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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会计师行-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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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审计底稿在内的全部工作底稿都必须存放在境内。如果未经批准,将这些底稿以任何形式传递至境外,无疑是触犯法律的行为。
而就像中国的监管机构会要求查验所有在A股上市的企业审计底稿一样,SEC当然有权利要求查验所有在美国上市的企业底稿,而不仅仅是满足于只是获得一份无保留意见的审计报告。
所以,包括DEP在内的外资所直接面临“交底稿违反中国法律、不交底稿则对抗美国监管机构”的纠结之中。
这种完全囿于监管主权的纷争,季长青一直认为看不到最终完美解决的希望。即便有暂时的突破,外资所在国内监管机构以及国有企业中所获得的信任,也都将会被持续削弱。
正是出于这样的判断,季长青开始思考这个行业的出路,思考自己职业生涯的未来,并且最终决定,要出来看一看。
他想要更了解这个最大最强的资本市场到底是被什么样的土壤所培育;想要知道这个拥有全美最多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的商学院,是如何凭借其强有力的传统经济学理论研究影响未来市场发展趋势;他更想要学习,在不断变化的经济环境下,单个企业如何能够更好的判断以规避风险。
想到这里,季长青深深吸了口气——自己真是个抖M,非要来布斯商学院找虐。
而至于另外那一个来这里的理由,早从飞机降落在美利坚合众国的土地,不,从飞机起飞的那一刻,就已经有了答案。
他已经在自己心底播下了思念的种子,而这几个月的时间,已使这种子生根发芽——他从未像现在这般清楚的确定自己心中所属。
又一次想到了冉冉。季长青突然站了起来,穿上厚厚的羽绒夹克,暂时把会让人消化不良的新闻丢到一边,出门去了。
冉冉,12月的芝加哥,已经是很明显的冬天了。
这里常年吹着来自密歇根湖的东北风。下雪的时候,呼啸的风会卷起地面上的雪花往行人的裤腿里灌;而晴天时的大风,干燥、凌冽,像刀子一样;我时常想起和你一起去盘点时遇到北方的大雪,似乎都没有这里来得频繁。而更多的时候,是阴沉沉的天空,低压压的云彩,和湿漉漉的空气。
刚来的时候,我曾经一个人坐着船,沿着芝加哥湖畔,一直到密歇根湖。在开阔壮丽的湖面,眼中不见风格各异的建筑群,只有异乡人的绝望和黑暗。
也曾经背起相机,在Adler天文台拍下了最壮观的芝加哥天际线,可是没有了你在身边,我的心仍然如荒芜了几亿年的荒原。
我奋力爬上过442米的西尔斯大厦,只身站在云端,伸出手就可以拥抱整个芝加哥,但胸口仍然空荡地让人不安。
我还曾一整天一整天的流连在芝加哥湾,奋力捕捉风的方向和灯塔的每一次闪烁,仿佛它们可以我的思念传递到你身边。
在MACY百货的大钟下,我总是打量着那些等待着约会的人们。可是后来有一天,我突然发现这样的钟有两个,他们在等的人真的能如约而至吗?
现在,密歇根的湖面已经结了薄冰,“风城”的昵称在这个季节愈发名副其实。而西尔斯大厦,我那么恐高,怎么会再去第二次?除非是下一次有你陪着我。自从Cloud Gate建了起来,更多的年轻人喜欢约在这个银豆子下面,可是我看到如同照着哈哈镜的自己,还是如此渴望着可以在里面看到另一个照着哈哈镜的你。
只要进城,中饭的时候我经常会在Cheesecake Factory点一份三明治,有时候也会吃墨西哥或者越南菜;餐后会再吃上一块蛋糕,虽然这远不及公司楼下的一碗鸭血粉丝汤能让我觉得幸福。但是甜食带来的满足感,可以暂时抵消思乡之苦。
这里的人气一直很旺,每次来都要排很久的队。在这儿,我还曾经有过一次和宋歌见面的机会。
那是在9月份,她辗转得知我来到芝加哥的时候,给我发过一封邮件。邮件中她说会有机会回一趟西北大学,希望可以和我见上一面,并在邮件的最后,留下了她的手机号码。而最后,她没有来。
我和她很早相识,一起走过校园,又走入社会。太久的时间里,我们在人前都是一起出现,直到她离开。这么多年,对她当然还是有挂念的。只是这份挂念,越来越不像是对一个曾经的爱人,更像是多年的老友。
所以没有见到面,并没有让我觉得有特别遗憾。
四年前她来到这里,是想要留下来;而我,在这里只是过客。我和她,没有谁负了谁,只是都选择了自己想要的生活,并且最终各自抵达。而我这些年默默张扬的等待,对她其实亦是不公,所有人都认我作“有情人”,她则成了“负心人”。
我不知道为何自己曾经执着于唯一的爱,就如同我也不知道,我这颗对所有人都设防的心,为何只有你可以这样不费力地闯入。
只是在你到来之后,我终于明白,我们怎样想象爱情,爱情的定义就会是怎样。
冉冉,我现在要准备回学校了。
芝加哥大学在南城的黑人区,如果回去的晚了,治安真的堪忧。之前我总是不太当回事,直到有天晚上很晚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一个不太友好的黑哥们。我把钱包和手机给了他,你不要觉得我太怂,我只是担心他在搜出来那天我在城里的一家古董商店里一眼看中买给你的礼物。
对,就是在你知道晓娴出事的那天。
早点回到校园,还有一个好处,可以看到校园里的一棵树,那是一棵很大很高,树枝都要贴向地面的橡树。
夏天来的时候,它正茂盛;到了秋天,叶子的色泽金黄又朴实。而这个时候,更看得清楚它裂痕斑驳的树干和树枝。
我在其中的一枝上系上了红色的丝带,上面写上了你的名字。是我的同学教我的,一种表达思念与盼望的习俗。据说这是一种具有神力的树,树叶的沙沙声就是天神对众人的晓喻。它正在告诉我——仅仅去爱是不够的,爱必须说出口。
现在我要去图书馆了。
学校最负盛名的Harper 图书馆全天24小时候开放,是完美安静的自习天堂。芝大的课程真的一如传说中的难,我这种在DEP八年号称从不熬通宵的人,居然也有过几次在这里整宿看书的经历。这里高高的穹顶可以放大我心中每一次想你的回声;而每每拿起一本书,我都会忍不住想象是否会有一张纸条从里面掉出来。
不过今天,我可不打算到那么晚。
现在,这里差不多是晚上7点,你那里应该是早上9点。
所以,早安,冉冉。
这就是我的一天,看到什么都会想到你的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曾想以这种口吻,从季长青的角度写两篇番外,写到上一章的时候,就觉得好像出现在这里比较好。
感觉比年会时候的那段独白稍微好写一点点,我自己也很喜欢,每次看的时候,都有一种颤颤的痛感。
额~~~因为年底事情确实多,最近熬夜也比较凶,有点吃不消了;存稿虽说还有,但并没有完稿,写的也慢了一些,所以明天还是不更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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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61
早在一个月前,Sharon就曾经找过冉冉,问她还要不要在今年的年会上表演大提琴,被冉冉婉拒了。Sharon说担心没有出彩的单人节目,冉冉却真心不想再出这个风头,因为A1娱乐大家的传统,第一年的时候不好推脱,到了第二年总是可以说不的。对此,Sharon也不好勉强。
当最后确定的邮件群发给所有人的时候,办公室的A1区域立刻热闹起来。
冉冉看着她们一脸兴奋的样子,站在姚浥尘这个senior的旁边,和她一起露出过来人的微笑。
怎么短短一年,自己的心里的时光仿佛已经流转了几载?眼见那么多人离开——孙晚晚,秦姝,季长青,还有石晓娴……离开已经足够让人难过,更难过的是离开最终指向永别。
“培明哥哥已经不做主持了,周子蔷却还舍不得下台呢!”姚浥尘说道。
“她应该是真的很享受吧。”
“真是可怜了董明涵。”姚浥尘摇着头。
董明涵是周子蔷年会主持的新搭档,一个研究生毕业的A1。
冉冉脑补了一下这两个人一起出现在舞台上的样子,是不怎么搭。
她挑了下眉,耸了耸肩膀,表示无奈,也无所谓。
去年的礼服当然是不能再穿的了,也没有专门为了年会多花一分钱的置装热情,冉冉就从衣柜里捡出了一件上身是短袖针织螺纹,下身双层波点薄纱的拼接连衣裙,搭配万能的黑色方根皮鞋。没有人和她一起,也没有人嚷着让她不到十二点不要回家,她黯然地裹上及踝的大衣,扎紧羊毛围巾,一个人出了门。
这一次的地点是一个新开的五星级酒店的自助餐厅,场地的费用明显比上年便宜,布置也远没有上年的用心,毕竟去年是十周年,稍微铺张一点也不过分。
虽然今年的预算少了,但是“穿越的二次元”这种主题也足够收获A1们的好感。几组人马有装扮成犬夜叉的,有海贼王,还有火影忍者。冉冉在门口看到时,以为自己是进了一个cosplay展会现场,不觉莞尔。
“你怎么穿的这么素?”薛景程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
冉冉循声回过头,就看到他穿了一套纯白色的西装站在那里。异常合体的剪裁凸显了品质,翻领处丝绸的材质,还有里面白色衬衣胸前几排细致的褶皱,都让整套衣服多了些变化。因为是立领,只有尖尖尖的小角翻了出来,领口处的黑色领结好像是身材分界线的标志。这么一身,让平时明明是五五身的薛景程,竟然有了起码八头身的效果。
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你穿成这样是要干嘛?”冉冉问道。
薛景程的嘴角往下撇了撇,眼珠往上翻了翻,用手撸过他光溜溜的头皮,一边说道:“我今天可是有正经事的!”
“正经事?”冉冉看着他的表情,好奇起来。
“你还没签到呢吧?”
“没啊——”不是正经事吗,你自己打什么岔?
“快去签到,记得拿一只玫瑰!”薛景程完全不解释,就把冉冉往签到台推去,“快去,快去——”
冉冉这才注意到签到台上摆放了好几个柱状玻璃花瓶,里面插满了玫瑰。每个花瓶一种颜色,只只花朵,形态饱满。
“Dylan是把预算都花在这了吗?”冉冉一边在签到本上签字,一边问行政部的同事。
“才不是——”Eva笑着否认,“每人一只,下面有数字编号,抽奖用的。”
“抽个奖还要下这么大血本?”旁边也有人问道,“我宁可把这个钱吃到肚子里。”
看来大家都很不解。
冉冉小心翼翼地从花瓶里抽出一只红色的玫瑰,这花的花柄不是一般的长,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底部的小纸条给弄掉了。
人越聚越多,已经签过到的都是人手一只玫瑰,在门厅前走来晃去的,看起来就是像带着个接头暗号似的信物去参加相亲大会。这样的联想让冉冉总觉得有点滑稽,虽然这花真的非常美,而且一定价格不菲。她认真地嗅了嗅一直萦绕在鼻间的香气,还是先行来到了餐厅。
因为是自助餐,除了最靠近舞台的两条长桌已经自觉地留给合伙人和高级经理外,其他的位置都没有限制,这样当然是级别相近的,熟悉的人凑成一桌。冉冉和姚浥尘坐在了一起,自从秦姝走后,能让她觉得心里上最亲近的人,就是姚浥尘了。
表演——抽奖——游戏,和往年一样的流程循环,本来最刺激人心的抽奖也因为去年的规格把大家的胃口都调得太高,导致今年的期望值已经直线下降。当然,中奖的人怎样都是开心的,尤其是虞安康。他除了被抽中了二等奖以外,还获得了周子蔷的“爱的抱抱”
当周子蔷毫无预兆地近身上前,将“虞美人”抱住时,台下掌声一片。不知是哪个角落,还传出一声尖利的口哨声。台上的男主角即刻血朝上涌,一张脸涨成猪肝色。
姚浥尘看罢轻轻拉了一下冉冉:“这奖够‘大’的啊!”
冉冉听得手一抖,刚夹起来的一块生鱼片差点掉了,她斜了一眼姚浥尘,怎么我身边的人尺度都这么大?
姚浥尘却没有任何扭捏的神情,反而挑了挑眼皮,略显欠揍的脸上只有四个字——那又怎样?
这可是和她神交已久的姚浥尘!。
“继续看节目——“冉冉拿她没辙,略微眯了眯眼睛,把她的脸扭回正前方。
“哈——”姚浥尘的眼睛开始放光,“这个好这个好!”
只见一个黑色的身影,伴随着周杰伦《霍元甲》的音乐已经冲上了舞台中央。
what?!
还不容冉冉细想,两道凛凛的刀光已经射了出来。舞台上的姑娘上身一件贴身露脐短T,下身一条皮裤,脚踩黑色细带高跟凉鞋,面无表情地耍着腕花。
这个姑娘,到底是个A1,还是1912门口扛把子的?
冉冉突然想起插在桌子上一个小木托上的节目单:少林双刀十八滚。表演者:A1艾果。名字都透着股英姿飒飒的劲儿。
下面的群众的尖叫声感觉随时能把桌子上的玻璃酒杯震碎,可为什么连Dylan的那桌都面带笑容,看得津津有味。
——年会上耍大刀?这外企的老板,果真荤素不忌!
转眼,这个攻气十足的姑娘已经把高跟鞋脱了下来,刀片抽动的啪啪声愈发的响。她步疾手快,从舞台一头舞到了另一头,窜蹦跳跃,劲整势烈,下面早已是一片惊呼。她却依然很酷的表情,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穷闪扑腾越之能。,最后一个漂亮的后空翻接一个竖叉直接坐到地上,双手一翻,干脆的一个抱拳,冉冉也得承认,自己被她帅到了。
“wo——“欢呼声完全停不下来。
而艾果一个收腿,像是有根弹簧一样,一个利落快速的起身,下面的人又来劲了。
她却赤脚站立在舞台中间,潇洒地甩了甩长头,再一把捋过肩膀,明艳的大红唇开启了一个向上的夸张的弧度,完全是另外一种风情。
又有人开始吹口哨,看来短时间内是淡定不下来了。
“觉得这届A1怎么样?”姚浥尘转头别有深意问道。
冉冉立刻接住了她的眼神:“这才是真的叫卧虎藏龙。”
艾果已经收起了双刀,在舞台中间站立的身姿亭亭玉立,大方地接受众人的欢呼,然后款款地鞠躬表示谢意,走下了舞台。还没有回到座位上,就有人过来找她拍照了。
“一年一个新idlo——”姚浥尘又在冉冉耳边说道。
冉冉笑得没所谓的样子,她坦然接受自己称为昨日黄花过气的现实。多么盛大的虚荣对她来说都没有意义。她怀念去年的年会,不是因为自己出尽风头,光芒尽显,只是因为那时,所有她最喜欢的人都在身边。
如此精彩的压轴表演结束了,却不见主持人上台,倒是一个白色的身影跳了上去。
是薛景程。
“喂——喂——”他拿着一个麦克风先试了试音,“真是,年年都被人抢风头——”
台下的人虽然都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但他这句话明显是起了“笑”果,大家的视线即刻汇聚了舞台上。
冉冉和姚浥尘放下筷子,对视了一眼。
“这是要放什么大招?”
冉冉看着他那些这插科打诨之下略显紧张的小动作,似乎已经有了些预感。
“不是……要求婚吧?”
底下的人还在猜测着,薛景程已经声容微敛,一副从来没有过的认真像。
“大家知道,我加入DEP也有8年了。你们可能很多人都没有想过我能呆这么久,或者说不看好我能熬到经理,说实话,我自己也没有想到。这证明了什么?”薛景程好像在等着下面有人能接这个话茬。
可是好像没人进入状态。
“咳咳——这充分证明了,我是一个长情的人……”只能自己来了。
冉冉居然不厚道地笑了出来。
“对——”下面开始有稀稀拉拉的掌声,应该是仔细算了算他呆的时间,才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但是你们知道,长情的代价是什么吗?”薛景程的眼神跳过最前面几桌的合伙人和高级经理。
“不知道——”还是应者寥寥,因为真的不知道。
“代价就是……真是蛮孤单的。”薛景程咂了咂了嘴,停顿了一小会儿。“我自从进了公司,饭搭子都换了好几拨,走走留留的,自己见的都有些麻木了。一年年看着不同的新人小朋友谨小慎微地喊我‘经理’,有时候吧,还真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薛景程说这话的时候,没有拿着话筒的一只手大拇指在弹着其他手指的指甲。说完,还不忘对着众多老板们憨笑,老板们的姿势都出奇的统一,一个个抱着手臂在胸前,有风度地微笑着。
“我现在特别想一个人——对,季长青。我跟他一同进公司,到去年的时候,我们这个级别的只剩我们俩了,今年,他也走了。你们看,我竟然比他坚持的时间的还要长。但是呢,所谓传奇人物,就是‘他不在江湖,江湖却自由他的传说’,走了还被我们各种惦记。我觉得吧,这是因为他一向善于立各种flag;什么情怀啊,责任啊,爱啊……各种大旗,迎风招展,对吧?”
下面有人在笑,也有人撇嘴。
“但是我不是那种风格,我觉得工作就是工作,项目来了就做好,对吧。哪个工作都有意义,都需要人踏踏实实地做好。就像阿姨——”薛景程示意了今年刚刚拿了“十年成就大奖”的保洁阿姨,“也是十年如一日地,每天第一个到公司,把我们的大排档、格子间都打扫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
冉冉看着头一次穿礼服的阿姨。显然,大家的再次注视,还是会让她觉得别扭。
“而我,还有今年一起拿了‘十年成就大奖’的审计部、税务部的其他同仁,跟阿姨不同的地方,也就在于每天有更多的时间在公司,在项目上。所以呢,你们说,我一直想在公司找个女朋友这种想法有什么错?”
薛景程,你这话峰转的是不是有点快???
冉冉在下面抽了抽鼻子,又想哭又想笑的。
“有错!”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主角的神情立刻紧张了起来。
“不是找女朋友,是找老婆!”
谁这么有才简直神助攻。
这后半句说完,薛景程冲他抛了个飞眼过去:“兄弟——你懂我!”
台下的人这时也大概猜到薛景程接下来要准备做什么了。而他身后的投影仪也非常应景地放出了一段他精心剪辑的视频。一开始出现的就是他和简凌两个人的入职照。——曾经一头秀发的薛景程,简直太有心机!
还没等整条视频播放完,“求婚求婚求婚”的呼喊声也已经响遍了餐厅。
薛景程也走下了舞台,一步步朝着简凌坐的位置走去。
终于走到了简凌的面前。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双手颤抖地打开——一枚闪亮的钻戒。
简凌已经惊讶地捂起了嘴巴。
冉冉和姚浥尘觉得,薛景程今天帅爆了。
这时有人拿起入场时领到的玫瑰走到简凌面前:“嫁给他!嫁给她!嫁给她!——”大家终于恍然大悟这几百只昂贵的玫瑰花原来有如此深的用意。于是一个个迫不及待地拿起自己的花,送到简凌的面前。
“There There is no bination fo words
I could put on the back of a postcard
no song that I could sing
but I can try for your heart and our dreams
and they are made out of real things
Like a shoebox of photographs
with sepia…toned loving
Love is the answer at least for most of the questions in my heart
Why are we here
And where do we go
And How e it's so hard
It's not always easy
and sometimes life can be deceiving
I'll tell you one thing;
it's always better when we're together
It's always better when we're together
……”
一曲《better together》被薛景程唱的轻快动人又走心,那个滑稽的脑瓜壳瞬间幻化成了白马王子的光环。
看着简凌终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点了头,冉冉觉得这一年年会的意义不过如此——薛景程兑现了去年的承诺,还有一个不管多少年以后都不会被抢走的风头。
作者有话要说: 轻松的一章。也给作者君多留点时间修后面两章老季和冉冉的内容哈~~~~
上周没有榜单,但是点击量比之前的两周都多,是小天使在帮我安利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只有感谢感谢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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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62
年会之后的一周就要迎来圣诞节的假期。
说来DEP也算是外企,但是这么重要的节日居然是从去年才开始放假,还只有两天。只有当连上周末,凑个小长假,才是忙季里难得的喘息时间。
冉冉没有像很多同事那样选择短途的旅游,因为她有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走不开。
平安夜的下午,她又一次来到了曾经打工和借琴的琴行。
“还是这把?”老板是个头发略长,带副眼镜,笑容和衣着却很干净的中年男子。曾经是一名小提琴手,后来喜欢上了贝斯。除了经营着这家琴行,还有一个乐队,平时的晚上会在一间酒吧演出。
“是啊。”冉冉对他早已经很熟悉了。
这把琴,面板是用有着20年以上的欧洲云杉木制的,细密的浅棕色木纹配上琴头的复古花纹,冉冉第一次来时就一眼看上了。老板也信任他,愿意把店里其他更好的琴都时常给她拉上一拉,但是她最喜欢的还是这一把。
“哪个教室空的?”
“右手边第二间。”
冉冉冲他点了点头,拎起琴盒去了教室。她要为晚上教堂的表演再练上一会儿。之前只有周末才有时间练习,有个别谱子还记得不是特别熟练,一会儿还要赶去教堂和钢琴合奏。
这次练习的曲子,主要是几首经过NEW AGE风格重新编曲后的教堂赞美诗。冉冉还蛮喜欢这种改编的,在原曲庄重典雅的氛围之上增加了些许悠远缥缈之感。如果再能有一只童声合唱团,那就是最完美的演出了。
她如此投入的拉着琴,享受着这非常难得的午后,音乐带来的片刻宁静。在几首练习结束后短暂休息的空档,才听到手机的来电铃声。
看到手机屏幕上的名字时,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脉搏和心跳开始像疯了一样,刚刚因为长时间拿弓而略显僵直的右手也抖个不停。
“冉冉,是我——”
“……”
冉以为再也不会听到他的声音了。
“季长青。”
电话那头对于这边久久的沉默很是不安。
“恩——”冉冉不知道怎么该怎样应答。
“我在南京。”
冉冉的双眸竟有一丝慌乱。
“南京?”
“是的,圣诞假期,我回来了。”
冉冉沉默着。
“我想见你。”
“……”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我……”冉冉的心很乱。
“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和声琴行。”
“琴行?”
“恩——晚上要去教堂司琴。”说道弹琴,冉冉的声调终于平顺了一些。
“哪一间教堂?”
“公司旁边那一家。”
“我去找你?”
“不要——”冉冉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脱口而出拒绝的两个字,但是又在第一时间生出了悔意。“人太多……”
“没关系。”季长青很是直截了当地坚持。
“会很晚才结束。”
“我可以等。”
“……我也不确定。”
“我马上过去找你。”
冉冉倒吸了一口气,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会儿见。”
挂掉电话的冉冉,神情恍惚着望向窗外。
下午四点的冬季,已经完全感受不到阳光。她终于意识到了时间,赶忙把琴、琴弓、曲谱、防滑垫收拾了起来。
因为太过慌张,松香竟从琴盒里掉了出来,摔倒地上,中间生出好深的裂纹。她却连碎渣都没有清理,就跑出了练习教室。
琴行离教堂只有不到两公里的路,可是今天走起来却仿佛没完没了。
空气阴冷沉郁,好像刚刚下过雨,冉冉沿着湿滑的人行道,和很多人同一个方向行进。一路整理着纷乱的情绪。然而离教堂越近,她就越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因为满是期待与盼望而愈加沉重的分量。
她可以看到公司的写字楼。
自从他走后,无论在什么地方,从哪里走过,也不论是做什么事情,想要忘记他的强烈提示反而都成为了想起他的直接诱因。
她数算着他离开的一个个日子,体会到的都是与他可能永远不能再见的绝望。可是,今天……
季长青,我到了,你在哪?
“冉冉——”
几乎是在她刚刚走近院子门口的瞬间,她听见了他的声音。在她曾经想象了无数次的回眸之中,终于看到了他。
季长青穿了件藏蓝色的呢子大衣,颈间扎着的深灰色围巾,深棕色的头发是从未有过的长度,鬓角略显凌乱,刘海也几乎要遮住眼睛,却遮不住深眸中浅浅一丝笑意。
冉冉的眼睛湿润了。
周围无数拥挤的人群,可她的眼里只有他。
他就站在她的对面,那么近。近的好像从未离开,近的好像她只要伸出手可以触到他的脸庞,好像倚身便能靠在他的肩膀,好像所有因他而起的欢喜和悲伤都被他了如指掌。
冉冉就这样望着他,觉得他站立的姿势是那样的好看,他等待着她的时光是那样温柔。如果时间就走到这里,不向前一秒,也不向后一秒,该多好。
“你等我——”想过那么多故作镇定的寒暄话语,可是连自己都想不到,五个半月,一百六十一天,再次看到他时,冲口而出的,竟是这三个字。
季长青点了点头。
因为来的尚早,季长青在教堂的院子里转悠了一圈。
所有的树干上已经缠绕了亮闪闪的彩色球或者吊灯,节日气氛呼之欲出。
最高的建筑是大约四层高的钟楼,与礼拜堂相连。这座基督教礼拜堂是在民国初年建立的。不大,但是看起来典雅精细。
外观算是比较地道的哥特式建筑,墙体青灰色的石和南京的旧城墙很像,再经过加工打磨,透着沧桑又雅致的光。
堂内是中国传统的木质构架。读经台、讲座台、洗礼池、圣坛和栏杆柱用白石磨光精制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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