的,买凶杀人也就更不可能了。”
    林默若有所思道,“你是介怀他在婚后的性格大变?”
    皛皛点头,“我觉得这可能是个突破口。”
    “婚后性格大变的男人也不是没有啊……”景飒夹了一筷子红烧肉塞进嘴里,“你看哈,人家都说男人在没有女朋友的时候是猎狗,到处找目标,等有女朋友了就是哈巴狗,唯命是从,刻意讨好,到了结婚后,呵呵……”她扫向在场的众位男同胞,“就会变成大狼狗!”
    绝对是农奴翻身当家做主人的节奏啊,充分说明了男人婚前婚后的两种性格。
    皛皛道,“你说得是正常的性格变化,但像江湛这样从模范青年到人渣的转变,实在是有些太突兀了,当然不排除他本性如此,只是婚前隐藏的好,例如斯文败类这种。”
    很多时候,人都在隐藏自己的真实性格,甚至是成天带着假面具做人,有一天被拆穿了,身边的人甚至都不会相信。
    比如,当人们知道身边的人杀人后,都会表现出一副很惊讶的表情,通常都会说一句:怎么可能?他平常那么老实的一个人!又或者准备离婚的妻子发现老公竟然将财产偷偷的转移了,离婚后她连半毛钱都拿不到。
    其实这不是隐藏的好,而是身边的人从来没往这些坏的方面想过罢了。
    “那你说,他为什么会变得那么暴戾,难道真像他姨婆说的中邪了?”她可是警察,可不信这些迷信东西。
    “首先,如那位姨婆所说,江湛婚前是个滴酒不沾的人,但婚后却开始酗酒,从心理角度上看,酗酒的人大多是为了逃避现实!”
    众人停下筷子,静静的听她分析。
    “很多人在人格上比较软弱,当出现抗拒不了,但又想逃避问题的倾向时,他们不会想到要解决问题,而是选择麻痹自己,喝酒就成了一种最好的方法,用酒精来催眠自己,醉生梦死,然后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但这只是一种自我欺骗,因为等酒醒了,问题依旧存在,不会消失,那么结果可想而知,他们会不断的靠酒精来麻痹自己,渐渐的,他们对酒精的耐受和依赖会增强,总是想喝酒,这种需求就像大多数人饿了要吃饭一样,并且一旦开始喝酒,便不能停杯,而长期的酗酒会严重的损伤大脑海马体,影响认知和记忆能力,出现焦虑,抑郁,幻觉、妄想等症状,造成人格改变,严重的话就是暴力倾向。”
    林默明白了,“所以你想知道是什么问题让江湛染上了酒瘾?”
    “我们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断了,既然如此,只有重新找一条出来,而江湛这条线索,我认为可能会有所发现,当然这只是我的判断,你们可以不信。”
    每次她说这句‘这只是我的判断,你们可以不信’的时候,又有哪一次他们是不信的。
    曹震立刻拍板道:“行,明早我们就出发去江湛租住的居所。”
    “OK!”皛皛站起身,既然说定了,那事情就好办了,“我已经吃饱了,没事的话,我先回酒店了。”
    见她要走,林默立刻站了起来,“我送你!”
    皛皛清楚拒绝他是没用的,拒绝了他还是会跟上来。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公安局的大门。
    此时,月上中天,皎洁温柔,柔和的月光下,远处的群山连绵起伏,只能看到一片漆黑的轮廓,月光落在附近的树上,落下斑驳的黑影,零星的像是碎条儿挂在树上一般。
    夜凉如水,她穿得有点少,赶紧拢紧外套。
    “冷?”他作势要脱下身上的风衣。
    她连忙阻止,“不用,我身上的外套很暖和。”
    “你不用和我客气。”
    她不是想和他客气,而是他的好意是建立在男女朋友关系上,她不能接受。
    “你不怕你的未婚妻会误会吗?”
    他浓眉拧巴了起来,“我没有未婚妻。”
    “在警局,林一诺可是有当面问你什么时候能娶她?”这可是她亲耳听到的,绝不是胡说。
    “那是小时候的玩笑!”
    皛皛回道:“她不觉得这是玩笑!”
    林默觉得这么解释反而会让她认为自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索性一次性把话说清楚,“如果你把一诺作为拒绝我的理由,那我觉得你很不明智。”
    她一愣。
    他琥珀色的眼睛闪着自信光芒,“因为这充分说明了,我很抢手!”
    不得不说,他有些地方和康熙还是蛮像的,比如——自恋。
    想到康熙,她脸上不由的露出笑容。
    月光下,她的眼眸含笑,眼中呈现出一团温柔的火焰,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这样的笑容让她本就美丽的容貌泛起了一丝荡漾的媚意,连头发也优美的飘动了起来,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他被吸引了,她的笑萦绕在他的心头,无法抹去,牵动着他那根控制意志力的神经,手下意识的想抚上她柔软的发丝。
    “阿默!”一声叫喊由远而近,清亮的刺耳。
    一听到这个声音,林默什么旖旎的想法都没了,抬到一半的手紧紧握住,颓然落下。
    “林小姐!”皛皛率先打了个招呼。
    林一诺瞅了她一眼,然后抱住林默的手臂,将他拉了过来,“阿默,你平常办案已经很累了,送人回酒店这种小事就不用亲力亲为了,我帮你送。”
    “你不是今晚值班吗?”
    “还没到点,我和爸爸正巧在附近吃饭!”实则是情敌就在公安局,她寝食难安,趁着值班前有空,过来搅下局。
    她又拍拍胸脯道,“你放心,我一定把人安全送到酒店。”
    林默捂额,感觉和她说话,就像鸡同鸭讲。
    “不用了,酒店很近,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你们慢聊。”
    这时候,她不溜才怪,赶紧脚底抹油的走开。
    回到酒店后,她还担心林一诺会找过来,在酒店自带的咖啡店里呆了一会儿,见她没来,她才安心回了房间,到了房间后,她瘫倒在床上,眯了一会儿,然后将手机打开。
    微信里全是康熙的留言,她一条条的查看。
    工作时不看手机这个习惯,她是改不掉了,好在康熙没怪过她,她也与他约法三章,办案期间不准打电话过来,他倒是极其遵守约定。
    只是这一百多条微信信息,看起来也蛮累的,那么多条信息也不全是粘人的话,有一半是在向她汇报,他今天干了什么,或者片场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看到片场某个道具很漂亮,他也会拍成照片与她分享。
    她一边看,一边笑,最后是一条总结性的信息。
    我、空虚、寂寞、冷!
    by康熙
    她回复道:穿上、衣服、滚!
    发完,她捂嘴偷笑了几声,想他应该还在拍戏,因为带有恐怖色彩,他的夜戏比较多,她将手机扔在床上,伸了个懒腰,跑去盥洗室洗澡,她用干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回到床上,看了一眼手机。
    手机上已有了回复:你是不是有其他男人了?
    她一惊,脑门立刻凉嗖嗖的,谁说男人没有第六感的,这分明已经是第七感了,她笃定景飒不可能把林默的事情告诉他,要不然他肯定会‘头疼’,突然被他这么一问,她莫名感到心慌,但转念一想,心慌什么,她又没劈腿。
    她回了一句,睡了!后头跟了一个鬼脸。
    对话框里马上有了动静,跳出一条提示信息:是否接受对方的视频聊天。
    她莞尔一笑,点了确认。
    没等看清他在视频里的脸,就听到他阴沉沉的声音,“什么时候能订机票?”
    他果然还惦记着。
    “暂时还不行。”她老实道,“案子比预期的要复杂的多。”
    他拧眉,“有多复杂?”
    她换了个姿势,趴在床上,勾起双腿,视频里,康熙一脸的愤愤不平,俊脸都拧巴在了一起。
    “所有的线索都断了,得重新找线索。”
    高清的视频毫无滞后的将他变黑的脸呈现了出来,他瞪着她,神色极为不满,半晌后,他叹了一口气,“破案归破案,但至少睡眠要有保证。”
    “嗯?”
    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窝,“你都有黑眼圈了。”
    她笑,他观察的真仔细,但睡眠不好,不是因为案子,是因为林默,但这点她不能说。
    “知道啦!”
    他继续拧巴着脸,“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很受伤!”心心念念的等着她来探班,她却放了他鸽子,胸闷到了极点,“不行,我要补偿!”
    “补偿?什么补偿?”
    他眸色亮了亮,指了指自己的脸,“来,亲一个。”说着,他就把右脸蹭到了屏幕上。
    她脸红道:“不知羞。”
    康熙正色道:“皛皛,中国有个成语叫画饼充饥……来,赶紧的。”
    情人之间,所有的小白行为都是被允许的。
    她害羞的磨蹭了一下,但还是闭上眼,对着屏幕亲了过去。
    康熙正等着她亲过来,她闭着眼睛撅起小嘴的模样一接近,他立刻截图保存。
    不只是画饼充饥,他还要望梅止渴!
    见手机相册里又多了一张皛皛的照片,他笑弯了眼,将照片存到带有密码的文件夹里,然后再备个份传到云端空间,这样就不怕人偷看,也不怕手机掉了资料会找不回来。
    皛皛一点没发现他的动作,见他一直在笑,以为他这是满意的表现。
    看他今晚挺闲的,她问道,“你没在拍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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