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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的男人-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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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男朋友了。”
  陈飞扬,“把你男朋友的地址告诉我。”
  “干嘛。”
  “我找他单挑。”
  我笑了,想起王昭阳在游戏上跟和我说话的人单挑,这个男人说出“单挑”两个字的时候,怎么感觉这么可爱呢。
  我说:“他打不过你。”
  他说:“那怎么保护你?我可以。”
  我不想跟他废话,问了个问题,“你到婚龄了没有?”
  陈飞扬,“还差一年。”
  我:“洗洗睡吧。” 

☆、041 琐碎的生活

  我觉得我现在也不小了,虽然在电视台工作,但我又没打算红,我想走很正常的那种人生路,该结婚的时候结婚,该生娃的时候生娃。
  所以别说有没有一个王昭阳在这儿堵着,陈飞扬我也不会考虑的。连婚龄都没到呢,我不想跟谁闹着玩儿,我选择一个人,就是冲着婚姻去的。
  尽管王昭阳没有明说,但他既然说了明年解决完所有的事情跟我来北京,我觉得我们俩的事情已经不远了,毕竟他都这岁数了。
  所以我现在其实挺憧憬婚姻的,尽管没有充足的心理准备,嗨,什么事儿还非得准备的。而且我觉得如果是跟王昭阳,不需要多少准备的。
  生活还是按部就班的进行着,我等着王昭阳处理完一切来陪我,等着我家旧房子拆迁,我可以拿到一笔不算少的拆迁房款,感觉以后的生活非常有希望。
  电视台的主持人工作在积极争取,筹备了三个月,最初定下的人选确实是我。我已经跟着彩排两期节目,准备正式录制的时候,忽然接到通知,自己被刷下来了,而这个顶替我的人,无论外形条件还是耍嘴皮子的能力,都远不如我。
  为了准备这个,我这段时间看了多少书,狂补了多少综艺节目,我连游戏都没怎么玩儿了,现在说刷就刷下来了,我不服。
  尽管我能想象这其中的原因,还是忍不住去要个说法。
  我去找制作人,制作人一句,“台长的意思。”就把我打发了。
  前段时间,因为竞争这个节目的事情,姐妹儿几个关系就不大好,后来我竞争上了,大家对我心里就有意见。这会儿我因为这种不知名原因被刷下来,他们表面安慰我还会有机会的,背地里都跑厕所去说我小话幸灾乐祸。
  我在洗手间蹲号的时候亲耳听见的,一个说:“哎呀,前两天还忙的见个面连招呼都不打,现在傻了吧。”
  “那个XX是怎么上去的?”
  “睡上去的呗。哎呀,这睡领导也是有讲究的,只能说她睡的那个权力不够大,XX直接找的台长。”
  “唉唉,你看见过没有,有次我们一起还衣服的时候,燕小嫦胸口可大一条疤,这女人绝对不简单。”
  “早看见了,没看我都不敢惹她。以前肯定混过的。那次我们俩一起去肯尼那儿拍平面,本来有套衣服是给她穿的,肯尼看见那疤就换人了。没看肯尼现在都不爱用她。胳膊手上都是疤,也不知道以前到底干嘛了。”
  妈蛋,她们那只眼睛看见我和领导睡觉来着。有些人遇到事情,就喜欢往黑暗面想,人家比自己强,那不是人家的本事,就是手段好,宣传好,玩儿阴的了。
  我不稀罕出去解释,接着蹲我的。
  我心情非常不敞亮。有的时候我其实挺自以为是的,我总感觉自己和这帮娘们儿有不一样的地方,最根本的就是,我其实只是个埋头赚钱的,我不想红。所以和这帮不折手段想红的人混在一起,做相同的工作,我觉得还真有点委屈自己。
  而且你平常还得伪装得和她们一样,不然人家更排挤你。
  从厕所出来,我心情就不大愉快,扒开内衣看了眼我胸口这道疤,不就是翻墙头的时候刮了一下么,有那么夸张!
  不过我发现我最近胸部涨势很明显啊,哈哈。
  我心情有些不大愉快,这天回去的时候就给王昭阳打电话,告诉他我不愉快。其实我不需要他给我拿什么主意,我只是想抱怨下,王昭阳是个很耐心的人,也明白我是要抱怨,所以他不说话。
  我就自己在这儿骂,“你说他们一个个,天天琢磨着跟这个睡跟那个睡,自己睡不着,别人睡上了还鄙视人家,酸不酸。”
  王昭阳说,“这话听着怎么有点别扭。”
  我:“我这是客观评价,虽然我也挺不喜欢那个XX的,就这么把我顶下来了,但是那帮女的说那些话,也真够恶心的。恨人有笑人无。”
  王昭阳笑。我接着说,“再说,他们说我找了制作人,我可能去找制作人么,他都有孩子了好不好,人家跟老婆关系很好的行不行。其实说实话,别人要不要当小三儿,跟我没什么关系,邵邵还是小三儿呢,那是人家自己的选择,我没什么看法。但我实在不喜欢干这个,你说一个男人,今天耕这块儿地明天耕那块儿地,想想还真有点恶心。反正我是不可能做小三的。”
  王昭阳没说话,我自己只顾着痛快,说:“唉我跟你说,你可不能让我当小三儿啊,就有戏里,你看那些有老婆的,我都不稀罕跟人说话。”
  王昭阳说:“怎么说的好像,你跟人说句话人家就会爱上你似得。”
  我就笑了,“对啊,我一直很自恋你不知道么?”
  他轻笑一下,“傻丫头。”
  吐槽完了,我心里舒坦多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打不垮我,我因为心里敞亮,所以基本都能消化。
  这事儿暂时就这么过去了。
  年底的时候,我在电视台请了个长假,我最近半年收入不大好,死抠死抠得弄够了剩下的一万五。当然我回家这一趟,为的不是那一万五,是因为陈飞扬告诉我,这边是真的要拆迁了。
  陈飞扬还是三天两头找我一次,但是他的电话我还不能不接,经常是给我透露拆迁的事情。有次陈飞扬喝多了,在那边给我叽里咕噜地表白,愣是把我说睡着了。
  我们家这房子,因为是我爸生前分的,他死了以后,没人管他们这破事儿,我还一直没去派出所给我爸妈销户。吴玉清对这事儿更说不上话。
  这一时间弄得我有些头疼,到处找单位去问这个事情怎么办。
  这几天王昭阳说是忙得很,也没顾得上来帮我。
  十几年过去,我爸老单位已经不知道换了几批人,找材料什么的很麻烦,坐办公室的大多是帮懒蛋,天天给我打排球,让我去找这个找那个,烦得我啊。
  还是陈飞扬家帮了点小忙,他家在这边开了二十年商店,认识不少人,给我找到一可以送礼的对象。
  这房子如今看来才真是麻烦,因为还是有点说不清,它到底该属于我爸留给我的遗产,还是应该属于原来的单位。
  我爸生前,实在是没为单位做过什么,也就是那个年代很多事情乱套,我们才这么住了十几年。
  反正我是要争取的,都是钱啊。
  我去送礼,买得竟是些好的,到了领导那儿,把该交代得交代清楚,请他们帮忙,然后灰溜溜的走人。
  其实我挺不喜欢谄媚这一套,从领导家出来的时候,心里就微微有点不舒服。
  走在路上,我给王昭阳打电话,抱怨啊,“哎,实在办不下来,这房子我不要了得了。不够给心里添堵的。”
  王昭阳听了我几句抱怨,说:“我现在说话不方便,晚点找你。”
  “怎么了,怎么不方便了?”平常这个时间,他不都挺方便的。
  他说:“跟家里人说点事情。”
  恋爱中的人,时常犯的毛病就是,这边想好了要挂电话,忍不住还是得多说上两分钟。我就又来问题了,“你跟你妈说我了没有?眼瞅过年了,我还打算过年去看看校长呢。”
  王昭阳他妈,是我高中学校的校长,所以他家其实算一书香门第。说到这个,我心里还真的有点没底,我并不能确定,他妈还记不记得当时学校里那个问题少女,最好是不要记得。而坦白说,我的家庭出身,一直是个我觉得有些拿不出手的东西,怕普通家庭不好接受。
  可王昭阳毕竟三十多的人了,感觉这个问题在他那里,应该也不是个大问题。
  王昭阳顿了下,“暂时还没有。”
  “为什么啊?”我就有点不乐意了。
  王昭阳,“快了,解决完手里的事情,我就带你回家。别着急,嗯?”
  我心里叹口气,你手里的事情手里的事情,到底是个多麻烦的事情,年底到底能不能解决完啊。
  我也不想抱怨了,把电话挂了,自己一个人闲闲走在路上。
  不知不觉走到谢婷婷家楼下。她俩新买的房子,已经装修好住进来了,我说了,这趟回来抽空去看看她。
  她那肚子其实已经快生了。
  我上去找谢婷婷,这货家里可真叫一个热闹,他老公,老公的朋友,包括陈飞扬,一屋子人在这儿打扑克,谢婷婷饶有兴致地在看动画片儿。
  我发现我现在和已为人妻的谢婷婷也没太多话可说,就和她一起看动画片儿,对她这个大肚子很感兴趣。
  我摸谢婷婷的肚子,她也大方,直接撩开给我看。孕妇的肚子真奇怪,肚脐都快翻出来了,鼓鼓的,很饱满的样子。
  我有些惆怅,我跟王昭阳这也挺长时间了,一直没做措施,我咋就是不怀上呢。
  无聊的时候,我给王昭阳发了条信息,我很少给他发信息,有事情就打电话。
  “亲爱的,我想跟你造宝宝了。” 

☆、042 我想跟你谈谈

  我从来就不介意跟喜欢的人索爱,这也不能说我那方面太强烈,毕竟我们俩本来就不频发。
  其实王昭阳虽然算不上个血气方刚,在床上的时候,也还是挺野的,足够带给我作为女人的乐趣。我挺喜欢跟他做那件事情的,我承认。
  这条信息我是心血来潮地发,发完也就忘了,王昭阳也没回,不是说在跟家里谈事情么。
  又对着谢婷婷的肚子感慨了一会儿,那边牌局也散了,我就和陈飞扬一起打车回去了。路上大多还是在说房子的事情,其实陈飞扬爸妈还健在,而且他家房子没什么问题,所以他不算太清楚。
  我问他拆迁了住哪儿去,他说:“我家买好了,等我找到媳妇就装修。”
  我看他一眼,笑一下,“你才多大,总惦记着媳妇干什么,多谈两场恋爱,也挺好的。”
  陈飞扬觉得我不正经,他说:“咱们这边结婚都早,早结婚有什么不好的,结婚了就可以踏实下来做事业了。”
  我打听过,陈飞扬没什么事业可谈,他退役以后,每个月有三千块的补贴,就是即便他什么不干,政府也给他养到老。除此之外,他自己其实没什么正经工作,在他师父的拳馆帮忙,纯粹是义务帮忙,自己也好训练着,帮师父带着徒弟,没要师父的工资。
  我说:“其实你这个身材,可以去做模特,挺保准的。”
  陈飞扬身材是绝对的好,我看过一张他给我发的,在游泳馆穿着泳裤的照片,比例也相当的好。习武之人胸肌腹肌人鱼线什么的,自然不在话下,正想也不错,好好调教能是个超模胚子。
  陈飞扬有些不屑,他说:“做模特都是要被爆菊的好么?”
  “谁跟你说的。”他的认真把我逗笑了。
  他说:“我认识几个做模特的,之前也差点去了,但真是那样,那些名模,都……”
  好了好了,我不听他扯了。我也算在圈子外围混过的,他说的这些情况我都知道。这年头想红真的很难,不光想红难,如果你没有足够的运气,想端稳一碗饭都很难。
  模特圈的确是个非常乱的圈子,模特与模特之间,模特与设计师之间,模特与投资方之间,男人与女人之间,男人与男人之间,反正就是一团乱。而且设计师这个行业里,最容易出同性恋。
  之前跟我合作过的肯尼,就是个标准的同性恋。
  陈飞扬这种进过省级队伍,受过长时间党的洗脑教育的良好青年,有是个搞体育的江湖中人,对这玩意儿一百个无法直视。
  我觉得他挺单纯的。
  我没说话,看着外面渐渐变化的城市,这个城市有我熟悉的一切,这条路,那些边边角角,王昭阳曾经骑着摩托车带我走过。
  陈飞扬忽然叫我,“小嫦。”
  我:“叫姐姐。”
  我不准他叫我的名字,因为我名字里带个小字,陈飞扬又比我小,还是叫姐姐我听着舒服点。
  他不肯叫,他说:“我不喜欢那么叫。”
  “为什么?”
  “那不成乱伦了。”
  我倒!
  我已经不想跟陈飞扬争辩什么,他就是在追我,但追得不让人烦,因为这个人真的很单纯,一点猥琐的意思都没有,就算“乱伦”这种词蹦出来,你也可以自动理解为,他不会说话。
  他从小就在训练,基本没怎么上过文化课。
  我不理他,他叫我,我还不理他。
  陈飞扬,“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
  我转头看他一眼,他:“小嫦。”
  我瞪他。
  陈飞扬:“姐姐姐姐姐姐姐姐……你现在可以听我听话了吧?”
  “嗯,你说。”
  “小嫦我们结婚吧?”陈飞扬闪着眼睛,很激动而诚恳地对我建议。我哭笑不得,“你到底想干嘛?”
  他说:“我就是想和你一起生活,我们结婚,然后生个孩子,你在家带孩子,你要是不想带,就交给我妈带。然后你每天在家里做饭,嗯,你要是不爱做,那就我做,你什么都可以不干,稍微做点家务就好。然后孩子长大了,以后我也有了自己的拳馆,你教他学文,我教他习武,我们的孩子就是文武全才了。不忙的时候,我们就把孩子扔给我妈,我带你出去逛公园,在海边背着你散步,我们还可以一起去看电影……”
  我打断他,“我不喜欢比我小的。”
  “为什么?”
  我说:“你不知道女人老得比男人快么?”
  陈飞扬依然激动而信心满满,“那正好,等你老了,我还没老。你坐上轮椅了,我就可以推着你,我们去海边钓鱼、抓螃蟹、捡海带……”
  画面很美,我笑了。
  其实话说得很矫情,但因为是从陈飞扬嘴里说出来的,并不显得矫情。他是很真诚地在期望着,自己构想着。陈飞扬真的是个特别单纯的人,目光里一点演戏的成分都不存在。
  我也不想再说什么拒绝的话,我已经拒绝他够多次了。并且我明白,年轻人喜欢一个人么,有时候就是种情绪,喜欢着喜欢着,喜欢不到就算了,就像我以前对王昭阳,再后来对黎华。
  天地良心,此时我绝对没有要存备胎的意思,存也不存他这样的,比我小这条,我就受不了。
  到了我家楼下,这地方很黑,陈飞扬坚持看着我上去,嘱咐我到家以后第一时间要开灯,看见我开灯了,他就会回去。
  其实我燕小嫦很幸运,尽管投胎投得不大好,前面十几年受了些委屈,但长大以后,一直在被不同的人,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温暖着。
  拆迁到底不是一两天能解决完的事情,我这次回来还是没干成什么实质性的大事儿,可我总还是得回去。
  把手里的一万五给吴玉清,好么,姐现在彻底是穷光蛋了,身上没点钱,和王昭阳走在一起的时候,都有那么点觉得没底气,愁人。
  酒店里,我在他身上趴着,这时候我们还是穿着衣服的。
  “你怎么了,没睡好的样子。”我问王昭阳。
  他微微吹了口长气,把我拉起来往自己身上贴一贴,“最近事情比较多。”
  我叹口气,“我也不能帮你的忙。”我用手指滑过他的锁骨,这男人有双很漂亮的锁骨,尤其是这样半躺在床上枕头上骨骼凸显的时候,看的我都要流口水。
  不想看他这么累,我兴高采烈地说,“我们来造宝宝吧!”
  王昭阳哭笑不得,微微蹙眉,用一个开阔的嘴型说,“你这是要榨干我的节奏?”
  哎呀,说得人家怪不好意思的,我用头拱他的肩窝,撒娇发嗲的,把他上了一回,我们之间早已没有那条晃啊晃的玉坠。
  我躺在他身下,快结束的时候忽然走了下神,我说:“啊呀,又是安全期。”
  王昭阳一愣,停下动作,手掌撑着床面,并没有压着说。这么看着我,他挺遗憾的模样,“说得都不想射了。”
  “浪费弹药?”我嬉皮笑脸。
  他揉揉我的头发,看着我的眼睛,又活动活动。像在一这小船上,我们随着起伏的波涛一晃一晃,我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让他贴近我一点,嗓音轻轻地,“你一定要娶我,就算我除了爱爱什么用都没有,你的弹药只能浪费在我一个人身上,听见没有。”
  他用鼻尖蹭蹭我的鼻子,轻轻地啄了下我的嘴巴。
  只要在他身边,我就觉得自己很幸福,幸福得快要哭出来了。
  可这幸福,却流逝得如此匆忙,让人措施不急。
  我再次回到北京,这次要连续录制两期节目,然后过年放假,也不一定有工作做。
  节目录到一半,中场休息的时候我在更衣室看了自己的手机,一条国内号码发来的短信,“我想和你谈谈,看到请回复。”
  这条短信并没有署名,其实也有可能是发错了。还有后半场要回去录制,我现在没时间研究这个,把手机重新放回柜子里,补补妆,接着会录影棚。
  下半场我的表现就不是很积极,脑子里一直在想短信的事情。我感觉我这人预感特别准,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山雨欲来风满楼。
  甚至,我已经预感到发这条短信的人是谁。
  没好几回短信,到家以后我先给王昭阳打了个电话,也没提短信的事情。我问他:“亲爱的,你在干什么?”
  “洗完澡吹头发啊。”他说着,把吹风机打开给我听听。我仿佛能看到电话那头的画面,他用吹风机对着自己的手机话筒,轻轻摇晃两下,仿佛是在吹我的脸和发丝。这种时候,就觉得我们的距离好近好近,可我为什么这么难过。
  甜蜜几句之后,我挂断电话,翻到那条短信,回去过去:“你是?”
  “方可如,王昭阳的妻子。”
  我看着这几个字,理所当然掉了眼泪,手指颤抖,不知道该不该见。
  她接着发来,“如果你在北京,我现在就可以过去见你,如果你也想跟我谈谈。”
  ……
  “好。” 

☆、043 不是因为你

  方可如是在接到我信息后,第二天就直接飞机到了北京,然后我们在一家咖啡厅见面。
  这个地方我和王昭阳来过,在他覆水难收身份被揭发的第二天,我们逛街累了,在这里歇脚。
  方可如先到一步,大概只是为了和我见面谈话,什么都没有拿,就和普通出个门一样。这个女人满世界飞来飞去,大概也已经习惯这种匆忙的行程,不当回事情。
  在见方可如之前,我并没有做什么准备,但我还是想见,想面对一下。我也没有通知王昭阳,这似乎是件女人之间的事情,而这件事情中,我并不占据主动。
  所以我也没有化妆,我不好意思在一个我抢了人家男人的女人面前,打扮得花枝招展,去炫耀自己的年轻貌美。
  出门前唯一的准备,是带了一个东西。
  我一眼就认出了方可如,虽然已经三十岁了,但也不显得老。这女人精气神很好,即便是在闹婚变,也没有那种垂头丧气的感觉,大约是生活充实的缘故。
  站到她旁边,方可如看我一眼,挺认真地看,苦笑,“真的是你。”
  是我,王昭阳当年的学生。我勉强微笑一下,轻声叫,“可如姐。”
  她也挑唇笑着,“不用不好意思,坐吧。”
  我在方可如对面坐下,注意了下她的手指,还戴着戒指,那大约就是他们的结婚戒指吧。我从来没见王昭阳戴过,应该也不是他故意见我的时候就不戴,因为我留意过他的手指,并没有长时间戴戒指的迹象。
  可能是嫌麻烦?
  但我还是不好意思,我做了自己一直以来最排斥的人,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面对这件事情。
  方可如说,“我今天来见你,他不知道。”
  我轻轻点了下头,她这意思是在告诉我,这件事情是可以不用告诉王昭阳的。其实她的建议并不重要,要不要告诉是我自己的事,但我确实也不是很想跟王昭阳说,起码现在不想。
  我看着眼前这个,真正属于王昭阳的女人,精致而大方,倒也不是说就把我比下去了,只是能感觉到,我们很不一样。
  仿佛她更适合一些,但想想,我也没什么不适合王昭阳的。这感觉形容不出来。
  我把带来的东西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这是王昭阳之前脖子上挂的那枚玉坠,那天爱爱的时候,他嫌挡在我们面前很烦,用手扯下来扔在床下了。
  之后我捡起来给他,他又扔进了垃圾桶。我觉得这怎么也得是个好东西,怕他后悔,就给捡了回来,一直保存着。
  关于这玉的事情,他没讲过,那时候我就好奇,这里面是不是有故事。
  我问:“这个,是你送给他的么?”
  方可如看一眼,摇头,“不是。”
  我心里才松了一点点,方可如说,“这是我们结婚的时候,他妈专门去求的,一对,我们俩一人一个。我的那个,在国外工作时弄丢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想我还是该先说一句对不起。
  方可如笑了下,“你不用对不起,也许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转而苦笑,她说:“我们已经两年没在一起过了,过年之前,他就已经透露过想离婚的意思,一直到年后正式提出来,我就一直在躲……”
  “如果是因为我……”
  “不是因为你,”方可如打断,她说:“我不知道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但这件事情我不怪他。事情发生以后,我就一直在想,我们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我觉得,是我的问题更多一些。”
  看,人家方可如心里多有数,他们的婚姻,那是他们的事儿,我算个毛线啊我。
  方可如说,“我们结婚的时候,两个人都在事业起步阶段,那时候都很忙,结婚以后连蜜月都没度。一直想等有时间了就去补上,照样这个人很实在,不是个想大富大贵的人,皮具生意做到一定水平以后,就停下来没做了,但是我已经习惯了。”
  她看了眼外面的景色,川流不息车水马龙,她已经习惯了,习惯随着流逝的时间向前。
  抬头看我,方可如说,“我这两年一直在飞,英国法国美国,一年有十个月都不能回家。他是个男人,他身边需要一个女人能陪着,”再笑一下,“其实我想过他会出轨。”
  出轨这两个字,针扎一样捅在我心上。
  方可如接着说,“能做到这样,我觉得已经足够了。是我太自私,没顾忌他的感受,如果还有机会,我会改。”
  这句话已经表明了,方可如不想离婚的态度。
  我依然无话可说,我并不想跟任何人抢什么东西,太麻烦了,我这人特别怕麻烦。
  方可如说,“他是个很本人的人,我相信他一定很喜欢你,如果不是这样,他不会这么做。你呢?”
  我?这之前,我是很爱王昭阳的,这之后,已经说不上是不是在生气了,我甚至根本没有生气,就是忽然觉得爱他的那股劲儿,泄下去了。他干了一件我特别鄙视的事情,让我根本无法理解。
  让我每每想起他对我的那些温存,他将婚姻隐藏,一次次表现得云淡风轻,我觉得我根本看不清他这个人。
  我甚至怀疑,我爱过的,到底是不是这个人。
  感情上,我已经完全懵了,也许见到他本人的时候,会有所不同。但我现在也不想见他。
  方可如呼了口长气,看我没有回应,终于说:“如果你不那么确定,或者你可以不爱他的话,把他还给我,好吗?”
  听到“还”这个字,我眼神抖了抖,差点要哭,但忍住了。还什么,我本来就没想抢啊,我是无辜的好不好,可是这个字好扎我啊。所以如果我还的话,那些幸福的过往,就成泡影了,成玩笑了?
  哎哟我这心伤的。
  方可如也很伤心,但撑着,低下头,“我知道有点过分,但我想救我们的婚姻,如果没有你的话,也许还有救。”
  我抿了抿嘴巴,还是那三个字,“对不起……”
  方可如苦笑,声音越来越淡,“我真的不想难为你,但是我更不想难为自己。”
  我点头,她说:“你考虑下,我先走了。”
  方可如离开,我独自坐在这里,除了很伤心,其实没想太多的事情。方可如表现忒好了,如果她今天像所有被出轨的怨妇一样,跑来跟我撒泼打浑,那别管我自己怎么决定的,我肯定先跳起来跟她干一架。
  我这人表面从不饶人,她要是敢骂我,我能说一百句不重样的骂回去。但她没骂我,她在检讨,她一直说是自己错了。
  这份大度,换我我可没有。
  她的态度很简单,她不想离婚,她想挽留王昭阳,挽救他们的婚姻。他们既然当初能结婚,那么一定有认为对方合适的原因。
  东西坏了,到底是该修还是该换?其实这是他们自己的问题,只是在问题的基础上,插进来一个我。就好比原本只是一条裂缝,当没看见凑合着还可以,然后这裂缝里插进来一个异物,一下就把裂缝彻底撬开了。
  把异物拔掉的话,缝缝补补,也还能合得上。
  一个女人为什么能大度,她为什么能理解王昭阳的出轨,还不是因为她还爱他?方可如很好,真的很好,除了不喜欢粘着王昭阳这一点以外,哪里都好。
  我以前觉得啊,要是告诉我哪个男人结婚了,我会屁话不放掉头就走。放屁,那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时候最大的幻想是,如果不是这个样子就好了。
  所以此时,我根本不能马上做出什么利索的决定来。
  就像方可如拖着不离婚一样,我也拖着不去考虑,一考虑就心烦得要死。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不主动联系王昭阳了。
  这件事情,也没让我哭过几次,只是经常恍惚。曾在幸福中人,常常有那种一睁开眼睛,就被幸福环绕的感觉。这种感觉是有惯性的,每当我睁眼,尽管王昭阳不在我身边,我也会记得有那么个我很爱的男人,在爱着我。
  可现实是,当你眨眼想一下的时候,想起来这都是一场空梦,特别让人沮丧。
  还是不自觉地上了游戏,跟他们一起去打了副本,看着那个手持大剑的高大战士,才能在片刻间欺骗自己,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
  我状态不好,很快就快挂掉了,王昭阳守着刚从怪物身上掉下来的药,打字,“来吃。”
  我走近两步,但没去捡,“不了,让小五吃吧。”
  “你怎么了?”
  我手指抖了抖,打出一串字,“不想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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