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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萌影帝妙探妻-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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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糯米舒服了,呜了一声,歪着脑袋又睡着了。
    皛皛关上客厅的灯,去卧室拿了换洗的衣物,洗完澡瘫在床上眯了一会儿,康熙不在,这床显得特别大,空旷的让她心里有点冷意,她下床,翻出康熙的抱枕,将它拖上床。
    没有真人,有个假人也挺好的,不过仍然只敢用白天版本的。
    眯了一会儿,她又醒了,倒不是睡不着,而是有件事搁在心里头,理不清楚,她就睡不着,她将焦尸案的资料拿到床上详细阅读。
    按照法医对黄健解剖的第二份报告显示,黄健死前服用了足以能致昏睡状态的安眠药剂量。
    安眠药属于处方药物,无法私自购买,只能由医院的医生配给,而医生对于剂量的配给也是很谨慎的,只会少,不会多,因为安眠药有镇定成分,服用多了容易有瘾,长期服用也会让服用者抑郁,黄健同时还有自闭的症状,在剂量上的配给,不可能那么大。
    她去过传达室,看过那些安眠药瓶子,数量虽多,但也是好几年存下来的空瓶子,这也是自闭症状的一种,喜欢收集自己使用过的东西,据黄健常去配药的卫生所说,他每两个星期会来配一次药,医生在配给上只会给一瓶,一瓶是30粒左右,黄健每天服用两粒,刚好两个星期,按照卫生所的配药记录,黄健在死前两个星期配了药,也就是说他死的时候,安眠药已所剩无几,而今天才是他配药的日子。
    那么他哪来足以让自己昏睡的安眠药剂量?
    是之前的一直没吃,存着?
    这显然不可能,因为他没有安眠药就睡不着。
    那只能是凶手带来的……
    问题在于凶手是怎么让他吞下那么大剂量的安眠药?
    強灌?又或是趁黄健不注意的时候下得?
    她觉得后者跟贴合案子,如果是強灌,黄健一定会有反抗,法医必然会从他身上找到线索,就算烧焦了,指甲缝里的物质也是可以查探出来的。
    所以,皛皛初步判断凶手必定是认识他的,熟悉与否暂时很难判断,但有一点她可以确定,假如周滨、邢晓磊、黄健三人真是死于同一个凶手的话,那么这个凶手对他们三人的日常习惯一定很熟悉,至少他知道死者会干什么?
    周滨会野营,邢晓磊会喝酒,黄健则是吃安眠药。
    皛皛对比了一下邢晓磊和黄健的遗体照片,烧焦的尸体在高清的专业摄像头下,显得格外惊悚,面目全非不说,整个尸体也都烧成了焦炭,牙齿外露,比木乃伊还恐怖上三分,大半夜的看一堆焦尸照片,她却面不改色,看得聚精会神。
    从尸体烧焦的程度看,烧得极为均匀,就像浇了汽油烧似的,没有轻重之分,好似人就包裹在了火里烘烤一般,但她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要把尸体泡在水里,如她在山洞里的想法一样,要灭火,也不用把尸体泡在水里再灭火,用水浇灭就可以了。
    如果凶手这么做是一种怪癖,先把尸体灭火了,再搬进水缸里……难道他就不怕在水缸上留下证据吗?而在现场鉴证人员均没有发现凶手留下的痕迹,说明凶手很谨慎,也很聪明,不太会像干这种多此一举事情的人。
    她瘫倒在床上,脑子里那面虚拟的拼图,依然是散碎的。
    一定是她还遗漏了什么?
    她闭上眼,思索着,尽力用现有的线索去勾画凶手的特征,却徒劳无功,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等天明的时候,她刚要出门,手机铃声就响了。
    “喂?”
    “端木,我,曹震!”
    她有来电显示,不必他报备也知道是他,“说吧,我听着。”
    曹震将周滨带着香烛冥纸去野营的事情复述了一遍,“对于这件事你怎么看?”
    为了这个,他和林默特地去了虎头村查探,可惜虎头村早已物是人非,因为大黑山的开发,虎头村被划入了拆迁范围,大部分的居民已拿着拆迁费另觅居所,少部分人则还在周边附近落户,但都是老年人,老年人讲究落叶归根,不似年轻人那般生命力顽强,到哪都能生存。
    本来想有人就好,总能探出点什么,但去后发现这些老年人死得死,残得残,年纪太大,记忆已不甚清晰还耳背,怎么说都说不通。
    这条路,他们只好作罢,但又没其他线索,只好向她求助。
    他又道:“关于黄健的事情,我们也查了一下,黄健也是大黑山虎头村人,十三岁的时候,他的父亲主动要求调派到S市工作,娘俩也就跟着一起去了。”
    关于这点,她听张又成提过,周滨和邢晓磊同样也是大黑山虎头村人,也都是十三岁时跟着父母迁移到了S市。
    死者虽然职业不同,习惯不同,但同为虎头村人,又都是十三岁时随父母离开了家乡,光是这个特征点,已经足以证明凶手是同一人无疑。
    问题是就算知道是同一人所为,奈何凶手的信息却半点全无。
    “带着香烛冥纸上山野营,那就是祭拜……”皛皛拿着手机自言自语道,“每年如此……”
    曹震静静的等着她。
    她突然问道,“每年的时间也是一样吗?”
    “一样,从野营公园开始运行,他每年的10月1日—10月7日都会去,地点也是一样的,因为消防员的关系,他每次都是提前了两个月预约,听顾丹娟说,他向消防队的领导提过,什么假期他都可以不要,唯独这个日子希望能放他假,哪怕一年只让他休息这七天也行。”
    “那就足以见得这七天对他极其重要,有一定特定的意义。”
    “没错,但你觉得会是什么事呢?让他能这样每年如此……”
    皛皛想了一下,说道,“曹震,我们的调查方向或许可以改一下。”
    曹震笑道,“愿闻其详!”
    “你去查一下围绕大黑山附近,每年的10月1日—10月7日,曾经有否发生过什么事,比如有人被杀吗,有人失踪吗,又比如……”皛皛眼波绽开了一抹光华,如穿透夜幕的明灯,“火灾!”
    曹震一怔,“火灾!?”
    “是!另外……如果我的猜测没错,你不如从20年前开始查起……”
    他惊道,“这么久远?”
    “这只是我的猜测,你可以不信!”
    她说得,他怎么能不信。
    “好!我马上和林默去查,你等我消息!”
    挂了电话,皛皛关上门,准时去上班,开车的路上,她脑中的那块虚拟拼图,有一个角落拼凑了一个小小的画面。
    还未等到她下班,曹震的电话就来了。
    他语气沉重,“端木,我想你最好来一趟大黑山。”
    她皱眉,“你们发现了什么?”
    曹震叹道,“如你所说,我们从20年前开始查起,果然有重大发现。”
    “是杀人案,还是火灾,或者……”她哼笑了一声,“两者皆有。”
    曹震轻笑了一声,对于端木皛皛,他早已跪服。
    “20年前,大黑山发生了一场毁灭性的的火灾,整座山至少有三分之二被烧毁了,大火烧了整整七天才被扑灭。”
    “10月1日起得火,10月7日才被扑灭?”
    “没错!”曹震喘了一口气,像是后头的话很难说出来,沉凝了好一会儿,继续道,“失火原因是有三名12岁的少年上山玩火导致的,他们带了酒精,还有打火机……”
    皛皛换了一个手接听电话,“这三名12岁的男孩分别是周滨、邢晓磊、黄健。”
    这个其实都不用猜,知道是火灾的那一刹那,她就心知肚明了。
    “这场灾难导致了10名人员死亡,其中四个老人,三个是大学生,一对夫妻,还有一个少年,四个老人是上山去看风景的,三个大学生和一对夫妻是参加了登山团,失火的时候他们都已经到了山腰,火势迅猛,根本来不及逃脱,还有那名少年,也是上山去玩的时候遇到了火灾,没来得及逃脱。”
    皛皛问:“你们查过这10个死者的底细了吗?”
    “林默已经开始派人查探了,目前初步的消息是,四个老人的子女,我们已经联系上了,三名大学生的家长也在赶来的路上,那对夫妻有点困难……”
    “他们有孩子?”
    曹震点头,“这对夫妻死的时候,有一个10岁女儿,因为夫妻两人丧生,没有其他亲戚愿意收养,所以去了福利院,在13岁那年被人收养了,目前我们还在查收养她的是谁。”
    这查起来,有点难度,时间过去太久,真要查需要一点时间。
    “那个少年呢?”
    曹震又道:“这个少年的父亲,我们也联系上了,现在就等他们到达后开始盘问了。”
    这也是他打电话的主要目的。
    假设这是一个有目的性的仇杀,事实上也已经是仇杀了,因为死者三人就是导致这场灾难的始作俑者,10条人命,大半座山,这可是重罪。
    然而,我国刑法规定不满14周岁的人实施任何危害社会的行为,都无需负刑事责任,杀人也好,放火也好,哪怕他们是故意,也不会被判刑。
    当时,他们才12岁,正是这个可以逃避一切法律追究的年纪。
    这样的情况下,仇恨不言而喻啊。
    ------题外话------
    魔都暴雨中……文文卡机中……

☆、Round 88 黑山大火(二)

    熊孩子,网络用语,常用于形容调皮的孩子,大意就是指孩子岁数小,不懂事,起源于北方,泛指那些惹人讨厌的孩子,也有昵称的意思。
    例如,有些孩子做了一些不可理喻的、带有破坏性的事情时,可以感叹一句:“这熊孩子!”
    但是,真的可以用这样一个词涵盖一切了吗?
    乱翻东西、搞破坏、不守规矩、屡教不改的孩子,也要带着一脸无奈的笑容说一句“熊孩子”吗?
    好似面对熊孩子,就该束手无策,就该笑一笑,就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不,很多人面对的不只是熊孩子,而是熊孩子的家长。
    因为他们比熊孩子可怕一百倍。
    顽皮,是孩子的一种天性,一种活泼表现,每个孩子都会有,这本不是什么缺点,但不是胡搅蛮缠,不是肆意妄为,当顽皮变成是非不分,变成任性,变成蓄意和恶意时,那就是师之惰、父之过了。
    如果说这世界上要评选最讨厌的十句话,那么‘等你有孩子了……’绝对可以问鼎前三,而这句话就是熊孩子家长最喜欢说的一句话,他们总是以此为理由。
    其实,再没有这更无耻的强盗逻辑了。
    因为这些家长从来没想过,在他们眼里,孩子的恶行是淘气,但在别人眼里,那叫——没、家、教!
    如果只是删掉存档,摔坏模型,划烂屏幕,甚至死乞白赖地要抢走别人心爱的漫画、游戏、玩偶,又或者以嘈杂的喊声回荡在每一家饭馆、每一节车厢、乃至于机舱为乐趣的话,对于很多成年人而言,还是可以忍受的,顶多牢骚几句。
    但,往往这些所谓的‘淘气’‘顽皮’‘不懂事’,在没有家长有效的教导和督促下,很可能会演变成‘理所当然’,‘没有错’,‘我做得是对的’,然后就是犯罪。
    如同20年前的黑山大火一般,三个孩子上山玩火,最终酿成了一场巨大的灾难。
    这时候,还能说他们是熊孩子吗?
    这已经不是熊孩子了,这是纵火犯,也是杀人犯!但偏偏法律制裁不了他们,他们无需为自己的行为负任何责任,甚至连媒体都不会将他们的身份公诸于世,而是用其他方式来掩盖。
    比如:驴友上山野营,使用酒精催火不当,酿成大灾。
    这就是未成年保护法!
    如果不是警方有记录,有宗卷,普通人根本无法知晓起火的真正原因是什么,而这份关于黑山大火始末的卷宗,此刻正在皛皛手里,她花了整整两个小时才将它看完。
    上头写得很清楚:三个孩子企图在山上找树叶,点着火后烘烤红薯吃,结果不小心打翻了酒精瓶子,瞬间引燃了一棵大树,他们吓得逃窜了回家。
    二十年前的大黑山,植被比现在还要多,加之那段时间极为干旱,连续两个月没有下过一场雨,在风的帮助下,引燃的大树成了火种,将周边的树木一个个点着,火势蔓延的一发不可收拾,成了一场史无前例的灾难。
    为了救灾,X市派出了三支消防队,总计110人,但干旱、满山的大树、不停歇的风将火变成了吞噬一切的猩红色恶魔,到最后甚至出动了直升机,进行了人工降雨,耗了数百吨水,才将火扑灭。
    除了10名遇难者外,不少消防队员也受了轻重不等的伤,有两个差点殉职,幸好被救了回来。
    然而,这样惨烈的情况下,三个孩子又在做什么,避而不谈,躲在家中,眼睁睁的看着电视里播报的新闻,至于家长……他们在事后都不愿意承认,认为是天在作怪。
    好一句天在作怪。
    除了,周滨的父母。
    这对父母站了出来,带着儿子去了公安局,将事情说了出来。
    按照卷宗上说的,这一家人出公安局的时候,黄健的父亲向周母扔了一个啤酒瓶,她被砸得头破血流,邢晓磊的母亲则狠狠的将周父的头发扯了一把下来。
    而年幼的周滨只能哭着,求着……
    之后,黄健和邢晓磊一致宣称上山烘烤红薯的主意是周滨提出的,他也默认了,没有任何辩解,但他们毕竟是未成年人,没有刑法可依,家境也都一般,赔款也是捉襟见肘,结果是政府怕事情闹得太大,舆论不好,挪了一笔费用出来。
    遇难者家属每家获赔了10—20万不等的金额,新闻也将起火原因改成了驴友用火不当之说,三家人也在第二年离开了X市,再也没回过大黑山虎头村。
    这件事便结束了,再没人提及过,深埋进了很多人的脑海里。
    二十年后,谁又能想到三个长大成人的孩子也成了焦尸。
    皛皛拧起眉头,看向车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前头是正在驾驶警车的小李,和努力憋着烟瘾的张又成。
    “离X市公安局还有多久?”她将卷宗合上后问道。
    “还有一个半小时,你要是觉得累,我们要不找个地方下车走动一下?”张又成回头说得时候,脸上隐隐有着期盼。
    皛皛知道他是个大烟枪,能憋那么久,全是因为他知道她不喜欢烟味。
    “行,我也饿了。”三人午饭都没吃就上了车赶路,现在也快傍晚了。
    张又成一喜,拿出手套箱里地图,看了一眼后说道,“小李,再开两公里,前头有个小饭馆,我们停一下。”
    “好!”
    等到了他说的小饭馆,车刚停,他就急吼吼的下了车,找了个皛皛看不见的地方拿出烟盒和打火机,蹲在地上猛抽了起来。
    小李下车买了三份盒饭,乡镇地方,没什么可口的菜,有块红烧大排已经相当不错了。
    皛皛打开盒饭,看到自己的饭盒里比他们两人都多了一颗虎皮蛋。
    小李笑嘻嘻的说道,“师傅,你最辛苦了,要多吃点。”
    “不拐,你不用叫我师傅!”
    小李啃了一口大排,囫囵吞枣的咽下后,立即道,“那不行,我老爸说了,要尊师重道,就算你只比我大三岁,也得叫师傅。”
    这根本不是问题的中心,是她完全没答应过要收他为徒,他却已经一口一个师傅叫上了。
    近段日子以来,叫她师傅的人可真是越来越多了。
    她莞尔一笑,见他一脸真诚,反而不好开口拒绝了。
    张又成抽完烟回来,没敢进车里,怕身上的烟味熏着皛皛,站在车外接过盒饭吃起了起来。
    皛皛吃了半盒,就吃不下了,喝了一口矿泉水漱口,然后打开手机,习惯性的看微信。
    微信上有好几条留言,全来自康熙。
    他虽然身在剧组拍戏,但一有空就会‘骚扰’她,去大黑山的事,她本来想瞒着他,有计孝南的‘伏地魔’把柄在手,瞒起来也是很容易的,但她没有那么做。
    相爱的基础是以诚相待,欺瞒有时会成为一个黑洞,或许一开始看不见,但多了就会从针眼那么大渐渐变成分手的导火索,她不喜欢这样做,否则当初她也不会因为康熙欺骗她,扇他六个巴掌了。
    既然扇了,她也该以身作则。
    起先,康熙很生气,认为她好好的体力活不干(教官还真是一份讲究体力的活),非要和警察拼智商,嫌他们智商太低就直说,何必要用行动去证明。
    这话要让曹震和景飒听到,准能让两人喷出血来。
    意思很明显,就是将她捧得比天还高,却把警察贬成了牛粪。
    “分手五分钟……”这是他最后的结论。
    但过了五分钟,他就提出让计孝南和海浪跟着去,计孝南帮她跑腿,海浪负责她的饮食。
    这还了得,真以为她是皇后娘娘吗,出门还得带着‘大臣’和‘御厨’的,她连忙拒绝,为此跟他辩论了十几分钟,忍无可忍下,她说了一句“幼稚!”
    “分手十分钟……”这是他咬牙切齿的回答。
    没到十分钟,她就接到了耿不寐打来的电话,“皇后娘娘啊,万岁爷生气了,不肯演戏了,又闹头疼了,你赶紧打他电话,安抚他两句,拜托你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头疼别人会信,她可不会信,这代表他是要回家。
    她心里一惊,连忙打了康熙的手机,“说你幼稚,你怎么真就幼稚起来了。”
    “关心你,你还说我幼稚,要不要我再放一遍证据给你听……”
    又来?她可没那么傻。
    她也是有杀手锏的人。
    “给你个选择题,一、等办完这个案子,我来探班。二、你现在回家,但是见不到我,两个选择,你选哪个?”
    康熙:“……”
    过了几秒,他急急的问道,“你真会来探班?”
    “嗯!”
    他欢脱了,咳嗽了一声,“我想过了,为人民服务很高尚,你赶紧去,快去快回,别挂念我!”
    于是,这事便有了定论——她去大黑山办案,计孝南留在家里照顾糯米和汤圆。
    计孝南表示,这年头后勤人员的活可真杂。
    但是当皛皛上了车,一路行驶时,抽空仔细想了想这件事的始末,总觉得哪里不对。
    康熙真的幼稚吗?
    答案是他怎么可能幼稚!
    很显然……
    她、上、当、了!
    皛皛看着手机里的微信,上头写着:“我帮你订好了温泉旅馆,地址是XXXXXX,套套君记得帮我带,这里偏僻,没啥好牌子,我怕旅馆的不好用,记得要大号的,还有飞机票要定几号的,从X市出发比较快,你别回S市拿行李了,我帮你买新的,三天后行不行?”
    皛皛:“……”
    他可真急!
    **
    到X市公安局时,已是晚上,停车后,出来迎接他们的是林默,他走在黑暗里,面无表情的样子,又穿得一身黑,冷不丁瞅见,像是看到了死神一样。
    “阿景呢?”皛皛问道,这丫头怎么没来。
    “火灾的遇难者家属,除了那名女孩之外,还有男孩的父亲以外,已经全部到了,曹震和景飒正在刑讯室。”他冷冰冰的答道,但很绅士的替她开了车门,还把手放在车门框的顶上,防止她会撞到头。
    “那名女孩的下落还没查到?”皛皛下了车,X市的气候比之S市,四季区分明显,这个时节晚上有些冷,她却忘了带外套。
    从温暖的车里一出来,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这个动作刚结束,她身上突然一暖。
    林默已脱下外套,披在了她身上,非常干净的味道,没有烟味,也没有汗味,带着他身上的温暖。
    皛皛一愣,他虽然是一个不喜欢将喜怒哀乐外露的男人,但内心实则感性,也非常尊重女性。
    又或者……
    “林默,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学心理学的人,很容易知道对方的心思。
    她也亦然,除了……康熙,他是个绝对的例外。
    “我知道!”他一点不惊讶,也没有尴尬,脸色依然平静到没有表情。
    皛皛也没惊讶他怎么会知道的,这种事不是景飒说得,就是曹震。
    但是,按照景飒对他的评价,她不会说那么多话,那就只有曹震了。
    “我没打算分手!”对于感情,她很专一。
    他眸色黑亮,面无表情下,盯着她的眼神却极其认真,“等你结婚,请我喝喜酒的时候,你再说这句话!”
    即,只要没结婚,就代表有机会。
    皛皛愣了愣,从大学开始,她的追求者就挺多的,但在她的冷漠和直言下,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会打退堂鼓,剩下的百分之一因为怕没面子,所以抵死不承认喜欢她,不久之后也就不在她屁股后头出现了。
    康熙是例外中的例外,而现在的林默也是一个例外。
    “一见钟情,钟的是颜……”她说道,她和他真的就只见过一面,今天则是第二面。
    “能让我一见钟情的,你是头一个,我没理由放弃。”
    “因为我很会查案?”
    “我不否认,这是一个原因,第二个原因……”他沉凝了一会儿,皱眉道:“有感觉!”
    好笼统的回答。
    他又补了一句,“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全身发麻……”
    她又不是发电机。
    “我觉得这个时候不适合讨论这个!”除了感性,他还是个很耿直的男人,光是这点,她就没法讨厌。
    “的确!”他表示同意。
    皛皛叹了一口气,“现在可以进去了?”
    他点点头,斜了身子,让开了路。
    两人像没事人似的进了刑警队的大楼,留下张又成和小李瞪圆了眼珠子站在原地。
    林默竟然喜欢端木,还告白了。
    这算告白吧?
    两人对望了一眼……
    这事一定要告诉景队——这是小李此刻的想法。
    这事一定要告诉曹队——这是张又成此刻最想做的事。
    **
    刑讯室里,景飒对着四个老人家,最小的已五十来岁,最大也已经快六十岁了,是黑山大火四个遇难老人的儿女,问了一个多小时,从职业、对黑山大火的看法,以及对三名死者死亡的反应来看,他们似乎没有任何可疑。
    因为他们完全不知道死者三人才是正真的始作俑者,依然以为是驴友用火不当造成的,在知道是三个12岁的孩子玩火导致后,脸上都是一派惊讶。
    连起火的真正犯人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下手杀人,再者,这几个人看上去一把年纪了,实难有体力干这等杀人的活。
    景飒关上笔记本,出了刑讯室,外头的玻璃窗前正站着皛皛。
    她立刻扑了上去,“快安慰我,我可是三天三夜没阖眼了,还有康熙那么对我,你也得帮我好好教训他。”她赶紧将那天追车的事情,手舞足蹈,外加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皛皛听得满头黑线,竟然这么狠,但她还是不得不提醒景飒一句。
    “教训他?你不怕上他的黑名单吗?”
    景飒嘟嘴道,“就算你不教训他,我也铁定上了他的黑名单了。”她追车的时候,两只眼睛可是看得真真的,那阴冷的笑容,绝对是过河拆桥的表现。
    “行,我一定帮你教训他。”这事儿她一定要和康熙好好谈一谈。
    闺蜜是不可以这么欺负的。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另一间审讯室的门被打开,曹震黑着脸走了出来。
    “师兄,你那里怎么样?”
    曹震先和皛皛打了声招呼,然后说道,“没有可疑!他们完全不知道三个死者才是真正的起火者。”
    这和景飒盘问的几个老人一样。
    “他们年纪看上去也蛮大了,三名遇难的大学生中,丁浩的父亲,阮杰的父亲,因为孩子遇难,中过风,走路都要人扶,不可能杀得了人,两人的母亲,一个在三年前已去世,一个患有轻微帕金森综合症,我问的时候,手就一直再抖,也不可能杀得了人,最后一个大学生汪洋的父母在十年前移民到了加拿大,据调查三名死者被杀的时间段里,他们没有入境记录,也就是说有不在场证明。”
    四名老人的子女无嫌疑,三名大学生的父母也没有嫌疑,那就只剩下遇难夫妻的女儿,和另一名遇难男孩的父母了。
    景飒问:“有没有买凶杀人的可能?”
    尽管他们对于三名死者是真正引起火灾的罪魁祸首表现得都很惊讶,但也可能是假装出来的,而且自己不能动手,买凶的杀人也不是不可能。
    皛皛道:“可能性不大!”
    “为什么?”
    “如果要买凶,在他们壮年时期,经济收入更好的时候,就可以那么做,过了二十年,他们都是老人了,半条腿已经踏进了棺材,又各自有病,不可能有这样的精力。”
    “那或许是临死前想了结一桩心事呢?”临死前想横一回的人不是没有。
    皛皛摇头“不,这案子的动机远没有那么简单。”
    景飒吃惊道:“仇杀还不简单?”
    “仇杀无疑,但买凶杀人,还要用这么复杂的手法,你认为有多少人愿意接这个买卖?”
    职业杀手通常是一招毙命,这样才能保证脱身,不被查到蛛丝马迹。
    若是非职业……那就更不用说了,复杂的行凶手法等于监狱的大门在向他们招手。
    “而且,凶手对他们很熟悉,一定认识他们三个。”
    曹震同意她的观点,“我觉得端木说得很对,这几个老人家是凶手的可能性太低。”
    “那名男孩的父母,什么时候能来?”
    “男孩的母亲在孩子遇难后的第二年,就因为打击太大去世了,父亲健在,不过……”
    皛皛疑窦的看向曹震,“不过什么?”
    “调查显示,这个父亲是个人渣,孩子在世的时候家暴不断,打老婆,打孩子,没事就耍酒疯,孩子死了以后,他要求赔一百万,天天在政府门口闹事,为此还蹲过15天拘留所,现在是个无业游民,那笔赔偿金早被他花光了,听说孩子母亲去世后,还是她的父母出钱落得葬,这样的父亲会为孩子报仇,我觉得可能性也不大。”
    皛皛道,“不,见过才知道会不会!”
    景飒觉得也是,反正已经见了那么多人了,不在乎再见一个。
    几个老人录完口供,被警察送去了附近的酒店休息。
    皛皛坐在休息室里,继续看着三名死者的卷宗。
    突然一个声响惊动了她,她望向声源,看到周沁雨正在偷拿茶几上的糖果,可能是太急了,将果盘打翻在了地上,好在果盘是塑料的,不会碎。
    皛皛知道她是谁,一直缠着景飒的小跟屁虫,周滨的女儿。
    “你知道偷偷拿东西,是一种盗窃行为吗?”她说得有点严重了,不过她始终认为孩子不能惯,尤其是三岁的孩子,更不能袒护,因为这是立规矩的最佳年龄。
    她一惊,小脸憋红了,搓着脚尖,“我只是想拿糖果给妈妈吃,因为妈妈总在哭……”
    “为什么不开口要?”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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